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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冊:伊魯卡
伊魯卡在木葉漫無目的地散步,離需要前往任務分發處執行午更還有一點時間,他希望利用這點時間來清一下頭腦。真擔心鳴人呢…無助地吃笑擦擦頸背,他離開了大路並任由自己的腳帶他往前走。好吧,其實也不特別意外,反正擔心青年跟斥罵對方同樣已成為他的第二天性,他無論如何就是忍不住,再加上鳴人回來時還受了那麼嚴重的傷,只給他更多理由去擔心。
他搔搔手臂便轉向林間一條很少被人使用的路,就算鳴人已經開始康復也好,憶起年輕人命懸一線的樣子依舊讓他作惡夢。青年已經脫離危機,邏輯上他的憂慮應該要開始平息了,不過他知道那種傷還有當中的情況似乎為鳴人留下更深的疤痕,單純是醫忍的技巧不可能治好。只是說鳴人也不是那種會被難題擋下來的人,伊魯卡知道他會好好康復過來的。
只可惜這些邏輯也無法阻止他去擔心,今早有些東西害鳴人苦惱,是某些青年不想要談論的事。年輕人通常很開放而且偶爾會粗魯地直接喊出自己的想法或者感受,不過當他下決心要藏起來時,無論用什麼方式也不可能擠出一個字。在那情況下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坐下來好好跟他聊,直到他想通了並為自己的煩惱發聲。
嘆氣同時雙手擠袋,他真希望自己可以直接把年輕人倒吊起來將說話甩出,就像在忍校時期般把年輕的惡作劇之王藏起的任何維生工具給搖出來。那段回憶叫伊魯卡溫暖地微笑,很快捉住現在青年腳踝的可笑畫面冒出,叫他暗自歡笑。鳴人已經不再是小孩子了,只比他矮幾寸。
當然,伊魯卡總覺得那孩子昨天才畢業,於是他只能聳肩接受,很清楚這可是他對鳴人一直以來的想法。嗯,他只要能想點法子從鳴人身上套些線索,這樣的話,他說不定就能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讓青年那麼傷心。櫻跟他說了今天更早前她問鳴人是否能想起自己如何受傷時所發生的「插曲」,他能從這方面著手。
苦無刺向木頭的聲音立即把他扯回神,眨眼,他才覺悟到自己身在何處。主要訓練場都散佈在木葉四周,接近村子內部以防萬一,但不會近得能夠影響或危害到平民。離鎮子更遠的林間也有幾個更細小的場地,不過很少人會用。
暗自責斥自己居然沒有注意四周,伊魯卡轉身打算回去木葉。走了幾步他開始猶豫,好奇心在聽到弦線響起與及苦無再次刺入木頭的聲音時占了上風。小心不去打擾在訓練的人,他走到樹後看看底是誰占用了這片小空地。看到較高的上忍揮一揮手利用本來藏在手裡的弦線把苦無抽回去,叫他睜大雙目由衷吃驚。
「如果你要在這裡上課那我去找別的地方。」卡卡西說道,輕輕握住苦無,並沒有轉身望向忍校教師。
「不、不是的。」伊魯卡內疚地說,從樹後步出:「抱歉,我不是想要打擾你,我只是剛好經過感到好奇罷了。你經常過來這裡嗎?」
「只會在我想要獨處時。」對方自然地道,作好姿勢把苦無揮出。
這乾脆的回應叫伊魯卡有點毛躁,不過畢竟自己才是不請自來的客人所以他很快就平復過來。老實說,跟卡卡西打交道就像是面對某程度上令人挫折的謎團,這人不算喜怒無常,可是伊魯卡一輩子都搞不懂對方打算做什麼,幾乎永遠都是冷淡疏遠得就像嘗試跟一名站在峽谷對面的人說話。他沉默地看著卡卡西利用弦線控制苦無的方向,穿過枝葉間直到刺進其中一個訓練用木頭靶子的背面。
在訓練裡表現出的準確度與及精密控制實在令人嘆為觀止,叫他需要阻止自己欣賞地吹口哨。畢竟那可是卡卡西,這人甚至連寫輪眼也沒在用,也不是說他就得去用啦,畢竟幾天前才剛出院。伊魯卡突然對於沒去探望卡卡西感到不好意思,就算單純在前往或離開鳴人病房時把頭探進去也好,儘管兩人不算好友,不過也算是同僚那他大概至少也得說句「你好」;況且,他有些話一直都想要向上忍說。
「卡卡西先生,我想感謝你──」
「如果你沒有重要事要跟我討論,那你應該回村子了。」卡卡西插話,將苦無與弦線捲回手中:「你平日下午都在任務分發處工作的吧?」
很好,現在伊魯卡生氣了。他本想要感謝卡卡西救了鳴人,而那名令人忍無可無忍的男人居然說這種事不重要!?他的精神本來已夠疲憊,只能咬緊牙關阻止自己喝回去,這感覺讓他回想起兩人曾經對是否讓第七班參與中忍試的問題作爭論。當時他是錯了,現在他闖進來打擾上忍的私人訓練也也不是很對,然而就算如此他也不打算輕易投降,想要代鳴人挖苦幾句的不理性衝動為他的脾氣火上加油。
「我剛剛前去探望鳴人。」伊魯卡說,卡卡西擺好姿態拋出苦無的動作裡那幾乎難以察覺的急抽動作叫他瞇起了眼。「有些事害他相當苦惱,而且他不肯跟別人說。你最後一次見到他是什麼時候?」苦無刺進了靶子背面,如果伊魯卡不夠聰明的話他會發誓從把手看得見部份來看,似乎有點偏離紅心。
「他出院後我就能夠經常看到他。」卡卡西說,把苦無扯回掌心,繼續背向伊魯卡擺好架勢。
「櫻說了,他在嘗試說明自己到底怎麼受傷時的情況很糟。」他說,強迫自己放鬆下巴於是句子不會從齒間磨出。
真不知道為何鳴人就要那麼重視這混蛋,這傢伙跟磚頭一樣沒感覺,就像是一切都沒有改變而那人又回到…一直以來那樣?這想法叫伊魯卡停下來歪頭若有所思,看到卡卡西的苦無以某程度上尷尬的角度刺進靶子後面。他之前沒有真的認真思考,只是在過去六年裡,卡卡西沒錯是有所轉變。
這是一個逐漸的改變,只有在比較開始跟結果時才能夠看得出來。只是鳴人對別人的確有這種影響,於是他也不應該吃驚。真正令他吃驚的是上忍看起來似是在退回去自己一開始的時候,最重要的是他在逃避鳴人並在應該好好休息時躲在沒人知道的地方訓練。一切都說不通,兩名男人之間冰寒刺骨的寂靜單純加強他無法定義的猜疑。
「他在退燒後說了好多古怪的話。」伊魯卡小聲說,仔細注視卡卡西卻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找尋什麼,上忍把手臂伸向後來瞄準苦無,肩膀看似繃得太緊。「他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也聽不到我說的任何一個字。」刀刃武器比所需要更強的力度穿過樹叢下,卡卡西控制方向的手指於弦線上抽搐。「他在呼喚你。」
手臂抽了一下害苦無失控,完全偏離了目標並插進兩人間的地面。伊魯卡難以置信地睜大雙眼盯住那武器,他剛目睹他自己完成了一項不可能的任務──他讓偉大的旗木卡卡西分心得射不中目標,而且不單是射不中,還要悲壯到讓他百分之九十的學生都看似成了老手。絕對有什麼非常不對勁。
「這種事很古怪嗎?」卡卡西臉無表情地問,利用弦線把苦無扯回去並拒絕望向伊魯卡的方向:「如果鳴人昏得以為自己還在外面,那他當然想要知道我到底在哪。」
伊魯卡感到毛都要豎起了,盯住上忍那僵硬的背部跟緊握的掌頭。這句話裡頭的自我責備多得離譜,而他之前對卡卡西打斷他道謝的憤怒以指數躍升。只要做得到他真的會把銀髮笨蛋拖回醫院並將對方踢進鳴人的病房裡給這兩名頑固的混帳上一節人生裡最壯烈的課,也不是說他們有誰會聽到他說的任何一個字…
「他得找人好好討論。」伊魯卡咬牙切齒地道。
「他得被人好好教訓。」卡卡西咆哮,收起苦無然後步出小型訓練場。
「那也是…」伊魯卡小聲回應,看著較高的男人消失於樹間,然後苦笑。
他在原地站了好幾分鐘,臭臉緩緩地放鬆成一個接近滿足的表情。在卡卡西提出親身評估鳴人是否準備好回到戰場工作當天伊魯卡也在旁邊,老實說,他當時非常擔憂男人向綱手提議時映在眼裡的冷酷無情,上忍認真打算在測試裡毫不讓步。
然而,越是退開來看清楚整個畫面,他就越對放在這兩顆草包腦袋的東西感到安慰。他們既相反又相同,而看到苦無碰到地面而不是靶子,讓伊魯卡對兩人絕對會吵起來時的疑慮徹底粉碎。不幸地,於兩人間表現出的不安氣氛亦為他帶來連串擾人的問題,感覺像是他在望向一些好像有關係但又好像沒有關係的東西,是沒有開始也沒有盡頭、令人困惑的結。
抓抓腦袋轉身走回村內,他覺得事情明明說不通卻又完全說得通的事實害整個情況都說不通。好吧,那傢伙可是鳴人,什麼樣的事都總會發生在他身上,並把整個情況上下反轉直到最後才會落在完美的位置。無論這兩人發生了什麼事,他們終究也會互相解決的,至少,他對此擁有絕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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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者的話:
翻譯這篇時老闆心情不好於是好吵…希望不會翻得太爛QAQ
伊魯卡老師某程度上好可憐呢…跟大和一樣的平凡老實人,永遠搞不懂別人思考什麼W
不過他也是一名喜歡鼓勵學生望向正面道路的好教師就是了…QVQ
看到卡卡西就鳴人的傷自我斥責時我心也好痛QAQ
修改於2014年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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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資料
HN:
夢兒
性別:
女性
生日:
19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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