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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
瘋子卡卡西,也代表了卡卡西角色嚴重崩壞。
其餘角色也有微崩。
 
CP:
卡鳴卡、佐櫻。

拍手[1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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罰與賞
第二十八話 強奪
 
 
 
綱手坐在酒館的特等位置,利用拳頭托著一邊的臉頰,另一隻手搖著燒酒。在金髮女性旁邊站著一名抱住了小豬的女生,擔憂地看著她,然後旁邊是自來也、兩名下忍,最後回到綱手處。
 
自來也低下頭來看似不是太敢作聲,這叫分別坐在桌子兩邊的小櫻跟佐助暗自覺得逗趣──當然他們沒有表現出來。
 
「好了自自~」綱手明顯醉紅了:「你來找我搞什麼?應該不會跟這兩名小鬼有關吧?」
 
白髮男人臉紅地咳了兩聲…等等為何要臉紅!他可是三忍之一,妙木山的蟾蜍仙人自來也大人呀!他才沒有害怕綱手,才.沒.有!「一半有關…事實上我想拜託妳的東西,跟所有的木葉忍者都有關。」自來也這時終於都正面望向綱手。
 
金髮女人提起了一眉:「所有的葉忍?我何時變得那麼有影響力了?」
 
「我們打算請妳回去,成為火影。」自來也沒有轉彎抹角,跟綱手這種人物亂轉彎只會越搞越麻煩,特別是她酒醉的時候。
 
女性掙大了眼,沉默了幾秒後倒在坐位上,指住了自來也的鼻子大笑:「哈哈哈哈哈!自自,玩笑也不要開得那麼離譜嘛~」
 
「不是開玩笑。」男人一點也沒有笑,表情非常認真,叫綱手有點退縮,然後白髮男人以沉聲繼續:「大蛇丸…他襲擊了老師。」
 
「什麼?」綱手的懷疑表情再度升級。
 
「沒錯,是大蛇丸。妳離開木葉之後很多東西改變了,那傢伙也是其中之一,現在老師受了重傷,雖然被救活,但他已經無力再任火影了,所以村子的火影位置空了出來。」白髮男人抱住了手說,沒有任何退縮的行動。
 
「所以你想我去放棄旅行跟賭博還有無數燒酒跟你回木葉當什麼鬼屁火影?自來也,別開玩笑了。」綱手歪嘴笑道,目光反射著危險:「首先,我還不肯定你說的是否真的。」
 
「是真的。」一直沉默的佐助突然作聲,所有人都把眼睛轉向他。「對了,我還未知道這兩名小鬼是誰…」金髮女人再一次喝了一口酒,看似感興趣地望向佐助然後對面的小櫻。
 
「宇智波佐助,木葉下忍小隊第七班的成員。」團扇少年低聲道,綱手對於這個姓氏蹙了一下眉,然後轉到粉髮女生上。「哼嗯?」一聲示意她作自我介紹。
 
「春野櫻,木葉下忍小隊第七班成員,目標是成為一名醫忍。」女生直視著綱手,她幾乎受不了綱手那審視一般的灼熱眼神,不過如果她逃開了目光的話日後要再說服她就很困難了,於是小櫻保持坐直,努力阻止湧上來的緊張。
 
過了大約五秒,綱手把目光再次轉回佐助,讓小櫻放鬆一回氣之餘並憂心地望著她的男朋友。
 
「寫輪眼一族的小鬼,你說是真的,你可有證據?」綱手哼氣,佐助沒有給她經典的宇智波瞪視,只是微微拉開了藍色的上衣,表露出被封印了的印記:「這是大蛇丸在我身上施加的咒印,他想要我的身體來作為他下一個容器。」
 
「什麼?」這時綱手真的震驚了,她放下了酒瓶,靠前直視著宇智波身上的印記。然後伸出手,輕輕撫摸:「這上面的確是大蛇丸會作的印…自來也,你封印的?」
 
白髮老人點頭,然後作出了相當懇求的語氣:「大蛇丸真的襲擊了老師呀,綱手…所以妳需要回去成為火影──」
 
「兩件事。」女人把修長的手指揮向自來也的鼻頭:「如果你說是帶我回去治理老師的話,也許我還可以理解;但火影?自來也,我對那種稱號完全沒有興趣,而且你自己來當不就行了嗎?成為火影什麼的,注定就是要失敗…感謝天我們的老師算是活得長了,不過看看其餘三代?水門那傢伙也未當兩年就升仙了呢!我還很記得,他小時總是嚷著什麼成為火影的,跟那些傢伙一樣…哈,結果全都死光光了,哼,不是嗎?」最後一部份女生有點自嘲,搖頭,直接把手上的酒喝光,並要來了新的。
 
「綱手,妳也清楚我不是當火影的料呀。」白髮男人抓頭,有點移開了目光:「現在全村子只有妳是最強並能帶領大家的忍者,我們就指望妳了──」
 
「我已經很久不在村子──」
 
「傳說三忍的名號就是一切──」
 
「你跟大蛇丸都是三忍──」
 
「我都說我不行而且大蛇丸是襲擊老師的──」
 
「這點我還是不能相信──」
 
「妳要我怎樣說才能相信呀綱手大姐──」
 
「我永遠都不會相信──」
 
「我請妳吃冰淇淋妳就聽我說──」
 
「我不是小孩子了你欠揍嗎──」
 
兩名下忍看著綱手與自來也你一言我一語,佐助沒有任何表情,但小櫻已經開始有點忍無可忍。沒錯,她知道綱手是現在村子之中最強的女忍者,也是接任火影的好人選。但為何要那麼堅定地要推辭呢?她春野櫻並不是很清楚到底綱手發生什麼事,但眼前一切都幾乎要把她心目中的女強人形象破滅。沒錯,她所看見的不是傳說中偉大的三忍之一、世上最出色的醫忍綱手,只是一名喝酒賭錢的老太婆而已。直到她注意到自己說出來之前,小櫻已經低聲吐出一句:「懦夫。」
 
兩名老人還在爭吵之中,可惜綱手有一雙銳利的耳朵。她也許聽不見骰子滾動的流向,但至少她也聽得出這言論是針對她自己。「什麼…?」
 
「本來我跟自來也大人出來,就是為了看看最出色的醫療忍者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並拜她為師,好讓我能為我的隊伍…為木葉出一分力。」粉髮少女這時握緊了拳,用力瞪住了女人:「想不到我一直所崇拜的人會是這種懦夫。」
 
綱手眉頭一皺,自來也倒抽一口氣似乎是想去打完場之類,不過宇智波先行站起。「哼,這種垃圾會面真的不值一提。聽妳的語氣,妳根本就是怕死鬼。有這種不願意面對現實的火影,我可不打算追隨。」說完,他就輕輕拍著帶著咒印的肩膀,緩緩走向出口。而小櫻亦跟著站起,不發一言地回望了一眼金髮女人,然後跟從其男朋友的腳步。
 
綱手吃驚地望著兩名下忍離開的背影,然後轉頭望向自來也似是為了找尋解釋,這叫白髮男人只能聳肩:「那兩名小鬼就是這樣的了。無論怎麼教也不懂什麼叫作尊敬老人。不過老實說,長江後浪推前浪,有時我們不認老也不行呢。」
 
「這樣的話…那群年輕人之中,就沒有別的傢伙可以當火影了嗎?嗯…比方說…當年的白牙…」綱手沉思著,似是想要回想起被她丟到腦袋後方的記憶:「好像有一名孩子吧?」
 
自來也輕嘆了一口氣,當年的白牙旗木佐久茂可是他們三忍都需要忌三分的人,而綱手亦知道他留下了一名當年被人稱為天才、神童的兒子,可說是當年人們心目中未來的三忍後補人選。只是…
 
「那孩子現在的情況不太穩定,我也希望妳至少可以回木葉看看他的情況…」自來也苦著臉。
 
「如果我看他的情況我就不需要成為火影了?」綱手抱住手,打算利用所有手上可以利用的籌碼想要反過來說服自來也。
 
而自來也只能搖頭:「不是,他目前的情況是完全不可能的…不過…」白髮男人這時微笑了:「他身邊有人將來有可能,而他也是跟當年的水門一樣,總是吵著想要成為火影,是名乳臭未乾的小子。」
 
 
鳴人用力打了一聲噴嚏,然後用食指擦著鼻。「胡…突然覺得好冷。」
 
卡卡西歪住了頭望向金髮少年,得到鳴人明顯有點擠出來的笑容:「呀呀,我沒事啦,我這強壯的身子可不會染病的!」
 
然後銀髮男人微微點頭,再次把目光放在手上的書本。
 
離卡卡西第一次願意讓鳴人觸碰已經過了一週,期間鳴人還是嘗試利用各式各樣的方式去讓男人認為他可以碰自己。胸膛目前是大忌,可是握手呀,上次做不到的撫臉呀,甚至是讓鳴人伏在那壯而長的大腿上,這些都已經沒問題。有一晚鳴人忘了回家直接倒在床邊睡著,他隱約感受到有人正撫摸自己的頭髮,令他接下來清醒後有一種甜美的感覺。單純待在身邊就已經是最幸福的事,鳴人可以為男人切蘋果、餵拉麵或是一些卡卡西喜歡的東西,每天跟他聊著任務與及朋友們的事,還有就是安靜地待著。而且卡卡西最近亦願意跟他笑了,亦會於聊天的時候作一兩句低聲的咕噥表示同意。而卡卡西被幻術所影響的身心事實上也接近康復(儘管人們對於他本身的瘋癲已經不再抱有希望),於是很快就可以被放出院。
 
鳴人微笑並觀察卡卡西那張略為憔悴的臉。無神的單目低望著書本,身體是完全的放鬆;醫院之中藍色的衣物沒有扣好,令白而實的肌肉若隱若現;面罩還是在原位處,偶爾可以看到男人抓抓臉,或是伸展了布似是在打呵欠。鳴人愛著這些一切,不知為何,卡卡西的每一個小動作都令金髮少年百看不厭。
 
然後鳴人再次因為寒意而抖了一下,他苦惱地抬起頭來望著天花版。是空調開得太厲害了嗎?「卡卡西老師,你覺得冷嗎?」
 
灰黑的目光從書上提起,然後搖頭。鳴人更是苦惱,他可是穿著風衣的耶!難不成是有人在背後說什麼可惡的話?嘛,也不是料不到,整個村子也一樣會說,自己就算被當成茶餘飯後的話題也不是什麼奇怪事。可是他有預感可能真的有著他所認識而且很熟悉的人在取笑他,而如果鳴人萬一找到那個人…哼,一定得好好教訓那傢伙。
 
沈溺在思想之中,鳴人沒有發現自己已經皺起了臉。卡卡西一直都在正視著少年的表情正顯得越來越生氣,並抱住了身子,讓男人有一個衝動,並直接將這衝動實行,一把將本來坐在床邊的金髮少年抱在懷中。
 
「…咦?」鳴人沒有立即反應過來,他的第六感沒有識別出任何危險的氣息,但他就是不知道突然發生什麼事。
 
「這樣會比較暖哦,橙橙。」少年耳朵所貼住的胸膛傳來了心跳聲,還有微弱的震抖,跟那低沉的聲音有著同一道的節奏。鳴人睜大了藍寶石的眼,抬頭望向卡卡西;銀髮男人雖然沒有再說話,那沒有感情的黑眼直視著鳴人,但只有少年能看到當中反射出鍾愛。
 
這令少年的雙頰變暖,由衷地咧嘴而笑。直接踢下了鞋子,鳴人把兩隻腳都放在床上,小心移著身讓他能更舒服地依偎住卡卡西而不會嚇倒男人。很久沒有那麼接近地品味對方的溫度了,還是一樣又暖又舒適。之前總是被卡卡西抱住,結果這幾個月連輕輕一碰也禁止讓金髮少年相當痛苦;可是一切等待都是值得的,此刻,少年終於能再次感受這份懷抱,也許因為更清楚自己的心意,所以鳴人覺得現在的擁抱更深更暖。他可以感受到男人利用環住他的手上的姆指輕擦著自己的背,這最細微的感覺令到鳴人差不多想要睡。
太久了,他太久沒有如此放鬆自己了,也許這次終於能在信中告訴小櫻跟佐助自己到底有多高興,之前他一直都不敢寫…但現在,現在,終於都…
 
卡卡西輕哼著熟悉的旋律,而鳴人終於都進入了幸福的夢鄉。
 
 
小櫻坐在一座荒廢公園裡的滑梯盡頭,雙手托臉,綠寶石的眼單純是盯住了前方,沒有焦點。
 
她曾經幻想過自己可以說服綱手成為火影,而她就能跟從那名最強醫忍學習各式各樣的醫療技術,從而幫助第七班解決各式各樣的任務,令到佐助驕傲,令到卡卡西不會再因為他們之中有任何一人受傷而害怕,令到鳴人可以更能在他的火影路上平步青雲。
 
老實說,之前小櫻都沒有刻意花時間思考鳴人是否真的成為火影之類的。她只是覺得那名白痴忍者事實上相當厲害,就算他終有一天穿上了火影袍,讓村子之中所有人都追隨他,也不會令她吃驚。說到追隨,小櫻也不肯定自己是否正追隨那名男生,不過如果鳴人需要,小櫻可會竭盡所能幫助對方。畢竟那孩子有時真的很天真,天真得小櫻有時真的不禁想要為他粗心。
 
唉,只希望鳴人還有卡卡西老師都沒有事。
 
而直到現在,離找到綱手已經過了兩星期,可是女人還是有點不情願。她只是勉強同意讓自來也跟在身後,儘管她所作的最多只是喝酒與賭博,一切跟忍者修行無關的東西叫跟著她的三人都知道綱手只是在強迫自己去逃避,而她的助手兼徒弟靜音每次亦只能搖頭,並說自己無法做得太多事,儘管那擔憂的眼神絕對不是假。
 
粉髮少女掃向旁邊烏藍色的影子,然後放下了雙手坐直,目光轉到晴朗的藍天上。
 
「…妳在想什麼?」宇智波問,小櫻肯定他亦正望向白雲。她只是微微勾起了唇:「別的男生。」
 
「哦。」就是佐助所有的回答,粉髮少女轉向他,一如所料,少年真的正望著天。「你不嫉妒?」
 
「反正妳最近會想的男生,不是鳴人就是卡卡西。」宇智波聳肩,這回應叫小櫻真的燦爛地笑了起來。半年多的旅行令二人比起第七班時更清楚理解對方的性格與及想法,某一種默契從他們之間連起來。小櫻知道佐助會這樣說是因為他自己亦一樣都在想。
 
「不過應該沒事的…鳴人可是要成為火影的人。如果他搞什麼笨蛋行為,我回去第一件事就是要把他打成星星。」小櫻伸出了拳頭以作強調,這叫佐助切一聲吃笑:「卡卡西會哭的。」
 
「呀,我想過的了,如果卡卡西老師完全是同志,我會幫他找一個比鳴人那種冒失鬼更好的男朋友。」小櫻向她自己的男朋友作出了邪惡的笑容並使眼色,令佐助不禁按著腹大笑起來。雖然知道小櫻單純開玩笑,不過他還真的忍不住要想像並好好同情一下其兄弟那未成為火影就變成了星星的下場。
 
「唉…不過也非得等到我們說服綱手奶奶才行。」粉髮少女落寞地總結,佐助則輕輕拭去了快樂的淚水:「奶奶?」
 
「呀,反正她是跟好色仙人一樣大不是嗎?所以也是奶奶了。」小櫻帶著甜蜜地說完,她非常清楚年齡是女人的大忌,不過她現在對於綱手失去了一開始的尊敬,所以她春野櫻亦不太想理會禮貌什麼的東西。有些人說得對,如果你封了一個人作偶像,那麼你最好就別去知道那人的真面目,否則你會徹底失望的。
 
很快少女便再一次提起了雙手托頰,皺起了眉:「老實說…我不是說我想否定綱手奶奶的能力…但除了她之外,村子就真的沒有別的人可以成為火影了嗎?」
 
「我不知道。」佐助還是望著天:「火影並不只是一個名號,要成為火影要代表了要背負上一切,甚至有時要違背自己的意願去做一些元老所指派的事,這種壓力並不是一般忍者可以受得了。」
 
「那你認為鳴人…」小櫻沒說完佐助就張嘴。「一開始,我是覺得那吊車尾並不知道這種辛苦。」佐助這時的目光變得有點溫柔,小櫻亦因此而微笑,儘管望天的少年看不見。「但他從出生開始就已經背負了村子,我再也找不到木葉有什麼人會比他一直以來所受的壓力更大。包括了我。」烏髮少年勾起了唇,看起來比較像是自嘲:「一開始我真的不想承認,那種吊車尾,只懂像是傻子一樣對著所有人歡笑…他怎會明白我失去家人的痛苦?怎會知道成為忍者並不是玩樂?怎會懂得帶領所有人?」然後,他轉頭直視還是在溫柔微笑的小櫻:「但一直看著他…看著卡卡西,還有妳…我現在懂了…」
 
「是呢…一開始我也不相信他,直到現在我邏輯的部份也不停在想那種白痴可當不了火影,不過…等到我注意到的時候…」小櫻伸手,牽住了男朋友的手:「我們都被他吸引了不是嗎?」
 
「這就是問題所在,那傢伙遲早都會吸引一堆追隨他的人。」佐助平靜地說,反握住了小櫻:「所以我對他有信心。如果他想要改變現在的村子,我會支持他;如果吊車尾直到最後真的能坐在火影的椅上,我甚至不會懷疑自己將會跪在他跟前…哼。」這時佐助搖頭苦笑,似乎真的在幻想他跪在未來的鳴人面前時會發生什麼事。「怎說也好,他也比現在那名妳叫作奶奶的人有大志多了。他背負了九尾、背負了村子的命運…如果這樣也不是英雄,我真的不知道還有誰會是英雄。」
 
「…我也是。」粉髮少女雖然還在微笑,卻已經皺起了眉:「中忍試的時候…我在那邊…親眼看到他解救了我愛羅。那種事…感覺除了他之外就沒人做得到了。鳴人為我們做的實在是太多、太多…害我真的很希望,自己有能力可以改變現在那些人對於鳴人的看法。」
 
「正如我之前所言,那傢伙本身的存在就會吸引追隨他的人。」佐助不自覺地輕擦小櫻的手:「我們要做的就是繼續支持他,從那些煩人的元老處為他撐腰。也許現在比較慢,但遲早有一天,說不定,村子中的人都會懂的。」
 
小櫻點頭回應,接下來兩人都沒有再說什麼話,沈溺在第七班一直下來的回憶之中,然後兩額相遇,彼此向對方歡笑。
 
亦因此二人沒有注意到金髮女性緩緩離開了再也沒有小孩子會來的公園,反思著兩名下忍剛才所說的話。
 
 
夕日紅從來都沒有想過旗木卡卡西或是第七班到底有什麼吸引力,令到她三名下忍都總是跟他們待在一起。紅也是第一次當一名上忍指導老師,她希望自己可以為學生們做到最好,讓他們遠離所有危險,包括了有可能會發狂的瘋子。
 
她從以前開始就跟卡卡西不熟,只知道那小子某程度上有點目中無人,但卻是天才。直到九尾襲擊後大約一年,那男人就突然就從普通的寫輪眼卡卡西變成了木葉的瘋狂寫輪眼,而且總是鎖在自己的家中不願意出來,出來的話就是一連串可怕的任務,根據阿斯瑪所言那男人還會破壞自己的家。
 
所以當她聽說那人跟自己一樣成為了上忍指導老師時,紅一開始真的不能相信。及後偶爾在街上碰到男人抱住了他三名下忍,她唯一所想的就是這人的確是瘋的絕對不能讓她的下忍們被沾染。當然,她並不是真的想要對於精神病者有任何不公平的目光,好歹她也是受過良好忍者教育的上忍,可是堤防無壞,再加上那人亦是忍者,萬一不小心就可能會搞出人命。
 
直到今天,她還是未能完全相信旗木卡卡西這個人。不過因為自己所負責的三名下忍跟他太過接近,為了盡作為老師的責任,紅認為她本人也許需要先去真的好好理解旗木卡卡西的性格,以防萬一日後發生什麼事,她也可以保護新一代的忍者們。
 
於是她走到醫院,想要利用男人出院前的機會好好探望那名銀髮男人,而亦是如此,她看到了一些她沒想過會發生的事。
 
當時鳴人正為卡卡西切蘋果,同時說著今天捉山賊的任務跟第八班聯手有多好玩,結果他漩渦鳴人還教訓了最多的敵人,讓他們全都來不及為自己的錯誤哭泣。
 
卡卡西只是抱住了少年微笑,現在擁抱呀什麼的已經完全沒關係了。鳴人相信不用再花太多時間就能回到從前,再加上男人快能出院,只要佐助跟小櫻回來的話,他們第七班就可以繼續以往的任務還有如遊戲一般的訓練。一切都能回到以往一樣,只欠火影將會是一名新的。鳴人猜想綱手會是怎樣子的人,從小櫻跟佐助給他的來信看來兩人對她的評價都似是不太好,不過鳴人有一種預感指出自來也說得對,那名奶奶級別的女生應該會是一名出色的火影,怎說也好,她亦是第一代火影的孫女…至少跟白聊著類似的歷史時烏髮少年是這樣說的。第一代火影是第二代的老師,第二代亦是三代爺爺的老師,然後三代爺爺教出了自來也還有綱手,綱手成為火影亦是理所當然。然後四代的老師也是自來也,他漩渦鳴人本身也算是四代的徒孫,而且也許還有血緣上的關係…
 
哎,頭痛,關係圖扯來拉去的真的麻煩死了!但至少讓鳴人肯定如果火影都是比關係的話,那他自己當然不會輸!
 
嘛,不靠關係成為火影,比較像是鳴人本身的風格。
 
「好了~」蘋果的皮都削好,鳴人切了一小塊伸向卡卡西:「來,啊──」
 
男人很快就張開沒有面罩的嘴並把水果嚥下,這讓少年覺得很幸福。也許光是現在這樣也不錯,不去思考火影呀關係呀什麼的讓腦袋死機,只是享受著他跟卡卡西獨處的時光。當然,醫院可是公眾地方,不過因為中忍試時已經被一大堆的人看到卡卡西總愛抱住鳴人,所以也沒有什麼特別要顧慮的。就算那些人知道他跟銀髮上忍的關係又如何,鳴人遲早也會令到他們羨慕的!
 
繼續躺在男人懷中利用苦無再切了一塊蘋果,伸向卡卡西的嘴中,然後銀髮上忍單純彎下頭來,把嘴上的一小片按在鳴人的唇上。
 
「卡卡西老──」
 
「健康的忍者要好好吃蔬果哦。」男人從含住了水果的齒間說,鳴人雖然皺起了臉還是接過了蘋果。吃完的一刻他注意到卡卡西的頭還是彎下來,向鳴人作出了倒轉的笑容。如此的接近叫金髮少年有點無法把持,臉蛋先是紅了一點,小心翼翼將武器與及切了四分一的蘋果都放在腹上,提起雙手握住了男人的臉,輕輕地,把那銀色的腦袋推得更低。然後鳴人微笑,讓唇與唇之間如羽毛般互相摸碰──
 
突然鳴人感到胃中翻滾起來。
 
他立即放開了卡卡西並坐起,從病房正門看到了睜大赤目的紅。女人倒抽了一口氣,沒等鳴人說什麼便頭也不回轉身跑開。少年感到卡卡西再一次抱緊了自己,讓臉埋在金色的髮絲上。雖然鳴人實在搞不懂到底紅的出現到底有何意義,不過少年知道第六感並不是假的,總覺得有些什麼不對勁的東西就要發生。
 
只是他現在需要待在卡卡西身邊。怎說也好,他向男人保證過,無法發生什麼事也不會離開。
 
而他漩渦鳴人可是說到做到的忍者。
 
 
綱手再一次喝著酒,她總是在思考之前自來也所說的話。大蛇丸背叛了木葉並創立了隱村音的消息是真的嗎?他傷害了三人的老師是真的嗎?木葉現在除了她就沒有別的人選可以成為火影也是真的嗎?
 
還有…那兩個小鬼…小櫻在第一次見面之後就沒有再多向綱手說話,反而跟她的助手靜音有說有笑,亦可以看得出那孩子真心想要學習更好的醫術,儘管自來也亦傳授了不少出色的封印技巧給她。至於佐助,那男孩亦不停地加強自己的速度與反應,對此他單純指出想要從某個男人身上保護自己最重要的人們。雖然知道小櫻就是他的女朋友,但綱手作為女性的感覺就是說那男孩所背負的不只是一個看起來比所有男生都要堅強的女忍者,或是他滅門的過去…沒錯,不是。這兩人雖然還是小孩,卻都比一般同年的忍者更是成熟,令綱手實在好奇到底他們之前所說的「鳴人」到底會是什麼樣的角色。
 
但她這次喝酒,並不是為了這種事。綱手很少連靜音也沒有帶上,一般大事小事她都交給自己的助手去做,而金髮女性單純就是吃吃玩玩就可以了。但現在她所要面對的並不能跟靜音或是任何人扯上關係,她不希望至少還可以被自己稱為重要人們的角色因為這種事而丟命。因為她綱手已經決定了,不能再讓什麼人倒在她手上了,否則她會受不了。
 
「那麼,你們到底想對我說什麼?」金髮女人望向對面的銀髮青年,她覺得在那圓眼鏡之下是噁心的職業式笑容,害她不禁再多喝了一口酒。
 
「大蛇丸大人請我跟您作一個交易。」綱手覺得對面的青年笑得有隨時伸出名片的可能。
 
「什麼樣的交易?」無論如何,綱手還是繼續問,表現得一點興趣也沒有,事實上也的確是。
 
「我希望您能前來我們的音,為大蛇丸大人治理身體。」藥師兜說,語氣就像是知道綱手已經從自來也身上理解一切般,所以綱手亦不打算假裝無知:「為何我要為一名傷害了我們導師的叛徒治理什麼身體?」
 
兜的眼鏡再一反光:「因為我們可以給予您最想要的報酬。」
 
這叫女性嘲笑似地哼鼻:「哈,你們知道我想要什麼報酬嗎?我的人生不外乎就是酒還有賭,這些東西花點錢就有,我不需要你們──」
 
「我們可以讓您的弟弟與及戀人復活。」青年還是那一貫的笑容,可是綱手抽氣了。復活?他是指令繩樹還有斷可以…
 
似是見綱手表現得有點動搖,兜的笑容讓他的眼睛瞇出了皺眉:「我們有一種術式,只要有著死者部份的DNA樣本,就可以令到那人復活。也許您亦聽說過,這項術被稱為『穢土轉生』。」
 
「…為何我要相信你?」綱手微微低下頭,重新審視著兜。對方還是擺出同樣的職業式笑容,叫人覺得他深不可測。
 
「因為我們已經成功了一次,接下來無論你想復活誰,我們也可以做得到。」
 
沒錯,綱手是聽說過這種術,但她亦很清楚這術從來也沒有什麼人真是成功過。而且綱手亦很清楚這個術並不如什麼一般的術,於是她低聲問:「成功一次?」
 
金髮女性幾乎看到兜在微微歪頭:「宇智波鼬。」
 
這名字狠狠打中了女人心底,根據自來也之前所言…
 
「帶我去見大蛇丸,他在附近吧?」
 
而兜的笑容更是邪惡。
 
 
卡卡西出院的日子因為第十班正在作長達一週的任務還未回來,於是今天不知為何完全沒事可作的第八班三名下忍就幫鳴人與及白送卡卡西出院。
 
「紅老師嗎?我昨天也不覺得她有任何不對勁…」牙思考,赤丸汪了一聲作同意。
 
金髮少年還是對於昨天被紅看到兩人接吻的事感到有點不安,但直到現在他們終於都能離開醫院時什麼大事也沒有發生,所以他猜想也許亦沒有太過需要在意的事,單純牽住了男人的手步出醫院。
 
鳴人跟卡卡西之間的傳言早就已經在醫院之中到處傳,儘管有很多人還會因為看到這兩人真的牽手而竊竊私語,但他們收到的是更多的恭喜甚至是鼓勵,之前那些偷笑的護士現在已經成為了鳴人的好朋友,並半開玩笑地說一些像「要好好對你的男朋友別再來躺醫院了哦」或「想要親熱系列電影情侶門票可以來找我,當然你也要夠大才行」之類的話。
 
「鳴、鳴人君跟卡卡西老師真的…很、很受歡迎呢。」雛田的臉有點紅,被那麼多人看著害她有點害羞。
 
「什麼嘛~這也搞得我不好意思了~」鳴人用一隻手抓著頭髮,以笑聲來掩飾緊張。老實說,他也真的是第一次受到那麼多人祝福,就算後方還是有些敵視的眼神,鳴人還是覺得相當高興。
 
「鳴人君還有卡卡西先生之間已經成為這醫院的傳說了。」白提著部份行李點頭微笑,其中卡卡西的狐狸布偶亦在其中一個袋子之中。
 
志乃還是什麼也沒說,但雛田跟牙都指出他們的隊友亦在高興。儘管不知道到底兩人是怎樣看出來的,但鳴人還是決定放邊,因為他今天的時間都是用來享受自己能跟卡卡西一起有多快樂,而不是探討那名蟲男的表情。
 
但就在領在前的牙令醫院自動門打開的一刻,他停住了。「…喂,鳴人。」
 
金髮少年立即從他接下來想做什麼的幻想之中回神,在眾人面前站著幾名戴著面具的暗部,包括了紅的數名上忍們,而中間還有一名沒有穿任何制服,半個身子被繃帶所包住的男人。
 
「到、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雛田小聲說,對於眼前一切感到難以置信。牙跟白都擋在鳴人跟卡卡西前方,要察知這片景色所散發的不祥可不需要任何第六感。
 
「我們接到上忍夕日紅的通報…」那名半邊包住了繃帶的男人慢條斯理地道:「指證上忍旗木卡卡西…非法調戲一名未成年男孩。」
 
「什麼!?」第八班的下忍們都同時大叫,難以置信的目光落在三人的上忍導師上。紅先是逃避了眾人的目光,然後呼喚出足夠的勇氣,正視所有人表示她什麼事也沒有做錯。
 
「現在,請旗木卡卡西先生跟我們走。」男人說完後,幾名上忍走上前來。就在牙跟白都反射性想分別抽出武器時,下忍們都發現暗部分別用手臂架住了自己的脖子,苦無離開動脈只差肌膚之遠。
 
「你們做什麼!放開我!呀!大花臉,快放開卡卡西老師!!」鳴人掙扎大叫,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說卡卡西老師非法調戲…他?這搞屁!鳴人望著卡卡西一片茫然地看著森乃伊比喜利用導入了查克拉封印的繩用力地扣住了他的手腕,然後被用力拉離。「啊,橙橙…」
 
「卡卡西老師!!」鳴人大喊,想要從暗部身上掙出,他才不在意脖子被劃出了血痕,只能看著男人單一的目光因為遠離鳴人而漸漸變得恐慌,二人本來連接的手亦於此刻斷開來。「吶、橙橙、橙橙…!」
 
伊比喜低喃:「對不起。」卻沒有被任何人聽見,直到他跟另外一名暗部成員將卡卡西帶到繃帶男身旁,那名髮黑的元老成員大叫:「帶走他!」然後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你要把卡卡西老師帶到哪兒!喂!木乃伊!喂!!」鳴人用力扯住了暗部,他看到卡卡西在抖,他要保護那男人,才不管到底是誰把他帶走。畢竟已經約定了的!他要永遠待在對方身邊的!
 
鮮紅色的查克拉從鳴人身上湧出,這叫雛田吱叫了一聲。白見情況不對立即向前彎身將架住他的人甩開,向後伸腳把隨身帶著的水瓶後勾式摔跌,結印同時利用水花踢起了冰千本,但暗部已經全都回到繃帶男人身邊了。只是白現在的目標不是要追上卡卡西,而是按住了紅色查克拉越來越明顯的鳴人。「鳴人君!鳴人君!冷靜下來!這兒是醫院門口!」
 
「可是卡卡西老師!!」鳴人伸出了手大叫,牙雖然很想追上,但他野性的第六感告訴自己現在最重要的是阻止鳴人:「鳴人!別衝動!」
 
「鳴人!!」卡卡西向著那紅色的力量抽氣,並努力想要隔開面罩咬斷繩子,並在當中嚷叫:「你們把我帶到哪兒去!鳴人!不要走!不要!不能了!不要離開我!不要再離開我!」銀髮男人所表示出的是完全的驚恐,他跪倒了下來想要爬回鳴人處,卻被一名暗部用力踢向腹部而立即倒在地上摺住了腹。鳴人這時已經被第八班的所有人都捉住,一條紅色的尾巴在空中若隱若現。繃帶男轉頭望著那頭野獸似的少年,低瞧地哼了一聲,然後下令其他忍者繼續前進。
 
夕日紅不知道是否需要跟上,但她望著那名不停地湧出了淚水,四名忍者使力也幾乎無法阻止的少年──這孩子,真的是被那名瘋子當成她心目中所認為的玩具嗎?他很憤怒…真的很憤怒,但不是因為看清楚其老師的真面目,而是向那些正拯救他的大人們生氣,為何?還有,她的三名學生…有沒有發生什麼事了?「吶…」她試著問,不過說話很快就被打斷。
 
「紅老師,妳到底在做什麼!!」黑髮女性沒有想到平日最為樂天的牙會向她狠狠咆哮,犬少年小心翼翼地扶住紅色查克拉隨著漸漸看不見卡卡西而緩緩消失的鳴人,然後讓金髮下忍無力地跪坐在地上不停搖頭哭泣。
 
「老師妳這樣實在太過份了!卡卡西老師才沒有不法調戲鳴人君!」雛田亦堅定地說,紅覺得自己的心被抽了一下。那名平日最害羞的女孩,不敢去反駁任何人,最善良的少女…為什麼會為了那種危險的人物說這些話?
 
「全醫院的人都知道這兩人是互相喜歡對方的。他們的交往沒有任何錯誤。」志乃還是他的分析語氣,不過當中卻帶著相當明顯的指責。紅難以置信地搖頭,男生與男生交往…而且兩人的年齡差那麼大,這叫作沒有任何錯誤?
 
白讓鳴人倒在他的胸前吶喊悲號,像當初鳴人接受自己一樣包圍住少年,然後轉向紅:「卡卡西先生…他會被送到哪兒去?」
 
黑髮女人終於都別過頭咬唇,她不知為何自己會不敢望向她的學生。自己只是為了他們好而已,這算是做錯了嗎?
 
「紅老師!」雛田再次大叫,聲音幾乎在爆發邊緣。
 
「應該是…木葉精神病院…」最後,女人聲吐了一句。
 
「我們會去把卡卡西老師救回來。」牙斷言道,捉住了鳴人的肩膀。
 
紅那憂慮的心再一次響動:「等等!你們傻的嗎?那可是瘋子!孌童癖!他也許會傷害你們!」
 
牙跟白都向紅作出了危險的目光,雛田咬住了唇阻止自己斷開最後的神經。而志乃輕輕搖頭,從地面站起來:「在忍者的世界…本來就沒有任何東西是正常的。專門於幻術的妳…應該相當清楚。」
 
然後女人親眼望著白跟志乃幫忙把哭昏了的鳴人放在牙的背上,雛田一直都以不贊同的淺白目光瞪住了紅。她的三名下忍帶著鳴人還有跟在最後的白討論要告訴第十班還有第三班發生了這種事,並快步離開了醫院範圍,完全沒有理會他們站在旁邊的指導老師。
 
望著所有人離開的背影,紅在人生的此刻少有地發現自己此刻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待續
 
==========================
作者的話:
事實上我真的忘了綱手與兜談判時發生什麼事…感覺上我好像似是在跟原作,但又好像不太對勁,所以我真的不知道了(死)
有關紅…我真的希望沒有讓別人覺得我刻意把她寫壞…雖然你站在鳴人的角度看會悲傷,但這的確是一般人的反應。如果你自己的子女跟一些妳不太能接受的怪人親近,而那個人跟一名天真的小孩子親吻,不管那是什麼吻,你的第一個想法一般都是要立即從那名怪人處保護自己的子女。
那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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