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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兒的NARUTO相關同人小說創作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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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錄
作者:barspoon 譯者:夢兒

CP:無
注意:源自同作者短篇「不哭」裡面其中一個小故事,說是鳴人生賀不過…



拍手[1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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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斬這天並不過得特別好。他在凌晨三點被喊醒,被告知有一名情況不穩定的暗部成員急需要獲得治療後,他的運氣就開始走下波。醫院有一道所有職員都必需嚴格遵守的規定,如果一名忍者表現出受到精神創傷的徵狀,看起來有意識但對於四周環境沒有表現出任何行動上或語言上的反應時,就需要在進行治療前立即聯繫暗部。如果偶爾是暗部陷入了該情況,就必須告知火影。

隨便接近處於該狀態的人物是很危險的事,因為那人本質上是無意識的。傷口、筋疲力盡或者精神創傷完全關閉他們有意識的思考,於是對方只能跟從本能與反射作出行動。他們亦不會被當成是可以作出有條理思考的人:他們完全不會想事情,只會反應,除了已經深深印進潛意識的一群人以外就不會認出任何存在。

在幾乎所有情況下,任何不在潛意識列表上出現的人物都會被當成威脅,然後就是猛烈攻擊直到那個威脅被解除、被殺死,或者有能力壓制那名狀態不穩的忍者。儘管暗部是更為致命的存在,不過令人吃驚的是他們比一般忍者引發更少問題。暗部成員必須完全服從火影命令,於是不需要用鎮定劑或者殘暴的武力來讓他們受控。至於缺點,就當然是需要火影處於現場來作出控制。

不是當日首次,日斬沉沉地嘆息,發現自己的思考已經飄至一個悲慘的方向,腦袋一直顯示無數個他在三年、十個月又六天前本來可以做到的事情來避免現在需要面對的情況。從白日夢回神,他由衷希望自己可以抽出煙管來吸一口。不幸的是醫院禁煙,而且他得面對四名把鳴人說成「那東西」的成年人強烈指摘,甚至還不能向他們的臉上隨意噴煙,好好從他們眼睛冒水的樣子裡取樂。

他為這種應受譴責的想法責怪自己,為了平復抽搐的神經,他嘗試說服自己只是因為睡眠不足才會冒起不必要的火。還有因為他有兩名暗部死了。還有因為在當日凌晨他們的第三名隊友把才剛死去不久的屍體吊在肩上,身體的查克拉已經所餘無幾還是搖搖欲墜地穿過醫院每一扇門拼死找醫生來救活他們。

還有因為卡卡西當時用短刀與及三塊臂甲來固定大腿才能夠在骨碎的情況下向前走,而手腕還要是用繩子捆在一起來避免手臂無力的時候隊友的身體掉下來。還有因為日斬理應該就青年寧願冒更高風險失去在任務裡收集的情報也不願放棄兩名明顯已經不行的隊友這件事來斥責對方,害他感覺嘔心。還有因為他想不通為何卡卡西的本能依舊讓青年「醒著」,獨自坐在漆黑的房間裡空虛地盯住牆壁就像是在等待什麼。

還有因為他才剛花盡力氣來把一些極度需要的食物與藥品給擠進卡卡西的喉嚨裡畢竟那名頑固的笨蛋在日斬每次離開房間時就把點滴的管子給扯開。還有因為對於已經快餓死的青年來說這猶關性命的一步被助手走過來告訴日斬鳴人又跑去打架打斷。還有因為他已經老了。還有因為本來可以讓水門處理一切而他自己只需要代替四代目坐在任務分發處裡滿足地抽煙就好。

最後的想法把他帶回神,憤怒的家長投訴鳴人的時候一直沒有稱呼那男孩的名字叫他微妙地瞇起了眼睛。這張不容易被注意到的表情得到了令人滿意的效果,家長們的聲音退去,並在他那不再那麼平淡的眼神下不安地擺身。利用這個機會,他簡略地指出他會嚴責鳴人就如他們會嚴責自己的孩子們先向鳴人出手一樣。

日斬從呆若木雞的寧靜與及一對看起來在內疚四歲小孩身邊離開,把餘下的事情都交給其中一名助手跟進。他沒有心情去安慰任何人,而他也必須跟鳴人嚴肅地好好討論一下如何控制自己的脾氣。這些打架行為儘管還是很兒戲,但已經變得更暴力,兩邊陣營的傷口數目也顯著提升。

才剛伸手握住通向小兒科樓梯的門把,一陣血腥味就如拳頭般衝向他五感。既恐懼又狂怒,他立即轉頭盯了一下醫院的限制區域,然後以查克拉衝向卡卡西病房外面的走廊。儘管戰鬥應該只開始了數秒,但走廊看起來已經變成戰場,血都塗滿在地上,甚至濺向已經裂開、烤焦甚至被撕碎了的石灰牆。

「住手!!」日斬咆哮,他可是三代火影,要麼這兩名笨蛋暗部服從他,要麼就他親自把他們給毆昏!

他們隨即服從了,兩人明顯都受了傷,但互相退開時沒有一個動作說明這些傷會壓止兩人殺害任何獵物的能力。他們都小心地蹲下來沒有把目光從彼此身上移開,留下日斬落在兩人之間。他花了一段時間觀察兩人防守的地域,嘗試思考這件事發生的理由同時可以讓兩人在這沉重的靜默下冷靜下來。

直到令人窒息的氣氛緩和至空氣能夠閃爍電光的緊張,他聽到了不可能認錯的小孩抽鼻子聲。在波濤洶湧的理解下,日斬把目光從躲在狸那撕開沾血的斗篷後方、一臉青白地努力集中治療咽喉上的燒傷與淺痕的護士身上移開。經過詳細思考,他走到以染紅的手指來平衡自己跛腿的卡卡西面前,寫輪眼裡帶毒的暗光在那憔悴的臉上投影出怪異的影子。

望進由十七歲青年好好守護住的敞開大門,日斬看到位於病床被子下面有團令人懷疑的東西動了一下,同時鳴人又在抽鼻。日斬深呼吸一口氣來阻止呻吟的衝動,吼了一句嚴苛的命令後,他便跟從卡卡西進入房間,關上門再打開了燈。他離開時關燈是因為想要防止卡卡西注意到只餘下自己一個人時下床親自關。

他等到卡卡西再次坐回床上才把被子從鳴人身上移開,日斬不肯定兩人之間發生什麼事令卡卡西不只任得小男孩進入他的病房,甚至為了守護這裡而襲擊一名護士。幸好他在知道自己需要被迫聆聽四位不高興的家長滔滔不絕的投訴時他有把狸喊過來,這人可是那名護士的救命符。不幸地,這代表了在日斬離開鳴人與狸前來之間的絕少時間裡面,男孩不知為何成功潛進了醫院高度限制的區域。

「鳴人,你在這裡做什麼?」他問,彎身把男孩抱起來坐在床邊。

他的聲音保持堅定冷靜,確保行動都是小心受控同時以眼角觀察卡卡西。青年空洞的目光有跟隨動作移動,注意到鳴人的存在但沒有跡象顯示他認得這孩子是誰。至少,這解開了為何卡卡西沒有在鳴人第一次進來時就攻擊男孩的謎團,鳴人實在弱得完全無法被當成是威脅。

鳴人難得失落,拒絕抬頭,把一個碗緊緊抱在胸前,餘下的湯藥都濺到棕橙色的上衣,連床單也有。考慮到兩名暗部剛才表現出的殺人氣息,還有自己憤怒的吼叫,男孩會覺得害怕也不算奇怪。只是說…藍眼的紅腫感覺不像是才剛開始哭的程度,日斬雙手放在鳴人肩上,注意到卡卡西作出極小的反應。

「他死了。」鳴人喃道,把碗從胸前移開,望向衣服上的一團糟。「我給他藥讓他變好。」

這回應使日斬嚇一跳,雙手從鳴人肩上滑落,徹底震驚地向金頭眨眼。

「而且也有用!」鳴人說,大膽地抬起頭來,明顯把日斬的安靜錯解成責怪。「他會站起來走來走去,這代表他不再死了!我沒有錯事!」

「『沒有做錯』。」他反射性地糾正。

「沒有!」鳴人大喊,生氣地皺起臉。

「鳴人,醫院裡不可以大叫。」日斬斥責。「如果沒有允許。」他立即補充,注意到之前那句說話在鳴人眼裡點起了不公平的憤慨。對三歲男孩頑固地安靜扁嘴感到滿意,他從火影袍的口袋裡抽出了手帕,為鳴人抹去襯衣上的湯。「好了,來告訴我為何你會跑來這個房間。」

鳴人把雙唇壓在一起向地板擺出了尷尬與憤怒的臭臉,日斬利用這停頓把髒了的手帕放在碗裡,伸手撿起落下的湯匙,等待回應。

「我逃跑時迷路了。」對方酸溜溜地抱怨,拉扯骯髒的衣服。「我藏起來等到外面沒人,然後我在床上看到了死掉的大哥哥,於是我想我可以試試修好他。」

日斬又一次驚訝於鳴人把卡卡西說成「死掉」,就當時卡卡西的樣子來說他不能怪男孩這樣想,不過絕不是他希望鳴人開始以為自己可以「修好」的情況。無論有多天真,如此怪異的邏輯會為日後的人生帶來極大的破壞。

「他一直都沒死,鳴人。」日斬小聲道,鳴人向他瞪大眼睛的樣子叫他心痛。「他之前陷入艱苦的戰鬥,而且傷很重讓他很辛苦,就是這樣罷了。無論你有什麼樣的藥,你也救不活已經死去的人。如果做得到,他今天就不會失去兩名隊友,我也不會失去兩名非常貴重的忍者了。」他說,不太理解為何會告訴鳴人這種事,把自己的麻煩吐露給小孩子後所帶來的小量安慰還害他自我厭惡。

「對不起。」鳴人小聲回應,分別望向兩名較年長的男性。

「謝謝。」日斬說,把手放在柔軟的金髮上。房間裡的氣氛突然變得很重,他望向卡卡西,看到一小點的痛苦浮現在臉上然後才消失,青年身體的壓力開始微妙地放鬆,於是日斬閉上了眼睛。「我從一開始就應該想到你一直等的是這個。好了,鳴人。」他說,轉回男孩把對方抱下床。「他既然吃了藥我們得讓他睡了,你可以把碗放在床邊的椅子。」

「他那樣子坐著能睡嗎?」鳴人略顯驚奇地問,小步跑過了床腳前往椅子所在。

「他終究會躺下來的。」日斬嘆氣,把被子從床上拉開。

上面沒有很多湯,畢竟碗翻倒在鳴人的衣服上時已經差不多空了,不過要卡卡西用骯髒的被子蓋住自己從根本來說始終不對勁。把被子放進角落的籃裡,他打開了牆邊狹窄的櫃子抽出了一塊新的。多想了一下,他又拿出另一塊。

卡卡西查克拉突如其來閃爍叫他立即轉身幾乎尖叫,鳴人再次爬到床上,跪在卡卡西旁邊,伸手就像想要把青年推回去好好躺下。日斬什麼事也做不了,就算卡卡西發現有誰捉住自己反射性攻擊他也沒時間去拯救那孩子!在這距離下卡卡西可會在日斬走過去前就折斷鳴人的脖子!

他完全沒有想過要警告鳴人別碰卡卡西,因為鳴人通常也不會主動作任何身體接觸,跟陌生人絕對不會,特別是跟他年紀完全不同的人。在慢鏡頭下他看到鳴人的小手捉住了卡卡西襯衣開始推下去而同時卡卡西的寫輪眼開始旋轉伸手衝向鳴人的胸前,血染的指頭閃爍帶電查克拉足以把身體切開兩邊。

日斬不想要看到這場惡夢,不過就算知道自己已經太遲,他聚集查克拉的時候沒有把目光移開。這接觸使鳴人畏縮,臉上顯示出驚訝。卡卡西眨眼,雙目認出鳴人的存在同時手掉落在腿上。日斬突然僵住了,卡卡西的表情有什麼剎停日斬,讓他只能保持他站在床邊伸手想要捉住卡卡西手腕的姿勢。

──小東西。

這一句在毫無警兆下穿過日斬的腦袋,然後他發現自己只能用力抱住被子。卡卡西轉回去望向他,而他能夠在空白的眼神下知道對方有認出自己。鳴人向卡卡西皺眉然後移開了手擦擦胸膛。

「他電了我。」鳴人說,再次伸手緊緊壓住卡卡西的胸膛。

卡卡西的手指抽了一下,寫輪緩緩地轉了一個圈,但除此之外青年做的就只有把不帶任何認知的目光轉回鳴人,然後變得溫和任由自己被推回床墊上。

──真是名小東西。

「鳴人,有受傷嗎?」日斬聽到自己沙啞地問,嘗試擋下那些總是彈進腦袋的句子同時欣賞眼前超現實的畫面。這可是些在他還很小的時候母親向他說的話。

──你真是名小東西,使我忍不住疼愛你。

答案從每個方向傳來,威脅要摔倒他。卡卡西沒有對鳴人進入病房作出太大反應因為鳴人是無害而且無助的孩子,沒有剩下太多湯把東西弄骯是因為卡卡西任由鳴人餵他。鳴人並不是因為害怕才用被子藏起自己,被子幾乎吊在床邊代表了是卡卡西把被子拋到鳴人身上來藏起他。護士能做的就只有打開門,然後卡卡西就毫不猶豫地作出反應。他會作出攻擊姿勢並在任何有可能的威脅能夠進入自己的領域前就先行鏟除,是因為在房間裡有一名需要保護的嬰兒。

「沒有。」鳴人搖頭,於卡卡西的頭枕在枕頭上時一屁股坐回去。「要不要先找一張烘衣紙然後才幫他蓋被子?」

「什麼?」日斬問,思考依舊在轉來轉去。不知道鳴人要烘衣紙來幹什麼這點已經夠糟了,而他現在的情形還荒謬到要幫一名三歲男孩為一名心靈受到重創而非常暴力的的暗部殺手「蓋被子」。

「烘衣紙。」鳴人以事論事地道,望向日斬並指向自己的金髮。「這樣的話那些奇怪的靜電什麼就不會讓他的頭髮超古怪了。」

「烘衣紙是用來烘衣服的,鳴人。」日斬說,思考開始回到路軌,於是放鬆抱在胸前的被子。

「對人也有用的。」對方回應,皺起了眉頭並向日斬有多缺乏常識板起臉。

「誰跟你說的?」日斬問,翻開了第一塊被子同時向男孩提起眉。

「我的一個褓姆。」鳴人說,爬到床頭對摺雙腳來給日斬位置幫卡卡西蓋被子。「她有給我看,如果我用毯子擦腳擦得很快的話我可以讓氣球黏在臉上。真的很厲害!然後我就惹麻煩了,因為我們散步的時候我電到了些老婆婆的吵人小狗,於是她叫我道歉。然後她帶我回家用烘衣紙來刷我,那些靜電就不見了,還說我不可以電到別人還有寵物什麼的。」

日斬集中精力在床腳按平被子,咬住唇阻止自己笑出來。鳴人已經夠性急無禮,他不想要搞得整個情況就像一道笑話來破壞褓姆那節脆弱的道德課。想著鳴人熱心地用烘衣紙為卡卡西刷頭髮,而如果年輕暗部有意識的話那絕對驚駭的反應也讓整個情況變得更糟。

清清嗓子,他翻開了第二張被子然後思考一些立即就把所有歡樂給掃走的事情:有人教鳴人如何把氣球黏在臉上。這遊戲本身沒任何問題,相反,他很高興能看到男孩好像很開心,而且無論那女性是誰也是願意作出交流的角色而不是單純在餵飽洗澡後就由得鳴人觸自去玩。

然而,他不想要讓鳴人被某些因為不想要看到他而教他「遊戲」掩住臉的人照顧,他把這件事記錄在心裡,只需要問該名女性一道問題,他就可以得到想要的答案。他希望可以讓鳴人回到她那邊,她看來滿有趣,而且鳴人很快也不再需要兼職褓姆了。他正在學習為自己煮東西,而且還開始學懂如何好好管理金錢。

「呀,好了,烘衣紙的事還是下次再說吧。」日斬說,向鳴人伸出第二張被子的一角,擺出了撫慰的笑容。

「好吧。」鳴人聳肩,幫忙把被子翻開,拉到卡卡西的下巴然後笨拙地拍了幾下。

日斬總覺得男孩正模仿一些從圖畫書看到的東西,他總覺得想哭。

「差不多該走了,鳴人。」他小聲道:「他要痊癒就得好好休息。」

「不過他的眼還是張開的。」鳴人說,歪頭朝卡卡西皺鼻,擺出了認真不同意的臭臉。

「因為我們還在所以他才會顯得禮貌。」日斬吃笑,走到床的另一邊把鳴人抱回地上。「我們關燈離開後他自然就會閉上眼睛睡了。」

「不是很笨嗎?」鳴人說,握住日斬給他的手。「只要我覺得累我就會在所有人面前睡。」

「是的,嘛,你還小才能這樣做。」他微笑,以平穩的腳步把男孩牽出房間而不需要鳴人短小的腿跑著跟上去。就在門經歷了一門一閉後,他望向護士與狸站著等他的地方。

「哇!發生什麼事!?」鳴人抽氣,瞪住了被破壞的牆,好在血已經被清理好了。

「調皮鬼從病房逃出來橫衝直撞。」日斬嘆氣,指示兩名成年人待在原地,把鳴人牽離走廊與限制區域。

「所以才那麼吵嗎?」

「是的。還有,說起調皮鬼,我們得討論一下你之前跟人打架的事。」他堅定地說,在鳴人低頭的時候阻止對方把手抽開。

「是他們先開始的。」鳴人咕噥。

「但也是你先出拳。」日斬斥責:「鳴人,你還在繼續成長,如果你不能控制一下脾氣,你之後會害別人受傷的。」

鳴人突然停下來害日斬甩開了小手,只能回頭望向男孩。鳴人明顯變青了,一臉害怕地望向卡卡西的房門然後才滿目淚水地回望日斬。

「他們沒事嗎?」鳴人問,偷偷拉扯衣服。

「他們沒事。」日斬說,輕輕撫擦男孩的頭髮。「謝謝關心,不過打架還有逃出醫院都是不對的,你還是要受罰。」他說,再次牽起鳴人的手,步前把指頭壓在通向樓梯的門。

他以一串查克拉解鎖,再次在心底裡做出另一項記錄:他得盡快叫犬塚家的人到醫院追尋鳴人通向限制區的路,除此以外,他還得找保安人員檢查盲點與瑕疵。

「不過我討厭這裡!」鳴人生悶氣。

「那就別打架了。」日斬沉著反駁。

鳴人思考了好一段時間,一路跺腳下樓梯。跺腳在最後快要接近地面時變成了小步。

「爺爺?」

「唔?」日斬打開了通向地下的門望向鳴人,看到對方正咬唇沉思。

「他會在醫院待很久嗎?」鳴人問。

「很可能。」

「明天我可以來探他嗎?」

「抱歉呢,不過不行。」日斬說,搖頭賣力阻止自己露出笑容。儘管放鳴人接近卡卡西是很大的誘惑,他知道卡卡西還未做好準備。那名青年擁有太多看不見的傷口,需要很多年才能治好。「他得好好睡,有人探望他會害他一直都醒著。」

「他不會無聊嗎?」

「不會。」

「他不會寂寞嗎?」

日斬不能叫自己立即回答,有一分鐘他單純繼續在走廊安靜前進。「他比較內向,喜歡獨處。」

「哦。」鳴人說,再次咬唇。「那後天呢?」

在大堂裡停下,他低頭望向鳴人並考慮自己的選擇。他得讓鳴人從單一的思考分心,不過直接回絕只會帶來反效果,需要作出些妥協來滿足鳴人直到對方不再主動詢問有關卡卡西的問題,如果做得到的話,那麼他接下來幾個星期可以為鳴人編定一個非常分心的日程希望使男孩忘記這次的小插曲。

「不,鳴人。」日斬堅定地說:「只是我可以跟你做個約定。首先,我要你出去外面採一朵花。」

「為什麼?」鳴人問,厭惡跟懷疑地皺起鼻。

「當有人來醫院探望朋友時,他們有時會帶花來鼓勵朋友。因為你不能探望那名年輕人,我願意代你帶花給他,前提是你在那天沒有惹麻煩。在你找到了適合的花後可以帶來我的辦公室,不過不可以從別人的花園裡偷哦。好了,現在先回家洗手吃飯,再等褓姆來接你。」

鳴人歡呼然後從前門衝出醫院大堂,就算日斬有多想要提醒鳴人在醫院不能大喊,他自己也需要大喊男孩才會聽到。滿足於鳴人接下來好幾個小時都會集中完成工作遠離大部份村民的想法,他走到登記處要求取來鳴人的檔案。撿起一支筆,他打開了資料夾,開始在第一頁下面的小空行裡寫下留給一般醫生參考的病人特別記錄。

『高逃亡風險病人!鳴人會利用任何機會與路線從醫院逃跑,注意監視所有出口,還有在任何時候限制區域都需要雙倍保安!如該病人在得到醫生同意前離開醫院,立即聯絡火影辦公室。』

簽了名後日斬把檔案交回護士,就在他回到限制區域與等待他的兩人對話時,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記錄會跟隨鳴人一輩子,唯一改動是在數年後兩個名字被加到聯絡清單裡:春野櫻與旗木卡卡西。如果他知道的話,他大概會笑死,不過因為他不知道於是只能沉重地嘆息,用手指敲打口袋裡的煙管同時聆聽來自狸與及受到攻擊的護士所提交的口頭報告。

終於都回到火影大樓,狸跟護士不需要一天的時間便可痊癒──前者肩膀脫臼還有幾個比較深的切傷,後者有幾個深的瘀傷與精神衝擊──讓他感到滿足,他成功在任務分發處裡休息了一個小時。鳴人在他於辦公室裡完成一個會議後出現,而日斬終於都投降笑出來了。

滿頭都是草堆還有色彩斑斕的花瓣,而且因為某些比較頑固的植物需要連根拔起搞得滿地都是泥跡,鳴人臉上唯一可以看到的就只有眼睛。從可笑地大束的花後面盯住日斬,鳴人跺腳挖苦地解釋他選不出應該送哪種,於是就全都帶來了。還有那個女忍者老師敢說他說他惹麻煩的話那她就絕對是個大騙子,因為這可是那些女生煩他叫他做的事。

日斬清了一下嗓子來壓止笑意,點亮煙管告訴鳴人在別人什麼也沒說之前說叫人騙子是很不禮貌的事。拜託一名助手帶來了花瓶,他剪開了莖來然後把它們都放進盛水的瓶子裡。叫鳴人選擇其中一朵花來做一個卡片跟花束一起送過去,日斬教他如何把花夾進對摺的紙裡然後放在厚書下面壓。

從牆邊抽了幾本書,他讓鳴人坐在小書堆上面並沉著地告訴男孩他接下來幾個小時都得座在那邊作為之前惹麻煩的懲罰。要平息鳴人的抗議很簡單,只需要告訴鳴人如果他繼續動的話卡片就會散。利用鳴人嗚咽無聊與及要去洗手間之間的安靜時間,日斬在一大堆投訴文件裡翻找直到找到需要的檔案。

反覆核對鳴人讓一名老婦的德國犬感到困擾時被編排的褓姆,他找到了正確的名字並記錄在筆記本上。處理好這問題,於是他繼續平日的文書工作,偶爾要脅把鳴人放進隔音房裡來保持男孩的投訴在可容忍範圍內。就在褓姆過來接男孩吃晚餐與徹底洗澡時,日斬已經第十七次答應鳴人會把花與卡片送過去,這數字的巧合叫他微笑。

花幾個小時完成了另一個冗長的會議,他帶了一瓶花、沒有簽名的卡片、一堆資料夾與及新發售的親熱系列前往醫院。儘管卡卡西理論上還未到十八,反正也只餘下一個月,而且把一名沒什麼感情而且某程度上過份守規矩的青年鎖在小病房裡,身邊除了一般都會拿去燒而不是去閱讀的黃色愛情小說外就沒有任何能夠用來解悶的東西,在日斬眼裡也可以算成是一種懲罰。

進入卡卡西的病房時他沒有打開大燈,只是坐在床邊的椅子打開了床頭的小燈。看到卡卡西依舊打開眼睛空洞地盯住天花版不叫他吃驚,畢竟要青年消化發生過的一切也需要時間。不過看到對方躺在被子下,眼皮沉沉的樣子也代表他不用多久就會入睡。

「花還有卡片是鳴人送的。」日斬說,把東西放在床頭燈旁邊。「書是我送的,而我預期你會看。儘管你的性趣跟我沒關係,不過我已經聽夠了傳言說你每次假裝無知來推開所有向你調情的人時,宇智波一族便會出現就你偷了他們寫輪眼的事來想要閹掉你。如果你不喜歡,你可以將這本書當成是你把兩名暗部的人身安全看得比你自己跟依舊鎖在你那呆腦袋裡的情報更為重要的懲罰。

「我過來還有是為了通知你,基於你過往的行為、你機密的個人檔案與及你今天的行動,我已經作出更改你現時職級的決定。」他繼續說,翻開膝上的資料夾,把空白的檔案放在上方來開始填寫。「如果你覺得我在這次討論裡有任何錯誤的話,你可以隨時作出糾正,你唯一需要做的就只有作聲。」他微笑,從書寫過程裡抬起目光,望向盯住天花版那一動不動的身影。

「村子有一個篩選程序來決定誰人適合當新畢業下忍小隊的上忍導師。」日斬說,重新提筆書寫:「畢業生擁有各種不成熟的水平、在戰場上缺乏團隊精神、還傾向在完全不熟悉的環境下作出預期外的反應,這一切對於任何領隊來說可算是挑戰。為了從混亂狀況下全身而退,他們需要有一名充滿耐性而且願意獻身的領袖,而我相信你擁有這些質素。

「你不需要教授任何家族特有的技巧,卻有必要明白這些技巧的原理,這樣就可以向任何你獲發的下忍作出特別的編定。你對術的理解可是你在木葉以外所有地方的暗殺名單裡都擁有照片的理由,利用寫輪眼把術刻進腦袋是一件事,有能力即時使用那種術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直到現在有任何問題嗎?」

日斬禮貌地等了一段時間,房間唯一的聲音只有書寫羊皮紙的唦唦聲。

「好,我對於上忍導師也有一定職業上的要求,你所處的位置對於擁有無限未來的年輕人的身心發展會有很大影響,而我不會容忍任何惡意的、自私的,或者劣等的情感操作。我們嚴厲禁止老師與學生之間擁有柏拉圖式友情以外的感情,如果有什麼問題發生你會根據情況獲得譴責。

「如有冒犯請讓我道歉,不過有些事情還是需要說明的。」日斬指出,讓目光落在親熱天堂上然後才挖苦地盯向卡卡西。「我注意到你在與人交往的問題上可說是在指標裡最絕望的一邊。」搖頭,他再次重新填表。「我會這樣說是因為我認為你應該知道對於所有上忍導師來說,下忍小隊的安危是最重要的,一名導師需要付出一切來保護他的下忍直到他們成長至可作自我保護,就算那危險是來自上忍導師本人。

「一般情況下,要成為上忍導師與新畢業的下忍見面前你需要通過一個包含幻術的最終測試,孩子們總有法子令最老練的上忍吃驚,於是上忍有可能會在反射下無心地作出致命反擊。恭喜,你已經在史上最嚴格的環境下通過了該場測試。」日斬微笑,在表格最下面簽名然後大肆舉起,這誇張的動作讓卡卡西那疲倦空白的目光落在紙上。

「這是你的上忍導師登記表格,請花一段時間去看清楚並記下左上角的數字。表格會在明早九時正歸檔,如果你在那個時間前沒有向我表示任何反對,你需要使用這個數字從檔案室取回檔案來作出正式更改職級的申請。因為你受了傷而且此刻還在暗部,請注意我已經在最下面作出了記錄注明你『由於任務需要目前無法正式上任』。

「當我認為可以取消那項記錄的時機來到並把你放在可上任列表裡時,你會獲得通信鳥告知。隊伍數字與及各上忍的指派會都基於忍校導師的推薦與及考試成績,不過最後的安排都是由我作主。卡卡西,請問你有沒有任何問題或者意見?」日斬甜美地說,沒有得到回應,他笑著把表格放回資料夾裡。「歡迎來到被稱為『教育』的牧貓世界。」

打開另一份資料夾,他再次提筆繼續他在辦公室裡無法完成的文件,再花了四個小時卡卡西終於都閉上眼睛陷入名副其實的無意識。嘆氣,日斬為青年戴回面罩,關上燈然後才離開病房。移開大門外鮮紅的警告標示後,他向限制區的人員指出他們可以不再需要他的監察進入卡卡西的病房處理傷口。

在他第二天早上將卡卡西的表格歸檔時,他沒想到要再過六年時間才有機會派出通信鳥。就在接下來那天,他得到兩份叫他感到非常逗趣的記錄:一份是來自檔案室指出一名上忍拒絕離開該處,另一份是來自學院將會參加畢業考試的考生列表,鳴人的名字第一次出現在那表列上,而卡卡西還未就自己被放到可以上任成為上忍導師的傳召報到。






===========================
譯者的話:
(接前言)…不過不知道讀者們有沒有看出藏在這文章裡的幽默WW
日斬大爺,某程度上你才是貨真價實的老狐狸(笑炸
鳴人也超級可愛WWW滿臉花草只露出眼睛的鳴人絕對是很有趣的了WWW
於是卡卡西是在自己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被送出去了(茶

修改於2014年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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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砂糖
其實也不是真的→這樣啦,作者是想要說鳴人跟老師的緣早已經結下只等待開花結果的時候吧\O/
夢兒 URL 2013/12/11(Wed) 編集
無題
不哭我看了!
超级赞!完了再去看猎人~~~

一部的小鸣→老师的文我看的很少 觉得很新鲜呢!!
老师的头发。。。2333
我怀疑老师每天早上3点起来抹发胶2333333
satou 2013/12/11(Wed) 編集
RE砂糖
老師真的被賣掉了WWW
這作者的小鳴其實還是很長情的WWW
認真建議你看同作者的另一篇「不哭」與及與這兩個故事有關係的「獵人總是被捉住(後略)」
在這篇連載裡面鳴人摸過老師的頭髮,肯定了老師的頭髮觸感像鐵絲WWWW
夢兒 URL 2013/12/10(Tue) 編集
無題
老师你被卖掉了。。
小鸣你从这么早就看上卡卡西了么!果然前途不可限量
还有小鸣 老师的头发就是那样的 你用什么什么纸是没有用的 因为那用吸尘器都无法让它软下去
噗。。小孩子真是太萌了 看多了熊孩子这种傻乎乎的简直让我心花怒放了

不过我蛮想看小鸣偷偷去看卡卡西直到他好转的情节呢
比如给老师读亲热天堂之后情窦初开两人就此产生了感情最后约定点什么
捂脸 这已经是那个什么什么病人了好不好!!
又及 三代目爷爷我虽然以前就好崇拜您 但是现在更加崇拜了~~
被用老师作为威胁的小鸣 你是有多爱他 2333333
Satou 2013/12/10(Tue) 編集
RE阿毛
其實如果不是翻譯的話我也不會記得他的名字(死
我也在懷疑爺爺的打算WWWWWW
夢兒 URL 2013/12/06(Fri) 編集
無題
我...其實....沒有差....因為....我只記得...他的姓&是三代目&我私底下都叫他爺爺(喂#
[我覺得更神的是三代爺爺就得要在老師面前提到那種東西]<-- 看到你的這句話,突然覺得...也許...爺爺他算到了未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才會這麼.......


爺爺你....這老謀深算的:D
阿毛 2013/12/06(Fri) 編集
RE阿毛
你是習慣喊他日斬還是蒜山WWWW
老師就是這個時候開始才無聊得跑去看親熱天堂XDD
我覺得更神的是三代爺爺就得要在老師面前提到那種東西WWWW鳴人超可愛呀WWW
夢兒 URL 2013/12/06(Fri) 編集
無題
不要這樣!!探病還有人帶親熱天堂XDDDDDDDDDD
不過...老師喜歡嘛QWQ那就沒關係!!QWQ
看了夢兒的翻譯對於獵人本篇我終於有大腦接通的感覺了Q//A//Q(???)所以老師...的反應才會這麼大啊Q口Q【老師與學生之間柏拉圖式的友情以外會被嚴厲禁止,如果有什麼發生你會根據情況獲得譴責。】日斬你說說啊那是什麼規定啦...!!雖然會這樣規定也沒甚麼不對QAQ
鳴人真的好可愛啊嗚嗚嗚嗚嗚!!!!!!!!這麼可愛的孩子當然要好好疼啊Q//W//Q感覺很感動啊Q//W//Q嗚嗚嗚嗚Q//W//Q

然後我一開頭看到日斬的名字還想說【你誰啊】XDD(喂)
阿毛 2013/12/05(Thu) 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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