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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繪文──039 王者
 
 
CP:卡鳴
注意:架空,某程度上角色崩壞,嚴重爆字與及離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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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 +
 
 
漩渦鳴人入進這所學校時,他已經被被人歸類成為「沒救」的孩子。
 
雖然不是說他有加入任何黑道黨派或是什麼的──儘管他的養父在暗世界真的相當有權力──但每到一所學校他都可以把整所學園全個反轉,叫所有學生都聞「漩」色變,就連每次所有的教師都奈不了他的何。這孩子就像是有著什麼樣的力量可以驅便別人不敢接近他,令他有著「孤高王者」的稱號。
 
就像是現在,當那名金髮青年口中叼著明顯才剛被點燃的煙支,一手擠袋一手扛住看起來很殘破的書包進來時,整個木葉初中的三年七班都只能皺鼻並不停揮手想要撥走那些突然入侵整個課室的煙臭味。
 
對於人們的反應青年只是奸笑,那種恐懼跟害怕的反應叫他覺得自己跟其他人與別不同。他已經準備在走到教師的旁邊時就特意向對方吐一口惡意的煙,讓那名導師先見識自己到底有多厲害不過…
 
他沒有想到自己連班導的樣子也未看見,想要向煙支伸手的時候嘴裡的尼古丁就突然不見了。對此他只能眨眼,還未轉過頭的一刻灰色的煙霧就衝向他的眼與臉讓已經習慣了抽煙的男孩用力咳嗽。「搞什──咳──麼!!咳咳!!」就是他唯一能說的話,但回應他的就只有來自旁邊一把懶洋洋的聲音:「看你抽煙抽得那麼高興,想知道看人吸二手煙是否真的那麼好玩而已。」
 
直到煙被揮走,鳴人用力地望去害他咳嗽的罪魁禍首,青年吃驚地發現那是一名戴住外科口罩左眼有著傷痕而且閉起來的奇怪銀髮男人。那人用食指跟姆指夾著了煙支而在旁邊教桌上是一台鳴人從來沒有見過的小機械,當中一支長長的管子連接著類似氣球的東西而後方還有可以自由拉推的塞子。男人一把將煙擠向教師桌然後用力轉了幾次,笑盈盈的表情好像跟鳴人說這單純是每天都在上映的日常。
 
因為沒有預料事情會變成這樣叫鳴人感到錯愕,他只能吃驚地盯住了面前的銀髮男人,對於這名正把奇怪的自製小道具收回抽屜的教師目定口呆。他思想的某處正叫他快點回神,不過頭上突然的重量令青年的腦袋再次死機。
 
──那人正撫擦我的頭髮,嗎?
 
鳴人沒搞錯,自己頭頂上的就是這名男性教師的手,他可以感到姆指在輕輕左右拭擦自己的頭皮,令他突然有一種心跳錯過了一拍的感覺,但他不知為何,因為從來都沒有人這樣擦過他的頭…大約兩秒之後頭頂上的力量加重,男人微笑發問:「這頭髮是染的嗎?」叫男孩終於都從張口結舌之中回過神。
 
「這、這是自然的!」就是他的急語──亦令鳴人再次用力掩嘴,天,為何他就要說得那麼使勁!為何他就不能單純吐一聲「關你什麼事」!在以往的學校他可以向著那些說他頭髮是染的教師吐口水而從來也沒有人知道他天生就一把漂亮的金髮,但現在他居然向這名導師溜嘴說出自己的頭髮不是染的?這也太…太…太過令人侮辱了!
 
「是嗎,很漂亮的頭髮呢。」就是男人微笑的說話,害金髮青年現在真的很想去一拳揍在這名教師那張嘴混帳的臉上──不是他不敢做,事實上他真的把前之掩嘴的手當成了拳並舉高,但課室突然傳來的爆笑聲叫他立即停了下來。
 
又怎麼了!
 
他以憤怒的目光掃視全班,沒有想到令其他人笑得更大聲。「別笑!你們都在笑什麼!!」他用力跺腳,但出來的聲音實在是尖得連他自己也不禁畏縮。想要用一直以來都成功令人不敢望向他的兇悍目光盯住了全部同學,但鳴人發現他使不出以往的力量。
 
「嘛嘛,我看這位同學應該沒有發現你已經完全臉紅了吧?」銀髮導師的聲音緩緩傳進青年的耳朵,教金髮學生終於都知道為何全班同學都在笑。
 
「你這──」他立即揪住了男人的衣領再次想要伸拳,但男人突然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然後提起了拿著書包的手,苦惱地皺眉:「這書包看起來已經很舊了呢…」
 
老實說,鳴人真的很想打下去,但實在就是有些東西令他無法下手。為何這傢伙會突然關心他的書包了!的確他試過用這東西來海扁他部份的敵人,又或是到學校時隨意就丟上桌子然後把它當成了腳墊讓他把雙腳都勾到桌上去,而且他的書包的確被他從小學開始用了整整六年不破也假,亦不是說有人願意為他買一個新的…
 
想起自己的家庭就叫鳴人立即皺眉,他把雙臂都從教師的手中扯開,整理他三年前從街上找回來的黑色破爛長衣,向男人睨起目光說了一聲「不關你事」就不敢再望向對方。
 
哼!好吧,他這次的確輸給這傢伙了,但也不代表鳴人打算放棄。好在銀髮男人沒有繼續幸災樂禍,只是輕搭著青年的肩膀,當中的感覺再次令鳴人覺得心跳錯過一拍但他沒有去理會。
 
「來,願意自我介紹嗎?」教師輕輕敦促,如果是以往的話青年絕對會一腳踩上桌子反手以姆指勾住自己的鼻尖大喊:「本大爺就是漩渦鳴人!你們的王!全給我好好記著!」但這次他實在沒有這種心情,單純繼續低下頭不想望向在場任何一個人。「漩渦鳴人。」
 
「我是你接下來的班導,也是物理教師旗木卡卡西。」鳴人可以感到教師自我介紹時輕按了一下自己的肩,但他不敢再望向對方。他非常清楚自己現在的臉已經有多燙,而他就是拼命希望不會再被這名男人──或是全班所有人,但最重要就是這名男人發現。「你喜歡的話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男人繼續說,這句說話真的成功令鳴人抬頭了。
 
那人只是向他作出跟之前一模一樣的笑容,令青年有一種想法說只要對方臉上的外科口罩不在的話說不定這名男人的外表一定會好看很多,但最重要的問題不是這個。事實上鳴人往昔的確就是會直接喊教師的名字,因為其他人都要求他稱呼導師時需要「姓氏加老師」,而他就是偏不愛聽人指示,畢竟在他眼中根本就沒人值得他去敬重,他漩渦鳴人才是一個地方的王。
 
真的,從來都沒有教師請他直接喊名,這邀請令他覺得…相當親切。
 
座位中突然有人喊過來:「這不公平呀旗木老師!你都不讓我們直接喊你的名字!」那聲音的主人是一名粉紅色頭髮的女生,叫鳴人非常懷疑那是染的還是…怎想也好,不可能是自然的吧?這學校原來准染頭髮?那剛才…
 
「嗯?有嗎?那好吧,大家喜歡的話也可以直接喊我的名字哦。」銀髮教師只是笑道,引來了女孩們的吃笑與及男生們的私語。不過男人暫時不予理會,只向鳴人輕聲安排了一個教桌前方第三排的無人座位。
 
而直到鳴人坐下去時他都發現男人都只是望著他,就算在兩秒後對方開始以拍掌來收集同學們的注意並開始日常授課,鳴人也發現自己的目光實在無法從男人身上移開。
 
 
「乖巧」了一天後第二天青年便開始故態復萌,無論如何那個叫旗木卡卡西的勝利單純是昨天的事,他今天可不會再被耍的了!他漩渦鳴人可不是那種會回望過去的人!於是他便一把將自己那已經破得不能再破的書包用力摔到桌上,拉開椅子一屁股倒下去後直接把腳踩了上黑色的書包然後讓將整個人的重心靠向後而只利用椅子後方的兩個角作支撐。
 
果然,所有的學生都向他投以厭惡的目光,坐在他後方的烏髮青年亦立即朝他皺起了鼻頭,低吐了一聲「你很礙眼」而令鳴人暗自奸笑。沒錯他就是要這種敵視的眼神,只要他把這人打飛的話就可以令到班上的人們更是尊敬他。
 
於是他坐直,從椅子轉身然後抱住了手站起,以不屑的目光望著那名好像叫作宇智波的男孩。得到對方的敵視,鳴人立即用力把對方的衣領抽起然後作勢伸拳,如果這傢伙沒有打算還手的話事實上鳴人沒有真的想要扁痛對方,不過這人瞧不起別人的嘴臉令金髮青年肯定很快就有一場架。
 
「你剛才說什麼嘎?」鳴人向宇智波歪起了嘴,但對方沒有改變表情單純盯住他。一些女性跑過來大喊:「別傷害佐助君!」令鳴人更清楚他這位同學是班上受歡迎的人。好,天時地利人和都齊集了,只要打倒這傢伙那漩渦鳴人就可以成為這班上的王,接下來搞定那些導師他就成為這學校的王──直至他再被踢出校為止。
 
然後他就可以成為日本的王──至少他是這樣想的。
 
結果他真的向宇智波伸拳,得到對方灼熱的回應。女生們開始尖叫,男生們則在叫囂,但很明顯這名宇智波並沒有太多打架的經驗──哪像鳴人,不只是學生,老師他也打過,甚至是某些小混混他亦教訓過,有一次甚至因為不願臣服於某個幫派而展開了一場大混戰最後驚動到警方。但他自問從來都沒有輸,被他壓在低下的男生只是吃了幾拳,鳴人已經覺得自己對那傢伙算是很善良了。
 
但在他想要把那雙憤怒的烏色目光毆成之前他看慣的恐懼時什麼東西突然緊緊捉住了他的拳頭,轉過臉後在他眼前的卻是鳴人昨天不自覺盯了整整三節的銀髮教師。心跳又再次錯過了一拍子,直到青年感到那隻捉住了他的手正在使力把他從地面拉起,鳴人發現自己的腳居然會跟隨對方施力的方式緩緩站起來。
 
但在確定鳴人不會再攻擊之後男人便放開了麥色的手腕並蹲下來好檢查烏髮青年的傷,看著男人以關心的表情望向宇智波的時候鳴人感到之前從來都未有過的怒氣瞬間冒出──
 
為何不望著我!為何大家都不用那些敬畏我的目光望著我!為何全都望向那個宇智波!為何!
 
「春野,把宇智波送到保健室…如果靜音老師問的話告訴她我會處理,請不要把事情搞大。」男人把烏髮青年扶起之後便向那名有著奇怪粉髮的女性道,直至望到女孩扶著受傷的青年離開後,所有人才把目光轉向鳴人。鳴人注意到,這些眼睛裡面部份有著男孩想要的敬畏,也有不屑甚至是嘔心──但他發現他讀不出銀髮導師目光裡到底是什麼表情,只知道對方皺起了眉。
 
兩秒的等待叫鳴人覺得非常不適,他的心又錯過了好幾拍,特別是男人正單純盯住他看的時候,他真的非常害怕男人會說什麼,但不知為何。
 
不過鳴人只是聽到男人以低沉的聲音道:「放學後留下來。」便回到教桌指示大家準備上課。
 
果然,是打算懲罰他了。鳴人不禁思考,這句說話他之前已經聽過無數次,但沒有一次比這次更傷到他的心。
 
因為接下來銀髮男人便沒有再多望他一眼。
 
 
放學後鳴人雖然知道自己需要留校但他假裝把事情忘掉,反正之前也已經聽過很多次相同的對白而他全都沒有理會。於是他便把用來在桌子塗鴉的筆丟回書包裡,還沒有等那明顯無視了全班只懂發表自我演說的御手洗老師說可以離開就打算步出教室。
 
但拉開了門卻發現銀髮教師整個人擋在門前叫鳴人立即忍不住大喊了一聲。「我不是叫你留下來的嗎?嘛,反正就知道你會忘掉。」就是那雙目都彎成快樂新月的男人所說的話。向在教室中大吃團子的女導師作出一個沒有被女性看見的招手後男人就一把抓住了鳴人的手把他拖離教室,完全不在乎走廊越來越多放學的學生走出來看到他們直到鳴人被拖進了旗木卡卡西在教職員室的位置。
 
「可惡!給我放手!如果你是想說今早的事那我就跟你說是那傢伙先挑釁我──」但男人沒有理會鳴人的說話,只是繼續一手抓住了青年,另一隻手在那堆滿了作業與及奇怪橙色書本的位置中翻找什麼。老實說,為何他就得乖乖跟這名銀髮教師一起跑過來了?一名黑髮赤目的女性在旁邊跟另一名長滿了鬍子的男生向他窺笑,另外一名長有黑髮粗眉的男教師(很明顯是體育老師)則突然拍了一下青年的肩說什麼「青春萬歲」。直到旗木終於都找到想要找的東西後,本以為那會是懲罰作業之類的鳴人卻發現是一個漂亮的黑色新書包。
 
這叫男孩立即張口結舌,特別是銀髮導師向他微笑道:「給你的,以後就別用那破爛的書包了。」結果鳴人唯一可以做的就只有發抖與及完全不敢伸手。從來都沒有任何人送他任何東西!到底這是什麼一回事了?不是要懲罰他嗎?
 
見鳴人很久沒動男人便把書包按在青年胸前並移開了手令男孩立即反射過來捉緊它。「記得好好珍惜哦。」就是這名教師所說的話。青年抱住了新書包由教職員室開始直至離開學校他也是完全虛幻而不發一言,於回家路上茫然地走了十五分鐘,直到一名在玩樂的小孩撞到了他而鳴人立即跪下來問對方有沒有事,意識才緩緩回到青年的腦海裡。
 
他沒有理會小孩的謝謝只管望著自己懷中的新書包,銀髮男人的臉容突然回到他的腦中。那新月似的歡笑,那不毛不躁的男中音,那撫擦頭髮的動作,那手掌傳過來的溫暖…這些都跟他以往見過的導師不同,而且男人沒有因為他打了宇智波的事而罵他,完全沒有…
 
為什麼?為什麼旗木卡卡西就不像其他所有他見過的人?
 
因為無知而引發的恐懼叫鳴人覺得憤怒,他立即用力把新書包摔在地上然後抱住了頭大叫:「我才不會讓你把我當成小鬼!」
 
無助地喘氣,緩緩地再次把目光放在被他丟在地上的黑色禮物。突然,他回想起銀髮男人笑著跟他說:「記得好好珍惜哦。」這叫鳴人本能立即撲向前,沒有理會在六年前他的那名所謂義父丟給他的二手破書包掉在地上而把銀髮老師送他的新書包用力抱在懷裡,就像想要拼名守護它。鳴人不知為何自己會有這種反應,不過他決定放任自己去做一件他只有每次被趕出學校時才會做的時──哭,蹲在大街上抱住了書包整個人捲起來落淚,完全沒有注意到在街的旁邊一雙異色瞳正以柔和的眼神看著這一切。
 
 
接下來鳴人都用新書包上學,他沒有再把書包摔在桌上當成腳墊而真的好好掛在桌旁的小勾子。宇智波佐助依舊坐在他的後方,不過因為鳴人再也沒有把椅子靠向後所以兩人之間亦沒有再出現任何非必要交流。儘管他還是沒有認真上課,也常常欠交家課,但至少鳴人的氣焰沒有一開始般旺。
 
鳴人不知道自己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不過想著現在這樣也是不錯。特別是卡卡西總喜歡使喚他幫忙做點像是收集家課之類的小工作,不是說鳴人沒有抱怨,不過他發現自己是那種知恩圖報的人,或至少他還有一點叫作良心的東西。
 
而且他漸漸發現銀髮教師在學校之中雖然不特別喜歡與太多人交流但也是一名挺受歡迎的老師,有些女生(甚至也有男性)是被對方那謎一樣的外表吸引,但大部份同學都是喜歡旗木卡卡西那順其自然的態度與及無論何時也可以跟學生們打成一片。
 
這亦是鳴人以往的學校之中從來都沒有碰過的教師類型,他還記得之前的白痴們都只會利用自己作為長輩的權利來指揮孩子們什麼是對什麼是錯,有什麼他們不滿意的就直接使用無益卻煩人的懲罰。但旗木不同,這名男人單純以跟你交朋友的方式對待你,像是鳴人有一次口癢想要抽煙,結果一口也沒有抽到就被銀髮教師那所謂的「肺癌護士君三號」玩具給搶去了,亦害鳴人被那二手煙嗆到咳多了幾下,從此就不敢再於校園裡──或至少是旗木卡卡西的面前抽煙。
 
這令他發現自己一直所追求的「王者」姿態原來也可以有著與別不同的解讀,在他眼中旗木就是這所學校的王,因為就只有那名教師可以令他有一種欣賞的感覺。
 
令他有一種想要追隨對方的感覺。
 
而銀髮教師對於鳴人的接近完全不表反對,反而利用男孩主動邀請一起吃拉麵的時間跟他聊一些日常的事情,又或是在鳴人逃掉紅豆的課時跟男孩在圖書館補習家課,甚至試過一次鳴人主動去幫不知為何被校長指派去打理體育庫的教師時二人一起向放羽毛球的長筒大罵綱手校長的胸部跟她的氣量如何成為反比。這些都令到鳴人覺得好快樂,漸漸,他完全忘了自己當初在別的學校獲得的稱號,他漸漸想要變得好像旗木卡卡西這個人,他漸漸覺得自己說不定,也許說不定,這次真的不需要轉校,他也可以從這名銀髮教師身上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但他不知是什麼。
 
 
直到有一天,他在留校補課(由一開始的超級不願意直到現在只要是旗木卡卡西就相當願意)翻找書包準備文具途中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等了大約二十分鐘後那名事實上很常遲到的男人終於都出現,鳴人第一句就去問對方:「卡卡西老師,為何你要對我那麼好?」
 
全學校也有不少人向三年七班的班導用這個稱呼,不過鳴人肯定自己是第一個。當初男人跟他說可以直呼其名的時候鳴人不想服輸而衝動吐出了這種稱謂,但一說出來就已經再也無法改口,反正對方並不介意。銀髮男人對剛才的問題單純頂住了死魚眼,鳴人從來都沒有看過男人在他面前睜開左目,所以他假設對方左眼是失明的。
 
「嘛,是嗎?我覺得我對大家都一視同人吧?」旗木抓頭聳肩,把鳴人前方的椅子反轉然後坐在他對面。
 
「不,你對我真的特別好。」老實說金髮青年已經懷疑了很久,因為這名老師不只是送他新書包,就像是知道男孩錢不多而送了他新的文具甚至是教科書。鳴人的煙包則是從那名愛抽煙的橘髮義父家中偷來的,他知道那名大叔是某個黑道邦派的掌權人,不用懷疑對鳴人童年的個性影響不少。「…難不成是你戀上我了?」他開玩笑地道,等待對方接下來會向他皺眉然後聳肩開始補習。
 
但這些他也等不到,因為銀髮男人只是突然向他的頭伸手輕撫,就像是第一天鳴人進入這所校園時他所得到的溫暖大掌,令他的心又一次錯過一個節拍。男孩已經好幾十次在這名教師的面前有這種感覺了,叫他立即咬唇阻止自己伸手去揪心,而對方帶笑輕道:「說不定呢。」讓鳴人的呼吸有一瞬間停止。
 
但旗木很快就放下了手叫鳴人放鬆了一點的同時不禁覺得失望,接下來的補課不用說青年為了躲開男人的目光與及思考自己到底發生什麼事已經花光腦中每一部份的RAM,實在無法把書本裡的東西都擠進腦,結果在對方跟他再次復習問題時鳴人都只能支吾以對,直到那個時候他還是不敢望進班導的眼睛。
 
「…嘛,沒關係吧,我們離統測還有兩個星期。」鳴人不希望聽到對方的失落語氣,但他就是沒辦法。閉上眼睛嘆了一口氣,青年再次張眼的時候他發現在眼前出現了一台橋橙色的…手提電話?而且還有小小的鳴門卷作裝飾。
 
這叫金髮青年立即吃驚地望向自己的老師,只見這名有著稻草人名字的男人把單手托住下巴向他微笑,讓手機在鳴人面前擺來擺去。男孩只能難以置信地搖頭,但對方輕輕點頭並把電話放在鳴人掌中,捲起了他的手指讓他能握緊。
 
「裡面已經有了我的電話號碼,這樣的話只要你希望,就算你不在學校也可以隨時找到我。」男人溫柔地笑道,鳴人只覺臉頰很燙,而且還很白痴地吐出了一句在他腦中突然冒出來的話:「這、你…別跟我說你、你真的戀上我了。」
 
「說不定呢。」就是男人曖昧的回應。
 
 
鳴人已經五天沒有看過自己的養父,但也不是說他很在意。自從得到電話後,鳴人回到家所做的就是立即倒在床上,手中握住了銀髮男人送他的禮物臉紅傻笑。他直到現在也搞不懂自己為何會有那種他會稱為「超級小女生」的行為,不過每次望著對方的電話號碼,也是唯一的號碼,金髮青年就有直接按下撥號鍵的衝動。
 
──好想見他,好想聽那人的聲音,好想再跟那名導師一起說笑。
 
「天呀…我居然會對一名男人有這種感覺…」就是鳴人每次按下取消鍵時所說的。而很快這種情況就由家中伸展到上學途中,提著旗木送他的書包鳴人阻止不了自己腦中總是想起對方,想起那人的笑容,想起那人每次觸碰他的溫暖,希望自己可以被對方更多觸碰──
 
突如其來的敵意令他忘了很久的防禦本能覺醒,金髮青年停下腳步,雖然離校門不是很遠,不過男孩還是不太想遲到。於是他保持一手擠袋狠盯住緩緩地從四面八方出來的人們,認定只是一大群雜碎,然後才低聲問:「找本大爺搞啥?」
 
「聽說你就是那個九尾會狐狸老大的兒子吧?」其中一名混混問,原來是找他那名消失了整整五天的黑道老爸。鳴人選擇不回答,因為他沒有回答的義務,而且青年本身也不怎樣想要承認是那傢伙的兒子,他們兩人就是都在家中也沒有多說一句──男人只顧對著電話說錢的問題,而鳴人則把自己鎖在狹小的房間裡混日子。
 
「你老爸的一幫散了,那老頭潛了,欠了我們一大堆債。」另一人說,鳴人選擇哼鼻而不去理會,繼續提起腳步前進。
 
老實說,他那所謂的爸也不是第一次潛了,這次說幫派散了倒是第一次。鳴人好奇到底是哪些傢伙有能力搞散那個剛把勢力伸展至木葉區的九尾一幫,不過事實上也跟他沒關係,最大關係就是這也代表他又得出去打工了…否則他就完全沒得吃,光是這樣想就令他覺得很怒氣。
 
不過那些人沒有就這樣放過他,從後拉住了鳴人的書包立即令到青年斷弦。「你要麼把你爸所在──」沒等對方接下來的話說完一個拳頭就衝向對方的鼻子,接下來就直衝向另外一人翻身作了一個飛踢。「別碰我的書包!」鳴人咆哮,他已經怒得想不到別的東西只能任由情緒控制他整個身體。
 
而直到青年終於都回過神時,地上就已經躺了一大堆的成年人。
 
鳴人也不是說沒有受傷,不過大多是擦傷,這群人跟在一年前想要招引他那個由年輕人組成的黨派比起來實在是太過垃圾,令青年不禁懷疑這堆成年人是否老得再也沒有能耐。
 
向旁邊吐出血水,青年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轉身鳴人就注意到自己被人擠進溫暖的懷中,速度快得連青年的戰鬥本能也反應不及。「你沒事嗎,鳴人…你有沒有受傷?」熟悉的男中音某程度上有點哆嗦,但亦成功令鳴人放鬆下來的同時心跳亂了好幾個拍子。
 
「我沒事…哼,這些傷很小事而已,舔舔就好。」青年別過頭逞強地道,還未完全感覺到來自對方身體的溫度年輕人就發現自己的臉被感覺舒服的大掌抬起,令他看到那單一的灰色大眼充滿了憂心。「卡、卡卡西老師?」
 
「…為何會這樣?」雖然語調平復了不少,不過還是藏不下聲音下的小小震顫。青年立即望向自己的書包,然後臉紅掙開了那雙杯住臉頰的手:「他、他們想要觸摸本大爺的東西,我、我當然要教訓他們啦!」
 
「下次別打架了,行嗎?」這懇求的說話某程度上加入一些命令的語調,叫鳴人立即皺眉,抬頭用力盯住了他的老師。「你以為你是誰可以命令我──」往昔的語調伴隨腎上腺素冒出,但鳴人發現自己的嘴很快就被對方掩住。
 
男人的手太過溫暖令他有點覺得無法呼吸,但向下彎的銀眉與及那再次抖起來的嗓音叫鳴人什麼也做不了。「我不想你受傷。」銀髮男人輕道,同時旗木另一隻手輕掃著鳴人左頰上的小小擦傷。
 
這行為有著什麼力量使青年只能點頭,而男人之前的苦惱很快就化為愉快的新月眼,放開了男孩的嘴同時微笑:「好孩子,為了獎你,不如我們明天一起去遊樂場吧?」
 
這突如其來的邀請令鳴人的心跳錯過了好幾十拍,他用力倒抽了一口氣,臉已經燙得他覺得自己在發燒。「什、為、我、你…但遊樂場不是小鬼或是情、情侶去的…你、你把我當成小鬼了!?」他沒有太使力地拍向對方的胸腔,令他感到男人的肌肉也相當結實,而這事實令他有點想要昏。
 
「嘛…怎說好呢…」又是這種曖昧的回答!青年立即轉身步開而銀髮教師立即追上:「呃,鳴人君,你要去哪兒?」
 
「上學呀!我…跟你,也遲到了!」
 
「嘛…告訴他們我們一同在人生路上迷路了…」
 
「誰跟你在人生路上迷路了!」
 
無論如何,鳴人都因為男人的邀請而高興,特別是他們手牽手進入校門的一刻,金髮青年腦中就只有無盡的幸福感。
 
 
老實說,鳴人衣櫃之中除了橘色的衣物以外就幾乎沒有別的其他,也不是說他對於衣服的事相當在意。穿上了橘色的連帽風衣與及把新得來的手機放進口袋裡,男孩快樂地想要跑到公車站,希望會是第一個到約定地點的人。
 
但跑到半路,於青年愛用的無人小巷中他又一次感覺到之前的敵意。不過這次在數目上比昨天更要多,鳴人想要快點跑過,卻發現自己已經被完全包圍了。
 
「…你們到底想要我做什麼?」鳴人作了一個防禦姿勢,小心翼翼地望向完全把他包圍的成年人。
 
「就是要你乖乖告訴我們你老爸在哪兒。」其中一名戴眼鏡的男性沉聲道,金髮青年立即切了一聲歪嘴而笑,又是那傢伙。「我不知道,我跟他基本上連早安晚安都沒有。」這是真相,甚至教鳴人不知為何那名男人會收養他,說不定是想要用他來要脅什麼人吧…聽說他親生的那名老爸本來亦是黑道中人,但鳴人懂事之前那傢伙跟老媽一起撞車翹了,所以鳴人對此沒什麼感覺,反正就算因為自己從來沒有打算加入任何幫派他亦會與暗世界扯上關係,所以那些家長們都會叫自己的小鬼不要接近他…
 
一大堆人步前,而鳴人聽到剛才說話的人又再問一次:「請告訴我們你的那位老頭在哪裡,否則我們就會不客氣。」
 
「我已經說過我不知道!」為何那些人就不願意放過他!
 
似是這群混混頭兒的男人微微抬頭示意,所有人就衝前準備放倒鳴人。金髮青年已經準備好送所有人一拳,不過他突然想起了銀髮教師跟他說過的話:「下次別打架了,行嗎?」而在遲疑的一下青年就發現自己的腹部吃了一記重擊,但他還未有時間反應過來身後的一踢就將他整個人摔在地上。
 
他感到身上都充滿了拳頭與及踢腳,不過鳴人唯一可以做的就只有把手放在口袋裡想要保護那個電話。他含糊地想著自己這樣下去說不定會遲到,不過反正他的老師本身也是遲到大王所以也沒關係吧…
 
一個衝向後腦的踢腳立即令他失去了意識。
 
 
鳴人醒過來時發現自己雙手被綁在身後,而立即進入眼簾的就是自己那橘色的電話正被剛才那名指揮的男人按來按去。他想要大叫不過出來的只有「唔唔」的聲音,嘴巴被塞了布與及黏上厚皮膠紙令他什麼話也說不出,而且想要站起就發現自己兩腳也被人束縛住。
 
「噢,你醒來了。」男人輕道,把電話放在桌上接下來苦笑。「是說你的手機真的幫不上忙呢,翻來翻去就只有一個『稻草人老師』的號碼…看來是重要的人呢,哼,我們已經把他叫來了,希望只要他一到你就能告訴我們你的父親在哪兒…」
 
聽到銀髮導師有危機立即令鳴人完全震驚,他不想要見到男人受傷,可是他真的完全不知道他那不負責任的養父在哪兒。不停地掙扎想要從繩子掙出,同時四處觀察,狂亂的腦袋勉強分析這兒大概是在荒野的車房,一堆破銅爛鐵堆在離他有點遠的位置,而且還一大堆人站著或坐在這個鐵造的大空間之中,也代表鳴人現在的狀態下想要逃跑是一件沒可能的事。
 
「其實只要你快點說那老頭在哪兒不就好了嗎…這兒可是火之一派的地頭,雖然知道就是那些傢伙把九尾派一天內就趕盡殺絕,但我們又真的不能面對負責這地方的老大,畢竟那人也…算了,你要知道,我們只是不想惹麻煩而已。」男人似乎發現自己說得太多只好聳肩,利用手指於桌子上前後拖著鳴門的電話裝飾。說實在,他的嘴已經被封住了你們想人家說啥!而且他真的完.全.不.知.道那傢伙在哪!而他只覺得很氣!不只是因為老師送他的電話被人這樣把玩,也因為居然會讓自己陷入這種境地而想要找誰來發洩,何奈他真的什麼也做不了…
 
突然在車場入口處傳來了輕輕的敲門音,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於陽光下抓頭的銀髮男人身上。不知為何,鳴人這時好像看到了某種光茫包圍了那名衣著比在校園的襯衣領帶還要自然的教師,而口罩男人單純喃道:「嘛…被男朋友放鴿子的原因就是因為他被人請來這種地方了…嗎?」
 
如果是平日的話金髮青年絕對會立即臉紅,要麼就是緊張得什麼也說不出,要麼心情好的時候就是大喊:「誰是你的男朋友了!」不過現在兩種情況也不是…的確他是什麼話也不能說,但他只是害怕,鳴人害怕那名唯一會珍愛他的人會因為他而活不過今天。
 
「對,把你找來是希望你可以…」「饒了我吧,我只是過來想要把我的約會對象帶走而已,我實在沒心情談什麼仁義呀。」然後令到青年覺得恐怖的是,那名教師居然完全不在乎四周環境而直接步了進來,雙手塞袋躬起了背整個沒有睡醒的樣子。
 
天呀!那個人是傻的嗎?鳴人再次掙扎及嗚咽,想要罵對方是笨蛋還有叫那人快點逃,不過他就是什麼也做不到,這種無力感實在令男孩很想哭,令漩渦鳴人回想起為何他當初希望成為王者,因為他不希望自己只是那種只能坐在一角哭喊自己沒有爸媽愛的無用小屁孩。
 
兩名男人很快就分別抓住了旗木的肩膀阻止銀髮教師繼續前進,可是無神的黑眼只是睨視了兩人一下,銀髮男人就從口袋抽出右手,把左邊的男人直接扯開並讓那人撞向右方的巨漢身上。稻草人老師不受影響似地繼續向鳴人的方向前進,但青年可以看到男人那灰黑的右目已經完全變暗,沒有轉身觀望就流暢地閃過從後方撲上來的壯漢,並順便把另外一名從左邊衝向自己的混混一腳栽下去。
 
這是什麼一回事?鳴人幾乎張口結舌:為什麼在他學校作為物理教師的旗木卡卡西會突然跟人打架了?而且面對那麼多人還能如此從容不迫?
 
青年驚訝地看著更多人衝向銀髮男人處而教師單純提起了手把口罩拉走──因為第一次看見對方的外表而心又過錯了一拍──赤色的左眸睜開接下來就是不知從何而來的藍光跟隨旗木的右手揮動。藍光插進右邊對手的腹部令混混掉了一下然後向後倒,同時旗木低頭閃過左方面向腦袋的拳擊,接下來抓住了後方敵人拿著小刀的手並將對方從後拉到前方把敵人整個翻轉摔了下去。
 
這種力量把青年的目光吸引了,他可以聽到領頭的眼鏡男不停地搖頭震抖地道:「天、天呀…那隻眼睛…那個臉孔…他、他不就是…火之一派的…老大銀狼旗木卡卡西嗎!為什麼會…」接下來那人立即把四處張望找尋逃生方式,視線瞄準了目光還完全集中於銀髮「教師」身上的鳴人,撲過去拼命想要利用這孩子來要脅對方但…
 
有著銀狼稱號的男人已經不知何時已經走到鳴人身邊並以一個揮砍就把該名男子整個擊開,鳴人勉強注意到所有人已經倒在地上而且看起來沒有要醒過來的徵兆。青年只得保持睜眼望著他的教師為他解開繩子與及低吐了一聲「忍著痛」就一把撕走黏在他嘴上的厚皮膠紙,就算是男人問他:「沒事嗎?」青年亦只是保持著震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嚇壞了?為何會被捉走了?」男人繼續問,希望青年能快點回應。好不容易鳴人終於都眨眼,藍目盯住了旗木卡卡西那帥氣的臉然後他發現自己第一個做的動作就是撲進對方胸前用力抱著他的教師。雖然有很多說話想要說,但青年跟從本能第一句吐出來的卻是:
 
「天呀卡卡西老師你實在太厲害了!你原來還是管理這區的老大?也就是這地方最強的王?天呀還有你剛才用的那些藍色的東西是什麼?感覺好像是電之類的東西!」
 
如此興奮的說話反而輪到銀髮男人眨眼,然後有點羞愧地抓頭苦笑,這個不失可愛的表情使鳴人的心又一次跳漏了一拍,但他已經習慣了而且相當享受這種感覺。
 
「嘛…」結果物理教師單純提起了手,青年這時才發現男人握有著一支鳴人覺得可疑地熟悉的小道具。「這其實是防狼棒…我擅自加強了一下電流於是…嗯,應該死不了人的…」看著鳴人那難以置信的眼睛,旗木卡卡西沒有自信地補充了一句:「…應該。」
 
鳴人還沒有把情況完全吸收,他就聽到腳步聲接近。從外面跑進來一大堆穿著黑色西裝的男生女生,鳴人本以為又是新的敵人而用力咬唇,但他很快就發現那堆成年人全都向他倆立正,就只有站在中間咬著牙籤的男人帶著苦惱抓頭:「老大,我們已經把外面的也全解決了…您打算怎麼辦?」
 
「老方式就行。」旗木聳肩然後,也就是這時鳴人真的覺悟到他的教師事實上真是黑幫老大,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抓住臉不停地眨眼。
 
 
「我小時也跟你第一天進來時一樣相當逞強而且自我中心,以為自己就是最特別的…所以我很清楚要接近像你這樣的孩子所需要的是什麼。」旗木卡卡西站在一棵樹下輕道,柔和的目光落在青年頭頂的金髮上。鳴人坐在公園的長椅聆聽銀髮男人的解說,遊樂場他們已經是去不了,不過兩人還有一整天時間可以弄清楚一些金髮青年認為自己需要知道的事。
 
西裝人全都不見掉叫鳴人好奇這名被稱為銀狼的男人是否不太喜愛依賴自己的幫派,但青年亦因為可以在不受任何人的影響下跟對方討論而微微嘆息。雖然知道男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好,不過鳴人還是因為聽到對方直接地跟他解釋而感到微妙的不高興。特別是銀髮男人接下來那句:「我之前也碰到一名改變了我一生的男人…他讓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要逃避現實,並帶領我正視這個世界…鳴人,他就是你親生的父親,波風水門先生。」
 
「…就是因為我是那個人的兒子,你才對我那麼好?」鳴人讓自己彎身盯著手中被救回來的手機,語氣有點失落。沒錯卡卡西老師是對他很好,好得實在連鳴人也不覺得自己值得這種待遇,但得知道事實上當中有部份是來自其親生父親的恩,鳴人還是不禁覺得悲傷,因為這證明了他真的不值。
 
男人嘆氣,叫青年的心更是一沉,因為這代表了自己的猜想就是事實。如果男人喜歡的是他的父親而不是他,自己單純是一個責任的話…那這名騙子又是誰了,就可以請他不要再打架了?切。
 
溫暖的大掌蓋住了鳴人麥色的手,銀髮男人不知何時已經半跪在鳴人前方以溫和的笑容望著眼帶哀傷的男孩。金髮青年因為兩人之間的接近而嚇一跳並讓身子微微向後退,他從來都沒有清楚看見旗木卡卡西的整張臉,帥氣得他不禁想要多看的同時又因為某些原因而不敢去望。
 
「的確我一直都在等機會把你從那名九尾一派的男人手上搶回我們這兒…從我們未見面之前我已經這有這打算,畢竟我們肯定那個人只想利用你把勢力擴大到我們的地方。」鳴人感到雙手被擠得更緊:「不過鳴人君,你覺得我會對一名我只是為了報恩的人而這樣做嗎?」
 
這句說話使鳴人眨眼,但在他可以說話之前就感到自己的唇被另外的唇印上去。他的心已經完全走錯拍了,再也無法呼吸是因為他的腦袋也已經被亂七八糟的思想清空。男人讓唇按得更用力叫青年不禁微微張嘴,輕呼出一口熱氣的同時他可以感到對方的舌頭入侵並溫柔地跟他互相抵舔,那種自然的感覺叫青年不禁閉上眼睛沉淪於這安心的世界裡。而同時鳴人可以感到捉住自己雙手的姆指正在柔和地撫摸他,令他整個人都相當…
 
平和、舒服。
 
分開了吻之後鳴人只能緩緩地把之前失去的氧氣補充,半掩的目光只見對方的表情亦有點迷糊,又或是…陶醉。
 
「能跟我交往嗎,我的國王大人?我向你保證我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帶著磁性的男中音道,當中帶著的逗趣語氣令鳴人不禁笑逐顏開。「嗯嗯?我是國王大人嗎…這聽起來好像不錯…」青年笑道,雖然知道對方是想說希望成為自己的騎士,但作為雄性動物他心中亦不禁思考一些他肯定對方也在想的東西──床。
 
「只有你。」第二個吻是印在青年的鼻頭,立即令鳴人腦中那些變態想法全都揮走。無論如何,他知道了自己一直以來找尋的東西是什麼亦同時得到了它,於是鳴人把手拋到對方的脖子後並主動索吻,而他肯定這世界再也沒人比他更要幸福、比他更要與眾不同。
 
畢竟他的男朋友是這兒的黑幫老大兼受歡迎的教師,光是這想法就教鳴人感到莫明的興奮。
 
 
 
 
 
 
============================
作者的話:
本來是打算寫火影鳴人的…但想來想去就是沒有好頭緒而我又不想扯一些太過片面的東西…
結果在想還有什麼可以寫時我突然想起了某個日劇的名字──我MISS係大佬=極道鮮師。
覺得這個梗不錯便直接用了XDDD
不過我的天呀我寫這篇時極度不集中也居然可以讓我爆字…直到現在寫了五十二題,而這篇已經是最長的一篇了囧
而且還要嚴重離題呢…(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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