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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冊:潔茲比
潔茲比站在家裡的窗旁,望向剛從地平線上升起的月光,懶洋洋地把玩鎖骨的線條,享受金色長髮輕搔胴體的感覺。她才不在乎任何路過的人抬到看到她,哼,只有不是住在這狗屁村子的傢伙才未有幸看過她一絲不掛,反正只要在這地方待得久也有很大機會能夠看到她。
小小的抽鼻聲叫她落下淺藍色的目光,但是她並沒低頭,給人一種她在審視下面人群的感覺,就像是一名女王突然對站在她眼前發抖的農民感興趣。那名老女人對上了潔茲比的目光後表情立即從厭惡變成吃驚,然後便迅速小跑而去。金髮女郎讓目光跟隨退去的身影,唇上顯露狡笑。
考慮到小鎮骯髒卑劣的氣氛,居然還有住在這兒的人會以為自己是正經守禮的,這種事總是讓她不失逗趣。或者那些傢伙單純有種想去貶低她而已,這身體是她的所以她愛幹什麼就幹什麼,她就是喜歡這樣的生活。得記住下次在公共澡堂碰到那名女人時要迅速把對方迫到角落,這女的可需要一次不錯的背部按摩,畢竟那副老骨頭在三個月前毒死丈夫後就應該沒有好好活動過…
嘆一口氣,潔茲比把目光轉向徐徐上升的月光,笑容淡滅。那人沒來。在對方轉身離開的瞬間她就知道那人不會來,可她依舊等待。她會在月光走過半空之後再等一個小時,而她知道她不只會等一小時。那人看起來就像是愛遲到的傢伙,於是她能用這個作為不打算放棄的藉口,然而,她心底裡知道對方大概已經走遠,就算她等一輩子那人也不會來。
從唇上嘗到悔意,指頭隨意在胸前打圈,回想起那些瘦而結實的肌肉如何在她最微小的捉碰下僵硬發抖。遇見一顆真正受盡折磨的靈魂可是非常難得,而那男人曾經想要她。殺手的手沾上了無人知道包含了多少靈魂的血液,把如此猶豫溫柔的慾望梳進了她的頭髮。他曾需要她。
於肚臍上緩緩打圈,她歪頭吸入一口春天的空氣。她已經見過太多太多自稱靈魂受折磨的男人跟女人,所以在發現真貨時她能夠一眼看清。那些假的會享受折磨帶來的感覺,儘管他們從不承認,卻總是泡浸在帶有貪婪的自憐裡,就如體臭般到處散發所謂的悲傷。他們只會以此佔盡便宜,說「他們都是受盡折磨的靈魂」,成為沉淪於放蕩跟犯罪的藉口。她也沒有任何不同,大家付出的都是同樣,而部份人甚至會相當有趣。
但真貨…潔茲比閉上了眼睛抱住自己,回憶那染有月銀色的頭髮、努力藏起了內心飢渴的高尚黑目,叫她滿身哆嗦。呀,真貨到底有多美味呢,咆哮與貪婪、低言著、吼叫著、呼喊其他人的名字,溫柔與熱情,把她靈魂深處的罪惡拖出直到那人的罪惡也被慾火燒清。
張開了眼,她細心思考那名男人。他的折磨並不是來自悲傷,或者是貪圖已經屬於別人的存在,而且他所背負的黑暗亦不是那種難以接受的怪事。這樣的話她可以看得很清楚,是一道撕裂的傷疤把那人撕開,畢竟,他想要擁有的人已經是他的了。朋友,大概。是某名站得很接近的對象,但也珍貴得叫他把手緊緊擠進口袋裡,欺騙自己去認為他才不想擁有在就他眼前的存在。
潔茲比輕聲禱告,向和風飛吻,冀望能把她的說話送到黎明的太陽。如果命運女神不打算賜予對方為她暖床的恩賜,也許這些禱告能幫那人落在另一張床上。她淘氣地哼笑,朝臀上敲指同時回想起吸引那名忍者目光的事物…能跟他四足交纏的,最好是擁有藍眼與歡笑的金髮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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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者的話:
其實我之前有想過不去翻譯這個的,可是我真的很久沒有看到那麼有心的作者了,居然連其他角色的視角也打算寫成小番外…
而且也不是太長(如果不算老闆在旁邊大吵大鬧搞得我很難集中),所以我便翻過來了。
不知道讀者還有否記得這名女生是哪來的,就是在《獵》本篇第一冊最後卡卡西面對的那個線人。
改修於2014年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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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資料
HN:
夢兒
性別:
女性
生日:
19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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