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合
作者：Violet Garnets　翻譯：夢兒

[1回]

第十一話：伴隨恐懼前進



已經過了一個小時，鳴人還是吃他第一碗拉麵。這可是記錄，卡卡西帶著壞笑記下，這表情可令到他的金髮同伴嚥氣並別過頭，把另一口拉麵塞進嘴裡。

鳴人想知道到底要花多少時間他才能習慣看到卡卡西的臉，直到目前，感覺像是他永遠都不能習慣，他不想去習慣。在下午的陽光下，人柱力注意到卡卡西臉上的傷疤比他之前所想的更要深，而且顏色還相當淺。他注意到上忍張口、閉上、嘴嚼時臉頰那精細的動作，還有他吞嚥時頸肌肉上的波紋移動方式。年輕人嘆氣了，思考著那嘴巴如果當中有著另外特別的東西…

「鳴人，沒事嗎？」

「呃？」他搖頭，努力把自己的紅暈壓離臉頰而最後終於都成功了，而且無法呼吸：「我只是，呃，高興。嗯，高興得我很震驚！」

「你不應該那麼吃驚，就算團藏的故事沒有說完，聽起來你也沒問題。這真的不錯，兩年在外面的生活令到你能否佔上風。是說我聽到你作了一個新的螺旋丸呢？」卡卡西微笑，充滿了期待，而突然間鳴人覺得自己要昏了。要望向那些白色的牙齒令他覺得難以忍受，不是說像凱那種用牙齒閃亮的顏色來傷害心靈的方式，而是更好。難怪卡卡西總是戴面罩了，跟有著這種外表的男人一起，鳴人永遠都不會在訓練之中練得出什麼。

他抓抓頭，握住了頭頂上的頭髮，嘆氣。是說他到底做了什麼？他板著臉，嘗試回憶。

「團藏說你把它叫成來自地獄的螺旋丸。」卡卡西補充。

「呀！對了。」鳴人笑道，卡卡西搖頭但笑得更多。「我不知道，我現在真的可以控制九尾的查克拉了，於是我決定把這用在我自己的風屬性查克拉之中。但這真的很奇怪，老師，我還打算問你呢，看！」

他把碗放在桌上而筷子則放在碗中，然後站起向後移了幾步。如果發生什麼事而他再被打擾，他絕對不希望自己的傢俱燒出洞來。

伸出手，掌向上並用另一隻手握住了手腕。吸氣，讓查克拉流動在身體之中，感受當中的循環，然後緩緩地一個小星星開始出現在掌心裡。思考著查克拉在身體之中的行動，還有他如何感到世界開始同時放大縮小但單純是圍著他轉，這些都叫他倒抽了一口氣。他從來都沒有感到如此…放鬆。「看？只要我想我可以把它變成不同形狀。」再一次吸氣，星星拉進並變成了圓形棍子。「就像是，九尾的查克拉所做但以我的方式包裝。如果大點的話，我可以作出很厲害的東西。」

「你能把更多查克拉引導至手臂嗎？」卡卡西這時亦站起來並走向鳴人的右邊。

「應該可以，但我還未試，我還未完全平衡到查克拉。」

「鳴人，別動。」

他從順了，但胸前湧出了越發增大的緊張。他注意到這是期待，他正期待著什麼。突然，他感到背後傳來了壓力，一隻大手一路迂迴在他的臂上並放在那麥色的腕中。「你感覺到嗎？」卡卡西問，聲音低沉。

鳴人不知道如何回應。他能感到身後男人發揮出的溫暖？當然啦去死。但他也相當肯定卡卡西所指的不是這個。於是他閉上眼，重新感受自己。

對了，就是這個了，在手腕上小小的脈搏，是同時熟悉又不熟悉的能量。「對。」他低語，不肯定自己的語氣為何落得如此小聲：「這是你的查克拉嗎？」

然後卡卡西的頭就在他的頭旁邊，男人點頭，鳴人安靜地品味著自己的頭髮跟銀絲之間的撫摸，還有跟如此溫和輪廓的接近。

「努力自己來，如果發生什麼事，如果九尾的查克拉太多，我會抑制住傷害，我就在這兒。」

這就夠了，還是足夠有餘。鳴人點頭：「嗯。」於是他嘗試拉起儲起來的魔物查克拉，非常緩慢，但被證實比他所想得還要困難。它一秒之中澎湃起來令他吠了一聲，本能地後退──進一個廣闊的胸前。

「還在，鳴人，你做得好。」男人說，有一秒鳴人相信自己感覺到卡卡西利用鼻子擦著他的頭。

於是小小的棍子變大，直到變成了半支拐杖那樣大，就在這時，他只把自己的查克拉放在手上，阻止可能會引發的危險。「我想…我應該沒問題。」

卡卡西吃笑：「那我就放手了。」

背後突然變得更冷令到失望於青年的體內醞釀起來，而且手腕上的搏動亦消失了。但他需要集中，就在卡卡西放開時，棍子的盡頭失去了形狀並閃爍起來，但現在，鳴人已經停下引導所以牠們不會長得比自己手掌還要大，現在看起來就像是雙邊著火的拐杖。利用另一隻手臂重新配置查克拉，他利用雙手握住了拐杖，需要一點努力才能握緊，就像是它想去要適應。

「你可以在節日之中當指揮。」卡卡西冷冷地說。

「收聲，我可以用這東西把你切成半。」他轉向另一個男人，弓起了膝作出了戰鬥姿勢。

「收到。」卡卡西回應，提起雙手擋住自己，羞怯的笑容令到黑眼幾乎閉上。

鳴人笑了，站直，把更多查克拉放進另一隻手上。然後他把雙手合上，查克拉穿過雙臂回到自己身上，落到胸前並進入了腹部的封印。「嘩，真酷。」

「還不止呢，鳴人，這真的是全新的東西，我之前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類似的事。殺手比跟他的尾獸合併以得到全部力量，這一定是當中的一步。」

「合併？」鳴人哼鼻：「九尾不像有這種打算，不過呃，牠真的呃…比較友善了。」

「唔，也許現在也不是時間去合併──等等，你所指的『友善』是什麼意思？」

金髮青年吃笑並緊張地抓頭：「呃，你記得我跟你說你昏在你家的事嗎？」他轉頭望向卡卡西，上忍抱住了手並提起眉，鳴人亦知道卡卡西已經懂了：「我當時說謊了。」他嘆氣：「事實上，你似是陷入了夢境之中，你把我叫作『明』。」

卡卡西搖頭望下去：「為何你不直接──等等，我向你做了什麼事，對吧？」

「為何你會這樣想？」鳴人嘗試目無表情但天呀，鬢角上的汗珠是什麼一回事？

「你當時完全紅了，而且還那麼急著走，鳴人，我不是笨蛋。」

年輕人畏縮：「這又不是大問題，我是指，我又不是真的那麼介意…」

「鳴人。」

「你呃…觸摸我？然後突然就倒了下來？」他急道並別過頭，走到調理桌、去到杯拉麵、去到任何不是卡卡西臉兒的地方。「但我是指，你不是你，你以為我是別人而你以為我更老還有…」

「抱歉，這太過份了，鳴人，也許我應該──」

接下來的話他想也沒想就吐出並望向卡卡西：「不，我是指，你情不自禁！你甚至不知道發生什麼事！而我已經說我又不介意因為就像是，你真的很懂做這種事！」

他們都變安靜了，單純互盯住對方。鳴人可以感到熱力衝向自己的臉，但他不能讓自己分開這對望。現在只有一個解決方法：如果他聊得夠長，他們都會忘記之前所說的話。

「我是指，我是男人，嗯，而你知道，成長之類的東西…而這可不是重點因為我認為我們之間有些關於轉世之類的事要處理，我也不是真的去思考過那種東西不過逃避然後變老可會讓你更加瘋狂之類。我是指，這就是那老變態自來也老師所發生的事跟…嗯。」他努力控制每一串肌肉阻止自己塌在地上把自己某程度上丟進火裡去。

然後他聽到了一把笑聲，令他完全沒有提防。就算如此，在這低沉的隆隆聲下他能感覺自己然後自然地平復下來，提起勇氣偷瞄一眼，看到卡卡西已經坐在牆邊抱起了膝，頭埋了進去，於是鳴人只能看到所有頭髮下對方臉部下半部份。男人小聲地喃了些東西，可是鳴人緊張得不敢去問他說了什麼。

「鳴人，我可以問你一些事嗎？」

「呃…嗯。」

「你覺得你是同志嗎？」

「呃…是又如何？」

「那你知道多久了？」

他聳肩：「那又如何？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鳴人於還在低頭的上忍面前盤腿而坐。「只是你不想接受而已…」

「小櫻呢？你之前喜歡她，不是嗎？」

「那就雙性戀吧，人們這樣說的吧？我想我一直都知道，只是…嗯，我最近才去真的思考。為何問？」

「我想知道。」

「那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卡卡西抬頭，給了另一人一個相當費解的表情：「什麼？」

「你是嗎？」

「有關係嗎？」

而鳴人注意到他正靠得危險地接近，直到他的下巴剛好在卡卡西的膝跟手之前。他把自己拉回去並思索著問題。

「好吧，要麼你是同志或你前生是同志，或是說我以前事實上是女人之類。」

「這是什麼意思？」男人臉上的表情改變了，雙唇放鬆了一丁點。鳴人僵硬起來並阻止了直接拉起男人的衣領吻他的衝動。

「呀，呃，否則為何你在當晚會對我這樣做？」

卡卡西咬唇，鳴人終於都注意到唇上那些小小的刮痕明顯是卡卡西咬得太用力的地方。他想去提出，說這有多可愛，問卡卡西是否經常這樣做，還有下次他能否舔去上面的血。但他沒有，這會很笨。沒錯，鳴人會享受這些時刻，但他徹底肯定這是一個糟透了的想法。

「鳴人，直到現在你知道多少？」卡卡西最後問，眉頭已經回到比較舒服的位置，鳴人肯定他亦比較喜歡這樣。

為了集中而皺起了臉，鳴人嘗試盡力把所有的小塊拼合在一起：「呃好吧，來看看…九尾叫我明，你又叫我明，這代表了我長得很像明，或是轉世之類的。而你是茂，我認為，畢竟九尾這樣稱呼你。」

「還有…」

「還有你可能是同志。」

卡卡西把掌按在臉上。

鳴人笑了：「這是真的！所以你才會讓我吻你！」他伸出了指斥的指頭，感到胸前冒出了泡泡。

灰眼遇上了藍眼，閃亮。卡卡西張開口想說什麼，但再次閉上，動作快得鳴人幾乎捉不住。

「我的某些部份。」

旗木卡卡西跟他那無菱兩可的答案都去死。青年暗地想著，泡泡爆開而他的士氣跟整個身體一起倒下，重重地塌了下來。他靠後並大聲嘆氣，刻意忽視男人臉上那困惑的表情。

「怎麼了？」卡卡西問，當鳴人剛剛伸出舌頭，卡卡西聳肩並繼續他的自言自語：「我想我們能以我所知的東西組合一起…像是我一直都在…造夢。」最後兩個字緩緩地、不情願地離開雙唇，就如是一些他不想去放棄、或是肯定的東西。現在鳴人再次提起興趣。

鳴人歪頭道：「這是什麼意思？」他希望自己身體靠前可以說出聲音說不出的話：你可相信我，請相信我。

請觸碰我。

上忍緩緩地開始道：「我，呃…我一直都有那些夢。當中我不是我，但我是我，又不是…我要瘋了。我最後的夢是佐助，但我叫他龍二。昨天，呃，做了些研究。在國家出現之前的文獻之中有龍二，如果我們想把這個白痴想法加進你那轉世的假設裡…」他沒有說下去，鳴人注意到男人頰上的紅暈。

這些想法很快就連在一起，也許因為這很明顯，或也許是鳴人相當希望這是真的。

就在拷貝忍者快要把頭埋在手裡之前，鳴人抓住了其中一隻手並壓在地上，立即騎上了男人並在一個迅速的動作下捕捉了對方的唇。

請讓此成真。

他知道是真的，可以感到卡卡西的手完全出於本能移動，停在鳴人的腦後並輕輕握住了頭髮。作為回應，年輕人放開了雙手去握住另一人的臉，盡量把對方拉得更近，盡量接觸到對方。

腦中到處閃過了光亮，他於唇上品味到雪花，又冷又脆弱而且老天真的是太美了──


他穿上了外套，感受著柔軟的皮草，步出了營帳卻被頭上的拍打所迎接。「喂！」他尖叫並輕輕拭著痛處。

那男人，淺色的頭髮在雪的背景下閃爍著，握住了一把大弓並作出了難以解讀的表情。他微笑，但他不知道這是威脅還是由衷的。「你遲到了。」年輕人說。

他把外套聳回原位：「不應該是我的台詞嗎？我等你等到睡了，白痴！」

「你答應我們今天會練弓道的，當然我會出現…在最後。」

一個感覺占領了他，但他制止下去並讓自己單純拭著另一人的頭，又輕又軟，就像是焚香上的煙。「好吧！」他向空氣伸拳：「那來開始吧！」然後他就衝出去，害怕得不敢回頭，恐懼會找到一個會傷害他跟令他高興的表情，害怕得身體會因為這些情感的影響而崩潰下去。


鳴人把頭拋後，雙目睜大。卡卡西有著同樣的表情，嘴巴分開，唯一的眼脹起來。晴朗的下午陽光落在他們身上，但鳴人只感到寒冷，不完全是厭惡的，但令他發抖，雞皮疙瘩而且亢奮。

「你…你是否…」

「你有鬍子。」卡卡西衝口而出。

「你更年輕！」鳴人同時說：「你的眼對稱的！」

二人面面相覷了好一段時間，鳴人感到腦中的齒輪正在發抖破裂，完全說不通。

「呃…我們現在怎麼辦？」他終於問，因為安靜而感到嘔心。鳴人悲傷地思考，很明顯他們不能回到接吻，但現在有著另一個更迫切的事情在手。他啜住了下唇不停思考，等待卡卡西的回應。

「唔…做些考察？」

「聽起來不錯，火影的文獻開放嗎？」

「如果不行，你可以練習潛入。」卡卡西聳肩，但這動作當中絕對有著什麼強迫的成份：「還有去找小櫻，或是鹿丸。」

鳴人召起了他最大決心。「好吧。」就在兩人站起來時，他牽住了卡卡西那戴手套的手。他們已經接吻了（三次，沒有少），肯定這並不是那麼糟。

男人吃驚地望向他，還有某個表情於他的臉上閃爍。鳴人不能去形容，但他可以形容自己看到這種表情的感覺：胸前的沉沒，奇怪的衝動想去哭。

「你肯定你要這樣做？」卡卡西問，聲音空洞。

「是。」

於是卡卡西微笑，比較像是放任雙唇多於真正的笑容。「你總是不帶遺憾活下去呢，鳴人。」

「這就是活著的唯一方式！」鳴人的聲音有點撕裂，但他在笑，把自己的一切灌進笑容之中。

拷貝忍者搖頭，笑容消失了。他低喃著什麼，但鳴人不能捉到。

「你說了什麼，卡卡西？」小心移離尊敬。鳴人思考：小心去接近，盡他所能。

「沒，只是許願而已。」

就這樣，鳴人感到自己拖著腳走出了房間，走向文獻室，雙目找尋著兩名聰明的忍者。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