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繪文──118 破碎的身軀
CP:卡鳴、佐→女鳴
注意:065 界線、114 紅色袍子相關,應該是系列的最後一話。
男鳴跟女鳴同時存在於一副身體,男鳴的名字為「鳴人」而女鳴是「鳴門」。
這篇跟紅色袍子跳了不少情節,總之就是經歷了一大堆東西佐助還是說服鳴門不放棄他,不過鳴人依舊不認同佐助怎麼對鳴門跟自己,同時明示暗言地向卡卡西示好,但卡卡西一如既往沒有任何確實表示。
這篇主要是寫男性的鳴人。
某程度上黑佐。
徹底的少女漫畫或者午餐劇場情節(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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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藍髮少年阻止不了自己勾起唇,儘管不知道為何鳴門只能在夜裡出現,但他還是成功說服鳴門跟自己約會而直到現在女孩已經伏在他的肩膀入睡。佐助從來都沒有見過他的女朋友(是的,儘管鳴門從沒有言明但也沒有回拒,這完全代表了「他」就是「她」的男朋友,單純女孩子們偶爾會耍別扭)會睡得那麼無防備,說不定這代表了女孩已經完全信任他。
是說,最近幾天脖子上被卡卡西封印的咒印都在抽搐,而他知道原因,單純是團扇少年對於他那名吊車尾的隊友變得越來越出色而憤怒。哼,在學院裡他才是最出色的優等生!他才不可能被一名吊車尾追上去而那小子還得到三忍…沒錯是三忍之一的教導。他知道大蛇丸亦是傳說的三忍,他認為漩渦會突然變強亦是因為三忍,畢竟在他記憶裡卡卡西最集中訓練的可是他,而不是那個單純獨自對著分身訓練的鳴人,亦不全然是小櫻。但如果漩渦那麼強是因為自來也,那代表那名所謂拷貝忍者對於佐助來說還是不足夠──反正那名男人最近亦開始向鳴人偏心,以前明明只有他才得到上忍導師的目光!
哼,他不可能找自來也訓練因為那老頭已經被鳴人要了,佐助亦不能找綱手畢竟他的終極目標是復仇而不是當護士,這樣的話餘下的選擇就只有…
他的確認真考慮加入大蛇丸,儘管他知道大蛇丸想要的可是他那能夠使用寫輪眼的身體不過他可以保證自己在學成後就打倒那名蛇男,在正式幹掉鼬之前他可不打算死掉。然而,現在唯一把他留在木葉的就是鳴門,這名靠在他肩膀的女孩子。
佐助本以為自己不會再有憎恨以外的感情,不過他發現自己真的很喜歡這女孩喜歡得他居然會在追隨大蛇丸變強與及待在木葉繼續當一名白痴忍者之間猶豫不決。在連鳴人那種傢伙也已經開始要超越他(他不能說真的已經超越)的時候他得知道自己不能再弱下去,他不如漩渦般天真也不如旗木那麼不在乎,他不如春野那麼單純亦不如這村子所有人般無聊。但鳴門有些部份吸引了他,從他第一次看到這女孩開始的美貌,她的實力,她那不愛跟人說太多自己事的神秘感,與及每次在夜裡看見她時那笑容下隱藏的憂慮…
佐助知道他們都不是一般的忍者,他們都經歷了很多才會變得如現在般強大。
說不定在這個木葉他們都找不到他們想要的東西,說不定他可以說服鳴門跟他一起前往大蛇丸的地方一同變得更強。然而他知道有些什麼東西鎖住鳴門的腳踝叫這孩子剛才會驚訝地說什麼不能離開木葉,只要等他找到鎖鏈的原頭,他就會把這東西切斷然後將他所喜愛的人給帶走──
天空開始泛起了魚肚白。
從來都沒有在日光下見過鳴門,偶爾佐助認為這女孩比起夜裡的陰鬱更適合太陽的朝氣。他不能否認鳴門的性格有點像鳴人,然而那名吊車尾只懂一直傻笑,就算背負了些什麼也只是逆來順受完全不曉得反抗;但鳴門不是,他知道鳴門是想要反抗的,他知道鳴門是擁有夢想的,他知道鳴門是…
而太陽升起的瞬間,亦是少年想去親吻這名少女的時間,金光把鳴門照亮。
佐助驚訝地望向靠在他旁邊的女孩,在這名金髮少女身上的光芒並不全然是來自太陽──無論如何這麼亮也太過虛幻了!一些佐助從來都沒有接觸過的奇怪查克拉包圍住女孩而且還開始改變鳴門的體格──頭髮漸漸變短,發育了一半的胸部開始從女裝襯衣下消失,整個身體有點縮小但同時四肢變得更加結實,但叫佐助止不住抽氣的,是於對方身上的金光完全消失後,所剩下的,就是他在這些年來…
完全熟悉的那名漩渦鳴人。
他立即大叫了一聲並把金髮少年從他肩膀推開,難以置信的寒意湧遍全身叫他不禁發抖。被推跌於草地的下忍按住了頭用力喊了一聲:「好…痛…」而佐助發現連聲音也是鳴人的。
不過明明剛才,明明剛才…明明剛才在他身邊的應該是鳴門才對!
那名狐臉少年從地上爬起並在望到佐助時喊了一聲:「搞什麼呀混蛋!」但很快,金髮年輕人便顯得完全清醒過來,望向身上的露肚臍女裝並喊了一聲:「我──靠!!」百多個理論從宇智波的腦中跳出,儘管他的頭腦也許稍為不如鹿丸,只是烏髮男孩亦不禁把解答的指標伸向同一個方向。
「吊車尾!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他喘氣地大喊,突然感到相當嘔心…他剛才,他剛才還打算親吻這個人!!這個他最多,是最多只能視為隊友的男孩!
鳴人明顯畏縮了一下接下來以難得的小聲作回應:「佐助,這件事…呃,要解釋很複雜所以…」
「為什麼!我知道你是同志我也知道你也許迷戀上我不過你不需要變成鳴門來騙我跟你約會吧!鳴門呢!那女孩到底跑到哪去!快說!我的女朋友到底跑到哪去!」
「誰是你的女朋友了鳴門從來都沒有答應你!」那名吊車尾厲聲道,可惡,區區一名吊車尾!「而且我從來都沒有迷戀上你這混蛋!我會這樣是因為…可惡!!我就是鳴門呀靠!」狐臉男孩誇張地拋起手臂發洩,但這個回應是佐助從來都沒有想過甚至令他的腳變軟。「你是鳴門?」他不敢相信,他實在不敢相信…因為沒可能,真的沒可能這名單純的吊車尾才沒可能…
「我就是鳴門,不過鳴門只能在晚上出來而我就是早上的…總之我跟鳴門都是同一人!」鳴人拚命地解釋,其實也不需要那麼拚命因為佐助已經知道了,佐助已經想得出這是什麼一回事了,如果他們說是同一人的是真的話那…
「你…你一直以來都用你那所謂的色誘術來騙我!」在他發現前他已經拉住了鳴人的衣袖,靠!這變態還穿女裝!「你這傢伙以為傷我心好玩嗎!你到底是迷上我還是想要耍我!我知道從學院開始你就對我很不爽所以你就要這樣騙我嗎!明明我…明明我對鳴門…你現在才告訴我那人並不存在嗎!」
「鳴門是存在的!我也沒有耍你也沒有迷上你!但你追求鳴門令鳴門也沒辦法呀!」金髮少年暴躁地道,接下來扯開宇智波的手並以佐助只從卡卡西身上看過的高等體術將烏髮少年翻轉壓下去。等等,這算什麼!那名吊車尾會這招的嗎!明明之前連最基本的體術也搞糟…
這傢伙到底還騙了他多少!「放開我!」他大喊,用力翻身並把隊友踢開然後退後重身架住步,鳴人現在看起來也是相當混亂不過宇智波佐助你不要被迷惑了,這名男性是騙子…你完全不知道那傢伙到底想要從你身上得到什麼…
他的心在碎。
「鳴人!佐助!」混帳,就連那名總愛打擾他跟鳴人「討論」的卡卡西也出現了。轉過頭佐助還發現那兒有一名紫髮的女忍者叫什麼…御手洗紅豆來著?無論如何那名女的跑到漩渦面前然後跪下來喊道:「天!你昨天沒有回家,害卡卡西跑來叫我幫手找我真的擔心死了!」而佐助捉到了這句一個奇怪的地方──卡卡西?因為鳴人沒回家而跑去找另一名他們理應只在中忍試見過的特別上忍找?
「抱歉…紅豆姐。」鳴人臉紅地道,而佐助對此感覺又有點嘔心因為這傢伙就是鳴門…銀髮上忍這時拍了一下宇智波的肩膀並以非常認真的語氣道:「佐助,你已經知道鳴人的另一個身份了吧?這在村子來說跟九尾一樣都是S級秘密,只有火影與及數名忍者知道,所以絕對不能說出來。」
於是…這傢伙也是知道的,這傢伙也是知道鳴門就是鳴人而且還一直騙了他,一直騙了小櫻。哈…這好玩嗎?可惡,鳴門的力量…鳴人那隱藏的力量也是從旗木卡卡西身上學回來的吧?那為何要一直在他面前裝吊車尾?讓他以為他得到了教師的所有注意因為他可是最出色的宇智波!但那吊車尾…那吊車尾居然…
不,這個大喊要珍視同伴的旗木卡卡西結果也不是在偏心嗎!在醫院的時候阻止他向鳴人作最後一擊,現在也是站在那混蛋騙子身邊向他下命令?他才是宇智波佐助呀可惡!這些人都把他當成什麼了!「佐助。」上忍導師的聲音再次傳來,可惡,這算什麼上忍導師!
他用力扭身,憤怒地推開了銀髮男人在他肩上的手。「你們全都在耍我吧!!說鳴人就是鳴門…這算什麼!我原來一直跟一名男生交往你們卻…」不告訴他鳴門是…
可惡!明明那女孩比鳴人好百多倍!不行!不能再看到漩渦鳴人那張嘴臉了,佐助發現自己掩住了嘴拔腿就跑,也許他不應該刻意讓鳴門留太久,也許他不應讓鳴門賦在他肩上去…也許…
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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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做錯!又不是我想要留下來跟佐助混帳一起看日出…鳴門也沒有想到會睡著的!我們都沒有錯!」鳴人抱住了身不停大哭,可惡他為什麼就要為那名宇智波發現秘密後跑掉而哭起來呀這又不是他的錯!這全怪佐助,這全都怪佐助呀!為什麼那種混帳就要這樣傷害鳴門的心?說什麼騙了那傢伙…這又不是他們的問題!他的心好痛!就算他有多不喜歡佐助,但鳴門卻…鳴門卻…
難得可以從那名少年身上感受到所謂的愛意,難得會覺得自己不只是一個多餘的存在,為什麼只是做了火影要求做的事害宇智波跑掉就要那麼心痛?為什麼他跟鳴門擁有不同性別的同時卻又是同一人會分享同一種感情呢?他漩渦鳴人自問不愛佐助不過畜生!他現在真的很傷很傷!比大家喊他狐狸時更傷!
能感到紅豆把他擁到懷中,不過這動作沒有安慰到鳴人半點,他甚至沒有發現自己被抱住不過他本能地向從小照顧他的熟悉感覺擠進去。「這孩子的心理狀態似乎不是很穩定,卡卡西,我們需要找火影嗎?」成熟的聲音於少年的耳邊響起,沒錯他是很不穩定他已經很久沒有經歷過這種跟鳴門的情感過分融合的情況而人柱力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鳴門還是鳴人,不知道自己對於佐助有什麼感覺對於其他人有什麼感覺不過…「不,現在的情況還未去到以往那麼糟,而且這是我的錯,是我告訴鳴人給佐助一個機會…是我鼓勵鳴門跟佐助交往的,我會修正這個情況。」
感到自己被移到另一個懷中,鳴人還是抱住自己顯得像是一顆圓球。「你實在太過為這孩子想了,卡卡西,但你忘了一段關係是要兩個人來維持的,佐助那傢伙不像你會愛一個人可以愛得那麼徹底,那孩子明顯不接受跟男生一起交往的想法。」豆紅說,聲音冷靜。
「抱歉,是我的錯。」鳴人讓自己向卡卡西的懷裡縮,為什麼他的卡卡西哥要道歉呢明明這只是他跟鳴門太笨不懂得抽身罷了…但他還是很痛很痛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是他害佐助走掉的,是他害鳴門如此痛苦而他害卡卡西哥跟紅豆姐擔心了,他想要讓身邊重視的人幸福,而佐助是他的朋友,他不想要被拋棄…「我會把情況修正的,紅豆,相信我。」擁抱變得更緊,而鳴人不禁藏得更進對方胸膛。
「但你別忘記你晚上還有任務。」紫髮女性嘆氣,鳴人已經不讓自己想太多,而只是沈溺於被兩名熟悉的存在包圍的感覺。「而且你知道人心不是機械,不是說修正就可以修正的。」
「…沒關係,這段時間先把鳴人交給我,而在我出任務期間鳴門就拜託妳了。」然後,依舊低泣的少年聽到一把輕柔的聲音傳來耳邊。「噓…沒關係了,我們不會拋棄你,無論是你還是鳴門…我們都不會拋棄。」然後,被抱住的身體如嬰兒般輕盪,鳴人聽到銀髮男性開始哼唱小時常唱給他們的安眠曲,是聽說從他們的母親那邊學回來,來自渦的古老童謠。
而鳴人不知道自己入睡的一刻是在淚痕旁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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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已經是下午,少年身上的女裝已經換成合身的睡衣,而他躺在自己的床上雙手還抱住了以拷貝忍者為原型做成的娃娃,這情景叫金髮人柱力虛弱地微笑。
從房間走出來後他發現卡卡西正坐在沙發看書,繼續向前走銀髮男人才好像是剛看到一樣從書中抬起目光並向少年作了一聲:「嗨。」得知道上忍其實早已經覺察到他走出來令鳴人再次微笑,他回以一聲:「嗨。」然後卡卡西便放下了書,並小步走到廚房去:「已經餓了吧,小鳴,我做了拉麵給你。」
拉麵再加上聽到六歲前的小名令鳴人真的笑出聲了,他小步跑跟在監護人的身後並看著銀髮忍者將熱烘烘的拉麵從微波爐裡拿出來。現在的畫面總叫鳴人回想起在他跟鳴門很小時每次總被紅豆姐取笑愛跟在卡卡西的腳邊,他知道當時的鳴門是相當憧憬卡卡西還希望可以當那人的新娘子,而鳴人單純是知道只有這名銀髮男人可以給他拉麵而不是團子。
跑到坐位上,年輕人已經拿起了筷子雀躍地把麵條吸在嘴裡,但在看到卡卡西拉開對面的椅子坐下繼續閱讀一刻,鳴人不禁落下目光開始臉紅。可惡,他剛才的樣子絕對是很丟面了而且好死不死的他還是在他暗戀了整年的人面前哭得像小女生的樣子!鳴人把藍眸集中於拉麵而紫菜跟隨麵條吸進嘴巴,但下一刻他便覺察到有誰正看著他…再次抬頭,卻發現銀髮男人已經把書放在桌子,並帶住微笑望過來。
天,鳴人的臉已經完全燒紅了,那像是看到感興趣事物的表情是什麼一回事!他沒有發現自己吃麵的速度變慢,想要看著卡卡西又不敢去看,而最後,他終於都止不住內心那平日不存在的難為情,並於拉麵只吃到一半的情況就張嘴道:「別看啦卡卡西哥,害人家教不好意思的。」
「咦,我們家小鳴吃拉麵也會不好意思嗎?明明小時還『啊~』的這樣要別人餵他呢~」拷貝忍者高興地指出,鳴人的臉更紅而且不禁扁嘴用力再咽下一口麵,然後才道:「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對,我知道你們都不是孩子了。」卡卡西輕道,笑容依舊不過好像有什麼地方跟平日不同。金髮少年小心地望向他的監護人,然後決定先把麵都吃光(畢竟經歷了今早的事他真的太過肚餓),再望向卡卡西卻發現那人睜開的黑眼依舊望過來,叫人柱力有點不安。
無論如何,他想要正常,特別是鳴門才剛受到那種打擊他不想要把情況變得太過奇怪。於是他便如常地道:「呀!真的很棒,真希望卡卡西哥一輩子都能幫我跟鳴門煮拉麵!」這是一個對鳴人而言已經是相當大的明示,代表了他想要跟卡卡西一起生活下去而不需要分開。以往銀髮男人都沒有回應又或是刻意轉換話題,但這次,少年發現他聽到了這一句:「可以哦。」
這叫他完全呆住,接下來少年咬唇,並緊張地吃笑:「哦,是呀。」他左顧右盼,不停地思考自己應該說什麼才可以令情況回到日常:「這樣的話我們全~部家務永遠也由你來做了哦。」
「可以哦,但在我出任務的期間你跟鳴門就得去自行解決。」銀髮男人的笑容還沒有落下,鳴人的心變得相當緊張但可惡!他可是漩渦鳴人!到底都在搞什麼了!卡卡西想要跟他玩的話那他就玩下去!「哈,還真分得清楚呢,那樣的話倒不如我們在未來結婚好了!」他把語氣壓止成一個玩笑,預期卡卡西會反駁的同時,心底深處亦希望對方會同意。
「行哦。」就是拷貝忍者的回應,這叫少年開始想要哭,但還是努力止住。突如其來這些到底都是搞啥?「那我可以吻你的唇嗎?」他小聲地問,說結婚什麼的也可以算是一個玩笑,但如果真的親下去的話…這是鳴人從追求以來所作出的最大冒險。
銀髮男人微笑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彎起了眼睛道:「行哦。」鳴人真的要哭了,儘管,男人很快便繼續補充:「不過不是現在,得等到鳴門從之前的戀情所受的創傷步出才可以,我不希望會勉強你們。」這不知道是關心還是迴避的口吻叫少年完全不知道應該回以什麼。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是真心,還是一個玩笑?鳴人感到相當不肯定,但他漩渦鳴人並不是喜歡讓自己處於不安的男生,無論有任何困難他都偏向直接突破,他不是轉彎抹角的傢伙,於是年輕人便沉聲地問:「為什麼之前什麼都不說現在卻又什麼都答應了,是同情?還是開玩笑?」
「不是同情,也不是開玩笑。」卡卡西再次張眼,這次異色瞳都放在人柱力身上,笑容相當虛弱:「只是我一直以來都太笨罷了,你之前說得對,是我一直都推開你們,以為這樣你們才幸福,是我太笨罷了。」
鳴人努力吸收剛才銀髮男人所說的話,不是很出眾的腦袋勉強組織出一個解釋,令他不禁在淚中嘲笑:「卡卡西哥…真的是笨蛋耶!」
「嗯。」
「明明我都那樣明示了…你現在才回應果真是笨蛋耶。」
「我知道,我是笨蛋。說不定也是懦夫。」
「對你是懦夫,你知道我跟鳴門從不再尿床後就沒哭多少,這些都是你害的。」
「…抱歉。」
「笨蛋卡卡西。」
「我是。」
「懦夫卡卡西。」
「是的。」
「不過…」鳴人從桌上抬頭,伸出了手臂,向卡卡西露齒而笑:「我卻很喜歡你。」
下一秒他便感到自己被抱起並拖到桌子對面進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儘管他現在很想要得到一個肯定的吻但卡卡西說得對鳴門還在創傷中應該還未做好心理準備。這反而叫他感到更安心,他相信這世界同時會珍視鳴人跟鳴門的就只有旗木卡卡西一個人,而他不求太多只需要這名男人可以擁抱他,可以撫掃他的頭,可以呼喊他的名字就行了。他跟鳴門分享相同的身體、相同的記憶與情感,而鳴人知道未來一定會好,他跟鳴門的未來一定會好因為他們所信任的卡卡西哥就在身邊。
鳴人如此堅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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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叛逃了。」
鳴人從煮午餐途中抬起頭來,難以置信地望向紅豆。由於關心鳴門的情緒,所以在卡卡西晚上出任務後這名女性便接手照顧那女孩。儘管紫髮特上平日的個性有點自我中心,不過對於情感上的事亦很關懷備至。紅豆花了整個晚上的時間像為知己選男朋友一樣跟鳴門討論卡卡西的優點與缺點,期間完全沒有提過佐助的存在叫鳴門相當放心。然而,在早上變回男孩而紅豆前往火影塔報告後,鳴人沒有想到那名女監護人一踏進房子就隨即爆出那句驚人的事實,叫少年幾乎忘了被他揉了一半的團子。
「什、什麼?」鳴人從調理桌走到廚房入口,紅豆捉住少年要撲上來的手阻止麵粉按在女性身上。「佐助叛逃了?這也…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穿白袍的忍者沒有放開狐臉少年,用力注視年輕人好一段時間後,才以認真的語氣道:「綱手大人要求你前往火影塔,宇智波佐助打昏了同隊的春野櫻並離開了木葉,猜想他是打算投靠到音。」女性一字一字地把說話打向鳴人心底。「你知道,新火影才剛上場,而村子剛從砂的入侵平復所以忍者不足夠,上層不能把更高級的忍者派去追一名被懷疑擁有背叛心的下忍。」
紫髮特上突然咬緊牙關,然後像是下了決心似的把認真的目光投向少年,並以蛇語嘶道:「鳴人,我想到時你會有跟你一起的搜索隊伍,但如果你需要的話我會嘗試說服綱手大人讓我跟你一起去,我才不能讓我的寶貝弟弟再被那種混蛋…」
注意到紅豆說得越來越感情用事,鳴人立即以比較大的聲音蓋過去:「不用了!紅豆姐,奶奶做得對你們的應該處理更重要的任務才對,佐助會由我來帶回來。」他向女忍者擺出笑容,叫紫髮特上的臉容有點苦惱。「鳴人…」
「我沒關係,鳴門也沒關係的!而且,如果佐助是發現了我跟鳴門的事才會真的聽從壞蛋們的說話離開,那麼我們也需要負責任。」金髮少年認真地道,如果雙手不是被捉住的話他早已經用力拍心說這就是他的忍道。無論如何,就算有多不願意,他亦已經下決心要面對佐助,因為那名少年始終都是他的隊友,他們第七班的其中一名成員。「對了,如果卡卡西哥從任務回來了的話也不要告訴他,你知道他有多重視隊友,無論做完任務多累他也一樣會衝過來。」
紅豆把牙齒咬得更緊,然後才緩緩放鬆,並嘆了一口氣。放開了少年雙臂,女性跪了下來,親吻鳴人的額頭。「傻孩子,記得不要讓自己有事。」
只有鳴人知道他表面臉紅的吃笑的同時,亦暗自努力阻止內心鳴門部分的痛傷再次敞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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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負跟小櫻的約定與及同伴們的信任,漩渦鳴人發現自己正獨自站在終焉之谷大河的分水嶺處大喊佐助的名字。那名宇智波此刻正背對著他而且再多走兩步男孩才停下,金髮少年利用這個機會用力喘過氣並以手袖抹去臉上的汗水,以認真的目光看著烏髮少年把頭轉過來。
「呀,是你呀鳴人,真好,我也有事要找你。」
鳴人發現自己用力倒抽了一口氣,他從來都沒有聽過佐助的語氣會那麼寒冷刺骨,叫他那自以為幾乎不存在的危機意識猛然清醒過來。不行,他過來可是要把佐助帶回木葉而不是跟這傢伙再作出任何不必要的爭吵,就算他的確是就鳴門的事騙了他的隊友,就算鳴門沒有從一開始就告訴對方真正身份是他們的錯,但知錯就改的話一定可以挽回不少事。
他知道的,因為他跟佐助是朋友…沒錯,於是他再次罷出自信的笑容:「佐助,來跟我們──」
「吶,鳴人,如果我現在就殺掉你的話,那剩下來的就會是鳴門了嗎?」被力量驅使的男孩歪嘴而笑,說話當中的認真與絕望叫鳴人甚至是鳴門的心底變得透涼。「你說什麼?」金髮少年輕聲問,但下一秒他便發現烏髮少年直衝而來,從小開始訓練得來的忍者反射叫他立即抽出苦無跳向後躲開了致命的一擊。
然而,鳴人還沒有說話機會下一擊又下一擊就直衝而來,佐助的目光相當兇猛而且這還是那名少年沒有開寫輪眼的時間,人柱力知道如果他繼續保留實力的話那他就會像上次醫院的時候一樣幾乎被解決,於是鳴人把右腳踏後做好馬步,於半秒的時間內拉住佐助的一隻手令對方失平衡並向腹部出拳──但佐助另一隻手的苦無狠狠地刺上,鳴人歪過頭阻止頭頂吃一擊但臉頰被刻出了血。踢開那名男孩後他便後退並小心地盯向佐助,宇智波少年單純嗤了一聲,臉頰明顯沒有躲過人柱力最後的翻身踢。
「果然不是單純的下忍,明明只是沒有家族的小子,卻居然還敢那麼強。」團扇男孩咬唇,鳴人完全聽不懂宇智波說什麼,叫他開始感到憤怒因為這傢伙實在是很蠻不講理!「佐助!你到底搞什麼要前往音!給我回到木葉!你只是被大蛇丸那傢伙控制罷了!」
「他完全沒有控制我!」藍黑色的眼睛開始泛出了紅光:「倒是鳴人…我本打算在我解決了鼬之後再解決你,不,也許現在就解決你的話我就可以擁有跟那傢伙同樣的眼睛…」佐助這時哼了一下,似是還在掙扎於這種想法。「不…算了這不是我找你的重點,重點在於只要作為男性的漩渦鳴人存在消失,那就應該只餘下鳴門了,沒錯,這樣的話那女孩就可以得到跟一般人同樣的人生,所以──」千鳥的聲音是鳴人最後的警告:「你給我消失吧!」
如果鳴人沒有從小開始接受訓練他絕對會躲不開剛才的攻擊,佐助還未完全控制好咒印亦是金髮少年該慶幸的理由。但他不能相信佐助剛才的說話,這傢伙是真心想要抹殺他,真心希望只剩下鳴門的存在,不過這不可能,因為他跟鳴門是同一個人,而一個人不能只有半顆心,所以如果他們其中一部份被消滅的話另一部份亦會跟著消失。
「你瘋了呀佐助!」從赤目男孩瘋狂的攻擊躲開,鳴人突然超級慶幸他從七歲開始直到十一歲左右幾乎每天都經歷被寫輪眼卡卡西打趴的情況──儘管這完全是出於他那不服輸的個性。「我說過我跟鳴門就是同一人!只是不同時間有不同的性別與及思考方式,但我們是不能分開的!」沒錯,不是像用色誘術時讓自己突然變成女孩子之類,鳴門是真正的存在而且是他人生的一部份。他再次拉開跟佐助的距離並分身做出螺旋丸,而下一秒跟千鳥交錯,鳴人感到自己被彈到後方,然而佐助卻能乘勝追擊。
靠…寫輪眼再加上那咒印,實在太過要命了。
「這樣的話,說不定大蛇丸會有能力把你們分開來。漩渦鳴人,想要跟我宇智波佐助在一起,像你這種傢伙的存在根本就毫不需要,鳴門才是最重要的。」烏髮少年的說話叫鳴人咬舌,老實說從一開始到底是誰以為鳴門已經是那名自大狂的女朋友了!被架在山谷上的金髮人柱力開始感到頭腦充血,佐助的手駕住了他的脖子,而鳴人把苦無刺向佐助其中一隻手,可是還沒有辦法令團扇少年鬆手。
「佐…助…」九尾的力量突然湧出,叫人柱力被駕住的腳擁有足夠力量自由活動。鳴人沒有理會每次利用尾獸力量湧出時滿身的痛意,喘回氣的一刻就直衝向佐助令山谷瀑布的湖水爆發引起水花。「混蛋!這就是你跑去找大蛇丸的目的嗎!追求力量做些無聊的復仇,然後就把你喜歡的女人當成是百貨公司的娃娃般垂手可得!這算是什麼!」苦無交錯,金髮少年沒有理會在身上出現的小傷而使命地去攻擊佐助。宇智波男孩已經完全受到咒印影響而鳴人甚至懷疑那人有沒有聽到他說的,天空開始下雨,又一招雷遁令鳴人失去平衡而肩膀用力撞倒石頭。
「你知道我些什麼…」烏髮男孩於紅目下咆哮:「從一開始就什麼也沒有的你,最多就只有幾名無關痛癢的忍者陪伴的你,會知道一夜間失去一切的我些什麼!」有一瞬間鳴人突然想起了卡卡西跟紅豆還有火影爺爺,結果千鳥擊中胸前的一刻真的非常傷痛。他不能肯定接下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只知道雨水很冷,佐助解開了護額,耳邊傳來了割金屬的聲音然後就輪到他自己的護額被解開。不,不要,他不想離開木葉,他不想要去到大蛇丸那邊。他不想消失,他不希望剩下鳴門一人,他不想要…
「佐…佐助…」出來的聲音是女孩子的聲音,解開護額的手停了下來但鳴人不知道…鳴門不知道烏髮男孩到底打算做什麼。她意識的最後是跟小櫻的約定,紅豆要他別出事的叮嚀還有卡卡西那張和善的笑容。「卡…」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從來都不後悔做任何事的她終都後悔自己的優柔寡斷,她所喜歡的明明跟鳴人一樣,她所需要的愛明明都只需要從身邊就可以得到手,如果她早知道,佐助說不定就不會變成這種樣子,而卡卡西也…卡卡西也…
「鳴門…」熟悉的聲音響起,但少女能看到的只有模糊的銀團。可惡,不是跟你說過別過來了嗎笨蛋,明明每次出任務都會把自己破破爛爛,你現在一定累壞了吧…「對不起…我遲了…」不要傷心呢卡卡西哥,畢竟我的名字還沒有刻上那個石碑呀…
心好冷,不過你懷抱很溫暖,實在太好了。
滴答滴答滴答。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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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我死了(炸
嘛,本來是有想過在最後接一下類似是三年後呀又或至少是鳴人(門)在醫院醒來的情況,不過這樣的話感覺好像就要解釋很多東西而且我打到這兒已經發懶了,最(?)重要是這兒題目可是叫作「破碎的身軀」,如果把太多不需要的東西加上去的話又好像是太過…不合題(死
反正我在打第一篇的時候好像已經說過要我寫完的話這篇直到結果也會滿虐的?不知道(遠
感覺比起卡鳴的部份我好像滿集中於佐二呢…(炸
真糟糕我現在寫的佐助都已經被我黑掉了…OTLLLL
P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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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資料
HN:
夢兒
性別:
女性
生日:
19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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