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只要被捉住形勢就會變不同了
作者:barspoon 譯者:夢兒
CP:卡鳴
注意:這一話原來是跟下一話連接的,但下一話幾乎都是…比較虐的情節,所以作者分開來放。
於是第五冊跟第六冊的題目合稱為《我的》,這題目的意思大家看到下一冊就會知道了。
作者:barspoon 譯者:夢兒
CP:卡鳴
注意:這一話原來是跟下一話連接的,但下一話幾乎都是…比較虐的情節,所以作者分開來放。
於是第五冊跟第六冊的題目合稱為《我的》,這題目的意思大家看到下一冊就會知道了。
+ + + + + + + + + +
第五冊:牆上的寫作
鳴人醒來時痛苦地抽氣,把那鮮明得危險的夢境眨開,用力抓住剛被生氣的迷你信蛙拉扯的髮髻。他滿身是汗而且呼吸沉重,只想要從被窩下逃跑,然而來自幾呎遠的喃嘸讓他猛力止住呼吸,心跳於耳邊砰砰作響。
直到那些呼嚕回到比較平穩的節奏,他立即變身並衝到走廊盡頭的洗手間。跪在冰冷的瓦地上把包紮了的額頭靠向牆,只希望傷口還未痊癒,因為鳴人現在唯一得專心處理的不適居然來自一個應該不會──絕對不會出現在他腦中的氣人夢境!
『哎呀呀,我們今天起得真早。』九喇嘛懶洋洋地道,張開眼露出淘氣的閃光:『那麼,你夢到了誰?』
鳴人把集中力放進思考裡頭,在潛意識裡張開眼睛。感謝老天爺他在這大座房間裡是男的而且還穿上平日的衣裝,否則他根本就沒可能去跟九喇嘛討論。青年羞怒地轉身面向狐狸,一臉難以置信,九喇嘛從來都沒有向他這種…充滿想像力的…夢作弄他,雖然大多是因為這傢伙還未醒過來,不過!
『到底為什麼你會醒著的呀!』
『你只要還在做這項任務我就得保持清醒來監示你,呆子…』九喇嘛笑道,如貓一樣擺尾。『想我幫你消除你的小麻煩嗎?』
『什麼!?絕對不要!別管我就行!』
『比沖冷水澡更有用的哦。』
『滾開!這是我的問題,我會處理的!』
『那幻術本來是讓你只會夢到正人。』
鳴人突然覺得超冷…而且有點想要吐。『…問題解決了…』他小聲地道,肩膀恐怖地垂下。『為何你昨晚不告訴我?』
『因為說了的話你就只會想那種事,然後你就真的會夢到他了。』九喇嘛回應,盯住了牆壁不高興地把耳朵靠向後。『那傢伙大概今天就會把你帶走,既然能夠那樣刺激你,他就得用一些能保持更長時間的幻術。反正那傢伙一直都在盯住你裙底,這樣就算你跟他走也沒人覺得驚訝。你得把那水晶抹乾淨再袋好,如果你沒有帶在身上他會注意到的。喂,你在聽嗎?』
『呀,我有在聽。』鳴人輕道,緊張感湧遍全身,叫他得伸出手來撐起身。『因為這樣我才會過來。』
『哦?還真少有呢。』九喇嘛員趴下來把鼻子撞在鳴人胸前。『小孩子你害怕了嗎?』他以要人領情的吃笑挑釁。
『有點。』鳴人憂鬱地回應,不太用力地把狐狸的鼻子擠開。
九喇嘛睜大眼顥得真心在吃驚,然後一臉憤怒地把眼睛瞇起。他用力哼鼻,氣團將青年推倒在地。
『這算啥呀!?』鳴人喊道,坐起來瞪住狐狸。
『我才想知道!』九喇嘛憤慨地道,亮出犬齒。『吹帳,你當女生太久了讓你變成婆娘了嗎!你真的以為那些傢伙真的能夠打到你!?』
『這才不是讓我在害怕的地方呀可惡!』鳴人大喊,躍身而站。『那些混蛋已經害死了一名女忍者,如果我不小心搞混的話就會有更多人丟命!更多女生會像我接下來一樣被帶走!我不止只要活下來,我還得成功完成任務!只是打個架那根本就輕而易舉,不過這次才不是那麼簡單!』
『那給我當個大男人好好振作!靠,當個大女人好好振作!你以為火影為何會派你做這個任務!?她相信你能做得到!卡卡西能及時趕到而且沒有叫你滾回去,那代表了他相信你做到!去死,就連老夫也相信你做得到!』九喇嘛怒吼,用一隻掌把鳴人按倒,爪子挖進了青年旁邊的地面。『那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足!?』
『我會做到。』鳴人說,無懼地望向狐狸熾熱的眼神,決意於胸前燃燒。
『沒錯你當然會做到。』九喇嘛咆哮。
『那就代表我能行。』鳴人邪氣地微笑,被橘色包圍的眼睛變成了金色,把九喇嘛的手踢開。
『歡迎回來,小子。』九喇嘛吃笑,揮一揮爪子然後向鳴人伸出拳頭。『我還在想你之前神遊到哪。』
『也不遠。』鳴人笑道,把他的拳敲在巨型拳頭上。
鳴人打開眼睛盯住他還靠著的牆,伸展五感細心監察一下四周才解開仙人模式。所有人都在房間裡,大概還在睡。他深呼吸一口氣,額頭撞牆來至少給人看到他有受傷。於他回到房間時,灰色的晨光開始灑在走廊,而跟他同房的女性已經再次回到熟睡,於是他安靜地整理自己的東西,然後急忙回到洗手間洗一下身子。
他解開變化術讓不太冰的冷水沖走身上的汗,在外面顯露真正身份可能會有危險,不過他難得早起於是給自己一個小奢侈。用毛巾擦身後,他變回女生才開始穿衣服。綁好腰帶是門雜技,而他知道這不如有人幫他綁起來那麼完美。
躡手躡腳地回到房間,他安靜地翻找自己的東西,把大片膠布貼在額頭那新鮮出爐的瘀傷,然後把包好那曾經搞出大麻煩的水晶再將其袋起來。他花了幾分鐘才整理好頭髮,但他成功將瀏海梳到膠布上作掩藏。手指不自覺地抓緊了卡卡西之前給他的那卷繃帶,在衝動下他把精裝版俳句書放在腰帶下面。
起來的時間實在是太早,不過他可以用昨晚沒有工作的罪惡感作為藉口,於是用力呼了一下清晨的空氣,同時小步走向那放有古老洗衣機的小屋裡。那些來自原始時代的機械超級煩人吵耳,不過也總比用手洗更好。好在他今早被分派去洗衣服,給他一個非常有必要存在的機會獨自坐在一邊,而不會有人好奇到底為何他突然會那麼隱世。
鳴人把床單跟布物丟進洗衣機的同時,他希望可以潛進卡卡西的房間把昨晚那些毛巾給取走。儘管今天遲些也會有人注意到,不過他偏向親手處理自己搞出來的麻煩。將足夠的洗衣粉倒進去扭開了洗衣機,他向那隆隆聲的機械擺出一張死人臉才步向旁邊的洗手盤。
小心不碰到水晶,他用水去清洗然後用力抹乾淨。憤怒、尷尬、丟臉、噁心、困惑,各種情感都在他心裡漩轉,而當中沒有明顯的勝利者。困惑是意外的黑馬,他知道這是他得面對的情感,畢竟也是這份情感讓他感到畏縮。望向在水龍頭下方的手指,他把拇指掃在本來刻有小切口的地方。
罪惡感突然湧出,把所有之前的感情全都搞混然後在最後一馬當先衝過終點。他閉上眼睛把水灑在臉上,關上水龍頭袋好水晶,用濕透了的手擦擦頸背。那白痴夢又來了,光是想想他就感到臉頰跟肚子變熱,叫他咒罵了一聲,大步走到窗旁的椅子,窗外是旅館後方的木林。
鳴人坐下來盯住陰暗的森林,把手臂伸出窗子,下巴靠在平滑的松木窗框上。為何他會夢到卡卡西的呀!?那麼多人當中居然是卡卡西!?他可是男的!!鳴人花了幾秒就接受了那想法──可惡!他本以為這件事會讓他困窘不過沒有,為什麼他不會像之前那樣被嚇壞呀!?他到底出了什麼事!?
這種想法叫他暗自嚇一跳,但還未去到害他跑上山被狗追的地步。感覺就像是所有事都開始以又奇怪又矛盾的方式纏在一起,他也完全無法理解當中還有其他什麼意思。他喜愛跟卡卡西相處,這不用多想。去死,明明那麼多年頭都是這樣子,根本就不是什麼特別新奇的事!過去幾個月他覺得自己又靠近了點,足以讓他從那面總是包圍上忍的牆壁偷偷望進去。光是這麼想他的胸膛都會有種貪婪的感覺,他真是太愛管閒事了,他想要看到更多。
思考飄回那個夢,而他只能把發暖的臉埋在手臂裡。才不是那種多!靠!他還清楚知道夢裡頭每個微細部分都是超級準確,因為他在木葉的溫泉已見過卡卡西赤裸夠多次。又不是說他除了眼睛以外還能看什麼!!!!可惡!!!!你在溫泉裡就當然只能望著別人的眼睛啦。
不過這就是重點:從那單一的黑眼裡看到貪婪的火焰,這灼熱的記憶已經害他的臉部著火,身體變得僵硬就像是處於驚慌一樣。是時候要作另一種策略了,這就像是夢到…夢到…
他皺眉頭,嘗試找出一個準確的形容,卻完全無法肯定應該是哪個。家人?老師?上司?朋友?好吧,沒錯,卡卡西感覺就像家人,不過他們沒有血緣關係所以這對他那不健康的思考沒有正確的清除作用。而他已經變得年長所以「老師」也沒有特別的威懾力,「上司」亦然。他們的年差正要變小,而他本來就已經夠橫行霸道,才不可能被一些類似是尊敬之類的東西阻止他有話直說,或者不能隨心所欲。
「朋友」?那好傷人,心臟好像被看不見的拳頭揪住使鳴人畏縮。這個真的很傷人!如果卡卡西知道他在想什麼的話鳴人也許會永遠失去對方了。他抽氣,把自己從窗邊推開,肺部似是在收縮叫他得用力抓住和服前面。這樣的話他就永遠都不能靠近那名上忍,就算站在一呎遠的位置也不能。不能再一起笑,一起開玩笑,互相依靠、學習、聊天、聆聽、信任、微笑、玩樂、爭吵!這想法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缺乏空氣,他強迫自己深呼吸,眼前幾乎是一片模糊。他得找個方式清理那些危險的想法,不過在這之前可絕對不能被卡卡西發現!洗衣機嘩啦一聲停下,鳴人用發抖的雙腳前去清空裡頭然後再次填滿。捧起放有濕布的籃子,他走到走廊轉角的曬衣架旁。儘管他制止不了自己的感覺,但他至少可以用忙碌來阻止自己繼續思考。回家後他得把問題解決,現在可不是分心的時候,他得集中精神假裝昨晚一切依舊。
在他掛起第三籃衣服時正人走近他。鳴人整個人生都由衷地表現出自己的情感,從來都沒有打算藏起,總是讓感情在他身上散發出來;然而有了變化術給他的集中力,他可以用意智把這些感情給擠開。所以就算有多想要鄙視那名偷偷潛到他身後用一句「早安」把他嚇壞的存在,他知道他得用正確方式去回應正人。
「早安,小莉娜。」正人哼唱。
鳴人小聲驚叫,轉身彈了一下,把手按在胸前。
『說起來,小鳶尾,你到底夢到了誰?』九喇嘛淘氣地問。
「呀,正人先生,您嚇倒我了。」他吃笑道,低下頭,臉頰開始變暖。
『我夢到的就是「不關你的事」,還有別再用那白痴名字喊我!』
『我讓你臉紅了吧?』狐狸擺出了冷酷的笑容:『今天這項工作還真超級簡單。』
『收聲…』
「呀,抱歉、抱歉。」正人道,稍為鞠躬,然後男人伸出一杯熱茶,臉上是專心想要找尋什麼似的表情。「我聽說妳昨晚出了些意外,於是我想給妳一杯茶。如果妳不舒服妳不應該出來工作的哦,小莉娜。」
「正人先生對我太甜了。」鳴人羞怯地道,手指在正人交出杯子時擦過對方的手,而他得盡量放鬆。
「我忍不住。」正人小聲吃笑,從她眼裡找到的東西似是讓他感到非常高興,略為靠前,表情上是計算好的善意與及淡淡的期望。「跟妳在一起就像是做夢。」
『現在想起來,你昨晚好像在喃誰的名字呢…』九喇嘛若有所思地道,抓抓下巴擺擺尾巴。
鳴人眼睛不自覺地睜大,臉兒變成了鮮紅,用力抓住那瓷杯,整個身體都繃緊了。
『你別胡扯!』鳴人厲道。
「您不應該向我這種人說這種話的。」他抽氣,把目光移開,將手按在臉上咬住下唇。
「我不是說我是情不自禁麼?」正人以算是勝利表情的微笑,把她的手從臉上移開,將唇擦在她的指節上。「我已被妳美麗的眼睛迷住了。」
「是這樣嗎?」鳴人緊張地道,不打算把手抽離,畢竟他知道真理亞屏息住氣躲在角落裡聆聽所有事。那小姑娘大概就是幫正人搞好整個氣氛的人。
「我想要跟妳一起找答案,我想妳跟我一起走。」正人道,用雙手捧住了她的。
「我…我不知道…」鳴人躊躇地道,刻意把那個夢帶來的各種情感扯上,擺出為難的表情。
「我在土之國的生意做得不錯。」他說,表現得非常不情願地把手移開。「工作很快就會完成,我真希望在老闆把我送到其他地方前能給妳看我的水晶。」
「我很有興趣。」鳴人羞怯地道,啜了一口茶──正如對方所希望──並阻止自己為了殘留在最後的鹹味擺出苦臉。可惡,他希望自己並不是那麼餓,無論這茶裡有什麼效果絕對會很強,就似是昨天那件垃圾所搞出來的一樣。
「讓我給妳看,來考慮一下吧,小莉娜。」正人乞求地微笑。
「我…我會考慮的了。」鳴人回應,以略顯高興的笑容低下頭來,再喝一口加了藥的茶以藏起尷尬。
他的腦袋開始有點昏,所以要作出這種表演可非常簡單。只是這跟昨天感覺不一樣,所以算是一件好事。在旅館門口傳來禮貌的咳嗽聲,鳴人由衷地嚇一跳還幾乎害摔下杯子。靠,他正失去集中力!卡卡西最好快些點好早餐!他感到自己的臉頰再次變熱,光是想到接下來就能夠見到上忍居然會出現這種白痴的反應,害他在心底裡不停咒罵自己。靠!!
『哦呀,我這次還什麼也不用說呢。』九喇嘛邪惡地笑道。
『收聲!』
「呀,正人先生真很對不起,但小莉娜要回廚房工作了。」真理亞鞠躬,這名嬌小的黑髮女孩走向鳴人,暗中向青年使眼色:「我會幫忙處理這些衣服,別擔心。」
…老天爺,感謝您…「呀,謝謝,真理亞小姐。」鳴人說,把目光從那眼色移開,臉頰繼續燃燒而嘴唇沒有經個他的允許就勾出了某程度上是甜蜜的笑容。「失禮了,正人先生,不過我該離開了。」他向黑髮男人鞠躬後便跑開了。
走向廚房的路程可說是個歷險,而他表現得超級高興。所有人讚揚他有多快樂、看起來有多容光煥發,而他只是帶著吃笑全部接受。走到廚房後他便把茶都倒進洗手盤,捧著早餐的盤子沿走廊前進,他有點好奇這是否就是喝醉了的感覺。
「我為您帶來點餐了,響先生。」鳴人哼唱,跪在紙門旁邊的地面。
「進來吧。」過了一段時間後卡卡西回應,聲音聽起來像是提問般拉高。
「抱歉打擾了。」鳴人說,撿起盤子再進入房間,感覺就像是步進一所華麗的避難所,卡卡西可以為他處理一切事。「呀,你又在閱讀那些關於動物的書了嗎?」他問,把盤子放下來,將熱食放在桌上,心不在焉地哼歌。
「是的。」卡卡西一臉沉著地點頭,緩緩閤上書放在一旁。「妳今天精神不錯呢,頭怎麼了?」
「咦?」鳴人眨眼,把空盤子放在地面後再用指頭撫掃額頭。「呀,感覺比較好,只是有點疼罷了。」
「讓我看看。」卡卡西嘆氣,伸手解開繃帶。
「我總是打擾您呢,響先生。」他溫和地道,卡卡西的手指又涼又舒服,感覺很棒。「我把繃帶還來了。」他很快就道,制止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思考,從口袋抽出了紗布帶。
「其實也不需要,不過也謝謝。」卡卡西用拇指甲掃在瘀傷處。
鳴人沒有退縮,單純注意到上忍從衣袖抽出一小片登記紙,擦向那小切口處然後再送回衣袖裡。他昨晚用過類似的東西,鳴人好奇那會是什麼。然後他才發現卡卡西沒有向他低語,於是他認為自己得主動說些話。不過,他想不出應該說什麼…
「妳的傷口比我所想還要深。」卡卡西心不在焉地沉思,轉身從背包翻找些東西。「我得給你一些藥膏,可能會有點痛。」他說,把小瓶東西放在桌上翻開蓋子。『說「啊」。』他小聲地道。
「為──唔唔唔!」直到完結前鳴人都沒時間去分析,不過就算是於接下來舔唇再用力把舌上的酸味吞進去的時候,他也用了好幾秒來思考。有點呆滯的腦袋花了好長時間才認識到卡卡西把手指塞進他嘴裡的想法,而他也非常難以肯定這到底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
「對不起,不過不會痛很久。」卡卡西說,在傷口塗上一抹藥膏。
「沒關係。」鳴人尷尬地笑道,棉花移開的同時酸味亦開始褪去。他能感到耳朵超燙,而他超級需要阻止自己伸手抓住卡卡西的手。可惡!!!無論他是否喜歡都好這絕對是件壞事!!!『那樣有需要嗎!?你就不能把那令人作噁的東西放到湯匙之類的?』
「搞定了。」卡卡西說,把膠布穩穩當當地按回原處,移開急救箱。『打開門就不行了。』他快樂地道,目光沒有對上鳴人的。『他這次有沒有用幻術?』
「謝謝您,響先生。」鳴人說,對這道問題搖頭,突然注意到卡卡西完全沒有望向他的眼睛,使冰冷的慌亂開始入侵神經。靈巧地將放在腰帶裡的書抽出,他把書塞到桌下。『我已經全都記住了,所以別假裝你忘了我們的約定。』…為何你不看我…!?
「不客氣。」卡卡西回應,還是沒有直視青年。『我不會忘。』他說,把手放在書上,兩人的指尖沒有相差半毫米。
鳴人感到書本從他的掌中移開,而他突然只想要靠前抓住桌子下方的另一隻手。抓緊不再放開,乞求原諒,引對方跟他吵,去做一些事──任何事──來讓卡卡西望向他那雙臭眼!…拜託,我不能失去你…你大概不知道…你得望著我向我保證你會找到我…!
『我會等你的。』鳴人小聲道,站起來拼命思考一個方式來讓對話能夠繼續下去。
卡卡西終於都抬起了目光,鳴人睜大了眼,感到手臂上的毛都豎起。在上忍的眼裡映照出毫不動搖的堅定,就像是刀鋒於黑暗下閃爍的光茫。不…這更像是利牙。
『我保證,我會找到你。』
「請慢用,響先生。」鳴人微笑轉身步向門口,任得溫暖的光茫從身心散發出,取代之前那些虛假的歡樂表情。
無論他在哪裡卡卡西都會找到他,而他們兩人都會成功完成任務回到村子。這項事實就如潮水漲退般無法爭辯,只要知道上忍會找到他那他就可以面對一切。他把門閉上,然後用更輕的腳步走向廚房,他還有其他人的菜要送。
一個小時後正人就點餐,男人之前求愛的話語就如狂風下的磷火般在旅館散發開去,在那些追隨自己的好奇目光下鳴人很輕鬆保持甜蜜的笑容,就連給正人送餐途中,格守禮儀的旅館老闆娘也向他點頭作允許。儘管知道大家被殘忍欺騙讓他內心深處感到噁心,不過也不影響她的笑容,因為他很快就能讓這種事不再發生。
「我把您的點餐帶來了,正人先生。」他羞怯地道。
「呀,進來吧進來吧,小莉娜。」正人快樂地回應。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九喇嘛小聲咕隆,沒有之前那些惡劣的幽默。
「抱歉打擾了。」鳴人說,拉開了門,謹慎地擺出吃驚的表情環視房間,然後才步進去跪在小桌旁。「正人先生要離開了嗎?」聲音裡的失望是真的,他不想那麼快就留下卡卡西離去。
『夠了…』鳴人嘶道,知道狐狸才不會停,也討厭自己需要九喇嘛惹他的事實。
「很遺憾是的。」正人嘆氣,輕輕把手指放在茶杯邊緣。
『你昨晚沒有說任何人的名字。』
「您何時回來?」鳴人問,將空盤子放在旁邊後便把悲傷的目光投向下。他在和服下用力抓住指頭,感到臉頰開始變暖。他得放開一切,只有這次。
「我也許不會回來。」正人頓了一段時間,雙手杯住了她的下巴。「跟我來吧,小莉娜。」
『那蛤蜊弄醒了你所以你沒機會說。』
「我…」鳴人感到脈搏加快,於正人開始靠前時閉上了眼睛。他得放開一切假裝入睡,只要一瞬間就好。
『不過我會告訴你你事實上說了什麼。』
「跟我來吧。」正人的聲音又輕又懇切,跟青年只差幾寸遠,但鳴人沒有聽到他說話。
『你說:「拜託…別停下…」』
鮮明的回憶讓鳴人呼吸變急,身體不自覺地靠前了一點。…卡卡西…
「呀,抱歉。」從門邊傳來卡卡西某程度上冷冷的聲音。
鳴人那自我誘導的想像粉碎成幾百萬塊可怕的小片,他雙手掩住嘴巴,轉身望向之前幻想裡的焦點人物。恥辱、憤怒與安心威脅要湧上,他立即掩嘴別過臉,只用眼角望過來。更糟的是他想要跳起來親吻卡卡西那樣救了他,正人很快振作起來坐直,對於被打擾一點也不覺得高興。
「你想要什麼嗎?」正人草草地問。
「不盡然。」卡卡西聳肩,困擾地伸出正人昨天給鳴人的水晶。「我在你門外找到這個。」
「這是我的!」鳴人抽氣,由衷震驚,於口袋裡翻找並跳起來。就算他已經小心洗乾淨了,只要想到卡卡西碰到這顆可怕水晶球還是很噁心。
『卡卡西在把手指擠進你嘴裡的時候扒的。』九喇嘛咯咯地笑:『那傢伙時間超準,你終有一天要好好感謝他。』
『收聲!可惡,他還說我魯莽!?他到底在想什麼!?』
「謝謝你不嫌麻煩幫我撿起。」正人無感情地道,走向門口拿走了水晶。
鳴人超級想要在正人轉過來他向他交出水晶時把那東西從對方手裡直接搶走,他得用力抓住那東西,希望能單純抓住卡卡西的手,這樣就能把上忍的手給擦乾淨。正人捧住鳴人的手,指頭於他手背上下滑動。而鳴人突然希望他也可以擦乾淨自己的手…
『我肯定他在想如果你有好好要求的話他就會讓你把手指放在他嘴裡。』九喇嘛淫笑道。
『我的天,給我住口!!』
「是、是的,謝謝您,這…這個對我很重要。」鳴人的臉上著火了。
正人背向卡卡西的時候,上忍對準了鳴人的目光,肩膀升起了一點給他一張強烈的質問表情;於正人放開水晶再次轉向卡卡西時,那表情就立即清理成彬彬有禮。正人站在鳴人前方,青年認為這姿態像是想要保留所有物,這讓他內裡發火,但他得制止這份感情,幾乎讓人看不見地搖頭,把手指勾進去指向他的腹部。
「那我真慶幸能還回去。」卡卡西和善地道。「抱歉打擾了。」他略為鞠躬然後轉身離去。
「我的小禮物對妳那麼重要嗎?」正人小聲問,背向她的同時聲音唱出了希望。
「是的,正人先生。」他回應,感到正人聚集查克拉使他脖子的毛髮豎起。在視野外結印,鳴人可以看到男人肩膀的肌肉抽動,而他把集中力分散在內裡跟外在的世界。
「那跟我一起走吧,小莉娜。」正人說,轉身把指尖從她額頭掃落至臉頰上的輪廓。
九喇嘛用數條尾巴包在鳴人身上,而他放開了眼神的焦點,隱約感受到入侵的幻術查克拉於柔軟的紅毛裡頭掠過他的神經。狐狸輕易地將其揮開,若有所思地皺眉並把尾巴從鳴人身上解開。
『只要同意他所說的話跟表現得有點迷糊就行了,就像是他給你那杯茶的效果。』九喇嘛說:『這次他沒有下很重手,大概以為你已經是囊中物了。』
『他最好建一座十八層地獄給我享受一下…』鳴人咕噥,向那頭高興地吃笑的狐狸投了一張臭臉。
『那麼,這會讓卡卡西成為你的守護天使,還是你在路上碰到的妓女?』九喇嘛奸笑道。
「我當然會…」鳴人茫然地道,眨眼望向手裡的水晶如何映照出他那張在一天內臉紅了憶萬次的叛逆臉蛋。「我當然會,正人先生。」他回應道,抬頭甜美地吃笑,就如說出那些話語是全世界最棒的事。
『我向天發誓,九喇嘛,這一切完結了後我絕對會把你毆成狐狸餅。』
「妳不知道妳使我多高興。」正人說,以手背擦在她的臉上,笑得就如剛贏了一座金像獎。「我得在中午前離開,妳得快點回去處理所有事。」
『哇哇,真有我心,我們很久沒有拔河了,我很期待呢。』狐狸笑道。
「是。」鳴人點頭,走向門口轉頭向正人歡笑。他真的做到了!他離完成這個混帳任務只差幾步罷了。「我會跟正人先生一起離開!」
他關上了門快步走向房間,小心保持臉上那張甜笑,而內裡他已經擠滿腎上腺素。收拾行裝不花時間,除了幾套換洗衣物外他就什麼也沒有;跟職員好好道別與及與老闆娘清數才是最花時間的,到了幾乎中午的時候他才穿上了樸素的行裝步出前門。
沒有三個小時正人就給他施睡眠幻術,九喇嘛立即在潛意識裡用尾巴包住鳴人,而鳴人順從地於正人的懷裡昏過去。就算把幻術扇開了,狐狸也沒有立即放開他,鳴人等了幾分數讓他那沒氣力的身體被隨便丟到正人的肩上然後男人便從路中跑進了林子。
『喂,搞什麼?』鳴人問,輕輕從包圍他的紅毛牆上拉了一簇。
『壓制你的查克拉,盡可能集中在這兒。』九喇嘛緩緩地回應:『無論發生什麼事,你也不能讓你的身體有反應。我會幫你,但我不能完全控制你否則他們會注意到。』
『為什麼?他們想幹什麼?喂!』
『收聲別動!』九喇嘛咆哮,收緊了尾巴將鳴人淹進了紅毛的大海。
鳴人的抗議喊叫都被掩住,狐狸開始強制減弱他的潛意識跟有意識的身體之間的連接。這力量緩緩地加強,而他覺悟到九喇嘛在咆哮。被聲音裡的戰意嚇一跳,他閉上眼睛集中在不會解開變化術的前提下盡量減弱查克拉,那個卡牌把戲的訓練終於都有所作為了。
「那麼,她味道如何?」旁邊一把粗糙的聲音問。
鳴人注意到正人在那聲音處停下,跟自己身體隔開的感覺好奇怪,就像是他站在跟自己有幾呎遠的距離,可以感受但無法反應。
「一頭單眼怪跑來擋路了。」正人回應,吐口水以表鄙視。「靠,我討厭旅館!就像是太監住的地方。」
鳴人感到幾雙手在他的大腿上下滑動,而他用力在九喇嘛的尾巴裡扭來扭去。
「天,我還幾乎得到她了。」正人繼續憤怒地抱怨:「她就在我眼前!只要三秒我就可以把門關上去再將她喉嚨插穿!我得回去把那混蛋給切成碎!」
『別再掙扎,可惡!』狐狸斥喝:『如果他們看到你開始動就會下藥,那一切都完了!』
鳴人把空氣擠在鼻子裡,那些手移向他大腿讓他得瘋狂阻止自己直接嘔吐,閉上眼睛咬緊牙關。那摸索動作繼續滑到他的背,翹過腰部,穿過胸前,最後抬起了下巴直到他那小傷被發現。
「她頭上的腫胞是什麼?」那粗糙的聲音咆哮。
「她是頭小雞。」正人聳肩。「別給我這種表情你這醜八怪!她的膝蓋都綁住了,她還是處的。」
鳴人的臉被放開,屁股被重打一下讓他感到非常憤慨。
「出發吧。」那粗糙的聲音說。
正人開始前進而鳴人能感到他的手臂無力地擺動,九喇嘛放開尾巴來創造了一個小小的螺旋形籠子,這樣可以幫他的身體跟思考分隔一點。
『我希望你們真的跑去找卡卡西!』鳴人憤慨地大喊,站在他的私人尾獸籠子裡擠緊拳頭隆起了肩。『我超希望你們都碰到他,因為會被撕成碎片的可是你們呀這些噁心大變態!!』
『感覺好點了?』九喇嘛翻了一下耳朵問,語氣有點乾,那些咆哮開始消失但沒有完全消滅。
『沒!』鳴人大喊,氣急敗壞地坐下來。
九喇嘛如貓般伸展,坐下來把下巴靠在青年旁邊那對摺的前肢上,盯住眼前的牆。過了好久鳴人才冷靜下來平復他那反叛的肚子,他靠在其中一道以螺旋狀包圍自己的毛製欄柵,歪頭望向那些空白的牆。他已經有無數個場合會來到這裡所以也不算陌生了,不過他從來都沒有被困在這種地方,也不是說他完全沒法子出去。
『這裡真是什麼也沒呢。』鳴人若有所思地道。
『這可是你的腦袋,當然是空的。』九喇嘛開玩笑,翻起眼睛望向鳴人。
『嘿嘿,真好笑。』他嘲諷地回應。『來吧,我是認真的,這兒什麼也沒有呀。』
『我知道,我也是認真的。』
『不知道我能不能放一台電視在這兒…』鳴人繼續道,沒有理會那句嘲諷。
『你說什麼!?』九喇嘛抬起頭來,難以置信地向鳴人皺眉頭。
『也許能再多一張沙發跟桌子。』
『你到底以為你在哪兒呀!?這可是封印,不是房子!』
『不過也是在我的潛意識裡嘛。』鳴人用指頭敲打太陽穴,望向煩躁的狐狸。『也就是說只要我想我就可以改變。在這裡,我打算放──』
『別打算。』九喇嘛斷毅然打斷了說話,收緊圍在青年四周的尾巴。『就算你在處於變身狀態跟假裝失去意識的時候向你腦袋的潛意識部份指指點點是你做過最白痴的事也好,』他生氣地繼續,再次解開尾巴。『我才不打算為這兒作任何改變!』
『為什麼不行?』鳴人好奇地問,從背靠的位置望上去,剛才的粗暴對待完全沒有使他動搖。『你在這裡不覺得無聊嗎?』
『這就是為何我會睡…』狐狸挖苦地道:『而且,如果我想要娛樂,只要張開眼睛,你每隔一個小時就會弄出笑話來,我一般都不需要等太久就可以大笑一頓。』
『我才沒!』
九喇嘛翻動耳朵,尖刻地皺起一條眉。
『…才不是每個小時…』鳴人抱怨,用手肘把自己重新撐起,嘆氣,目光掃過牆壁。『你真的不想要在這兒加些什麼?』
『現在這樣就很好。』
『我應該給你出去多點。』
『會擋風景。』
『不,我是指交換身份。』鳴人說,坐起來讓手指交纏。『你可以出去交些朋友之類的。』
有好一段時間鴉雀無聲,狐狸望向鳴人就像是他頭頂長了些怪物一樣。『你認真的嗎…?』
『呀,當然,你在這裡不會寂寞嗎?』
『我住在你裡面。』九喇嘛小心地慢慢解釋,就如向一名小毛孩解釋複雜的事情。『我不會寂寞,因為我永遠都不會獨自在這兒。』
鳴人思考了好一段時間。『但你不能永遠都在我裡面呢。』
『你能不能別再說話…』
『在牆上塗點顏色好不好?如果我找佐井的參考一下說不定我也可以弄一些很棒的水墨畫呢。』
『你知道嗎?』九喇嘛問,興奮地微笑。
『什麼?』鳴人回應,抬起頭來。
『現在是時候你得閉上你那張臭嘴巴了!』九喇嘛用力道,用尾巴把青年給埋起來。
過了很長時間狐狸才再次於那螺旋狀的籠子裡抬起了尾巴,鳴人把指頭纏在腦袋後,望向紅色毛欄做成的天花。他可以從皮膚上感覺到寒意,而就算他不能張開身體的眼睛,他也知道太陽正下山。於背景裡一直存在的低吼於幾分鐘後開始變響,九喇嘛坐直起來,甚至豎起了毛。
『我們越來越接近了吧?』他小聲地道。
『對。』
『好,那代表我們也得準備好了。』鳴人說,感到正人停下,於是站起。
『不要動。』九喇嘛低隆,緊緊地把尾巴圍在鳴人身邊。
「我們把商品帶來了,正如要求般沒有受損。」鳴人左邊那粗糙的聲音道。
他可以聽到腳步聲翹到他垂在正人背後的頭部,手指抓住他下巴把他捧起來,叫他在潛意識裡閉上眼睛。
「還挺可愛的。」男人的聲音傳來然後才放開手。「付他們吧,這傢伙值那個價。」
鳴人感到自己被送到另一個肩膀上,突然小腿傳來了劇痛。潛意識的思考跟他的身體之間距離迅速拉開就如他腦袋開始被棉花給填滿。九喇嘛的尾巴落下,惡毒地咒罵了一聲,而鳴人只能倒在尾巴上,努力阻止變化被解開。他勉強注意到鮮肉被撕開的聲音,還有身體被丟在地上時的汩汩咳嗽聲。
肌肉變得麻木而腦袋拒絕好好運作,就如被一幕濃霧包圍住。這倦意快得不可能只是來自藥,而他強迫擠出更多查克拉來保持變化,覺悟到發生什麼事的同時,他聽到九喇嘛迴響他想到的情況。
『靠,他在抽你的查克拉!』
用力咬牙。鳴人加強了查克拉企圖在捕捉者的手裡掙扎,這足以讓那名男人有瞬間分心。然而鳴人利用那一刻把九喇嘛推開,將對方栓在一大堆的酉閘裡,身下沒有那些柔軟的尾巴使他重重地摔倒在地。
『你到底在想什麼!?』九喇嘛喊道,抓住地面踢起後腿想要從那些閘門解放。
鳴人把手放在腹前,道歉的眼神沒有從憤怒的狐狸身上移開。
『別!』九喇嘛大喊,雙眼難以置信地張大。
『沒事的。』鳴人輕道,轉向封印把閘門關上。
「妳真是頭脾氣差的小狗呢。」那男人道,把指甲挖進鳴人雙腿繼續抽取青年的查克拉。「我還以為這就是妳想要的,小忍者。」
鳴人在潛意識裡非常使力舉起了手,感到世界開始從邊緣塌下來。
『停下來!』
『我不會讓他們發現你的。』鳴人微笑。
『你這蠢──』
鳴人把四個鳥居丟在身邊來阻隔自己的查克拉跟狐狸的有所連接,亦打斷了九喇嘛的話。他可以從鳥居後聽到咒罵的咆哮,但不能從那些包圍他的影子看到任何東西。手臂無力地垂下去,而他已經再也感覺不了自己的身體。錨般的重量把他丟進昏迷的世界,而他暗自答應九喇嘛之後一定會找個方式來賠罪。
待續
=======================
譯者的話:
這話我覺得最正點的是鳴人跟九喇嘛的交流,這名作者的角色描寫能力很棒,跟九喇嘛的對談讓我覺醒鳴人真不愧是鳴人…其實我滿好奇放電視的話那台電視會有什麼節目^Q^
於是鳴人被捉到了…
話說我得先警告一下:下回會比較黑暗…我看的時候也有點為鳴人感到痛心就是。
嘛,不過會沒問題的\O/
修改於2014年4月24日
PR
この記事にコメントする
個人資料
HN:
夢兒
性別:
女性
生日:
1988/07/07
分類
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