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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話
卡卡西駕駛至一座優雅地標誌為「木葉安全與法律」的摩天大樓並穿過入口的旋轉門。一般普羅大眾所知的就是這個企業可是一個集合了不同精英的安全與法律公司,其他富裕跟有權力的公司或者是名人都可以擁得來自這所企業的服務。只要你穿過門口就能進入地下,而上面四層則需要約見,只有被允許的人才可以進入。而餘下的建築,就一般人所知的程度來說,整座餘下建築,都是用來作辦公室或是其他等來滿足木葉安全與法律之類又龐大又成功的企業。
當然這個猜測有一半是正確的,上面的確是有很多的辦公室。但公眾都不知道從六樓以上開始木葉安全與法律就不單純是保安公司或是成功的法律企業那麼簡單,這可是一座巨大的機構,擁有自己的特種部隊,不只能跟F.B.I或C.I.A.作競爭,長遠來說還可以超越他們。
這地方名為暗部,而他們跟城市所有的大企業與及執法機關都有錯綜複雜的關係。其他失敗時他們會成功,但他們是以沒人注意到的不光明手段來成功的。他們的工作一般都會給予其他組織的信譽。
第六層以上完美地分為室內練習場、模擬裝置與及一些用來作身心發展研究的實驗室。公司最頂的幾層則是給予因為某些可以是一般或是特別理由,而找不到其他地方居住的人所住的宿舍。
但最高那一層就分別建有綱手與及自來也的辦公室與工作地方,亦是卡卡西此行的目的地。於是他穿過了入口去到旁邊街頭那大規模的保安關卡──他覺得很煩躁因為那些傢伙都知道他是誰──然後才可以把自己的摩托拖到一座寬大的地下停車場去。
然後他就穿過了一座座可以引領他到達頂樓的重重保安鐵門,在這兒他拉出一張看起來非常破舊的圖書證並擦向門口旁邊的卡槽。卡卡西大概是除了自來也跟綱手以外唯一可以自由出入這建築物每一處角落的人,因為就算這兒擁有高級的技術與及所有保安奇蹟也好,沒有人可以像他那樣利用那雙不對稱的眼來垮掉一台眼睛掃瞄儀。
作為對於保安隊伍的一個小報復,亦單純因為他覺得這是難以置信地有趣,卡卡西去到另一邊啟動了掃瞄裝置並讓這東西掃過他那雙現在沒有被蓋住的眼。人們應該會花一段時間來解除系統限制而在這段時間所有的保安區域都會被鎖上,只有帶著完全通行證的人才可以進入。這當然會讓他惹上麻煩,但他相當肯定只要告訴上司們自己會出現的理由,一切都會被完全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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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跟那極度無聊的昇降機音樂一起哼聲,他現在背靠在銀門對面的牆壁,一隻腳提到膝高作支撐同時在胸前抱手。這姿態也許會讓他看起來很冷靜,甚至是無聊,但卡卡西完全不覺有任何冷靜。他討厭昇降機,這教他不安,就像是這是一個小小的死亡之旅把他帶到不合時的死亡,並以播放冷門歌曲的純音樂版來便得使用者們臨終的一刻都變得最為恐怖可怕。他相當偏向上樓梯但就算像他一樣健壯的人也沒可能會爬到五十層。他隔住手帕擦拭被蓋住的眼,只要在這種箱子裡頭它就總會發癢。
就像它記得。
昇降機暫停,卡卡西不再擦眼並望向顯示器,他在三十九層,只要再走十一他就能離開這個可惡的東西。
門口被打開,卡卡西丟了一個懶洋洋的半揮手半行禮與及平日的「喲」,看著天藏走進來。
棕髮男人嘆氣了。「就知道是你。」他說著,按下了想去的樓層:「你什麼時候才會覺悟到搞得整座公司都賴以維生的系統完全死機並不是那麼有趣的事呢?」
「大概是這不再有趣的時候吧。」卡卡西自滿地道。
天藏只是搖頭吃笑:「沒錯這些都讓實習生覺得有趣…而且想著那些白老鼠被困在他們的玻璃籠子中等著保安隊伍解救也滿好笑的。只是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接下來一定會小心注意他們供應給你的所有設施,有朝一日他們必定會不管自己的研究而直接跑去計劃保復。」
「嘛…做這種事代表他們太過聰明了。」卡卡西說完就移開了牆邊,步出來到目的樓層的昇降機。當終於都離開了死亡之旅後他轉身並向自己的同僚作了一個認真的表情:「如果可以的話,嘗試不要讓接下來的行程太緊…也許有些大生意要來了。」
說完這些含糊的道別語後他走到另一道安全門,這道門由雅致的木跟黃金的門把所製作而成。在另一邊等著的是自己命運…好吧,至少是他免不了會得到的天殺吶喊。
在另一邊他碰到的是看起來嚴謹又老土的秘書,這人只給他短暫的瞪視就嚴肅地指向綱手辦公室大門。
卡卡西相當肯定綱手僱用這名女士是因為她完全沒有吸引力跟人際技巧,否則她肯定不會讓自來也去做任何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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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終於都能搖搖晃晃地步出墓園並前往火車站,在那兒其中一所小餐廳中找到了僻靜位置可以打電話,同時叫了一份三明治及可樂,侍應只是向小狗匆匆的看了一眼就回到廚房。他盯住了自己的電話一段時間才拿起它,某程度上還在抖的神經已經平復不少了。他撥了伊魯卡的手機號碼並等待父親接聽,不用等很久一把快樂的聲音就丟出了那憤常的電話招呼語。
「我是伊魯卡,我正跟誰說話?」鳴人已經第無限次翻白眼了,伊魯卡就是其中一名會把電視砸到真的壞掉才知道要插電源才可以打開那種的科技白痴。來電顯示對於這人根本就無任何意義。
「我是聖誕老人。」鳴人以老習慣諷刺的回應:「上個聖誕搞錯了什麼所以你的兒子鳴人只拿到一些亞麻布床單而不是他應有的PS3。」
「呀,對此我深表遺憾但我的兒子所需要的是一大堆的床單以防萬一他在晚上有小小的意外,所以我們認為那禮物會比較實用。」
鳴人停了可怕的一秒才呻吟:「爸~~~爸…別告訴我你正在整個教員休息室裡暗示我尿床呀。」
「誰說什麼尿床了?」伊魯卡高興的聲音在他的耳中迴響:「說實我不知道為何人們想要生男孩,就在他們夠大不會尿床時就會找到一個全新的方式在睡覺時弄髒床單。」
「爸!」鳴人嘶道,在餐廳之中四處張望像是害怕人們真的聽到二人的對話。
伊魯卡笑了:「不要發火哦,我的陽光。我還在課室而孩子們都離開了,你床單的名聲又安全一天了。」
「床單的名聲?什麼叫床單的名聲?你跟久間從來都不讓我有任何床單的名聲。」鳴人向為他帶來食物的服務員微笑致謝才重新集中在電話上。
其父親急笑了一聲然後聲音變得認真:「甜心,你今天過得如何?」
『我感情受挫了,正緩緩地滑進踢進尖叫進去那脆弱的瘋狂線。』鳴人想,然後才回應:「我沒事,爸,真的,你知道,這又不像之前那麼難。」
「我知道,陽光,我知道。但你也知道要我不再擔心你的話我一定是死得很久還被埋掉了。」
鳴人微笑,由衷地道:「我知道。」也許他不會公開承認,但伊魯卡在擔心他時總會叫他小名的習慣,已經足夠提醒鳴人這人到底有多關心他。但鳴人突然就想到為何他不承認。他非常清楚父親關心孩子的家族式關懷並不應該單純是如此天經地義,如果自己或是父親們發生任何事,他希望二人知道他們對他到底有多重要,自己亦有多關心他們。
「爸。」他猶豫,把玩著手旁的叉子:「你知道我愛你們對吧?」
伊魯卡放下了他一直用來擦黑版的粉刷,然後坐在桌子上。兒子的聲音又小又脆弱,自己此刻卻不能把對方抱在懷裡,教他的心好痛:「鳴人…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我只是…如果真的發生什麼事…你知道的對吧?」他的兒子再次以小而不肯定的聲音回應。
年輕的教師嘆氣,用手擦著臉來清理眼前的水氣。「我知道,親愛的,我知道。」他安慰著說:「我們都愛你,真心愛著你。我也許沒有懷胎九月,亦不知道你人生中一開始的幾年是怎樣,但你是我的兒子,我們的兒子,什麼東西都不會改變這事實。所以別擔心好嗎?你對我們而言就是世界。」
「嗯…我只是…真的不想把東西變得那麼理所當然。」
說完電話後鳴人盯住了他的三明治,他不是那麼肚餓但比之前感到平靜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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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魯卡在掛線後雙目無神,他已經好一段時間沒有聽到自己的兒子那麼破碎了。沒錯他是得到不少憤怒、悲傷、緊張甚至是害怕,但他已經好多年沒有聽到如此崩潰的聲音。這讓他擔心,真的很擔心,不只是這天第一次想著希望自己可以跟他一起。甚至在明天鳴人跟卡卡西來到青年中心之前他都看不見對方,二人明早會來到教比較年長的孩子但伊魯卡打算給較年輕的一天休息而自己則在遊戲室之中看管他們,於是鳴人不會錯過太多訓練營的事。
過了一段時間後伊魯卡再次拿起電話並打通了久間的號碼。鳴人說他會在前往學校前去看久間,而伊魯卡希望對方肯定鳴人真的沒事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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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手正坐在辦公室,從大窗子中看出外面城子的喧鬧,她那高高的椅背擋住了她看到進入其辦公室的人到底是誰。這些的人,那樣的罪。這天以外的每天她都會告訴自己城市能夠安全都是因為公司的努力。但這一天…只有這天她會讓自己去想一名金髮的年輕人跟他那美麗的妻子…還有無論他們有多好跟有多努力,就是無法拯救任何人的事實。
對講機傳來嘶聲,秘書宣佈她其中一名寵兒來到的時候她轉動椅子,瞇住眼盯住了門,等著那小鬼秀出他的臉…或是說他那秀出來的臉。
她不用等太久,而且甚至在男人還未完全步進辦公室時她就向對方開火:「小鬼!要你當一名成熟的成年人而不是一些幼稚小孩真的那麼難嗎?如果我們不信任你可以在這兒自出自入的話我一定會從保安隊中找些人來護送你來開門口。」
綱手不再說話,有半秒兩邊眉毛都提起然後再次瞇住了眼,卡卡西從進門開始就沒有看著她而且現在還用手擦頭。如果綱手單純是長得漂亮與及有不錯的關係網她可不會成為暗部的頭兒,而她不需要成為暗部的頭兒就能看得出這人害怕著什麼而這不單純是因為她正斥責對方把整個安全系統搞壞。
就在男人甚至可以移動另一塊肌肉前她指示:「進來坐下。」她向桌子對面的椅子示意然後按下了對講機的鍵:「自來也,立即過來我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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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來也的對講機響起時幾乎讓他把咖啡都濺到最新的原稿上,他淒涼地望向自己半完成的稿子,才不情願地讓可憐的龍吊在色氣場面的中央。如果不是相當重要的東西綱手才不會用這種方式找他。
他急步走出了辦公室,在匆忙走過秘書桌時保持目光放在地上,只是在這女生以嘶啞的聲音熱切地向他打招呼時才微微點頭不表粗魯。他嘗試不發抖,這名女性真的讓他想起一頭戴著珍珠項鍊的豬而很不幸地她對自來也擁有一個──從他的意見看來──非常不健康的興趣。說實在這女生根本就沒有脖子,因為她的肥肉太過多了,而且對於一名女士來說,頓頓這個名字算是什麼?
當他進入綱手的辦公室時安心地想呼一口氣,但在看到女性的表情時他很快就將其吞回去。有些東西出現了而這絕對不會是吉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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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等到自來也能夠於綱手的桌子上勉強坐好後才抬頭,觀察兩名上司以判斷他們的心情。
這沉重的寂靜很快就被自來也的問題所打破:「那~~麼…有人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嗎,還是說我被叫來這兒是要為對望比賽作評判?」
綱手只瞪到其合伙人一眼,然後把目光轉回卡卡西。「說話。」就是她唯一所說的。
於是,卡卡西就做了。
他告訴二人所有再次找到鳴人的意外,自己有多想去看他過得如何而不只能依靠那些從聽到關於對方最微小東西的人那邊所打聽出的花邊消息跟新聞。因為綱手跟自來也總是連最男孩過得如何的微小暗示也拒絕給他,甚至不讓他得到任何有關這孩子的資料。
在他開始說出那名已經不再知道卡卡西是誰的男孩時,他告訴二人自己有多不能單純就這樣走開,與及因為一些來自上天的笑話所引發出來而自己控制又不了的事情如何教他無法這樣做。這孩子怎會參加了自己在休假時所指導的社團,學校的校長如何特意叫他在那孩子被錯誤指控後照顧對方,還有那男孩其中一名養父如何向他討舊債跟請他幫自己的兒子在其男朋友斷腳時任教幾個班。
最後他告訴二人自己有多在乎由他以往所知的男孩所變成的男生,還有他已經完全無法再次退出了。
在故事完結不久後卡卡西發現自己坐在辦公室外面茫然地盯住了一棵自在的植物跟聆聽秘書打字,而他的上司們則開會討論關於他剛才說出來的事。他被綱手小聲請到外面等一等,不禁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名父母因為自己的事情吵架時被叫回房間去的小孩子,事實上他也不太清楚是否這樣,因為在童年的時候他沒有個這種經驗,但他相當肯定那種感覺跟此刻自己所感受到的會是一樣。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因為二人叫他出去等而不是要他單純看著二人如自己不在那樣爭論自己的事而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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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手看著年輕人離開時只能嘆氣,她總是知道他們對於這件事的決定會引來因果報應,她只是從未想像過會是如此。
「我們需要阻止!否則鳴人結果只會受傷!」自來也坐在卡卡西之前離開的位置時道。
綱手挑釁地看著她最老的朋友:「那卡卡西呢?也許這就是他需要的!你知道從那一晚開始他已經不同了。而且這結果對於鳴人來說也許亦是最好的,怎說也好,他終究也要面對。」
「我們不能冒險!」自來也斥責。「叫卡卡西現在退出,我知道他們很親近但鳴人會跨過的,這絕對比讓這繼續下去更好,妳也知道上次發生什麼事!」他幾乎向那金髮女性大叫。
他沒有東西要反抗卡卡西,他跟綱手都非常疼惜那名年輕的天才。但鳴人是他的乾兒而他把這份連結看得非常重要。也許他在男孩早期的人生裡辜負了對方,但他還是振作起來而且他絕對不能再失敗了,就算這代表了卡卡西需要付出,那也沒關係。
「不!上次我們做了你想要的事,看看變成怎樣?」綱手爭論作:「卡卡西變成了一台只為了工作而活著的機器人,而鳴人被那些對他比對污垢還要差的寄養家庭給踢來踢去直到久間的男朋友決定去收養他。」
「我就知道!」她大喊:「是我看著卡卡西變成一名無感情的麻木機器,是我在他每次任務做得太過份時為他收拾殘局,也是我終於都需要果斷叫他振作起來否則結果他只會幫自己找死。」
「也是我需要去監察鳴人跟處理他所有的調配,而也是我需要在每一次我們辜負了他的時候承受我們應該所受的罪!」
綱手停了一段時間但不夠讓自來也說話,金髮女性向其朋友伸出了怪責的指頭。
「你說忽視問題跟逃避問題當然夠簡單啦,因為這就是你上一次所做的事!你什麼時候才能學到轉身去面對,不會因為你不想再見到而直接讓問題消失呢,呀?」
綱手不期待這人會回答她的反問,但在她覺得似是萬年的安靜後,這老人似是從他的椅子中縮小,垂肩,盯住了分隔兩人的桌子。
「上一次我去面對一個應該丟著不管的問題卻出現了反效果,我失去了一名我當成兒子的男人。」
綱手的目光變軟了。「我們都是,老頭。」她說著,蓋住了對方的手:「不要再越過自己的界線再失去兩名了,好嗎?」
「而且,現在要做什麼事都太遲了。我們甚至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而我知道的是如果我們現在分開他們的話,他們肯定都會受傷的。但如果我們順其自然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那至少事情還有機會真的有一次為那兩人變好。他們需要…我們全都需要。」
自來也以謹慎的目光注視綱手,然後才輕輕點頭。她總是在以往的三人組中最聰明的人,沒錯她沒有大蛇丸的狡猾或是自來也的堅決與努力,但她就是聰明。而且不像她兩名老朋友,她知道如何跟人相處,這亦是男人樂意讓她引導這一起建立的公司的原因。而且她想要你知道的是,她很關心別人;當其他人看到的是工人的時候,她看到的是人類、是個體,而且對於公司都有不同的貢獻。
這次他決定不讓自己的急性子介入這件事,單純相信命運終於都向他的乾兒與及卡卡西的生活投下祝福。
「我想我們都是傻子。」他小聲道。
綱手輕擠了他的手。「這就是我們,老頭,這就是我們。」她以同樣的小聲回應:「但就算是傻子也能從錯誤中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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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走進了道場的更衣室,坐在那正在穿上武術裝的牙的旁邊,這次是簡單的運動褲與及有點鬆身的運動衫。
有好幾個原因他們沒有特別的製服需要穿上,最主要的是眾人練習太多的武術風格而學校無法負擔每年都給他們不同的衣裝,而且叫學生們為社團要求的裝備付錢違背學校政策,所以就算沒有這些裝備他好他們還是可以根據自己的選擇來參加社團。
有些人,像是卡卡西跟寧次,選擇去穿其中一種柔道或空手道服。其他人,如鳴人跟牙,則視乎情況,單純穿一些舒服的像是運動長褲跟T恤或是長袖襯衣。至於對凱或是李就沒有什麼特別的分類,特別是天氣變冷後,他們都開始穿上那些橙色的針織暖腿套與及人造纖維衣。
「喂,老弟。」牙在把衣服從臉上拉下的同時道:「你及時來到熱身,穿好衣服後我帶你去把袋子放好再出去吧?」
他沒有說鳴人來到前發生什麼事,對此鳴人相當感激。其朋友相當清楚鳴人需要這個時間去忘記如果過度他的早上,然後就如平日一樣繼續這天餘下的時間。
鳴人早前去了找久間跟放下了小狗才乘火車到校。伊魯卡明顯在鳴人跟他聊了不久後就向這男人打電話,因為父親狠狠強迫鳴人跟他坐在自己辦公室一張破舊的沙發,鳴人終於都願意破開一點。他告訴其父親自己再次有惡夢與及這些惡夢在早上如何讓他感到不適──這可能還是最膚淺的描述,與及他如何因此而擔心自己在訓練營過週末,他害怕在所有社團隊友的面前出醜。
然後其父親把他抱在懷中,事實上久間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做了,因為伊魯卡比較像是懂安慰的人而且亦只有那個人依舊會在擁抱鳴人時忽視來自少年那大聲的抱怨。而鳴人亦是緊緊的回抱對方,對於自己為何不快點跟父親討論這件事而有點向自己失望。就如鳴人小時一樣,久間撫掃他的頭髮,並指出他會打電話給卡卡西問問鳴人能否睡在另一個房間裡但不會知道當中原因。
而鳴人只是告訴其父親他可以跟牙說,並請對方在自己作惡夢時把他弄醒,但看著其朋友高興地催促快點準備好時他發現自己做不到。他想要這種正常的感覺,就像是兩名朋友在準備練習跟聊著一些無關痛癢的事一樣。他不想請求朋友在他能於整個房間尖叫醒來前吵醒自己,或是讓朋友在整個週末如對雞蛋殼一樣對他,否則鳴人也許會大發雷霆跟去做一些傻事。
他只想要正常而已。
「快點啦懶蟲,天知道如果我們遲到凱會叫我們做什麼,一定會是叫我們戴著眼罩倒後跑二百圈之類的。」牙一邊說一邊開玩笑地拍打鳴人的臀。
鳴人從沉思回神,向朋友微笑:「是是狗男,我來了,我來了。」他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的球鞋從運動用袋裡面抽出來。
「胡呀,哎,最起碼我的腳嗅起來不像是有些東西爬進我的鞋子裡然後腐爛。」牙丟出了爛笑話:「不快點就糟了,你穿鞋時我幫你把你的袋子都拿進去,之後再來看情況。在門口等我吧?人多比較保險。」他眨眼並帶著鳴人用來過夜的袋子衝出房間。
鳴人只是微笑看著其朋友離開。沒錯,這就是他所需要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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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卡卡西躺在自己辦公室那拉出式沙發床上。在他搬出自己在總部的宿舍後、與及跟鼬以一個非常轉彎抹角的方式租借出自己現在所住的公寓前,他都住在自己的辦公室中,亦同時睡沙發。
當他再次回到綱手的辦公室時,他吃驚地發現兩名上司都很冷靜,他本來會預到碰上一個很大的爭吵,而不是在他走過門口時二人沉默地迎接他並告訴他去做自己認為是最好的事,這讓他震驚得幾乎讓他忘掉告訴二人鼬今早所說的話。二人都會保持警覺但在大蛇丸真的做一些可以被當成是犯罪的事前,他們真的可以做的實在是很少。而且毒蛇一直以來都不會犯些低級錯誤或是留下任何犯罪證據,所以要在他做出不可救藥的事前釘住他或找出他打算做什麼,這感覺就像是於大海撈針。
躺在黑暗中,他突然因為走廊的聲音而從思想之中清醒過來。這些聲音只是存在,但因為卡卡西的本身訓練,他甚至不需要聲音的存在便能發現。他伸手從臨時床頭板左邊撿起自己的大手帕,戴上並斜向自己敏感的眼睛然後才不情願地爬起床,走到辦公室門口檢查。他不需要找面罩,因為他一般都會穿上暗部分發的背心睡覺,而這剛好就連著面罩。
『為何我不會吃驚呢?』看到聲音的來源,他向自己問,如果自己不是那麼喜歡對方的話,這少年的存在絕對會造成困擾。
「鳴人。」他小聲呼喚:「你為何還醒著?我們明天很早就要起來。」
少年微微嚇一跳,然後才轉身望向這方向。他正穿著一件用舊了的T恤,看起來一定是他以往最喜歡的一件,因為這比男孩的身影已經小了兩碼。鬆弛的睡褲低掛在少年臀上,留下一道撩人的肌膚露出亦讓卡卡西想著這孩子是不是剛從他的春夢走出來並進入走廊。
鳴人緊張起來,並左搖右晃地步前,去到某一點決定雙手插進自己的睡褲袋裡,不知道應該還可以對此做什麼。
沒有回答出現,卡卡西問:「為何你不像其他人一樣上床睡呢?」
少年拖著腳接近其大門然後才道:「也不是那麼累。」但沒有看著對方。
卡卡西利用從窗子灑落的月光來觀察對方,他完全都沒有相信這個故事,這孩子看起來像是一星期沒有好好睡而且很快就會跪倒或是直接在那兒站著睡。
他把辦公室的門打得更開。「進來吧。」他說,當進去後他指引鳴人去到沙發床上並把少年擠下去然讓自己坐在另一邊,腦袋只是花了幾秒去沉思自己的行動感覺有多自然,然後才翻身注視床上的另外一人,而這人同時亦從他那邊做同一樣的事。
「我…我今晚可以待在這兒嗎?」鳴人猶豫地問。他曾經試過跟其他人一樣大字型地睡在道場的被褥中,但他累得做不到。所有人都在一個小時之前就睡了而鳴人終於都覺得自己翻夠了,並離開了床漫無目的地走著看看有沒有安靜的地方能把被褥拖過去。反正他也需要比其他人更早起來前往青年中心,所以他可以在其他人發現到之前把自己的被褥放回去,那麼如果他有惡夢的話就沒人知道。
他觀察正躺在床對面的影子,黑暗令他不是太能看到卡卡西的五官,只有對方基本的輪廓與及依靠那幾乎不存在的光所投向他的超少部份。跟男人一起待著的感覺很自然,自然得他不會有任何問題就能睡著。
卡卡西輕輕嘆氣,聲音被面罩擋了下來。他不應該容許如此,應該把少年帶回道場其他人所在的地方,但他有種感覺如果他這樣做,少年只會再次於走廊上走來走去,而且少年之中有些什麼東西讓他無法對此請求說不。但他不會那麼簡單就讓少年勝出,於是道:「如果你告訴我為何,那我就讓你待在這裡。」
「我…」鳴人猶豫然後他做了一些他之前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打開了嘴並把自己的靈魂傾吐出來。他不知道為何,但某程度上感覺就是對的。他想要告訴此人所有事,想讓他知道所有事。而如果在這之後對方還在這兒…天他真的希望在這之後對方還在這兒…那麼他知道他永遠都不會再懷疑這個人了。
卡卡西察覺到年輕人的轉變,他伸手並把對方推得更近,移動著對方所以他然後被卡卡西向後抱住,腦袋休息在對方的兩頭肌上。他以鼻撫著鳴人的頭髮然後才低語:「告訴我。」
「我有惡夢。」鳴人說,更是擠向身後的胸膛然後輕捉住那攬抱自己的手,一隻拇指正在他的胸前上下撫擦,不是想要阻止它,牽住只想要多一點的安慰。
「很糟嗎?」來自溫柔的耳語。
「嗯。」
「你想說出來嗎?」
「我做不到…」鳴人暫停:「只是…那些惡夢其實都沒有特別存在。我只是在跑,在找一些東西。這不全然是影像但當中的感覺就是那麼可怕。」
「你在找什麼?」於鳴人停下時卡卡西稍為鼓勵。
鳴人閉上眼並作了幾個深呼吸才繼續。為了讓對方明白他需要從頭開始道,這如何開始,還有…如何終結。他到了今天如何還是帶著過去的影子。
「當我六歲時,我的父母被殺害了。」鳴人低語:「發生這件事時我在那兒…但…我不是真的記得。醫生說也許是因為這對我所作的創傷太重,所以我把記憶擋開來。」
「你記得什麼呢?」卡卡西不禁問,儘管知道他不應該這樣做。但也許讓少年發洩一下會是一件好事。
「只是…在兇殺之前那天一些零碎部份。其他我知道的都是醫院告訴我,或是聽到其他人的談論。我沒有真的介入那案件,我太年輕了,反正甚至在我走出醫院前這案件就已經解決跟終結了。」
卡卡西把鳴人抱得更近。他早已經知道全部,但對方不知道,而且他需要讓少年告訴他,鳴人需要把這些話都說出來。「告訴我。」他在年輕人的耳後柔聲道。
「是我的叔叔。」鳴人終於說,而且現在開始了那就似乎再也停不了:「我的媽媽有一名哥哥,他偶爾會過來探我們。我很喜歡他…我以為他很酷。他有一把像媽媽的紅色長髮,長著山羊鬍,胸前還有九尾狐狸的大紋身。在那之前我從來沒有看到…我所記得的就是當天打開了門看到他站在那兒…他沒有穿上衣所以我第一件注意到的就是紋身,最後記得的則是他抓住了我。」
「這就是我所作的夢。我總是在找,我想我是為了嘗試去記得,但總是在那一刻停下來。我覺得世界好像在挎掉然後我醒來就無法呼吸。」鳴人說,吐出了小聲的抽泣。
「噓」卡卡西安撫著對方:「已經完了,已經完了,他已經離開了。」
「沒有。」鳴人哆嗦:「永遠都不會,他永遠都不會,不會完全離去。」
「這只是個夢…」卡卡西嘗試平復那震抖的少年。
「你才不明白!」鳴人大喊並把自己從卡卡西的懷中扭出來,坐起並再次面向銀髮男人。他撞上了結實的胸前然後再次被雙臂環抱。「我死了。」他足夠推開看到那僅能認出來的單目:「他殺了我,我應該已經死掉的!」
「鳴人…」
「我不知道為何…但他在攻擊的時候受傷了…那些人讓我們活得夠久然後才進入醫院…然後醫生把他的心臟移植給我。」
卡卡西結凍起來,這一點他從來都不知道。他所知的是鳴人被帶到手術室好幾個小時而醫生向他那受了重傷的心臟做手術,而他的叔叔在去到醫院途中就死了,但這個…這是一些從來都沒人告訴他的事,是在他成功能夠看到的檔案裡沒有被提到的事。
「他的心臟在我裡頭跳動!我永遠都不能擺脫他!在我臉上的傷疤,在我胸前的傷疤…每一下心跳都只是提醒我那怪物的事。」
「噓。」卡卡西噓著把少年抱得很近直到把對方跨在自己的腿間。「噓。」他安慰著並抱住對方,左右搖著對方的同時在背上緩緩的擦著圓。當他感到第一滴淚滲進自己的薄衣時他把自己的面罩拉下並小心地把淚水吻走。「噓,我在你身邊。」他相當肯定少年在這個黑暗裡不可能看到他的臉,但就是看到他也不在乎了。他只是想要平復這名比任何事都更要關心的孩子。「我在這兒。」
他不知道這如何開始,不知道他們如此坐了多久。之前那慢而溫柔的吻轉成一些比較熱烈的,緩緩的畫圓變成了些官能的愛撫。那雙之前抓住了其肩膀的手然後移上把自己纏在頭髮之中同時舌頭互相滑向對方。
很快二人需要分開吸氣,卡卡西觀察著懷中的年輕人,其雙目就算在黑暗裡頭亦能看得清楚。鳴人看來就是天使,雙目染住了淚跡,唇因為吻而微腫而且在偶爾的抽泣之中喘著氣。他看起來那麼年輕跟脆弱…而這是卡卡西看過最美麗的東西。
他打算停下來,肯定他們都不會做何東西讓少年第二天早上後悔。
接下來鳴人把臀猛力推前,以一個用力的移動讓二人的豎立互相摩擦,這令到二人都呻吟,而所有思想都離開了他。他餘下的只是足夠的意識讓他決定不會在這床墊之中──如身體喊著他去做的一樣──直接刺進年輕人。
當少年繼續挨擦時卡卡西把手放在其臂上阻止他。鳴人作了一聲嗚咽幾乎可以把卡卡西當場跨越界線。
「等等。」卡卡西在各個吻之間道,然後從床頭板那兒拿來枕頭。他把自己坐在上面然後再次把少年推回去,令到少年的背再次坐落於自己胸前。
「卡卡西…」鳴人呻吟著說,只因男人的堅挺現在穿過二人的褲子擦著他的臀。
卡卡西在吻著、咬著跟舔著鳴人脖子每一處他可以觸碰到的地方,然後往上直到輕咬少年的耳垂然後才再次落下,穿過了脖頸的後面然後直到另一邊。
雙手都滑在鳴人身體兩旁,然後碰到了T恤盡頭那誘人的柔滑皮膚,其左手滑了進去然後才緩緩的帶上對方的腹部,指頭於腹肌上畫著看不到的線條然後才緩緩溜上開始擦著跟作弄著一顆乳頭。
右手則滑得更下,快速落至大腿外圍然後堅然滑進去並走上令到年輕人的長褲膨脹。
一隻強而有力的手蓋住了那俺住布的肉捧讓鳴人呻吟了:「卡…」鳴人讓自己的手抓緊另一人大腿上的布物同時不自覺地拱起臀。這感覺真的難以置信而他不禁再做一次,每次他做時卡卡西的手都會更用力地擦著他那現在漏滲的勃起,褲子上的布物只是在增強感知,而男人的肉棒更是滑進他下頰的皺痕間。
「求求你…」他乞求著。
「要什麼呢,鳴人?」卡卡西在他旁邊熱烈地耳語。
「求求你…」鳴人再次乞求,他不知道自己在求什麼,只知道他需要些東西。在脖頸上的吻,在夾著跟撫平其乳頭的手指,身後那堅硬的肉棒與及自己堅挺上那讓他受不了的堅實的手。
鳴人開始把臀推得更快而呼吸變得更重,卡卡西知道對方已經接近了,當他把手移離時少年作了一個抗議的咕噥,但接下來這隻手完全滑進褲中包住其拉緊的肉棒,鳴人大喊出來。拉了一次、兩次之後鳴人把負荷射向卡卡西的手,少年的臀於高潮中拱得很寬對於卡卡西來說實在是太多了。他咬住了年輕人的肩,用力得可以留下印記,並在咆哮的同時擠出自己的釋放。
當一切完結跟可以再次喘過氣時卡卡西讓二人都移下直到可以互相擁住對方,鳴人把頭捲在他的頦下,大腿互相纏繞起來。
卡卡西把鼻子埋在少年的頭髮中,並親吻對方的前額。「我在你身邊,小魚蛋…我就在你身邊。」他說著然後讓睡眠入侵。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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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者的話:
呀哼,作者在之後的H情節之中說她之前沒寫過H我就是不太相信(死)
另外我對於頓頓那部份真的笑倒了XDD提醒一下的是之前猜想是靜音的人,事實上她在好幾話前已經在青年中心出現過了。
那好吧,這篇我有好個地方都是哭著翻的,我不知道為何,但翻到鳴人跟伊魯卡通電話時我哭了起來。
另外我也很喜歡綱手跟自來也在吵的部份,這兒的綱手可說是卡卡西的監護人,甚至是母親,只是沒有什麼可以稱得上是親人之間那種親密接觸而已。(就像是上回說卡卡西與鼬可以說是最好的朋友,但沒有特別友情因素一樣)我個人相當喜歡這個設定。
說實在看到現在,不知道讀者有沒有發現,作者事實上一直都為這兩人建立一個真正支持他們的家庭。不只是現在,還包括了過去,是一直以來都站在二人身邊的家人。
所以與其說這篇作愛情小說,倒不如說是愛情成份佔多的成長小說,因為不只這二人,他們身邊的其他角色都在成長。
以上,再不讓自己收聲我就真的會說太多了。
是說我不知道鳴人的叔叔到底在這邊是九品的哥哥還是弟弟,我認為應該不重要,於是就只好打成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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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資料
HN:
夢兒
性別:
女性
生日:
19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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