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只要被捉住形勢就會變不同了
作者：barspoon　譯者：夢兒

CP：卡鳴
注意：無？

[1回]

尾聲：三個字


雖然卡卡西基本上無法理解明明是鳴人做料理、選擇他們野餐的地方甚至是把他們帶到該處，為什麼會是由他帶鳴人出去約會，不過他也不想要思考這種事害自己頭痛。況且也是鳴人的生日，作為尊重，給對方選擇想去的地方與想吃的東西也是非常講得通。不幸地，卡卡西能做到的貢獻似乎就只有用來坐的小毯子、一瓶茶、一瓶梅子酒──而這個其實是由鳴人付錢的…──還有各式各樣他肯定會有用的東西。

兩人在日落前半小時到達了火影岩頂上一個隱蔽的小角落，他搖頭微笑，注視鳴人小步跑向陡坡一臉歡笑地伸大雙臂。卡卡西得承認這裡是完美地點，聳立的石頭與分散的樹木為他們提供隱私與剛好合適的防風林，而且除非你是上忍或者懂得飛的人，想要前來此處也相當困難。他握住肩帶走向崖邊，另一隻手插進口袋，眺望整個村子。

「是全世界最棒的風景！」鳴人自負地道，放下背包慢慢走到上忍身邊。

「的確。」他吃笑，靠前用鼻擦在鳴人的頸背。「好在還是預料之內。」

「哼，管他的。」鳴人竊笑道，用肩膀擠向卡卡西的肩。「你的話也會選到那麼棒的地方。」

「也對呢。就算我們在家買外賣吃，我還會得到全世界最棒的風景。」卡卡西自滿地說，親親鳴人的鼻頭。年輕人好一段時間困惑地皺眉，直到藍眼睜大臉蛋化為深紅。「唔…這顏色真襯你。」他笑道，指尖慢條斯理地劃過鳴人的鼻樑與變成深色的臉。想到那麼簡單就能使年輕人狼狽，實在令人無止境地愉悅。

「約會之夜才不能坐在地上吃即用即棄餐盒！」鳴人急道，羞怒地挺直身。

「你只要提到約會之夜就像在談論國定假日，超可愛呢。」他開玩笑，把玩金髮。「在典禮開始之前我還需要注意什麼規定和限制嗎？」

「有，當然有。」鳴人咆哮，嘗試提起勇氣皺起臉來，不過嘴唇的抽搐感覺像是無奈地感興趣。「第一個規定是我們在任．何．情況下都絕對不能錯過約會之夜。」

「哇，第一條就已經很嚇人了呢。」卡卡西說，湧出的邏輯衝過來告訴自己同意的話就是說謊了，叫他深呼吸一口氣。他眺望村子然後才回到鳴人身上，看到那雙眼睛閃過不安的猶豫，打碎他心裡某些東西。「不過是一年一次的話，我們也應該可以盡人事。」他微笑道道，把較矮小的男人拉進懷裡說服自己他會有能力與辦法在每年鳴人生日時趕回家。

「沒錯，一定會的。」鳴人安心嘆息，臉頰靠在上忍的肩膀伸手圍住卡卡西的腰。「第二條規定是我們得認真，絕對不能有獨立包裝的便宜貨，而且盡可能不叫外賣。如果我們得去餐廳找吃的，那我們一定要在這裡吃。」

「你應該知道這樣包括杯麵吧？」卡卡西懶洋洋地道，一手慢吞吞地掃在鳴人的背上。

「杯麵是──」

「『獨立包裝的即用即棄餐盒』…」

「可惡，行！我就每年犧牲那一次，你最好感激我！」鳴人怒氣沖沖地道，抬起下巴盯住男人。「第三條就是接下來會按情況再加上別的規定。」

「如果打破了呢？」

「那就沒有『甜點』。」

「哎呀，這樣太殘忍了。」卡卡西嗚咽。

「那你最好給我守規定。」鳴人奸笑，解開雙臂朝地上的背包伸手。「為何不坐，我來──」

「不。」卡卡西說，把鳴人拉過來轉頭面向景色。「是我帶你來約會的吧？所以你得在這裡坐好欣賞那邊的風景。」他說，指向村子。「由我來佈置一切。」

「至少讓我幫忙──」

「第四條規定：不准偷看。」他再次插話，抓住鳴人頭頂叫他無法轉頭。

「為什麼？你到底想做──」

「沒有『甜點』…」卡卡西於鳴人耳邊喃道，阻止自己吃笑，細咬那急速變紅的耳垂。

「笨蛋規定。」鳴人抱怨，躬起肩膀一屁股坐在地上，把腳吊在崖邊用腳跟敲打石頭：「第五條是我們可以爭論不公平的規定。」

「只要你不偷看怎麼討論也行。」卡卡西親切地道，從背包翻找毯子鋪在鳴人身後。「還有叫九喇嘛幫你偷看可算是作弊哦。」他說，向青年那心虧的哼音笑了笑。他把酒跟杯子放在毯子後再繼續：「分身或者通靈也一樣。」

「你怎麼會！？」鳴人憤怒地詢問。

「我之前跟你說過，你是透明的。」他吃笑，大步走向前拿起裝有食物的背包，用指頭敲了一下鳴人頭頂：「我能聽到你在想什麼。」

「真的？那你就來聽聽這個吧。」鳴人煩躁地道，抱住手沉默地生悶氣。

卡卡西放下便當盒，若有所思地哼聲並從自己的背包翻出他之前從忍具包裡帶過來的符紙。「雖然我不是從來沒有想過玩束縛或者SM…只是你不認為讓我們的關係直接跳到那麼硬派的階段實在是太早了點？」他淘氣地思考，然後把聲音提升至羞怯的怪責語氣：「你還叫我變態呢。」

「才不是這種意思！！」鳴人責罵，蒸氣都從耳朵噴出來了。

「明明都給我第三十頁作為『勝出的獎品』。」卡卡西好笑地回應，把長方形的紙片放在毯子旁邊，以丁點查克拉發動上面的符印，使它們發出橘光。這些紙符可以用來照明山洞和無光的隊道，所以在查克拉用完之前能夠維持數小時。

「那、那是不同的！」

「『為何那麼瘦呢，貓咪？　餓著要找大魚或者老鼠…　還是後庭的愛？』」卡卡西淡淡地引用，抽出一對千本插進毯子中心，互相離幾呎遠。

「我是指情況是不同的。」鳴人咕噥。

「有什麼不同？」卡卡西笑道，把兩張符紙包在千本的末端然後發動。

「你還留著嗎？」

「當然有。」他回應，站起來歪頭仔細鑽研成果。嘛，不全然是餐廳裡傳統的獨光晚餐，不過也算適合。

「你還留著另外兩塊嗎？」

卡卡西回應不了，說話卡在喉嚨裡，叫他得嚥回心底化回沉重的一團。悲傷就如皮膚下的凍傷般刺痛，他驚訝地望向鳴人，然後步向那坐著的身影。鳴人正在俯瞰木葉，心不在焉地用腳跟敲打崖壁，雙手在腿間輕輕交纏。陽光讓所有東西都變成青銅，突然一切都顯得飄渺、美麗，甚至令人畏懼。

他腦中不合邏輯的一邊開始由衷害怕如果他向鳴人伸手，手就會直接穿過去。就算說不通，就算很荒謬，也無法阻止令人發抖的恐懼使心臟跳得更快。儘管鳴人是透明的，卡卡西知道自己才是幽靈，幽靈不應該在陽光下存在，所以他才會覺得那麼可怕。不過在這沉靜的世界裡，他感到自己被牽引過去，就如飛蛾撲火。

這裡很平和，就如混沌與虛無的邊界，使得幽靈可以在陽光下前進，於是他任由自己被沒有說出的話與及沒有實行的動作牽引，因為鳴人擁有不用作聲不用動身就能把感受抒發出來的天分，又或者他只是太理解青年了。卡卡西坐在鳴人身後微笑，讓雙腿掛在崖邊，伸手抱住那溫暖實在的身體，挨前深深吸進活著的氣味。

「你當然有留著。」鳴人輕笑，徹底放任自己溶進那懷抱。

「你太理解我了。」卡卡西小聲道，沉淪在擁有活躍的身體滲入懷裡，與自己完美拼合的感覺。

「才不是。」鳴人笑道，向後抬頭仰視上忍：「不過我在努力。」

卡卡西花了好一段時間吸收眼前的笑容，不打算藏起唇上溫柔的迴響。「食物要冷了。」他說，指望鳴人可以讓他們動身因為他非常肯定自己不介意永遠保持現在的姿態。

「那就起來，瘋子。」鳴人指示，擺身從懷裡掙出使兩人都可以站起。「我這次可花了很多心思，所以不能讓它們…變…冷…」望到眼前的野餐叫他的說話緩緩停下，臉部湧上精緻的紅。

「這樣的話，請讓我把您帶到座位。」卡卡西說，握住鳴人的手並伸出另外的手臂作引導，感覺非常眼花撩亂。鳴人第一步就幾乎絆倒，不過很快就興奮地笑著恢復過來，立即跳向前把卡卡西拖去坐在毯子上。「這代表了第四條規定不會被否決然後刪除？」

「嘛，我大概每次都會爭論。」鳴人無奈地聳肩，一臉笑容地對摺雙腳，顯得非常興奮。「只是果然還得留下來。」

「那就太好了。」他說，把不算多的梅子酒倒進兩個杯子。「我知道你還要一年才可以把自己泡進酒裡，不過是正式約會的話，那我們就得用正式的飲料來正式乾杯。」

「為何要乾杯？」鳴人問，接過杯子好奇地嗅一嗅裡面。

「今天是你的生日，你也精心準備了不少東西。」

「唔…」鳴人瞇眼沉思好一段時間，然後點頭坐好，伸出杯子：「那我要向你乾杯。」

「咦？」卡卡西眨眼，杯子敲在一起時他的手驚跳了一下，能感到這突然的停頓害一些酒濺到手指上。

「因為你給了我最棒的生日禮物。」鳴人說，擺出的微笑使卡卡西的心都溶成一團。

「我…沒有真的給你禮物…」

「第六條規定。」鳴人說，用膝蓋靠向前把手肘勾進卡卡西的前臂。「祝酒時不能吵架。」他繼續道，笑容化為溫和的玩笑，把上忍拉過來。

「呀…嘛…」卡卡西沒有說下去，感到尷尬的顏色攻向自己的臉頰，然後他搖頭笑了笑，靠向堅定卻溫柔地架住自己的前臂，讓手肘能夠好好勾住鳴人的。「那好吧。」

他跟鳴人都啜了一口酒，品味這尷尬地舒適的姿態。在一時興致下，他讓目光徘徊在鳴人怎樣子幾乎親吻杯口的畫面。沒有多想，他伸出自由的手抓住鳴人的頸背並靠過去在鳴人可以吞下去前捉住那雙唇，他雖然不是酒鬼，不過在這瞬間他能夠真心說梅子酒的味道從來都沒有那麼美味。

儘管約會剩下的時間並不是無瑕的，不過那不完美地彎曲的小路感覺卻是剛剛好。風向轉變使遠方那原本讓日落塗上鮮明顏色的雲飄過來蓋住繁星，突如其來的冷雨把他們趕回家，餘下的夜晚他們都藏在被子下擋住外面直線下降的溫度。卡卡西保證鳴人會保持非常溫暖，並在一切都變得太熱時慢慢舔走對方身上的汗水。直到他們終於都交纏四肢入睡，卡卡西感覺自己就像是依偎在被爐下，令他愉快酩酊，儘管他知道這跟幾個小時前那一杯酒完全沒關係。

第二天早上鳴人的分身不只把替換衣物帶過來，還帶來一封被放在年輕人家裡大門下方的信封。由伊魯卡所寫的卡片再加上四頁的信在卡卡西弄早餐的一個小時裡把鳴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不過他並不在乎，伊魯卡在青年的人生裡是非常特別的存在，他亦從不打算搶走這個位置。所以，在鳴人含淚笑著抬頭說「他知道我很幸福！」，他心底某處真心能夠理解。

接下來的幾個星期，不用懷疑，是卡卡西經歷過最棒與最尷尬的時刻。其中一個比較明顯的是當他獨自出去買東西時，他所喜歡那所蔬果店的老太太真的站在她用來當椅子的板條箱上，跑去向三名直接在他背後嘲諷他的年輕人丟賣不出去的起皺馬鈴薯，如果說那些在撒退的青年所抱怨的嗚咽有代表什麼，即是說這位矮小老婆婆擁有無比的精確度與及料想不到的體力，想想還真讓人吃驚。他打算為被浪費的蔬菜付錢，不過她搖頭，向他的袋裡多擠一條茄子，一臉滿足地無牙微笑。

幾個月後，因為下三流的謠言被不斷打壓至消失，再加上非常明顯他們之中沒有任何一人打算分手，又或者會在大街上猖獗，公然通姦甚至腐化年輕一代，於是最反對這對公開情侶的人們終於都不情願地接受。儘管還是有一部份人──主要是由女性組成──對此有所失望…無論如何，世界沒有毀滅，戰爭沒有爆發，村與村、國與國之間的貿易關係沒有停下。生活只是不停地繼續埋頭苦幹，沒有注意兩名某程度上很有名氣的存在決定花更多時間陪伴對方。

兩人都在第二年的約會之夜趕回村子，接下來的五年裡他們只有一次強迫打破規定在離家幾個小時遠的緊急避難所的泥牆後面吃軍糧。當天的甜點是他們只能互相看到對方幾分鐘，背負悲劇與滿身污垢，拯救被山洪暴發破壞的鄉郊村子裡的居民。卡卡西認為鳴人的眼睛從來都沒有那麼藍，於骯髒的臉上閃爍無法破壞的意志，準備好將一切都引領回正確的道路。

鳴人認為卡卡西看起來從來都沒有那麼強大，於滿身泥土下挺直肩膀並微妙地歪頭聆聽會再次把他們派到無止境大雨下的呼喚。多年來一直栽培的盟友都在那可怕的秋季證明她們的存在價值，每一道隱村也回應綱手的求助。接下來的一年她決定宣佈退休，十月十日，二十六歲的鳴人正式接任成為第六代火影。

典禮完結後，鳴人撤退至他的辦公室。天呀這是他的辦公室！！就算他兩天前已經選好所有傢俱，把它們都搬到這裡的事實也沒有掃走他知道這裡已經是他作為木葉火影辦公室的高揚興奮心情！深呼吸一口氣，他彈了一下寬帽的邊緣來戴成像一名小壞蛋的角度，再把雙手搭在長袍兩邊。他保持外面是傳統的白而裡頭則是深棕，不過袖口鮮橙色的火焰裝飾伸展到手肘，在下邊那些還幾乎去到腰，而他亦相當意滿自己的設計與傳統的配搭。

現在…只要卡卡西快點過來約會，這天就會徹底完美。靠在桌上，他抬起頭來沒有耐性地盯住天花。他可以感到兩名藏身在附近的暗部所散發的丁點查克拉，亦明白這是因為他們故意發出如心跳般的搏動讓他知道兩人在這裡。他若有所思地咬唇，好奇自己什麼時候才能記住各種查克拉特徵來認出那些看不見的成員而不用把他們呼出來詢問名字。

說起名字，如果他想繼續木葉奇怪的暗部命名傳統，他就得熟習一下神話裡真實或者虛構的動物。就在他挫敗地嘆氣離開桌子，兩名暗部的查克拉突然就如吃了一驚般增大，再輪轉至思索然後就完全消失。鳴人皺眉詳細翻找記憶，他相當肯定這代表他們前去工作…或至少他們不用再盤旋於他的意識裡。

鳴人抱手生氣，至少能跟他說為什麼要離開嘛，畢竟他非常肯定自己還未完全記熟他們每項精密暗號！身後的氣壓突然改變，叫他驚訝地轉身，長袍於腿邊搖晃。…不過沒有任何人在。到底發生什麼事！？在他張嘴準備向牆壁發問時他突然注意到窗子的反射，他繼續睜大嘴巴心跳加速，不過沒有聲音出現。

才．不．可．能！

他得繼續眨眼再次集中於那反射，思考很大部份都在堅持自己看到的不是真的，他可花了兩年時間才讓卡卡西告訴他在暗部時的行動代號。搖頭，腦袋繼續否認一切直到他終於都投降轉身，他可還要再花三年才使男人能夠待在他將面具公然放在魚缸旁邊的房間裡而不會顯得不舒服。目瞪口呆地盯住被灰黑色覆蓋的高長身影，疑問堆滿腦子，然後他把目光轉向辦公桌旁邊小桌上的魚缸。

面具應該在那邊的，鳴人明明放了在那邊。他走進辦公室時明明看到，他清楚記得有！不過面具不在，小小的寒意湧遍全身因為他此刻記不起站在他面前的暗部到底長什麼樣！靠！把目光投在男人身上，他安心地洩氣。他認得那塊面具，他認得那把頭髮，他認得那個身體的每一分。不過在他把目光落下來吸收整個迷人的景象時，腦袋的警鈴再次響起，重新反思自己到底看到什麼因為他不太能記住面具的花紋或者髮色。

邏輯上，鳴人知道他無法仔細記住卡．卡．西．長什麼的古怪感覺是所有暗部都受過訓練的小把戲。他們操作自己的查克拉與存在感，使一切都淡化到他們以接近不存在的狀態出現在這世界裡。任何暗部都懂得在白天擠滿人的大街上前進卻沒人注意到他們，就算有，也不會記得任何特徵。因為暗部是影子下的幽靈，如果他們嘗試不被看見，那就只有另一名暗部才可以真的看到他們。

他發抖咬住唇，毛骨悚然不過興奮的感覺依舊徘徊在不能完全肯定站在他面前的人就是卡卡西的事實邊緣，讓他滿身都冒起雞皮疙瘩而且褲子變得不舒服地緊。制止自己命令卡卡西脫下面具別再耍他的衝動，這想法卻為他帶來另一波刺激的震慄。他是六代目火影，他可以指揮這個人。他可以叫卡卡西做任何事，而對方會服從。這套制服並不只是用來做秀，卡卡西是暗部，他的意志與生命都掌握在鳴人的手中。

這是一個猛烈的感覺，於脊椎細流，於耳邊低語，因為他從來都沒有對一個人擁有這樣大的權力。而且老實說，就在這精確的瞬間他唯一想要做的就只有指示卡卡西在任何能用的地方操他直到他無法看清眼前，因為站在他眼前的男人實在是性感得令人置信地不公平！他眨眼使眼神不再徘徊，而他依舊對於在辦公室裡看到一切的真確性抱有懷疑，於是他把目光靠向天花。…天呀，沒錯…任何能用的地方…

那想要靠後倒在桌上剛好讓長袍摔落至肩膀的瘋狂慾望被無情鎮壓，在這七年多裡他一直都在幻想，不過從來都沒有對此說任何事。伸出手臂，他讓指尖沿背心中央滑向上，勾住最頂。

「夜雀。」鳴人笑道，讓名字從舌頭吐出，帶來的熱度叫他需要舔唇。「送り犬的召喚者。」

「火影大人。」卡卡西回應，聲音豐滿低隆，願意實現任何青年有能力做到的幻想…數量還多得他那運作不良的腦子完全無法計算。

鳴人的嘴巴跟肩膀一起掉下來，而他勉強感到長袍滑落至手肘。「天呀，我完了。」他茫然地道：「只要我再聽到那稱呼我就得找桌子躲了。」

「我為我對您你帶來的不便致歉，火影大人。」卡卡西咪叫，步前的動作流暢得他完全想不到對方到底何時反過來坐在桌上，卡卡西戴有手套的手靠在硬木桌的表面。「請問我該如何補償？」

鳴人感到自己輕喘的一聲笑已經接近瘋狂的邊緣，而他的腦袋就是無法估計這夢境如何成真！「你今晚要在天花板操我。」

「嗄！？」卡卡西笑道，坐好把暗部面具舉起來掛在臉旁。

「我不知道！」鳴人悲嘆，手指猛力拉住背心，一頭撞進卡卡西胸前。「我連思考也做不到！我才剛剛得到我整個人生都想要得到的一切，而我現在唯一想做的就只有躺在桌子上面任你上！」

「呀，那個我可以安排。」他吃笑，把下身滑進鳴人的大腿，以單指提起金髮男性的下巴。「不過我要先送你一份禮物。」

「跟做有關嗎？」

「可惜不是。」卡卡西淡淡地道，向口袋伸手，抽出熟悉的細小首飾盒。

「你又給我下忍試的鈴鐺了？」鳴人困惑地問，伸出了手。

「在我第一次給你的時候有些事情我不能說。」卡卡西說，把灰盒放在鳴人掌中。「你的父親就是用這些鈴鐺測試我們班的。」

鳴人抬起頭，睜大雙眼，指頭緊緊包住小盒子。

「他在凜死後，我還在醫院康復時送我的。」卡卡西小聲繼續。

鳴人讓目光落回珠寶盒上，指頭掃一掃縫接位才小心打開，心底湧上太多感覺叫他無法回應。這也沒關係，因為他知道卡卡西在這時候唯一需要的就是讓他去聽。

「水門老師於上忍考試合格後就從自來也大人手上得到它們。」

鳴人目瞪口呆地盯住盒子裡的內容物，嘗試眨開淚水，不過沒有用。他的臉頰變濕呼吸變急而且心裡都被他無法解釋的感情堆滿。咬住唇阻止發抖，鳴人搖頭繼續提醒自己用深呼吸平復下來以便理解一切。他那白痴的指頭出賣了他，害他在撿起紅線時哆嗦，鈴鐺在他手裡叮噹作響。

「三代目大人在自來也大人離開村子前送給他。」卡卡西說，把空盒子放在桌上。

鳴人立即用袖子擦眼，賣力振作起來希望鈴鐺不再反彈作出那麼多愉悅的聲音。回想多年前他第一次嘲笑這嚇人地細膩的鈴鐺，現在要聆聽它的歷史實在相當困難，讓他想要擁抱鈴鐺並吸收當中的傳說。不過真正的問題是他需要阻止自己的手繼續抖，才可以把黑銀色的戒指從紅線上解開。

「所以，不用說它們對我而言是非常非常珍貴的東西。」卡卡西低語，指頭划過鳴人哆嗦的手，把戒指套進年輕人的手指，讓鈴鐺能靠在手背，發出甜蜜的叮噹聲。

鳴人咳了一聲笑，整個身體都在震，感受指頭上環狀的冰涼金屬。他已經感到皮膚在戒指下變暖，彈奏每條神經使查克拉都在閃爍。這跟阿斯瑪的刀子是同樣的金屬，所以就算他用螺旋丸也不會出問題。難以置信地明亮、清晰、完美的橙石在上面發光，鑲進深色的戒指裡使石頭無法被任何東西勾到，又實用又陽氣，是一顆被忍具店以外就沒什麼用的金屬所包裹住的普通閃爍黃晶。這．就．是．完．美！！

「我能信任你會好好保管吧？」卡卡西問，從頭上脫下暗部面具輕輕拋進魚缸裡，突如其來的闖入叫金魚不停游圈，蘆葦翻騰包住塗有花紋的陶器。

鳴人向面具微笑，除非要清洗否則它不會再離開魚缸裡了。面具已經回到當初水底下水草的懷裡，不過現在已經處於伸手可觸、能夠沐浴於陽光的安全地點。哆嗦身子深深吸了一口氣，他仰望卡卡西，指頭撫擦在淺色的臉頰，手指纏進狂野的銀髮任得鈴鐺於手背叮噹作響。卡卡西挨過來叫他笑容變寬，於是鳴人歪頭，說出三個那又笨、又頑固、又美麗，又奇妙的男人似乎聽不夠的字。

「我保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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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者的話：
沒錯是完結了XD
不過作者也指出之後還會有一些只有幾話的小故事與單篇穿穿插插…她說當中有一個很大的部份包括了為何她會把卡卡西的暗部代號取名為夜雀。
畢竟她喜歡把自己的創作都指向同一個世界觀W
夜雀的傳說我翻過也有不少…根據作者所言，夜雀是夜間聚集在旅行者附近吱吱叫的麻雀，本身無害，不過牠們的存在代表了危險：送り犬就在附近。
當然也有別的傳說是看到他們就要用棒子或者伊勢打到牠們，捉住牠們就會出現夜盲等等…(By砂糖)
送り犬則是跟蹤狂(無誤)，好吧，根據作者找到的傳說，牠會在夜裡偷偷跟在你身後直到你到達目的地，如果你在中途摔跤的話，牠就會撲上來把你撕成碎。
不過在開始那些單篇與小故事前，先在番外見面吧\O/
在此代表作者感謝大家看到這兒m(_ _)m

修改於2014年5月22日
補充：好吧作者之後有寫過三篇單篇，不過都與卡鳴無直接關係，其中一篇甚至與卡卡西跟鳴人都沒關係，有時間的話我還是會慢慢翻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