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

瘋子卡卡西，也代表了卡卡西角色嚴重崩壞。

其餘角色也有微崩。

 

 

CP：

卡鳴卡、佐櫻。

 

 

罰與賞

第二十五話　人柱力

 

 

 

佐助目送著小櫻一步一步走近我愛羅，眼睛亦在同時抽動著。他現在有一種很複雜的感覺：好像是把最重要的東西雙手獻給死神，但同時又覺得他需要為了這名說願意為了他自己而犧牲的女孩驕傲，所以他對此什麼也不能做。

 

這是完全相信小櫻的表現嗎？不盡然，否則也不會害怕她出什麼問題；但這代表了宇智波並不愛她嗎？…愛？佐助從來都沒有太刻意把自己對於小櫻的感情放在「喜歡」與「愛」甚至是「欣賞」的哪一個界線之中，對他而言，小櫻就是那個熟知他的人，自己身邊最重要的女生。

 

有些時候，他會覺得小櫻如此為了他是理所當然，因為他也會為小櫻做任何的事，包括像是現在，他會於咒印還未被完全封印下見證住女生的戰鬥；還有，在對方需要的時候保護她…

 

這是理所當然的，不是嗎？

 

但從波之國回來後，他宇智波佐助又有什麼機會解救小櫻了？

 

每次都不是反過來被小櫻所救嗎？

 

死亡森林亦是，第一場預賽，還有面對勘九郎的時候…

 

沒有小櫻，也許佐助現在也無法站在這兒。

 

剛才少女說，她還是會害怕，但為了令佐助驕傲，她會努力。

 

就是這一句話令到宇智波非常內疚，好像他自己就是害小櫻步向如此命運的元兇。

 

「開始了。」白在旁邊小聲道。鳴人緊張地捉住了欄杆，而卡卡西亦在後方抱緊了男孩。大家的目光都是望向場上戰鬥的少女。

 

所以佐助知道他亦一樣要望著小櫻。

 

相信那名無論什麼時候都盡自己努力表現得堅強的女孩，並見證她步向勝利的一刻。

 

＋

 

久間話音一落，小櫻深深吸氣，然後在第一擊的沙土來到所處位置前就開始在場上跑動，快速躲開了我愛羅一次又一次的黃沙。直接攻擊要避開很簡單，有時沙會化為手裏劍雨而小櫻就立即打開其中一道裝有防禦封印的捲軸來保護自己，直接跑在牆上拋出苦無就如專業忍者，有一些連上了符術的苦無以爆炸的方式為小櫻炸開了沙作解困，有一些則單純是普通苦無──或看似是普通苦無的東西，但其實連上了幾乎看不到的線。

 

事實上小櫻跟自來也學習封印的時候並不是完全沒有學懂任何一道高階術，為了應付我愛羅，自來也特意教了小櫻一個可以盡量封印守鶴或是說成沙力量的術式，不過這個術的複雜度亦相當高，當然，我愛羅本人並不會走來走去對於小櫻來說絕對是好運，她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在場上到處跳而不讓任何人發現到底她在做什麼。

 

她雖然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有能力利用這些學回來的封印戰勝我愛羅，小櫻還是在恐懼、相當害怕只要自己不小心，那些利沙所做成的刀子就可以割開少女的脖子，又或是她會變得好像是李一樣只能躺在醫院。可是少女已經決定了要戰勝自己，已經決定了把我愛羅打醒，某方面上也是已經決定要讓佐助驕傲，小櫻不打算退縮。

 

看到粉髮少女如貓一樣跳而不主動攻擊，我愛羅亦加快了攻速。小櫻所投出的爆炸符越來越多，亦越來越難可以圍起封印。她沒有注意到風影已經站起來似是想做什麼，但她決定在封印之前還是先去封住男孩的攻擊。

 

女孩從身後又扯多另一份捲軸，一邊跑一邊結印：「封印．風陣四方！」把手按在封印術式之中寫上了「風」的印記後立即就拋出了書物。然後剛才丟出去的部份無苦開始發光，強大的龍捲風包圍住砂男的四周，就連來自葫蘆的沙子亦被扯了起來。紅髮男孩這時迅速把砂收回去並包住了自己，小櫻見狀立即再向複雜封印的未完成部份拋出苦無。風特性可以令沙子之間黏住的水份變乾，再加上正在發動的封印──

 

「我愛羅！！」她聽到了砂男的兄姐們都在呼喊，但小櫻並沒有因此放下她那正把身上所有查克拉都聚集上去的拳頭。畢竟她向這男孩保證過的，要發一次母威，如果不教訓一下這名男生她就不叫春野櫻！

 

拳頭穿過了她所作成的風、變得有夠弱的沙子，落到一張感覺起來完全不能用柔軟來形容的臉，而且她真的可以感受到那張臉在她的拳頭上碎起來，害她有一瞬間以為我愛羅的臉被她毆成餅碎。

 

紅髮男孩因為衝擊力而拋離了原位，所有的沙嵐此刻都消失掉。小櫻看到勘九郎還有手鞠慌張地接住了男孩，而紅頭這時亦睜大了眼，用力抽氣，臉部的裂開令小櫻肯定之前的感覺並非錯覺。

 

但同時眼前一切讓春野少女覺得奇怪：「等等！你們接住了他，這不是作弊嗎？」

 

「我管妳的作不作弊！現在你們木葉要完蛋了，我們根本就不用管什麼中忍屁試的！」勘九郎奇怪地勾起了唇喊道，手鞠則完全捉緊他的弟弟。「我愛羅，喂，我愛羅！你沒事嗎？喂！」

 

「媽媽…媽媽的聲音…聽不見…媽媽…媽媽…媽媽…」

 

「妳對我愛羅做了什麼！」手鞠急道，小櫻這時快速掃視看臺，很奇怪，為何人們的活動都好像有點不對勁，沒人來檢查？「只是稍微為一尾的封印下了點手腳…難道你們砂就不會為了我愛羅做點什麼嗎？他把尾獸當成了母親！那名母親教他殺人！你們就什麼也不做嗎！？」

 

「妳這小娘又知道我弟弟些什麼了！！」勘九郎嚷，他此刻的樣子好像是想要殺人，不過回頭木偶卻已經被破壞，令貓打扮少年只能切的一聲：「他就只相信一尾而已！我們都知道那種東西只懂殺人，但有什麼辦法？他沒人可以信！」

 

「別跟這傢伙說太多。」手鞠再次急道，扶著我愛羅一同跳起。「我們要把他送到戰場去…父…風影大人要我們把他送到戰場去…」

 

「等等！」小櫻大叫，立即提起了腳步追了上去。這太奇怪了，戰場？什麼戰場？沒人可以信？只信一尾？那兩人不是我愛羅的兄姐嗎？小櫻注意到村子一角出現了爆炸，不需要鳴人的第六感她都知道絕對有什麼事發生了。可是現在不能停下來，沒錯她的邏輯思考不停地告訴她比較正確的做法是留在原地等待火影大人或其他上忍的命令，但情感衝動的一面總是在說如果她不追上我愛羅的話絕對有什麼大事要發生，絕對不能讓這些事發生，為了木葉也好、為了我愛羅也好…

 

那男孩。

 

小櫻突然想起鳴人在村民面前所擺出的笑臉背後的悲傷。

 

佐助那雙手擠袋，低下頭什麼也不說的表情。

 

卡卡西那抱住了自己在黑暗之中哭泣著想要得到愛的樣子…

 

他們都是一樣的寂寞，就算小櫻還未全部都知道，但她清楚身邊人一樣擁有的痛苦過去…

 

不能讓我愛羅繼續是這個樣子了，獨自站在更遙遠、更黑暗的角落之中，求助的眼神相當明顯，卻因為他的面具而沒人看得見。

 

不能。

 

於是小櫻成為忍者後第一次決定完全放棄邏輯分析，只跟隨著情感為她帶路。

 

＋

 

鳴人第六感亮起的一刻，他就立即伸出兩指，作出了「解」的動作。

 

剛才看到我愛羅時已經沒有那種想要殺死他的感覺，也許沖瀑布真的有用？鳴人不知道。儘管胃中從進入比賽場地開始就已經是翻滾著，但他還可以把這當成是比賽的正常反應，而沒有多加理會。

 

可是當你看到大部份的下忍都完全沒有動，好像電影被按下暫停鍵一樣定格，一些中忍跟大部份上忍都追著跑掉了的斗蓬人時，你無論有多笨也可以讀出情況並不對勁。

 

「藍藍！」

 

轉回身邊同伴所在，卻見佐助再一次倒下去用力喘氣，卡卡西很早就放開了鳴人接住對方。白跪在少年面前檢查，然後小聲道：「沒事，只是解除幻術平衡查克拉時咒印利用這機會乘虛而入，我想現在已經沒問題了。」

 

宇智波按住了頭，用力搖著，似乎是想清開幻覺：「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鳴人亦在這時轉向他們班之中唯一的成年人，卡卡西盯住了火影本身的位置，那邊已經再也沒有人。同時第七班亦看到場上小櫻追上了砂的三名下忍而離開，佐助伸手，卻因為現在的他完全追不上女朋友而悔恨地咬唇。

 

白低下頭來：「也許是…砂的計劃…我之前不是在信中說過嗎？我有消息顯示砂跟音有著什麼協定…但我沒想到現在…」

 

鳴人的第六感越來越慌，砂…那把我愛羅當成是怪物般養的村子；音…那把佐助變成現在這樣的村子。卡卡西跟白一同扶起了倒地的團扇少年，銀髮上忍的手也有點發抖。看著所喜歡的人如此憂心，還有佐助如此悔恨…於是鳴人咬唇，下了一個決定。

 

「卡卡西老師、白大哥，你們把佐助帶到醫院去，我去追小櫻。」金髮少年沉聲道，望向最接近這邊可以通出外面的地方。

 

「橙橙！？」卡卡西立即捉住了鳴人的手袖令下忍立即回望，那擔憂的四分一張臉叫金髮少年非常心痛。銀髮男人一定以為自己又要離開他了…可是鳴人不能讓佐助陷入危險，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卡卡西得到任何危險。而且他需要盡快追上小櫻。

 

「沒關係的，我會回來的，相信我吧，我可是未來火影嘛～所以，聽我說，把佐助帶到醫院去，現在只有你可以幫他封印那個該死的咒印不是嗎？」他柔聲道，向那細膩的眼簾落下一吻。他有一種預感事情會變得相當糟糕，他有種預感說卡卡西接下來的情況會變得相當糟糕，而鳴人現在快速運行的腦袋只能思考盡快將卡卡西送到安全的地方，一些應該不會出問題的地方去。

 

白亦急道：「你一個人沒問題？」

 

「我一定要追上小櫻…白大哥，拜託你幫我看好佐助跟卡卡西老師，別讓他們搞什麼花樣。」鳴人笑道，就立即跳離場。

 

「鳴人！」他聽到卡卡西的聲音從後呼喚自己，而鳴人回頭一下，作出了他那自信的商標臉，然後就急速向小櫻消失的方向往前跳，由得第六感把他帶到他想要去的地方。

 

一路上他發現鹿丸還有志乃都跟上來，兩名男孩同時向他點頭。雖然鹿丸還是那一句「麻煩死了」，但知道事實嚴重的他亦沒有抱怨太多。

 

「其他大部份下忍都已經解開了幻術，由上忍指揮，去到各個不同的戰場去。」志乃以他一貫冷靜的語氣道，鳴人知道男孩的蟲子正在為他收集情報：「敵人當中包括了砂還有…音。目標似乎是想要利用中忍試大部份的葉忍都在會場的時候，利用幻術拖時間並直接以此機會破壞木葉。」

 

鹿丸切了一聲：「哼，表面上砂與木葉結盟，但事實上砂一直都是依賴木葉而存活到現在…風影…或是風之國看不過眼了吧，他們害怕自己遲早會被火之國吞掉，就利用這個時間反過來咬我們一口。」

 

鳴人並不在乎國與國之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他所在乎的就是我愛羅跟小櫻到底跑到哪裡去，與及風之國打算利用「一尾」這「兵器」破壞木葉…也就是鳴人的家，這個事實。

 

同時，他亦不停地覺得有些東西似是快要發生在卡卡西身上，讓他直到現在也不能集中追蹤小櫻到底在哪兒。無論怎說也好，他都不像是犬塚家那種完全探知形的忍者，雖然他肯定我愛羅一行人大約是走到這個方向，但他實在不知道三名砂忍在哪兒。如果他有像牙一樣的鼻子，或是一頭像是赤丸的犬…如果他有一頭犬…

 

「喂。」一把低沉無力的聲音讓鳴人低頭，頭戴護額的獅子狗正跟在鳴人旁邊的腳步下。

 

「帕克！」鳴人幾乎要笑了，他之前也見過帕克好幾次，除了在波之國的大戰外，卡卡西在幾次外表為「遊戲」事實上為「訓練」之中亦有利用過部份的忍犬，那些遊戲一般都是捉迷藏或是找一頭小狗跟自己合作去找東西之類，甚至是騎在卡卡西最大的狗上努力不讓自己倒下來。當中鳴人相當喜歡帕克，除了因為這頭小狗懂得說話外，還因為鳴人總是想要讓這露出陰鬱表情的小狗「微笑」而不停地把玩牠的臉，所以他跟這頭小狗建立起一份還算是奇特的友誼。

 

「卡卡西對你跟那粉紅色頭髮的姑娘都擔心得要命，小鬼，他叫我過來阻止你去丟命，切，我只是狗而已怎能向人柱力做什麼…」小狗抱怨道，但鳴人這時真的很感激帕克的出現，因為他有線索了。「帕克，你可以把我們帶到小櫻那邊嗎？」

 

「跟我來。」帕克單純道，跳到鳴人前方。後面的鹿丸跟志乃面面相覷，然後平日懶惰的少年主動問：「鳴人，那小狗說的人柱力是什麼？」

 

「封印了尾獸的人…我愛羅是人柱力之一，但他的封印並不完全，所以尾獸能夠入侵他的心智，如果他睡著就會被一尾完全控制，所以他不能睡。而風之國將我愛羅當成殺人兵器…」鳴人沒有再說下去，他發現自己說得太多了，這樣下去他也許會不小心把自己亦是人柱力的事說漏嘴。

 

「殺人兵器…嗎，但風影是我愛羅的父親吧。」志乃抬起了墨鏡。鹿丸又是一句：「麻煩死了。」

 

就是這點鳴人才不懂。如果我愛羅是殺人兵器的話，那他自己又是什麼？當代四代目把狐狸封印在自己身上時，到底想什麼？

 

「到此為止了！」

 

黑貓男站在樹上舉起苦無，表現似是下決心阻止眾人前進。志乃主動讓自己留了下來，說沒有傀儡的傀儡師很好搞定，他很快就會追上。很理所當然，勘九郎目前餘下的戰鬥力完全無法同時擋下鳴人跟鹿丸，而他只能眼白白地看著兩名男孩離開而蟲子開始從墨鏡少年身上冒出來，咬唇，然後把心一橫帶著絕望上前攻擊。

 

接下來鳴人跟鹿丸亦碰到了手鞠，這女孩不停揮動大扇子阻止他們前進。「我不會讓你們繼續前進了！」

 

「妳到底打算讓我愛羅做什麼！他不是你們的弟弟嗎？」鳴人這時大叫，手鞠的臉再次歪起來。

 

「於是你們真的知道…我弟弟是人柱力的事…」女生的聲音沒有之前那麼堅定有力，但接下來她又一次揮扇，幾乎害鳴人跟旁邊捉住他小腿的帕克翻倒。「但這又如何！我們都是風影的孩子！我們為了我們的影…我們的村子…國家…什麼都需要做！無論是哪一道村子，忍者只是影的道具而已！」

 

鳴人的心再一次抽痛，忍者學校要求他們背誦的每一句，只有這句他最記得，只有這句他最反對。

 

──你們知道嗎，我們忍者，一直都是以上司的命令作優先，不聽從命令的忍者，就會是垃圾。

 

──可是…不相信同伴、捨棄同伴的人，就連垃圾都不如。

 

「人渣…」鳴人感到這句說話從緊咬的齒間中擠出來：「你們這些畜生！他是妳的弟弟呀！你們到底知道他到底受過什麼嗎？」

 

「那你知道我們受過什麼嗎？我愛羅沒錯是我們的弟弟，但砂也是我們的村子呀！！」手鞠的聲音很絕望，那名追上去的粉髮少女說的也是同樣的話，同樣自以為自己什麼都很清楚、不負責任的屁話。「村子還有家人你可以選什麼？我們現在這樣做，都只是為了守護我愛羅呀！！」

 

鳴人睜大了眼，鹿丸見情況不對立即介入。「鳴人！我來拖住她！你快點走吧！」

 

金髮少年這時立即反應過來。「謝了鹿丸！」就立即跟小狗一起繼續跳向前。

 

「我才不會讓你們前進！」手鞠咆哮，想要揮扇時卻發現自己身體動不了。

 

身後傳來了懶洋洋的聲音：「影縛之術…成功了。」

 

「什…」

 

「我知道妳想說什麼。我剛才跟妳戰鬥後就沒有查克拉了？嘛，那只是因為我覺得打倒妳什麼的太麻煩了，所以才投降而已。」

 

鹿丸的聲音令手鞠冒出了徹底羞辱的怒氣，但她現在真的什麼也做不到。

 

＋

 

沒人知道這混亂其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比方說，自來也因為暗部的通知後，並四處找尋可能混了進來的大蛇丸時，他卻在最後親眼看到他的前隊友咬向二人老師的脖子。沒人想要承認三代目已經老了，三代目自己也不希望需要承認他老了，但面對一名追求著永恆生命的男人來說，自己的存在已經是過去式，儘管倒在奔過來的自來也懷裡一刻，他還是對於年輕時教育了三名可愛的學生，而感到相當自豪。

 

接下來自來也努力讓自己冷靜，卻還是無法阻止悲憤的心情湧上，跟大蛇丸的對打亦是一團亂，事實上死亡森林時自來也一開始給予大蛇丸的一掌已經重創了男人殘破的身體，是連音忍之中醫術最高的藥師兜也無法完全還原的傷。可是在幾乎要被憤怒的自來也打死那一刻，大蛇丸奸笑說：「你在這兒好嗎？你最寶貝的兒子，正跟宇智波在一起不是嗎？」

 

「…你對他們做什麼？」蟾蜍仙人臉青了，宇智波是大蛇丸的目標，木葉大暴發的話卡卡西的精神一定很亂，而且大蛇丸的語氣…他一定準備了一些連木葉的瘋狂寫輪眼卡卡西也無法招架的對手。

 

「呼呼呼，你就等著看好了…」蛇三忍利用自來也征住的一刻退開，並消失在空氣中：「就給你一個提示吧：現在宇智波完全失去了復仇心的話…我就讓他重新想起來，這感覺不錯吧？」

 

「喂！大蛇丸！」但男人已經完全失去了氣息。自來也雖然知道對方受了太重的傷不會逃遠，他更很擔心卡卡西他們會否發生什麼事，但現在他親眼目睹倒在地上的三代目才是最重要。「猿飛老師…猿飛老師…老師！」

 

＋

 

鳴人跟帕克跑到我愛羅所在的地方時，他發現小櫻正被巨型的沙人所捉住，努力掙扎但還未失去意識。這時金髮少年真的很慶幸佐助或卡卡西沒有跟上來，如果那兩名衝動的人來了，絕對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雖然他不是能說這種話的人。

 

「你這醜八怪！立即放開小櫻！！」跑在巨沙底下，鳴人沒有注意到帕克已經沒有跟在近距離，但這也沒關係，正如那小狗所說，他單純只是一頭主人不在身邊的忍犬，不能向那人柱力做些什麼。儘管鳴人這時真的很希望自己也可以懂得通靈術，召喚一些很大的東西讓他跳上去…什麼東西都好…

 

巨型的沙人不停地喊著「媽媽…媽媽…保護…媽媽…」同時亦了無目標地到處揮手破壞。此時鳴人才發現那砂怪另外的手上亦拿著什麼叫他瞇起了眼。那是人…很臉熟的人…鳴人認得好像之前第二回比賽在哪兒看過的人…

 

小櫻利用還一直抓在手上的防禦系封印捲軸阻止自己從砂怪胡亂的破壞之中受傷，同時拼命地想要從圍住自己的流沙之中掙扎出去。她很高興自己還有一雙手可以舉封印，但沙正不停地蔓延過來，再這樣下去別說手，嘴巴也會被黃沙吃掉。

 

「小櫻！！」

 

來自低下的聲音叫小櫻把碧綠的目光轉下去，看見鳴人不停地從樹上跳著想要追上。雖然說她因為佐助不在而有點失望，不過她亦知道佐助的咒印發作，所以男朋友的不存在亦令她感到某程度上的安心。「鳴人！！」

 

「我爬不上來！！」就是那呆子所說的，每一跳還要向空中努力揮出雙手。小櫻因為危急關頭下這滑稽的景象而苦笑了一聲，然後再次望向於怪物旁邊握住的另一個人。那是風影，本打算親眼看著自己的兒子破壞木葉的風影，結果落到被親生孩子殺掉的命運。小櫻很高興現在的鳴人會是底下那名伸手似是努力想要跳上來的天然男孩，而不是現在那名讓自己入睡而被一尾所控制的少年，否則她真的不知道現在的鳴人到底會受到什麼樣的看待。

 

之前因為來自粉髮少女的封印技巧，再加上她真的打中了我愛羅的臉，於是除了自己本身外就沒有別人能夠相信的男孩害怕了、睡著了、躲起來了。這叫少女相當傷心，亦令她清楚我愛羅真的只是一名需要愛的小孩子而已。她很想去擁抱這男孩，一個月前她說過想成為這孩子的母親並不完全是謊言。因為她也有鳴人這樣的弟弟了，所以她很清楚就算我愛羅多可怕，在沙殼之下他也只是一名普通的人類而已。她希望這並不算是同情。

 

「等一下，鳴人，我在想辦法！！」小櫻向下方吼道，然後再次觀察四週。現在她已經在半空之中，雖然不知道我愛羅到底想去哪兒，但小櫻知道這個方向走下去應該會進入風之國。那到達之前巨人亦應該會一直都飛在天空，也代表了她不會再撞牆，不會再撞牆亦代表了手上那卷防禦封印捲軸沒有用…

 

於是她直接把捲物伸下去：「鳴人！捉住！！」

 

不夠長完全落到鳴人的水平，不過鳴人多跳了幾次之後終於都勉強握住了。就在小櫻看到少年想要笨拙地爬上來的一刻，她一個抽氣就直接將整份伸展的捲軸拉上來，而鳴人就這樣被彈飛到空中，然後砰一聲落在巨沙上。

 

啐了幾口沙，鳴人不知道自己正利用雙手把臉抹得更花。他打算跑向小櫻的位置將粉髮少女救出，卻見女忍者搖頭。

 

「鳴人，不用管我，我在這兒沒事，去找我愛羅，他就在這東西背部的某個位置，你到處走走應該找到的。」看到少年想反駁什麼，小櫻立即搖頭，露出了有點虛弱的微笑：「鳴人，只有你才救到他…我儘了我最大努力，不過他卻害怕我…把自己包起來。」悲傷地嘆了一口氣，少女放輕了聲音：「鳴人，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好，別忘記我們都是家人。」

 

「小櫻…」藍眼皺了起來，他看得出小櫻直到現在都是在害怕，但她已經努力支撐到此時了，而且最後一句…

 

抹去了淚，鳴人大喊：「等一下小櫻，我很快就會救妳！」然後就跑去找尋我愛羅的身影。這讓花少女再一次慶幸鳴人是現在的鳴人，而不是那名正在做著夢，大喊著媽媽的小孩子。

 

金髮少年四處跑動，現在的感覺就像是要在沙漠之中找尋一株紅色的仙人掌，而這個沙漠還是會亂動的。他一路走，一路走馬燈似地回想起以往發生過的所有。從他被人喊成妖怪開始，為了被人注意而不停地做著一些他根本就不覺得有趣的惡作劇，認識了伊魯卡，認識了第七班。第一次跟佐助成為兄弟，第一次告訴小櫻自己是人柱力的事，第一次跟卡卡西接吻，第一次覺得自己從出生以來終於都有了一個家庭…

 

──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好，別忘記我們都是家人。

 

光是這一句話已經令鳴人感激不少，他也是有家人的，他並不再是孤兒，他有著就算知道自己是人柱力還是會待在身邊的人，他有著相信自己、為自己而痛心的人，他有家人。

 

他想起了剛才勘九郎無奈地放行的苦臉，他想起手鞠那似是幾乎想要哭出來的表情。

 

「我愛羅。」

 

藍瞳前方的少年閉上了被黑圈包圍的眼睛，微微呼氣深深睡眠，非常地安詳，就像是這世界並沒有發生任何大事一樣，他都只是安靜地，熟睡。

 

「我愛羅，醒醒，我愛羅！！」

 

鳴人抱著少年的身子，可是紅頭男孩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巨人還是在呼喊母親，這令鳴人覺得與其說是一尾倒不如說是我愛羅的夢正把一切都破壞，因為這名紅髮少年從來都沒有做過夢，不知道夢境與現實的分別。

 

「我愛羅，喂，別媽媽媽媽了！這怪物不是你的媽媽！你的媽媽不在這兒！她不在了！」鳴人不能肯定我愛羅的母親是否真的不在世了，但大概也是吧，否則他的生母應該不會讓兒子變成這樣…這種只愛自己，只懂保護自己的小嬰兒。鳴人沒有母親，但他知道。

 

而鳴人這一句話似是讓黃砂起了反應，大怪物吶喊著、哭泣著：「媽媽…不要…離開…媽媽…」從小櫻的角度，她甚至看到應該是怪物眼睛的東西，流出了沙做的淚。

 

圍住紅髮少年的沙突然陷了進去，把一尾人柱力一同吸入。鳴人見狀立即抱緊了對方，他已經不想理會胃袋之中煩躁的鼓動，不想理會九尾正高呼著殺戮。因為有更響的聲音正在呼喚他：是「橙橙」、「吊車尾」、「白痴鳴人」，還有最重要的，大家一起說著「鳴人」時的聲音。他很想讓我愛羅也聽到這些聲音，他很想讓我愛羅知道人柱力也可以被愛，能夠…去愛。紅色的九尾查克拉包住了自己，不停跟一尾互相向金髮少年的耳邊吵著想要血，可是鳴人沒有理會，他專心一意地集中在我愛羅上，圍在四周的沙感覺就像是黏稠的水，不停地流動。

 

「我愛羅，聽我說…別再破壞了好嗎？這樣下去無論是我們木葉還是你們砂也什麼都得不到…而你會失去你最重要的東西的。」

 

鳴人按住了紅髮少年的肩，低聲道：「勘九郎還有手鞠…他們都拼命地保護你，記得嗎？勘九郎連傀儡也沒有，但他還是出現在我們面前，想要你安全…手鞠也是，他們很愛你，你知道嗎？」

 

我愛羅還是沒有睜開眼，但鳴人感到少年的身體有反應，於是繼續：「還有你的家…砂…也許現在人們都害怕你或是討厭你…不過我相信也有人尊敬你愛護你。你不是風影的兒子嗎？一定會有的，就算現在沒有，只要你肯努力也一定會有的。我愛羅，我也是人柱力，但我也有卡卡西老師，我有小櫻跟佐助，我也有白大哥、好色仙人，也有伊魯卡老師。我還有牙與雛田跟志乃，也有鹿丸與丁次，還有李也許寧次跟天天…看！我身邊有那麼多人，為何你就不行？你也可以的呀！人柱力也是人，別理會別人說什麼，我們也一樣可以交朋友、可以跟大家說笑、可以愛著我們的村子！」鳴人提起了聲音，他並不是安慰者類型：「所以我愛羅，快醒醒，快給我停下來！！我不能再讓你破壞我們的村子、我身邊重要的人們了！！」

 

流砂中的我愛羅搖頭：「不要…媽媽…不要…救我…」

 

「媽媽媽媽的，你真的好煩呀！！！」鳴人用拳頭擊向我愛羅的臉：「我已經說過她已經死了！這不是你媽！你給我張大你那該死的熊貓眼看清楚！這兒沒有你媽！這兒只有我，漩渦鳴人，為了成為火影而來打倒你的人！！」

 

就在這時，我愛羅終於都開眼了。接下來一切都變得模糊，鳴人只感到自己似是要從空中倒下去，而他捉住了我愛羅的手，另一邊不知何時亦牽住了小櫻的手。

 

最後的一片沙把他們救落，然後消失。

 

「為什麼…要戰鬥到這個地步？」他聽到我羅愛小聲的問題，於他閉上眼睛前，帕克的倒轉臭臉倒映於湖水藍的眼。

 

「這不應該是我問你嗎？為何，那些沙子會救我們…」接下來，他就失去意識。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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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嘛嘛…小櫻ＶＳ我愛羅的部份希望不會是太急…太多的一對一令我失去所有耐性，死了不少腦細胞。

而且我也想加快進度，已經二十五話了…而我終於都把這個該死的中忍試給ＫＯ了…

有關猿飛…沒有，沒有屍鬼封盡，我沒打算讓他死，儘管我也沒打算讓他繼續當火影。

有關卡卡西他們…我覺得他們會碰見的對手滿明顯的。

有關鳴人…沒有打算讓他學通靈，因為在我的故事之中沒有需要。

那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