獵人只要被捉住形勢就會變不同了
作者:barspoon 譯者:夢兒
CP:卡鳴
注意:此話可能有點虐,個人覺得在還可以接受的程度。
另,這冊原來是跟上一冊連接的,但因為這冊氣氛跟之前不同,所以作者分開來放。
於是第五冊跟第六冊的題目合稱為《我的》,這題目的意思大家看完這一冊就會知道了。
P.S.鳴人在這兒不肯透露自己的名字,感謝烤餅用她那最強的餅式翻譯來給我為那些傢伙對鳴人的稱呼作了一個最強大的翻譯^Q^
作者:barspoon 譯者:夢兒
CP:卡鳴
注意:此話可能有點虐,個人覺得在還可以接受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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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第五冊跟第六冊的題目合稱為《我的》,這題目的意思大家看完這一冊就會知道了。
P.S.鳴人在這兒不肯透露自己的名字,感謝烤餅用她那最強的餅式翻譯來給我為那些傢伙對鳴人的稱呼作了一個最強大的翻譯^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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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冊:漂亮的眼睛
鳴人醒過來的方式跟他陷入沉睡時一樣,回歸現實的過程既慢長又痛人。他首先注意到的是有些熟悉而且擁有規則的悶響,他花了一段時間理解那是什麼,那是說話聲,或,至少他認為是說話聲。他張開眼縫望向一團模糊的深色物,也許是天花之類的,而他四周的聲音開始接合成一些可以理解的東西。
「…再說了,衛。」一把男人的聲音暴躁地嘆息:「他要醒了,快做些事。」
「靠,這小子的精力多得要命。」衛抱怨道,鳴人感到一隻手放在他的頭頂:「這笨蛋的查克拉可會搞到我好幾個星期都處於高死人的水平。」
「那你就有足夠的份量來作個分身前往第五區做準備,現在雪也應該差不多要溶了。」
…雪…?查克拉被抽走使鳴人感到意識飄浮,而他暴躁地靠在某個平面上虛弱地伸展手指。他勉強感覺到有些東西在他胸前有節奏地上下滑動,但他不能集中目光更不用說把頭轉過去看看發生什麼事。他不知道是不是視力在倒退,不過在天花上搖擺閃爍的光茫讓他覺得正身處於滿是蠟燭的房間,又或者他在水底裡。
「還有,你那笨蛋兄弟還在紅海的話就叫他送點糧食過來。」那沒名字的聲音繼續:「我已經吃厭你那些狗帶來的狗食了。」
「滾開,仁!這可比你帶來的垃圾好…」
聲音開始消失,黑暗再次把鳴人吞噬。
當他睜開眼睛盯住石製天花上昏暗的光芒,他乾透的嘴巴有種很噁的味道,四肢感覺都好像被壓上了鉛,腦袋似是被人打太鼓。左邊那金屬磨擦在石頭上的聲音讓他嚇一跳,掙扎讓身體爬坐起來再轉頭,出現在眼前的就像是來自一些垃圾恐怖電影的東西。
一名看起來衣衫襤褸的骯髒男人正蹲在角落,雙腳搖來搖去,使連住腳踝的鎖鏈擦在石地上。那人看來骨瘦如柴,棕髮糾纏並垂在肩膀上。像鳴人身上所穿的一樣,對方只有一條很鬆的褲子。那傢伙正在吃的東西吸引他全部注意,對方朝被緊緊握在手裡的東西埋頭苦幹,以非常令人不舒服的聲音嘴嚼。
鳴人眨眼,嘗試讓眼睛好好聚焦,小心移開膝蓋以免打擾那陌生人。他得重新取回重心才去面對那個…人。目光有數秒變得清晰,而他突然希望這種事從沒發生。那可怕的東西讓他反射性向後爬,從後撞到了牆壁然後彎身於角落嘔吐。胃裡除了膽汁以外就什麼也沒有,讓他覺得很辛苦。
用力咳嗽吐出剩下來的一小部份,有些東西抓住他的脖子,用力拉扯害他被丟到地面的另一邊。參差的長甲挖進肩膀,深深抓住臉頰,猛力想要挖出他的眼睛。吐了一聲咒罵,他強迫自己那遲鈍的身體作出反應,將手肘撞向襲擊者的下巴。這感覺就像擊向一棵發出臭味的樹木,就連四肢也像粗糙健壯的枝節。
從扒過來的手躲開,鳴人抓住了圍在自己胸前的鎖鏈很快就將其纏在手臂。拼命使力,他向對方的腹部送了一拳,就算不是飛得很遠但至少能讓襲擊者砰一聲倒地,給青年機會爬到更遠的牆。那些鎖鏈跟隨他,從牆上伸延的鏈條跟自己脖上那重重的金屬環叫他皺眉。
那之前攻擊他的混帳…東西…蹲起來衝回鎖鏈處,用力咬緊那染血的牙齒,努力想把鳴人拉回可以觸及的位置。鳴人於粗糙的地面平衡雙腳,略為低頭,以不退縮的憤怒堅定地盯住那低劣的類人生物,沒有理會血正在臉頰旁邊流下,用力抓緊鏈條,拒絕移動一分。
「衛說得對,你脾氣真的很差。」一把惡毒的聲音輕道。
鳴人盯住了那名胸部發達的男人,把自己擠成一個更好的姿態來把兩名敵人都鎖在視野範圍內。仁步進了房間,或者不能說是房間,就鳴人看來只是一座粗劣的洞穴。鎖鏈長度不能去到入口那尖細的拱門處,而感謝天他的「室友」亦在腳踝栓有連接遠處的鎖鏈使對方不能走過來。明顯那生物唯一的選擇就是抓住鳴人那連接在入口對面牆壁那環上的鏈子。
「歐格,我不是叫你要等嗎?」仁嗤之以鼻,踢向歐格的肚子讓他撞向對面的牆。
「我只要一隻眼。」歐格嘶道,從地面彎起腳,縮在角落就像是頭不高興的蛇。「你說我可以得到他,你說他是我的,只要一隻眼,我要一隻。它們太漂亮了,我只要一隻…一隻就好…他是我的…」他喃喃自語,期待地盯住鳴人,擺動雙腳,破裂的指甲刮石地上。
「給我收聲,否則你就不用吃了。」仁喊道,歐格起皺臉亮出了尖牙,衝前搶回掉在地面上那吃了一半的手臂,背向兩人急忙地完成那一餐。
從衣物下隆起的肌肉可以看出仁很強,而因為力量被抽得七七八八,鳴人肯定自己打不過那淺色眼睛的男人,只是有需要的話他也會跟對方拼一場。然而,真正讓他失去冷靜的是他無法感到任何東西:沒有查克拉,沒有那應該從身上滲出的殺意,什麼都沒!他把重心移向赤裸的雙腳以後面的牆壁作支撐,手臂跟掌心那些緊綁的鎖鏈只能稍為平復他一點。
「把我研究完了嗎,小媚眼兒?」仁邪惡地笑道,蹲下來望向青年。「我們接下來會聊一下,不過不是現在。」他站起來向歐格丟了張臭臉再轉回鳴人。「我會在一小時後回來。」他說,然後步出房間。
鳴人被留在原地苦苦思索那些話,房間裡跟他一起的東西害他不能完全集中。為何他會得到一小時?那時間足以讓他堅定起來抵受仁緊接的折磨。難道那人非常有信心無論給鳴人多少時間也可以使鳴人就逮?或者是需要更多時間準備好接下來的計劃?還是說這其實是留他跟歐格在同一個房間害他被煩死的計策?
問題從他腦中冒出轉來轉去,變得越來越多但完全找不到解答。他昏了多久?他在哪?他怎會在這兒?這是什麼日子?是不是白天?那個叫衛的傢伙在哪?這座洞穴有多大?很多房間還是只有幾個?過了一小時了嗎?這兒到底有多深?如果他太深的話卡卡西能不能找──
鳴人嘶了一聲打斷了思考,他才不能朝那方向想。直接平息那些煩人的疑問,他發現自己得到太多時間去思考,讓他開始煩得要命,看來仁的計劃包含了這個結果,而讓他發火的時他居然會一腳踩進這個陷阱。卡卡西會來的,就算他被埋在地底一千里卡卡西也會找到他的。
當然,就算完全不可能也好,他也不禁希望上忍直接在眼前出現。他走了不可能超過十二小時,就算他對卡卡西有多大信任,鳴人也不預期幾天就能看到對方。他希望可以跟九喇嘛聊聊,那狐狸雖然煩人愛挖苦,但也是精明而且總是能幫上忙…還有,鎖起對方使鳴人感到非常內疚。監視住歐格的同時,他把部份集中力轉向潛意識。眼前的東西,又或是看不見的東西,讓他驚訝地睜大眼睛。
他被鎖進一個黑色的小箱,只夠他下巴碰膝坐著。看不見鳥居,而他希望那些鳥居還在箱子外面。說起來,他事實上同時也有點希望不在,九喇嘛只要花一兩天時間就應該可以衝破他作出的鳥居,如果狐狸認真起來的話,只要鳴人不在那邊看守,他甚至可以將查克拉從封印滲出去,畢竟那封印從一開始的設計就是可以讓少量九喇嘛的查克拉冒出來。
無法在箱子裡聚集查克拉,除了被鎖在這兒的少一部份外他就不能從外面感受到任何存在。他於是先行離開潛意識,嘗試憶起為何會變成這樣。把重心轉向比較舒服的姿態,鎖在他脖子的項圈還有連接的鎖鏈於他胸前垂下來。這種感覺讓模糊的記憶浮出水面,而他盯向自己。
就算有多想要望清楚,他也不能冒險解除戒心,隨意向露出的肚皮望一眼就已經行了,就算繼續盯住那些黑色的紋身也不會有任何作為。他完全不知道那些形狀奇怪的古代符號是什麼意思,他只知道那五個三角形的設計都是以重要的部份作為中心:心、肺、肝、兩個腎,好在他腹部的封印並沒有展現出來。
向歐格瞇起了眼,他保持絕對安靜並收集自然查克拉來進入仙人模式。捉不住平衡,於是他立即在事情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前停下來,看來需要花些時間努力思考一下。這跟他在鬼燈城的情況有點像,但上次那個咒印他還能感受到自己本身的查克拉還有九喇嘛的;而在這個封印裡,他只能感到有足夠查克拉來作那白痴的卡牌把戲。
這想法讓他露出了微笑,身上沒有撲克還真可惜呢…他繼續沿這方面思考,讓查克拉集中於指尖,使指點有點刺動,於是他抹在手腕上的鎖鏈處。
舉起了手,迎接他的是令人失望的結果。他成功在金屬上面抹塵…好吧,大部份的塵。也不是說還有別的事能做,於是單純繼續。他肯定一小時已經過去,而每一個接近房間入口的聲音與影子都讓他繃緊,就在仁再出現的時候,他的精神都已經處於刀鋒。
「我知道你會有點不安,所以我早點過來。」仁說,蹲在鳴人面前。
…你這大騙子…
「不如我們從自我介紹開始吧?我叫仁,你呢?」
「沒名字。」鳴人回應,咽喉很乾害他聲線很粗。
「也不用那麼粗魯嘛。」仁衝向前。
鳴人及時舉起手擋下攻擊,但不夠強來完全防禦。後腦瓜用力撞在牆上,眼前一閃讓他整個身體都發軟。痛楚滲進了模糊的腦袋,讓他於地上咳嗽的同時難以思考。不自覺地把舌頭伸向被不小心咬傷的唇上,可以嘗到血味混上了膽澀味。
「只是個名字罷了,白痴。」仁嘲笑道。「好吧,由你,小媚眼兒。我猜你一定在想家了,希望你從來沒有被派往這個沒意思的任務裡。你的家是怎樣的,來跟我說說看吧?」他說,抓住了鳴人染血的頭髮,把他拉回坐起的姿態以便望向他的臉。「被關在這種山洞什麼真是老套得要命,而且你也離家太久了,我知道你很想念那兒,我知道那裡就是你希望能夠回去的地方。」
把霧眨開,鳴人嘗試不去聆聽那些說話。他努力壓抑腦中木葉的畫面,否認胸前那些激動的噗通。
「你不想家嗎?」仁若有所思地繼續,灰目如鷹般盯緊鳴人。「家人?朋友?食物?呀呀,看來是呢,我也可以想像到。這裡的食物很難吃,而且我的朋友都在別的地方。我倒是沒有家人,當我還年輕的時候他們都死了。」他尖銳地瞇起眼。「那麼你呢?不知道你懂不懂孤獨成長的感覺。為何你不跟我聊一下你的家人?他們怎麼死的?」
鳴人瞪住男人再向對方吐口水,氣自己的腦袋居然會掠過那一串串的回憶。他得集中,可惡!
「我不是說了不需要粗魯嗎?」仁冷靜地道,把臉上那些血跟口水的混合物擦走,把青年的頭撞向地面然後再扯起來。
被吊在更強的人手裡,鳴人的世界歪向旁邊而且變得模糊。感覺就像是頭皮快直接從他的頭頂被扯開,而他臉旁很黏很濕。…集中…
「我只是想要跟你禮貌地聊聊罷了,你聽到我問你那些忍者機密嗎?」
鳴人努力繃緊肌肉來移動身體,讓他可以平復脖子跟腦袋的痛楚。…不能聽他說的,集中…
「你這樣可堅持不下去的哦,小媚眼兒。」仁嘆氣。「血味會讓歐格焦躁,我不能總是坐在這裡服侍他呢,如果你繼續在這兒裝無知的話我也許會完全不再進來了。當然,這是你的選擇,我只希望你不會後悔。悔意這種東西可算是一種折磨,就像是你後悔被選上做這項任務,因為你被鎖在牆上,一個人而且很無助。」
…我不是無助的…我不是一個人…卡卡西會找到我…
「你有在家鄉留下什麼遺憾嗎?有什麼話未說的?有什麼仇未報的?那些未說過的話總是會在你吸下最後一口氣時都跟隨你。」仁小聲地道,向前靠一點。「『我應該要說這個。』『我不應該說那個。』『如果這句成了我最後的遺言呢?』」
這些話就像是刀子般插向他,而他得阻止自己再向仁吐口水,如果腦袋再被砸向地的話他就可能會直接失去意識,再醒來就會不見一隻眼。…我後悔的事情都可以解決…卡卡西會找到我…
「『為何我不跟他們說心底話?』『萬一他們永遠都不知道我的感受?』『萬一我永遠都不知道他們真正的感覺?』」
…卡卡西會找到我…他會找到我…他會找到我就算他知道我對他…
「『萬一他們永遠都不會原諒我?』」
鳴人咬緊牙關,冰冷的石頭開始於他心底積聚,惡毒地盯住仁。…他會原諒我的…他總是原諒我…拜託,老天呀,讓他再原諒我多一次…
「看來你還有很多話想說呢,小媚眼兒。」仁充滿敵意地微笑,向後坐下來一段時間才站起。「我一個小時後回來把話聊完。」他說,轉身離開。
花瞬間冒險來閉上眼睛深呼吸幾口,鳴人擦掉臉上的血努力控制他的情緒。他得集中,他不能讓那混蛋得手的!手臂的拖動讓他立即回神,朝歐格那想要把他拖過去的企圖咬緊牙關,把把腳踝挖進粗糙的石地並把鎖鏈拉回來,讓他能夠背靠在牆上不是被繼續向前拖。
…卡卡西會找到我的…我得準備好…我得好好想想…
就算繼續提防歐格,他也完全沒有胃口看到那東西臉上的飢餓表情,於是把目光轉向他腳踝上的鎖鏈。煩躁地搔搔身上那些印記,他對這些東西如何擋住查克拉感到冒火三丈,某個昏暗的回憶浮上水面,而他嘗試將那些記憶拖進光茫。
還能想起被加上咒印時的感覺,但他記不起自己看到什麼。發生什麼事了!?他那時是…躺著的?他突然覺悟到之前聽過仁的聲音,那人之前說過了什麼?好像說東西很難吃?因為他們都在吃…狗食?狗把食物帶來的,所以他都在投訴那件事。於是他想要在別的地方要糧食,是在哪兒?岳…好…容…紅鞋…紅解…紅海!!那到底是哪裡!?
鳴人皺眉,從回憶中找尋這稱呼聽起來有點熟悉的原因。紅海的話,還是很值得探究的,明顯代表了沿海城市或是村子,不過應該不只這點。「紅」這個字吸引了他,叫他跟某些東西聯想起來,那是…是…紅色的…頭髮?我愛羅!紅海是風之國!他去年前往風時還向風影開玩笑說夕陽把大海映得跟他的頭髮一樣紅,我愛羅好像不是太明白這個笑話,但還是有點被逗樂。
記憶還是很模糊,不過比之前更容易想起了。那裡還有別的聲音,是那個吸他查克拉的人。那人沒有跑過來不令人吃驚,只是鳴人總覺得背後是有個理由的,就似是他知道那人離開了。為什麼?他去到哪兒了?不…他沒有離開…有但也沒有。是分身去了因為他吸了太多鳴人的查克拉讓查克拉水平太高。
「高」這個字刺進他的思考,不過他想不到為何。吸太多查克拉又怎麼了?等等…不是吸,是高,高就是很上面,仁不是說了類似是雪──
「抱歉讓你久等了,小媚眼兒。」仁冷帶著笑步進小洞穴。「那麼,我們剛才說到哪裡?」
鳴人瞪住男人,他連串的思緒就這樣斷掉了。仁離開了還不到半小時,他超級有衝動想要向對方爆粗。想要人出現時他不出,不想要人出來時就偏要出現。仁蹲在面前的同時他用拳頭握緊了鎖鏈背靠向牆。
「呀,對了,我們在討論後悔的話題。」他瞇起了眼睛仔細檢查鳴人的臉。「看來你開始聯想到一些關於自己的事了,那很好。」他點頭,靠後而坐。「你不能總在思考那些垃圾,特別是看你現在的情況,這只會拖你後腿讓你崩潰,來想想生命中正面的東西吧,就像是你跟朋友們回家到底有多快樂。」
遊戲又開始了,鳴人堅定拒絕讓思考從單一的想法移走。…卡卡西會找到我…
「明明有那麼珍貴的回憶,你其實並不想進入這種地方。」
…卡卡西會找到我…
「看到朋友們的笑容。」
…卡卡西會找到我…
「嚐到美食的味道。」
…卡卡西會找到我…
「還有戀人的觸碰。」
集中力破碎而鳴人睜大了眼睛,他甚至無法讓自己在腦袋重覆那些能讓他平穩的字句,仁的手突然就擋在眼前。
來自右眼的劇痛讓他反射性地畏縮,他感到有些東西抓住鼻樑,還傳來可怕的味道。恐怖地抽氣,他張大了眼開始猛力地掙開那些抓過來的手,躺在地上,用膝蓋乾淨俐落地向歐格的太陽穴作了一擊。
那生物摔在地上用力板起了臉,而鳴人瘋狂爬回房間裡屬於他那邊。項圈捏緊了氣管,讓他翻倒在地。咬緊牙關,他轉身把腳勾在鎖鏈上然後用力壓上去來阻止自己被拖向前。
「我只要一隻!」歐格尖叫,用滿身的重量拉動鳴人的鎖鏈。「只要一隻眼!我已經等很久了,你是我的!我的!他們說我能要一隻!你才不需要兩隻!」
「我當然需要!」鳴人嘶聲大喊,雙手抓住鎖鏈,用正發抖的大腿僅餘的所有力量來將自己向後踢。
這足以讓鐵鏈從歐格手中撬開,鳴人重重地倒在牆上,利用把心跳推到最高的腎上腺素所剩下的力量迅速把鏈子環在手臂上用力拉緊。青年的抵抗使歐格尖叫,如野獸般衝向鎖鏈又咬又毆。
「幹,你就不能收聲嗎?」衛咆哮,走進洞穴朝歐格不留情地一踢,讓對方衝向角落。「給他眼睛就好,你用些東西賄賂他的話他就整天也不會吵你。」那高大寬肩的男性暴躁地說,無耐性地轉向鳴人,把一包水袋丟到鳴人腳邊。「來,那是你的早餐,如果你想吃飽,那個水袋最好不要出問題。我一個小時後回來,裡頭有沒有東西也會把它收回去。」他說完便轉身離開。
鳴人沒有真的給自己機會去思考是否肚餓或者口渴,但就在他拿起水袋的時候他感覺就像是如果身體不再補充點水份那他就會立即昏倒。「一個小時」對他來說完全沒有意義,就算衛在三十秒後回來他也絕對不會吃驚。扭開蓋子,他沒有理會歐格在角落帶著嗚咽走來走去的聲音,朝裡頭小心嗅了一下。水裡好像沒有什麼奇怪的氣味,但不代表裡面什麼也沒加上去。
他將一點倒進嘴裡,再倒些在掌心。沒有奇怪的味道,水色是清的。他立即用掌心的水清洗臉上的抓傷,就算不是很多,但也比什麼也沒有好。歐格的臭味都黏在身上了,鳴人相當肯定如果不理會的話傷口絕對會發炎。之前那些傷還在發痛跟結痂,鳴人吃驚地發現就算用不了自己或者九喇嘛的查克拉,他也一樣痊癒得很快。
抓緊水袋,他壓止直接喝下去的衝動再暗自反思。光是坐在這裡等待在嘴裡那一口會有什麼反應是個冒險,不過他也需要這樣做。最大的危機是沒有真的去試就跑去大喝特喝,單純啜一口所冒的險會少一點,而且對於這道問題鳴人心底還有埸仗要打。
在他失去集中期間仁絕對是向他施了幻術,大概是想要得到情報。而他還活著,有機會從歐格那裡逃生,甚至還給水代表了兩件事:井野給他的障礙還在於是幻術沒有作用,又或者仁跟衛是個特S星人想要毒死他才把他交給歐格。
鳴人咽下那口水。
他不能否認仁跟衛是特S星人,但那兩人給他的印象是只要到了得處理忍者的時機他們會直接把歐格的鎖鏈解開的類型。他們還需要他活下去,根據衛給他的忠告來看他不需要是完整的,但還是得活下去。鳴人盯向歐格,太快喝下那些水害他得深呼吸來制止反胃,那頭生物正在監視他,擺動雙腳,找尋可以把鳴人拖到洞穴另一邊的機會。
時間向前移動,鳴人把空的水袋放在旁邊,感到神精開始哆嗦,害怕仁或者衛的出現。狠狠責罵自己,他拉起膝蓋來讓手臂靠上,雙腳撐在地面背靠在牆來保持鎖鏈被拉緊。他不能浪費時間跟從那些傢伙定下的遊戲規則,他得去思考。
重新想起仁打斷他之前盤旋在腦中的記憶並不簡單,但聽到衛的聲音使回憶再次湧上水面。他說過很「高」,而這吸引了鳴人的注意。高是什麼意思?一些跟高度有關的東西…與…與…與什麼!?與別的東西!那到底是什麼!?什麼很高?樹木?天空?雲?等等…雲…白色的…雪!
仁說過因為雪要溶了得派分身出去,在別的位置準備好。這代表他們在移動嗎?靠,那就糟了。如果雪溶化了,那大概代表了這兒是山上較高的位置。鳴人還記得在旅館曾看過遠方那些被白色蓋住的山,但在更遠的地方還有別的山脈,他現在到底在哪了!?
歐格利用鳴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思考上的機會正走向前,繃緊身體準備跳向鎖鏈。鳴人厭惡地瞇嘴,向對方丟了一塊小石。歐格輕鬆躲開,不高興地吐口水嘶叫。撿起了比較大塊,跟他拇指尖大小差不多的石頭,鳴人若有所思地把石放在掌中。如果他要被移走的話,他得留個訊息給卡卡西。
把查克拉集中於指尖,他在石上刻了個幾乎看不見的印記。這印記淺得要把小石頭放在入口的光芒下才能看到,不過感覺他的查克拉已經比之前擦鏈子的時候強了丁點。一個計畫在腦中出現,而他把石頭丟向正緩緩地靠過來的歐格。
「你老媽沒有教你在屋子裡別亂丟東西嗎?」衛咆哮,走進房間把空的水袋拿走。
那人離開時沒有多說什麼或者望向洞裡任何一人,而鳴人有點吃驚地覺悟到現在距離衛之前離開真是過了大約一個小時。要不是這人很準時,又或者那兩人在作弄他,鳴人懷疑會是後者。沒有接下來會回來的宣告,他好奇任何一人會否很快就再次出現。
他拿起了另一塊小石頭,在地面磨平了一下但不會從遠處察覺得到。於掌中翻轉,他在腦中思考出一個數字跟漢字的形像。他得小心,這兒不是很多地方可以給他書寫而他得把內容搞得易讀,沒有學過暗部暗號不代表他不能自創,卡卡西也很聰明絕對會想通。
向唇上的切口伸手,他把石頭的背面擦那小傷口上。這應該夠了,衛養狗的,鳴人不肯定牠們離開前會檢查得有多徹底,但歐格已經有了他的味道,所以這石頭應該不會被注意到。他把石頭棒在手心裡,向歐格瞇起了眼。他不能把目光從那生物身上移開,於是他把部份集中力轉向潛意識裡,讓他能看到自己到底想要寫什麼。
不用花很多時間歐格就注意到鳴人沒把注意力完全集中於四周環境,不過這就是青年所需要的時間。於光茫下掠了一眼草草刻上了17跟「愛」字的的石頭,他把刻文放在手裡,於歐格可以碰到鎖鏈前就丟向對方。歐格嘶叫並躲開了石頭,急忙逃回原來的位置。過了幾分鐘後記載了另一個訊息──24與漩渦的印記──的小石碑被他向那發脾氣的生物丟出去,從牆上彈開落在跟之前那個只差幾呎遠的陰影下。
「向籠裡的野獸丟石頭真是很粗魯呢,小媚眼兒。」仁在入口說。
鳴人向那個肌肉發達的男人投以惡毒的表情,保持安靜。他認真開始討厭那該死的小名了…
「我們接下來得好好討論你有到底多不合群。」他搖搖頭道,暗笑了一下然後開始結印。「不過不是現在,也許一個小時後。」
鳴人首先注意到的是他身上到底有多熱,他不是很容易感冒的類型,也在夏天受過苦熱知道什麼叫作熱得發燙。只是這某程度上是不同的,感覺好像是內裡太熱,讓他在外面發冷。他模糊的腦袋思考內外不同的奇怪感覺,最後肯定這是一個他得想法子解決的討厭經歷。
翻開眼睛舔舔發乾的唇,他臉無表情地望向那顏色跟之前有點不同的昏暗石牆。他們移動了,金屬拖動地面那些令人討厭地熟悉的聲音讓他皺起了臉,不過他依舊小心保持呼吸平穩,身體一動不動。如果歐格還不去扯他鎖鏈,那他也不打算去動給對方一個藉口這樣做。思考開始變得清晰,他花了一分鐘約莫作自我檢查。
兩隻眼都在,這很好,手指跟腳趾感覺也不像沒了一根,但就算有機會他也不敢去擺動。閉上眼睛,他檢查自己的潛意識,結果只能向那包住自己的箱子咕噥。嘗試聚集查克拉,不知道是不是幻覺,感覺比之前能聚集更多。他完全不習慣擁有太少查克拉的感覺,所以這也許單純是他給自己一個錯誤的希望。
憤怒湧上,他得阻止身體繃緊起來,在這種情況下他真是顯得超級沒用!仁那些說話搞得他好像個笨蛋,而他得到的僅有資訊大概完全是垃圾!這就是他能做到的全部事了嗎?當一塊掛在勾子上的餌?在他由衷相信卡卡西會發現他的訊息來找他的同時,自己只能坐在這兒等人救讓他很生氣。他願意用一切來換取上忍那敏銳的五感,這樣的話他至少可以聆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鳴人若有所思地瞇起眼睛,他的聽力永遠都不及卡卡西,但至少他能去博一下,反正試試沒壞。再次閉上眼睛把最少量的查克拉集中在耳朵,他細心聆聽任何他可以聽到的東西,首先由房間開始。他沒有理會自己身體的聲音,把注意力轉向後方那些金屬刮擦的聲音,能聽見歐格輕輕的腳步聲在擺來擺去。
更遠,他得去到更遠。
他可以聽到歐格呼吸的嘶嘶聲,還有草草的毛髮刷在粗糙皮膚的聲音。某個有節奏的調子吸引了他的注意,於是他跟上去。是人聲,很亂很遠,有部份被歐格鐵鏈刮地的聲音蓋住,他甚至分不出誰在說話,但他把注意力都集中於理解那些零星碎語。
「…更長…你真…噁心…去…黑之丘…」
…黑之丘…?
「…他煩了…天…不能…情報…那新井會…」
…新井…?
「…我們得…再…超頑固…跟…狗…不信…我們。」
「…你的錯…殺了全部…」
「去死!」衛大喊:「我得搞定六頭受過上忍訓練的忍犬!」
…六…?
「…蛋們…用通靈…餘一頭…」
…餘下…一頭…鳴人把感情擠開,咬緊牙關繼續集中。
「…找不到…一頭──」
項圈捏住他粉碎了他的集中,使他被賣力扯至地面。四肢反應的時間太慢,感覺又累又沉重就像是他日夜不停地訓練了好幾天而不是單純躺倒在地。他勉強向歐格的嘴踢了一腳,男人用力咬住鳴人的小腿讓他大喊了一聲,強迫沉重的身體服從,他用肩膀作為重心將另一邊的膝擊向歐格的脖子。
歐格摔到一邊使他從強壯的下巴解放出來,鳴人立即爬到對方觸及範圍外。他的手比以往都更笨拙,而兩人之間拔河了好一段時間鳴人才成功把鎖鏈在臂上圍好。就算想要用腳挖在地面將自己推向後也相當困難,一隻腳還因為下面的小血團而打滑。
這對峙的畫面被仁進入房間向歐格肚子送一腳的方式打破,那頭生物被撞到牆上然後奔到角落,惡意地盯住鳴人舔舔嘴唇。鳴人立即把自己拖回原來的角落小心地蹲下來用牆壁來支撐自己,他的呼吸太快了,為何他會那麼累!?
「你應該聽從衛的建議。」仁惡毒地笑道。「只要你用食物賄賂他,那他就不管你了。來,午餐。」他說,把水袋丟到青年腳邊。「我一小時後回來。」
鳴人暴躁地望向對方離開的身影,抓起了水袋打開蓋子。他正處於難以置信地口渴的狀態,但還是咬緊牙關進行他之前的行為來測試水份跟清洗傷口。頭上跟臉上的切口很熱,似是在痊癒但還是又腫又嫩。他的腳還有小腿流了不少血,於是他從那破爛的便褲撕了些布來包住傷口。
搞定好一切,而那一口水也好像沒有明顯的副作用,他便舉起了水袋一口喝下去。這殘酷的對待害他胃袋準備作反,不過他掩住嘴巴忍下去。過了幾分鐘他很高興自己那麼急忙,因為仁從入口走過來。男人撿起了空袋子並蹲在鳴人面前,小心觀察他。
「你看起來不是很好呢,小媚眼兒。」仁若有所思地道。「你得好好照顧自己,否則會生病的,沒人教過你嗎?」
鳴人沉默地向對方皺起臉,弓起肩膀努力把那些記憶踢回去。
「絕對是有人教你的,你剛來到的時候明明很健康嘛。一定是有人關心你,最少還會教你基本的事情。」
鳴人盡可能把滿身的重量放在他受傷的腳上而不會讓他摔倒,集中在痛楚上就不會想到別的事。
「就像是刷牙啦、洗頭呀,還有吃蔬菜。」
最後一句叫鳴人略為畏縮,還年輕時卡卡西給他送食物叫他別只吃拉麵的畫面沖破開來。最後一次在木葉看到上忍時他也說了同樣的話,當夜鳴人待在他的家還有──在他可以把記憶壓下前仁的手便擋下他的視線。
低沉的咆哮聲把他從黑暗拖出,有一瞬間他在想這山洞是不是要塌下來。這可糟了,他得在被活埋前做些什麼,於是向清醒的世界爬過去。咆哮的聲音變得更強更清晰,位於心底的驚恐本能立即把他拖到一個模糊又令人震驚的現實,他要被吃了!
鳴人睜開眼,用力盯住了那頭蹲在他旁邊咆哮的動物。無法集中焦點,不過他腦袋從最根本的位置幫他認出那到底是什麼東西並向他大喊快逃。這頭狼的身材高大而纖瘦,低下頭來,耳朵充滿戰意地靠向前,琥珀色的眼睛閃爍出野性的憤怒,嘴巴微開,在他胸前幾寸遠的位置露出尖牙低聲咆哮。那灰鼻染上了血,還可以感到血滴在他的皮膚上。…老天呀,他真的要被吃了…!
還未能把霧從腦中跟眼前眨開,熟悉的尖叫從他右邊傳出,然後金屬項圈捏住了他的氣管。眼前閃過一些模糊的動作,在他身後傳來了混亂的聲音,同時他的鎖鏈突然變鬆,害他在地上咳嗽,利用意志叫那無力的身體向他的腦袋指令作出反應。他沒有回頭爬回屬於自己的角落,沿路能聽到野性的嘶叫、咆哮跟吼叫,指甲與金屬刮擦地面的聲音,還有代表其中一頭生物在這簡短戰爭裡落敗的大聲嗚咽。
到達牆壁的同時他摸索那些鎖鏈,由衷希望是那頭狼勝出,至少在這個虛弱的狀況下他還有微弱的機會跟牙齒對抗。轉身在粗糙的石頭支撐自己,他幾乎感覺不到雙腳的存在。無神的藍目碰上了兇猛的琥珀眼神,那頭狼向他的咽喉衝過去,而他真是安心地笑了一下。
「我都跟你說了──」衛在入口停下來,眼前的畫面讓他睜大眼。
那頭狼完全沒有理會多出來的存在,前掌把青年壓在牆上並用力咬向項圈那跟鎖鏈的接合處。胸前的重量叫他呻吟,只能舉起雙膝想要把那沉重的動物擠開,手指扯在那滲了血的毛上完全捉不穩。
「靠!混蛋肉食獸!」衛斥喝,從風衣下抽出了一把長長的獵刀衝向前。
狼把頭轉過去,從鳴人身上推開轉身面向衛的動作害青年用力抽氣,翻倒在地。他抓住自己的脖子,眼前發生的事跟接下來要發生的事都使他的思考停下。項圈已經不見了,而那些鎖鏈也從他無力的指間被拉開。狼衝向衛,把鎖鏈從嘴裡吐出然後被煙包圍,接下來卡卡西就在鏈子掉到地面前將其握住,沒有停下腳步。
狼皮就如某些傳統部族儀式的袍子般蓋在上忍的頭與背上,赤腳、赤胸,穿上從腳踝開始破碎的便褲,從頭到腳都是血與塵。鳴人不可能消失超過兩到三天,卡卡西到底對自己做了什麼!?腦袋就是不能好好運作讓他理解眼前的一切。
卡卡西擁有對震驚的衛乘虛而入的優勢,他利用這點揮動鎖鏈,使男人回到歐格那一動不動的身體所在的位置。然而衛很快就振作起來,躲開的時候用獵刀捉住了鎖鏈的一節,再把刀跟鏈條一起釘在牆上,向上忍的膝蓋作為踢腳目標。卡卡西用前臂擋下攻擊,以另一隻手臂捲進鎖鏈來將它從牆上扯出來。
刀子被一同抽出,直接衝向衛的喉嚨。衛嘶叫轉身躲開,用手臂阻擋致命要害。卡卡西無情地繼續,揮動鎖鏈走向前作出下一道攻擊。衛跳到入口對面的牆上用另一把刀架開攻勢,而鳴人終於都可以好好看到卡卡西那被面罩掩住的臉。
卡卡西的目光跟狼一樣野性並不讓人驚訝,但叫鳴人吃驚跟擔憂的是那明顯的疲累。男人沒有戴上護額,鳴人得思考卡卡西在過去幾天用了多少次寫輪眼。這個觀察只有半秒不到,衛就把刀子勾在揪過來的鎖鏈,用力拉扯以用手肘撞向卡卡西的下巴,嘗試將上忍推開。
來自鳴人視野邊緣的動作讓他把注意力從戰場抽開,發現仁正站在入口處。那淺色眼睛的男人開始結印,以估算的眼神望向卡卡西的背。糟!只是衛的話,鳴人肯定卡卡西很快就能取勝,但仁回來了後情況就變得更為危險。仁的手指開始變黑,就像是看不見的力量為它們塗上墨水,奇怪的三角形於掌心發紅,是跟青年身上那些紋身是一樣的…
有些什麼在鳴人心底斷開,而時間突然變得靜止不動。憤怒開始在心裡變得滾燙,燒盡腦海裡的霧。得做些什麼!血液就像是著火般使他的皮肉沸騰。我不能讓仁碰到卡卡西!他在腦中喊叫,向那困住他的黑色箱子又踢又抓。我不允許!顏色、氣味、聲音,這一些都變得清晰,憤怒就如毒藥般燃燒過來。絕不!腦中的咆哮正在共鳴,就像是兩把聲音在狂喊,把無法原諒的憎恨與不屈的惡意攪拌在一起,力量痛人地扯向肌肉。
我不會讓你得到他!!他是我的!!
時間再次前進,鳴人衝到房間對面,一路彎身保持在低處平衡。在仁的手腕開始變黑同時時他已經往前線參一腳,男人只向前走一步鳴人就在面前,躍起來把兩隻手都用力拋向天。他抓住對方前臂將膝蓋安穩地壓在仁肩膀的凹陷位,仁睜大了眼睛表露出恐怖的表情,舉起大腿把膝蓋用力撞在鳴人背上嘗試掙脫。
鳴人沒有理會,更用力抓住仁的手臂,使勁拉扯讓它們都伸直,青年將整個身體的重量都集中於膝蓋,擊向仁肩膀的力度使對方尖叫。骨頭破碎的聲音是令人噁心地滿足,卻不比仁翻白眼失去意識來得更有意義。鳴人用力喘氣,憤怒退失,留下的是殘酷的疲憊。
好痛。腦袋再次變得模糊,只能痛苦地咳嗽,有溫暖的金屬味道。總覺得胸前好像冒了洞,於是他望下去,靠,真的有個洞!他腦中某個遙遠的角落讓他知道那傷口是其中一道個墨水咒印所在的所在地,他不喜歡這樣,血到處都是,他得對此做些事。
雙臂無力地掉落在旁邊,光是想要舉起手也讓他手指在抽搐。他再努力試試,卻發現整個平衡都在動搖。這太糟了,他最好還是別去動,別動只去呼吸,呼吸也好痛。肺部的液體害他嗆倒使他覺得半昏,走廊變得更暗,這樣子都很糟。他得保持清醒,保護清醒也很痛。真希望卡卡西可以過來幫他舉起手來制止流血,這感覺應該會很好。一些涼快的東西圍住了他,輕輕把他從仁的身上移開。
「呀,你來了…」鳴人嘶聲微笑,頭靠在卡卡西的懷裡,感到上忍輕輕把他放在地上。「我一直都…只是在…想你…」
「別說話。」卡卡西堅定地小聲道,在腰間的忍具包翻出急救用品。
滿足的笑容依舊掛在臉上,鳴人看著卡卡西的臉靠前來開始為他包紮胸膛。全都結束了,卡卡西找到他了,這惡夢終於都完了。影子拉近,一些東西在他模糊的腦袋後方出現。等等,還未完…有些東西…需要…需要去…呀!
「…等…」鳴人咳道,嘗試發出聲音害他嗆到血再咽下去:「…得…告…」
「鳴人,拜託,別說話了。」卡卡西懇求,把繃帶綁好,一隻手落在鳴人臉上而用另一隻在為臉頰的傷口塗藥。
卡卡西的掌心跟手指感覺很涼爽,他想要服從,他想要做上忍叫他做的事,讓絕望與恐懼都離開那單一的眼睛。他輕輕搖頭,淚水使眼前變得模糊,眨眼,他把最後的力量都用來舉起發抖的手。
「…開…」鳴人低語,手指擦在卡卡西左眼的傷疤,卡卡西打開了寫輪眼讓鳴人感激地呆望血紅的眼睛。知道上忍可以讀唇,他用嘴形說出了偷聽到的兩件事。『黑之丘。』『新井。』
然後全都被沖走,因為一切都完了而卡卡西就在他身邊。一切都在消褪:痛楚、內疚、悔意、恐懼、討厭、憤怒、厭惡,甚至還有那可怕的小名。他感到嘴巴勾成笑容,讓指頭擦在寫輪眼下的傷疤然後手臂就無力地掉在地上。這某程度上很有趣,明明之前都沒有注意到的。…你真的有一雙很漂亮的眼…卡卡西那雙異色瞳是在黑暗把他吞噬前最後看見的東西,使他有種罪惡般的快感。
卡卡西跪了好一段長時間,完全沒有動。…這不…可能…他感到胸前有些東西抽搐破碎,發現自己不知為何在喘氣。…他不可能說了我有…心臟在耳邊響動,他閉上了眼睛用力搖頭,嘗試讓身體別再如狂風下的葉子繼續發抖。…我才不是…!
疲憊在侵蝕自己,就是這樣罷了!又不是他…不是因為…不是…這樣太痛心了!雙手自動滑進鳴人的背後,手指纏在那濕透的金髮來支撐對方的脖子,把那無力的身體舉起來靠在胸前。太瘦了,太脆弱了。我不應該讓你參於這種事…卡卡西把臉埋在鳴人的肩膀尖叫。
他得深呼吸幾口來平復下來,把鳴人那溫暖的氣味讓他回復神智的事實藏起。來自脊髓猛力的哆嗦提醒他自己也是苟延殘喘,他最好在倒下來前出去外面。把無意識的青年捧在手裡已經花盡所有力量,但他還是咬緊牙關,蹣跚走出這彎曲的道路。
清晨的新鮮空氣涼快地打在卡卡西背上,跟他胸前高熱的身體完全是對比。他背靠在一座花崗石上,利用坐下來的動作讓粗糙的石頭把狼皮從頭頂扯開,在那邊等待。把鳴人環抱在腿間,他略為舉起膝蓋作平衡並把青年的頭靠在他的頸旁。
受到這種傷的話,年輕人坐起來應該會比較容易呼吸,至少這樣鳴人就不會翻倒──這只是一個想要盡量把鳴人抱緊的爛藉口罷了。他感覺到來自咽上淺淺的喘氣聲,他感覺到胸膛在努力呼吸下不平穩的起伏,他感覺到在高燒下皮膚散發出不正常的熱。他感覺到生命力,就是那股生命力不知為何把溫暖送進牆壁,來到他一直都小心監視並且了無一物的地方。
他摸索那掉在地上的狼皮,解開前掌將灰毛圍在鳴人的肩上為對方擋風。這些毛皮的氣味可以阻止大部份食腐肉的動物覺察到血的味道,是讓他可以接近那些看門狗的無價寶,讓他在被認出是人類並引發警報前就直接把牠們解決掉。他也得拋棄他大部份衣物,掩蓋任何他或者忍犬們的味道然後再於泥跟刺鼻的草上弄髒自己。…天,我得去洗澡…
用手臂輕輕環在鳴人腰上,他放開眼前的焦點,以略為失神的方式來保存力量。麻木滲進骨架,而人魚的歌聲正引誘他進入昏迷的世界。胸前那些粗糙的呼吸聲阻止他向那些醉人的催眠曲投降,佐井應該幾個小時就會到,他得等到那時才昏倒。
用神威來打碎鳴人的項圈是必要策略,但考慮到他到達時剩餘的體力,這樣做代價會很高。剛才的是最快方式讓鳴人重獲自由而不用浪費時間變回去再結印,然而他得壓制幾乎所有查克拉來保持變化直到感知型的敵人被引進房間讓卡卡西埋伏他。他知道第二個人遲早會出現,只是本來希望可以在對方到達前先打到一個。
鳴人突然發瘋是他意料之外,明明靠在牆上也很勉強,卻居然會衝進戰場。在第二個人出現的同時鳴人就把對方解決了,給卡卡西一個機會來了結自己的戰鬥。回想起來,他本來就該料到鳴人總會擠出某些奇蹟,那笨蛋還是太喜歡拋開己的安危來保護別人。其實卡卡西知道他當時真的需要這項幫忙,然而代價實在太大。他不能任得鳴人總是這樣做,如果有需要的話他得把鳴人壓下去讓對方向他作出保證…
影子蓋過眼前的視野,讓他縮至半敏銳的醒覺狀態。已經那麼久了嗎?思考開始在他腦中不停冒泡,於是他認為過了多久一點也不重要。那大白鷹甚至還未完全著陸佐井就從背後跳下來跑了好幾步跪在兩人旁邊。咬緊牙關皺起臉,他強迫自己從地面舉起手臂抓住年輕人的背心來阻止對方發問。
「裡頭有三人。」卡卡西說,聲音在他耳裡是唦啞的。「一個死了,一個快死,一個活著,得把他們帶回去。還有,向影們傳遞這些訊息:地點,『黑之丘』,跟名字『新井』。」
「了解。」佐井點頭,冷靜的聲音跟那張得很大的擔憂眼神成為鮮明的對比。
「喂,來檢查下吧。」他吃笑道,讓手掉在地上,視野開始褪色。「花了我快十天…但我還是一塊肉也沒有少把他帶回來了…櫻不會將我分屍了吧…」
就算佐井有任何回應,卡卡西也不會聽到。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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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者的話:
這兒也沒有任何分隔線,我問過作者了,她說想要在鳴人視角裡讓大家感覺到鳴人不知道自己中了幻術,不知道時間流逝才會這樣做。於是鳴人以為自己只被困了兩三天,事實上卡卡西花了十天才找回他。
另外,這文的對白裡有超多斷句,我也不是很肯定那兩個OC的完整對話到底是什麼樣子,只能見字猜字就是。
修改於2014年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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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題
这一章看得我难受的要命 果然我不能看虐。。
看到鸣人不断对自己说卡卡西会来救自己那儿差点看哭我。。
两人之间的羁绊我就不说了。。
老师能救到鸣人真是太好了
而且鸣人也告白了【算不算?在我看来是算的
看到鸣人不断对自己说卡卡西会来救自己那儿差点看哭我。。
两人之间的羁绊我就不说了。。
老师能救到鸣人真是太好了
而且鸣人也告白了【算不算?在我看来是算的
RE阿毛
你在數他們說了多少次一小時麼WWWW
鳴人還算好,後面卡卡西完全是個自虐狂- -
然後我跟他一起自虐= =(翻譯他那個根本就是全宇宙找不到更白痴的內心思想的意味)
小媚眼兒多好(喂
雖然餅其實完全沒有想太多就踹出這個來了WW
呀哈哈,卡卡西能那麼懂調情就好了…(你夠
鳴人還算好,後面卡卡西完全是個自虐狂- -
然後我跟他一起自虐= =(翻譯他那個根本就是全宇宙找不到更白痴的內心思想的意味)
小媚眼兒多好(喂
雖然餅其實完全沒有想太多就踹出這個來了WW
呀哈哈,卡卡西能那麼懂調情就好了…(你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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