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首先我得說的是…這篇的的確確是四卡鳴,當然是架空。
如果你對3P反感的話請按上一頁或是右上角X。
因為一直都想寫(每次都是這句)加上頭緒神奇地冒了出來,那就一次過把大綱嘔出然後下筆了。
當然,我是不會寫悲文的(應該),所以我才不管什麼3P、父子理所當然是悲劇什麼的…我只是寫我自己喜歡的結局(笑)
話是這樣…其實這篇也算滿清水的了…吧(咦)
那…廢話還是到此為止吧=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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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風吹送,夏天的空氣令到火之國名副其實地灼熱,害人都不禁躲在空調下乘涼。
飛機降落至木葉城最大的機場,製作的熱氣叫室內的人也不禁汗流浹背。
一名金髮、約三十多歲的男人抹去了身上的汗,一臉興奮地站在入境大堂,不時徘徊及傻笑,藍寶石的眼睛盯住了旅客步出的禁區。
在他旁邊的是長有尖刺銀髮的男人,比金髮男子年輕一點,無神的異色瞳集中在橙色的書裡,似是機場突然發生什麼事也不會影響他。
「呀呀…」金髮男人看看手錶,再看著大堂中央的展示牌:「為何會那麼久?他應該快要出來了…很久沒有看到鳴人,我現在真的很緊張呢,卡卡西!」
被稱為卡卡西的男人只是笑著把目光從書上移離:「水門,我知道…我也很期待看到他,被自來也叔叔拐了三年,真不知道當時的孩子現在會成長到什麼地步。」
水門吐了一口氣,重新把目光放回禁區出口的一刻,他本來已經彎起的唇瞬間變成了燦笑。
「鳴人!」
拖著橙色行李箱的是一名長著與水門一樣金髮的少年,臉上是六道左右對稱的紋符,瞇住了眼,少年向著迎接他的人們愉快地揮手。
「呀!老爸!卡卡西老師!」
「哈哈,長大了呢。」水門用力拍了一下少年的肩,嬴得了少年一個泛有紅暈的笑臉,卡卡西伸出了手打了一聲招呼:「喲。」
「哎,我們可以回家了嗎?乘了十個小時飛機,我已經好累啦!」
「是、是~」水門主動牽起了少年的行李,卻發現當中想不到也很重,就像裡面全都是石頭。
「你的父親知道你要回來,今天特意煮了一大堆拉麵,你回家之後翻熱就可以吃了。」卡卡西彎著身跟在少年旁邊,只見那還背著黑色背包的少年伸出雙手呼喊萬歲,然後走得更快。
可憐拖著石頭的男人只能一步一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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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都…回──家了!」
鳴人丟下背上的行李,然後就奔過去廚房。水門已經累得坐倒在地上,他實在很想知道橙色的皮夾內到底是什麼東西居然能夠那麼重。
卡卡西向地上的可憐人苦笑了一下,然後就緩緩走向廚房為鳴人翻熱拉麵並著那急等已經流口水的孩子洗手。少年已經等不及他的午餐,而這時水門只得拉開了那橙色的行李…
然後他呆了。
「…為什麼都是拉麵…」而且還要是外國名貴的牌子,害同為拉麵控的水門亦不禁流口水。
廚房內傳來了興奮的叫聲,多是鳴人說什麼很久沒有吃到火之國的拉麵呀,果然家鄉味道才是最捧呀,今天晚餐一定要去一樂吃過夠什麼的。
水門擦擦頭哼笑了一聲,突然,來自卡卡西的呼喚聲傳來,接下來就是鳴人的聲音:「呀,老師,你沒事嗎?」
於是金髮男人立即從地上爬起,奔進了廚房。只見卡卡西沒有任何表情看著自己的右手背,鳴人捉住了那隻手輕輕呼氣:「呀呀…燙傷了…」
「嘛,這種小傷不算什麼。」
在廚房門口的男人看著這一幕輕輕皺眉,然後才重新回復笑容笑著走向前:「卡卡西,你沒事嗎?真不小心呢,來,我幫你洗傷口。」
「…都說不算什麼了…」這次卡卡西因為水門的接觸而臉紅,鳴人看著兩人走向洗臉盆,不懷好意地哼笑了一聲,把雙手枕在身後:「哈哈,想不到直到現在還是那樣親熱呢,哼哼,你們都害我這看的人超~害羞的說。」
「鳴人…」卡卡西輕輕的丟了一句,倒是水門沒有特別反應,小心翼翼地為卡卡西沖刷著傷口。
沒錯,水門跟卡卡西是戀人。
水門的前妻九品因為生下鳴人而去世,然後水門一直都非常失落。同時他需要肩負起照顧鳴人的責任,令到單親爸爸幾乎透不過氣,這時在自己身邊支持他的就是其鋼琴學生卡卡西。
卡卡西本身就是無依無靠的孤兒,學鋼琴的原因只是因為少年時代被水門及其他學生捉住了,所以不需要考慮什麼親戚眼光之類的事。他甚至為水門一心一意地照顧著鳴人,還主動教鳴人鋼琴,所以鳴人會叫這「另一名父親」作卡卡西老師,亦不會疑惑父親跟「男朋友」住在一起有什麼奇怪。
結果晚餐就如鳴人所言在一樂解決了,很久沒有碰到兩人,鳴人一直都喋喋不休地說著他跟著自來也出國這三年間的所見所聞。
讓留守二人驚訝的是,鳴人本身的熱情在三年之後徹底地爆發了出來。是因為西方的思想比較開放嗎?水門沒有想過已經十五歲的少年還會那麼黏住他的父親…比起父親,倒不如說是老朋友的樣子吧。在中間搭著自己與卡卡西的肩膀,鳴人把酒罐舉向月光大喝,雖然卡卡西總是說十六歲的孩子還不能喝酒,但金髮少年一於少理,一罐又一罐的威士忌下肚後就抱怨著為何兩人都沒有跟著他們一起去,說什麼大家一起的話反而會更愉快之類的。
當然,作為給了鳴人遺傳基因的水門也不甘示弱,一直說留在火之國的生活有多美好,最近琴行的學生有多麻煩呀、卡卡西怎樣於全國鋼琴比賽得到了銀獎呀,還有一些叫鳴人大喊「超~肉麻」而卡卡西本人則別過頭不發一言的東西。
於是三人就這樣過了愉快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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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鳥兒啁啾,宿醉讓水門不想爬起床。
感到有什麼東西推著自己,水門抓住了薄薄的被子,貪戀美好的睡眠。
搖動身體的力度變得更大,這叫金髮男人不滿地喃了一句:「卡卡西…讓我繼續睡吧…頭痛…」
身子不再搖,水門滿足地讓自己呼了一口氣,只感到另一人爬到床上,撫著他的臉,然後…
在他的右頰印下了一吻。
那一吻很輕,輕得水門幾乎感受不了,而且當中似是還有著試探性。縱使這讓水門覺得奇怪,但睡意還是勝過一切,除非說他的戀人打算給自己一個正式的吻。
等了五秒,屬於人體那溫熱的氣息才落到那張被陽光照耀的頰上。
「…不知道早安吻能不能讓你醒過來呢?」
聲音不是每天早上的無奈呻吟,反而是帶著打趣的少年之音,這叫水門立即睜大了眼,離自己只有五厘米差距的那雙蔚藍的眸子害水門心臟幾乎要停了下來。
「…鳴…鳴人?」
「早安哦,老爸。」少年的臉是可愛的淡紅,但還是頂著那張彷彿世界一切美好的笑容,然後鳴人退後跳回床下:「老師讓我叫你起來,說再睡的話今天的課就要遲到了哦。」
呀…沒錯,暑假期間學生們也會在早上有課,為年末的鋼琴級別試作好準備。
「謝謝你喊醒我,對卡卡西說我很快就準備好。」
於是少年便離開了房間,留下金髮男人一人摸著自己的臉。
…所以剛才吻我的是鳴人…
那孩子小時可不會做這樣的事,就算作為父親的自己想吻他,那狐狸小鬼也會一臉厭惡地將其推開,害水門傷心了好久還要卡卡西為他作心靈安慰。
但現在…
「兒子親吻父親…也算正常吧。」
把奇怪的思緒放在一邊,水門終於都離開了舒服的大床,步向房間內的獨立浴室為自己梳洗。
迎接水門的是香噴噴的西式炒蛋及香腸,卡卡西笑著道這次的早餐可是鳴人特意為父親準備的。儘管三人都是傳統的日式食品支持者,但跟自來也到外國的三年,鳴人也理解到西方食物的美,並準備向兩人分享當中的滋味。
水門不停大讚食物好吃,害鳴人的臉再次紅了起來,只能把手按在腦後緊張地笑道:「當、當然啦!哼!你以為本大爺是誰?我可是以最強廚師為目標努力著的哦!」
卡卡西把一片炒蛋放在嘴裡:「哦?之前是最強鋼琴家,接下來是最強跑步選手,然後就是最強旅行家,現在是最強廚師嗎?」
「卡卡西老師!」鳴人的臉更紅了,不滿地呼叫:「反正這些全都不相干!哼哼我可是說到做到的!你就等著瞧吧!」
「哦哦,那我就好好期待吧。等到你成為吃拉麵大賽記錄保持者的一天。」說完,卡卡西便把手按在鳴人的額頭上,憐愛地掃著那把亂七八糟的金髮。
「喂喂,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鳴人不高興地向銀髮男人哼氣,大口地把香腸都含在嘴裡。
「哈哈小鳴害羞了嗎?你以前很喜歡我這樣做的呢,哎,真傷心。」
「切,說到自己好像老頭子一樣。」
水門沉默地望向他的戀人跟兒子的交流,心底有一種奇怪的不安,他自己也無法說那到底是什麼。對於這名金髮男人而言,他唯一所知的就是鳴人的確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卡卡西再這樣寵暱地撫著他的頭,似乎已經不太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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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餐後水門就離開了房子開始他一天的行程。卡卡西沉默地洗著碗筷,而鳴人開始收拾他昨夜因為太睏而來不及整理的行李。
金髮少年把拉麵都放在廚房下的櫃子裡,心中卻想著今早把父親叫起來的事…
為什麼?
為什麼吻他那一刻似是讓自己的心臟停止下來?
沒錯,一開始聽到水門把自己誤認為卡卡西時,的確只是想給父親一個玩笑,於是才俯身去親吻他…但鳴人可沒有想到面對很久不見的父親,自己會有著一刻的遲疑。
是因為那睡相實在是太可愛了?
還是因為太久沒有跟爸爸相處了呢?
呀呀…頭好痛,明明在外國已經被自來也練了一身好酒量,現在才幾罐啤酒就讓自己醉了嗎?
「鳴人…發生什麼事,你似乎心不在焉呢。」
卡卡西已經洗好了碗碟,看到那坐在地上把拉麵一包又一包地放進櫃子的少年,低聲問道。
「呀,沒有!什麼也沒有,只是想著太久沒回來了,我接下來應該去做些什麼…」
鳴人苦笑回應,把地上餘下的拉麵全都塞進櫃子裡,叫卡卡西板起了臉:「不要把東西亂放。嘛,離暑假完結還有一段時間,我們已經在幫你處理高中的入學申請,覺得無聊的話找朋友去吧?」
「說得對!」鳴人的臉亮了起來:「很久沒有看到牙他們了,知道我回來的話一定會嚇死那些傢伙!嘿嘿…聽著我在外國的故事,他們一定會羨慕死的。」
於是鳴人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後便跑了出門去跟朋友見面,把今早發生的事完全放到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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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水門回家已經是晚上八時半,作為知名的鋼琴導師,他知道現在的家長總是為自己的子女都作好一切打算,完全沒有思考當中某些孩子根本就對鋼琴完全沒有興趣。
步進家門時水門發現卡卡西跟鳴人都在廚房中準備晚餐,可以聽到卡卡西抱怨著「把廚房完全交給你說不定會爆炸」之類的話題,而鳴人則不滿地反駁「我煮拉麵絕對不會爆炸的啊。」
低笑了一聲,水門解下領帶然後就步向廚房,他知道現在的晚餐一定是鳴人從外國帶回來的拉麵,水門對於拉麵的愛可以從香氣中知道其出產地。
「好香呢…」
一瞬間,水門因為眼前的景象而呆了。鳴人跟卡卡西之間黏得很近…卡卡西拿著筷子攪動拉麵,而鳴人則捉住了卡卡西沒有幹事的手臂向男人扁嘴。聽到了父親的聲音,少年立即笑著伸出一隻手把水門也抓過來,但另一隻手沒有離開銀髮男人的手臂。
「爸!聽我說!卡卡西老師不讓我用廚房!我這樣怎能成為世界最強的廚子哦!」
「喂喂,你先在木葉區的鋼琴賽勝出再說吧,連這樣也做不好,怎顧到別的夢想呀?」
「老──師!!切,你這三年根本就沒有聽到我彈琴,我與好色仙人旅行可不只是看風景的呀,怎說也好,我也見識過不少鋼琴師傅,從他們身上學到了不少東西呢!」
「那就來彈一次聽聽~」
「噢!當然!我要讓你對我另眼相看!」
不知為何,水門覺得自己快忍不下去。沒有位置插話,這是專屬於鳴人與卡卡西的交流方式,被排擠於外的感覺讓金髮男人覺得生氣,於是他咳了一聲。
「鳴人,我相信你可以做得到。」平靜的聲音藏起了不滿,這叫銀髮男人向後睨視了一下,再把目光重新集中在拉麵上。
「看?老爸也說我做得到,哈哈。」鳴人自負地笑道,臉上微微發紅。
「是、是。我也知道你會做得到,但至少先填飽肚子吧。」卡卡西關掉了爐火,然後轉身:「拉麵已經煮好了哦,你們兩人,快出去準備。」
「拉麵!太好了!」
於是鳴人放開了手,快步奔到飯廳移動飯桌。水門沉默地看了卡卡西一眼,然後才跟在鳴人身後。
「…」
不明所以的卡卡西只得抓抓頭,然後再把鍋子裡的麵分到碗子中。
+
鳴人說的話可不是假,吃過飯後,少年打開了鋼琴蓋,放好曲譜,叮咚了兩聲便就開始了他的演奏。
叫卡卡西與水門也不禁睜大眼的是,鳴人已順利奏出一首八級的樂章,回想起來之前這孩子連三級也彈得亂七八糟,左右手根本就不協調,水門當時甚至思考過讓兒子學鋼琴是不是錯誤決定。
卡卡西抱著手聆聽鳴人演奏的琴音,還真不知道自來也到底向他的弟子下了什麼藥,三年可以把這孩子教得那麼好。回想起來,是不自己教育方式出了什麼問題嗎?還是鳴人的確是那種需要大開眼界才能成長的人?但不管如何,卡卡西亦不禁對於鳴人現在的成長感到相當自豪。
水門沉默地聽著,皺眉,他把思考重點放在為何一開始鳴人無法演奏得那麼好的原因。果然是因為卡卡西教不好嗎?自己教的話鳴人會否有所改變?當初恩師自來也不說一句原因就把鳴人帶走,害自己三年失去了珍愛的兒子,這難道是可以阻止的嗎?
兩人都迷失在鳴人的琴音裡,他們都不知道,這孩子為了讓二人可以高興,這三年間拼命地學習了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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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當水門說接下來怎樣也得抽時間教鳴人鋼琴的時候,他的確很高興。與卡卡西不同,水門自己收了很多學生,對此安排早已經習慣了的金髮少年本以為自己沒有機會受到父親直接的教育。
並不是說鳴人討厭卡卡西,如果沒有卡卡西的話,自己說不定連五線譜上的蝌蚪字也不會看。但能直接被父親所教也是第一次,還說之後為他報名了分區選賽少年部,如果勝出的話就能夠進入全國賽,也就是代表了離鳴人那成為最強鋼琴家的理想前進了一大步。
而且…不知為何,鳴人最近很喜歡與父親相處的時刻…說不定只是因為太久沒有跟他在一起了吧?所以總會覺得緊張,有時還不知道應該怎樣面對他…儘管是這樣,還是很想跟他在一起,向他分享自己的一切,從父親口中得到讚美的說話…
只是想著就情不自禁地展露出甜蜜的笑容,而本人卻不知道。
「…你在搞什麼?笑到好像精神病。」
卡卡西的聲音打碎了鳴人的幻想,少年抓抓頭,看到其老師把清水放在自己面前。「多喝水比較好哦,特別現在是夏天,我可不希望你回來不久就生病了呢,水門會宰了我的。」
「他不會宰了你啦,你們都那麼恩愛。」鳴人大口地喝下了杯子內全部的水,然後滿足地打了一聲嗝。
銀髮男人對此沒有任何回應,只是坐在鳴人旁邊的沙發上,打開了他最愛的橙色書本。
二人很久沒有說任何話,鳴人再一次漸漸回到他對於水門的思想中,期待父親會給自己什麼類型的課…
說不定做得夠好的話,水門會抱住他說什麼最喜歡這樣出色的兒子了。呀哈哈哈,只是害卡卡西妒嫉就不好了啦。
「那?」來自銀髮男人的聲音再次讓鳴人幻想泡沫爆破,只能瞇住狐眼問:「嗯?」
「你到底在想什麼?喜歡的人嗎?」
「…咦?」
一瞬間,鳴人覺得自己呼吸停止了。他沒發現自己的臉變得好紅,只知道心臟不安地抽動了一下。
「有什麼苦惱的可以告訴我的哦。」卡卡西笑著道,目光早已經沒有集中在手上的書裡。
金髮少年咬住了唇,他不知為何卡卡西會以為他會想著他「喜歡的人」,這明明是他老爸耶!已經名草有主的老爸耶!
「你、你說什麼呀,我、我只是…」
「只是?」
糟了,卡卡西把書放下來了,這代表了他現在非常好奇,如果不說出讓這人滿意的說話,最後難堪的就只會是自己。
於是鳴人抓抓臉,有點不好意思地問:
「吶…如果我對一個人…我說如果…你會一直都想著他、希望他抱著你、希望他會讚揚你、希望…嗯…他不會稱讚自己以外的人…呀,我認識的人倒沒關係啦!我、我是指我不想他跟陌生人花時間在一起的話,那…」
卡卡西那死魚似的雙目一開始是難以置信,然後用手按住了眼,開始哈哈大笑。
「什、什麼嘛!我是認真的!」
「想不到我們家小鳴學會戀愛了呢,而且聽你的語氣…那人應該比你年長,對吧?」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笑意,卡卡西再次正視鳴人──但那一瞬間他立即蹙起了單眉,因為鳴人給他的表情絕對可以用恐怖兩個字來形容。
「卡卡西老師,你沒有騙我?這真的是戀愛的感覺?」
「…除非我一直搞錯了對你爸的感情。」
倒抽了一口氣,鳴人把手按在嘴部發抖。
「喂…鳴人?」卡卡西試探性地問。
然而金髮少年的臉只是變得更青,抓住了他的頭髮:「糟了…糟了糟了!我知道這是錯的,但如果你描述的就是愛情…那我真的愛上了他?」
「他是誰?」
「我爸。」
突然,屋子裡變得非常安靜,只餘下大鐘的聲音滴答響動。
卡卡西不知道那些鐘聲到底響了多少遍…因為他的腦袋正花時間組合一些人生三十載從來沒有料到的事。
好不容易,他才覺悟到自己再不反應的話,眼前的小子絕對會窒息而死,才讓自己吐出這麼一個字:「喂?」
就如引爆劑一樣,鳴人立即彈起來立正:「呀!對不起!請你打我吧!我不應該這樣想!我不應該打算搶你的男朋友!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但…打我吧!來!」
閉上眼,金髮少年只能等待絕對會出現的拳頭踢腿。
但攻擊很久也沒來,他越來越害怕了,是不是卡卡西的憤怒達到覺得連打他也是沾污自己的手呢?
右目睜成了一道線,卻見銀髮男人只是坐在沙發上沒有動,說不定他還得花時間來處理一下這次的衝擊…無論如何,這件事連鳴人本身也難以置信。
「鳴人…」
低沉的聲音害少年再次緊閉眼睛。
「…我不會對你幹什麼…你知道這是錯誤的,但如果你真的愛上了他…你現在一定很難受。」
卡卡西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他甚至沒想過自己會說出這樣子的話。他不喜歡充偉大,只是他很清楚鳴人心在痛。
為什麼我不希望這孩子會痛苦?沒錯他說他喜歡水門讓我心底感到不適…像是什麼抽住了心臟一樣。但我無法向這孩子生氣…是因為他長得太像水門了嗎?
「可是…」少年的眼睛再次張開,可以看到小點的淚水同時落下。
「給自己一些時間,說不定是你待在外國太久了才會這樣想…很快就能過去了,沒關係的,我會幫你。」
不是充偉大,沒錯,不是充偉大,只是作為這孩子另一個「父親」,作為他的「師長」,也作為水門的戀人…這是理所當然要做的事罷了。
「你真的…不生我氣?」
「嗯,你並不是真的想把他搶走…對嗎?那我不能向你生氣。」卡卡西站了起來,輕拍少年的頭,然後再把這孩子擁入懷。「不用太擔心,很快就沒事了。」
很快就會沒事了…
這不知道是對著誰說的話。
「…嗯。」回抱著,鳴人只得在卡卡西的懷中小聲地抽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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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門回到家裡的時候,只見鳴人正與卡卡西一起坐在鋼琴前。
鳴人似是正在彈著一首全新的曲目,而且難度很高,所以試了好幾次也做不來。
這叫水門全新回想起讓卡卡西成為鳴人導師的選擇是否正確,放下了行裝,金髮男人咳了一聲。
「呀,老爸,歡迎回家。」
「喲,要先洗澡嗎?」
「嗯…」水門盡量不向卡卡西皺眉,看著銀髮男人拖著懶洋洋的身子步向浴室,然後才向鳴人轉過頭:「我不是說過會親自教你嗎?」
「可是老師說他很閒,那誰也沒所謂啦,爸爸你太忙碌了,我不好意思打擾你。」鳴人沒有正視水門,雙手都握住了椅子:「多虧卡卡西老師,我至少認識了這曲子…接下來就是要練習、練習~沒錯,就是要練習~」
於是鳴人重新投入樂曲之中,就像是想要忘記站在身後的男人般移動指頭,這讓水門感到莫明的生氣。
為什麼這孩子不願意跟我學習呢?我明明是二十多名單對單鋼琴學生的教師!
「水門,水已經放好了。」
「呀…謝謝…」
看著卡卡西再次走到鳴人旁邊,少年只是高興地表示剛才一直做不好的一句總算都被他捉到了技巧,而請卡卡西再向他示範一次另一句應該怎麼辦。
…為什麼是卡卡西就行?
「鳴人…」
「老爸就快點去洗澡吧!我們都等著你吃飯呀!」
說這句的時候鳴人也沒有回頭,水門那從來都不準確的第六感告訴他鳴人絕對向他隱瞞了些東西,而且那東西卡卡西知道是什麼。
於是讓自己泡進水裡,永遠都是適合自己的溫度…冬天時會溫暖那冰冷的身與心,夏天時則會抹去一天工作的熱汗。
但水門此刻並不在乎,他只想知道到底鳴人到底有什麼時不對自己說,為何他會選擇卡卡西也不選自己。
「沒錯,鳴人是不會出賣我的…他小時說過最喜歡我了…這說不定是卡卡西他…」
為何會這樣想,水門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握緊自己的拳頭,想著卡卡西到底對鳴人做了什麼,讓這孩子那麼信任他…
感覺就像是被背叛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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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不再當鋼琴教師?」
卡卡西問題水門的話而嚇一跳,水門很喜歡教師這一職,為何突然說不幹就不幹?
「爸,你發燒了嗎?為何不教你的學生了?」
「放心,我都為他們安排了其他老師,我絕對不會不負責任的。」水門擺著手道,拿起了一份報紙,假裝閱讀上面的字,但一直都找機會瞄向鳴人。
「只是水門…」
「我說了這樣就這樣。」水門嘆了一口氣:「不用擔心生計,別忘記我亦是琴行的老闆,反正一開始教琴也只是為興趣,況且…」金髮男人把報紙翻了一頁,柔和地笑了:「這樣我就可以花更多時間跟你們在一起,不是嗎?」
鳴人有一瞬間臉紅了,水門可是能捕捉到那一瞬間。果然這孩子還是很希望父親能親自教他的…
只是卡卡西眉頭更皺,這讓水門很不高興。哪有人聽到自己的戀人有更多時間陪自己會皺眉的?
「嘛,你決定了的話,那我也不多言了。」
最後卡卡西擠出了笑容,這叫水門心底反而有著勝利的感覺,笑得更是自豪。
「那…作為鳴人回來後的第一個假日,我們今天一起出門逛街吧!玩一整天!!GO!」
水門站了起來,拋高了報紙,卡卡西跟鳴人只能呆呆地看著金髮男人那一張稚氣的臉,面面相覷,二人都不禁認為這人真是發燒了。
+
三年沒有正式接觸這個木葉,鳴人對於這似是改變了卻又沒有改變的地方有著深刻感觸。
特別是現在,能與水門及卡卡西一起,這讓少年覺得非常愉快。
水門主動牽住了兒子的手,這害少年的心緊張地猛跳一下。沒錯,水門一定不會是那個意思…要思考這種意思絕對是錯誤的…可以用已經長大作藉口把他推開…但始終…
轉頭,卡卡西只是盯住旁邊的櫥窗看而不發一言。如果他沒問題的話…那自私一天,也應該可以吧?
「來,小鳴想到什麼地方?」
「那邊!」
於是水門便拖住了鳴人快步前進,害少年有點反應不來,卡卡西更是嚇呆了然後從後趕上。
接下來他們逛了不少地方,主要是鳴人三年間長大了不少,於是水門捉住他的兒子說要買下各式各樣的衣服。試穿並不是鳴人的趣味,但只要看到父親高興的話,那辛苦一點也值得。
最後買了一大袋衣物,水門讓卡卡西幫忙拿一部份,然後再次推著鳴人前往下一所店子。
除了衣物,他們還買了一大堆日常用品,一些鳴人喜愛的裝飾植物,以及到了丁次介紹的烤肉店吃了午餐。
回家後,水門堅持說晚餐要由他跟鳴人去準備,說「這樣小鳴才可以當最強廚子」,害卡卡西抓抓頭,只能待在客廳裡閱讀他最愛的小說。
嘛…偶爾一兩次應該沒關係吧?
帶著這樣的想法,卡卡西晚上再次得到一餐盛大的拉麵宴。
+
鳴人覺得很幸福。
儘管他心底總是想著父親對自己好並不是有「那種意思」,不過平日難以滿足的他這次已經不敢再求太多。每天喊睡懶覺的父親起來卻被用力抱住,平日的對話亦非常投緣──特別是關於拉麵的事,而且父親真是實踐了他的承諾去教自己鋼琴!
不小心做錯,也只是柔聲地道我相信你能做到;只要做對了,立即撫著臉說做得好…那溫柔的笑容叫鳴人不知臉紅了多少次,曾經很希望成為像父親一樣的人,但現在覺得一樣不一樣也沒所謂,因為老爸就是獨一無二的老爸,是對自己最好的父親。
日子過久了,似乎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太過理所當然了。
鳴人終於都注意到卡卡西最近也沒有向自己多說很多話,不,事實上他很少去說話。除非是想找鳴人幫忙或是叫他快點吃飯洗澡之類的…更甚者,他覺得卡卡西跟父親之間明顯少了交流。
──糟,是我估用了爸爸太多的時間嗎?
…不想改變,鳴人很喜歡…真的很喜歡相父親相處的時間。
然而…他也不想卡卡西一直沉默下去。
「吶,老師。」某天,鳴人乘著水門洗澡的時候,走進了廚房,卡卡西正在清洗剛買回來的生菜。
「嗯?」
「我這樣下去…真的行嗎?老爸太接近我了,這樣不用說讓我忘了那感情…現在根本就更糟呀。」
卡卡西的臉向左邊轉,赤紅眼眸似是悲傷的血…這叫鳴人倒抽了一口氣。
但是銀髮男人很快就擺出微笑,伸手,撫了一下鳴人的頭。
「放心吧…兒子喜歡自己的父親並沒有錯。」
「但…」
「水門有什麼想法我是控制不了的。」
「但…」
「我沒有生氣,真的,現在水門愛跟你在一起,那你就滿足他吧。說不定這男人實在太久沒有跟寶貝兒子好好溝通了,所以才想補救吧。」
「可是…」
「沒關係哦,真的沒關係。」卡卡西重新把目光集中在蔬菜上:「現在出去看電視吧,小子,你最喜歡的動畫要放了哦。」
鳴人看著卡卡西的側面,只得低頭唸著什麼我不是小孩,離開了廚房。
擦洗的動作停了下來。
由得水從銀色的喉管湧下,男人只能把手按在眼前。
按著心,他只知道真的好痛、好難受。
沒錯,水門正在回應鳴人對他的感情…不知道這男人有沒有注意到,但很明顯這兩人所表現出的幸福表情…還有那不屬於親情的親密氣氛都並不是假的。
只要看著他們,就覺得自己快要嘔吐一樣。
但就是無法生氣,卡卡西不懂為何。他並不偉大,但他卻不禁覺得自己實在太過偉大。
他希望二人繼續幸福地笑…儘管會讓自己反感也好,但私心就是不想傷害他們任何一人。
只有笑容才適合他們,想當初自己就是被水門那親切笑容所吸引的。
切,這根本就是在挑戰自己的耐性…
+
鳴人並不是呆子,他知道卡卡西這樣做只是因為不想傷害他。
但他不懂得卡卡西前提為什麼會這樣做。
這人對自己實在太好了,小時父親都忙著不在家時,照顧鳴人的重擔全都落在卡卡西身上,對於出身後就失去了母親的鳴人來說,卡卡西可說是自己另一名的父母,是他重要的家人。
可是這不代表那名銀髮男人要為他付出到連失去戀人也不在乎的地步。
少年還是覺得老師應該打自己,至少也得責罵一下自己,因為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卡卡西露出真正的笑容了…
於是,少年心底作了一個決定。
「鳴人…咦?」
從浴室走出來後,水門情不自禁地想去找他親愛的兒子,然而卻見那少年神奇地含住了筆對著紙張學習,還真的不知道鳴人腦袋到底哪兒出了問題。
因為鳴人並不是書本學習類呀!
「鳴人,你在做什麼?」
「溫習…我決定參加年末的鋼琴試,雖然說我已經能彈好八級的樂曲,不過筆試總是不能過關呀。」少年一邊說,一邊在白紙上寫下了什麼東西。
「這樣的話,我來幫你…」
「不用了,老爸就這樣等著我考取一個好成績,你知道我已經不小了,如果總是讓爸爸幫忙的話我會被人嘲笑的哦!」鳴人再次用筆抓抓頭:「再說如果我真的不懂,我也可以問卡卡西老師,老爸作為老爸應該好好鼓勵一下我這兒子,你知道,我也是有作為父親的孩子那份自尊心呢。」
水門瞪大了眼,鳴人從來都不會說什麼父親呀兒子的話,因為他總愛把所有的人都看成是自己的好朋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說到父子關係總讓水門感覺到他與鳴人之間有著一層看不見的隔膜,而且還會讓這孩子再次遠離自己…
「如果老爸只是無聊地站在那邊盯住我,倒不如去找老師好好親熱吧,你這樣害我怪緊張的…」
少年扁嘴道,這讓水門的心再一次被叩擊。為何這孩子會覺得他應該去找卡卡西?沒錯卡卡西是戀人但也…
水門不知道如何反駁,儘管他想向鳴人說一聲「我也很重視你」,然而總覺得說不出口,因為鳴人的話事實上也有道理…突然間到底發生什麼事?這小子為何覺得不再需要自己了?
「畢竟我又不是你的戀人…」
來自少年的一句補充害水門不禁後退了一步,似是一擊定生死,心一下子被敲碎了。
戀人…為何他這樣說時我會痛…天呀,鳴人可是我的兒子!我跟九品的兒子呀!
回想起來,自己一直在做的事…的確有點過了父子的界限。特別鳴人已經十六歲了,接下來的秋天就要轉成十七…作為父親怎可以再把那麼大的孩子擁入懷裡?儘管每次理智都告訴他要抑止親吻這可愛臉蛋的衝動,可是與鳴人分開了三年,說不定水門已經不再以同一目光去看著他的兒子。
可惡…如果九品泉下有知一定會宰了我…
「喂…老爸,你沒事嗎?」
少年雖然還是提著筆,但他卻只是困惑地看著那擺出苦瓜表情的男人。
「呀…嗯,我沒事…」
重新作出了笑容,然後一個屁股倒在沙發上,水門想了很久,輕輕哼笑,讓自己承認他對於親生兒子的愛意。
而且,他不打算對此作出什麼改變,反正只要鳴人跟卡卡西都沒發現就行了…
自己喜歡誰,其他人根本就不需要理。
特別是九品離世後…什麼也,沒關係了。
「喂,你們兩個,都準備好吃飯吧。」
銀髮從廚房冒了出來,鳴人立即高興地大叫了一聲終於都從地獄解放了──儘管他也只是學習了半小時也不到。把桌子上所有的筆記都掃到一邊,鳴人立即跑到廚房去端菜,然後被卡卡西拍了一下說要先去洗手,只得向男人脹紅了臉,而卡卡西則向少年回以溫柔的笑容。
這一切都被金髮男人看在眼內,他終於都知道為何鳴人會跑去學習,突然似懂非懂地刻意表現出父子之間的關係,還有…說已經不再需要自己。
反正有一名看似更好的人在,不是嗎?
「呀,看來很不錯呢。」水門突然站起來道,卡卡西微微一驚,但很快回復原來的微笑。
鳴人勺了自己的飯之後立即來一句我不客氣了便開始把飯都推進嘴巴裡,然後夾起了魚,放進嘴裡後沒有五秒就整條魚骨被夾了出來。
「好吃!不愧是老師最拿手的秋刀魚~」
「是嗎…後面倒是有點烤焦了。」水門略感不滿地道,這讓卡卡西困惑,反轉自己那一份,卻沒有發現哪兒有什麼不能吃的地方。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這份給你。」
「算了,沒關係。」
金髮男人很快就放下筷子說了一聲已經吃飽,然後就跑到電視前面觀賞八時半節目。
卡卡西沉默地看著那份只被吃了幾口的魚,有一段時間,腦袋什麼也想不到。
──然後那被水門剩下的魚就被鳴人一個筷子吞了下肚。
「嗯嗯嗯,果然還是很好吃,老爸真浪費。」
「鳴人…」卡卡西小聲道,希望聲音不會傳到站在電視前的男人耳裡:「你剛才對水門說了什麼嗎?」
「哼?什麼都沒有…只是說了一些事實罷了。」鳴人聳肩道:「我打算今年年末去考級…還有,叫他好好跟你在一起,你最近太常對著那些黃書了,呼呼,實戰總會比看書好吧?哼?」
「小鬼。」卡卡西哼了一聲,但也不禁因為這孩子會關心自己而感到窩心。
可是如果因為鳴人說了這番話而引起水門剛才的態度…那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說不定那人也知道自己對鳴人的愛,並不是父子之情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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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兒
性別:
女性
生日:
19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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