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醒來的時候，他的眼前只有白色的天花、白色的牆壁、白色的被子。

 

掙扎著想要坐起，少年發現自己腹部傳來了劇痛。按著肚子，才注意到右手手臂被刺入各式各樣的針管，一些連接到生理鹽水，一些是藥，也有一些是連至他完全看不懂的監測器材。

 

男孩忍住了痛按住頭，這兒到底是哪兒？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他明明記得自己正要前往大蛇丸那邊，然後鳴人就追到終焉之谷，那名吊車尾說了一大堆裝好聽的說話，但佐助已經決定了為追求力量而找尋大蛇丸，他已經決定必需要向鼬復仇…他的決意應該不會輸給那名沒有家人，完全不懂得自己到底怎樣想的吊車尾才對！但就在他使出千鳥…鳴人向他拋出螺旋丸的時候…到底之後是怎麼一回事？他已經忘記了。

 

望出窗外，這兒是木葉。於是他還是沒有去到大蛇丸處嗎？低聲咕噥，這代表了他輸給了那名吊車尾…或至少，打成平手之後木葉的人更快找到他們。賭氣，想扯掉手臂上那些管子，門口才傳來了女性嚴厲的聲音。

 

「你在做什麼！」然後佐助就被一名粉髮女孩給阻止。小櫻，那一名總是信任自己，追從自己的女孩，在最後一刻為了不想她阻止自己而打昏這孩子。佐助已經沒有臉目再去見這人，特別是他向小櫻說謊之後。

 

感到女孩還站在自己旁邊，宇智波不禁覺得自暴自棄，忍不住大吼：「別管我了！去找那名吊車尾就好！他已經比我厲害了不是嗎？他已經比我強了不是嗎？他更能吸引你們這些煩人的女粉絲不是嗎？為何妳就偏要在這兒，為何不去找那個漩渦鳴人！他把我，我！他把我宇智波佐助砸回木葉了。你們高興啦？他也高興啦！他也成了英雄啦！現在一定是在大喊什麼要當火影的白癡──」

 

「啪」的一聲打斷了男孩的演說，佐助本來向著窗戶的臉突然就轉向另一邊，而且感覺還有點灼熱。按住了頰，佐助這時才知道是小櫻巴掌了他。他吃驚地望向女孩，那名從來也只懂向自己低聲下氣的女孩，碧綠色的眼充滿了悲痛，湖水般泛濫的眼眶卻同時帶著怒火。

 

「他走了。」就是櫻花女孩唯一說的。佐助不懂少女的意思。走了？誰走了？鳴人？走到哪兒了？

 

「鳴人把你帶回來之後就被人帶到牢中，說上層因為他傷了你所以要處死他，於是卡卡西老師把他劫走了。他們兩人都不在木葉了，葉忍正在追殺他們，沒錯，他們兩人代替你成為叛忍了，你現在高興吧，第七班到最後也是散了，而且從一開始就是因為你，佐助君。卡卡西老師跟鳴人都走了，再也無法回來了。」小櫻以她最平淡，但最接近暴風雨前平靜的聲音道。佐助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的隊友，腦袋幾乎要短路，他還是無法吸收小櫻剛才說的話，因為由第一句開始就非常可笑，他沒法想像卡卡西變成了叛忍，他更無法想像鳴人那呆子居然會被木葉上層追殺。

 

但宇智波沒時間反問「這是真的嗎？」，小櫻已經奪門而出並從後用力關上了門。他聽到女孩無助的哭聲，他聽到女孩怪責自己的聲音，他聽到小櫻絕望的吶喊。而這一切都因為他，因為他宇智波佐助要出走、因為他要加入大蛇丸，成為木葉的叛忍。

 

他沒有注意到接連不斷的淚水已經流過下巴，並如溪水一般落在被窩之上。

 

 

 

 

雙面鏡

第二話　無法回頭

 

 

 

 

 

鳴人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全亮，他發現自己還是在卡卡西的背上，男人依舊向前跑著。現在的位置鳴人實在認不出來，他擺著頭四處張望，而卡卡西亦因為背上男孩的動作而知道他醒了過來。

 

「醒了？」男人簡單地問，鳴人唔了一聲作回應，然後拭眼，直到再一次望向四周，現實終於都擊向那因為睡眠而遲鈍的腦袋。「呃…咦！？卡、卡卡西老師我們正前往哪兒？為何？」

 

「別那麼大聲。」銀髮男人說，停下腳步，四處找尋一個藏身的位置，被他發現一棵大樹洞之後便示意鳴人一同跟上。因為睡眠加上本來的體質，金髮人柱力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儘管按到胸前時痛感還在，而鳴人不肯定這到底是物理上的痛還是心理上的痛。

 

鑽進了樹洞之後卡卡西抽出捲軸並作出封印，暫時封鎖了這地方的查克拉與及作出沒人可以發現這地方的幻覺。鳴人茫然地看著他的前導師流暢地完成一系列的準備，直到最後男人才勉強坐倒於地面，但右手離開武器袋相當接近。而鳴人本來單純是半跪著，看到他的老師稍為放鬆後便把雙腿都提到前方，盤腿而坐。

 

鳴人盡其所能給男人一個相當茫然的表情，而他知道事實上亦很有效。因為那灰黑的單目無神地望過來不久後，便苦惱地閉上，卡卡西亦同時深嘆一口氣。

 

「鳴人，你知道我們已經叛離了木葉嗎？」拷貝忍者無奈地問，但比起因為他們真的叛離而無奈，更像是因為鳴人那蝸牛似的腦袋而皺眉。

 

金髮男孩用力倒抽一口氣，昨晚所發生的事再一次回到腦海之中。把佐助帶回木葉，元老的決定，卡卡西的劫獄，他們兩人一起逃跑…這些都是真的嗎？不是夢境？拉了一下臉皮以確定，是痛的，於是一切都不是夢。

 

他們已經離開了木葉，已經…背叛了木葉。

 

「可、可是我們忍者不應該發誓效忠於村子…我們不能違反村子的命令，對吧？我們不能叛離村子，否則不只是對於村子不忠，也可能會被殺死…吶，卡卡西老師，難道不是這樣嗎？」越說，鳴人就覺得自己的舌頭越抖，沒錯現實他們真的逃了，他們真的逃離村子了，可是鳴人不敢相信，他覺得這實在太過難以置信。怎可能會變成這樣？他只是一名以火影為目標，熱愛木葉的忍者而已，為何突然就被冠上叛忍的頭銜？這怎可能！

 

卡卡西閉上了眼，微微把身體移近少年：「鳴人，如果我不把你帶出來，你這個時間，早已經死掉了。」他的語氣相當認真，認真得鳴人知道卡卡西老師並不是在開人生路上迷路的玩笑。只是男孩不想承認，他一直以來都那麼努力，想要得到來自村子的認同。突然一句「我們叛離了」就全都化為烏有？「不可能…不可能的…不是真的…」鳴人還是搖頭，震抖的手包住了自己，他不想相信卡卡西的說話，他不．敢．去相信其導師剛才所說的都是真相，因為他知道一切都真正發生了。

 

卡卡西苦惱地嘆氣。銀髮男人知道鳴人遲早都會給他這種反應，只是兩天之內所發生的事就已經影響了這孩子接下來一輩子的命運，沒有一定人生閱歷的人沒可能會習慣，就算是成年人有時也一定受不了。卡卡西等著這孩子冷靜了一點，至少不再自言自語，才解開自己的護額，寫輪眼保持關閉。他抽出苦無，然後於上方的木葉標記之中用力地刻了一刀。

 

這動作令鳴人立即從無數過沒可能的幻想之中反應過來。儘管已經太遲，他還是連忙按住了卡卡西的手臂，發抖的小手無法從瘦而實的手臂之中獲得平穩。「卡卡西老師你在做什麼？」他急道，還是阻止不了說話裡的打結。

 

「還用得著問嗎？我們已經是叛忍了，無資格背負起木葉的名義，而且戴著護額反而更容易被人認出來。鳴人，你也需要這樣做。」說完後閉上單目的卡卡西把苦無伸向鳴人，但男孩難以置信看著忍者的武器。他微微放開了卡卡西，雙腳拖住身子後退，似是想要逃避些什麼，但看到了卡卡西的護額已經被本人刻破，也就是說前木葉第一技師已經作出了決定，又一聲的「鳴人」幾乎把男孩本身已經跳得很快的心跳弄停，少年不知道為何他會提起震抖的手，並緩緩地解開護額，把它放在大腿上，並望著這對於新人下忍來說實在是有點殘舊的鐵片，他突然回想起伊魯卡為他戴上護額時的笑臉。

 

──鳴人，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忍者了。

 

這片鐵片不只是單純保護額頭的鐵片，還記載住那包括了溫柔聲音的回憶。這是伊魯卡交托給鳴人的護額，是男人給他的信物，是漩渦鳴人跟海野伊魯卡的約定，是他對於自己要成為火影的肯定。於是鳴人抱住了護額用力搖頭，他不能切斷標記，他不可能切斷自己跟伊魯卡的牽絆，他無法切開他跟木葉隱村的牽絆。

 

「鳴人。」再一次更是用力的呼喚，鳴人終於都忍不住，轉向卡卡西大喊：「我不能！這是伊魯卡老師送我的，木葉是我的歸宿，我不可以背叛木葉，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鳴人！」男人這時咆哮，金髮少年呆盯住他的上忍導師，他發現這兩天都總是看到或聽到其老師之前從來都不會表現出來的表情與及語氣，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卡卡西伸手搭住了少年的肩，以作為一名長輩最權威的語氣問：「你到底想要活下去還是去死？」

 

這問題令鳴人立即抽氣，活下去，還是死？他會死嗎？對了，如果不是卡卡西，他真的已經死了…他真的已經…不再存在於這世界上了。男人觀察著少年那徹底茫然的眼神，然後繼續：「如果你寧願丟了小命也選擇忠誠於村子，那麼就戴上這面護額回到木葉去，我相信你會立即被捉住然後處死，這就是你選擇保留這面護額的唯一未來。」少年的表情相當震驚，無論現實向人柱力敲打了多少次，這孩子明顯還是不願意去相信。「鳴人。」卡卡西繼續他認真的語氣：「請現在給我好好選擇，你到底要生，還是要死？」

 

好久少年都沒有反應，但卡卡西可以感覺到男孩的肩膀正緩緩地變軟。直到最後，鳴人的眼角終於都流下了這兩天內第一滴的眼淚。「我想…活下去。」男孩小聲道：「卡卡西老師…我…我不想死…我想要活下去…我還有很多東西要做…我不想就這樣死掉…我、我真的…想要活下去…」淚水瞬間化為瀑布，金髮男孩終於都願意哭出來了，這點令卡卡西放鬆下來的同時亦感到相當痛心。但鳴人還有最重要的一步需要走，拷貝忍者再一次伸出了苦無，少年以無力的手接過，把護額放到地上，右手提住了刀，左手按著鐵片，雙光停留於那葉子一樣的符號，然後，就如完全絕望般，鳴人終於都吶喊了一聲，狠狠地割了下去，甚至連苦無上的尖角亦一同崩斷。

 

於是鳴人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整個倒在上忍胸前。「對不起…伊魯卡老師…對不起…綱手奶奶…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他不停地哭喊著，不停地，哭喊著。卡卡西沒有真的回抱，然而還是緩緩地提起了手，輕輕按在少年那亂七八糟的金髮上。「綱手大人跟自來也大人都想你活下去。」他在鳴人的哭泣聲之間低語：「鳴人，想去贖罪的話，那就努力活著，這是唯一的辦法。」而金髮少年單純繼續哭，扯住了氣管按著胸膛大聲哭泣。有些傷是九尾也無法治好的，有些東西失去的話就永遠也無法拿回來。

 

現在他們已經不能回頭了。

 

＋

 

待鳴人平復了一點，卡卡西開始抽出另一份的捲軸而從當中抽出了不少用來更換的衣裝。鳴人曾好奇卡卡西身上到底有著多少捲軸，不過現在這份剛好切合他們的需要。

 

「我們必需要喬裝打扮。火之國已經把我們定義為叛忍，其他附近的大國也將會一樣。」卡卡西一邊拉下他的上忍拉鍵一邊道，鳴人從捲軸收藏的衣物之中抽出了一件深藍色外面有漩渦設計的連帽風衣，還有相配的休閒褲。沉默地轉身背對著其上忍導師，開始解開他那一件自從接下奪回佐助任務開始就沒有更換的橙色外套。

 

直到男孩換完了衣物，卡卡西已經站在他面前等著他。鳴人不太敢抬頭，剛剛他才於其老師面前哭到像是女孩子一樣，這對於鳴人而言無疑是一件恥辱。所以現在他只看到卡卡西穿上了軍裝綠的長褲，涼鞋變成了球鞋。鳴人把所有餘下的東西都塞回捲軸之中，卡卡西就點了一個火遁，讓整份捲軸都變成了灰。

 

這叫鳴人立即吃驚抬頭：「呃？但卡卡西老師我們之後的換洗衣物…」然後少年發現自己接不下去。

 

卡卡西老師沒有戴面罩！這就是鳴人第一件想到的事。反抗地心吸力的銀髮之下是四分三張白晢的臉，左邊的寫輪眼被黑色的眼罩所蓋住，然而傷疤卻穿過了黑布落到男人的頰骨之下並在盡頭向右彎，幾乎碰到那一雙看起來雙當標緻的唇；嘴上是鼻直的鼻子──就如鳴人可以從面罩的輪廓看到一樣，但沒有了那該死的黑布鼻頭反而顯得更是豐滿，更是突出了男人的帥氣；下巴是平的，沒有任何鬍子，但有部份微小的傷口，而這些傷痕反而令到男人整個樣子顯得更是充滿了…野性美。

 

「呀，別擔心，我們還有別的捲軸。」卡卡西拍動現在手套都包住指頭的雙手，讓餘灰都掉到地上：「暗部時的間諜任務讓我有一大堆各式各樣甚至大小不同的衣物，老實說，退出暗部後我們還可以開時裝店，反正來貨全免。」銀髮男人帶著逗趣說完。儘管現在鳴人沒有享受幽默的心情，但他還是不禁哈了一聲，只是因為眼前的男人還是他所認識的銀髮導師而安心。

 

的確，比起藏起大部份的臉，脫了面罩的旗木卡卡西，反而沒有多少人可以認出來。

 

接下來拷貝忍者利用斗蓬包住了自己的身體，再叫鳴人戴好風衣的帽子。他說之後需要買一些化妝粉來蓋住鳴人臉上的貓鬍，現在則需要先盡量藏起自己的臉。沒有離開五大國的範圍他們還不都會安全，利用還在封印保護的時候鳴人問他們的目的地在哪兒，卡卡西單純回答鏡之國的隱村湖，而因為連男人也從來都未去過那地方所以除了名字之外他無法解答鳴人餘下的其他問題。只是在他吐出「這是綱手大人選擇的地方」後，鳴人那連聲說「真是不負責任教師」的嘴巴終於都學懂什麼叫作需要自行閉起，臉紅，害銀髮男人忍不住因為學生可愛的舉動而笑了──對此鳴人只能張口結舌望著他的老師，因為他從來沒有想過卡卡西無面罩的笑容實在比平日更要強大千倍萬倍。

 

跟鳴人細心說明他們現在的情況與及接下來可能碰到的危險，卡卡西接下來解開了封印，同時步出樹洞。於鳴人跳出來向日光深呼吸一口氣的同時，銀髮忍者就把一名早就已經站在附近埋伏的葉忍用手刀叩昏。下忍再次回頭，單純看到了卡卡西一臉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地提出了居然還存在的橙書，慢條斯理地走向前。

 

畢竟旗木卡卡西已經在綱手面前發誓，他不會讓任何東西傷害到鳴人。

 

＋

 

踏進了第一個城市，卡卡西首先去做的就是買下他們接下來必需要使用的露營與及旅行用品，還有打聽附近幾個城鎮裡地下市場的位置。作為叛忍，他們已經沒可能再於一般的武器店買任何武器，地下街才是他們需要的東西，而他肯定要讓鳴人熟知光明世界下另一面的系統與及生活方式，以防萬一發生什麼事分開了他倆，鳴人也可以自行繼續向目的地走去。

 

而那著名的木葉第一技師寫輪眼卡卡西叛離的消息就如旋風一般很快就捲遍全國，卡卡西個人雖然表現得不以為意，但他知道跟在自己身後的小鬼正因為旁邊路人們的閒言閒語而感到相當不安。

 

「吶吶，那個卡卡西！拷貝忍者卡卡西，聽說居然為了一頭魔物而背叛了木葉！」

 

「怎可能！他不是出名忠誠的嗎？」

 

「咦？我以為他只出名於他的拷貝能力。呀，一定是因為那什麼車輛什麼眼睛可以控制魔物，所以才帶走了他，打算像是當年的三忍…那什麼蛇什麼的…自己建立一個村子來反抗本來的忍者村吧！」

 

「這也太可怕了，難以相信木葉會有忍者出現那種想法…」

 

「野心這種東西每個人都有嘛…」

 

卡卡西注意到鳴人幾乎想要翻開帽子向旁邊的人大聲反駁什麼，但在少年可以做到之前他就把手按在那蓋住了金髮的帽上。金髮的男孩加上銀髮男人的組合實在太過好認，他不希望出國之前就讓鳴人陷入任何麻煩…也許他或鳴人還需要去染頭髮？

 

向對著自己臉紅的女店員買完了一些乾糧之後，他就控制男孩的頭要求鳴人跟自己一同前進。後面兩名太太還討論著叛忍的話題，但討論的對象已經由旗木卡卡西轉成被卡卡西帶走的男孩到底可能會有多可怕或多像怪物。對於這話題鳴人單純把憤怒的藍眼移離兩人，只是在他們前方又有另外的組合在說卡卡西是一名懦夫，讓藍火更旺。

 

「別惹事。」卡卡西小聲道，這次按著男孩的腦袋，指引少年繼續前進。

 

「可是卡…」注意到男人那殺人一般的視線，鳴人立即改口：「可是老師，他們說的都不是真相！你只是為了保護我而…我不能讓他們這樣說你！你不值得到受這種批評！」

 

「但我背離村子也是事實。」這單純是一個低語，唇幾乎沒有動。「不要管他們的話，我相信你很清楚跟他們理論只會引來更大的麻煩，畢竟沒人會聽你說的。」

 

鳴人任得卡卡西把手放在自己的後腦，扁嘴繼續前進。的確，別人罵他是狐狸的時候，一開始四、五歲大的鳴人還會反駁，還會大叫我是人類我不是什麼狐狸！但久而久之…他習慣了，他不再理會別人說他是狐狸，一切全都是用笑來對認，結果被人喊成傻子。傻子也比狐狸好，至少代表了他還是一名人類…鳴人覺得他可以接受，九尾在自己體內…只要不影響到別人，他可以接受。

 

但現在卡卡西明顯是因為鳴人而被牽連，又一群人在說也許卡卡西也是惡魔的其中一名成員，寫輪眼是搶過來的──這些一切都教金髮人柱力的心好痛，好痛好痛…因為他的錯，因為他胃中的狐狸，害他所尊敬的老師受到如此不公平的眼光，這全都是他的錯。

 

但正如卡卡西所言，他們不能反駁，否則會引來非常大的麻煩。於是鳴人只能咬唇繼續跟著其恩師一同向前走，假裝成是什麼也沒有聽見。小時候的自我厭惡再次湧入心裡，可是他正與卡卡西一起走，他正跟著他的救命恩人、只有才鳴人知道那心底到底有多善良拷貝忍者一起走，面對更多負面的評論，面對沒有把手移離自己的男人，一個聽起來就像是天方夜譚的想法從十三孩男孩的腦海之中冒出──

 

他想要保護卡卡西。他想要卡卡西老師得到幸福。

 

為此，他必需要活下去。

 

而這就是漩渦鳴人現在勉強有能力做得到的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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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打這篇的時候因為腦中想著別的事而非常分心（喂）

另外如果你覺得這篇是虐…呃…也許一開始的時候是吧，但我不擅長虐，我喜歡自己的王道ＣＰ是有歡樂結局的…

但最少他們倆會否回木葉我還未決定（喂喂）

那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