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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冊(下):…誰捕捉誰?
在幾分鐘後,鳴人單肩背著背包手指勾住涼鞋出現在卡卡西的玄關梯級,他澎湃的興奮立即被罪惡感沖散。可惡,他真是廢物,他早就應該要想到!櫻曾經跟他說卡卡西需要時間痊癒,而他不應該去強迫,或者任由對方去強迫自己。什麼人會向自己的男朋友做這種事呀!無聲地把涼鞋放在階級,他走向睡著的上忍,沒有讓尾獸模式退失。
明明她從一開始就跟鳴人說卡卡西會昏兩三天,不過男人每天有醒來一小段時間,就在他面前可以碰到可以嗅到可以聽到對方怎樣子又頑固又古怪又愛開玩笑,而且他太過掛念對方在身邊的日子了,還掛念得要命,不過接下來卡卡西的微笑還有滿足的大笑又羞澀又無憂無慮又使鳴人不禁捲起趾頭小鹿亂撞,而且明明應該臥床的卻居然能夠自己走來走去,那混蛋還懂得用最令人害怕的方式引他脫褲子!可惡,男人都有界限的!
他跪在地上讓臉頰靠在床,小心把金黃的指頭梳進卡卡西的頭髮,以拇指輕輕按摩淺眉之間的皺紋。天,他討厭那個小皺紋!感覺就像是卡卡西身體裡所有壓力、焦慮還有痛苦的來源。現在讓尾獸查克拉滲進上忍的系統裡已經簡單得就算對方睡著也可以做,過了幾分鐘後卡卡西的表情終於都放鬆,鳴人嘆了一口氣。
他搖頭讓發光的長袍消失,慢吞吞地把銀線纏在指頭上。男人平和地熟睡時的臉實在是令人吃驚地年輕,就像是十年的光陰消失不見而在鳴人眼前的是只比他年長四年的人。這種想法令人舒適,不過在痛苦的現實裡神奇地令他更為安心的是他會活得比這名奇妙的男性更久…讓他可以肯定地告訴卡卡西自己永遠都會待在對方身邊。靠向床上,他把鼻子埋在濕髮裡,吸進洗頭水那淡淡的藥草味,與及有些只屬於卡卡西那彌漫的、可以說是林木的還有點灰暗的東西。
「抱歉讓你久等了。」他笑道,聲音小得只算耳語:「你之後再約我出去,我不應該那麼快就迫你。」
把濕毛巾換成真枕頭,他靠在卡卡西頭上的牆壁對摺雙腿開始吃晚餐。
『還真感謝你這次沒有用尾獸模式調戲你那男友。』九喇嘛諷刺地緩聲道。
『我才沒有調戲他。』鳴人草率回應,拒絕承認臉頰正湧出熱力。『你到底還要對我說多少次!?』
『你在一個小時不到前才跑去害我精神受創,我應該獲得三個月賠償。』
『那可是緊急情況!』
『明明是你在你們親熱時跑去用我的查克拉吵醒了我。』九喇嘛憤怒地把耳朵伸向後。
『到底我還要道歉多少次!』鳴人大喊,向狐狸擺手,臉蛋著火了。
『不會少…』
『你知道嗎,現在整個情況你也需要負上部份責任。』鳴人說,嘗試把羞澀埋在憤慨的苦臉下。
『就算我認為你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也不代表我有慾望參於什麼下流的3P,嘔心小變態。』
『我才不是這個意思!!』
『你的食物正變冷,小情人。』九喇嘛壞笑,把尾巴揮到頭上成功擋下任何緊接的對話。
鳴人噴火了好一段時間,然後提起肩膀步出潛意識。腿間的便當盒依舊溫暖,他利用筷子刺穿烤沙丁魚並狠狠咬碎骨頭。在他打算向米飯下手時小而沉的叮噹聲把他的注意力轉到卡卡西略為抽搐的指頭,叫他發現整個寬大的身體正輕輕發抖。糟,他沒有移動卡卡西是想要保證對方能熟睡,於是完全沒有注意到卡卡西正…變…冷…
朝什麼也不管的九喇嘛擺出殺人目光,他把晚餐放在床頭几灰色鈕釦的旁邊然後下床。有些東西在木地上叮噹著響,他在鈕扣滾進床底前撿起,滿臉通紅地把鈕扣跟其餘的放在一起,擠開將上忍睡衣扯開時那難以置信的感覺,他集中於讓卡卡西於床上躺好並蓋上被子。
把鈴鐺放回盒子裡,他便將盒子跟晚餐交換位置,然後趴下來感受卡卡西的身體躺在自己身邊。他知道鑽進被子可以更快為卡卡西取暖,不過他不能冒險每隔五分鐘動一動來弄醒男人。他不用花太多時間就能把便當吃完,而他一邊吃一邊好奇地望向那小小的首飾盒。他想不到卡卡西為何會拿出來。
他認為那對鈴鐺藏有很多回憶,他知道比起其他用自己版來作「鈴鐺試驗」的上忍,它們對卡卡西來說到底有多更為重要。他是在四戰完結了一個月後才知道的,就在他問紅會否給新生嬰兒那個鈴鐺來玩的時候。大部份還在修繕的店子依舊努力重新存貨,所以他以為自己帶來一個非常出色的主意。他沒有料到紅會笑著對他說沒人會把鈴鐺留很久,而她的鈴鐺在頭幾個星期經歷跟第八班訓練後就已經凹到修不好了。
咀嚼筷子,鳴人下床把其餘便當盒和放在熱水瓶的湯都擠進冰箱裡然後才穿上睡褲作清理。蹲在床邊,他抽出刻有封印的小藥箱,再用點查克拉將箱子打開來。裡頭碰到的每件東西都是冰冷的,他猶豫是否應該把能夠伸長的點滴管抽出,然後下定決心掛好這令人害怕的器具。每次做這種事時他感到的好處終究會比寒意多更多,尤其卡卡西昨天之後就什麼也沒吃。
老實說,就算櫻花了好幾個小時教他的分身如何自行用藥箱也好,要把針刺進別人依舊叫他感到毛骨悚然。站起來深呼吸一口氣,他把因為忘了櫻如何稱呼於是直接被他稱為「維他命水」的膠囊掛好。解開無菌的針管,他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跟隨女忍者所教他的方式完成這份可怕的工作。
在鳴人完成了後他整個人都感到乏力,把藥箱放回床底同時一頭栽到床上。如果好運──他認為自己應該相當好運,可惡!──這會是他最後一次掛點滴。他想要就那突然冒出來的約會想法毆打自己,如果他即時做好晚餐的話就不需要用這些該死的膠管來「餵」卡卡西了!他明天絕對會準備好,而他才不會任得那令人忍無可忍的男人在他把食物灌進對方的食道時分他神!
他爬進被子關上床頭燈,小心避開點滴,抱住卡卡西那冰涼的身體讓頭靠在緩緩移動的胸膛。發現到自己不用擔心熟睡時會一個手肘撞向卡卡西的臉是他在第二天晚上獲得的驚喜,他當時只打算小睡結果卻睡到黎明之後,在他張開眼睛時便注意到自己整夜都幾乎沒有動。暗自微笑,掌心穿過結實的腹肌來將手臂吊在…得承認是太瘦的腰部,他閉上眼睛,聆聽心跳迴響的聲音任由整個世界消失。
第二天早上他懶洋洋地爬出床,把卡卡西的面罩戴好然後派出數名分身去洗衣服、跑到他家裡的冰箱與市場購物。他知道分身會帶著食物跟櫻回來,就算肯定櫻已經看過所以掩住卡卡西的臉沒有用,他還是忍不住去這樣做。保持一個不再是秘密的秘密是很笨,不過面罩是男人特徵的一部份,而她還說過只要卡卡西待在醫院他們都會盡量尊重男人的隱私。
離開浴室時他有一瞬間思考是否要好好穿上衣服,不過還是聳肩,懶得脫下睡衣。反正也不出門,這樣子在家移動或者閱讀會比較輕鬆,儘管不知為何櫻會覺得這樣子非常可笑。呀,也許不是不知為何,他另外一條睡衣上印有的鮮色小蟾蜍還是挺有趣的,這也是他會買下來的理由。不過他今天穿的是印有深橙色漩渦的黃色睡衣,所以應該不會有任何理由被人偷瞄或者偷笑。
打開門回應輕輕的敲門聲,櫻的竊笑使他擺出一張臭臉,再次為自己戀上的是男人感到熱切高興。女人太複雜而且太難理解了,他就是無法搞得懂她們。卡卡西也是複雜,不過不是「少女的複雜」。那無法理解的幽默在他開始用分身買過來的食物做早餐時變得更糟,於是他小聲威脅如果櫻再笑他的睡衣就不請她吃早餐。
「你沒錯,你沒錯。」她小聲說,咬住唇制止笑意。「我不應該笑…你的睡衣。」修補好肋骨她便把被子重新蓋到卡卡西的胸膛上,從手臂抽出點滴並治療那個小傷。「他昨天吃了多少?」她問,繼續保持輕聲,為藥箱添置新的容器然後封印起來放回床下。
「我太遲弄晚餐,他睡了。」鳴人輕聲抱怨,坐在女忍者的對面無聲地將食物與及翻熱的味噌湯放好。
「別怪自己。」櫻說,喝一口湯然後開始吃炒蛋:「他本來在昨天之前也應該醒不來,更不用說真的能夠吃東西。我不知道你的尾獸查克拉到底怎樣運作,不過也已經把查克拉缺損後會出現的龐大壓力抽開了,畢竟總是發痛而且不能吃東西還不能好好休息讓身體有力量治療自己可是康復的最大障礙。盡量讓他在床上休息就可以了。」
「我知道。」他嘆氣,咽下雞蛋看著睡著的上忍,感覺又疲倦又沒耐性。
「只是四天罷了,鳴人。」櫻嚴厲地說,用指關節輕敲鳴人的頭。
「對妳來說也許是。」他生悶氣道,擦擦頭頂:「對我已經快一個月了。」
「不用多久他就會有足夠精力去跟你談情說愛一整天,不過他現在最需要是充足的睡眠。」她頓了一下然後向他瞇眼:「還有如果你帶他出去,別太張揚。還是有很多人在發脾氣,不相信你們在他們背後胡混。」
「我們才不是胡混!」鳴人嘶道,硬把想要放出的咆哮聲擠下。
「我知道,你也知道,你的朋友都知道,不過出名總會招來閒話。靜音小姐說傳言很快就會消失,她正在努力阻止任何太過火的傳開去。不過,」她瞪眼:「你最好別再逃避大家,尤其是李。」
「我…我認為他需要一點時間來冷靜。」他在味噌湯後內疚地喃道。
「呀,好吧,的確。」櫻嘆氣,然後用尖銳的目光瞪住他:「不過你跟他那麼熟,也應該知道他最多只要一天就行了,他沒有生你氣,只是覺得傷心。你知道他有多情緒化,凱老師已經告訴他所有發生過的事了。去死,還在生你氣的只有我──需要在手術室花五個小時將碎骨黏回去,還有井野,她幫你計劃的世紀大婚禮都泡湯了,丁次比起生氣更加失望,因為他不能用大餐作菜單。」
「行,其中兩個都不是我的錯。」鳴人有點害怕,他很難相信井野與丁次已經在策劃他的婚禮…也氣自己那與婚姻無緣的未來將他們的夢想粉碎。
「就是。」櫻吃笑:「不過你的朋友都是瘋子,所以你終究得忍過去好好道歉。」
「行、行,我明天找他們。」
「不,你今天就得找他們。」卡卡西說。
意料之外的聲音叫鳴人嚇一跳,瘋狂地捉住快要摔地的空碗。
「卡卡西老師,別嚇人呀!」櫻抽氣,把手按在胸前轉頭盯住上忍。
「抱歉,我沒打算干涉在我家裡的對話。」他懶洋洋地說,把自己推起來靠前望向兩名年輕人。
櫻哼了一聲便站起來坐在床邊,舉起卡卡西的手臂以抽起衣服。「你已經好幾個星期沒有好好吃飯了吧?」她責備,把指頭按在他受傷的肋骨:「你太瘦了。」
「我在幫他長回去。」鳴人一邊收集碗子一邊辯護,櫻哼鼻咳了一聲笑。
鳴人選擇無視她奇怪的幽默而偏向感受卡卡西再次醒來的激動,然後快步走向廚房煮另一盤早餐。幾秒後櫻便清嗓子開始向卡卡西問診。鳴人大部份時間都有注意,知道萬一男人嘗試欺騙櫻自己有多辛苦那就需要面對地獄。在櫻完結時他就剛好帶著雞蛋與吐司走過來,味噌湯裡加上由分身買回來的茄子。
「我不知道你偷聽了多久。」櫻說,坐回去抱住手皺眉:「不過為免你裝傻我會重覆一次:你得在床上好好休息,卡卡西老師,重點是『休息』。如果我發現你嘗試強迫自己,或者說服鳴人讓你強迫自己,那麼你接下來一星期就好好期待本.小.姐.為你準備的三餐。」
「遵命,櫻大人。」卡卡西畏縮。
那稱呼叫櫻皺鼻,不過她的眼神在笑。「呀,這提醒了我,師傅有個訊息要帶給你。」她說,靠前用手掩嘴在卡卡西的耳邊低聲說了什麼。
鳴人坐在床上嘗試傾前來聽她到底在說什麼,看到卡卡西的臉燒成鮮紅還有驚訝地睜大眼睛就害他好奇得要命。接下來櫻朝面罩啄了一下便站起來準備離開,而鳴人發抖只想要知道她到底說了什麼!
「妳說了什麼?」鳴人急切地問:「奶奶叫妳說什麼?」
「妳是誰,妳向櫻做了什麼?」卡卡西問,看起來徹底目瞪口呆。
「這是什麼意思?她說了什麼?」鳴人詢問,擺頭望向兩人,櫻單純翻亂他的頭髮便走向大門。「吶,小櫻,妳說了什麼!?」
「另外,因為調查期間沒有任何發現,所以你的職級會在停職完結後恢復。」櫻活潑地道,踩進涼鞋。
「為何沒人跟我說任何事!」鳴人大喊。
「你的骨傷康復得不錯,所以除非你過分操勞自己,否則你不需要更多治療了。」她奸笑道,輕輕揮手走出大門。
夾住雙唇,鳴人轉向卡卡西,暗自堅持要知道櫻到底說了什麼否則他就會爆炸!
「你還在岩的時候有去請假?」卡卡西問,向大門眨眼。
「這就是她跟你說的話!?」鳴人急道,困惑地擠起臉,把早餐放在卡卡西手中:「為何你就得激動?我們都有一個月假期所以算是好結果。」
「鳴人…綱手大人有叫你簽什麼嗎?」卡卡西問,麻木地把早餐放在床頭櫃。「一些你沒有讀清楚的?」
「你都在說什麼?我只有在任務報告上面簽名。」他說,比之前更驚訝而且開始擔心。為何卡卡西不告訴他櫻說了什麼!?
「嗯,很好。」卡卡西點頭,依舊一片茫然地盯住遙遠的牆壁。
「你的早餐要冷──唔唔!」鳴人被扯進了熱吻,不過他那茫然的擔憂還在繼續上升因為卡卡西沒打算向這個吻做什麼,而只有幾秒他發現自己整個人被包住,一臉壓在男人的胸前同時卡卡西翻倒下來把四肢都纏在鳴人身上作出賣力的擁抱。
「我很快就吃。」卡卡西小聲喘氣,呼吸在鳴人的頸旁又熱又抖。
鳴人唔了一聲,依舊忙於思考到底發生什麼事害他無法作出合適回應。他可以感到卡卡西的心臟於胸膛裡隆隆作響,急得嚇人,害鳴人的脈搏也驚恐地躍動。卡卡西在發抖,指頭痛人地挖進了鳴人的背部與頭髮。把臉埋在那哆嗦的肩膀,他可以感到淚水在刺激眼角因為他就是不知道卡卡西到底害怕什麼!而他不知道自己還可以怎去清楚說明他才不會離開!他還得說多少次!?他還得表現多少次!?
無論多少次。
他摸索著並抓住卡卡西的衣服後面,擺身讓自己向這個擁抱擠得更深直到他可以感到每寸肌肉都在他身上震抖,以急喘的呼吸作為支撐直到那寬大的身體在力度下搖擺而體力在咳嗽聲裡哆嗦並崩塌。鳴人在卡卡西第一次深呼吸時轉頭,盡力把耳朵壓在胸前以感受空氣進出。
咳聲平復下來,他嘗試靠得更接近,嘗試讓耳朵更用力按在卡卡西胸前那成串的肌肉因為他幾乎聽到了。就在那邊,一開始非常猶豫,既笨拙又不安。不過在終於都穩定下來時感覺就像是雪崩的隆隆聲,而他抽氣,把淚水從眼裡擠出,因為他只是想要聽這聲音刺激他的脊椎並於他整個身體裡迴響!
鳴人根本就沒有法子解釋卡卡西的笑聲讓他感到有多快樂,似是強大得幾乎可以摸到形體的感受,湧出的安心能夠挑戰他每一個能被稱為「快樂」的回憶,把它們清掃並丟走然後像傻瓜似地愉快起舞,而一切都在搖晃在激動還刺耳得他也阻止不了自己一起笑。他在抽鼻,還笑得好像笨蛋,沒有明顯的理由跑去又哭又笑,不過他不在乎因為卡卡西在笑,在用冰涼的指頭梳在他的頭髮,在撫擦他的背,因為他已經聽到所有鳴人無法說出來的話語。
不知道過了多久後卡卡西才放開,而他立即慶幸自己把男人的時鐘給偷走。他到了十一月時才去擔心時間,不過十月全是他的所以時間毫不重要。移身讓卡卡西可以用他的手臂來作枕頭,他利用睡衣的衣袖把餘下的水氣從眼裡抹走,也保證自己比需要更花時間,這樣的話卡卡西做同樣的事就不會被看到。鳴人已經在朋友與敵人面前流得太多眼淚所以才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不過他第一次聽到卡卡西哭出來可是三天前…而他忙著抱住上忍於是沒看到。
「你都一團糟了。」卡卡西吃笑,以關節擦拭鳴人的臉頰。
「呀,你也是。」鳴人微笑,彎頭挨向那份接觸,扯住卡卡西的黑色上衣。
「不是所有人都會對我們在一起感到高興。」他說,摺起鳴人耳朵後面的一束頭髮。
「嘛,他們會習慣的。」鳴人聳肩。
「如果他們沒有,你會像凱跟大和那樣毆他們一身嗎?」卡卡西堅定地責備,瞇起了眼。
「不。」鳴人反駁,偷偷把目光移開。
「鳴人…」卡卡西疲倦地怒道。
「我派了一個分身,只是打了他們一下,還把他們直接送到醫院!」
「只要一擊就讓他們做五小時手術!?」
「…我的分身當時說不定在仙人模式…」
「什麼!?」
「他們料到的!」鳴人頑固地生悶氣。
「我猜他們單純站在原地吃下去吧。」卡卡西嘆氣,擦臉:「你跟我今天也需要好好找人討論。」
「我們不能明天再去嗎?」
「因為明天是十號,而我是個貪心鬼,我只想要在你生日時把你整個藏在我身邊。」他說,靠前把牙齒壓進鳴人的脖子,力度剛好去到青年大喊奔出床。
「好吧。」鳴人誇張地嘆了一口長氣,擦擦脖子努力阻止自己前往洗手間時又笑又激動因為他明天不只得到人生中最棒的生日禮物,他還可以帶著卡卡西的牙印出去!呀,他今天絕對不會穿外套!
當他走出來時,卡卡西已經換了些不皺的衣服,而且快要吃完微溫的早餐。利用卡卡西梳洗的時間鳴人坐在地上進入仙人模式來找尋李、凱與大和確實的位置,忍受九喇嘛的嘲笑就把人帶到醫院去。卡卡西帶住沉重的壓力站在凱的房門外好一段時間,直到鳴人指出他需要面對健康又能夠行動的李而卡卡西只需要見到臥床的凱。上忍給他一個某程度上同情的畏縮,於凱應門的時候打開門。
就在他們被人從大門看到時淚水就如河川般湧出,而鳴人被過於熱情的「兄弟」擁抱捉住,可以感到走廊的牆在他身後陷下去。他心底記得要提醒櫻這可是她的主意,他才不會負責任何財物損毀。李花了一段時間才能夠冷靜得鳴人有能力嘗試回應部份正向他轟過來的問題。
過了很久卡卡西才從凱的房間冒出,手臂穿過上忍背心並冷冷地問李能否別再虐待鳴人。神奇的是,李立即跳起來僵硬地站直而且滿臉粉紅,滔滔不絕地道歉說他居然容許自己的青春活力比所需要更長時間侵犯鳴人的私人空間來親眼目睹並確認他們熱情的愛火到底燒得有多旺盛,不過這畫面實在是太過莊麗害他忘記了時間的存在。
說完,李就回到病房裡留下兩人陷入非常尷尬的沉默,看著因為被三名男性擋住而停在走廊的護士。她的臉變得深紅目瞪口呆地盯住他們看叫氣氛變像鐵線般繃緊。鳴人認為她看起來有點眼熟,不過想不出什麼時候有見過她,雖然在她轉身逃跑時擺動的淺藍色辮子勾起他的記憶,不過沒有任何實物出現。他考慮是否得追上去道歉,不過卡卡西認為還是由她自行回復神智比較好。
大和的房間在走廊不遠處,當他們去到時鳴人感到寒意湧向脊髓。漆黑的氣氛沉重得幾乎可以用肉眼看見,他可以由衷說自己從來都沒有那麼害怕大和。鼓勵地拍了一下卡卡西的肩膀,他退回去坐在走廊等待。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享受路過的人們給他──或者更精確是他的脖子──驚訝或者反感的目光,不過這份淘氣的自滿在井野向她走過來時立即粉碎了。
他本以為自己得準備好與她爭辯,不過她長篇大論的猛轟叫他認真反思不用呼吸也可以說一串長的能力是否一些被暗地裡教給女忍者的東西又或者是醫忍的手法。哇,他從來沒有見過她那麼生氣!她不在乎鳴人怎樣想法子跟卡卡西結婚,不過他絕對要快點給她做出來因為她可花了一大堆時間設計婚禮最完美的花卉佈置,而且鳴人之前居然什麼也不說!他們不是已經在N年前表達清楚嗎!?
就算當時他們只是向他開玩笑因為看到他嚇壞真的很可笑,不過鳴人為他們惹了那麼多麻煩根本就是值,所以他最好就是閉上嘴巴乖乖坐著因為這種事他根本就沒有可以插嘴的地方,那為何他就得去提呢!?而且又不是會說有人對這種事多嘴,也許除了李,不過單純因為他是呆子而且在冒出最瘋狂的主意前也不懂得去思考,反正李也會自動做些什麼來修補自己的疏忽,所以他不應該懷疑或者說李壞話,否則他算是什麼朋友!
鳴人被井野亂七八糟的獨腳戲搞得目瞪口呆,嘴巴半張著聆聽她奇怪地可怕的白日夢,而如果他不是呆得無法思考的話他也許會為卡卡西的人生安全揮手叫他撤退回大和的病房裡。不過已經太遲了,井野轉向上忍因為他居然跑去搞神秘對在乎他們的人保一個根本不用保守的秘密所以他跟鳴人都一樣那麼錯,他腦子都在想什麼!?
還有對於這點,他也欠了她一場婚禮因為她已經開始已經為他的婚禮設計一些傳統的花卉裝飾,所以他們得給她結兩次婚!以上!向兩名男性投以最後一眼,井野便轉身走開了。鳴人緩緩眨眼,嘗試反思一切直到他單純投降站起,而更糟的是九喇嘛正朝他笑翻地。
「我累了,回家吧。」他嗚咽,垂下肩膀任得前額靠在卡卡西的鎖骨。
「好主意。」卡卡西吃笑,以指頭梳理鳴人的頭髮。
一個眨眼,他們就回到了卡卡西的寓所,而鳴人急不及待穿回睡衣,感覺穿上睡衣是一個無可反駁的證明指出餘下的世界都只是以某種像是平衡宇宙的方式存在於他的遠方。當他疲憊地步出浴室時,看到卡卡西穿上另一套睡衣站在廚房砌茶使他高興地哼鼻。伸手環住了較高男人的腰部,他把鼻子埋在那強壯的肩胛骨之間放任自己吸了一口大氣。
「與凱老師跟大和隊長相處得怎樣?」鳴人問,讓臉頰挨在卡卡西肩膀後。
「我能說比你碰到李與井野好。」他幽默地道,按了一下茶罐的蓋子然後翻轉罐子。「我真的想要繼續生他們氣,不過看到其中一人的上身被包住而另一人下巴閉緊就真的做不到,你對他們做得太過火了。」
「他們對你做得太過火了。」
「復仇不適合你。」卡卡西小聲道,撫掃鳴人的前臂。
「我不是復仇。」鳴人說,抱得再緊一點。「如果他們嘗試逃跑或者還擊,我會直接找奶奶讓她正式處理。不過我認為事情只要我們知道就好,我只是以牙還牙,直接在那邊解決而不需要別人介入。我知道他們有理由,我知道他們這樣做是在乎你,他們才不會突然反過來咬你。不過就算如此也不是他們做這種事的藉口,他們在你站不起來時把你毆得很糟,知道自己做的絕對是殘忍的事,也知道要承擔責任。」
卡卡西保持沉默把茶罐放回碗櫃,然後轉頭嘆氣:「我們的朋友都是瘋的呢。」
「絕對是神經病。」
「你怎知道是他們?」
「九喇嘛告訴我的。」
『告密者。』狐狸哼鼻。
『收聲,是你先告密的!』
九喇嘛哼笑了一聲閉上眼睛。
「他真的很能幫上忙。」卡卡西中肯地道,砌茶後轉身給鳴人一杯。
「對,不過他也是個虐待狂。」鳴人聳肩,走過去坐在床上。「看到你被毆成那樣子我就問他能否在你身上感覺到誰的查克拉,不過他總是說之後再告訴我。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你發出一股瘋狂的殺氣於是我們四人立即在世界毀滅前奔過去。他只在你昏過去後才告訴我是誰。」
卡卡西提起眉頭坐在床上對摺雙腿,然後望向自己的茶思考了好一段時間。「在我成長期間,別人教我尾獸都是怪物跟惡魔,說他們是有智慧的邪惡生物,沒有同情心與感受。我總是忘記你裡面還有另外一個人。」他說,伸手將指頭放在鳴人的腹前讓青年感到一陣痛人的颼聲,並使九喇嘛睜開雙眼擺出讀不懂的表情。「那麼,九喇嘛對於我們在一起有什麼看法?」他問,把手收回去啜了一口茶。
『你敢…』九喇嘛咆哮,鳴人那目中無人的邪惡笑容叫他眼睛瞇成一道線。
「他喜歡你。」鳴人輕笑。
「就算你這樣說,那個淘氣的笑容還真令人無法安心。」卡卡西小心地道。
『你再繼續我就把你一腳踢到另一個大陸。』
「他認為你是最帥、最強、最性感──」
『看招!』九喇嘛吼叫,揮出尾巴把鳴人擊向遠方。
「──痛!」鳴人畏縮,笑著彎身,擦拭上臂被狐狸用查克拉燙過的位置。
「鳴人,向足以摧毀半個地球的生物挑戰並不是什麼好事哦。」卡卡西挖苦道,在鳴人把茶杯翻瀉前取走並把兩個杯子都在放床頭櫃。
九喇嘛自以為是地翻了翻耳朵並轉過身來徹底忽視青年。
「不過可值了。」鳴人偷笑,一點兒也沒有反省,看著卡卡西如何拉起他的手袖來檢查燙傷。眼前是猩紅的一片,不過沒有起泡而且他知道幾個小時就會痊癒。「不過認真說,他真的喜歡你。當然,不是…那種。」他在上忍給他否認的方正臉時補充,卡卡西正在自己的衣櫃翻找急救箱,當然,這種行為又笨又沒有什麼作用,不過鳴人不想要對此作出投訴因為只要想想就覺得自己心底又暖又昏眩,而且他知道就算他拒絕治療卡卡西也不會聽他說。
「不過他說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鳴人頓了頓,歪頭享受在心裡湧出的溫暖,而且這感覺加強冰涼的指頭在他的燙傷上塗藥膏的欣快感。「大家都叫我尊敬長輩,這裡也沒人比他老,所以我偏向相信他。」
「活了一千年的狐狸認為我跟你是天造地設?」卡卡西略顯微笑,眼睛被瀏海掩住,為藥膏扭回蓋子。
「嗯。」鳴人愉快地肯定。
不過他想說的話都被卡在喉嚨裡,在半秒時間想要說「我為你存在」只讓他想起卡卡西用咆哮的、尖叫的、心碎的聲音說些不可原諒地了無瑕疵的邏輯來怪責自己,在他懷裡散成碎片,畢竟男人在這樣多年裡也只是默默地把整個世界的重量都擔在自己的肩膀上。腦袋裡一些非常瘋狂的佔有慾立即向他提供另一個方案,叫他挨向前輕輕把頭按在卡卡西的頸旁,讓上忍能夠聽他說而不會逃避。
「雖然我過說你永遠都只能跟我黏在一起,我其實也一樣永遠都跟你黏在一起。」鳴人笑道,耳邊響起了同一把聲音在教他「忍者需要看到真相背後的真相」。
「無論我是否願意。」卡卡西低語,讓下巴靠在金髮上。
「別打算否認,你可絕對願意。」鳴人開玩氣地哼鼻,歪頭輕撞卡卡西的下巴然後一臉高傲地坐回去。他接下來打算說的話被從肚子傳來的吵架聲打斷,害他感到臉蛋發燙。「你應該餓了,我去煮午餐。」他喃道,拿起茶杯奔向廚房,倒掉自己杯子裡面的水,將茶壺餘下的茶都倒進去。
「總是那麼沒耐性。」卡卡西在鳴人耳邊喃道,突然出現在身後的存在嚇得他把茶壺重重摔在杯旁的架子。「你之前還說我在家裡是很好命中的靶子。」他吃笑,鳴人轉身盯住較高的男人,感到指頭滑過他的前臂。
當然,那瞪眼並沒有保持超過半秒因為亢奮正於他手臂螺旋而升,一路捲進胸膛並在最後環在肚子裡,令他的腦袋一片模糊。他知道自己的嘴巴正想要說一些聰明話,不過出來的都只是些亂七八糟沒有意義的詞語,因為他完全不知道為何包紮手臂也有可能被看成是一種前戲。在腦袋深處他嘗試建立出合邏輯的解釋,不過大腿擦在他的腿後面讓他很難思考,而且褲子也在變緊,而卡卡西的下身幾乎卻又不是太能撞進…只是…可惡為何他會剛好夠不著!
手臂包住鳴人叫他滿身發抖,指頭潛進衣服下在他腰間畫出了冰與火,盜去呼吸與思考,讓心跳變得更快因為在後面有一個充滿肌肉的身體支撐他同時嘴唇於他的耳邊起舞低語一些他在血液那些咆哮似的回應下勉強可以理解的東西,讓他向後伸手並粗魯地拉扯卡卡西的睡衣因為天呀他真的超級想要!
他可以感到卡卡西雙手的每一個動作,神經都在翻騰乞求更多,已經變得過份敏感,不過在他灼熱身體上的冰涼指頭還在加強他的感覺去到令人痛苦地美味的程度,因為他的心正在抽痛燃燒著需要男人把一切注意力都獻給他的慾望,把他吞噬並讓他在淹沒於比物理容許更接近某個人的感受。從地面抬起腳跟,他迫切地壓向那寬大的身體讓自己可以感受更多,脖上的牙齒與嘴唇與呼吸使他閉上眼睛。
舌頭沿咽喉劃過他邪惡地敏感的一點讓他把頭翻向後,捲起腳趾把身體更加躬進懷裡,拋棄自己的平衡感畢竟卡卡西就在身後支撐他並抱起他。下身終於都從衣物裡解放所引發的重重的呻吟叫他滿身哆嗦,翻開眼睛並陶醉地向天花眨眼。他忘了一些東西,有些事情他需要去思考,不過他記不起是什麼。
感覺很重要,不過也比不上用拳頭抓緊卡卡西的睡衣來把男人扯得更近自己,儘管他已經被支撐得可以從身後感到心跳。然而那小小的嘮叨聲就如煩人的小鳥般啄向他,明明他唯一想要的只有集中在那懶洋洋的指頭一路愛撫到臀部進入腿間而那惡毒的華麗低沉聲音於他耳邊轟隆穿過胸膛,讓他喘氣,渴求著,分開雙腿把肩膀擠進卡卡西的鎖骨,拼命地抓住睡衣。
就在那些指頭開始從上而下包向他那無限美好的瞬間,他睜大眼睛而現實終於都衝進來。
「停!」鳴人噎氣,抽入空氣望向天花。卡卡西的指頭立即離開他的身體,徘徊於原來一寸遠的地方叫他感到自己的大部份突然湧出的決心正在溶化凋零。
「為何。」對方輕呼,灼熱的呼吸落在青年的耳邊叫他沿脊髓哆嗦。
這就是卡卡西沒有詢問直接陳述的方式,語氣可說是靦腆的卻迴響著不正經的笑容,讓鳴人需要找尋一個回答。卡卡西一邊吃笑一邊輕咬他耳邊叫他很難集中,鳴人可以感到眼睛想要向後翻而自己整個身體都溶進那份聲音與觸感。他用力咬唇,用那唯一不舒服的感覺警戒自己,同時臉紅偎依在對方身上。
「你還在康復。」鳴人說,企圖表現得堅定,不過聲音於自己耳裡發抖,就像是他抓住條救命草想出糟糕的藉口。
「那就給我一些動機來提升士氣。」卡卡西於他脖子貓叫,伸出舌頭描畫之前留下的齒印,鳴人不知道是自己身體出問題還是卡卡西發出小電脈害他膝蓋變軟。
「不過你──」
「想要。」他嘎聲道,聲音更沉。
這聲音叫鳴人翻白眼,雙腿在抖因為他脖子有一張嘴而冰涼的指頭正在他皮膚灼熱的地方,現在的感覺就像是靈魂出竅。指頭懶洋洋地抹過他冒水氣的肉棒尖端叫他滿身哆嗦喘了一口氣,同時位於他咽部敏感點的舌頭也跟隨同一動作,使整個世界用最難以置信的方式上下翻轉。
當卡卡西把手包在那發抖的肌肉上,鳴人真的把腳從地面抬起好一段時間,他身體每部份都躬向後想要作出控制,同時腳趾捲起,指關節發白掛在卡卡西的睡衣上。他喊了一聲,摸索讓雙腳回到大地同時褲子纏在腳想要跟上因為這種事他已經等了超級久,可惡!而指頭正溫柔地把玩他的袋囊害他滿身都抖得亂七八糟因為那些手指慢得簡直就是折磨!
他想要把臀拱進卡卡西手裡,不過位於腿上的手臂把他架在那正在靠前的身體,害他只能略為彎身。來自肩膀精緻的一咬讓他再次抬起腳跟,現在卡卡西挨進來讓他更容易從背後感到肌肉的每一下抽動。他知道自己正吐出沒有意義的說話,不過他腦袋跟身體就是不合作!一個在喊快點而另一邊正忙著唱歌向那完美地靈敏的修長指頭投降。
自己一人根本就沒可能做到這種事,這瘋狂的福佑只有卡卡西能帶給他。在他變成只懂發抖的廢物思考再也沒有條理之前他便已經沒能力積聚積聚再積聚想要解放的感覺。這全都是他的卡卡西為他做出來的,是他的卡卡西!白點於眼簾下舞動,能感到大量的安樂感開始擊向他的神經,出於一時興緻他張開眼睛往下望。
任性的銀髮搔他冒汗的臉還黏在那邊,從眼角他可以看到卡卡西舔唇笑得像狼,然後他把注意力落在卡卡西正在看的地方:淺色的指頭包住深紅的肉棒,略顯光澤而且帶著濕滑的聲音上下滑動,去到頂部展開來然後撫偏每寸長度,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沒被碰觸,沒有任何東西沒被探索,單純用手把他吞噬。解放的瞬間猛烈得他止住呼吸視野變暗去到他幾乎不能看到東西的地步。幾乎。
穿過眼前的黑雲他看到卡卡西立即把另一隻手伸向頂端並接過噴出的一切,於是另一隻手能夠繼續愛撫跟按摩,使鳴人變成一團發抖的軟泥感受著似是不想要停下來的餘波。吸入空氣把水份從眼裡眨開,他拒絕讓膝蓋對摺害他像沒有骨頭的布偶般摔倒。只是這樣做並不簡單,而卡卡西把手臂放在腰邊將他撐起來叫他安心地呼了一口氣。
把頭垂在旁邊,他笨拙地解開淺藍色睡衣下的指頭並讓自己雙手塌下來整個人癱倒在較高的男人身上。腦袋依舊是一片模糊,心滿意足而且無法想出一個能說出來的字,就更不用說把它們拼成一個句子。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懶洋洋地思考是否要找毛巾幫卡卡西抹手,這是禮貌的行為吧?
然而卡卡西之後便舉起手把手指舔乾淨,把.他.舔乾淨就似是剛剛不用竹籤吃團子。鳴人的臉著火了,被男人身上他從來不知道的變態程度迷住,因為這畫面不應該又粗魯又不舒服嗎?當然不是他能說別人,因為他還可以記得用自己的嘴巴享受卡卡西的味道,於奇怪的奶油甜下是帶鹹的麝香。他咽了一口忍住自己舔唇的衝動,卡卡西非常緩慢地把最後的指頭抽出並以半掩的眼飢餓地看他,使鳴人臉上的熱直衝向肚子。
「多謝款待。」卡卡西柔聲道,擺出自滿的笑容。
一股力量刺激他整個身體叫鳴人感到老二抽了一下,腦袋奔騰非常長的食物列表而他真的需要學懂。得快,比方說…明天!
「這是甜品的邀請嗎?」卡卡西問,提起了眉頭把下巴靠在鳴人肩上同時將目光投向下。
「不!」鳴人以抑制的聲音反駁,令人眼花的期待與及絞人的飢餓叫他的胃部矛盾地抽搐。「我去做午餐,在這期間你得去洗手,然後給我乖乖待在床上。」他斥責,轉身把卡卡西推到洗手間讓他可以不被上忍干涉穿回褲子。「話說為何你要吵著要甜品,你不是討厭甜的東西嗎。」
「比起甜味你的味道更鹹更辣。」卡卡西壞笑,待在洗手間的門口舔舐另外一隻手的指頭,微妙地表現出他有多滋味。
「…是嗎?」鳴人眨眼,非常入迷地看著卡卡西。
「呀,而且很棒。」
他那叛逆的臉再次變暖,感受到內褲裡的動作叫他轉過身。「那個…唔…」你到底為何要說那種話!?在水龍頭聲下卡卡西那自滿的吃笑叫他轉頭皺眉,然後集中在烹調的工作希望他繼續「加深」的問題可以消失。「可惡,別再害我分心!我還要做午餐!」
從冰箱抽出剩飯翻炒,他繼續向卡卡西,還有自己,還有食物抱怨。好在這方式有用,就在他上菜時他可以轉身而不會在睡褲上冒出顯眼得令人羞恥的帳篷。看到卡卡西低頭整個靠在牆上而中午的陽光才剛從窗外灑進,叫鳴人的心情下跌了一點。完成午餐的勝利宣言於唇邊消失,他望向盤子,立即把筷子換成湯匙把食物放在床尾然後衝回去取茶。
「吶,你沒有睡很久吧。」鳴人說,爬上床將杯子放在窗檯。「我吵醒你你不會生氣吧?因為你真的需要吃飯。」他讓指頭梳進狂野的銀髮並從卡卡西的眼前梳開,略為抬起聲音:「喂,醒醒,我做了午餐。」
「唔?」卡卡西咕噥,睜開了眼睛,抬起頭來茫然地眨眼。「呀,抱歉,我不是有心去睡。」他帶歉地道,以略為發抖的指頭按摩額頭。
「為何你就不遵從自己的建議?」鳴人以悲傷的微笑責備,罪惡感勒緊他的心。進入尾獸模式,他伸出指頭按擦卡卡西的額頭來支撐上忍體內漸漸減少的尾獸查克拉。「你總是叫我別那麼沒耐性,不過你接下來就跑去做…那種傻事。」臉紅叫他的目光別開一點,然後皺眉望回去:「現在你都累倒了。」
「不過可值。」卡卡西笑道,一手杯住鳴人的臉,以拇指輕撫發光的臉頰。「而且我不知道你能夠在尾獸模式裡臉紅,還令人吃驚。」
『呀,好,他已經穩定了,在你打算用我的查克拉展示出淫蕩的創作力前我先斷開了。』九喇嘛埋怨,把查克拉抽回去強迫尾獸模式消失。
『喂!』
『你們互相愛撫好了才喊我,我來跟你說我還能在你身上嗅到你們之前的活動。』他邪惡地吃笑,在鳴人可以痛罵前就把尾巴揮到頭上。
「在尾獸模式裡九喇嘛願意把查克拉交給你。」卡卡西緩緩地道,歪頭思考,繼續撫摸鳴人變得更紅的臉。「而這跟九尾模式有點不同,那個時候你用的是從他身上得來自己儲存的查克拉。」他頓了一下,開始淘氣地笑出來:「他生氣了吧。」
「差不多…」鳴人可憐地道,翻白眼並轉頭親吻卡卡西的手掌,接下來便退後把還暖的食物取過來。「現在給我閉嘴吃飯。」他指示道,把盤子擠到卡卡西手中並無視上忍眼裡閃爍的逗趣。「我們可以之後再討論,反正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可以在一起。」他在每一口米飯之間說:「而且你還得帶我約會!不過明天再去,我要先到市場買東西。明天的天氣應該不錯,所以我們去的地方還是很完美。」
「我得認我有點好奇,明明是你準備食物還帶我過去,怎會是我帶你出去約會?」卡卡西慢條斯理地道,喝了一口茶來將炒飯沖下去。
「你想要帶我去約會嗎?」
「嗯。」
「如果我們去餐廳,你會下廚嗎?」
「當然不會。」
「你可以自己走過去嗎?」
「呀…現在不行。」
「那有什麼好奇怪?」鳴人聳肩,收集空盤再放到床頭櫃。「我可以準備食物前往安靜的好地方於是你就能帶我約會,這樣子完全說得通。」
「是你才會這樣說。」卡卡西搖頭,倒進枕頭並伸手把青年一同拉下來:「為什麼?」
「單純因為你那些通俗的思考跟不上我的天才頭腦。」他驕傲地嘆一口大氣,把被子拉過來蓋住兩人。「我比所有人都領先,你們都只是錯誤以為我是最後。」
「你說大話時還真可愛。」卡卡西向鳴人那憤怒地變硬的身體伸手,把臉埋在金髮裡。
「收聲!」
「我期待著。」幾秒後卡卡西低語,手掌在鳴人背後上下撫掃同時移身來讓較矮的男性靠過來把頭挨在上忍肩膀的空間。
「約會?」鳴人問,抬頭,卡卡西臉上那溫柔的表情叫他需要用力咽下喉嚨裡的苦澀與胸腔那痛人的嗚咽。冰涼的指頭溫柔地滑過太陽穴,抽出一絲頭髮,然後緩緩地滑落在他的下巴邊緣,叫他需要眨幾次眼來清開突然冒出的水氣。
「那…那個也是。」卡卡西小聲道,唇上的微笑若隱若現,抬起鳴人的下巴給他一個疲倦的吻。「你得睡一下。」
「你、你才是。」鳴人急道,擠向前將大腿纏進卡卡西,把頭埋進男人的下巴下,耳朵剛好靠在鎖骨下面叫他可以聽到心跳有節奏地躍動。「你比我更需要睡,所以現在給我閉嘴閤上眼!」
「是,親愛的。」對方由衷地吃笑,指頭梳進鳴人的頭髮,同時另外的手落在黃色的睡衣後,在他的腰背慢條斯理地畫出安慰的軌跡。
鳴人閉上眼睛任得那美麗的聲音一路迴響至腳趾,再次被喊成「親愛的」所帶來的奇怪雀躍感──就算只是說來開玩笑──加強身上那令人眼花的舒服白痴感覺。就在卡卡西的呼吸變慢去到有節奏的睡眠,他微笑並鑽進秋天陽光下的被子所帶來的模糊溫暖裡,讓思考消失在那兒。他們是不相容地相容,不完美地完美,一切都靠向旁邊甚至以不同角度上下翻轉,卻在某程度上一切都能夠好好配合。
他知道他們會爭吵還會在很多事情上激辯,不過這想法事實上讓他興奮。卡卡西惹火他並挑戰他,卻同時也是綠洲,給予冷靜的安慰與安全感叫鳴人可以在那裡避難,儘管他唯一做的好像都只是在裡面玩水潑水。不過這樣就行了,因為卡卡西偶爾需要被丟進海浪裡,而他們可以一同享受陽光,由得沙跑進褲子。
睡意帶著含糊的決心湧進腦海,他微笑著,因為老實說他才不在乎這世界其餘的人怎麼想。他從童年開始便已經在推翻世代根深柢固的憎恨直到他可以證明自己,強迫所有人張開雙眼,而他完美地擅長並願意去繼續這樣做。因為他知道…在最後…他就在他本來的所在之處…卡卡西亦然。
待續
========================
譯者的話:
作者說下回就結局…雖然她已經說過類似的話無數次了^U^
然後,我還是跟隨作者在這兒放下題目來源的歌詞好了。
'The Hunter Gets Captured by the Game'
Every day brings change,
And the world puts on a new face.
Certain things rearrange,
And this whole world seems like a new place.
每天都帶來轉變,
世界也擺出了新面孔。
某些東西改變,
整個世界就如新境地。
Secretly I been tailin' you,
Like a fox that preys on a rabbit.
I had to get you, and so I knew
I'd have to learn your ways and habits.
我一直都偷偷尾隨你,
就如狐狸捉兔子。
我得捉到你,所以我知道
我得學懂你的生活方式與習慣。
Oh, you were the catch that I was after,
But I looked up and I'm loose in your arms, and I knew that I was captured.
噢,你是我追蹤的獵物。
不過我抬頭正在你懷裡放鬆,於是我知道我被捉住了。
What's this whole world comin' to? Things just ain't the same
Any time the hunter gets captured by the game.
整個世界到底變成怎樣?只要獵人被捉住
一切都會變不同了。
I had laid such a tender trap,
Hoping you might fall into it.
But love hit me with a sudden slap,
One kiss, and then I knew it.
我佈下這小小的陷阱。
希望你會落入。
不過愛情突然撲過來。
一個吻,然後我就知道了。
Oh, my plans didn't work out like I thought,
Cause I had laid my trap for you, but it seems that I got caught.
噢,計劃進行得不如我所想,
因為我為你佈下陷阱,但看來被捉的人是我。
What's this whole world comin' to? Things just ain't the same
Any time the hunter gets captured by the game.
整個世界到底變成怎樣?只要獵人被捉住
一切都會變不同了。
翻譯是我自己做的…網上找不到中文詞。
不過有點後悔為什麼不先找歌詞才翻譯題目…因為我翻譯的時候沒有理會歌詞的前文後理,所以下了點功夫(這兒才下功夫OTL)讓題目在中文裡比較好懂。
只是反正已經發了那麼多話,我就不改題目了。
主篇還好,番外的題目還是解一解。
Certain things rearrange, And this whole world seems like a new place.
↑這個其實是番外的原題目就是,我那麼翻是因為那番外都是寫的是其他人的POV所以才…(死)
而且我一直以來都沒對題目太認真(立即被殺
終之,作者認為歌詞裡的前半代表了鳴人,後半則是老師。
兩個獵人,兩個獵物,不過他們都被對方或者自己設下的陷阱捉到了。
那就這樣^U^
修改於2014年5月21日
補充:作者指出櫻向卡卡西耳語的東西大約是綱手叫卡卡西快點去向鬼瓦道歉,說他一直都在幫老師,還有就是好好跟鳴人一起享受這個假期之類。卡卡西從來都沒有想到櫻與綱手都支持自己去保留鳴人,於是他覺得難以置信,也在終於都肯定事實後感動得抱住鳴人哭起來。
至於為何沒人來卡卡西家找他們是因為綱手下了一道命令在這一個月裡除了看病的櫻以外就不讓任何人接近他們的住所,所以李跟井野能在醫院碰到他們單純是好運。
P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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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砂糖
噗噗噗
不需要愛我呀QVQ之後我也會找時間從第一話重校吧…雖然校了後更不上來這裡就是另一回事了(別連這種事也懶)
小九是寵物無誤(喂
大和根本連說話也做不到怎哭訴WWW他可沒有小鳴每天送查克拉呢WWWW
嘛,你有看結局的話應該知道有些東西取代了結婚禮啦WWW
不需要愛我呀QVQ之後我也會找時間從第一話重校吧…雖然校了後更不上來這裡就是另一回事了(別連這種事也懶)
小九是寵物無誤(喂
大和根本連說話也做不到怎哭訴WWW他可沒有小鳴每天送查克拉呢WWWW
嘛,你有看結局的話應該知道有些東西取代了結婚禮啦WWW
無題
我突然发现我一直都没有留言!!!
真是太蠢了。。
梦梦我真的超爱你啊真的。。。我之前看的时候描写都略过去了但我知道描写是这篇文的精华所在!!
所以能看到的时候真的。。。QAQ
而且果然这文的亮点之二就是和小九的互动。。。害羞到恼羞成怒的小九好萌的呀www以及老师越来越娴熟地将小鸣拐上床是怎样wwww
所以队长和凯被小鸣十分仁慈地扔到医院。。感觉还是好可怜呀。。。。突然有点想看大和是怎样破落地对着老师忏悔到最后哭诉ww
但是!!!我最喜欢的部分是两人穿着睡衣一起泡茶闲聊的地方。是的就是从背后抱住的那里。。。实在是。。(抽纸巾
最后的最后,笨蛋小鸣在结婚证书上签名了吧。。这个梗真不错。。。我的脑洞。。。(狂抽纸巾
真是太蠢了。。
梦梦我真的超爱你啊真的。。。我之前看的时候描写都略过去了但我知道描写是这篇文的精华所在!!
所以能看到的时候真的。。。QAQ
而且果然这文的亮点之二就是和小九的互动。。。害羞到恼羞成怒的小九好萌的呀www以及老师越来越娴熟地将小鸣拐上床是怎样wwww
所以队长和凯被小鸣十分仁慈地扔到医院。。感觉还是好可怜呀。。。。突然有点想看大和是怎样破落地对着老师忏悔到最后哭诉ww
但是!!!我最喜欢的部分是两人穿着睡衣一起泡茶闲聊的地方。是的就是从背后抱住的那里。。。实在是。。(抽纸巾
最后的最后,笨蛋小鸣在结婚证书上签名了吧。。这个梗真不错。。。我的脑洞。。。(狂抽纸巾
RE阿毛
你到底都怎麼看文了呀喂WWWW用得著這樣麼你WWWWW
你實在太可愛了啦WWWWWWWWWWWWWWWW
你要冷靜什麼啦WWWWWWWWWWWWWWWWW只要刷牙就行了嘛(咦
沒有婚禮真可惜(喂
你到底想出什麼合本WWW
你實在太可愛了啦WWWWWWWWWWWWWWWW
你要冷靜什麼啦WWWWWWWWWWWWWWWWW只要刷牙就行了嘛(咦
沒有婚禮真可惜(喂
你到底想出什麼合本WWW
無題
為何我讀一篇文就得這麼辛苦!!!?我已經重複了同樣的動作不下數十次!!!!
掩面吃笑>>將椅子推後不看螢幕狂笑>>將椅子拉回電腦前繼續看>>掩面吃笑(以下無限循環)
^qqqqqqqqqqqqqqqqqq^真的是太可惡了!!!!!!!!!(**讚美**)
上一篇我在害羞中好不容易看完,這篇又來...還來了一點點的肉!!!!!!!真的呼吸不順到看完!!!中途還因為受不了先跑去倒杯茶上個廁所洗把臉...!!我需要冷靜!!!!!!!但我無法冷靜!!!!!!我整個人興奮地在電腦前狂跳就是無法冷靜!!!!!!!我...我......(掩面奔逃
閃閃發亮...這兩人真的一直都閃閃發亮啊....井野....你就弄個閃閃發亮的世紀婚禮吧!!!^//q//^
看到小櫻支持還有小九的幫助,以及李的激動(???)...總覺得很感動^//q//^另外護士小姐...我們來出個合本你覺得如何??^qqq^(揍
掩面吃笑>>將椅子推後不看螢幕狂笑>>將椅子拉回電腦前繼續看>>掩面吃笑(以下無限循環)
^qqqqqqqqqqqqqqqqqq^真的是太可惡了!!!!!!!!!(**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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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閃發亮...這兩人真的一直都閃閃發亮啊....井野....你就弄個閃閃發亮的世紀婚禮吧!!!^//q//^
看到小櫻支持還有小九的幫助,以及李的激動(???)...總覺得很感動^//q//^另外護士小姐...我們來出個合本你覺得如何??^qqq^(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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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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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
19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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