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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在,木葉第一技師旗木卡卡西完全沒有想到鳴人會那麼快就被送回木葉。他本以為那孩子會在所謂會行走的島裡受到最出色的保護,而他自己在這段時間就能夠不去思考有關漩渦鳴人的任何事…嘛,也不是說這樣做會有用,無論如何,之前的三年裡他亦一樣天天在屋頂等待對方回來,而且還不停告訴自己得信任鳴人所以不用去擔心,雖然此刻男人也不是不相信天藏或是凱他們,不過…
 
「那名女性的名字叫千芽(Time),似乎是曉新加入的成員。」卡卡西聽到之前跟鳴人同行的天藏低喃,現在所有本應該負責保護鳴人的忍者與及火影本身都守在昏迷青年的旁邊開會。回想起來,當凱背著了鳴人出現在木葉閘門的時候卡卡西唯一可以做的就只有張口結舌,天藏那不停道歉的說話幾乎沒有進入銀髮男人的內心。
 
的確,就算天藏沒有見過「那個鳴人」,但也至少聽說過以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惜光是對情況沒有幫助的內疚表示,根本就無法平復銀髮男人那越來越焦急的內心,單純是卡卡西一如既往地沒有打算向任何人表露情感罷了。
 
綱手顯然不知道為何在場所有人都相當在乎卡卡西對這件事的表現甚至不斷去安慰,不過女火影終究沒有理會,單純繼續聆聽在場所有人的匯報。直到凱以罕有的落魄方式噘嘴解釋當時公園如何發光而鳴人君如何在那個光芒下失去意識,與及敵人如何同時消失,卡卡西才聽到金髮女性嘴嚼下唇的聲音。
 
「現在我們不能肯定鳴人到底出了什麼毛病,他的身體幾乎沒有表面傷痕,卻只餘下基本的查克拉反應…就連九尾亦是處於沉睡狀態。」綱手抱住了手把目光鎖在床上的青年,卡卡西站於鳴人的病床旁邊不發一言,心不在焉地等待五代目接下來的說話。「…我實在不能肯定鳴人什麼時候才會醒,看來我們必需把那名叫作千芽的曉成員找出來,讓我們知道這孩子中了什麼類型的術才可以對症下藥。」
 
卡卡西勉強聽到綱手開始跟天藏他們討論接下來的事,但男人沒有細聽,他有點想要向床上那被接上了監察導管的麥色左臂伸手,但到最後銀髮忍者還是忍了下來並把手握成拳頭。
 
他需要再提醒自己,眼前的鳴人可不是「那個鳴人」,就算這兩人有多像,就算他們事實上應該是「同一人」也好,但這個鳴人可沒有十多年前卡卡西一直都在珍視的記憶──而且這也很正常,在他們相遇那天,他眼前的鳴人甚至還未出生。
 
直到現在銀髮忍者依舊想要堅信當天那人最後說的話,他不停地利用那句話來鼓勵自己去直視於他眼前的什麼也不知道的鳴人。可是伴隨當天的圓臉男孩變成現在那張更要成熟的臉,卡卡西的希望亦不自覺地開始要崩裂、瓦解。
 
說不定現在的鳴人永遠都是現在的鳴人了,至於他等待的那個人已經再也…但也不是說這樣子銀髮男人就需要憎恨躺在他面前的青年,不,無論如何眼前的男孩還是四代的兒子與及他的學生跟同僚,儘管並不是他所──不是那個人而已。
 
「卡卡西…喂,卡卡西,你有沒有在聽呀?」綱手暴躁的聲音終於都穿過了厚實的回憶牆,進入銀髮忍者腦中邏輯的部份。他稍微提起眼睛,迎接他的是數雙明顯在憂心的目光。「抱歉。」卡卡西疲憊地道,那些目光沒有離開不過綱手的聲音已經稍為平復下來:「旗木,我本打算讓你加入搜尋千芽的隊伍…但現在看來,有地方也許更加適合你。」
 
銀髮男人還是沒有認真去聽,不過老實說,只要是為了隊友(任何,不只是鳴人),他什麼也可以做,於是強迫自己去正視在場唯一的女性,等待對方接下來想說的任何話。
 
「你還是留在這孩子身邊看緊他好了。」就是火影如山的命令,凱明顯從之前的緊張鬆了一口氣而天藏則在旁邊小聲微笑:「太好了,前輩。」不過,哈,哪裡好了?如果可以的話,他寧可鳴人活蹦亂跳地在那座會移動的島上作什麼生態考察而不是睡在這種床上,而且比起看守一名昏迷的人他更希望自己可以為這孩子做多點有用的事,比方說是加入一觸即發的第四次忍界大戰,或找尋那名為千芽的混帳曉…
 
但他發現自己無力去反駁,於是單純再將目光放回鳴人身上,平淡地回應:「是,火影大人。」撫心而問,當年的小孩現在已經像得相當帥氣,而且鳴人不久前還被木葉所有人被當成英雄呢!但此刻對方只能平和地躺在面前的模樣叫卡卡西不禁覺得心好傷,就算鳴人最近的表現已經超過他了,但這孩子依舊還有擁有脆弱的一面。
 
就像是他自己。儘管他不想承認。
 
很快所有人便離開了病房,只剩下卡卡西一人還坐在鳴人旁邊。他無言地低下頭,眼看前方一動不動的身影,感覺時間真是過得相當慢。也許,也許當年的鳴人已經不會再次出現,但至少,卡卡西不希望把當時發生的一切都當成一場夢,一場包含了快樂、悲痛、空虛、滿足的夢。
 
「鳴人。」他虛弱地吐出了聲音,深知眼前的人完全不會有反應,而卡卡西只能微笑:「我來跟你說一個我年輕時聽過的故事吧,當中是說一名孤獨的稻草人遇見一頭快樂的狐狸哦。」
 
接下來,男人深呼吸了一口氣,放鬆身體,便開始沉醉於回憶中:「很久很久以前,在某座田裡有一名孤獨的稻草人,稻草人對於身邊很多事情都愛理不理,總是擺出一幅這世界跟我無關的模樣獨自站在田裡。沒錯想要在田裡搞破壞的鳥兒都被他嚇跑了,但結果卻令他沒有任何朋友,只能一個人面對所有風風雨雨…感覺很寂寞吧?」他不是想要同情,卻也忍不住向自嘲。
 
「直到某一天,快樂的狐狸突然出現在他眼前,說想要改變那孤獨的稻草人。嘛,可惜他們一開始相處得不算特別愉快呢…」
 
 
 
來說個故事吧
第二話 故事由吵嘴跟意外開始
 
 
 
我,漩渦鳴人,十六歲並以成為火影作目標,最愛拉麵跟修練,還有下決心要將某名宇智波至少毆回木葉的青年──完全不知道我應該對眼前的畫面有什麼反應。好吧,我的感情比起我腦袋那寫上了「邏輯」的幾顆細胞運作得更快,而「你這小鬼算是什麼態度呀!」自然就從嘴裡吐了出來。
 
眼前的男孩──被帶土介紹為卡卡西而且的確很像迷你卡卡西老師的男孩──立即就冒出了青筋,本來已經不算大的眼神此刻顯得相當幼小,還擁有憤怒的抽搐。「你問我的話,那我倒應該問你,你這算是被人救助的態度嗎?」男孩的聲音小而尖,而且當中也因為怒火而走調,我那幾顆可憐的邏輯細胞全都被我自己的憤怒(與及,如果我沒有搞錯的話,某種熟悉的逗趣)掩蓋,於是直覺地向那小傢伙回嘴:「嘎?是想我謝你嗎?但我才不需要你的幫忙!我漩渦鳴人大爺才不至於淪落到要你這種小鬼來救!」
 
銀髮男孩放開之前一直摺在胸前的手,瞪大的對稱黑目顯得相當受辱。在我滿足於成功讓這小鬼生氣的時候,迷你卡卡西便立即大步跨到我面前,並一把抓起了我的頭髮──哇呀呀!都要被扯走了!還有我的身子好痛好痛好痛!說起來這小鬼怎樣把我拖到這邊來的?我身上的痛楚難不成全因為被這小毛頭拖著走時擦傷的嗎?
 
不過我還沒有時間去想,那小鬼便將憤怒的目光對準我,從那眼神當中我沒有讀到任何跟我所認識的卡卡西老師相似的部份。「你以為我打算救你的嗎?」小男孩開始於面罩後咆哮,沒有理會凜那虛弱的制止聲與及帶土的畏縮。「我只是把擋在我們路上的障礙物都踢到一邊罷了,你這小鬼不值得我們浪費時間。」
 
喂喂喂這個宇智波式口吻算是什麼回事呀?如果我不是在痛楚當中我可能因為這小孩有多像佐助而笑出來,但因為實在太過扯痛了,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向頭頂那幼細但結實的手臀伸手,無論如何也得扯開這小屁孩的那根本是在虐待我頭髮的魔爪,同時亦伸出了腳,下決心把這傢伙踢開:「給我放手!你這個目中無人的小鬼!我比你大所以你得聽我話,給我放手!」
 
「你哪兒比我大了!我看你其實也只是差不多吧!而你腦袋的年紀跟那名白痴帶土一樣幼稚!」
 
旁邊的黑髮男孩一征,接下來開始從後拉扯那張面罩臉,憤怒地喊:「喂喂!你這該死的卡卡西都在說什麼?我哪兒幼稚了!你才是史上最白痴的混帳!」
 
銀髮男孩立即放開捉住了我頭髮的手反過來抓住帶土的耳朵,令我那正抓住他的手都被整個拉前,但同時卻用力伸出小腿想要把這傢伙給踢開。呀靠!那傢伙是否不知道什麼叫作尊敬長輩呀!之前的逗樂很快就被我忘掉,管什麼變成十三歲或是眼前的傢伙到底是不是迷你化了的卡卡西老師,我相當清楚單純利用以往對暴躁的小櫻嗚咽認輸的方式可不會解決任何問題,不教訓一下這混帳傢伙我就不叫漩渦鳴人!
 
於是我便利用兩名男孩互扯的時間勾住了銀髮小鬼的腿把他揮向下,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我可完全沒有預想到會出現,我真的沒有想到會出現的呀──
 
卡卡西很快便失去平衡向前倒,卻同時拉住身後的帶土跟他一起倒。黑髮男孩本能下抓住了我身上唯一的衣物──上忍外套,但因為沒有任何固定便直接害那綠色的背心從我腹前被完全扯走,而帶土的重心因為比銀髮男孩更不穩而向旁邊傾下,害卡卡西朝我的正中心被拖下來。我眼前掃過了銀髮男孩那吃驚的目光,而在我得知發生什麼事前我就感到自己下身某個部位傳來了某種灼熱的氣息,我阻止不了一個吼叫從這個突如其來的刺激喊出來。「幹!」
 
迷你卡卡西的臉正落在我腿間沒有任何掩蔽的部份,男孩為了支撐而抓住我雙腿末端,更糟的是我本來舉起來的手好降不降居然會降落至那感覺柔軟的銀髮上,於是整個畫面都變成了相當引人誤會的桃紅色。我可以感到這小鬼整個身體都在發抖,我也可以感到應該是面罩的布物以最輕的方式擦在我那最敏感的皮肉上,而我甚至可以感到那地方因為充血而開始從發射台徐徐升起。
 
在場好久沒有任何人能說話,直到來自凜的尖叫聲打破了安靜:「嘩!!水、水門老師!他們!!」
 
我唯一可以做的就只有眨眼,而迷你卡卡西亦在這個叫聲中抽了一下並立即把頭抽起,令我因為看到自己的小弟已經半立而羞紅起來…靠!這算什麼!突然一個身影落在我們面前的樹蔭下,我才勉強能夠強迫自己抬頭,並因為眼前那熟悉得不能再熟的模樣而抽氣,並虛弱地吐了一聲:「爸…?」
 
無論如何,那包住了臉頰的刺狀金髮,那帶有疑惑與及關心的湖水藍眼,那冷靜的表情還有特出的輪廓,都跟我記憶中只看過一次的父親非常相似。不過對方似是沒有聽到我剛才喃了什麼,單純彎身拾起落在旁邊的上忍外套──應該就是男人身上此刻缺少了的裝束──並擺出了明顯是裝出來的敬畏笑容:「卡卡西君,想不到原來你是如此開放呢。」
 
「誤、誤解了水門老師!我跟這混球…呃,我跟他只是…意外!這完全是個意外!」銀髮男孩背對我向導師結巴,不過我可以從那伸出了手努力解釋的身影想像他無助的樣子。我也覺得自己也需要說任何能夠證明清白的說話,但男人已經輕拍卡卡西的頭並把上忍背心重新蓋在我身上應該要被掩蓋的位置,那個絕對可以迷到不少女性的笑容立即令我從某程度的虛幻回過神來。「你終於都醒來了,有沒有任何問題?」
 
卡卡西這時轉向我,我可以從周邊視野看到男孩沒有被面罩掩蓋的半張臉完全充血的情況,而且盯住男人背影的眼神充滿了驚恐。不過金髮男人那深不見底的藍色眼睛吸引了我絕大部份的注意,我從來沒有想過藍色的眼近看起來可以那麼美…於是我情不自禁地回應:「沒…我沒有。」呀,對了,還有我事實上還是不太能移動身體,與及下半身某個還未能夠冷靜下來的部份除外,謝謝關心。
 
對方滿意的笑容叫我內心有部份變暖,而旁邊早已經爬起來的帶土開始雙手枕住腦袋向卡卡西吃笑:「嘩嘩~你在水門老師面前出糗了呢,卡卡西同志~」我看見銀髮男孩的目光變得尖銳,然後兩人就開始用作為忍者滿失專業的拳頭幹架,就連凜在旁邊的嗚咽也止不住他們。如果這樣說的話──我不自覺地再將目光對準那名再次緩緩站直的男人,感到心跳有一瞬間停了下來──眼前的人,真的是我爸?至於那名目中無人的銀髮小鬼,真是小時候的卡卡西老師?難道這就是老師以前的下忍小隊嗎?但怎可能,這不就是代表眼前一切都是十多年前的風景了?我回到過去了嗎?
 
「你叫什麼名字?」男人那好聽的聲音再次吸引了我的注意:「不知道你的家在哪兒呢?我已經看過兒附近,並沒有其他應該是找尋你的人,如果接近的話我們可以送你回去。」
 
幹架中的迷你卡卡西明顯不高興地停手,帶土亦放開了銀髮小孩,直接跑去他老師的旁邊雀躍地喊叫:「他剛才說他叫作旋轉的魚蛋!」結果引來銀髮忍者一個鄙視的目光:「是漩渦鳴人才對,吊車尾。」呀,卡卡西對帶土所用的稱呼令我想起了一些開始封塵卻又親切的回憶,搞得我忍不住去吃笑。
 
接下來,我唯一能做的好像只有用力撐起自己,那些該死的痛楚再次湧上來叫我差不多要整個人又一次倒到樹幹上去,於是只好先行作擺。「我叫漩渦鳴人,我住在…呃。」
 
糟,我說我住在木葉的話,他們會相信嗎?不過村子那麼大,就算跟一般的小孩子沒有碰過面也不會很出奇吧?嗯,確實我也沒有認得全村所有的人嘛,於是我決定由衷:「住在木葉。」
 
站在男人後方的兩名男孩再次於互相拉扯的過程裡頭停下來,當中帶土興奮地說:「原來你也是木葉的嗎?」而卡卡西卻一臉狐疑地看著我。那眼神叫我想起了很久前從村民眼中得到過的目光──不信任,於是我阻止不了自己嘆氣,果然這兒的卡卡西完全不像我所認識的卡卡西老師呀…
 
「是這樣呀…」應該是我爸的男人輕吐,我有種感覺對方並不是完全信任我的說話,但卻沒有表示出任何不安。但在我可以思考男人接下來可能問什麼之前他就把我整個人抱起來,天!呃!為何我會是這樣子被抱住的?是爸不是爸也一樣羞死了!我已經十六歲了!「放心吧,我們會把你送回木葉。」
 
我聽到卡卡西向旁邊嘖了一聲,於是忍不住皺眉。凜這時走上前向我微笑解釋:「沒關係,他只是不滿訓練被打斷而已。」但銀髮小鬼立即抱住手抬頭哼鼻:「反正我跟你們在一起也不會有任何進步。」
 
這欠扁的對話方式又出現了,我還未有時間分析這語氣到底有多像某名宇智波,帶土很快就大步跨前伸出了拳頭:「你說什麼!」不過於卡卡西可以回話前,正在抱住我的男人立即用充滿威嚴的聲音介入。「卡卡西、帶土,請不要吵架。」
 
「遵命!」就是銀髮男孩即時的回應,腰還板得很直,而帶土只是無力地「是~」了一聲,相反肩膀是完全垂了下來。我逗趣地望向卡卡西那閃閃發光的表情與及因為興奮而舉得很高的銀眉,突然想起了粗眉老師之前(還是N年後?呀,頭還是很痛…)對我說的話──卡卡西很黏四代火影。這樣看來,我的迷你老師確實是相當尊敬他的偉大導師呢。腦中的想法叫我忍不住再次微笑,不過銀髮小鬼對著我的目光兇得我就像是他的敵人一樣。「你在笑什麼?」
 
「沒。」說是這樣,但我沒有止住自己的笑容,結果得到這孩子又一個不滿意的別頭哼鼻,而這次我可沒有生氣,反而覺得那張漲紅的表情相當有趣。嘛,仔細想想的話,其實粗眉毛老師說得也對呢,只要你沒有跟這傢伙一起瘋起來的話,以往的卡卡西老師我想還算是滿可愛的啦…
 
 
結果我被背在我爸身後,雖然我還是有相當多無法確定的事,不過這名男人既然(應該)是我老爸的話,那我想還是順其自然盲好了。我身上穿有帶土那顯得有丁點大的外套(後方的團扇印記讓我發現他是一名宇智波,不過我沒有機會再多問,畢竟在我說「原來你是宇智波嗎?」時卡卡西那懷疑的目光再次鎖在我身上,搞得我相當不舒服),而下身則被那上忍外套以奇怪的方式包起來。
 
老實說,這個蠢樣真是羞死人了呀!而且我同時也得去努力忽視走在最後方那名銀髮小鬼的目光,可惡,總覺得那孩子快要把我的腦袋盯穿洞。
 
不過為什麼我會變成這副模樣落在這種奇怪的地方?為何我會縮小了而且什麼東西也沒穿?為何我會滿身都是痛?太多問題害我只得把臉塌在老爸的肩膀上用力嘆氣,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九尾的聲音在籠子的封印後隆隆作響。「喂,小鬼,你還未丟命就得感謝本大爺了,那就別再給我嘰嘰喳喳,吵死了。」
 
「九尾?」我輕吐,因為感到老爸似乎把目光轉過來而立即閉嘴,然後在腦中思考:「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我們怎會搞成這樣的?」
 
「我怎知道,剛才那名女的突然就打開了時間蟲洞,但她又想要立即解開術式,結果搞得這個術顯得不完全。這下好了,只有我們的靈魂跟部份查克拉被拉到過去時間,結果我得幫你做出這副身體。嘖,不是這樣的話,從蟲洞出來時我跟你早就已經一命呼嗚了。」我總覺得九尾在惱怒,不過這樣想的話,我還未死也是多得牠了吧?「謝謝九尾!」呀哈,這頭狐狸偶爾也會做一點好事嘛,正如我之前所想,牠果然不是那麼糟呢。
 
「嘖。」我聽到牠在籠後嗤鼻,對了,如果我一開始不是居然跑去暴走而是跟這兒的卡卡西道謝的話,不知道結果會是什麼呢?呀,這樣想起來,我還真的欠了那孩子一個正式的道謝呢…應該說很多個,如果未來的也算。
 
好吧,也就是說現在我在過去啦,也就是我已經回到我爸還未死的時候,卡卡西老師還是下忍的時候。「吶吶九尾,你可以想法子讓我們回去嗎?還有這身體到底是什麼一回事?又小又痛。」的確,我要被背起來的主因就是我身體真的痛到完全動不了。
 
「別抱怨了,我可以回去的話我也做了。」狐狸低沉地說,我可以聽到牠在籠子裡翻尾的聲音:「而且這副是我用你被傳過來的查克拉做成的身軀,因為太趕了,所以也只能做到這個地步,痛是因為你的靈魂還在習慣這副新身體,大約兩三天後應該不會再痛…現在想想,聽你繼續喊痛也好像是不錯的音樂。」
 
「是這樣呀…」唉,這代表了沒有一段時間我們也不能回去了呢。不知道未來變成怎樣了,如果說只有我的靈魂跟查克拉來到這兒的話,也代表了我在未來的身體只餘下空殼子?這樣想我真的不禁發抖,未來的我不會就這樣死掉吧?
 
我開始生悶氣,我知道我在生悶氣,我真的真的是在生悶氣除非你能說有什麼方式令我不再生悶氣但…我輕輕歪起脖頸讓頭靠到另一邊,就在這時,我注意到本來走在我身後的銀髮男孩已經跑到老爸旁邊,以敵意的眼神看著我。哎,為什麼又是這種眼睛?我感到頭痛加劇,而且我實在不喜歡這目光是由卡卡西身上看到的…好!那就只好令這種眼神消失了──無論如何,我一直以來亦是以此為目標成長的。「請問有什麼事嗎?」我努力擠出微笑,而男孩的目光更是尖銳。
 
「你把水門老師的背當成是什麼了。」就是這孩子如陳述的回應…呀,這算什麼?我把我爸的背當成什麼?不就是我爸的背嗎?「嘎?」我實在不知道這小鬼在搞啥,大前提是我不知道為何他會生我氣,在我記憶中的卡卡西老師才不是那麼容易就生氣的人呀!
 
「你伏在那兒算什麼?哼,人家又不是跟你很親密。」迷你卡卡西不高興地哼鼻,不過我身體那麼痛不伏在那邊的話真的會很累。大概是我未來老爸的男人(這樣說其實滿奇怪的)這時有點吃笑,這個微細的震抖叫我不自覺地抱緊了對方,而我發現的時候,那孩子面罩下的圓臉完全腫了。「你!」
 
「我什麼?」老實說這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飛機?天,那個越來越紅脹的臉真是超級可愛!我忍住不會就卡卡西的表情而大笑,領在最前的帶土往後望接下來稍微畏縮:「嘩,他要爆發了他要爆發了。」而且連在老爸另一邊的凜甚至已經掩嘴而笑。
 
不過似乎是因為我爸也就是這孩子尊敬的老師就在面前吧,所以小男孩忍下所有明顯已經在嘴邊的咒罵而選擇加快腳步。我暗自思考在佩恩大戰完結後前來迎接我的卡卡西老師,果然這孩子跟我所認識的老師完全是兩個人似的。如果這真是過去,到底發生什麼事才會令這某程度上超像以往佐助的孩子變成我的卡卡西老師?突然,走在前方的男孩再次轉頭,這次那目光比起之前更要…呃,可怕。
 
男孩開始以奇怪的方式向後退,沒有一秒便再次回到我與老爸跟前,伸手直指向我的鼻尖。「警告你,如果你打算向水門老師搞什麼小動作,我旗木卡卡西絕對不會放過你!我以我作為上忍的名義起誓!」
 
「呃?」就是我發現我自動就從咽中冒出來的聲音。「上忍?」我難以置信地重覆,無論如何,我眼前的傢伙都只是小孩子吧!?就在這時一直都沒有作聲的水門爸爸平和地告訴我:「是的,卡卡西最近剛考獲上忍資格。」於是我可以做的就是不停眨眼,盯向那雙傲慢的眼神,還有這孩子以摺在胸前的手如何向我偷偷作出勝利手勢,結果我的嘴巴再次於我的腦袋可以運轉前就擅自移動:「你多大了?」
 
這明顯令銀髮男孩感到相當冒犯,而帶土君代卡卡西快快樂樂地以五歲小孩才會用的語氣尖聲回應:「這孩子十三歲了!」於是那名應該是上忍的小鬼立即奔上前,憤怒地追打黑髮孩子而遠離我們。不過十三歲就上忍…我突然想起了凱老師說過他在學院時卡卡西老師已經是中忍,這不代表了…
 
「卡卡西是一名神童。」我突然聽到老爸在我耳邊說,於是我立即抬頭望向那沒有改變的微笑。「他從五歲就已經是下忍,六歲則考上了中忍,因此我認為他在這年紀成為上忍我想亦不是一件相當奇怪的事,這個大戰時刻幾乎很多人相當年輕就成為上忍…儘管有時我覺得他需要多些童真。」
 
最後的說話相當細小,我也好不容易才能勉強聽得見。因為身體上的痛,我再次伏在老爸的背上感受我從小就失去的溫暖,同時望向卡卡西跟帶土之間那充滿稚氣的吵嘴,與及凜的勸架。怎說好呢,感覺我好像又再懂卡卡西老師一點了,雖然我相當清楚老師有多出色,但我沒有想過他那麼小就能成為上忍呢,相反我十六歲了還只是逗留在下忍階段…
 
果然,卡卡西老師真的很厲害呢!
 
但不知為何,總覺得這樣的老師反而顯得有點寂寞…
 
「為什麼要告訴我?」我突然發現這句話自然就從我的嘴巴冒出,男人再次轉過來,但如果說剛才的笑容是平日給人展示出來的自信笑臉,現在的臉容則是由衷地愉快:「因為我覺得你會跟他相處得不錯。」
 
相處不錯…嗎?這時我發現卡卡西再次回頭又向我哼聲,而我亦想起跟老師以往(未來?)那似近非近的距離。如果這叫相處不錯的話,我突然覺得我小時跟村民間的相處也相當不錯。嘿。
 
 
回到木葉時我發現看門的人並不是我認識的忍者,顏面山上亦只有三張臉,數數指頭,看來背住我的男人還未成為火影。木葉大街跟我認識的差不多,只是那邊的街有點歪,這邊的小巷未來也不存在,有些在我那年代已經老舊建設物現在看起來又新又漂亮,而且我我認得出一些於未來住在我附近的長輩們現在則全都只是年輕人或小孩子。
 
「好,我們已經回到木葉了,孩子你住在哪兒?」我爸柔聲問,好,真棒,我之前完全沒想過回到木葉後應該怎麼辦。這兒的確是我認識的木葉,但同時也能說成是我不認識的陌生地方,我應該怎樣解釋才對?「呀哈哈其實我是從未來過來的所以我的家還不存在。」或者「我的家就在你的家呀!」這聽起來完全不對勁呀混帳!可惡,老爸那充滿耐性的目光也算了,兩雙疑惑的眼睛加一雙懷疑的眼神真的害我心臟快要跳出來啦!
 
結果我只好做出此刻我幾顆邏輯細胞為我想到的方式,苦惱地,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我忘了。」
 
「嘎?忘了?自己的家在哪兒怎會忘記的呀?」帶土尖銳的聲音吸引更多好奇的目光,老實說,我這樣上身宇智波風衣下身上忍外套還要被背著的畫面難道還不夠惹人注目嗎?「你真的是木葉的人?」卡卡西那懷疑的聲音傳來,對此我立即用力點頭,但畜生,那傢伙明顯完全不能信任我吧!現在怎麼辦?怎樣才能說出一個讓他們全都能信服的藉口?
 
「難不成是…失憶了?」爸!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的了!就算你不知道你就是我爸也好!於是我用力點頭,除了卡卡西那更是懷疑的眼神外,我得到了三雙同情的目光,呃,不是吧?難道他們真的那麼好騙?「這樣的話,也許我帶你到醫院檢查一下比較好。」醫院?那可怕粉紅色暴力大怪物跟針筒長舌奶奶所在的醫院?我不禁哆嗦,努力提醒自己這個時代她們並不在…或至少小櫻並不在。
 
「哼,無聊,我先走了。」迷你卡卡西這時向我爸輕輕點頭,便轉身頭也不回地跨步離去。那像在操兵的步伐不知為何令我有點想笑,回想起卡卡西老師平日懶洋洋的身影真的跟這孩子有很大對比呢。天,看到這孩子還真教我開始有點想念我那還算比較熟悉的那名老師了,不是說我是那種很簡單就擁有思鄉病的人,但突然就被丟到過去真的叫我至少有一點…不知所措。
 
呀,想起來我還有一件事未做。「卡卡西老…呃,卡卡西!」我因為自己差不多把這小孩叫成老師而苦笑,哈哈!真好奇如果這小子知道自己未來成為那般出色的導師會有什麼表情呢~
 
不過男孩並沒有因為我的呼喚而停下來,這點也是滿佐助的,眼見那孩子走得越來越遠,那死就死吧!我漩渦鳴人無論做任何事也不能後悔!「剛才真的謝謝你救了我!」
 
迷你卡卡西稍為停步,接下來以更快的速度遠去,轉到街的一角並立即完全消失。呀,突然有點想要用仙人模式來確定那孩子是否單純是躲起來了,無論如何,我可相當熟知卡卡西老師的查克拉,佩恩戰之後我便發現我每次都追尋他的查克拉作為立足點,也許只是想確定老師還活著…吧。
 
就在這時帶土亦愉快地向我們說再見而凜則鞠躬,兩人轉身後黑髮男孩便開始邀請棕髮女生約會卻被婉轉回絕。
 
「那我們也出發吧。」我爸突然說,背著我轉身而去。走了一會兒後我才注意到他不是把我帶去之前所說的醫院位置,反而是前往火影塔那兒。「爸…那個,水門先生,你這不是走錯路了嗎?」我不禁問,男人再次露出比較親切的笑容,然後喃喃自語,不在乎被我聽見:「也許你真的住這兒…」
 
呀,好吧,的確就連他也不信任我是正常的。無論如何,我只是一名外表從頭到腳都引人懷疑的小鬼(就算內心不是,但九尾的確把我塞在只有十三歲的身體內),如果我爸那麼容易就相信我的說話,那之後就絕對不會成為四代火影了。「放心吧,如果你真是失憶了的話,我們這兒山中家有一個不錯的方式可以為人們的記憶解鎖。說不定你是中了幻術之類,或是碰上了意外腦部受傷而做成暫時性失憶。」
 
山中家,靠,我當然知道那用什麼方式,畢竟井野常常都在我們面前吹噓她老爸有多厲害。進了火影塔後我終於都能換上一套比較正式的衣物(我爸接過了他的背心與帶土的風衣,而我這時雖然渾身酸痛,但至少還是可以緩慢行走),小心翼翼地忍痛跟隨看起來年輕了十多年的井野爸爸一同進入明顯是拷問室之類的地方。
 
天呀,如果伊比喜大叔突然出現的話我想我就要死了,我本希望我可以說謊騙過井野爸的,但我發現我更不希望那名光頭大叔會過來。所以當那名面無表情的男人說了一大堆我沒有留心地聆聽的話,然後按住我頭頂的時候,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放鬆。
 
好吧,想要看就看吧,反正我腦中也不是有什麼奇怪東西,只有煩人的狐狸跟顏面山上的五張臉而已。
 
我知道山中爸在我腦中胡亂地狂掃,被人看到腦袋的感覺並不是特別好,猶其是不知道這男人會否發現我不只一次把過期牛奶喝下肚的事。在我快要打呵欠的時候我感到男人斷開了查克拉連接,臉上盡是難以置信。哎,糟了,難道他真的知道了我在幫大名的老婆捉貓時不小心踩倒那死胖貓尾巴的窘態?
 
「剛才的…全都是真的?你真的是未來人?」井野爸的說話很小,我知道我爸正在外面等著,於是亦壓低聲音:「呀,是的,這也不是幻術,雖然不想承認但我幻術真的很屎,不信的話你可以找人來測試我。」
 
男人的表情變得相當認真,接下來緩緩轉身望向緊閉的大門,然後才回應:「水門先生…知道嗎?」
 
我搖頭,突然想起我有點不希望老爸那麼快知道我就是他的兒子…或未來的兒子。因為這樣的話會很奇怪,而且我不認為他能立即接受…得知道他是我爸時我也忍不住毆了他一拳。「井野的爸爸,」我說,男人的臉這時作出了似是在笑但同時苦惱的表情,呀,糟了,忘了井野還未出生,但我他有在我腦中看到吧,因為井野爸這時點頭:「是?」
 
糟了糟了…這似笑欲哭的表情…果然突然就看到自己未來的孩子還是有點奇妙吧?於是我只好道:「請不要先告訴我爸…你知道,這真的會很奇怪…」
 
「嗯,我懂。」淺金髮的男人向旁邊點頭,咬唇思考了一會兒,我也在想接下來應該怎麼辦。過了大約十秒吵耳的安靜,我發現依舊腦袋空空,但井野爸卻已經嘆氣:「有關這件事,我想我們需要告訴火影。你接下來無論做什麼或住在哪兒,也需要經過火影安排才行。無論如何,如果你真是從未來過來的話,你在這時代什麼也沒有。」
 
「火影…是指猿飛爺爺嗎?」不知為何我的聲音有點弱,去死,我甚至阻止不了自己滿身發抖。天,我本以為我只能在回憶才能看見的那個人…該死,我真的可以見到他嗎?
 
井野爸再次向我點頭,而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低下頭用力咬唇。糟了,我突然很討厭過去呢了,居然會為我帶來這種混帳的希望。
 
 
 
 
 
待續
 
===========================
作者的話:
因為故事還是在開始的部份,而且這情節不小心又可以相當混亂,所以我需要解釋一大堆的東西,以致當中有些部份可能比較偏向描寫鳴人跟(下回的)波風夫婦,希望大家不要見怪(死)
不過一切舖設都只是為了小鳴跟小小卡的關係日後加深而已,所以希望大家不要太過急XD
 
有關上面的「意外」。
呀呀…對不起…居然才第二回就搞出那種東西不過…突然在腦中就冒出了這種情節,不打下來的話就對不起自己了(炸)的確我寫大綱時沒有想過會有這部份的惡搞但就是…忍不住…XDDD
也許這之後可以成為不錯的吐嘈道具呢XDDD
 
有關水門背著鳴人時卡卡西的態度。
簡單點說,那孩子在妒忌(炸)
下回一開始第三人稱的部份也會再略為提出的,卡老師說的故事我其實是打算用來作為第一人稱部份塞不進的卡卡西視角補完,同時也可以說成是前情提要吧?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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