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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繪文──028 繃帶
 
 
CP:卡鳴卡,或你可以說是沒有?
注意:架空,清水,某程度上的自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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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 +
 
 
我認識漩渦鳴人這孩子,是他六歲的時候。
 
作為一名專門處理家庭糾紛的社工,各式各樣不同的問題事實上我都見過。像是鳴人這類孩子被虐待的案子,事實上我之前亦接過一兩個。像之前的案件一樣,鳴人的親父母亦在那孩子還未懂事的時候已經離世,而當時負責照顧他單純是一名紅色頭髮的男性。根據我的報告,他似乎是鳴人母系家族的遠親,獨身,甚至有著黑道背景,好像說是什麼九尾會的成員。
 
鳴人的事是經由上司綱手轉介然後直接落在我手裡。第一次跟那孩子見面的時候,我發現他滿身都是傷,小小的外用膠布貼滿了異常瘦削的手臂,卻無法蓋住臉上那些開始發紫的青瘀。左額一大片被擦破皮,而那似是想要蓋住傷口的金色瀏海幾乎要變成灰黑色。但這不是吸引我目光的東西。
 
我吃驚地發現那孩子在笑,在向我歡快地笑著。蔚藍色的眼睛幾乎被完全瞇起,令到我看不見當中是否藏有痛與傷;嘴裡上面其中一隻犬齒明顯斷開了一半,好在那只是乳齒,但我也不禁思考到底發生什麼事牙齒才可以斷成這樣。不過他在笑,以我見過最不可能地髒的臉向我笑著。至於那名坐在沙發繞腳喝酒的紅髮男人望著我單純哼哼嗚嗚,無論我以社工的溫柔甚至是告誡語氣說了什麼東西,我也懷疑那傢伙是否聽得見。十成沒有。
 
直到最後會面還未結束那名男人就倒在沙發上呼呼大睡。我嘆了一口氣的同時,再一次望向那名笑容從來都沒有離開過臉蛋的男孩,只見那小孩從看似是亂葬崗的房間之中抓起了毛毯,跑出來然後把毯子輕輕蓋在紅髮男人的身上。
 
「你懂得幫人蓋被子呢,哼?很厲害不是嗎?」我不禁說,向那男孩微笑。鳴人睜大了眼睛望著我──這時我終於都注意到他眼中有著什麼,是吃驚,沒錯,很明顯──然後,金髮小孩再一次向著我瞇住眼睛歡笑:「嗯!電視上的姐姐幫哥哥這樣做,之後哥哥就會睡得舒服了!」
 
這叫我不禁皺眉,為何這孩子會為一名虐待他的男人如此好心?我想去問,但想想看就算那只是孩子,說不定有些話題還是不能急著討論,這可是我數年社工的經驗令我學懂的東西,有些話題對於某些人來說有可能會是某種引爆器。然而望著小孩因為放在我旁邊的茶變涼而拖著有點抖的腳為我重新倒出一杯熱茶,那個像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的笑容叫我心中有種抽動的感覺,儘管有些東西我不應該做,但我實在是忍不住。
 
我從工作用的背包之中抽出了後備用的消毒藥水、紗布跟繃帶──以防有什麼突發事情發生可以幫助別人或是處理自己可能受到的傷──然後以自問是平淡不會嚇倒人的語氣輕道:「孩子,過來,我幫你包紮。」話音一落,我可以看到男孩歪起了頭,然後皺眉,明顯是有點小心。不過我沒有急,反正那名醉昏了的男人短時間內也不會醒過來,他不能就我對鳴人做什麼而教訓我…嘛,不是立即。但從他完全不在乎鳴人外表變成怎樣來說,我想那人亦不會對我包紮鳴人的行為過問太多狗屁事。
 
我希望。
 
我把消毒藥水倒在棉花上,沒有鉗子只好用手握住,並再一次提起另外的手示意鳴人過來。小男孩一開始顯得非常遲疑,但我只等了五秒左右,他便小步跑過來我身邊,顯得有點小心。於是我無聲地翻起男孩那相當黏稠的金髮,讓棉花壓在那仔細看起來還好像有點發炎的破皮處。孩子吱了一聲似是想要退縮,但我輕喃了一句:「忍著。」而對方順從了。
 
塗藥期間男孩偶爾小聲喊痛,眼睛不再笑而變成了傷害,我猜想鳴人也許因為藥水的刺激而令他以為我弄傷他,然而我還是需要做。塗好藥水之後我開始以紗布跟繃帶包紮男孩的額頭,而這時那水藍色的眼睛由傷痛變成了疑惑。我對他身體其他可以看見傷口的地方都做了同一種動作,讓我那本來就不算太多的繃帶跟藥水完全用完。不過這孩子應該很快就學懂我用棉花消毒並不是為了傷害他,所以接下來的目光都只是充滿了好奇與及狐疑。
 
完成之後我滿意地──或更好的說法是皺起眉頭看著那除了臉蛋之外所有的皮膚都幾乎被我完全被包紮的孩子,男孩那歪頭的樣子清楚告訴我他完全不知道我剛才到底做了什麼事。鳴人利用小小的指頭輕按住另一隻手臂上的繃帶,接下來似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不停地按,眼睛終於都變大並閃著興奮,然後向我笑道:「謝謝!卡卡西社工大哥哥!」
 
呀,還真有夠長的稱呼。「我幫你包紮了這些傷,讓它們可以比較快好。」我微笑道,希望男孩能夠明白到底我在做什麼。
 
「這些是有這種用嗎?」鳴人歪頭問,按完一邊就開始按著另一邊,然後聳肩:「哈,算了。吶吶,社工哥哥如果我再受傷的話你可以再幫我包紮嗎?」他問,語氣帶著期待,好像還是不太懂得處理傷口的真正意義。但我還是決定目前不作解釋讓話題停留在這一點,繼續微笑,輕拍向男孩的頭髮,毫不在乎有多髒,反正鳴人整個身體都很髒,由下決心處理他的傷口開始我就不介意了。「只要你不再喊痛。」
 
我打趣地望著鳴人臉紅了一點,然後立即提起了手臂向前踏了一步用力指向我:「那社工大哥你就等著看吧!你下次幫我包紮時我可不會喊痛的了!我漩渦鳴人可是說到做到的男人!」那堅定的藍眼在那充滿了紗布的臉上反而顯得相當可愛,叫我不禁吃笑。
 
「是是是。」
 
儘管我更希望你不需要再一次被包紮。
 
 
第二次幫這孩子纏上繃帶,他剛過七歲的生日。
 
我不知道是否應該跟他說一聲生日快樂,因為這亦是我本來去看他的原因,畢竟關心案件的主角亦算是工作的一部份。但在望到那孩子蹲在一角哭泣而屋主又不再的時候,我就知道男孩又再一次被打了。
 
沒有得到屋主的答允我無法進房子,於是我就蹲在這公寓大樓的走廊之中為小男孩處理傷口。期間我們兩人什麼也沒說,因為情況實在很明顯,而且我不希望自己說了什麼引發鳴人突然暴走。而男孩單純在我面前努力忍淚,之前額前的大片擦傷已經痊癒了儘管留下了一道很大的傷疤,不過還算勉強可以被頭髮蓋住;但臉上那些似是由鞭子做成的傷為小孩的臉上作出了奇怪的深紅貓鬍,我在塗藥之前以姆指輕掃,對於最到後這些傷能否消失完全拿不準,怎說也好,我都不是醫生。
 
我弄好之後男孩已經流乾了淚,再次向我作出笑容,這叫我有點後悔之前兩個月自己到底跑到哪兒去。的確有一個名門家族的長子突然殺了全家留得次子一人的案件的確複雜得令到我幾乎連續幾週都差不多沒睡,不過就我看來,那名失去了家庭的孩子心中所受的傷,與及眼前從來都沒有家庭的孩子身心所受的傷,根本就無法比較。於是我輕拍鳴人的頭髮,小聲道:「這次你真的沒有喊痛呢。」叫我本以為已經應該忘了約定的小孩子立即由衷地歡笑:「因為我是漩渦鳴人!說到做到的人!」
 
望著這孩子那快樂的笑臉,我總覺得心中某些部份完完全全被抽住。於是我讓自己作出一個比較認真的表情,鳴人以好奇的大眼望著我,得知道這孩子的心情應該不如一開始看到他時般糟,我便沉聲地問:「你的叔叔對你做了什麼?」
 
男孩的目光沉下來,然後,再一次作出了笑容──是那個瞇住眼睛不讓別人看到他痛楚的笑臉:「什麼也沒有。」
 
「鳴人,請不要向我說謊。」我不自覺地伸手握住男孩的肩,看到孩子有點因痛而畏縮,讓我的心一浮然後立即放開,不過…我正猜想我自己的眼神已經變成了懇求:「為何你不報警呢?為何不告訴任何人那男人就是把你打成這樣子的人?」直到現在也沒法控告那名紅髮男人的主原是因為沒有證據,事實上我個人認為只要看到鳴人現在的傷跟紅髮男人完全愛理不理的模樣就已經足夠控告對方疏忽照顧兒童。不過鳴人任何負面的說話也不肯吐出,反而一直都嚷他的叔叔對他很好那些傷是自己摔樓梯弄傷的。這樣就算是社工也無法幫上忙。
 
只是鳴人接下來所說的話亦令我意外。
 
「沒關係啦,反正也不會有人肯照顧我,叔叔說我是魔鬼,最髒的人,不會有人想要收留我、想要碰我…能被叔叔收留已經是最捧的事了!所以我希望他高興,他高興我就會繼續有家住!」他轉向望向自己敞開門的家,以愉快的聲音說完。
 
可惡,我從來都沒想過區區一名小男孩的說話居然能夠狠狠打進了我的心,怎說也好,我不就完全不介意去觸碰這孩子了嗎?只是社工不能跟案件的人有太過親密的交流,這是我們業界的常識,否則要麼最後會傷害到其中一方,要麼就會踏進同情心的陷阱,讓我們不自覺地收留越來越多的小孩直到我們全都無法幸福。
 
被如此突如其來的一句搞到頭痛,令我腦中實在想不出任何反駁,於是我只能再一次,輕輕地,把雙手落在鳴人那幾乎可以感受到整個骨架的肩膀上。「鳴人,生日快樂。」
 
而得到對方再一次由衷的歡笑。
 
我突然覺得我連垃圾也不如。
 
 
第三次見面是十天之後,我下決心要處理好鳴人的案件,甚至為他找了一名只要紅髮男人肯放棄撫養權就樂意收留鳴人的監護人。海野伊魯卡,我在中學時小我兩年的學弟,雖然有時有點兇但還是一名善良的人,正在跟交往了十年的女朋友談婚論嫁,而且有著教師的鐵飯碗,我深信伊魯卡日後絕對能夠成為鳴人的好父親。
 
去到那公寓的原因是想要說服那名目前佔據了鳴人撫養權的男人,儘管我心底還是希望那個本身就著有黑道背景的大叔能夠被繩之以法,但現在最重要就是要想盡辦法改善鳴人的生活,而這些亦是我們作為社工最主要的任務。但我沒有料到在昇降機打開門的一刻就聽到男孩慘烈的聲音,在我腦袋可以思考任何東西之前雙腿已經把我帶到男人的家門前,讓我親眼看著那名紅髮男人把手上的啤酒罐用力揮向鳴人的鼻頭上,害那小小的鼻子開始流出了鼻血,然後那男人就以雙手用力扯著鳴人的金髮,叫男孩再一次扯開喉嚨大聲嗚咽。
 
糟。我立即打通了報案中心的電話,同時開始拍打著那看起來相當牢固的鐵門。我見到男人慌了,很明顯他從來都沒有在別人面前打過鳴人否則證據要多少有多少,但在我向電話告訴地址的時候那人就扯開了門把我推到牆上,雙手抓住了我的脖子想要阻止我說下去。
 
鳴人跑到男人身後拉住了對方哭泣說不要打我…嘛…事實上我亦因為開始缺氧而不是太能分析眼前的情況。好像是警方通知了這公寓大廈的管理員上來,我才從那人的手中活過來。不過我那亂七八糟的腦袋唯一所做的就是引領我去抱住鳴人,用力抱住因為驚恐而不停搖頭流淚的七歲小男孩。接下來我們一同坐在地上看著紅髮男人被年輕的管理員與及接下來所出現的警官們制伏,直到警官來問我們有沒有事,醫護人員開始上前為我們作檢查的時候…
 
我才勉強可以放開那名完全發抖的孩子。
 
接下來我都望著鳴人這次得到專業的醫務人員包紮,而那蔚藍的大眼亦一樣是困惑地──甚至我有種感覺是渴望地,望著我。
 
眼神似乎是無法分開。
 
 
為鳴人安排了新家,於庭上指證鳴人的叔叔虐待兒童、傷人跟意圖謀殺等罪名成立之後,我便沒有再主動去看鳴人。怎說也好,案件已經完結,而且我在鳴人叔叔被捕之後也只看過那男孩五次左右,單純為了解決上庭的問題與及把他介紹給伊魯卡,我不認為我還需要在這孩子身邊令他想起傷心事。有些時候,社工在案件完結之後也會定時跟那些前受害人聚會,我並不會反對這種聚會,只是因為性格問題,沒人叫我出去我也不會去。所以當一個月之後鳴人帶著手臂上的傷跑到我們社區中心找我的時候,說實在,我無法不去吃驚。
 
「這傷是怎來的?」我以平淡的語氣問,藏起心中因為能再見到這孩子而出現的莫名快意,並緩緩地抽出了我的藥箱。說實,因為偶爾會有被人暴打過的受害者主動來到中心求助,所以這兒並不是沒有醫務所,可是我想要更快處理好鳴人的傷,而且我更希望能快點明白鳴人為何會受傷。就算這孩子的身體終於都開始長肉,但看起來依舊還是瘦得可怕,讓我有點擔心伊魯卡是否太過在乎女朋友而有點忘了鳴人的存在。
 
「在街上不小心摔倒的,因為就在卡卡西哥哥附近我就來了。」鳴人笑道,那已經確定永遠都無法消去的鬍子型傷痕跟著臉部肌肉一起向上擺。男孩主動伸出手臂讓我為他塗藥,傷口只是擦傷而且沒有流血,於是我低哼了一聲同意,儘管我知道絕對是有些什麼地方不對勁,至少我不認為鳴人現在的新家跟學校與我們中心相當近。
 
接下來我打電話通知伊魯卡來接他,而期間我跟鳴人聊了不少日常的事,聽到男孩終於都得到比較正常的生活令我高興,社工這種職業存在意義好聽點說就是希望求助人都可以從剛接觸的滿臉愁容變成幸福快樂…不是說鳴人有在我面前表現得傷心過,但至少現在的男孩終於都能自由地擺出真正的笑容。直到黑髮男人臉青地跑過來抓住鳴人的手大喊「你到底跑到哪兒了真的擔心死我了好在卡卡西前輩打電話來否則我真的要報警啦!」然後卻立即向我彎身猛力鞠躬:「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卡卡西前輩!這孩子麻煩到你了!」
 
「嘛,我們的工作本來就是要去惹麻煩,我完全不介意。」我向那名慌張的男人微笑,有一瞬間看到鳴人的眼睛亮了一點。
 
 
又過了兩個月左右,鳴人便帶著流血的腳笑著走上來要求我為他包紮。再兩個月後是手肘的擦傷,然後是被剪刀切傷、被火燙傷、被蟲子咬傷、被某名女性朋友一拳毆向牆,被因為聽到有人喊奶奶而立即暴走的綱手亦即是我的社工上司一拳毆向牆…
 
老實說,一年接一年後,鳴人的身體雖然是成長了,沒有之前那麼瘦,甚至看到了肌肉從那漂亮的麥色皮膚之中突出,但男孩的藉口卻越來越站不住腳。我有好幾次問他到底發生什麼事,但男孩還是繼續他那些亂七八糟的謊言。
 
好吧,我不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但我肯定部份的傷不是自然弄出來的,我甚至找過伊魯卡來討論過,但那名終於都結了婚的黑髮男人完全不知道是什麼一回事,因為妻子亦相當愛護鳴人甚至把那孩子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般看,所以沒可能是家中出現問題。
 
最後我只能下結論說只是小孩子愛玩,在一些不想被父母親知道的地方受傷了,於是來找我治理並吐出一大堆的藉口順便聊天。嘛,打個比方,我自己像鳴人那個年紀時亦相當喜歡跟朋友們一起去作什麼大冒險,甚至有一次幾乎讓左目變盲,還留下了傷痕,而我的父親在醫院看到我沒事的時候單純哈哈大笑:「卡卡西你真的很勇敢呢!不愧是我的孩子!」於是我假定鳴人應該跟我類似。
 
然而直到男孩十二歲,鳴人還是會每過兩個月左右就來偷我的繃帶。
 
我覺得這樣下去實在是有點…不對勁,好像是約定之類的,只要鳴人過來我就會幫他包紮,而那孩子似乎對此感到相當高興…當然我也是,怎說也好他都是我已經認識了五年的孩子。但我開始懷疑那些傷真的不全然是意外弄傷,不過社工的職業病與及本來就知道鳴人到底有多愛逞強,我再也沒有試過主動去問,反而於某天,在處理好那所謂「跟別人打架」而出現的割傷後,我試著婉轉地去問他:「鳴人,其實你已經夠大,可以自己去醫院治理了。這兒跟你的家不近,我記得你家附近也有醫院,反正又不是什麼大傷不是嗎?這兒不方便。」
 
鳴人再一次擺出了我感覺已經好幾年沒有在那蔚藍色的眸子中看到的眼神:傷害。而且在那震抖的藍當中明顯還包括一種我在其他案件裡看到某些受害者望向加害者時的眼神:背叛。為何鳴人會有如此心情?在我注意到之前我的眼已經在逃避,不敢再望向鳴人那灼熱的目光。
 
但很快,男孩便瞇住眼睛扁嘴了:「切,卡卡西大哥是小氣鬼。」
 
終於都能再次望向鳴人,我只能向那名金髮孩子苦笑:「是、是,我是小氣鬼,那你就是搗蛋鬼。」
 
鳴人又一次瞇眼而笑,而我的心臟某一處被什麼東西用力抽住。
 
儘管不知為何,比以往都抽得更用力。
 
 
接下來我有好幾個月都沒有看到鳴人,本來還期待那孩子突然受什麼傷跑上來要我包紮,但每次想到他的時候,那金黃色的身影卻不在面前。說實在,一開始我不在乎,心想說不定那孩子真的聽我說去了醫院處理傷口;然後我接到一宗自殺案,令我突然就想出了一個可怕的理論:鳴人其實一直都刻意在殘害自己,但最近算是搞清楚這行為真的有夠笨終於都願意放棄。這個的想法真的令我覺得心中冷得發抖,已經快要六年了,鳴人自殘我會沒有發現?我還自稱是一名社工!
 
於鳴人十三歲生日那天,我心想自己應該要主動去跟鳴人說一句生日快樂,並嘗試理解鳴人是否有什麼問題,於是我抽出了電話,想打給那名我想也有幾乎半年沒有見面的男孩。但我還未按任何一鍵,電話就在高聲作響,我認得出那號碼,打過來的是警方,社工跟警官事實上有著不可分割的連繫,比方說我所負責的案件萬一發生什麼突發事情,那就算我在睡眠之中快要向周公喊將軍也需要立即撲去警署。
 
這次也是,我聽到「漩渦鳴人在家中的洗手間割脈」的時候我立即拋下了手中一切還未完成的東西奔出社區中心,叫了計程車前往鳴人所在的醫院。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何那孩子要在生日當天割脈?他有什麼不滿嗎?他想要自殺嗎?為何要自殺?他覺得自己現在的生活不幸福嗎?伊魯卡或是他的太太做了些什麼嗎?還是鳴人在學校出了什麼事嗎?一切一切都令我不禁叫司機再提高速度。
 
到了醫院我向警方表明了身份,因為我是鳴人以往的負責社工所以他們才會把我找過來,這亦是我第一次慶幸自己有著這種身份。伊魯卡跟他的太太坐在鳴人的床邊,兩人明顯都對於鳴人突然割脈感到相當茫然甚至是痛心。而床上的男孩則虛弱地望著我,努力地想要在氧氣罩下擠出笑容,而這個笑容真的讓我很痛很痛…
 
怎說也好,作為那孩子其中一名身邊人,一名從畢業開始就接受了不少案件的社工,還每兩個月都看到鳴人受傷一次,我卻居然會笨得什麼也不知道…
 
不肯定鳴人打算自殺的原因之前我都不能妄下判斷,於是我便再一次擺出自己作為社工的身份,請兩名男孩的監護人先行離開,而只餘下我坐在感覺有夠孤獨的坐位上。
 
不,不是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醫院、警局,甚至是監獄的會面室。沒有哪個地方我未到過,但沒有一次比現在更令我感覺想要窒息。我望著鳴人被包紮的手腕,小心翼翼地想要去伸手,然而我現在的身份卻不是這男孩的誰,只是社工,只是社工而已…於是我再一次把伸出去的右手放回膝蓋上。
 
「鳴人…你能否告訴我,你有什麼苦惱嗎?」不能直接進入話題,「你為何自殺?」、「你為何那麼笨?」、「你知道這樣做你的家人會傷心嗎?」這些全都不是打開話題的好方式,只有那些以為自己太過關心對方或完全不認識對方的人才會用到。
 
只是男孩微微搖頭,這下子不好了。於是我嘗試再用溫和一點的方式,希望能令鳴人向我…至少向我,透露出他會想到自殺的理由。「鳴人,你知道,我不會傷害你,我也不會把你的事告訴任何人,那你能相信我嗎?」
 
這次他點頭,說實在,我安心了不少。於是我再嘗試一次:「那你能否告訴我你有什麼東西在苦惱呢?」而鳴人閉上了眼睛,輕輕地,提起了被包紮的手。氧氣罩看起來令他無法說話,於是我為他解開,並放在鬍子臉的一邊。
 
「吶,卡卡西哥哥…」他的聲音還是相當虛弱,令我回想起他的叔叔被捕當夜,鳴人聽到護士笑著說會幫他抹身時的那有點好奇甚至是畏縮的表情,那是我唯一感到鳴人脆弱的時刻。「這次的傷…很嚴重吧…」
 
「唔。」我輕哼,我想不通為何鳴人會笑。事實上從第一次跟這孩子見面時就想不通。
 
「所以…你就來了。」這句說話之中有什麼東西又一次抽住了我的心,我還是搞不懂是什麼,有很多東西我都搞不懂是什麼。
 
「唔,我曾經是你的負責社工。」這是我唯一能作的回應。
 
「那這次…你肯為我包紮這傷口了嗎?」
 
一個問題把我一切迷茫給吹開。這孩子…難不成…難不成是…「鳴人,你不是想自殺…」我不自覺地低語,社工什麼的完全被我拋到腦後。
 
「我想見你,我希望你再次為我…用你的繃帶來…包紮傷口。」然後男孩向我作出了露牙的笑容。
 
我懂了,一直以來鳴人受傷找我的回憶如走馬燈般於我眼前巡迴而過。我好痛,真的很痛,因為我這呆子居然一直都沒有發現而感到非常痛。但我沒有淚,父親跟我說過男人不可以哭,所以我在他的喪禮之中也沒有哭,只是閉上眼睛沉默,就像是現在。
 
「你這次…會為我包紮嗎?」聲音之中的那充滿了無助的請求,令我不禁整個人發抖。儘管我腦中邏輯甚至是感情的部份都叫我跟他說「你真是笨蛋,你不需要弄傷自己來見我!」或是「你差不多就要死了!這很好玩嗎!」甚至是「這樣下去對你不好,我們還是別再見面了。」然而我發現我張開嘴時,吐出的就只有這一句:
 
「我會包紮…你所有的傷。」包括你在內心的傷。
 
於是我捉住了他受傷的手,望著鳴人向我作出了陽光一樣的笑容。
 
 
 
 
 
 
 
=====================
作者的話:
看到題目時,一開始想寫其中一個人失憶,繃帶包住了他的頭之類…
但想了好幾天還是想不到應該用什麼方式才能好好表達,於是就改變了心境,寫成了架空。
有點跟之前自己所寫的風格都不同就是…
(不是社工的人寫社工,還真的是…)
(伊魯卡的太太是誰?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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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題
那些我都看了哦哈哈。。
但是看完不就去做题么 有的时候就会忘记
留言都是吃饭时候看会记得要留!

同绘文我都是跳着看哒!有一种给自己惊喜的感觉23333

=3=梦梦写的太好啦~!
satou 2013/11/03(Sun) 編集
RE砂糖
不過我總覺得你都在看這些虐QAQ
置頂有所有文的連結,生日文的話我還有另外標出來的-3-
夢兒 2013/11/02(Sat) 編集
RE梦梦
我不喜欢看虐啊。。虐点超级低。。稍微虐的狠了我就不看了= =。。这个毛病非常不好。。

所以最近每天看你的文觉得好开心o(*≧▽≦)ツ

经常在公众场合看着文傻笑←没救了

之前用手机看的数字(给老师庆生)那篇,后来找不着了。。

↑感动死我了。。特别老师没忍住扑向小鸣那块。。老师你遇到这样贴心的对象真幸福呐。。
satou 2013/11/02(Sat) 編集
RE砂糖
其實你…
喜歡這類虐文吧…(死)

海豚老師只是可憐小鳴鳴啦^Q^
夢兒 2013/11/02(Sat) 編集
無題
我又看得热泪盈眶。。。QAQ
可怜的小鸣。。以及依然十分愚蠢的老师。。老师你情商是负的吗!!
不过大人估计也想不到那里。。

最看不得小鸣浑身是伤了。。揪心死了QAQ
呜呜呜呜呜。。
老师酷爱把小鸣带回家吧QAQ

以及。。海豚老师收养鸣人是因为生不出孩子么?
satou 2013/11/02(Sat) 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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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盟/主張
個人資料
HN:
夢兒
性別:
女性
生日:
1988/07/07
自我介紹:

這兒是夢兒專放火影同人的地方。
包括了自創同人與及英文翻譯同人。
請勿無授權轉載。
歡迎自行連結。
沒有BANNER因為這人懶XD
已停止更新。

主CP:
カカナルカカ(卡鳴卡)
其他CP:
ヤマサイヤマ(大和佐井大和)
アスシカ(阿鹿)
シカいの(鹿井)
ミナクシ(波風夫婦)
...etc



9976HITS:零川
鳴卡-視線
20000HITS:小灰
鳴卡鳴-忘卻愛情
24680HITS:阿毛
卡鳴卡-啤酒
30000HITS:阿毛
卡鳴卡-惡作劇
40000HITS:阿毛
卡鳴-女裝男子偶像的憂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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