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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站在寬敞的火影辦公室裡,銳利的目光下閃著某程度上自信的笑容,但因為面具的存在而沒有被任何人看得到。在十八快要十九歲青年身邊的是一系列的暗部,佐助認得出其中有佐井的面具,不過黑髮忍者的目光單純直視火影。
可靠的情報指出砂與湖的忍者得到了雲的同意於雷的國境內扎營準備攻打松之國,目標就是為了奪回被捉走的牧羊人。這代表了鳴人現在於金隱村中也許受著苦,而卡卡西要麼亦是在那邊要麼就是在出兵的忍者眾裡。老實說,忍者要救人居然需要勞師動眾真的很不可思議,但如果你的敵人是整個隱村的忍者那就是另一回事。
相信這亦是綱手把最精英的暗部叫來的主因,他們需要把漩渦鳴人從松之國救出,然後想法子令牧羊人願意加入…不,回歸木葉。
雖然知道綱手曾特意在鳴人他們離開那天作手腳令到佐助無法挽留那兩人,不過他現在肯定了這名女火影亦相當希望那名當年的吊車尾能夠再次出現在這村子向她大喊「綱手奶奶」。烏髮男人選擇暫時原諒這名女性,畢竟他可是有名氣的宇智波,需要有著廣闊的胸襟才對。復仇什麼的他老早就忘了,因為他已經不能再因為這種無聊的小事而失去更重要的東西…
這樣的話,他肯定,小櫻也會高興的。
就算那名女性早前說過一些鳴人跟卡卡西不再需要木葉的說話,不過看著粉髮女子連日來面對他時似是想要哭泣的臉,佐助亦肯定他的妻子果然還是希望那兩人回來。他認為自己需要疼著小櫻,他相信自己是愛著小櫻,為了讓女孩高興佐助必需要做盡一切的事。對,現在需要暫時把妻子獨自留在木葉真的令他有丁點內疚,不過只要他把鳴人跟卡卡西帶回來的話…他相信小櫻一定會再次向他展露出笑臉的。
越是這樣想宇智波就越是自信,直到綱手喊道:「以上!清楚的話現在你們就立即出發到松之國救出漩渦鳴人,如果他有一絲傷害我絕不饒你們!解散!」結果所有暗部都在一秒的時間內消失,而沒有五秒就全都躍在村外的森林中。
於路上佐助沒有理會在身後似是想要把他腦袋盯穿的黑色目光,單純自信地思考只要那兩人回來木葉他們四人就可以一同做什麼…他可以肯定,到時絕對再也沒有人可以打擾他們。
雙面鏡
第三十二話 所謂救星
鳴人緊張地看著自己身上的「印記」被一名金忍檢查,那名像是老頭子的男性把他的手臂前後上下的反轉像是要找出有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老實說,鳴人實在不肯定自己是否真的沒有在對方施咒時受到任何影響,而從未見過印記外形的他亦不知道九尾到底有沒有把圖案搞錯。就在男人提起了青年的手同時歪下了脖頸以尖銳的眼神在檢查鳴人應該什麼也沒有的肘腋時,人柱力只能暗自在腦中緊張地嘶道:「喂,小九,這個東西真的沒問題吧?」
「放心吧小鬼,我九尾大爺見識過無數的咒印與及封印,早已經知道防禦與及冒充的方式到底如何。那種塵粒絕對看不出問題的。」狐狸的聲音表現出自信,鳴人別無他法只好選擇去信任。就在他對面的老頭把那微紅的大鼻子靠過來時青年立即回神並把手臂從男人的掌中扯開,嘔心的感覺油然而生。「你、你在做什麼!」
「嘛哈哈,只是檢查檢查而已…少年哦,你長有一張相當可愛的臉與及健康的皮膚呢。」那油膩的聲音令鳴人不禁想起了賴戶拓哉,他努力想要把正湧上來的胃酸趕回胃袋裡,選擇不望向那名變態。
「你、你確認了印記的話就應該由我了吧!我、我得見藤太!!你們約定會放過他吧!」老實說,鳴人現在真的很想向那名老色鬼伸中指!可惡,這傢伙把他堂堂漩渦大爺當成什麼了!能碰他的由始至終就只有一個人!其他打算把他看成那些白痴女孩子的全都該死!
他只見老頭聳肩回應,同時在房外傳來了感覺好像不太耐煩的敲門。鳴人因為得救了而放鬆了不少,但他亦聽到那名變態發出了失落的嘖鼻聲。木門被打開一張熟悉的歪嘴臉冒了出來,但牧羊人能肯定再也沒有任何機會他會因為菜依子的出現而那麼愉快。
「搞定了吧色鬼,這可是珍貴的牧羊人,你最好就別亂來。」女性抓著橘色的頭髮,步進來後便把厭惡的目光落在青年手臂的「印記」上。這叫鳴人的心再次嚇得錯過了一拍,不過菜依子明顯沒有打算留心咒印的事而別開了頭,令到金髮青年暗自嘆了一口氣。
「好了,牧羊人你就快給我死出來,你要的小男孩正在外面,雖然我們約定了不會再傷害他,但也不代表我們會把他從這兒放走。」女性厭惡的嘴臉令鳴人亦不禁皺眉,不過青年選擇忽視畢竟現在有了機會他當然需要逃跑。現在他只餘下該死的查克拉束縛而已,只要那束縛一解開,他就會立即把九尾部份查克拉放出來搞亂,然後自己就帶著藤太逃離這個國家。
很快,鳴人於走廊盡頭看到了正坐在長椅的男孩。那名孩子身上被包紮了不少紗布與繃帶,而且一聽到鳴人的腳步聲立即戰戰兢兢地抬頭。但發現那是熟悉的人後,黑髮下忍有點止不住哭泣,從椅上站起直衝到鳴人懷中,亦是這個時候青年才發現一星期的營養不良真的可以令到一名青春期的孩子消瘦不少。
「藤太…沒事了,噓…已經沒事了。」他輕輕撫著下忍的頭,同時警戒著旁邊金忍那似是想要殺人的目光。但很快他就注意到破舊的走廊好像沒有其他忍者存在,整座建築物實在是安靜得可以。
於是金髮青年將眼神對準了在場唯一的女性,沒有藏下心中的好奇:「這兒應該還有其他忍者吧?為何好像整座空城的樣子?」
這叫菜依子開始發抖──但她是在笑,肩膀的震顫伴隨女性的笑聲而增強。藤太於鳴人懷中畏縮不少,就連人柱力本身亦不特別喜歡橘髮金忍這種狂笑,不過他還是耐心地等候女子的笑聲止住,然後才再問一次:「發生什麼事了嗎?」
「呀,是打仗了。」女忍者搖頭,凌厲的目光直視青年小心翼翼的藍眼。「哼,湖跟砂為了救你們所以派出了忍者軍…還有雲亦從另一邊打過來,不過看來不是什麼聯合作戰,只是所有人都想要得到你罷了。牧羊人,嘿…真~受歡迎呢。」
這個事實令到鳴人的心用力跳了一下。湖…絕對是卡卡西他們!想起自己一個多星期沒有看到的戀人叫青年有點鼻酸但還是努力忍住,畢竟他已經不是當年的哭鼻子小鬼頭。而且還有砂…也就是說我愛羅亦加入了救援嗎?嘛,之前那名風影甚至跪在他面前了,這完全不是一件出奇的事吧。
「不要那麼興奮,你已經是我們金忍的人了,那個咒印無論如何也不能改變,除非你打算讓我們殺掉那小鬼。」鳴人的危險目光與及藤太那懼怕的眼神都叫菜依子笑得更尖,不過現在他不能在這邊浪費時間,因為他肯定打仗的話代表了這個地方收集的妖物們一定會加入戰場,非人的軍隊對於湖與砂都非常不利。
青年讓自己出其不意的腦袋快速旋轉,然後他便以低沉的聲音平靜地道:「哼,的確像妳說的我已經無法反抗你們金了,那不如直接解開我的查克拉鎖把我推上戰場來得快…」
「小鬼…你果然是打算跟我們同歸於盡吧?」女性突然抬頭作出了尖銳的咆哮,鳴人思考到底這句話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於是皺眉歪頭,不過藤太接下來的說話剛好解答了青年的問題。「不、不行!鳴人哥哥,你不能在解開了查克拉鎖之後消滅這兒!你會…你會死的!」
「沒錯,我們還不能完全信任於你,牧羊的年輕人。」菜依子突然用力掐住了鳴人的鼻尖叫金髮中忍吠叫了一聲,不過女性那危險的笑容阻止了鳴人繼續咒罵。「在松影還未下令之前你就繼續當一名運用不了查克拉的垃圾般乖乖待在這兒吧…還有,別以為拓哉的事我會就這樣算,哼。」說完橘髮金忍就用力扯住了青年的鼻害鳴人差不多摔下去,他得回平衡之後立即轉頭狠盯住罪魁禍首,但菜依子已經轉身離開完全沒有打算為他們接下來應該去哪兒帶路,當然也不是說鳴人接下來需要任何金忍陪同。
於是他把目光轉向旁邊正在撫著胸膛嘆氣的男孩,沉聲了一會兒後便輕聲問道:「好了,藤太,來告訴我美紀醬最害怕的人是誰?」男孩雖然疑惑,但還是很快回應:「不是遙老師嗎?」
好,這人是真正的小松藤太,鳴人還記得在六年前自己跟卡卡西還在逃亡的時候亦曾經用這種方式確認彼此的身份。於是他牽起了男孩的手,開始於走廊漫無目的地奔跑。
這叫藤太比之前更是疑惑:「鳴人哥哥,我們現在做什麼?」
「用得著說嗎?當然是逃啦!」就是金髮青年瞇眼而笑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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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座有點破爛的門前,鳴人輕輕咽下了喉中的團塊然後注視著眼前黑色的鐵鎖。他於腦中輕問:「小九,你肯定小一他們真的在這兒?」而得到九尾狐狸哼的哼鼻:「當然!而且這兒不只有著守鶴的氣味…其他尾獸也似乎混在這個地方了。」
在把我愛羅救回來的這三年間,鳴人曾聽說過二至七尾人柱力被曉襲擊的事。但因為得到情報時已經太晚,所以沒法子像是拯救我愛羅般將其他人柱力解救回來。不過突然就在這世上只餘下八尾跟九尾還未落入曉手中的時候,那黑暗組織的存在就完全變得消聲匿跡甚至再也沒有任何人知道當中的成員到底消失到哪兒,更不論被他們以集的尾獸到底身處何方。
如果說其他尾獸就在這扇門的後方,鳴人肯定金忍絕對在當中做了什麼手腳引致曉的毀滅。於是他提起了大鎖嘗試把鎖匙就這樣拉開,不過很明顯這只是白白浪費力氣。
「可惡,如果現在至少有一支苦無的話…」青年咒罵,再試了幾次依舊徒然。這行為叫在身後警戒的藤太眨眼,接下來小步跑到鳴人旁邊。
「鳴人哥哥,你想要打開這兒的鎖?」黑髮下忍以略為虛弱的聲音道,青年只是有點毛躁地點頭然後拋下了大鎖:「可惡,又沒有武器,查克拉又被束縛住了…」
「呃…不過他們之前有解開了我的查克拉哦,說這樣痊癒得會比較快。」藤太的聲音實在是小得過份,但鳴人沒有錯過任何一個字並以像是聽到了自己中了頭獎的閃爍目光轉向男孩,令到湖下忍有點畏縮。「藤太!你能幫我解開這道鎖嗎?什麼方式也可以!」
「呃…我試試看…」就是小松少年缺乏自信的回應,鳴人後退了一步,耐心地看著後輩結印然後低喃了一聲:「光遁.光刃。」來自四周光很快就芒聚集於男孩手中變成了一把長刀。藤太現在看起來雖然似是疲軟得無法使力,但帶著咆哮向前揮刀的結果就是讓整座門與及旁邊的牆壁也被整個割開一半,轟的一聲連石灰牆也化為碎片。
「其實你只需要切開鎖匙就行不過…藤太!你真的很厲害!」鳴人不自覺地大喊,沒有注意到男孩的臉因為感動而變得通紅。他很快就跳過了有點危險的木門與及嗆鼻的塵碎,步進了一座放有不同鏡子與及牆上貼上各種封印符的小房間中。
於兩邊桌上部份的鏡子住進了低等妖物,當中有著鳴人曾在木葉收服的,也有一些是未見過的,甚至還有不少空鏡單純反射青年的臉龐。而在房間最盡頭則是整齊地排著七道鏡,符咒幾乎把鏡子所有部份包裹而只有一小部份能被人看得見。鳴人很快就認出最左邊從鏡中探出來的寂寞眼神,於是跑了上前擠開那些煩人的符術,黑色的查克拉影就這樣微微湧出。
「小一抱歉,讓你久等了。」鳴人小聲地道,而這時他感到藤太從後抓住了他一週沒有洗過的橘色T恤。一尾沉默地看著金髮牧羊人,然後才把黑色的力量鑽回鏡中安靜下來,不過看起來似乎是在賭氣。
這叫鳴人苦笑,九尾的聲音亦在腦中開始迴響:「這邊餘下的鏡子裡嗅起來都是我的弟弟…不過小鬼,你現在一點查克拉也用不了,他們不一定會服從你這名連塵埃也不如的小伙子。」這代表了不能隨意就解開封印。鳴人立即爽朗地道:「謝了,小九!」很快就得到了哼鼻的回應。
但無論如何,作為一名牧羊人,青年總覺得自己有義務把這些封印了妖物的鏡子都從金忍手中帶走。不過這麼一大堆的鏡子並不是容易抱著逃的東西,更甚者他身後還有藤太,就算男孩可以運用查克拉也不代表兩人可以那麼輕鬆就能逃。用心思考的結果就是鳴人沒有發現自己正在用力咬唇,直到血的味道落在舌頭上他才知道自己咬出血來了。
「呀…糟…」青年嘶聲喃道,他用手背抹著嘴巴的時候藤太突然哇了一聲。「發生什麼事?」他立即把目光轉向男孩,卻發現黑髮下忍那用力發抖的指頭正指著從不遠處的桌下冒出來的一條白蛇。
鳴人認得出那條蛇是他在木葉第一頭收服的妖物,巨莽抬起了頭,金色帶毒的眼睛直視進鳴人的藍目中。
「…這的確是牧羊人的血味。」蛇的低語滲進鳴人的耳裡,看起來就算不能運用查克拉跟妖物溝通也似乎沒問題。於是他放鬆了防禦架勢並讓藤太躲在自己身後,然後微微點頭:「嗯,是的,我記得我離開木葉前好色仙人提過…你是大蛇丸的萬蛇。」
「大蛇丸,多久沒有聽過的名字。」白蛇讓整個身體都靠在地面,開始迂迴前進。「自從他死後我就被人捉到這兒,我雖然知道命令我的都不是真正的牧羊人,但因為我早前把自己一半的力量分給了大蛇丸讓他活命,現在的我實在無法反抗那種虛假的金光。」
「大蛇丸死了?」鳴人急道,的確他在木葉期間也沒有聽說佐助提起咒印的事,雖然也不是說他有主動去問過。
「嗯,死了,連曉也一起被送到地獄。」萬蛇捲上了鳴人的大腿,藤太立即遠離青年並躲到其中一張放滿了鏡子的桌下,而金髮青年只能苦笑並繼續望向現在看起來只有水管般粗的通靈獸。「這是什麼意思?」
「你應該知道大蛇丸因為火影三代的屍鬼封盡而再也無法結印吧。」萬蛇滑過了鳴人的腰並在肩膀上冒出頭來。「而宇智波始終還是沒有加入音,於是那男人就著急了。就在這時金忍派出了代表來到音村,告訴他曉有一個方式可以令到他能延年活命。我不清楚詳細情況,但曉的確亦因為金所提供的假情報而整個散成了沙…似乎是因為這些鏡子使用方式的問題吧。雙方正面交戰的結果是大蛇丸死了,但那男人還是成功指揮音忍消滅了不少曉的成員…我不知道有沒有餘黨,反正結果就是我與及不少來自音的實驗動物…與及曉一直收集得來的尾獸都落入這種地方罷了。」
鳴人一邊輕拍小蛇的頭一邊反思剛才萬蛇所說的話。他花了整整十分鐘才組合出「金離間了音忍與及曉一眾令他們爆發戰爭,而松之國就利用這個機會坐收漁利」的結論。同時如果他沒搞錯,曉當初能夠使用鏡術是因為金忍教了他們…這樣子大部份東西都可以解釋得清楚了。
但老實說,鳴人現在的重點不是大蛇丸跟曉之間到底搞出了什麼事,他更需要找一個方式帶著這些鏡子跟藤太逃離這兒。突然從外頭傳來了轟炸聲令鳴人立即回神,他架起了防禦姿勢而萬蛇亦立即落在地上,同時之前都不知道藏在哪兒的小蛇從四面八方湧出而白色的爬蟲類開始變大──藤太的臉完全青起來了。
「藤太,別發呆了立即提起武器!無論接下來面對任何敵人我們都要活著出去!你剛才的光劍不是很強嗎?那你還需要害怕什麼!」鳴人大喊,讓臂上由九尾查克拉做成的假印記緩緩消失。兩名金忍跑了過來說:「喂,你們在這個房間打算做什麼!」而金髮青年單純向其中一人的胯下作出一個飛踢大喊:「當然是這樣!」
他注意到男人按住了人體最脆弱的部位飛了出房間,另一人還未反應過來就被白蛇咬穿了喉。不過老實說,長久沒有吃過一餐滿足的飯令到鳴人已經感覺很疲累,他只能抓起了封印尾獸的鏡子並把它們抱在身上,同時轉過頭向藤太說:「藤太!你應該看到我現在完全無法運用雙手…所以請你成為我的手!我只能靠你了,你可以做得到的!」
躲在桌下的黑髮下忍提起了暗淡的目光:「我真的…可以…?」
「當然!別忘記我們出去後還得吃你媽媽煮的燉肉哦!」鳴人笑著喊道,然後就開始領著萬蛇衝前。藤太本能地從後跟上,不少金忍選擇這時冒了出來吼叫:「牧羊人要逃了!」卻立即都被鳴人見一個踢一個。
金髮青年雖然兩手都被佔用,但幾乎沒有防礙他的戰鬥。鳴人回想起卡卡西曾經跟他特訓過在身體某些部份不能自由行動時應該作出什麼戰鬥方式,現在終於都能派上用場真的令他需要非常感激那名男人。哈,見到老師後一定得用力親吻對方用來補回這一週的不足,否則他不能保證自己接下來會否因為卡卡西老師缺乏症而跑去大開殺戒。
突然大約五名金忍同時衝向他,鳴人沒有反應的時間只見刀光快要落在他跟前──就在這時藤太把心一橫,衝到金髮青年前方揮出了光刃把那些忍者全都揮去。
「嘿,藤太!你還真做得很好嘛!」鳴人大喊了一聲然後繼續抱住了鏡子朝他認為是出口的位置奔跑,看來男孩亦因為能幫得上忙而高興得沒有發現自己事實上真的殺了人,但反正這不是目前重點…
他們只需要利用現在這個機會逃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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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以白狼的身姿斬開了不少擋路的妖物,他現在作為野獸的腦中唯一想到的就是需要快點找到鳴人,而他可以嗅到牧羊人的血液就在前方不遠處。
在砂與及湖忍於國境攻至隱村的時候,卡卡西本人就獨自穿過由泉事先設定好的鏡脈直接從村中唯一的水井中躍出。他不在乎自己一離開急流後到底斬殺了誰,反正作為一名忍者只要面對敵人就需要去解決,而且他亦不是從來沒有殺過人。順著微弱的血味向前衝,白狼咬斷了一名忍者的咽後便開始感到昏眩。老實說,他也發現自己的後腿與及身體正在湧血,果然孤身殺敵的後果並不是什麼好玩的事。
但他並不是一般人,他可是出名的拷貝忍者寫輪眼卡卡西。於是旗木立即解除了獸化,讓帶土的眼睛暴露於空氣中,而雷光亦在手中高鳴著殺戮繼續向前衝。變回人型之後他開始有點後悔為何自己就需要那麼大搖大擺地攻進,而且以一路上打算擋下他的忍者來說,看來這些人也真的有預計過可以他們可能會利用鏡脈入侵。
讓血濺到臉上,男人不對稱的目光直視眼前的一座感覺相當老舊的巨塔。他沒有時間去分析為何這個村子的空氣那麼糟與及放眼看過去連一棵樹也沒有,他心中唯一想到的就是鳴人、鳴人與鳴人,而他肯定鳴人就在那座巨塔之內。
從湖忍長袍的袖子揮出了長刀,卡卡西高速奔至感覺看起來像是入口的地方。但他還未來得及向守門的人群作出任何攻擊,於大約十米高的地方突然就傳出了爆炸聲,而一名穿有破爛橘色上衣的金髮忍者就這樣跟著穿牆的衝力一起從建築物裡噴出,而且這樣下去那孩子的背部會先行著地。
還沒來得及思考,卡卡西便本能地再次結印大喊:「化獸.狼!」查克拉煙跟從變化的身體一起飛躍然後在半路之中完全散失。雪狼的背接過被轟出的青年同時向某個看起來很單調的屋頂前進,直到靈巧地落在房子的天台,卡卡西才讓自己的右肢因為再次湧血而彎起。
「鳴人哥哥!」藤太的聲音於塔內爆炸的位置傳出,銀狼有點想要再次躍上但後腿卻完全使不出力。「後面呀藤太!」於他身上的聲音大喊,令到黑髮下忍轉身揮動了手上的光劍,勉強躲過了一場危機。
就在這個時候卡卡西再次解開了血繼限界變回人型,身體完全伏在地上的同時用力喘氣。天,他甚至沒有發現自己剛才失血太多了,狼的身體本來就比較大而且他當時的思考亦沒有理智得可以辨別出自己到底受了多少傷,果然沒有牧羊人在身邊的話還是保留人類的形態會比較聰明吧…
但在男人努力掙開異色瞳,看到那雙面向自己的憂心藍眼後,卡卡西讓自己擺出了微笑:「鳴人…終於都找到你了…」
果然,只有這個地方…只有在鳴人身邊,才能令他感到自然。
「天,老師,別告訴我你一個人跑過來這兒救我們…」鳴人摟住了其男朋友有點乏力的身體,而卡卡西就算想再多看清楚那雙能令他感到舒服的眼睛卻只覺得腦中實在有點昏厥。沒錯鳴人已經回到他的身邊…但這想法亦令之前支撐著男人的腎上腺素開始緩緩退失,說不定他真的不得不承認自己老了。「鳴人,你沒事就好。」他只能笑道。
「可惡,你這蠢材…」金髮青年撫著男人的臉,同時卡卡西用力伸出了沒流血的腳把其中一名打算接近他們的金忍給踢開。就算鳴人已經在身邊他也還是沒有忘記帶土的提醒,只能努力支撐起自己並按著頭喃道:「我現在還需要幫藤太…」
不過在他可以站起來之後鳴人就從後擁住了男人,阻止銀髮忍者繼續做任何可以令他再躺整整兩個月醫院的事。「卡卡西老師!你才應該更要愛惜自己呀!不用擔心那孩子,他已經變強了!」
「什…」銀髮男人還沒有問到底這句話所代表的是什麼,藤太的聲音立即躍進拷貝忍者的耳裡:「光遁.充電球!」黑髮男孩於空中跳躍結印,來自大陽那些看不見的光芒突然歪曲成無數小小的光球然後直衝向其中一名想要追殺男孩的忍者,直到光球完全包圍住敵忍,沒一秒就是一個耀目的大爆炸──就在光遁下忍落在地面的時候那些令人掙不開眼睛的光芒才緩緩散失,而剛才的金忍已經不復存在。
果然光遁還是相當厲害的武器。卡卡西微微搖頭思考。他看著鳴人提起了其中一面鏡子並把一尾呼喊出,但牧羊人身上沒有任何金色的查克拉,也代表了青年的力量果然如卡卡西之前預感的一樣被束縛住。
「小一,拜託你守護我們。」金髮人柱力的聲音相當弱小,守鶴單純向牧羊人投以一瞥然後便微微步向前架起了鐵牆,剛好連藤太也可以守護。這叫青年帶著安心虛弱地微笑,而卡卡西發現自己真的相當想念鳴人的笑容,教他不禁伸出了手輕撫著青年的鬍臉。
呀,糟,有點消瘦了呢…但好在不是相當嚴重,而且這孩子沒有其他表面傷痕都令卡卡西覺得很安心。鳴人只是反握住男人的手,讓那隻手繼續按在自己的臉上。然後,就在銀髮男人想要閉上眼睛感受來自掌心的溫暖時,鳴人靠下了身體向他的唇作出了深吻。
天,現在的感覺就像是在沙漠中獲得了一滴甘露,令到男人那快要乾涸的喉嚨再次活躍起來。他可以感覺到鳴人正拼命吸吮,似是有些東西只能在男人的嘴裡得到以維持生命;當然對於卡卡西來說同一理論也行得通,他只能用力地回吻,完全不介意現在鳴人在這場舌戰中是支配的人。
無論如何,在青年口腔裡那些代表了年輕的辣味都刺激了他的神經與喚醒他本來已經有夠疲累的腦袋,直到鳴人扯開了吻而連接了兩人的銀絲於空中擺動,卡卡西肯定自己看到在青年那雙蔚藍的眼中閃爍著一種名為占有慾的東西。
…哎,之前都已經跟他說只要我們回家就讓他做任何他想做的事。卡卡西暗自無奈地思考:嘛,他一定忘了。
不過也不是現在的情況容許他們做太多,無論如何他們都不能一直都作防禦。如果要一尾攻擊的話就沒有任何人可以防守,就連終於都從地面躍到他們身邊的藤太看起來也已經搖搖欲墜而且感覺上比鳴人更要瘦削,更不論下忍身上的包紮正向他揭示這名孩子之前曾經受了不少苦。
「我們需要找機會突破這兒…」鳴人咬牙切齒地道,四處張望但都只有想要攻入絕對防禦的金忍。這兒並沒有什麼沙子可以讓守鶴防禦的同時作出攻擊,更不用說現在的鐵牆單純是由查克拉牆所組成的。卡卡西看著牧羊人的手撫向落在旁邊的數面鏡子,不用懷疑當中絕對是有些強大的妖獸而但在查克拉限制下青年不敢呼喚出來。
就在這時,白蛇滑過了高牆進入屋頂,藤太有點嚇一跳但已經無力再動,倒是鳴人輕嘆了一口氣:「嘿,你也沒事實在太好了。」
卡卡西聽不懂蛇語,所以不知道這條大蛇到底向鳴人說了什麼。不過從青年那越來越睜大的眼睛來看,無論是什麼消息也一定跟現在他們要解圍是有著莫大關係。
但他不需要待青年翻譯,因為牆外突然湧出不少來自其他村子的忍者開始為他們打退金忍。卡卡西瞇眼看著那於不久前才見過的淺色盔甲與及護額,很快因為這群時機剛好的援軍而倒抽一口氣:「…雲?」
「呀,那邊也…」藤太指向另外一方,卡卡西的目光亦跟著鳴人一同睜得更大。暗色長褲還有純白的盔甲,裸露的左臂有著鮮紅色的印記,但更重要的就是與些獨特的面具,都清楚說明他們是來自木葉的暗部。
老實說,卡卡西應該知道事情一定會變成這樣,畢竟鳴人是牧羊人不是嗎?他按住了額頭抖著身體不停地吃笑,沒有理會藤太憂心的目光與及鳴人狐疑的表情。直到最後,銀髮男人利用沾上了血與塵的手掌擦著臉,平復了自己內心的笑意後便搖頭輕道:「嘛…我是否可以向整個忍界呷醋?」接下來他便用力嘆息,輕輕伸手圍住了鳴人的脖子表示占有。
「你可以哦,老師。老實說我現在真的很討厭這個所謂牧羊人的身份。」金髮青年只是沉聲回應,移了一下身體令自己的額頭可以反過來按在銀髮男人寬大的胸膛。
藤太似是想要問什麼但最後選擇微微垂肩,白蛇滑至鳴人身旁然後把自己捲起來休息。而卡卡西則輕撫鳴人的金髮,坐在他們現在這個觀眾席看著木葉與雲為了打倒金忍而戰鬥的時候的場面,然後閉上了眼睛輕輕嘆息。
他實在不得不同意青年的想法。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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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我現在的控文能力真的出現了大問題不是嗎囧…
感覺真的越來越難去操作文法句式來表達我心目中的想法了OTL
嘛,總之單是情節表達已經花光了我的腦血,真的很難去保持角色完全沒有崩或是讓感情描寫得比較深之類…
天呀我想要一個星期的假期來休息呀…OTLLLLL
自創術:
光遁.光刃:利用光做成刀刃,血繼限界。
光遁.充電球:把光茫歪曲成為無數的磁力球並擊向目標,然後就一個爆炸中釋放所有能量令當中的物體煙滅,血繼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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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資料
HN:
夢兒
性別:
女性
生日:
19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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