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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冊:九喇嘛
九喇嘛得承認某程度上他對事情的發展感到高興,儘管情況還未算是完全滿意。最重要讓他冷靜下來的是卡卡西終於都重新振作,作為鳴人的救援單位被綱手了踢出門。他對之前的岩忍們沒有任何信任與好感,那些人對他的厭惡害他煩躁,但真正叫他憤怒的是,那些傢伙竟敢把鳴人看成跟犧牲品一樣。
想起這些白痴事叫他翻動耳朵,在鳴人打開茶館的窗子同時,他抬起下巴望向遠方山脈。犧牲品!?那些傢伙以為自己跟誰打交道!?一頭被困在快死小蝴蝶裡的森林狐狸小妖精嗎!?這些自大的笨蛋比用過的紙巾更廢物更應該被拋棄!他哼鼻翻翻尾巴,暗地裡朝岩忍發脾氣。
至於砂忍單純是勉強能忍,因為他們對鳴人有類似丁點的忠誠,大概是因為救了我愛羅的功績吧。儘管還算可以,但份這忠誠給他只是義務的感覺,而不是大部份葉忍對青年本身擁有的敬重,而且在旅館的第二個星期裡居然只有一名砂忍逗留叫他感到非常煩擾。明明可以多派幾個代表,這樣他也不會那麼暴躁。
儘管天生有能力察覺到所有情感,但也只有負面的會惹毛他,在他耳朵嗡嗡叫還害他眼睛發痛。正面情緒已經變得更像空氣,就像一塊空白的帆布來蓋住那些冰冷、昏暗、血色的惡意、憎恨與邪惡,去到他再也無法忍受那些挑釁被迫把整個骯髒之地都轟到只剩下雪白的灰燼。
過去兩年九喇嘛終於都看到了更多色彩,是他本以為在幾百年前已經被遺忘的顏料。不幸地,這些色彩還是有限的,在鳴人那熟悉──而且還煩人地固執──的暖色以外還是一片空白。他不習慣跑去曬太陽,於是睡過無聊的時光亦為了能在耀眼的光茫下讓雙目能夠休息一下。
問題是,過去三星期裡他完全不能睡,一直醒著代表了他需要一直面對那些雖說是比較少但他一般還是會睡過去的負面情緒,而且總是跟正人打交道害他快要被令人厭惡的黑暗所淹沒。這害他對於其他類似的情緒都過份敏感,而唯一阻止他被吞噬然後爆發的是鳴人溫暖的存在。這存在似乎擁有最煩人的感染效果,真的讓一直都在井底的他想要看到外面更多更多的色彩。
於是他對於那新奇的東西──也就是,基本上,是他的凡人籠子──擁有相當大的佔有慾。鳴人會把他看成戰友直到現在依舊使他有種古怪的快感,而他亦用他唯一做得到的方式去接受這份幼稚的感情:同意於他們在一起的短暫光陰裡面信任對方跟保護對方。他們擁有具約束力的合約,而因為這次任務的本質違背了那個合約,結果害他煩躁不安。
鳴人是刻意地而且有計劃地向危險招手,而九喇嘛甚至得幫那傢伙做這種事。更甚者──在那麼多被派來「看守鳴人」的忍者當中──只有一人表現過些虛假的保護感甚至還要是一閃即逝,於是狐狸理所當然會火爆到昨晚。他向自己吃笑了一下,看到銀髮上忍坐在茶屋叫他跟鳴人同樣吃驚。
他本以為會由木遁使來取代砂忍,於是也懶得把感察力從被稱為正人的大混蛋延伸出去。看到卡卡西不只害他驚訝,但當中帶來的安慰亦使他有點震驚。他把這些都歸咎於他獲得不需要容忍囉嗦大和的喜訊,與及鳴人狂喜的反應,歡欣的色彩依舊在潛意識的牆上流下來。
儘管才剛開始認識來自正面情緒的溫暖顏色,他亦不禁發現年輕人平日耀目的光彩有些奇妙的改變。搖頭,他把思考轉回卡卡西,盯住那名站在林子邊緣,停在通向旅館路上望向茶館的男人。儘管鳴人暗地裡信任那名上忍,九喇嘛可不是那麼簡單就能被說服。
沒錯,他相信那人會去盡力,會去完成任務。然而,在對方眼中映出了淡淡的猶豫,狐狸無法辨別那感情的真正來源。他不認為這是缺乏保護鳴人的想法,但無論是什麼理由也好,任何遲疑也會引發災難──
突如其來的惡意湧過來,讓他回神並坐起來睜大雙目。凶猛的殺戮正在有限制地燃燒,充滿了佔有慾,就如被擠在陰影下的彈簧等待被解放。九喇嘛眨眼,就在鳴人回應真理亞的呼喚離開窗子時,他突然理解到昨夜那些奇怪的安慰感到底是什麼。
無論他能不能看見上忍也沒關係,因為狐狸依舊能看到閃爍的刀鋒被磨利,利齒於黑暗裡低吼,還有紅紫的鮮血於月下滴落。這些感覺叫他毛髮豎起,不過那種典型的火熱、吵鬧、揪抓、煩躁、油臭的感覺沒有讓他沉溺。這是一個既陌生但又熟悉的感覺,就如跟另一頭獵食者一起背對背,守護著同樣的東西。
很快那些感覺便褪去還被隔開害他有點傷心,但興趣已被激起,所以接下來他才於鳴人撞上卡卡西時自然地跑去觀察對方。真正叫他驚訝的是上忍離開時步履怎樣改變,靈巧地把鳴人從走廊遠方的男人面前擋下來,讓青年顯得僵硬跟幾乎掉下床單的樣子沒有被看見。
接下來的情況變得越來越有趣,在公園時他亦瞇起了眼睛小心觀察這兩人。卡卡西對正人的敵意非常尖銳而且還染上了暗色,跟鳴人內心的低語作出共鳴。那句鳶尾的話害他朝兩人張口結舌,而如果卡卡西在正人離開後還繼續發火是蛋糕上的糖衣,鳴人踩在男人的腳上同時於潛意識裡大聲咒罵著甚至跑去抓抓耳朵希望除去玫瑰被插在那兒的感覺可是頂上的櫻桃。
九喇嘛得阻止自己朝眼前的一切大聲爆笑,並翻找記憶,把微小的部份拼合起來,思考終有一天可以把整個拼圖給完成的可能性。這還是一個假設,很脆弱亦容易被風吹散,結果,情況一直去到鳴人開始抱怨在收到正人的水晶球並向他施予下品幻術後出現的「奇怪」感覺。
非常清楚幻術對年輕人沒作用,九喇嘛開始擔心那顆正人沒有直接用手碰過的水晶球。鳴人想要知道那是什麼幻術,但狐狸才不打算告訴對方這是一連串相當下流的潛意識影像害青年開始思考怎樣脫掉正人的內褲,畢竟說了也只會把事情搞糟。
結果鳴人碰到卡卡西後便隨即異常尷尬地轉身跑開,害九喇嘛抬頭爆笑起來。讓鳴人又怒又惑的是,狐狸單純搖頭依舊不告訴鳴人那是什麼幻術,只提醒鳴人得盡快前往卡卡西的房間讓上忍幫忙處理問題。這項提議使年輕人的臉更紅還吼出連串惡毒的髒話,一直去到九喇嘛非常純真地指出他認為卡卡西大概有些解藥,能幫忙中和毒素。
尾巴圍在腳邊,九喇嘛向牆上漣漪般的萬花筒竊笑。…孩子們,抱歉了,可是你倆真的徹底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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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者的話:
有關他國忍者把鳴人看成「犧牲品」,我問了一下作者然後她給了我一大段長的回應XD
簡單地解釋一下,就是因為來自以往別人對人柱力與尾獸的偏見,於是九喇嘛還不相信鳴人以外的任何人(他一開始也不完全信任卡卡西),而因為他對負面感情比正面的敏感,於是害他非常毛躁,結果有了以上的偏見。
而接受這任務的都是暗部,暗部一般都被指示「就算有所犧牲也需要完成任務」,所以他們會自動把鳴人看成是「能被犧牲的」。加上這些忍者不是跟鳴人同村,對鳴人的認識不深,所以除了有被我愛羅指示過要關照一下鳴人的砂忍外,那些人都把鳴人看成是暗部同事那樣。
希望這種解釋能讓跟我擁有同樣疑惑的人更清楚整個情況吧\O/
修改於2014年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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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資料
HN:
夢兒
性別:
女性
生日:
19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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