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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的稻草人呢,其實已經不知不覺被快樂的狐狸吸引了。它一開始實在不願承認這是事實,不過它卻好好收藏著狐狸送給它的禮物。」卡卡西說到這時稍為停下,望向床上依舊睡得平和的青年,現在已經幾乎是入夜時份,但醫院的白牆令環境感覺上都好像還沐浴於日昼。銀髮男人輕嘆了一口氣,從褲袋裡抽出了一個小盒子,然後緩緩地翻開了盒蓋,提起了當中兩顆鈴鐺。
 
銀鈴反射出模糊的光芒,微微一抽鈴鐺便清脆作響,卡卡西無法阻止他的眼神變得更是柔和,但很快就被取代為悲傷。在男人決定為了村子犧牲自己時,他本來打算把這鈴鐺交給一名他真正信任──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但那個人卻居然帶著鈴鐺把他找回來了,讓他回到木葉了。漩渦鳴人,果然還是跟當年的那個人好像好像,直到最後還不放棄他,他們兩人真的很像…
 
無論如何,他們應該就是同一個人。
 
把鈴鐺放回盒裡,卡卡西回憶眾人回到木葉後,鳴人當夜趕到他的家就是為了把盒子還回去的事。那個時候鳴人有點羞怯地微笑抓頭:「怎說好呢…這盒子看起來有點老舊不過被珍惜得很好…所以我就想著這個…呃,還有鈴鐺,也許是對老師來說相當重要的東西…」而結果,卡卡西當時幾乎得花光每一刻的意志不去立即抱住眼前的人說並出當年的事實。但沒有,他結果只是點頭,沒有錯過鳴人眼中閃過一些難以解讀的眼神(感覺像是放心,但同時又帶著一丁點的失落,微細得卡卡西懷疑自己是否看錯)。不過只要望向此刻躺在床上的男孩,卡卡西有點後悔當時他沒有這樣做,特別是如果眼前的青年不再醒來的話…
 
不,他在想什麼。他應該要相信鳴人,這孩子可是說將來絕對要成為火影的人。
 
說絕對會回來的人。
 
於是他把盒子放回原處,沉默了一會兒後,便向前傾身,然後以平日聊天的語氣說故事:「嘛,盡是說稻草人的事,也忘了狐狸為它帶來的朋友們呢。孤獨的稻草人當時認識了兩名人類,像我上次說的,是一名男孩子跟一名女孩子。事實上那兩人已經好一段時間會經過農田附近,不過稻草人總是假裝沒有看到他們,但結果兩名孩子都被狐狸吸引過來,自然地,他們亦會主動跟稻草人聊天。儘管稻草人當時還是愛理不理的樣子,不過當中那名男孩子…那名愛管閒事的男孩子…他說稻草人其中一隻被畫上去的眼睛已經看不清楚,於是答應了稻草人說下次會帶一支筆過來為它畫一顆新的呢。」
 
然後卡卡西閉上了眼睛。
 
 
 
 
來說個故事吧
第六話 反正主角不是我
 
 
 
我,漩渦鳴人,十六歲並以成為超越爸爸的火影作目標,最愛媽媽跟一樂的拉麵與及跟爸爸修練,還有不知為何就是想要將某名宇智波徹底毆飛的青年──正思考一個新目標。特別是聽說了卡卡西童年時的故事後,我開始有點懷疑我是否真的可以做些什麼。沒錯,作為一名忍者,還要是九尾人柱力,我相當清楚一個人不能太過介入別人的事否則會引來殺身之禍;但卡卡西對我而言並不是「別人」,他是我未來的教師,也是我的隊友,而且聽到他的過去後我真的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令我實在無法放下他…
 
哼!無論如何我也被丟到這個時代了…唷唦!我來到這兒絕對是因為我有什麼偉大的使命!就像是那些漫畫裡想要改變祖先的未來機械貓!哈哈!只要我成功阻止什麼不幸的話離我火影之路絕對又變近了!
 
不過應該怎麼辦才可以做得到改變過去的事,而且大前提我應該做什麼呢?九尾那傢伙似乎聽到我這個決定便哼了一下說不可能然後就不再吵,這叫我沒法子從這頭千年妖怪口中得知道什麼歷史。而老實說伊魯卡老師跟我說的東西我老早就忘得七七八八了,卡卡西老師本身就不太會談歷史之類的,就算談也談一些很無聊的哪個國家與哪個國家交惡,切,這些由小櫻記著就行了嘛!哎…如果現在小櫻在就好了…
 
「好,現在好多了,不過再勉強自己傷口會裂開的哦。」凜的聲音從另一頭傳來,我伸展同時打了一聲呵欠,便望向那名裸著上身被包裹的銀髮男孩。說實在,我一開始還以為他這樣被包紮的話應該就沒有面罩,那我就終於都可以看到老師的臉了(就算是小孩版)!不過那傢伙轉過來的時候我卻發現他居然在額上黏住了像是僵屍符之類的東西──那吝嗇的小子!難道那張臉就值那麼多錢嗎!而且那個暗自向我做出來的勝利手勢又是什麼一回事──呀,我知道了!他絕對是在生氣吧!這傢伙絕對是因為我昨天搶了他威風而生氣吧!哼!果然很小氣!
 
直到老爸叫我們出發的時候那小子已經穿好了衣物(當然還有面罩),唉,偷看老師外表的作戰再次失敗,我實在超懷疑這兒是否有人真的看過卡卡西的樣子…無論如何,卡卡西只是老樣子瞪了我一下便直視前方,我這時聽到後面傳來了一些頓步的聲音,回頭一看,是帶土有點摔倒了。
 
「給我打起精神來,吊車尾,這可是重要的任務!」迷你卡卡西發揮平日的嚴謹指揮語氣,黑髮男孩單純從回復平衡然後便再次步向前,而且完全沒有望向卡卡西。其實我有點懷疑帶土是否沒有睡過,無論如何我昨夜也沒有怎樣睡,(儘管回過神來時我發現我不知何時抱住了在場唯一傷員而那名男孩正臉紅耳赤地想要把我推開──但我才沒有睡相差呀!我只是…哼!我只是要保護傷員而已!!)但我已經很習慣幾天只有很少睡眠的情況,反正想著只要回到木葉就可以好好躺整天,這樣的話就能支持下去了…
 
嘛,也有點想念大和隊長的房子了呢。總之,帶土現在的樣子有點像是在醫院連續工作了一星期後再次跑出來的小櫻,儘管有護目罩,不過從中還可以清楚看到黑眼圈與及那雙感覺上對睡眠充滿了怨念的眼睛。
 
卡卡西明顯不知道帶土發生什麼事,只是向我聳肩然後就繼續向前走。我先是回以一個對方看不見的聳肩,想著是否需要提高警覺的同時,一個奇怪的想法轉進了我幾顆邏輯細胞裡,令我忍不住眨眼,接下來立即跑到卡卡西旁邊──天呀,我阻止不了從心底湧出來的興奮!「吶,卡卡西,你剛才主動向我這樣做吧吧?」我再誇張地連續聳肩了好幾次,希望讓男孩知道我所指的是什麼。
 
「嘎?」銀髮男孩那雙皺起來的眉令我感到很有趣。「我剛才向你做什麼?」他繼續疑惑地問,彷彿完全忘了之前那個自然的交流。這叫我忍不住向他笑,天呀我終於都可以跟卡卡西有一個比較像平輩的交流了!而且是由卡卡西主動的!迷你老師現在那似是看到了外星人的表情令我感到這孩子很可愛,叫我有點想要伸手撫摸這孩子的頭,不過我來不及做,這孩子便已經移開了臉哼鼻:「…你在傻笑什麼,還有別再靠過來了,每次與你太過接近也絕對不會有好事發生。」
 
什麼?我傻笑?我才沒有!「喂!你這小鬼,這可是漩渦鳴人大爺的友善微笑──」
 
「大家,接下來我們便需要分開了。」老爸的聲音令我無法說下去,我失落地嘆氣然後便直視爸爸。木葉的偉大黃色閃光只要不被木葉最強的紅色母老虎(我本人為媽媽取的綽號)反轉的話還是滿帥氣的,特別是他以長輩的語氣指示我們接下來可能會碰到更多敵人與及叫我們小心時,我也不自覺地跟大家一起立正說是,呀靠!這就是威嚴了吧!就像是綱手奶奶的!不過我還沒有時間感嘆我的爸爸到底可以有多帥,帶土的聲音立即把我帶回現實。「隊長,我們走吧!」
 
我吃驚地轉向那名男孩,就連卡卡西與凜也好像嚇了一跳。帶土看著卡卡西的表情相當堅定,說不定那孩子心裡已經決定了什麼吧。呀可惡,我想了整晚也想不到我的新目標應該如何進行──甚至沒有想到具體目標是什麼。(無論如何,我最後幾個小時都用了來保護傷員!!)唉,禮物的事是這樣…現在又被帶土搶先令我感到相當不爽,儘管我知道我沒需要生氣嘛…我應該高興才對,至少黑髮男孩現在看起來終於都理解卡卡西的想法,但我就是不知道為何有點不想輸的感覺。
 
向那黑髮小鬼哼了一下鼻後,我們便與老爸分開自行出發;不知道應該說好運還是無聊,我們一路上也很相安無事。帶土表現得很合作而沒有就卡卡西的指示吵鬧什麼,當然目前來說我們的行動還跟著預定所以也沒有必要吵啦…可是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對,絕對是有點不對勁呀!這可是我野生的直覺!我當忍者當了四年的直覺!絕對絕對是有什麼不對!!
 
──就像我是多餘的一樣!
 
這令我想起了以前第七班出任務的時候,卡卡西老師要不就走在最後,要不就走到最前,然後如果是站最後的話就總是叫佐助當前鋒,或讓小櫻去分析情況,而每當我問我要做什麼…好一點的就說是待機,難聽點就是去搬行李。每次他們分析戰略的時候也與我無關,每次卡卡西老師也只會跟佐助甚至是小櫻說話,每次望過來時那個眼神就像是想要努力假裝我不存在卻又…充滿了悲傷。
 
可惡,那到底是什麼意思?我真的那麼多餘嗎?特別是帶土對你態度好一點的時候你就把本來給我的目光都放在那孩子身上,我還以為我跟你之間已經…
 
已經…
 
已經什麼?
 
喂,那酸溜溜的感覺…我在妒忌什麼嗎?混帳,我不是已經很清楚妒嫉別人擁有的東西根本就沒有用嗎?小時一直做惡作劇只希望別人可以看著我,一直努力只希望老師或是其他人可以看著我只是…我知道的,我是在妒嫉別人有的東西但我沒有…可是佐助離開後、好色仙人離開後,甚至是佩恩那次卡卡西老師(跟大家)也差不多…我不是已下決心與其去妒嫉倒不如去珍惜嗎?這樣的話…
 
「喂,卡卡西,我們還要走多久?」我從最後方大喊,水聲在我腳底答答作響,至少希望不會失去我與銀髮男孩那脆弱的牽絆。就在我以我的帥哥腦思考跟著應該接什麼話題時,我發現領在最前的男孩向我們伸出了右手──是敵人!靠,我太大意了!天上出現了模糊的身影,在我想出手之前帶土立即結印丟出了火遁。又是他!為何又是他!!在我的邏輯細胞可以運作前我的腳就自動跑上前,舉起苦無跟敵人在這片該死的竹子世界來一場速度賽。哼!別小看我才好!我已經不再是以往那個吊車尾的漩渦鳴人了,我已經不需要跟在佐助身後,我已經不需要再依賴小櫻,我已經不需要再──
 
「哇呀!!!」屬於女孩的尖叫聲幾乎教我耳膜穿洞,叫我整個嚇一跳,特別是眼前男人的奸笑令我好不容易才在最後一刻把身體抽回去。我落回水面的時候便看到了凜被另外的一名大叔架住而卡卡西就在最接近的位置,明顯是覺察到這兒還有一人不過趕上的時候已經太遲。
 
糟,如果我之前一直留在原位的話被捉的就不會是凜了…呀,我漩渦大爺才不可能會被捉!可惡!由我跟卡卡西領在隊伍前後不就是這個原因嗎?我比起女性更受得起攻擊!但為何我會跑上前了!「你這!!」我大喊,但在我想要向前走一步時,那名大叔就向女孩的脖子劃了一下。呀!!可惡!!
 
「這小姑娘我們就先帶走了。」那混蛋大叔說什麼?接下來還有那混帳的煙霧彈,令凜跟混帳大叔與及剛才那混帳的男人也不見掉。可惡!在我發現前我便已經提起了腳向前跑,想要不顧一切找尋那些捉走了凜的混帳把凜救回,不過卡卡西的聲音從後方傳過來:「等一下!鳴人、帶土,不需要追了!」
 
「什麼?」我跟黑髮男孩同時道,老實說我完全沒有發現帶土跟我一樣正準備追上不過我現在也不管帶土的事了畢竟凜比較重要!「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宇智波難以置信地大喊,而我也有點無法想像這種話會從卡卡西口中吐出來…不,不對,卡卡西老師的話,絕對是想把我們留在比較安全的地方自己追過去吧?如果是卡卡西老師…
 
但這小子並不是卡卡西老師。
 
「我知道我說什麼,由我們三人繼續去完成任務。」銀髮男孩以堅定的目光道,我整個退後而帶土亦顯得難以置信。「那凜呢!凜怎麼辦了!」黑髮男孩吃驚地喊,同時我讓自己冷靜下來,對,他不是我認識的卡卡西老師…他不是我認識的卡卡西老師…畢竟是卡卡西老師的話,他才不會說什麼敵人不會馬上殺了她之類的屁話,也不會假設凜是醫忍就沒事的話,甚至不會說任何凜會出賣情報的話,甚至不會說什麼規定之類的垃圾話!
 
直到帶土突然明顯因為忍不住而毆向卡卡西,我才因為震驚而從無盡的思考迷宮裡跳出來。可惡…我現在只能看…我還真沒有錯過呢,剛才帶土出手時,這名銀髮男孩沒有反抗,也沒有生氣,甚至在帶土說「我還是很討厭你」時也沒有平日的暴走。這孩子在忍,這孩子明顯在忍著什麼…而卡卡西看起來真的很悲傷。但再這樣吵下去的話凜就會很危機,因為救人需要爭取每一分每一秒,老實說,我不想再聽到在終焉之谷隱約聽到的那句:「對不起…我來遲了。」可惡!我甚至不想再經歷失去了!
 
「忍者不能因為一時的感情用事而令重要的任務失敗,所以忍者才需要消失感情來執行任務,這點你也應該──」「那這就是你的想法吧。」我不禁打岔,用力地望向十三歲的卡卡西,同時努力不想讓眼前的人跟我心目中的英雄…那名教了我重要道理的英雄重疊。帶土像是看到了救星似地望著我,而我只朝黑髮男孩瞥一眼就把目光完全落在卡卡西身上。「卡卡西,這句話你之前已經在我面前說了幾次:『忍者只會以任務為重,所有感情全都應該捨棄。』你真的認為,感情是多餘的東西嗎?」
 
我看到男孩明顯在動搖,於是我便再問一次:「你是認真認為忍者真的不需要感情嗎?」那深不見底的漆黑眼神沉了下來,而且還顯得有點畏縮…
 
原來如此,卡卡西。原來如此。哈…你果然…還是我心目中的卡卡西老師呢!你只是…你只是…!「沒錯,就是這樣…」男孩的聲音很努力裝鎮靜,而這令我不禁微笑。唉,果然是這樣,卡卡西老師從小就不懂得在別人面前說謊嘛!於是我搖頭,本想要裝成苦惱的臉但我就是去不掉那由衷高興的笑容:「那麼由我去救凜吧,無論如何,是我剛才太心急衝前才會讓那種大叔捉到她,這是我的錯。」我咬牙轉身,無論如何這的確是我的錯,如果要背負責任的話,我一個人就可以了。不過,只要是卡卡西老師的話…
 
「鳴人…」呀,我還不想看到老師你動搖的表情呢──每次每次,當我希望得到你注意時,你總會露出那個悲傷的表情。但我相信,只要我夠努力的話,在最後你也會看著我,因為你是我的卡卡西老師。「卡卡西你知道嗎,我有一個很尊敬的人…他對我做了一些…我以前覺得是很過份的事。那人總是忽視我,假裝我不存在…但我一直、一直都很尊敬他哦!因為他是我成為下忍開始就一直在憧憬、一直去追趕的人,而且亦是永遠都會在最危險的時候解救我的英雄。」我回頭,向那名擺出了悲傷臉的男孩作出了微笑:「那我先出發了。」
 
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因為你是那名教了我那句話的人,你絕對不會對同伴見死不救,因為你…
 
「我也認為白牙是英雄。」在我跳遠的時候,我靈敏的耳朵讓我捉住了帶土的說話:「在忍者世界裡,違反規定的人是垃圾,不過…」
 
呀,靠。
 
「拋棄同伴的人,就如垃圾也不如。」
 
居然是你嗎,帶土。
 
 
我跟帶土站在一座大山洞前,我可以利用仙人模式來肯定凜跟剛才兩名混蛋就在裡面。帶土似乎對於我的仙人模式很有興趣,不過我們現在不是帶著半調子來玩的!不知為何這孩子的存在令我有點不舒服,特別是知道那句話原來是帶土所說的。但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何我認識的未來會沒有帶土呢?因為未來的卡卡西老師一定能跟這孩子成為好朋友…呀,果然是被鼬或者什麼上層的人殺了吧…
 
無論如何,未來的事我可以未來才管。現在不把凜救出來的話我就不要漩渦鳴人!「好!」我向手掌伸拳做好準備:「進攻吧!」於是我便翻轉身把藏在我身後的敵人踢開,哼!別以為可以小看仙人模式呀!那名大叔似乎嚇一跳,不過該死的!那副身體真的硬得要命!難不成是石做的嗎?我可以感受到那傢伙的查克拉正在轉圈,那煩人的大叔到底跑來跑去跑哪兒!而且也快過頭了吧!
 
不,那傢伙不是在躲我,而是想要引開我,並向明顯看不見那隱身混蛋的帶土攻擊。「帶土,後──」我本打算通知男孩危險,但結果還是沒有說下去,畢竟沒必要嘛──新的查克拉加入了,而這個查克拉熟悉得我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卡卡西!你果然來了!」
 
銀白的髮色於來自短刀那查克拉尾的揮動下形成雙刃,劍影輕易就將打算向帶土攻擊的敵人掃開──呃,等等,那是什麼?我看到卡卡西身邊那些閃閃發光的是什麼?不過…天呀這太可惡了!因為這時的卡卡西真的…帥炸了呀!!不,不只是帥,那銀白的光輝開始消散,令到四周的環境閃亮起來。深不見底的眼睛在這背景下顯得更是亮麗堅定,加上銀髮飛揚,少量的汗水隨著氣流與及查克拉飛散,而我可以肯定我的人生從來都沒有看過那麼…
 
那麼美麗的東西。
 
有一瞬間我只聽到心跳聲,直到我那有點失靈的耳朵好像聽到敵人把男孩當成了白牙,我才能勉強回過神來。努力把那些令我晃神的閃光眨走,(但為何好像直到現在我還能夠從銀髮男孩身上看到些閃閃發光的東西?是因為發動仙人模式太久眼睛會出了毛病嗎?深作沒有跟我提過類似的事!)我聽到男孩把查克拉刀介紹為「家父遺物」,這叫我不禁笑了。
 
哈,果然卡卡西還是很尊敬他的爸爸,畢竟無論白牙做了什麼…還是他的父親呢。「作為父親,一定會有很多東西想對兒子說吧。」卡卡西老師當時的話再次回到腦中讓我微笑,直到我看著那傢伙再次隱身,仙人模式令我可以捉到混蛋到底跑到哪兒──哈,果然還是以帶土作為目標,那麼本大爺就──
 
突如其來新加入的火查克拉於我面前擦過,令我立即本能地向後退。亦在這時我看到卡卡西的右眼被切開──呀,那…那個岩混蛋向卡卡西做了什麼!!可惡!!!!
 
我感到自己無法呼吸,但我幾顆邏輯細胞對於生存的本能勝過我任何情感,叫我不停地翻身遠離那些類似是火遁手裏劍的東西。「卡卡西!這兒的敵人不只一個!」我向卡卡西他們的方向扯開聲帶,而且我能肯定攻擊我的人比那名混蛋大叔強多了,至少我還未發現那傢伙在哪兒…那混帳!居然可以避過仙人模式的查探!而且卡卡西的眼睛,卡卡西的左眼看起來好像已經…靠!還有那名大叔去到帶土身後…那些手裏劍──!!靠!!「帶土!!」
 
帶土轉身刺到了敵人。
 
那傢伙的眼睛不是平日的黑,而是鮮艷的血紅,而且還在旋轉。
 
那是剛發動的寫輪眼。
 
呀…喂!那傢伙真的要做也能做得不錯不是嘛!不過我沒有時間去思考太多,就算是寫輪眼也好,現在我跟他們的距離實在太遠了…感覺有什麼人特意想要把我從他們之間拉開距離,而且太接近他們的話說不定反而會讓隊伍更是危險,於是我便大喊:「我去搞定這傢伙,你們去救凜!」
 
「可是!」這是卡卡西的說話,看到他的眼睛流血還要擔心我的樣子真的讓我…很悲傷的同時卻而不知為何很高興,不過…「凜比較危險,放心吧你知道我沒有那麼容易就被打倒的!看好你的眼睛卡卡西!」我向那名男孩大喊,努力想要藏下對他眼睛的擔憂,然後轉頭把這些我還未搞懂到底從哪來的攻擊引離那兩人。我能聽到卡卡西從後回嚷:「喂,你現在的眼睛更奇怪吧?」這叫我真的有點哭笑不得,那傢伙到了這個時候還想要跟我開玩笑嗎?不過我想這也代表了卡卡西老師有好心情吧…於是我只讓自己向開始抽出了急救包的卡卡西回望一眼,便快步躍身,從那連串的手裏劍攻擊間離開。
 
老實說,我跑著跑著真的不知道我為了躲攻擊而飛了多遠,雖然我想要把這種危機從卡卡西他們處引離,然而我真的不知道這兒還有沒有其他人。剛才那名速度很快的混蛋岩忍也還未露面呢!但那傢伙剛才只在洞裡向凜用幻術,所以應該不可能攻擊我──可惡,這樣下去會沒完沒了!於是我停下來,以螺旋丸擋下了另一波的攻擊,因為知道躲起來也沒用,於是便向天空大吼:「喂!到底是誰!快給我出來!」
 
就在此刻那些查克拉手裏劍似的攻擊終於都不再出現,而我可以感到有些東西在我眼前冒出。呀…喂!那突然從空氣中打開了一個洞的設定是什麼一回事!果然是來自未來世界的機械貓吧混帳!!「那是蟲洞。」我聽到九尾突然吼道,我還未能想出這個詞語我之前到底從哪兒聽過,一名女性就從洞中探出了頭──是紫色頭髮,穿著黑色紅雲袍的女性。
 
我花了好一段時間盯住了她,直到某個被我暫時放在一邊的回憶突然從腦袋深處如巨浪般湧出,令我立即倒抽一口氣。「是妳…!!」可惡!沒錯了…絕對就是這傢伙把我丟到這個時代的!否則我現在應該跟粗眉老師他們做任務才對!可惡,那傢伙現在出現又是打算做什麼!難道…她打算讓我飛到侏儸紀讓恐龍吃掉我?好黑心!!
 
對於我的驚訝,那紫髮的大姐只是皺起了臉,而沒有理會現在最想要皺臉的人是我才對,然後她才張嘴:「漩渦鳴人,我不能在這個時代殺了你,否則回收的九尾並不會完全。」
 
「妳到底打算做什麼!」我大喊,完全沒有理會仙人模式已被解開。呃…集中力…嘛…反正敵人就在我眼前的話我可不需要我可是漩渦大爺不是嗎!但那大姐接下來的說話,令我本來已經充昏了的頭腦立即冷卻下來:「我要把你帶回我們的時間軸,但現在不是時候,你的村子似乎相當小心地守著你的身體。」
 
「…妳說什麼?」我吃驚地望向那名女性,不就是這位紫色頭髮的大姐把我拉到這個亂七八糟的時代嗎?突如其來的她到底是想說啥鬼?「時間流動是雙向的,我可以控制兩個地方的流走速度,令到斑那傢伙不需要等太久。不過在這段時間裡,我也得阻止你改變時間軸。」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幾乎聽不進去,也就是這位大姐遲早也會把我帶回我原來的時間?而且看守我的身體…也代表了在未來的我只有身體?靠!這樣的話大家都會擔心的,像是大和隊長,奶奶跟小櫻,而且卡卡西老師也會…
 
說到卡卡西老師…我突然想起了剛才那孩子,那名左眼流血的男孩,還有跟他一起的帶土,剛發動了寫輪眼的帶土,一起救凜,而我不在場……等一下。
 
「喂,妳說的改變時間軸是什麼意思?」我低聲問,有點害怕答案。那名紫髮曉大姐只是聳肩,接下來便搖頭,我彷彿看到她的鼻子在冒火:「在這個時代裡,你的力量令時間波紋相當不穩定,就連行動太過難以預計,如果你的存在破壞了我們本身就擁有的未來時間線,那麼不只是我們不再存在,這個時代也會出現無可挽救的BUG,然後世界就會崩解。」
 
她到底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蟲子?是指志乃嗎?志乃的蟲子會破壞這個世界?不,她說的絕對不會是這些,就算我有多笨,有些東西我還是可以想像到的。「喂,曉的大姐…卡卡西老師的寫輪眼,別告訴我是由一名叫作宇智波帶土的男孩身上得到的。」我感到自己的唇有點歪,可惡,這樣我不就在敵人面前示弱了嗎?但那名紫髮大姐只是用她那蜜甘色的目光盯住了我的眼睛,然後便哼鼻:「我可不是傳記,一些小角色的名字我才不會知道。」
 
在我發現前我便已經忍不住向她拋出苦無,但攻擊落空,那混蛋突然從那個什麼蟲子洞裡消失了,苦無劃過空氣然後消失於我的視野──也就是說她拖時間的任務完成了?可惡!可惡!可惡!!卡卡西、帶土、凜…不要有事!絕對不要有事呀!!
 
 
絕對不能有事屁。
 
當我去到我同伴身邊的時候,我只看到大石,一名站在遠處的銀髮男孩,還有一名守在石頭旁邊的女孩。
 
「這算什麼…」我緩緩地走到石頭旁邊,血,那孩子滿身都是血…而剛才還是那麼健康、還剛發動了寫輪眼的男孩被壓在石下。
 
「喂,這算什麼呀!」我的直覺要我奔上前,我沒有理會凜的阻止我只是想要把那石頭推開,我只是想要救帶土,我只是想要救那孩子而已!「鳴人!不行!這太危險了!」危險什麼!帶土才危險吧!他特意趕過來救妳的呀!怎可以這樣!明明我也在,明明剛才我也在…
 
「這聲音是鳴人嗎…」好弱,好虛弱的聲音。可惡這樣下去帶土真的會死的!不可以這樣!我漩渦鳴人絕對不容這種事發生!「算了吧,兄弟,我已經死定了…」我才不可以讓你死!我才不可以…「而且我已經把慶祝卡卡西成為上忍的禮物送他了,這樣我也已經死而無憾了。」這算什麼…禮物是什麼…不要跟我說那與你的眼睛有關吧──卡卡西,對,卡卡西,那孩子把父親的遺物刺進了敵人所在的地面,而刀子就這樣斷掉,那男孩的表情…那孩子的異色瞳所帶出的表情…都令我忍不住咽哽。
 
「喂,帶土,這算什麼呀…」可惡,為何我使不出力?這混帳石頭…「你的禮物不是還未送出去嗎?」那座花圃呢?那座我無論如何也贏不了的花園呢?你不是說給卡卡西…你不是說給我們全部人驚喜的嗎?「帶土…給我活下去呀!你的人生還有很長時間呀!」為何我會那麼笨,以為他至少會活到宇智波家族被殘殺的時間?「你不是宇智波嗎?」我以為我不會哭了,我真的以為我不會再哭了不過…為何除了雷光外,我就已經看不清楚在卡卡西戰鬥時的身影了呢?
 
這…是我的錯。
 
如果我一開始不是被妒意充昏頭腦跑上去的話,凜就不會被捉住。
 
如果我當時可以快點過來的話,卡卡西根本就不可能會受傷。
 
如果我當時沒有中那名曉的計,我就可以在這兒幫助他們了…至少我可以代替帶土被壓在這下面,因為我很厲害的呀!只要大家都沒事的話…只要大家都沒事的話!那我寧可在下面的是──
 
「鳴人!鳴人!!」亂七八糟的思想中,我只隱約聽到了一把聲音。在我眼前的是岩石背景裡的銀色身影,是那永遠都是那麼美麗的異色瞳,是那張憂心的臉,就像在雨中跟我說「對不起我來遲了」的時候一樣地…孤獨、寂寞,令我不禁想要向那個人…
 
伸手。
 
微笑。
 
我感到我捉住了溫暖的掌,而我相信我已經再也不想放手。可惡,出不了力氣這算什麼忍者,而且我還是一名男生!將來要成為火影的人!這樣的話我必需要直視──直視在我身下那被石頭埋下來的男孩,他最後的一幕。於是我拭去了淚,牽緊了身邊男孩的手,認真注視宇智波帶土最後的託付,與及…
 
那絕對不是滿足的笑容。
 
就算我已經再也看不見石頭以外的東西,但我還是感到那張充滿血的笑容在我眼前揮之不去。用力咬唇,我發現我的唇在抖,但我實在是阻止不了:「帶土他…一直都很珍惜你們。」
 
週邊視野令我知道卡卡西點頭,而凜亦一樣垂下了長髮。身後出現了不少岩忍援軍的查克拉反應,但我們還是莊嚴地直視同伴的最後一幕,因為這就是一名忍者的死亡…卡卡西老師以往教過我,要直視一名忍者的最後,這才能表現出我們對那人尊重。「所以…無論如何,我都會保護你們。」我彷彿感到自己吐出,同時敵人攻擊過來,我那些早已經藏起來的影分身直接衝向前。我可以感到卡卡西輕輕放開了我的手,接下來再次牽緊,而我覺得我能夠猜到男孩到底想向我說什麼。
 
因為他是卡卡西。
 
於是我向他點頭,黑與赤的眼神帶著堅定回應。我讓一名影分身看照著凜然後就與卡卡西一起直衝向敵陣──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守護我們的同伴,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守護對我們而言是重要的東西。我們都把自己的背託付於對方,這不需要言語,因為從一開始我們兩人就是如此戰鬥的。直到卡卡西的查克拉因為寫輪眼用光,就像是以往一樣,我緩緩地接住了他,看到男孩昏迷前向我擺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眼神。
 
於是我沒有說任何話,只是扶著他。
 
直到我看見木葉的黃色閃光出現在我們面前,我也只能抱住這孩子,下決心不再放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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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抱歉原作的部份我略了很多,因為我覺得過於重覆的話會很無聊(之前看了一篇類似的英文時間旅行文章,當中太多東西重覆了結果令我跳過了),而且以鳴人作視點的話太過描寫卡卡西跟帶土的交流會顯得很奇怪,所以就(聳肩)
嘛…我自己從來都不覺得自己的控文能力可以去到令人哭的地步啦,畢竟在我打到侏儸紀的時候都是在用吐嘈風(死)但接下來的部份我敲著敲著…自己也忍不住流下淚來。也許是因為我是對著漫畫來打的(上一話我是在公司打,這話我則是在家對著漫畫衝出來的),所以看到卡卡西那說要保護凜的寂寞背影時真的忍不住了吧…
嘛…在這兒不只是卡卡西,就連鳴人也認為帶土的死是他本身的錯。老實說我還在想著是否需要讓這孩子看到自己的黑暗面,無論如何他跟卡卡西一樣,都是那種不懂自愛的人。
雖然下回會比較陰沈不過…呃…先聲明,其實我不擅長虐文,對自己喜歡的兩名角色要虐真的很難呀!但接下來說不定會是先以溫馨為主打吧(笑)
呀…頭緒太多了,我真的不知道怎樣安排才好OT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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