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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繪文──036 人偶的眼淚
 
 
CP:卡鳴卡
注意:半架空,無其他

拍手[1回]


+ + + + + + + + + +
 
 
鳴人望著他所喜歡的人笑著拍他的頭說自己很快就會回來,雖然內心有一種衝動想要叫對方別離開,不過他已經過了第十三次的生日,是出色的忍者了,如果要他像是那些五歲小鬼般哭喊媽媽,那他寧可一個月都不能吃拉麵。
 
他知道旗木卡卡西接了一個為期相當長的任務,離開木葉說不定要半年,甚至是一年或更多。五代目火影亦曾說過這是一件相當危險的任務,但她相信卡卡西的隊伍會活著回來──於是鳴人亦相信他的老師,他所憧憬,甚至是暗戀的那個人,一定會活著回來。
 
鳴人並沒有把這份感情向任何人分享,包括了卡卡西。他知道一名男生喜歡上另一名男生就常識而言是不可能的事,而他不想別人說他奇怪──因為肚子的魔物,他本身都已經夠奇怪的了。卡卡西是鳴人認識唯一會親切對待他的成年人,甚至比鳴人畢業後就得到了新學生的伊魯卡老師還要好,甚至比天天埋在文件跟燒酒的綱手奶奶要好,甚至比那名總是到處去旅行的好色仙人都要好。所以鳴人相當相當的喜歡卡卡西,喜歡得他現在就希望把男人藏在自己家中永遠都不讓對方離開。
 
不過他是一名忍者,他喜歡的人都是一名忍者,大家都知道忍者的工作代表了什麼。
 
「那麼,如果我不在的時間鳴人想念我的話,這兒有一個布偶,你可以把它當成是我哦。」卡卡西笑道,像變戲法般手裡突然就冒出了一個有著非常多補丁跟線頭的人型布偶。片目的銀髮男人把那明顯是自製的布偶交到鳴人手中,娃娃上那戴有面罩的包子臉跟黑色的死魚眼叫鳴人立即笑出來。
 
「切,卡卡西老師我可不是女孩子。」雖然嘴裡這樣說,但鳴人還是抱緊了喜歡的人第一次送他的禮物,向上忍作出了燦爛的笑容。
 
卡卡西蹲身再次拍著鳴人那片金髮,然後指頭緩緩落在男孩那圓渾的臉上,讓姆指輕掃男孩左頰上的一道紋線。「鳴人,答應我,如果你能愛護這布偶,努力學習,那我很快就會回來。」
 
這叫男孩立即臉紅,但依舊笑著丟出一句:「老師我也不是小孩子!」然後他就看著卡卡西再次站起,感受對方作出最後的撫頭,同時聽到那好聽的嗓音喃道:「那我出門了。」接下來銀髮忍者轉身,走向三名已經等了很久的隊友,並背向鳴人揮手道別。
 
儘管知道對方的性格不會再次回頭,鳴人還是向男人回以揮手並大喊:「一路好走!」直到銀色的身影離開了村子的閘門並消失在男孩的視野,金髮人柱力才輕輕放下手臂,再次抱緊了懷中那小狗般大的布偶,然後拖著孤單的腳步緩緩回家。
 
 
接下來的每天鳴人都聽卡卡西的說話努力學習,包括把惠比壽老師搞到噴鼻血倒地,讓佐助被他毆翻地,令到小櫻把他毆到飛起,還有教綱手把他翻轉並從火影塔最頂的位置拋出窗外結果變成星。雖然沒有了卡卡西,這些日子還是過得相當充實,不過每次回家看到那被他放在狹小床上的人偶時,鳴人都會立即撲過去然後向娃娃不停嘴地報告當天發生了什麼事。
 
每晚跟人偶說話已經成為了日常,但心中累積的寂寞卻有增無減。他一天比一天希望這娃娃可以變成溫暖的人類,可以回應他的說話,可以拍他的頭,可以笑著跟他說一聲「你做得很好」,可以擁抱他,可以…親吻他。最後一項是在鳴人過十四歲生日的時候發現的,在村子裡男孩所認識的同輩朋友與及一些不會討厭他的成年忍者都因為喝醉了的綱手那突如其來提議而需要親吻男孩的臉頰,結果在所有來參加生日會的人都帶著各式各樣的情感吻過他後,鳴人發現他最希望得到的是卡卡西的吻,而最好就是吻在當天臉上唯一沒有被碰過的位置──唇上。
 
一年已經過去了,銀髮男人依舊沒有回來。然而,他發現自己對卡卡西的好感反而有增無減,而且還由之前的喜歡進化成一種小櫻笑著跟他說是戀愛的東西。沒錯,鳴人發現自己愛上了旗木卡卡西,儘管他在這期間就只能看到男人送他的布偶,儘管他只能跟那掉了幾個線頭的娃娃說話,鳴人依舊阻止不了自己愛上卡卡西。
 
並帶著輕奮的心情期待男人的歸來。
 
 
結果第二年過去,木葉還是沒有得到來自旗木卡卡西小隊的任何消息。綱手已經通知鳴人跟第七班的其餘成員需要做最壞打算,但十五歲的少年毫不退讓,他還是堅信銀髮忍者會回來,他還是相信卡卡西老師可以再次回到他身邊並向他露出片目的微笑。
 
最近回到家看見那還是只掉了幾條線頭的人偶,鳴人都會先去問一句:「為何你還不回來…?」就算他跟其他人說自己不再是小孩子,金髮少年還是會每夜都抱住那人偶入睡。
 
長久以來的寂寞叫人柱力很想哭,沒錯他有了很多重要的朋友,他已經不再被村民們討厭,他已經成為了中忍,漩渦鳴人這名字亦開始取代當初的妖狐小子進入所有人的心裡面…但他還是很想念卡卡西,因為只有對方才會在他做得好時拍他的頭、在他痛苦時溫柔地告訴他「沒關係了」、於他訓練得要累倒的時候接住了他,還有…總之鳴人只是喜歡著卡卡西,愛著卡卡西。
 
不過他終究沒有哭,好歹他是一名成熟的忍者,而且男子漢大丈夫才不會哭!於是他繼續他平日那充滿了陽光笑容的日常,繼續努力學習,希望能成為一名出色的忍者,這樣的話在卡卡西回來的時候就能夠為他驕傲。
 
直到某天木葉的閘門外站著數名受了重傷的葉忍。
 
綱手很快就派人把他們送到醫院,並且隨即就辨別出他們都是當年跟卡卡西一起出任務的同伴忍者。然而所有人都成功回到木葉,唯獨是欠缺了卡卡西。鳴人想要知道為何大家都回來但卡卡西老師卻不在,令他幾乎利用螺旋丸炸開火影辦公室外兩扇緊閉的大門,結果只見綱手雙手都托在額前那紅色的印記下,蜜色的眼睛帶著悲痛從只有數份文件的桌子上提起,直視進少年那堅定的藍眸。
 
「綱手奶奶,卡卡西老師到底怎麼了。」鳴人強迫自己心平靜氣,但在發現之前少年已經大步走到火影的辦公桌前方,雙掌用力拍上去。
 
金髮火影安靜了好一段時間,最後,女性大嘆了一口氣,讓額頭從手背提起,坐好,並開始解釋:「鳴人,卡卡西所帶領的隊伍早前被超過一百人的敵忍包圍…但他們只有四個人,實在是無法應付那個龐大的數目。詳細情況我現在也無法告訴你,我們目前唯一所知道的就是…鳴人,卡卡西為了解救同伴們,甘願把自己當成誘餌,好讓他們都能成功逃脫。」此刻綱手的表情亦告訴鳴人五代目火影十分痛心。
 
「那卡卡西老師…」就算不需要問,鳴人都已經能預見答案。
 
綱手閉上了眼睛,平日響亮的嗓門縮小得幾乎叫人聽不見:「不知道,但恐怕已經凶多吉少。」
 
 
於卡卡西的喪禮舉行當天鳴人並沒有出現。
 
沒有屍體,他還是無法相信卡卡西已經死了;沒有告別,他無法接受他唯一愛著的人已經永遠離開了。所以他選擇在家中抱緊卡卡西當年送他的人偶,強忍住淚水。
 
因為他絕對不會相信偉大的拷貝忍者,白牙的兒子,木葉第一技師寫輪眼卡卡西已經不在人世。
 
鳴人此刻幻想卡卡西會突然出現在村子的入口,提起手笑著丟出平日「喲」的招呼語,並在大家向男人大喊「你遲到了」的時候厚臉皮地吐出一些站不住腳的藉口。少年把臉埋在人偶那柔軟的臉上,繼續幻想卡卡西再次用那懶洋洋但溫柔的聲音呼喚他的名字,然後牽著他的手帶他到一樂,提起了永不離手的橙書聆聽少年那些永遠都說不停的話。
 
鳴人發現他是多麼想念卡卡西,他是多麼希望銀髮男人能再次回到自己身邊。就算他的愛意永遠都無法得到回報,就算漩渦鳴人永遠都不能再碰到拉麵…他只希望卡卡西能夠活著回來而已。
 
喪鐘那緩慢的噹噹聲響徹整個木葉,鳴人哽咽著,多年來所忍的淚水終於都快要止不住。他心中突然冒出一股衝動叫他立即用力抓起懷中的人偶並將其舉高,想要狠狠地把它丟下床來發洩──忽然卡卡西當年在最後向他說的話回到鳴人的腦中。
 
──如果你能愛護這布偶,努力學習,那我很快就會回來。
 
「老師你這騙子…」鳴人終於都阻止不了淚水缺湜,舉起的手臂隨即失去所有力量掉在床墊上,而人偶亦跟著落在鳴人的腿前。少年以模糊的藍眼望向唯一從卡卡西手中得來的禮物,最後整個人靠向前痛哭,令淚水掉落在娃娃的臉上,半圓的眼睛下方出現了深色的斑點,一滴一滴,但金髮少年已經閉上了眼睛緊握拳頭,所以看不見。
 
「你明明答應過我只要我努力…只要我愛惜這個布偶…你就會回來的…」鳴人那些煩人的自尊好想阻止自己去哭,但反正他已經忍了那麼久──從被喊成狐狸開始他就忍了那麼久,所以他腦中某些自我保護的部份跟他說偶爾讓淚水填滿內心空虛的部份亦不一定會是壞事。
 
突然,少年那迴響單調鈴聲的耳朵聽到了低沉卻柔和的聲音呼喚他的名字:「鳴人。」這叫金髮人柱力隨即睜開雙目,卻無法立即得知到底發生什麼事。前方突如其來的一個拉動令鳴人立即失去平衡從之前坐著的姿態塌下來,但他發現他不是落在床上小小的布偶身上,反而感到更溫暖、更結實,而且還有著心跳的聲音。
 
這叫鳴人開始震抖,熟悉的大手撫掃著少年如絲的金髮,而男孩只能更抓緊床單,耳朵聆聽下方那結實的胸膛傳來的振動旋律:「我回來了。」
 
熟悉的聲音令鳴人心臟幾乎停頓,他立即以手臂撐起自己,望向突然就出現並躺在他床上的男人。像是狂風下被定型了的銀髮,斜戴著的護額,那煩人的面罩,還有新月似的笑容,都叫鳴人只能想起一個人。他唯一所愛的人。「卡…卡卡西老師…」
 
銀髮男人再次把男孩輕輕拉進自己的懷中,但這次鳴人的眼睛落在男人被蓋住的下巴上,他能看見性感的喉結正伴隨每一個音節上下擺動。「看來你真的很愛護這布偶呢,老師真的很高興啊。」
 
「為…為什麼…?」窗外的鈴聲這時才終於願意停下,鳥兒的啁啾再次回來成為村子風景的一部份。但鳴人對此全都沒有注意,他只能帶著震抖感受著身下的暖意、頭頂上男人那均勻的呼吸,還有二人胸前互相交錯的心跳。
 
「這是一道我在很久以前的任務中拷貝下來的術。」應該是卡卡西的男人輕聲解釋,而鳴人可以感覺帶著手套的手正溫柔地上下撫掃少年的背,想要安慰哭泣的男生。「只要把部份靈魂轉換到擁有自己外型的人偶上,就算施術者的肉身被摧毀,愛著那名施術者的人所流下由衷的淚水就可以令人偶變回人類。不過因為有時連施術者也不能肯定對方是否真的愛自己,而且要破壞人偶比殺人更簡單,所以是一道交托性命的禁術。」
 
鳴人因為這解釋而再次提起頭望向銀髮男人,對方那灰黑的眼睛依舊帶著往昔的鍾愛。「你…你把你的…性命交給我…但我…」少年於哽咽之中嘶啞地道,之前說他不相信卡卡西已經死了,現在他更不相信銀髮男人居然因為他而活著,還躺在他面前。
 
「因為我想著,如果萬一我死了的話…我說不定不太想回去沒有鳴人愛我的世界呢。」拷貝忍者厚臉皮地吃笑,提起了一隻手來拉下面罩,露出了就連鳴人之前也從來沒有見過的臉。這句評語叫男孩立即因為某些他無法說明的原因而笑了起來,利用手臂拭去餘下的淚水,然後雙手都握住了對方的臉頰,提起身讓兩人的眼睛都位於同一個垂直面。
 
「不過萬一我不哭呢?你知道,我漩渦鳴人可是一名堂堂男子漢,哭泣什麼的單純是小鬼才會做的事哦。」少年扯開男人頭上的護額,並讓兩人額碰額,他們此時都阻止不了笑容在伸展。
 
「但事實證明你跟以往一樣是愛哭鬼,不是嗎?」卡卡西哼笑,並讓手臂都扣在少年的脖頸後。
 
「我才不是愛哭鬼。」鳴人堅持:「只是你給我的人偶在哭而已。」然後便閉上了眼睛,讓自己的唇印在對方那片薄唇上。
 
 
 
「卡卡西老師,歡迎回家。」
 
 
 
 
 
=========================
作者的話:
雖然看到題目就立即想起了蠍跟勘九郎這些傀儡師,不過因為實在想不到應該要對他們寫什麼於是就立即放棄。
然後我就想起被控制的人偶或類似的東西…像是穢土轉生什麼的…不過這感覺也太…好猜了(?),於是很快就被我放棄XD(雖然我不否認我有想過鳴人為了愛而把死掉的卡卡西穢土轉生,但因為怎樣想也實在是太過OOC,所以我沒有思考太多)
於是在最後就變成這樣了,其實一開始我也只有「流淚的卡卡西人偶」這頭緒,然後花了大約半小時在港鐵構思「如何才能把這篇寫成HE」,接下來就直接打出來。
哈哈,希望大家還喜歡吧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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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兒
性別:
女性
生日:
1988/07/07
自我介紹:

這兒是夢兒專放火影同人的地方。
包括了自創同人與及英文翻譯同人。
請勿無授權轉載。
歡迎自行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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