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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人稱寫輪眼卡卡西的木葉第一技師,擁有多年作為忍者以至是暗部的經驗,見識過無數的生死與及各種情況,自問已經可以對任何事情臨危不亂然而…然而…
他不知道需要對現在寄住於他家裡,那正在努力吃飯的三個小孩兒…沒錯儘管年齡上已經不能說是小孩兒但行為上完全就是小孩兒的傢伙有什麼感想。
三個小娃兒由身型的小至大排起來分別是漩渦鳴人、波風面麻與及旗木卡卡西──最後一人確實是擁有跟他一模一樣的名字,有些時候叫銀髮忍者(沒錯就是讀者大家看到正在努力阻止自己吐嘈自己那個)好奇想要知道為何他的宇智波老朋友創造出那個月讀世界的時候不順便幫自己改個更好聽的名字。
算了,叫那傢伙「我」也很奇怪,「另一個我」說多幾次的話好像嘴巴也會累,喊「搭擋」更不行畢竟他並不是什麼千年積木裡跑出來的法老王。於是卡卡西決定了還是把那名從月讀世界穿越過來的旗木卡卡西喊成「月讀西」──嘛,其實也不是真的能節省多少音節。
「再來一碗!」三人異口同聲地道,叫銀髮男人心底裡有點想要哭喊為何他們親愛的火影大人要把照顧小鬼的任務交給他害他從精英上忍變身成這種帶小孩的家庭主夫。也不是說他對於照顧鳴人有什麼怨言(而如果要他老實的話他也很願意永遠服侍那個人──當然這要是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才敢真的說出來,另外鳴人也不能待在這種奇怪的狀態),可是還得附加一個黑頭跟一個白頭就是另外一回事。
「是、是。」他苦惱地接過來最接近自己的波風面麻手裡的碗,隨意地勺了兩大團米飯便把碗還給那名表情異常神氣的鬍臉小子。接下來他便接過月讀西(他再三考慮這是不是一個好名字)的碗,無視了漩渦鳴人那越來越不滿的圓臉,勺了兩口飯給他那名在不知情的人眼裡的雙胞胎兄弟。
最後他終於都接過鳴人的碗,儘管那名滿臉飯的小鬼很快就黏在他身上大吵大鬧什麼:「老師為什麼我會是最後的呀!」讓銀髮男人有點無奈。面麻向拷貝忍者背上的水蛭投以奸笑,於是鳴人立即向那孩子伸出了黏滿了白色的舌頭,而月讀西(算了,果然還是這樣喊吧)則好像沒有注意到這個情況,繼續大口大口地向嘴裡扒飯。
如果說是真實年紀的話,鳴人其實已經不再處於可以做出這種孩子氣行為的時代了,但這名在四戰後被推舉成準火影的青年,在個性上根據綱手大人所言:依舊像初代大人般那麼──卡卡西不說是幼稚,用孩子氣來形容當年的忍者之神感覺好像好聽一點。
只是說這小孩兒目前頂住了只有十二歲的臉頰跟個性,還是叫卡卡西突然有種懷念的感覺。
勺好了米飯三人終於都再次安靜吃飯,現場只餘下叮叮噹噹的筷子敲碗音。再多餵三名小鬼頭一大碗後,這扒飯三重奏終於都吃飽了,而銀髮男人需要慶幸自己只吃了一碗就已經相當滿足。
「我吃飽了!」金頭髮的小鬼說完便滿足地倒地不起。
「謝謝款待。」餘下兩名男性都認真地雙手合十(但麻煩某人請先把面罩上的米粒去掉行嗎?),接下來黑髮的小鬼便完全沒了之前的禮儀開始翹起腳用尾指除代牙籤,而月讀西亦隨即整個人跳起來,雙手高舉眼冒火光地喊叫:「好!大家!來一起來環繞木葉跑五百圈幫助消化吧!」
呀呀,晚餐過後他真的不是很想再消耗多餘的卡路里呢,而且這兒完全沒有人因為那句熱血的話有所行動,至少鳴人看起來已經打算睡著,面麻繼續清理牙齒而卡卡西本人開始沈默地收拾碗盤。不過現在就讓鳴人睡倒好像也不是太好,不只是因為飯後立即睡覺會影響消化,還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需要面對。
這跟那孩子只有十二歲的外表非常有關係。
「鳴人,先過來幫忙洗碗。」他喊醒了那準備睡的孩子,只見金髮少年從地上咕噥了一聲,然後才不情願地爬起來點頭說:「是、是,卡卡西老師。」面麻這時在嘴角裡吐了一聲「活該」不過銀髮男人的月讀版本的耳朵卻立即變大,接下來燃燒身體並抬頭大喊:「這是多麼青春的活動!鳴人君!我挑戰你看誰洗得更多碗!」
雖然一開始略顯畏縮,但卡卡西可以看到小毛孩頭頂上很快就亮出了燈泡,便理所當然歡欣地大叫:「真的?那我們來比吧!」完全理解小鬼那打算偷懶的想法,於是拷貝忍者很快便補充:「那麼輸了的人明天要追加單膝跳一千次。」於是金毛小子立即苦臉:「老師你是惡鬼!」
只是說月讀西的火立即燒得更旺,甚至去到卡卡西懷疑這傢伙能不能突然變身超級賽亞人的階段。
「嘖,無聊得要命。」那黑髮的小鬼頭開始搓手指,雖然聽說這孩子是月讀世界的鳴人,然而卡卡西真的很奇怪他那名宇智波老朋友對於染髮方式有什麼誤解。讓人中二是不會染黑頭髮的,染黑頭髮也應該不會害一個人的思考可以由陽光孩子變成不良少年──原來就是金髮的小子變成不良於是把頭髮染黑…為什麼聽起來好像很怪異。
「你說什麼!」鳴人立即反駁,而那名在黑髮下長相有點微妙的少年立即把手上的──鼻垢?彈到金髮小人兒的臉上,於是卡卡西亦不難料到接下來那名無論是外表還是思考也只有十二歲的孩子立即發火,並準備好向面麻伸出所謂正義的鐵拳。
不過更快出手的是月讀西…嘛,請不要破壞人家的牆壁呀,鄰居們會投訴的。
「面麻唷!你怎可以這樣欺負那孩子!這種行為實在太不青春了!給我拿來四個水桶,去用頭頂倒立五個小時好好反省!」看到「自己」表現得那麼熱血也搞到卡卡西覺得自己滿身是汗,再說家裡也沒有四個水桶那麼多呢,又不是小學生們向女生偷傳情書然後被罰站。
「你說我就要做了嗎?卡卡西老.師…別忘了我爸可是你的老師,還有我爸有多在乎我!」呀呀,這模樣的面麻總是叫他回想起某些有錢人家那些被寵壞的孩子。那個世界的水門老師不會也是這種熱血漢子吧,否則他在那世界為何會搞成這樣子呀…只欠了西瓜頭與緊身衣罷了。
為什麼他腦袋會突然想起水門老師與九品師母互毆然後在夕陽下擁抱痛哭的畫面?
「這跟你是哪人的孩子無關!我要把你教成好孩子與出色的忍者給水門老師他們驕傲!面麻哦!難道你不想要成為像你父母般出色的忍者麼!」好吵,儘管他知道這是說教環節但還是很吵。如果是凱的話他也許會勸一勸,不過之前試過被這傢伙反過來張開寫輪眼質疑他的教學態度直到查克拉用盡才願意安靜下來,再這樣下去只會沒完沒了。
鳴人你也不要在月讀西旁邊拉眼皮伸舌頭來幸災樂禍呀…話說回來還有人記得要洗碗麼?
「還說什麼無關!你自己不也是把那老頭子當偶像!」糟了,難道水門老師真的是熱血漢子?「還為了那種死小鬼打我!」鳴人你不要再向那傢伙伸舌頭了否則你親愛的老師也保護不了你呀。「你這種…熱血白痴!」肥皂劇,這絕對是櫻那一群女生口中的所謂肥皂劇了吧?「我才不管你們了!!」呀,你這樣關了我房間的門那我接下來睡哪兒?
「等、等一下!面麻呀!!!!!」不要在我家用我的聲音來痛哭好不好,話說回來鳴人你也別再那兒抬高鼻子了。無奈下卡卡西只好用力叩了一下小鬼的腦瓜,並擺出了他那傳說中可以讓佛祖大人也自卑的如來笑:「嘛,鳴人,你記得你的碗嗎?」
「老師真小氣!」年輕人不高興地道,再望了一眼之前說過要跟自己比賽的忍者,卻發現那名男人已經跪在地上向房間的方向表露出死人才有的陰影。於是小孩兒只好拖住腳緩緩地把碗收拾好並放到廚房裡,同時嘴裡小聲低喃出小氣老師總是把不喜歡的事給他做還有明天別給他遲到的說話。
但這孩子不知道明天早上醒來後,便會忘記了旗木卡卡西到底是什麼人。
作為那兩名月讀世界的人們來到這世界的代價,漩渦鳴人的年齡與記憶正以一天一年的方式返回過去。
而十一歲的鳴人並不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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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終於都說服那名對三名「陌生人」非常有戒心的十一歲男孩不要害怕還有那個一直哭喊鳴人君非常青春熱血結果被面麻毆打的銀髮忍者並不是自己的兄弟後,卡卡西便進行這段期間每天例行的工作,就是到火影室報告三名小子的情況。
當然啦要讓這名只有一天記憶的男孩知道三代目已經不在世並非明智之舉,於是綱手大人決定告訴這孩子三代火影只是出去國外交流自己是代理火影,相信接下來的幾天他們也得這樣說──如果還未找到把面麻跟月讀西送回原來世界的方法。
根據綱手大人所指,面麻與另一個旗木卡卡西都是於鳴人鑽研父親的飛雷神時有什麼地方出錯,結果就從異次元送過來的人物──感覺好像來之前兩人都在為拉麵應該放鳴門卷還是竹筍的事情吵架。嘛,鳴人之前是有一次到過月讀世界,不過個術所消耗的只是宇智波帶土部份的查克拉;飛雷神跟月讀始終不同,哪兒不同大家都正在努力探查,但至少現在木葉已經知道作為把異世界人物拉過來的代價,鳴人只要睡過了一天這孩子的年齡以至記憶便會減少一年。
雖然在幾天前月讀西非常大聲地吶喊:「我會向鳴人君負責任的!」然後害整個火影塔的忍者都以為他旗木卡卡西向漩渦鳴人做了什麼,不過現在就連那名比凱更難纏的銀髮忍者也難得安靜地望向只懂得緊張地捉住自己雙腿的孩子,這努力地表現得堅強的小鬼還不時問伊魯卡老師在哪兒。剛好碰上學校假期於是那名中忍也在火之國以外的地方進行任務,儘管五代火影有打算把黑髮忍者叫回來,但卡卡西認為很快這孩子就連伊魯卡是誰也想不起,既然自己也有能力照顧鳴人,那就不需要做那麼麻煩的事。
拷貝忍者只能全心冀望忍術開發班有人想到方式把兩名來自異世界的忍者送回去,那就算鳴人不能回到原來的年齡與記憶,也至少不會把這孩子的年齡扣到不存在。
當然他非常不願意再跟鳴人拉開年齡差了,卡卡西不能肯定這孩子重新長大後會否願意再說出四戰表白時那句:「就算老師你變成了老頭子我也一樣想要你。」呀,就算是他自己現在思考也會覺得很丟臉,向年齡比自己少三分二的孩子出手之類。
但眼下除了已經被穢土還回去的四代火影外,就沒人完全清楚飛雷神到底是怎樣的一種術式。
離開火影塔的時候,面麻依舊表現得像是老樣子般只用一臉不滿的表情盯住旁邊的風景,偶爾會自言自語地奸笑或者咒罵但就算銀髮男人的耳朵有多好,他也不肯定這孩子到底都在扯什麼。倒是月讀西看起來非常精神,還主動跟鳴人搭話,當然最後又轉成是什麼挑戰之類,結果那孩子便在某座比較接近市區的訓練場上跟銀髮熱血忍者一起高興地跑跑轉轉甚至舉高雙手跳奇怪的扭屁股舞…他從不知道自己的腰其實也可以那麼柔軟。
嘛,雖然鳴人對其他成年人很有戒心,不過只要願意打開心扉,這名男孩還是很輕易就能接受你呢。
然而對比起自家師長的熱血,卡卡西注意到波風面麻只是坐在一棵樹下,呆盯住正在大步跑的銀髮忍者的身影,甚至沒有注意到自己嘴巴正處於半張開的狀態。有些時候上忍猜想這孩子的本來的個性是不是跟鳴人差不多,或許這個黑色頭髮的版本只是讓面麻變得比較…愛表現出自己的想法?這樣說來鳴人是否也得來一個黑色的版本呢?
只要看到鳴人開始跟月讀版的旗木卡卡西玩得那麼高興,拷貝忍者也不禁思考,如果金髮男孩可以再願意向他撒嬌那就更好了。
「幹嘛那樣盯住我,超噁心。」面麻向他擺出了臭臉,看到對方把自己縮向後的樣子,卡卡西也忍不住苦笑了。「哎呀,被面麻討厭了,超傷心呢。」他誇張地道,甚至按住了胸膛強調自己的心到底有多傷。
黑髮少年隨即壓低聲音厭惡地咆哮:「別搞,更噁心了。」便把目光投回正在互相大喊青春標語的熱血二人組上。嘛,如果鳴人不是只擁有一天記憶的話,卡卡西絕對會阻止那個在大白天裡用奇怪幻術變出夕陽的銀髮男子向那小鬼灌輸任何不必要的知識呢。
話說回來,面麻君就算什麼也不做,表情也可以很多樣化的感覺。這孩子一時勾起笑容,一時則變成明顯的苦惱,甚至會湧出不明所以的憤怒。呀,這跟月讀西高興地抱住鳴人說這孩子做得好有關嗎?說起來卡卡西也不太喜歡那名男人過分專心的時候錯把鳴人喊成面麻甚至將這孩子抱得很緊再用那張面罩臉給隨便擦在小孩兒的鬍臉上,畢竟就算年齡跟記憶也不對,他當初也已經接受漩渦鳴人的表白了…
不過,作為四人間心理年齡最成熟的男子,他沒必要表現得那麼小氣。
但這麼說來,難道面麻跟另一個世界的他其實也是…
「那個鳴人小鬼,一醒來就像白痴般大喊我們是誰,搞得我們好像全都是大壞蛋自己就是被欺負的人…但現在又跟卡卡西那笨蛋老師打成一片,這算是什麼鬼意思呀?」最後黑髮少年以卡卡西能聽到的聲音為自己抱不平,就像是想要從銀髮男人身上套得答案。於是拷貝忍者單純把身子靠向後,抽出了他的小書,終於都把目光從面麻轉到書裡…再偶爾從書頂望向那散發出陽光的孩子。
然後,在面罩下微笑:「他還在那年紀時…除了三代目大人外就從來都沒有任何人願意關心他,會對陌生人抱有戒心還是很正常的。」
月讀西開始被金髮小鬼扯頭髮,作為猜拳的挑戰輸掉的代價。此舉使面麻的拳頭握得更緊甚至可以看出這孩子在發抖,不知道換成鳴人看到類似情況的話會不會這麼妒嫉呢…至少他本身不會,因為他從來都沒有思考過那名孩子會把凱當成戀愛對象的可能性。
倒是面麻到底被這名男人的哪兒吸引了…
黑髮少年把目光轉向岩山,眼睛掃過四代的雕像後,便哼笑了一聲似是看不起人:「我當然知道這小鬼是孤兒,不過沒有父母管束難道不好嗎?可以自由學習忍術,也不用總是被老媽摸頭把我當成由玻璃做的沒出息小伙子…而且卡卡西看來喜歡那傢伙多於喜歡我!這種事根本就不可能發生呀!」
更正,他現在更想知道這名面麻到底以為那個凱版的卡卡西會喜歡自己什麼。
嘛,成長背景不同在個性上就會有不同,銀髮男人也不是不懂得那種道理。可是現在面麻表現出的個性剛好落在他並不特別擁有好感那一類,儘管作為長輩他更不應該投入太多沒必要的個人想法啦。於是卡卡西選擇保持沉默,繼續望向自己的書本同時半專心地思考他能回應什麼。畢竟有父母寵愛的孩子有些東西說不定就算長大了也不會懂,但他從小開始就沒有父母,所以不代表他會懂得面麻。
無論如何,整個月讀世界裡的所有角色,都是由帶土自創給鳴人的存在罷了。說不定這個熱血卡卡西的寫輪眼背後根本就沒有什麼──按那名金髮青年當時笑著向他說的,可歌可泣但又相當重要的故事。
「笨蛋西!!」面麻的咆哮打斷了銀髮男人的思考,用了與月讀西完全不同卻神奇地合適的名字喊自家老師,並用力踏步向前,把已經被嚇哭了的十一歲鳴人從熱血上忍的那看起來比大陽要灼熱的懷中猛力抽出,然後就是感覺還是相當華麗的暴力畫面。「誰叫你繼續擦那小鬼的臉呀!你就算喜歡可愛的東西也不能無視我的存在做這種混蛋事!」嘛…旗木卡卡西喜歡可愛的東西?他應該從哪兒吐嘈這種設定?
於是卡卡西決定收起了書前往鳴人旁邊,打算只守在那孩子身邊不做任何特別的事情。但金髮男孩望了一眼被暴打得滿臉眼淚的熱血男子,再望了一眼表現得輕鬆自然的銀髮上忍,然後這孩子做了一件就算是拷貝忍者也沒有料到的事,就是用力把他撲倒在地。
…他們確立關係時也算了,這樣小的孩子會對只認識了半天不到的陌生人這樣做嗎?嘛嘛,結果他還是免不去被這孩子撲倒的命運呢,當然也不是說他感覺相當在意。
不過鳴人只是把臉埋在他的胸前所以看不見這孩子的表情,而那對黑白師生從扯耳朵勾嘴角的比賽望過來,直到面麻咆哮了一聲:「你看!你又來了!這次你把那小子嚇得不輕!」害得只露出一隻眼睛的忍者抬起頭來瞪大眼睛滿頭冷汗。「那個…我、我才不會做欺負小孩子的事,那種不光輝的行為我作為旗木卡卡西是最不能接受的!所以面麻──等等等等求求你別再敲我了!」
「那就放開你的手!我的帥哥臉不是被你這樣扯的!」
「可是你也在拉我的頭髮哦!我作為教師的尊嚴怎可能被這樣簡單比下去──哎,好疼!」
突然卡卡西稍微覺悟到面麻為何會喜歡月讀西,以及對方說不定也有類似的感覺。喜歡的真正理由不再重要了,畢竟眼前的畫面感覺起來反而比想像裡更加…教他情不自禁地會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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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接近兩個星期,看到鳴人一天比一天年輕,卡卡西就算表現得好像沒有什麼特別事情發生但也無法阻止自己的心變得越來越…沉重。在這孩子從十歲變成六歲左右,銀髮男人真的每天都要花時間安慰那嚇不輕的孩子自己是無害的,儘管越年輕的男孩越容易被說服,這種倒退的人生經驗反而有種這孩子在變成熟的錯覺。
至於面麻與月讀西依舊老樣子每天待在卡卡西的家裡或是一同出去做點運動以防疏於鍛鍊,儘管拷貝忍者有點疑惑自己的拷貝版本環繞木葉跑不知多少個圈能不能算成是「一點運動」。
現在的鳴人只餘下兩歲,但不難想像的是這孩子的說話與步行能力卻沒有普通兩歲嬰兒該有的程度,甚至連爬行也相當笨拙。於是,月讀西就是忍不住「好好照顧」這孩子──
呀,不知道他那名所謂雙生兒小時到底有沒有做過那些D級的帶小孩任務呢,不過鳴人對風扇有興趣時你不應該特意把那孩子抱到風扇前面斬手呀好在面麻立即注意到自家老師的行為於是撲前阻止了任何血腥場面,另外孩子要喝奶卻不需要你翻開你的衣服把你那個擠不出奶的地方秀出來呀就算面麻不毆死你作為同名人的旗木卡卡西也超級想要找個洞鑽進去呢。
而銀髮忍者也開始習慣了面麻那種只要說話就絕對是在損人的態度了,特別是這孩子今早還很神氣地指向床上那個吸引了自家老師所有目光的嬰兒大聲地警告:「反正只要你去到零歲再消失之後我們也應該能夠回去了!」但現在卻又對月讀西那沖好奶粉後自己卻在流口水的行為看不過眼,便把兩歲嬰兒與奶瓶子搶過去自己充滿耐性地餵小孩。另外,那名長得很像自己的忍者其實也不是沒什麼作用嘛,至少作鬼臉時也能逗得孩子高興地哈哈笑…嘛,他是不是也需要學一點要訣呢?反正也是同一張臉嘛。
於是他便選擇由得這兩名房客幫忙照顧孩子,自己則繼續待在旁邊好好看書。也不是說銀髮男人不關心鳴人的身體健康,不過他已經有了那麼出色的幫手,也不需要自己跑去幫倒忙了吧。
某程度上,他亦無法面對那名正向月讀西呆呆地伸手呀呀叫的孩子…自己的戀人只消兩星期就變成小嬰兒,還是需要一點時間接受吧。
於是他由得面麻餵完小孩兒奶水後便把孩子交給自家老師拍背,黑髮少年走出了房間,向卡卡西厭惡地吐嘈了一句:「你這懶蟲!」便走到廚房洗瓶子。儘管安靜了不久,銀髮男人很快就聽到他的月讀版本懷裡的孩子正開始哇哇叫。
「哎呀,是還未吃飽嗎?是想要訓練嗎?還是想要再來青春一下呢鳴人君!」真好奇想知道兩歲的孩子到底怎樣訓練呢…而且這種年紀還不夠青春麼?說回頭,面麻你為什麼可以從廚房丟一塊新尿布進房間的,還一擊命中月讀西的臉,果然很厲害。「給我幫這小傢伙換尿布!這小鬼絕對是拉大便了!」新一代好爸爸波風面麻大人從廚房咆哮,於是新一代爛爸爸旗木月讀西(不改名的話卡卡西絕對不能接受)把臉上的尿布拿在手裡,盯住兩秒,然後才滿身火焰地向自己作換尿布的新挑戰。
…交給這人應該沒問題吧。
「好!鳴人君我來也!話說這褲子是怎麼解開的…」卡卡西突然有點擔心鳴人會被這人包到窒息,但好在結果最後還是順利解開…如果不算嬰兒褲被撕開了一點。銀髮月讀男人認真地從繼續哇哇叫用力踢腳的小孩身下抽出了尿布,可是就在正於客廳自問是在讀書的上忍略為安心之際,一些金黃色的東西立即就把熱血奶爸的臉噴得全都是。
而那孩子立即由哭泣變成高興地吃吃笑…嘛,鳴人你果然是全世界最出其不意的惡作劇忍者呢。
「哇呀呀呀呀!這到底是搞什麼!卡卡西!你怎可以跟那樣小的小鬼玩那種羞恥Play!你果然是孌童癖大變態!」面麻君請問你把這情況看成是什麼了,雖然正牌卡卡西手中的書也剛好寫到那種他不能否認果然還是有點那啥的情節,不過套在小娃兒身上聽起來就更那啥吧。就算他有多喜歡鳴人也好,亦不可能對兩歲的孩子有這種欲望呀…
「你也不要在那兒用那張苦惱的包子臉假裝無知!」等下面麻君為什麼要把他也拉過去!卡卡西自問自己只是乖乖地坐在客廳看優良文學,耳朵不值得被這樣拉長的!「尿布…還有那傢伙的面罩!都給我洗乾淨!」咦?叫他嗎?為什麼就要他洗?而且面罩上還泡了一口鳴人的…不行,再想下去他就真的沒救了。
結果在卡卡西跟尿布面罩一起被踢出房間的瞬間,就連門也沒關他就聽到面麻在哭叫什麼:「你想要玩那種羞恥Play的話只能跟我玩!」與及月讀西用更大的聲音喊:「到底那種羞恥Play是哪種不青春的玩意!」當然這還不包括鳴人那吵得更鬧的哭聲作BGM,結果卡卡西只能希望那兩人能記得把新尿布至少放在小娃兒的屁股下面那他至少明天不需要換床單…不對他不是對已經沾了尿的床單有那方面的興趣,果然還是要洗乾淨,嗯。
由得房間傳來叫喊聲與及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打碎甚至是螺旋丸旋轉與千鳥高嗚的聲音,銀髮男人好不容易終於都把尿布洗好,至於面罩…他忍下自己把這東西保留下來直到鳴人復原後用這個來開玩笑的衝動,直接丟走了,反正他家裡還有一堆未用過的備用面罩。於是在涼好了尿布後,他在客廳裡找到了連包裝也未拆的新面罩,隨便抽了一條便打算進入房間送給月讀西。
上忍發現他只能夠在房間的正門外用力止步。
那名並沒有戴上面罩的熱血男人正難得地睡倒在床上,跟旁邊明顯鬧得累倒的小孩兒一起流口水。而面麻閉上了眼睛,唇瓣輕輕碰在銀髮忍者那閉上的右目,直到緩緩地移開,向男人深情地微笑。
至此,卡卡西終於都覺得就算是黑色頭髮到處罵人的面麻,原來還是會有那麼溫柔的一面。
直到少年站直後,終於都發現有人在看。男孩的臉蛋兒立即變得完全通紅,那不管房間還有熟睡的存在就指住他大喊:「你在看什麼!!」的畫面簡直是絕景。
嘛嘛,說你們是孩子也不是,長大了的話又偶爾表現得不像,有些時候這也是卡卡西跟鳴人相處時感覺奇怪的地方。銀髮忍者只好把手放在面罩前的唇上表示安靜,黑髮少年依舊用力喘氣,但還是注意到鳴人有點不舒服地轉身,便用力地向旁邊嘖了一小聲。
此時睡夢中的男性舒服地轉身把臉依偎在床單,流口水低嚷什麼:「面麻…來一起修練吧…」
「鬼才跟你一起訓練…」年輕人用力咬唇小聲地道,接下來低頭大步穿過了卡卡西走出房間。銀髮男人繼續靠在門邊,以半掩的眼睛盯住面麻如何在半路停下腳步,過了幾秒,男孩終於都主動背對住他說:「喂,我有些東西想問你。」
於是上忍向少年投以一個男孩不打算轉頭而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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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忍者最後一同坐在客廳裡,卡卡西為已經忙碌了一段時間的面麻倒了一杯水作小小的慰勞品,便坐在沙發對面的椅子;而那名基本上把自己當成這房子主人的黑髮少年只是有點不高興地望向上忍,接下來才輕吐了一句:「想用清水來安慰我?我可不是小孩子。」
「我知道你不是。」銀髮上忍向前彎身,雙臂靠在大腿上,語氣輕鬆自然:「你有什麼想問我?」
對方繼續抱手翹腳,上下觀察了他一陣子,接下來少年將目光放在半掩的房門,邪惡地勾起了唇角:「哼,我看你是喜歡那個漩渦鳴人吧,別給我裝蒜,是愛情那種喜歡對不對?哼?」
「呀。」銀髮男人完全沒有打算為自己掩藏,繼續向年輕人擺出一副笑盈盈的臉相:「我喜歡他哦,是愛情那種喜歡。」
對方立即睜大了眼接下來開始顯得憤怒,好像想說要向他什麼,但嘴巴張開來便再次退回去,伸出手臂完全靠在沙發背。「你就有種告訴我,我看你根本就沒種直接跟他說吧…」年輕人的說話有點發抖,卡卡西好奇是不是每個小孩子問東西之前也總喜歡至少先去用貶低別人的方式來抬高自己。
「嘛,我想我也有跟他說過好幾次了吧,因為我們是在交往呢。」於是他高興地回應,面麻的表情真的非常受打擊,於是卡卡西決定留一點活路給這孩子走。「不過有一點你也說得沒錯…是那孩子先向我表白的。我也是過了好久好久,才發現如果男人不願意直接把心裡話說出來的話,對方也只會瞎擔心。」
「結果不也就是膽小鬼嘛,嘖!」黑髮少年瞧不起地哼道,不過卡卡西不覺得冒犯,因為:「你說得對,我的確是一名膽小鬼…甚至是窩囊廢。」說完,銀髮男人輕嘆了一口氣,不難料到面麻的眼睛現在張得難以置信地大。
這孩子始終還是嫩著呢,不過他自己也是。「那麼,你有什麼想要問我?」他緩緩地坐直表示打算進入正題,儘管銀髮男人對於這孩子想要問的問題已經約有想法,不過他想要面麻親口發問。
過了一段時間年輕人都只是用力咬唇甚至沒有望向他,於是卡卡西只好再作主動。「如果你繼續什麼也不說的話,你的疑問就永遠都不會得到解答哦。我相信你跟鳴人一樣都是心思細膩的孩子,但如果沒有勇氣,那就算是不是忍者也好,都會什麼也做不成。」
「別向我說教,還有跟拿我跟那傢伙比較,我跟他是不同的。」年輕人皺起了鼻,然後雙手從沙發的背靠放下來,變成托頭的動作。看來面麻也是不能長期保持同一動作的孩子,對此卡卡西並不在意。
「是有關你的老師…那個異世界來的我的事吧。」也倒不能在少年面前把人家老師稱為月讀西,所以要多說幾個音節也沒關係了。
年輕人保持皺鼻的表情,接下來別過頭不打算回應。雖然說有問題想要問的是這孩子然而卡卡西不相信只要一句「我跟鳴人是交往的哦」男孩就會滿足,於是上忍嘆了一口氣,主動帶起話題。「我看他還是滿在乎你的呢。」他微笑地道,完全清楚這孩子會立即臉紅發毛:「什、什麼!」
「嘛,有時你願意坦誠的話,那人也會坦誠地回應你…」銀髮男人笑道,回想起自己第一次願意向鳴人回一聲我喜歡你的時候,那孩子快樂的表情也絕對是無價的。「我看他也是非常在乎你哦,但太過坦率的個性讓他沒有思考過浪漫的問題。」這倒是以凱作為想像例子,卡卡西實在無法思考那名男人浪漫起來會是什麼樣子…也不是說沒可能啦但反正絕對會很有趣。
「…哦?難道你就有了嗎?」面麻似是冷靜下來了,於黑髮下的眼睛充滿了暴風雨。
「我嘛…曾經被櫻說過我不夠浪漫結果都要由鳴人來帶領氣氛呢。」這樣想的話難道自己跟凱也都是半斤八兩?於是他忍不住笑了一笑:「只是說如果你真的希望對方可以永遠待在你身邊不被搶去,那就最好不要把機會放跑了。我果然還是很幸運呢…喜歡的人也會對我的感情作出回報;鳴人的心情…也一定是一樣吧。那孩子總在說:不去嘗試的話,怎會知道結果呢。」
說完他便不再作聲,靠在椅子裡任得眼前的男孩繼續沉默。少年有一段時間在沙發上一動不動表明真的在思考,直到年輕人握起了杯子,把卡卡西準備的水一口喝下去。
然後黑髮男孩抬起了目光,銀髮男人繼續假裝休息讓眼神處於半掩,不打算迎接對方那觀察的視線。他其實也是很少主動亦不懂得浪漫的人,嘛,反正老一輩的經驗終究是會比年輕人來得更多。
儘管他想不到面麻會以特別的句子打破沉默。「你…也不用那麼緊張鳴人的事了…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那孩子一定沒事的。」少年的話語裡有點羞恥也相當遲疑,卻足夠讓銀髮忍者內心漸漸變暖。
事到如今,說他不擔心鳴人絕對是在說謊,畢竟如果再也沒有任何奇蹟出現,鳴人餘下兩天就可能會消失不見。不過…
「我呢…相信鳴人哦。」卡卡西輕吐,那孩子總是在他眼前創造奇蹟,這次也一樣,於是他微笑:「他絕對會跨過的,因為…我只剩下他了。」
說完銀髮男人便離開了客廳,他不知道為何要把最後一句吐出來,畢竟會顯得他很弱。可是他卻有種想要找人分擔的衝動,也許害怕鳴人消失所帶來的壓力比他想像的更要多。
什麼都不願意說的人,其實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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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抱住在他懷裡熟睡的一歲鳴人按例向火影報告,於十分鐘的靜默內綱手按住了額頭,月讀世界的卡卡西低頭抓緊了拳頭,還有靜音那充滿了悲傷的表情下,波風面麻突然說了一句為大家重新帶來陽光的話語:「我…其實有在爸爸背後研究過飛雷神,雖然不能肯定能不能幫得上忙,不過我可以把我解讀了的部份告訴你們,只要有封印術專家在場就不會覺得特別複雜。」
年輕人的語氣是內疚而且不肯定,但也足以讓卡卡西抱住鳴人的手臂用力哆嗦,名為希望的能源於心底內發熱燃燒。「真的?這…無論多複雜也沒關係!總之在鳴人消失之前解讀出來就行!靜音快幫我叫紅豆進來!」金髮火影幾乎是在咆哮,而抱住了頓頓的火影助手跑出去的時候還差點絆了一跤。
月讀西看來有點不知所措只是卡卡西亦然,在大家了無頭緒的時候面麻突然告訴他們希望還存在的,於是在終於平復自己呼吸的震抖後,銀髮男人阻止不了自己說了一句:「謝謝你,面麻。」
對方看起來嚇一跳,但在卡卡西心中的感謝可不值一句那麼簡單。他用力擁住了嬰兒按捺不住內心的衝動,他自己也不知道想要做什麼,而在下一秒,面麻就被另外銀色的身影用力抱住,淚水從那單一的眼睛流出來。「面麻!你的知識拯救了青春的鳴人君!你果然是最棒的了!」
「我…放開我呀喂!我也不肯定有沒有用…」少年的臉紅得很厲害,如果繼續保留之前的中二個性那應該拍胸大喊絕對沒問題然後再多踢其他人兩句,可是現在的面麻明顯比平日更失去自信。
「一定沒問題的!我相信面麻!」來自異世界的拷貝忍者精力旺盛地抓拳,而卡卡西亦覺得可行,畢竟這也是他唯一的希望了,所以他亦向少年點頭表示信任。年輕人此刻完全茫然地掃視在場所有人,看樣子這個呆相要保留到靜音把紅豆帶回來然而──
「我果然最喜歡面麻了!」來自銀髮元氣上忍的一句,讓男人懷裡的少年徹底怔住。
接下來黑髮年輕人用力咬住了發抖的嘴唇,卻完全阻止不了淚水湧出。「我…我…」年輕人反抱住對方的背,指甲用力抓住對方的上忍外套。嘛,雖然在火影室做這種事不知道是否適合,不過卡卡西發現他現在興奮的同時亦相當平靜,對於眼前的一切感到奇怪地安慰。「我也是…最喜歡卡卡西了…我愛你呀…」
這算是表白嗎?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聽懂,可是能夠把感覺說出來…始終還是比較舒服吧。這時紅豆走了進來,幾乎要被兩名正在擁抱的大男生嚇得向後退,但很快就以邪惡的眼神盯住手抱嬰兒的卡卡西,就連綱手大人亦一腳把月讀西的屁股推出門。「別在這兒學凱跟李那樣抱來抱去!現在研究術式要緊!無關人員都滾開,有關人員也全都快給我滾過去!」
被踢的男人倒是輕鬆地拍拍屁股,繼續一臉感動地咆哮:「明白了!我親愛的異世界火影大人唷!我家面麻絕對不會負你所望的!」
「誰是你家了!」話是這樣說,不過站在卡卡西眼前的那名黑髮的孩子…
在眼淚下露出了這十多天以來第一次由衷的笑容。
這樣看來那孩子果然還是跟鳴人很相像呢…卡卡西望向懷裡開始嗚咽的小娃兒,掃掃小男孩軟軟的臉兒,然後,小小的手輕握住了他的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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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比想像中更要順利,面麻對飛雷神的研究至少順利解讀了有關穿梭世界的術式,由於卡卡西的寫輪眼其實也是帶土的眼睛,所以就算他無法使出月讀,也至少可以引導兩名時空旅行者穿梭回去。
面麻開朗起來的表情給人的印象比之前實在好多了,卡卡西偷問過那孩子為何一開始會有這種奇怪的態度,然後這名果然還是被父母寵慣的小子就抱怨自家老師請他吃拉麵時居然加上鳴門卷,明明爸爸媽媽也不敢做這種侮辱人的事!
這種理由真的叫銀髮忍者立即大笑起來了,然後再輕拍年輕人的頭表示為鳴人的事道謝。嘛,但他卻沒想到自己的手會突然被月讀西拍開啦,雖然表白的下文是什麼他不清楚,可是看那隻被瞪得可怕地大的火焰眼來說,他還是不再多事比較好。
於是面麻與另一個他離開了,卡卡西不特別喜歡道別什麼的,所以他只是沈默地目送兩名看起來相當快樂的忍者消失在光茫裡,就像是為一連串(其實也不是很煩人的)事件畫下一個完滿的結局。
然而問題是,就算兩人已經走了,鳴人只是繼續在他懷裡吮手指,蔚藍色的眼睛似是沒有經歷過可以擁有準火影名號的一切事。
再過一天的觀察鳴人還是沒有任何改變,但至少年齡不再倒退了。當然,卡卡西沒有讓自己表現得相當失望,畢竟他已經做了心理準備…這就是他所需要的全部。
「你真的沒問題嗎?如果你照顧那孩子,等到鳴人長大了後…你們便再也不能保持以往的關係了。」綱手甚至特意把他叫進火影室,卡卡西跟鳴人從來都沒有把交往的事公開,而金髮火影剛好是少數有幸──或者說是有需要知道這件事的人。儘管一開始同時巴掌了兩個人(因為是鳴人先表白而年紀更大的卡卡西也居然同意了),這名女士給他們的關心卻比想像更要深,為了兩人的關係能被其他人接受,女火影也暗自為他們做了不少功夫。
只是說,現在他們的年差被拉得更遠了,而且卡卡西決定正式收養鳴人。於是就算綱手大人怎努力的話,只要當事人再沒有感覺…就算是火影也絕對是無補於事吧。
於是銀髮男人在面罩下擺出了半假半真的笑容,儘管不知道對方是否看得見,他還是由衷地希望女忍者可以放心。「請不要這樣想,只要這孩子能夠幸福,就算是成為家人或戀人…嘛,其實最後也是一樣罷了。綱手大人,請您不用再作無謂的擔心,我旗木卡卡西以背負了火之意志的木葉忍者名義起誓,就算丟棄性命,我會好好照顧鳴人。就算結果我們當不成戀人也好,他會把我喊成爸爸之類的也好…我也不再讓這孩子寂寞地成長。」
失戀罷了,也比不過失去重視的人更悲傷,也比不過這十多天以來親眼回顧這孩子不能相信任何人的童年更痛苦。卡卡西已經花了一生時間為自己舐犢傷口,這次割開的傷痛,說不定還會被另外更純粹的感情所取代。
因為他相信只要鳴人重新長大,就會有更精彩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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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卡卡西不肯定在面麻他們回去的第三天早上,他居然看到一名十六歲的青年穿上了尿布跟被撕破的嬰兒裝半跪在特意買回來的嬰兒床裡向他哭喊自己不是有意尿在他的臉上,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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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小灰5月13日生日快樂!!!
不過我是2月14日開始打,2月15日打完初稿於是我到底是什麼一回事(死
打這篇的時候還未看到忍者之路,所以也許會是有點OOC啦…其實電影對面麻的描寫真的不夠呀靠…
而小灰的要求本來應該是面麻x元氣老師,為什麼打呀打好像反而又扯回去鳴人跟本體老師了…
果然不應該讓他們出場的嘛QAQ而且還要是卡老師POV…於是好像搶戲了…
老實說打到一半我想要整篇斬掉回爐重煉…不過我懶(立即被小灰的TAT攻擊)
最後完得有點簡單…但我不想要把讓面麻他們回去的畫面寫得那麼長,畢竟來來去去都是拉開大雄家的抽屜再鑽進時光機之類嘛…(才不對)
最後的最後單純只是想要打成一個歡樂結局罷了^Q^
對不起本來明明是欺負元氣老師的,結果整篇其實都是在欺負鳴人的樣子…OTL
總之再祝小灰生日快樂QAQ小灰我愛你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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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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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兒
性別:
女性
生日:
19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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