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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FieldOfEternalSnow 譯者:夢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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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話
 
 
 
 
鳴人在奔跑,在找尋。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兒,看不到他要去哪兒,看不到他從哪裡來,亦看不到他的四周。他撞上了藏在影子下的死胡同,不是這兒,轉身,原路返回一點然後直直向右轉。找尋,總是在找尋。一定要是這兒。他撞上了岔路並走向左邊。需要去找到。撞上另一個死胡同,轉回去並走到另一邊。無止境地在黑暗的迷宮跑著。他可以聽到心跳聲變大,噗通。需要去找到,轉到這兒繼續跑。噗通。需要找我失去的東西…跑快點。噗通、噗通。在那找到我之前,再努力找。噗通、噗通、噗通。那兒!右邊。跑向光芒。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快點不能被那捉住,快到了…
 
 
鳴人因為新鬧鐘的尖叫聲而醒了過來。在把那吵鬧的東西關掉後他再次躺回去並盯向到房間的黑暗,等待雙目調整過來。他正哆嗦,醒來的時候滿身是汗,就像是他真的在跑,而當他把手伸向鬧鐘時被子滑開,房間更冷的空氣溜到他身下。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個夢了。這不全然是一個惡夢,這夢沒有讓他害怕,他只是不懂這代表了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拼命地找尋什麼。伊魯卡曾經帶他看過心理醫生而對方表示這也許跟鳴人失去的記憶有關,他說不定潛意識地找尋在精神創傷過後腦袋所壓制的記憶之類。鳴人並不特別同意這說法,他亦不希望一名心理醫生或之類的角色來把玩他的腦袋,當時除了伊魯卡跟久間外他並不相信任何人。
 
這個夢教他害怕的是這一般接下來都會伴隨另一個夢,是另一個更可怕的。在那兒他走不了,因為一頭大狐狸壓住了他而不能逃跑,並用其九條尾巴不停地刺向他。那笑盈盈的臉永遠都烙印在他的腦海中,因為他知道如果別過頭望著怪物之外的東西,他會看到更加糟糕的場景。他不知道這是什麼,他只知道他想不知道。
 
「潛意識嘗試找回我的記憶。」鳴人幾乎笑出來:「只是記得一件小小的東西已經夠我想吐血了,我可不需要更多還真有夠感謝。」他開燈並下床,穿上了有點鬆的褲子跟用手梳著頭,他知道就算沖個澡並花一個小時去作戰──更可以說是一場敗仗,也應該沒可能出現伊魯卡所說的「得體」效果。這可是他基本上不會想去做的事,特別是因為久間會覺得把頭髮搞成本來亂七八糟的情況相當有趣。有一次他甚至在浴室門外等待,於鳴人步出來的一刻就撲過來。
 
走到衣櫃抽出了衣服,然後望著鏡子下的自己,他已經很久沒有照鏡了,偏向不這樣做。這次他給自己一個小小的機會,吃驚地望向自己的臉。頭髮變得比他所理想的長了一點,接下來需要去剪頭髮了。藍寶石的眼依舊因為睡眠而呆滯,臉蛋的右邊因為躺在枕頭上而變紅並有點起皺,令傷疤的白線更是清晰。其目光最後轉到麥色的胸前,就算鳴人有多不喜歡展示出上半身,事實上有一件東西他對自己是滿意的。他看起來又瘦又小畢竟他往往都喜歡穿一些鬆身衣或連帽衣,但這不是重點;就算他很小,雙臂還是有著肌肉,而且如果真的要說,他還有超好看的六塊腹肌。
 
他厭惡展示出上半身的理由就是他現在盯著的東西,是所有人最後都會以憎惡或是同情來盯住的東西,就像是純白的世界下冒出了黑色的一點讓你不自覺地吸引過去並無法轉頭。心臟正上方有一道參差的醜陋傷疤,另一道比較精細的則在上面交叉,在他的皮膚上成為了一個完美的X。一道了結他的生命而另一道則救了他。
 
鬧鐘再次爆響,鳴人一下子回個神來,嚇得心臟真的幾乎要跳出。看來他起來時沒有真的關上而只是按了一下暫停鍵,當鳴人跑過去正確關上鬧鈴的時候,雙目自然就讀到紅色的數字號碼,現在是六時十五分。
 
「糟,不快點就遲到了。」他自言自語,跑回去衣褲並隨意抽出一件背心跟帽衫,帽衫是橙色的再加上背部有著自己設計的標誌,螺旋的形狀旁有著漢字似的塗鴉向外伸展,上面五道下方亦然,一段距離看的話就像是燃燒的太陽。接下來他戴上了護目鏡,抓住了書包跟運動袋然後跑下樓梯。
 
綁好鞋帶以防另一次意外發生,他能看到其比較年輕的父親睡在客廳的沙發上。伊魯卡在棉被下天真地睡著時看起來年輕不少,頭髮沒有束起,框住了臉亦令到表情顯得更柔和,鼻樑上的傷疤只讓他看起來更是可愛。那毛毯是鳴人小學最後一年的作品,每名學生都自行作了一小塊然後縫在一起,因為鳴人那一片主要都是橙色成了最亮的顏色,所以被縫紉到毛毯的中間。整班都把綿被送給伊魯卡作為告別禮物。
 
鳴人比較年長的父親則站在伊魯卡旁邊看著他睡。那平日總愛皺眉跟傻笑的男人現在臉上是一片柔和,這表情只有鳴人跟伊魯卡擁有特權看得到。二人雙目遇上而一同微笑,久間向他作了一個小小的揮手,鳴人則站起來跑出了門。
 
他幾乎在路上撞倒了牙,只能快步橫跨才僅僅躲避。牙沒表情地看著他。
 
「你肯定知道你每天早上都太~~過精力旺盛吧。」牙疲憊地道。
 
「我有一個奇怪的早晨。」
 
「什麼,去照鏡嗎?」牙半由衷地開玩笑。
 
「事實上…嗯。」鳴人回應的同時整理他兩個袋子。
 
牙停了一下只是盯住了朋友。「好…這很奇怪。」他呵欠著並再次前進:「天,我要去買車,我討厭那麼早起床!」
 
「你真的想為了讓自己多睡一個小時而買車?」鳴人望向其朋友。事實上到學校的距離不是真的那麼遠,如果乘車只要三十至四十五分鐘。但因為他們的火車路線讓他們走遠,而且每一班火車之間還得去等,所以要準時的話就等在上課前兩小時就起來。
 
「還能在別的地方派上用場呢。」牙再次打呵欠:「天,我討厭早上!」
 
「喂喂,提起精神來吧。已經是週五,你明天就能睡了。」
 
「對…那麼你怎樣?明天想跟我去看車嗎?」童年好友問道,今早第一次冒出一點的熱情。
 
「不行。」鳴人說:「伊魯卡昨天弄傷了腿,所以我得在他好點前負責他的武術課…反正就是要我去幫不知會是誰的代課老師。」
 
「嘩呀,真糟。我們今天回家時最好還是在火車站買些巧克力吧。」伊魯卡跟久間對於牙來說亦像是父親,他亦會在出現一些男人問題而不能問母親或姐姐時來找二人。
 
「呀這不錯。」鳴人快活地道。
 
突然牙睨住了他,鳴人不禁問:「你在想什麼鬼?」
 
「呀我認為我知道你可以找誰來幫伊魯卡接管武術課。」牙幾乎唱出來。
 
「就算你自以為有多出色,你也絕對做不到。」鳴人說,牙只是笑得更離譜而同時忽視了朋友的評語。
 
「我認識一名非常強於武術的代課老師,是我認識的某人迷戀上的怪人。」
 
「沒錯我也知道有一個人需要去檢查他的腦袋。」鳴人道:「我絕對不會去請那個人來接管武術課。」
 
「嘩,別這樣。」牙繼續道:「這一定會讓你的春夢成真。你所渴求的男人可以用你來示範一些動作。把你丟下來,釘住你,用他那健壯的身體緊緊捉住你,利用雙手遊遍你…」
 
「在所有會在那邊的小孩跟青年前面。」鳴人為牙說完,諷刺道:「沒錯那可是我最瘋狂的夢。」
 
「什麼夢?」這是來自丁次好奇的聲音。二人剛到火車站而他跟鹿丸正坐在外面的樓梯等著他們。
 
「鳴人會在一堆小朋友前得到的東西。沒辦法呀,就得是那麼下流變態。」牙故作關心:「難怪他的口味那麼奇怪也還是一名處男。」
 
鳴人蹙起了單眉,望向其好友:「好…那你自己又做了多少次?」
 
+++
 
到午飯時間鳴人完全餓了,今天太趕於是他完全忘了食物這回事。伊魯卡一般都會為他作午餐,是從從收養鳴人開始就甩不掉的習慣,所以鳴人之前從來也不需要擔心食物。現在他沒有帶夠錢,如果在飯堂買吃的話就不用乘火車回家了。他的朋友並沒有多餘的現金在手,所以亦不能幫他買任何東西,儘管他們都請了鳴人吃一點,就是無法吃得飽。
 
他抓住了腹部,渴望地望著牙的盤子,滿腦子都是飢餓的痛。
 
「鳴人我可不會再給你了!你知我也得吃,所以別以那種我會因為你挨餓而幸災樂禍的眼神盯住我,你要搞得我消化不良了。」
 
鳴人想要回應的時候他的胃袋先行搶先響起來。
 
牙望向自己留下的少量食物,然後望向其餘朋友們的空盤子,再望住了鳴人,回到自己的食物再望到鳴人處。他今天也沒有吃早餐所以自己亦相當肚餓,但他討厭看到自己的朋友露出如此不安的表情。
 
鳴人整個人彎向前,前額靠在桌子上。他嘗試忽視胃袋那痛苦的抗議,但這跟凱衝過來抱緊你並向你的耳朵大叫一樣難以忽視。
 
「別擔心啦,說不定我可以在垃圾堆中找到什麼…這說不定會比我之前在這兒買的東西好。」
 
牙重重嘆息,準備把自己的盤子推向其朋友的時候,一隻手伸過了鳴人的肩膀,而且滿盤子的食物被放在鳴人面前。
 
鳴人嚇一跳並嘗試躲開看起來從空氣中冒出來的手,而這讓他撞到了手臂的主人。他結凍了,背部正壓進靠向自己的身體之內。看著朋友的表情,鳴人疑惑立即被證實,大家看起來都有點吃驚,但同時亦似是正嘗試藏起那威脅會接管臉蛋的笑意。鳴人緩緩地抬起了頭並讓目光向上升,第一樣看到的是銀髮,然後是大手帕最後則是卡卡西那包住了口罩的臉。男人以他特有的笑容眼來笑,看起來很友善但明顯暗示「我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事」。鳴人從不肯定他是否真的想知道這男人的腦中放了什麼,這一刻他本人亦沒有思考任何事,他唯一所能感受到的就是熱力壓向他的背部而腦袋滿滿都是那華麗的翻轉臉。突然鳴人覺悟到他在做什麼而且臉超紅,他準備再靠前時卡卡西動一下所以能繼續捉住了桌上的盤子但同時把肘放到鳴人肩上,把少年釘在原處。鳴人的臉更紅了。
 
「呀…」就是鳴人唯一可以吐出的話。
 
「是?」卡卡西還是在微笑。
 
「唔…你在做什麼?」鳴人終於都能說出來。
 
卡卡西現在真的笑了:「看起來我在做什麼?」
 
鳴人想說這看起來是卡卡西正擁抱他但他可沒有打算說出來,因為對於男人有那麼大的反應而開始生自己氣,他再次望向桌子並說:「你知這飯堂很大,我肯定你可以找個地方坐而不是靠在我上面。」
 
「可是我親愛的鳴人,我覺得靠在你上面應該會相當有趣。」卡卡西一邊說,一邊靠下來並把左手放在鳴人另一邊的肩上。鳴人緊張地看著丁次幾乎因為嘴裡食物而嗆倒,他跟鹿丸都彎下了頭,所以鳴人能看到二人為了忍住笑而抖著肩。
 
鳴人能感到自己的心在胸裡狂跳,而這讓他很不舒服。他開始用右手擦著胸前,這是他本人亦不知有的習慣,但很明顯代表了他有壓力。
 
卡卡西能清楚看到鳴人有多不安,就算作弄對方有多有趣,他也沒有打算太過份,所以他把食盤移近了鳴人並不再跟他靠太近。
 
「吃吧。」他最後一次拍著鳴人的肩:「接下來有一場比賽,我不希望你會在練習裡昏倒。待會見啦。」然後他步離,朝身後揮手。
 
鳴人的桌子沉默了好一段時間,然後他所有朋友都爆笑起來。
 
「我說你一定要看看你的臉!」牙嚎啕著:「你看起來比小鹿撞上了車前燈更糟!」
 
「收聲!」
 
「嘩看看,小小鳴像面對意中人的高中女生一樣臉紅紅呢!」牙作弄道。
 
鳴人風衣的帽子戴起,用手拉到能蓋住眼,抗議道:「才沒有!」
 
「呀你最好快點吃他給你的東西。」鹿丸道:「如果你太久沒碰的話丁次就會幫你吃光了。」
 
「喂!」丁次反駁。
 
「嘎,你說我有錯嗎?」鹿丸懶洋洋地道。
 
「唔…如果他不吃的話我會吃…你不能只是浪費完美的食物。」
 
鳴人的胃再次大聲咆哮。「我要吃,我要吃。」他說:「沒人可以浪費任何東西。」
 
「沒錯。」牙同意道:「特別不能丟走卡卡西老師給鳴人充滿著愛的食物。」
 
「你到底在說什麼鬼。」鳴人厲聲道,揮下帽並拿起筷子:「你都聽到他給我只是希望我不會在練習時昏倒。」
 
「噢,真的?」牙天真地道:「那為何飯團的形狀那麼像一顆顆的小心心?」
 
「什麼!!」鳴人的叫聲響徹整個飯堂。
 
 
卡卡西停在飯堂外面等著,他不需要待很久就得到了一個反應。那孩子絕對是叫了起來。他注意到鳴人今天沒有任何食物所以決定為他買一點,當然他不會過錯作弄那名金髮少年的機會,真糟不能站在那兒看到他的表情。
 
他吃笑並開始向走廊前進,嘛,他有一大堆的機會再次作弄那孩子所以這不是真的很大關係。
 
+++
 
在大家去上英文課的時候鳴人已經感到徹底厭煩,午休的餘下時間其朋友都在殘酷地利用他來開玩笑。說真的,那人是被命運派來讓自己的生活變得更可悲吧,沒錯那人沒有做什麼真的惹到他的事,而且對方很大可能不是認真想要煩倒他近半的時間,但他還是在心底咒罵那男人。他不知道那人想要成為朋友並只是嘗試顯得有趣,還是他單純為了自己的樂趣而以鳴人來耍樂。沒錯自己真的喜歡那人,但他還是得小心。鳴人之前經常碰到假裝要成為其朋友的人,但這都只是為了某程度上傷害他,或是認為跟漩渦一交流是一件很師氣的事。後面的類型姑且不算太多,但這世界總是有一些古怪的人。
 
來到教室後他們坐了平日的座位,鳴人是窗旁,牙在他右邊,鹿丸在鳴人身後而丁次則在牙身後。志乃跟雛田則被分配到教室的另一邊。鳴人望著前方的黑髮青年嘆氣,這就是他在英語課唯一討厭的東西。
 
「佐助!」
 
就是這樣。鳴人的桌子因為井野跟小櫻急忙撲過來勒死那混蛋而撞進腹部。
 
「走開,豬,他不想妳在這兒!」
 
「收聲大寬額!他不要的是妳才對!」
 
鳴人把桌子推開並為他瘀傷的胸膛按摩。「他看起來更像都不想要妳們。」他轉頭向鹿丸道,懶人只是翻白眼似是在說:「你說得沒錯。」
 
「滾開豬排,妳的位置在那兒!」
 
「妳的位置在那邊!在你額前的亮光弄盲我的佐助君前快去坐好。」
 
「妳的佐助君?他可不是…」
 
小櫻的說話被指甲刮著黑板的聲音給中斷,鳴人抓住了耳朵蓋過聲音而同時他跟班上的所有人都轉頭看著震耳欲聾的噪音源頭,一把非常熟悉的男中音隆隆道出。
 
「好了你們終於都注意到我,請那邊的家畜還有寬額回到座位,讓我能開始上課。」卡卡西笑著道,井野跟小櫻之前都太吵了所以鳴人沒有注意到這人走了進來。
 
「什麼!!」井野跟小櫻帶著相同的冒犯:「你不能這樣稱呼我們!」
 
「呀,真對不起,我只是不知道妳們的名字,而妳們互相如此稱呼對方所以我就用了。無論如何,請問一下金髮跟粉髮能否回到妳們的位置,讓我能開始上課呢?」
 
兩名女孩都衝到她們的座位並賭氣坐下。
 
「阿斯瑪老師呢?」丁次突然問。
 
開始在黑板上寫著筆記的卡卡西,轉身並立即把目光鎖在男孩處,在一刻的猶豫後回答:「他在人生的路上迷路了。」
 
「那是啥鬼呀?」牙吃驚地道,不如其他老師,他知道卡卡西完全不介意自己的用語有多糟。
 
「好問題。」但卡卡西沒有回答就繼續:「那今天我們會讀這堆無聊書。」他一邊說一邊開始在教室中走來走去讓學生分神:「接下來的時間,你們要輪流大聲把它們讀出來,之後我們會作一個小小的分派。」
 
「切,這不是太過簡單了嗎,我們已經不是小學生了!」佐助憤怒地道。
 
「哦這不是表現出了一件事嗎。」卡卡西駁回去:「你這一刻對我的態度讓我有別的想法。」
 
鳴人幾乎要笑出來,這人剛剛成功侮辱了班上最受歡迎的三個人。因為他們有好成績或像那混蛋一樣來自重要的家庭,教師總是給他們特別待遇;但卡卡西正把他們的傲慢直接塞回三人的喉嚨裡。
 
當卡卡西把書交給他時他幾乎要大聲呻吟,這是威廉.莎士比亞的《馬克白(Macbeth)》。他討厭這類型的書,全都是關於「這傢伙走出去,這傢伙走進來」的廢話,而且舊式英語總是害他頭痛。嘛,他目前也不需要擔心太多,因為要輪流做些什麼的話一般都會跟名字的字母叫,而鳴人的姓則是排在最後。於是他靠到椅子後並學著其懶人朋友盯出了天空。
 
但明顯卡卡西有別的想法,因為就在所有書都派發了後他再次奸笑:「好了,因為我只是來代今天的課,我不知道你們的名字,而我亦沒有打算嘗試去知,我會單純指向你們,那被指的同學就開始讀。現在從我已經認識的人開始,鳴人,你能從第五十四頁的第二段開始嗎?」
 
鳴人立即從外面的風景回過神來並讓椅子掉向前,男人再次以他特有的奇怪笑容向他微笑。好吧,他不是真的很介意卡卡西是不是為了作弄他而讓他第一名閱讀,反正這樣的話他就能早點搞定而餘下的時間就能發白日夢。
 
他拿起了書,翻開了頁並想也沒想就開始閱讀。
 
「龍把他那腫大的肉棒插進了敦子的處女陰…這是啥!!」
 
鳴人的臉直到脖子都是一片的猩紅,而其同學不是爆笑就是因為煩憂而搖頭。他扯開了書的封面並盯住了現在那熟悉的親熱小說封面。
 
「呀真的非常抱歉。」卡卡西一臉無辜地道:「不知道是那邊。」
 
「你故意的吧變態!!」鳴人厲聲咆哮。
 
沒錯這是最後了,是否見過最性感的人也好這名男人也得死了。
 
++++
 
直到鳴人終於都回到家時他可不只是安心那麼簡單,在英語課之後其朋友們都只是沒完沒了。主要是牙在二人的休息時間跟社團之中搞混;鹿丸在繪畫課裡沒有說很多但每過一段時間他都會爆笑起來,鳴人不知道自己應該生對方氣還是得關心那名沉默的天才今天完全搞錯了性格;在英語課後鳴人幾乎看不到丁次,但在回家的時候對方有帶笑吐出一些嘲諷的言論,儘管絕對沒有牙那般侮辱。
 
在練習時卡卡西表現得像什麼也沒有發生而鳴人決定不去理他,還是因為同一天被作弄兩次而相當生氣。
 
「我回來了。」他一邊走進大門一邊呼喚。
 
「我在這兒。」伊魯卡於客廳中回應。
 
鳴人如常把書包都放在樓梯旁並走到其父親那兒。伊魯卡正坐在他為了不用上下樓梯而用來睡覺的沙發上,受傷的腳則掛在咖啡桌。他正看著電視放的一些老電影,一堆他批改過的紙都躺在沙發旁邊的地上。
 
「學校怎樣?」伊魯卡在鳴人坐在他旁邊時快樂地問。
 
「大部份時間還是不錯。」鳴人說著,把一盒巧克力丟到伊魯卡的大腿上。
 
「噢~~糖果!」棕髮男人大喊,伊魯卡是鳴人所知最喜歡甜食的人。「學校有些東西煩到你嗎?」他一邊心醉地咀嚼巧克力一邊問。
 
「這些是牙送的,所以你要謝他。事實上學生也沒有什麼東西煩到我,就是我其中一名社團導師明顯覺得作弄我很好玩。」鳴人拭著眼說。
 
「唔。」伊魯卡半哼,半因為另一塊的巧克力而呻吟:「這提醒了我,久間找到了人來接管我的班,所以你明天要過去幫他。」
 
「知道那是誰嗎?」鳴人問。
 
「不盡然,是他以前學校的舊同學之類吧,我想他說對方是特警成員什麼的,他告訴我的時候我因為止痛藥而半睡。」伊魯卡沉思道:「無論如何,你的導師怎樣作弄你?嚴重嗎?你想我到學校說一下嗎?」現在伊魯卡進入了他的完全保護模式了。
 
「才不要,不是很嚴重,只是開玩笑而已。如果我其中一名父親像我是什麼小朋友一樣出現保護我的話那就真的沒完沒了。」
 
「你就是我的小朋友呀。」
 
「哎,我快十八了,我只年輕你九年!你也大約這個年齡收留我對吧?」
 
伊魯卡溫柔微笑,並以單手把鳴人擁近。「沒錯是這樣,說不定是我年青時最瘋狂的想法…但也是最好的。」他鍾情地補充。
 
收留這男孩的時候伊魯卡為十八歲,他曾經在鳴人的小學實習,以學習成為一名能完全勝任的教師,伊魯卡是第一名能看透孩子的行為與聲譽,而真的看到藏在靈魂深處的傷痛與寂寞的人。他跟當年二十六歲的久間在鳴人轉到他的學校時就收留了他,一開始只打算是暫時性,直到能為孩子找到好的寄養家庭為止,但在跟二人住了一個月後久間就正式領養了他,而伊魯卡亦在夠大的時候做了同樣的事。
 
「所以如果我是你的小朋友,那麼你不就是久間的小朋友嗎?他是什麼,現在三十四了吧?而你二十六所以你們之間的年齡差幾乎跟我與你之間一樣不是嗎?」鳴人擺了一個沉思的姿勢。
 
「呀,那完全不同。」伊魯卡笑著說:「看,久間是你爸但他是我的甜爹(註)。」伊魯卡就像是向小朋友解釋說「沒錯那方塊是綠色而那球是紅色」的一樣。
 
「我不可不想去聽。」鳴人咆哮:「為何我身邊的每一個人都那麼變態的呢!」
 
「什麼?我的帥氣小兒子被一大堆的變態之類遇上了嗎?」
 
「不!呀…也許…我不知道!」鳴人有點困惑:「我想他只是喜歡作弄我而不是做別的。」
 
「我們在討論你的導師對嗎?」伊魯卡再把另一顆糖果丟到嘴裡去。
 
「嗯。」鳴人抱怨:「終有一天我會好好報復的。」
 
伊魯卡看著其養子思考了一段時間然後說:「那麼…如果我不能去『像小朋友一樣保護你』那麼我可以作其他建議。」
 
鳴人向他較年輕的父親笑了,無論伊魯卡在最近的日子有多討厭麻煩製做者,但對比起伊魯卡小時的情況,現在那些小鬼都只是模範學生而已。
 
沒錯,卡卡西死定了。
 
 
 
待續
 
==============================
註:甜爹就是指那種喜歡年輕少女的有錢老頭…嘛,當然伊魯卡這兒沒有說得那麼負面XD
 
譯者的話:
這話笑死我了XDDDD
我明明沒有忘記這名作者就是寫了那笑翻地生子文那名XDDDD
好了,比起笑我偏向後面的故事…嘛…這名作者好的就是她的伏筆都埋得很不錯,而且亦不只是寫兩個人,她會細寫的可以說是所有重要角色…像是鳴人跟兩名父親之間的感情我也滿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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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盟/主張
個人資料
HN:
夢兒
性別:
女性
生日:
1988/07/07
自我介紹:

這兒是夢兒專放火影同人的地方。
包括了自創同人與及英文翻譯同人。
請勿無授權轉載。
歡迎自行連結。
沒有BANNER因為這人懶XD
已停止更新。

主CP:
カカナルカカ(卡鳴卡)
其他CP:
ヤマサイヤマ(大和佐井大和)
アスシカ(阿鹿)
シカいの(鹿井)
ミナクシ(波風夫婦)
...etc



9976HITS:零川
鳴卡-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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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卡鳴-忘卻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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