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合
作者：Violet Garnets　翻譯：夢兒

[1回]

第八話：開始



感到無手套的手爬上胸前，鳴人的呼吸猛然止住了。卡卡西臉上的眼睛，看深一層不完全像是卡卡西的眼，而且他的皮膚在抖──雖然不完全是因為反感。

「老師，你在做什麼？」

「你說什麼呢，明？」卡卡西向年輕人的脖子低語，輕輕以鼻愛撫。「你比我大，你叫我老師真的很奇怪。就算是，我也只教了你很少東西。」

比他大？到底搞什麼？就鳴人所知道的來說，他們之間很明顯有在十四年的差距而他亦肯定完全沒有可能卡卡西會比他年輕。此刻情況變得越來越奇怪。「你、你把我認錯成別、別人了！給我放手！」他那經典的急性子性格回到原位。

「呀，明，真不公平。你答應了我當我找到你時我可以得到你。」他向鳴人唇邊的角落按下了一吻，舌頭投出剛碰到下唇。鳴人需要反抗他整個該死的身子之中所有肌肉來阻止自己散開，不會投降並單純沒入男人寬敞的胸膛。

「不，認真的！我想你認錯別人了！還有這種捉迷藏什麼的到底是搞什麼呀？卡卡西！」

就是如此，卡卡西突然就倒了下來，把二人都撞進柔軟的床單上。鳴人望下看到卡卡西正緩緩想要把自己推起來，但手肘被扣住於是掉回年輕人身上。呻吟，上忍於床上翻身，躺在鳴人旁邊。

「鳴、鳴人？」

金髮青年嘆息。感謝天，如果對方再給他更多的服侍，那他就絕對再也忍不了…「卡卡西？你沒事嗎？」

「嗯…也許…發生什麼事？」

鳴人很快反思一系列他可以丟出來的回答。真相根本就…相當、相當尷尬。吶，卡卡西老師，你剛剛摸遍我整個身子都並叫我『明』哦！沒錯！信我吧！鳴人因為這想法而畏縮。事後孔明，他覺悟到擔憂地皺眉並不是此刻最好的表情。他望向卡卡西，對方反過來向他皺眉。

「鳴人？」

「呀，呃…你昏了！對，老師，你一定是很累了！你突然就在我上方睡著，我一直都喊你但你醒不來！」

二人互相望著對方好一段長時間，卡卡西很明顯不想去相信這種故事。但最後他勉強同意並小心地點頭，鳴人輕輕地作出了安心的嘆息。他之後會告訴卡卡西真相…如果真的有需要。拉住了一些金髮，他不肯定應該怎樣繼續，也許是時間得離開了。「呀，呃，老師！謝謝請我過來還有，呃，全部。但現在已經很遲了所以我，你知道，應該要走了。」

銀髮男人眨了一隻黑色、帶著睡意的眼──明顯他還是完全在模糊之中。他伸出了手並摸索著鳴人的肩膀。「當然，去吧，鳴人，明早再見。」然後手就砰一聲掉在床單上。

鳴人猶豫了，幾個相當病態的想法冒進了腦中。如果卡卡西有了別的人呢？如果他做了一些蠢事，就像是他相信自己會飛並跳出窗外？當然相信鳴人是能親吻的某人跟相信他能飛完全不同，但金髮青年就是阻止不了自己思考類似的東西。「卡卡西老師？你肯定你沒事嗎？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過夜。」

卡卡西坐了一個冗長、單調的安靜之後搖頭。「不，我沒事，只是昏了。這些年頭我大概正失去查克拉控制吧。」他作了一個奇怪的吃笑：「我單純需要些休息而已。而且，你也需要好好睡，你知道，元老。」

「嗯，那好吧，呃…那我現在離開吧？」

「晚安，鳴人。」

站起來把襯衣拍平（溫暖的手於他身體上遊走的記憶快速閃過腦中，令他哆嗦），鳴人覺得心臟變得很重。他不想離開，不是現在。怎說也好，他永遠都不想離開卡卡西身邊。所以如果情況順意的話，他就可以永遠都待在木葉的拷貝忍者身邊，可以利用爭取任務來證明自己值得，他相當肯定。他望向較年長的男人並在看到無面罩的臉時，他情不自禁。俯身向前並迅速把唇擊向對方的。他笑了，腎上腺素湧遍全身，他覺得頭很暈。「只是需要一個在路上。再見，卡卡西老師！」然後，他奔離了門，感謝卡卡西太過失神而無法認真回應。

他一路跑回家，就算四周都是夏天，唇上還是晚秋的味道。

當然，有關卡卡西奇怪行為的理論進入了腦中，但他現在還是把一切都擠開。就政策來說他有著義務去報告任何一名忍者同僚的奇怪行為，而這個絕對可以歸類成怪炸了的行為。但他不能令到木葉頂級忍者失去工作而且…如果這令到男人被監視或是把男人帶到醫院那鬼鬼祟祟的部份──那受到幻術困苦的人消失掉好幾個月的地方？他不能這樣做。最後一次卡卡西去到那邊，他出來是鳴人幾乎認不出對方：破碎、迷失，而且猶豫，是一名他跟自來也去旅行而留下的男人。當他在第一次離開木葉旅行時，他曾答應回來會變得更強，保護所有他所愛的人。他完全沒有想過直到很久之後，破碎卡卡西的形象會是在這些年頭裡其中一張鞭策著他的映像。

無論如何，他也不會對任何人說出剛才所發生的事。他希望這不會在任務期間發生，但卡卡西應該已經作了一大堆的任務，但綱手還是什麼也沒說。

「也許這只會在我旁邊發生…」

鳴人呻吟了，這些思考都無法把他引領到任何地方。而且，他明天有事要幹。就算他有多想今晚醒著不睡作出熱烈的訓練，他還是需要保留力量。這次團藏不會勝出的，在十八層地獄的任何一層也不會。在這份決心下，鳴人塌下床上，輕鬆進入了無夢的熟睡。

＋

看到木葉的老人在戶外真的相當新奇，就連小春與炎本人看起來亦相當困惑，就像是思考為何他們會步出去。有為鳴人的教育作出貢獻的忍者全都在這兒，由伊魯卡（著急並在畫圈踱步的時候咬住唇）直到紅豆（聽說老人會為接下來的午餐付錢）。凱自己一個人做著起蹲，臉上完全是竭力的表情。綱手、卡卡西跟大和與其他的人站開，以沉默的語氣低喃著。團藏不完全看得見，但鳴人知道那可怕的老頭大概潛藏在某處。這兒看不見其他比較年輕的忍者，但鳴人肯定大部份都出了任務，或是較年長的人們大概禁止他們這天去到場上。鳴人嘆氣，如果有些來自朋友們的心靈支持就好了，好在他還有其他所有人…

「鳴人！」

他轉身，令他徹底高興的是，砂兄弟們就在他面前出現。勘九郎笑著，臉上是新的印記；手鞠把頭歪向一邊並向她較年輕的弟弟壞笑；我愛羅，就如以往一般石臉，嘴唇微微抽動。

「隱村砂被邀請請來監看隱村木葉人柱力的測試。」我愛羅單純地說：「來保持公平。」

「對、對，當然！」鳴人說，聲音有著最微弱的挖苦：「保持公平就行了，來開始吧！」他跟勘九郎歪笑著而手鞠跟我愛羅則搖頭。鳴人轉身並跑向餘下的人所站的地方，跳停的時候得出得意揚揚的吶喊。然而，作為一名對自己誠實的人，身體每一處肌肉都在抽但不是因為自信而是因為絕對恐懼。

就算身邊有著這些人，就算我愛羅跟他的兄姐從砂走過來作支持，他也需要是一個人去完成，一個人。這三個字在耳中鳴響，充滿了他身體每一個小洞，烤乾了他的咽喉，窒礙了他的呼吸。

戴住了手套的手跟他的肩膀作出了接觸，他望向右邊發現卡卡西正望向他。上忍今天看似集中──似是只有一點疲勞，但除此之外這表情還是無法閱懂。鳴人想像他看到了面罩下有著鼓勵的笑容，那些（真的看到那微笑，吻著那些柔軟的唇，希望他可以真的把這些感受帶到某處的）回憶某程度上令他平復了不少。

「你準備好了嗎？」卡卡西問，聲音如手一般重。

鳴人歪起了頭並笑著，希望自己沒有動搖：「當然！」

卡卡西輕擠著他的肩膀並呼喚：「火影大人！」

綱手望過來並給鳴人一個尖刻的表情（別給我搞混這件事小子）才把所有人都集中。「我懷疑我是否需要重申為何我們都在這兒，一般來說我需要為卡卡西這樣做，但好在他最近終於都比較願意集中了。」

「不客氣。」卡卡西說，鳴人想知道這是否一個玩笑，因為對方每一部份的身體行動都在表示他已經準備好把某人撕開。鳴人注意到上忍的手還在他的肩膀，但他決定還是由他。卡卡西可並不常會對別人表現出任何的鍾愛──或最起碼，關心。

火影繼續就像是她從來沒有被插話。「我知道，鳴人的回歸讓你們很多人都震驚。當我們都知道鳴人絕對有能力可以達到我們交給他的任務，那些可能對他出現的威脅似乎──」

「嘛、嘛，你們都以為我會失敗，不是嗎？」鳴人插嘴，對於自己不存在般卻被提到的情況已經感到相當厭煩。「唔，我不會的。我已經回來了，我可以控制自己，九尾什麼的只是小菜一碟！蠢～材！」

小春哼鼻：「我們之後會看到。三年的平民生活教了你什麼？」炎咕噥著他的同意。

「忍者生活都吃屎。」支持他的一行人作了低聲吃笑，因為鳴人所說的話而輕輕吃笑：「我是認真的，我們需要殺了一些甚至沒有做過任何錯事的人，只是因為他們對於國家作了一些裝模作樣的威脅而已。」

「對！」凱大喊，雙目燃燒：「而且沒人知道是我們的工作，於是所有的對於整個青春的尊重與讚美都去到那些武士身上去！」

紅豆從她樹上的位置擺下，輕輕著地：「嘛，說得真對。」

鳴人點頭：「我們每天都工作，為了拿到報酬而把我們放在生死邊緣，而理由從來都不會真的揭露給我們。真的感謝你們幫我成長並學會如何當一名混帳，謝謝！」他望向所有人，這兒每一個人至少都有傳授一丁點的建議把他打做成現在的樣子。伊魯卡向他微笑，鳴人因為這景象而悲傷，那笑容很快就會消失掉。「但如果你們好好去想…我只是學習如何更好把某人的心臟扯出來並搞定它。現在我可以作出螺旋手裏劍，把某人的存在完全沒去，哈，真酷。」

氣氛變得安靜。

「這三年之中，我是一名假裝成普通青年的忍者。不是那麼難，事實上還相當有趣。市民說我煩到死，但他們之後會說『嘛，他很年輕，由他吧』，但這兒…大家都說我是『任務責任』。」他盡自己所能不去直視那些老人，更難的是，他盡所能不去望他所重視的人。大聲嘆氣，仰視著天上的白雲。

炎最後決定說話。「那為何你要回來？如果成為一名忍者那麼糟糕，為何你要回來？」

「我有些約定要遵守。」他回應，把注意力集中回身邊的忍者。當然還有其他理由，但他不認為他有必要向那些無論他如何解釋也不會明白的人分享。而且，從他身邊大部份臉上那些乾笑來說，他們都已經知道他真正的理由。

「唔，我們還是需要知道你是否有能力成為九尾人柱力。」小春把她的鼻頭提起。

鳴人模仿了她的表情。「那你們單純看著我就好了，不是嗎？」他阻止了向這老太婆伸舌的衝動，轉向大和。「我能由我的弓道開始嗎，大和隊長？」

男人點了一次頭，作出「加油」的口形後站在旁邊，準備好如果有需要就壓制九尾。

卡卡西移到大和旁邊，抱住了手。鳴人在他可以望到對方的眼之前就別過頭，他現在不能看，特別是他唯一想做的就只有垮在男人溫暖的懷中單純消失掉的時候。

他走到中間的臺上，腿上的肌肉在發抖。心臟幾乎從身體跑出，掙扎想要直接從咽喉之中射出來。他閉上了眼並緩緩呼吸，現在是時候要向最笨的瞎子表現出自己了，而他可準備會勝出，每一小次。

搖開了金髮，鳴人向空氣伸拳：「來吧！誰打算給我作出幻術？」

「喲，我來。」卡卡西嘆氣，就像是他被強迫去做。他已經把手放在一起準備結印。

炎作了不同意的聲音，鳴人覺得他聽起來就像是驢子掉大牙。「你會對這男孩寬鬆，他是你的學生。」

卡卡西提起了護額，寫輪眼立即開始轉動，印記就如是血之中的墨滴。「鳴人非常有能力處理我最頂級的幻術，我才不需要對他寬鬆。」

「對！」鳴人大喊：「別少看我！」

「然而，」卡卡西繼續：「如果你們堅持，找一些同樣有能力的人去做這工作。」

金髮青年暗自笑起來，木葉沒有任何的人可以比起上寫輪眼卡卡西，除了宇智波，而當然他們已經消失了很久。鳴人本身就知道自己不需要特別待遇，但他總是想要支配萬能的卡卡西。

不只是一方面。

鳴人因為這想法而變得有點粉，搞什麼？現在不是時間去思考這種東西呀，他猛力搖頭。給我重新集中好自己，漩渦。

小春把手臂伸向前，長長的袖子於和風之下飄動，鳴人注意到漸漸變強的風。「志村團藏先生願意接受這份工作。」

「團藏？」整組人一起高叫，鳴人本人亦開始發抖，這可是始料不及的。

根的領袖從樹底步出，他的表情又黑又認真。他抱住了手並讓雙腳分開成肩膀寬。「我很幸運特到這份特權，小春小姐。」他輕輕向老婦鞠躬。

鳴人雖然還在抖，卻向空氣伸拳並高聲道：「對，去讓你這傢伙吶喊的特權！」他大叫：「有趣的是，我甚至不需要傷害你便能在這場該死的遊戲之中打倒你！」

「這不是遊戲，漩渦君。」團藏回應：「遊戲不需要那麼大的打賭。」

「你甚至沒有在玩正確的遊戲，老公公！」

綱手呻吟，用手指按著鼻樑：「鳴人！現在不是時候。」

「一直都是時候！我永遠都是漩渦鳴人，未來的火影！我會做我想做的事！」

「我們之後會看到。」炎喃道，推起了眼鏡：「準備好了嗎，志村先生？」

繃帶老人點頭，把手放在前方，準備作出大量的手印。

「準備好了，鳴人？」

「比你還好。」青年從齒間吼叫。

小春伸出一隻手，掌心跟地面互相垂直，就像是他準備去作一些相撲比賽之類。「開始。」

鳴人身邊的世界旋轉至靜默。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