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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話
有些東西不同,有些東西改變了。第一次鳴人不是在跑,只是震驚地站在黑暗之中。沒有感覺…沒有聲音…沒有氣味…沒有味道…只有無止境的黑而不存在任何…所有。但他知道,知道這兒某處有些東西,等著他,在他找尋任何他失去的東西同時找尋著他。
他緩緩地抬起了一步,噗唦,另一步,噗唦。很慢但沒錯世界開始進入了焦點,就如你的眼睛習慣了黑暗。噗唦。
鳴人絆倒了,如果沒有伸手支撐他就會整張臉倒向前。噗唦,地面是濕的,他用衣服擦著手再次站起。四處張望他可以認得出這是大門的長廊。他正站在中間。
他望向二兩扇門,好與惡,救濟與咀咒。他知道他需要做什麼但他也知道如果他去做會發生什麼事。每走一步世界變得更是清晰,雙手好黏,每一步雙腳都濺起些什麼。嘴裡有些噁心的味道而空氣嗅起來有著奇怪的金屬味。他四處張望,嘗試找尋源頭,但世界是無色的,只有黑地,黑牆,黑門,一切都是黑色的。
就在他緩緩接近門口時他準備好受攻擊,小心的,弓起了背,雙手放前作防禦。但是,他走到門前,什麼時也沒有發生。沒有東西走到他這兒,心跳沒有敲向腦袋處,沒有尾巴在擺,他沒有感到痛。就在鳴人慢慢轉身望向惡夢的門口時他聽到身後的門有著微弱的拍答聲音打開來。沒有爆木門聲…只是一個小小的拍答,而那門的裂縫正慢慢地打開。
同時純白的光茫進入了走廊為世界染上顏色。
把黑轉成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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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從床上彈出,已經是最近的習慣了。但他這次不需要嘗試去抑制尖叫,當你勉強可以呼吸時要叫很難,只能窒在你自己的焦慮之中。他一次又一次嘗試把自己平復下來但似乎也沒用,伊魯卡教他的方式不行,臨床醫生給他的呼吸練習也不行,當你過度換氣時實在很難作什麼呼吸練習,而去思考其他東西就更不可能。
直到鳴人捲起來把自己的臉埋在枕頭裡才能平復一點,此刻他只能讓自己窒息來減慢呼吸的速度,他很高興自己還有意識懂得這樣做。經歷過小時更可怕的恐慌發作後他甚至失去所有思考能力,只能感到恐怖走遍全身但沒有能力去阻止。鳴人哆嗦,他不想再回到當時了,他需要去找出自己到底都想找什麼,而且也要盡快搞定。
鬧鐘叫起來令鳴人驚呼,他很快就關掉鬧鐘並走出床,從櫃子抓了一大堆的衣服前往浴室,他在浴室裡完全沒有看著鏡子,走到廚房準備午餐與吃早餐時他由衷希望餘下的時間跟現在差不多,不會被任何人注意到。他不知道但事實上當然不會發生。
直到鳴人去到牙的家時他至少能把自己的不安壓制至無人會注意到。這一刻他看起來只是很累,而對他而言這並不是少有的事,因為他已經好幾年斷斷續續地出現失眠。不是因為惡夢,只是因為無論有多累他也是睡不著而已。
乘車前往學校的時間跟平日一樣,鹿丸在後面呼嚕,丁次咬著些薯片或是其他零食而牙跟鳴人聊天聽音樂。牙這時滔滔不絕地聊著他在週末開始看的新動畫,一些關係到死神與及帥帥的劍之類的東西,而鳴人很難跟得上朋友所說的話。他事實上不反對動畫什麼的,他自己亦會追看一些,但他發誓這傢伙是他所認識的最大動畫宅。這傢伙的外表與及行動完全不像「典型的」宅,但他只要沉迷一件東西那他就有能力變成一個胖胖的、圓臉的、戴眼鏡的孩子總是穿上動畫T-恤大叫卍解同時假裝提起了劍跟他同宅的朋友們對打。
當鳴人跟鹿丸去上課時他太遲想起這是什麼課,在能反應過來之前他就被出雲跟子鐵撲倒了。
「鳴人…」出雲開始道。
「為何你不再出現在青年中心了呢?」子鐵說。
「我們去的時候不再看到你了…」
「沒有你可以作弄真的很沒趣…」
鳴人就如乒乓球裁判一樣把頭轉來轉去。「嗯,大家。」他最後成功插進:「我現在是武術社的,我不是說了嗎?我現在只會在夜裡才去青年中心。」
「哦。」二人同時道,還是把人質捉在中間。子鐵道:「原來如此。」其兄弟同意:「這說得通。」
「你們可以放手讓我回到座位嗎?」鳴人在一個短暫的尷尬靜默後道。
出雲跟子鐵都在他頭上露出笑容。「我什麼也不知道。」棕髮的雙子道。
「對我真想把你保留作我們獨有的。」其黑髮兄弟同意。
「加上我們整週也沒有煩你,現在應該要好好享受。」
「但我想只要你說出咒語我們就會放開你。」二人異口同聲地道。
「放手否則我告訴伊魯卡。」鳴人戲劇性地說。
「好。」出雲後退了一步。
「抱歉。」子鐵跟從其兄弟。
「一個簡單的麻煩你們就夠了但這也很有用。」
鳴人走到工作臺把東西都拿出來,他正設計更多可以用於紋身的草稿。鳴人在幾年前開始沉迷於部落印記,它們再加上漢字與日本民俗學對於鳴人的設計有相當大的影響,他的漩渦設計就是由兩者結合而創作出來的。而且誰會知道他會否喜歡自己其中的新設計,並拿去紋身店給那藍色巨人看。
課堂已經開始了,鳴人在角落安靜弄了大約一個小時後出雲就走過來看他的作品。這人拖了一張椅子坐在桌子的對面,耐心等待鳴人關上隨身聽並拿出耳塞才說話。
「這些都很不錯。」他拿起了少年的一些草稿:「這次玩主題創作嗎?」
「嗯。」鳴人回應,繼續塗改眼前的紙張。
出雲一張接一張地觀察。「這個我會畫多一點。」他把其中一張放下:「這個完全不像你…而這個有潛力但就是有些東西欠缺了。」
鳴人望向其老師指示的稿子。「對,我也是這樣想。」他說:「我也覺得這個完全不好,所以半路就放棄了。」
出雲笑了。鳴人是那種你幾乎不用去教的學生,他會去自動就去做事,完全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麼,而當他出現麻煩時也能某程度上自行解決過來。這亦像是少年本人的性格,他在別的範疇之中也會做同樣的事。無論發生什麼事這孩子總能找出一個方式來跨越它。
「星期五有什麼大計嗎?」出雲說著同時拿了鳴人其中一個不要的設計自己開始在上面畫東西。這次是鳴人笑了,這名大絲巾男人有一個習慣去把學生不要的東西接收過來自己做,而總是能把這東西變成徹底的傑作。
「唔?」鳴人有點困惑地看著其朋友,這一刻他的腦袋都集中在作品上所以完全不知道這週五有什麼特別需要去計畫什麼。
「對,你的生日,是這星期五吧?」
「呀…嗯。」金髮少年終於都回過神來。「我沒有任何計劃…就像以往一樣。」他小聲道:「這週末社團也有訓練營,所以我會在下午出現。」
「好吧。」出雲說,再偷了一支鳴人的鉛筆。他沒有再問別的問題,二人只要坐在一起創作就已經夠安心。大約半個小時後出雲被其他學生召喚開而鳴人再次聽音樂作自己的草稿。看著棕髮老師剛創作的圖讓他咯笑了。這圖畫變太多,他甚至再也認不出來,現在看起來這是最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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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相當平常,如平日一樣他跟朋友坐在飯堂其中一張僻靜的桌子處。鳴人此刻被鹿丸所帶來的棋盤撕殺,當然鳴人從來也沒有勝利過一次但他還是喜歡,沒錯他每次都是慘敗讓這很奇怪,但這是其中一個只有他會跟鹿丸二人做的事。丁次跟牙在好幾年前已經不再想跟這名安靜的天才去玩了。
丁次這刻正忙著咀嚼盤子第二號而牙正大聲熱情地告訴雛田什麼,志乃坐在附近閱讀書本。
「好!」鳴人以一個士兵殺了鹿丸的騎士:「你失去了一隻好棋啦。」
「沒什麼關係。」鹿丸懶洋洋地說,移動他的女王。「將軍。」他說,伸展身體,擦著眼睛。
「什麼!」鳴人大叫,更仔細看著棋盤。「天,我沒想到你會犧牲騎士搞這種事。」
鹿丸以難以讀懂的表情看著朋友。「有時你需要犧牲才能勝利。」他停了一下像是沉思什麼:「而有時你需要吞下自尊承認失敗。」
鳴人只是停了一秒然後小聲吃笑。「我說這只是下棋而已,好了我去拿書,之後見。」他說並站起來離開,感到有目光跟著他。這已經有一週感到自己被看著,而這讓他相當緊張,畢竟之前已經被盯夠了。
鹿丸望著其朋友離開,要處理這件事實在太麻煩了…而且,除非他的朋友接受幫忙,否則他什麼也做不了,而此刻看來其朋友沒打算接受。當鳴人離開了飯堂後鹿丸把視線穿過了飯堂瞄向某名正盯住他看到其朋友離開的門口的黑髮少年。
好吧…最起碼他可以看看事情會如何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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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從房間對方看著金髮少年離開了飯堂。儘管別人以為他討厭那少年事實上並不盡然,他只是找不到任何理由要對他好而已。他們是兩個極端而佐助沒有看到自己有任何需要跟那傢伙友善,亦沒有看到有什麼理由要改變自己。宇智波可不是這樣被培養的,特別是其兄長不打算繼承家族生意後這重任就落在他身上。那個又吵又充滿活力的傢伙把佐助那安靜及與別不同的性格當成一種個人侮辱又不是他的錯,佐助不想去打架但如果那金髮的想要他也不會退縮。
「…助。」
但佐助對那吊車尾的想法有些改變了。就算從一週前看到那雙恐懼的眼睛開始他也已經觀察了對方很久。甚至從鳴人轉到他們的小學開始就已經是同學,而佐助從來也沒有看到他除了快樂與及令人討厭的淘氣之外還有什麼,而這讓知道這孩子幾年前所經歷過的事的佐助覺得很奇怪。花了一週去觀察對方時他發現了從來也沒有想過那名金髮少年會有的全新一面,很有可能只是因為之前除了在對方向他大呼大叫之外就完全沒有特意正視過他。
他看到鳴人如果沒有朋友在身邊就會靜靜一人走過走廊,向一些一年生如老朋友一樣打招呼。有一次他看過鳴人嘗試幫一名掉了文件的校長女秘書收拾東西,但那忘恩負義的老太卻在搶了他手上的文件尖叫別碰她的東西,讓他道歉快步走。
「…助!」
但最糟的是當佐助看到鳴人跟朋友一起的時候,他真的很想把那名白痴狗控的臉抓住擠向鳴人的面前去問為啥他沒有注意到其最好朋友那明顯的問題…而宇智波從來也沒有衝動要做那種不帥的東西。他只是完全不能明白為何那傢伙的朋友沒有一人注意到,沒錯,他們的金髮朋友露出快樂與輕鬆的表情,但他頭上還有紅色霓虹粗字寫上了SOS三個字。這人有著眼袋,偶爾會緊張地四處張望而且從其朋友拍他肩膀把他帶回現在來看還常常潛進他自己的幻想世界。
「佐助。」
佐助才不在乎那少年,至少他喜歡這樣認為因為佐助不會在乎所有事,所以他不太懂得為何那傢伙那些應該支持他關心他的朋友會盲得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現在總是如此,家人呀朋友呀一般都是在別人說他們沒事時最先作出信任的人因為他們想去相信一切都沒問題。任何說出不同現實的徵兆要麼不自覺地錯過了,要麼被誤解,要麼就是故意沒看見。
「佐.助。」
佐助終於都把他的注意力轉向粉髮的蟑螂,這名字非常適合因為那動物完.全.趕.不.掉。他向她丟出他最好的「妳還在這兒妳就別管我」瞪視,女孩只是微微後退一點然後再次張嘴,佐助老早已經準備好把她的說話當成了鳥兒在叫但一個名字成功穿了過去。
「吼吼,吶吶,呀呀,鳴人,吶吶…」
「哼?」佐助打斷了女孩的話,儘管有人會想宇智波的哼怎樣可以蓋過女生那吵耳的聲音,佐助事實上可以用一個哼就讓整個房間都安靜下來。
「關於鳴人。他對你做了那種事你不能就這樣放過他,而我已經注意到你看著他的方式,你在計畫什麼,於是那是什麼?」粉髮女孩其桌子其他人一起靠前,除了不像其他人一樣那麼在意暴力與復仇的重吾。大家的臉上都閃著好奇。
佐助阻止了自己去做類似向所謂朋友作煩躁嘆息的非宇智波動作,而只是冷靜地看著眾人,丟出他那有名的單調單聲句子:「沒。」
「什麼叫作沒?」井野插話,大家看來就像是五歲小鬼嘴中的棒棒糖被搶去一樣。這些傢伙對於他從來也沒有的復仇大計有興趣又不是他的錯。
佐助只是瞪了他們一眼,他不需要向這些人解釋自己。他會忍這些傢伙只是因為他真的無法趕走這群人,老天才知道他已經試夠了。唯一他可以稱得上是喜歡的人是重吾,因為他不會煩到想死而且一般都很安靜,但如果你能惹怒他就只得為你而祈禱,重吾生氣的話絕對是一頭怪物。
佐助站起並離開了飯堂,前往他的下一節課。就在他離開桌子的一刻他能聽到朋友們熱烈地低聊著什麼。他選擇去忽視,他才不在乎別人對他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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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覺得再多打一次呵欠,他就可以把上下顎都分開來了。惠比壽在洛可可時代重覆又重覆,儘管他滿喜歡那些油畫但他卻不太能接受那些時尚。他整個人生都不可能明白為何把你的屁股弄到十倍大而五倍寬可以被當成是潮流。那些女人看起來像是有三個屁股,中間一個巨型的而兩邊是兩個大的。結構沒有問題但對他的口味而言實在過於浮誇。而且太無聊了,惠比壽所教的話,就算鳴人沒有睡眠不足,也足夠能讓他倒頭大睡。唯一讓他保持清醒的是他知道如果自己開始釣魚,那他就會開始造夢,而他沒打算在整班面前因為驚恐發作而醒過來。鹿丸在他坐下開始就已經見周公去了,反正這畜生比教師更懂這科目。唯一會刻意吵醒鹿丸的老師是阿斯瑪,而他這樣做不是因為對方上課不專心,而只是想去煩倒這名天才而已。
下課後鳴人向其朋友作了半由衷的揮手後就分開來,鹿丸前往棋社而鳴人走出去等牙。這髮男少年說他因為某些原因今天會遲點來所以鳴人只是走向他們在學生其中一個聚在一起的地方。這次他選了些石長椅,這段路連接向校職員辦公室所以除了老師外就很少人用,而他們還能用這條路前往體育場地去,鳴人跟牙一般都會走這邊而其他學生則用主要大道,所以鳴人認為在這兒等朋友會是最好的選擇。
他在那兒坐了幾分鐘聽音樂,嘗試利用吉他與及鼓聲來擋下他的思考運作。他第一次思考不應該這樣做因為變聾而除了自己那亂七八糟的思想外就什麼也聽不見對他而言不太吸引。他看著老師們偶爾走過,愉快地向各別抱住了紙山路過的出雲跟子鐵揮手。
當他看到小櫻跟井野路過時他靠前了一點,他知道兩名女生基本上因為佐助的事而互相爭鬥而這次未免太過份。小櫻看起來像是她幹了一場大架,頭髮是亂糟糟的而衣服撕成片。但他很快就這樣她不是別井野打因為這金髮的跟平日一樣完美地冷靜,而且如果二人幹大架可不會走在一起,再加上小櫻看來雖然像是被海扁過但其餘的部份可說是完美,也許這亦跟香燐有關係吧。鳴人有衝動想去問她們有沒有事但他還是阻止了自己,他知道這二人並不會歡迎他的關心。他認為自己之後就會聽到了,畢竟只要牙收到傳言,他就會把這消息如國家頭條一樣給傳開來。
但他沒有料到自己那麼快就會聽說,亦完全沒有料過會是伊比喜把消息帶來。他只是坐在椅子上聽音樂時這名大個子就站在他面前,指示他把音樂關上。當鳴人關掉後那滿臉傷痕的男人似是有點迷失,最後才小聲道:
「鳴人,你最好跟我來。」
「唔?」就是鳴人唯一所想到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他小時已經習慣了這種態度但他已經好幾年沒有在學校惡作劇了,除了他對朋友們一些單純的,但絕對不會有任何東西讓他惹上麻煩。「發生什麼事了?」他跟著伊比喜前往教職員設施的時候問。
「你很快就知道。」伊比喜咕噥,他轉向鳴人,也許是注意到那臉上的困惑與及煩惱的表情時他補充:「就是…保持冷靜別把東西搞得更難處理。」
現在鳴人感到不安,這人的聲音有點擔憂,而伊比喜不是那種因為瑣碎事而擔心的人。他的不安在大門碰到卡卡西時更為增大,兩名男人走在他兩邊一同前往校長室。卡卡西按著他的肩說這沒事的卻幫不上忙。他想要知道發生什麼事而他想現在就知道呀畜生。
當他進入校長室時答案就如裝滿了磚頭的袋子擊向他的臉。旁邊的椅子坐著小櫻,小聲地向井野的肩膀抽泣。這不是他第一次被抵毀,但就是沒有料到會來自這二人。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可不會伸一隻手指去傷害女生們,除了自衛外他亦從未認真地跟人打過架。但不幸地人們一般都偏向相信別人說關於他的話而不是他自己,所以情況不太好。
他聽從指示坐在猿飛校長面前的椅子,這次卡卡西在肩上的手更令人安心,就像他不是獨自一人面對。當他覺悟到伊比喜還在房間時他亦感到好一點了,伊比喜在課堂上也許對他不太好但這人從來也不會對他不公平而且二人的關係裡有著彼此的尊重。
「鳴人。」猿飛開始說,現在停下來,就像是他不知道應該怎樣繼續。「我剛收到一些對你的指控。」如果鳴人這刻不是偷偷發抖的話他也許會注意到校長望向女生們的表情,但太緊張了所以錯過了。但卡卡西看得見,而這亦讓他感到好一點,這表情很明顯說他不全然相信女生們剛吐出那些亂七八糟的故事但他不可以把如此嚴重的事給打發開,所以他不太肯定應該怎樣了結。
「這兒的春野小姐剛指控你…呃…意圖強姦…」
鳴人已經聽不見男人接下來說什麼,他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只是盯住那男人等待他突然笑起來說「捉到你了!」但這不可能會發生。鳴人本以為對方會說什麼指控打女生或是類似的東西,但強姦,這很嚴重,這比嚴重更嚴重。
他左邊的腦袋此刻冷靜而且邏輯地處理整個情況,他需要轉校,也許還要搬家…如果他們打算告上法庭怎麼辦?他也許會因此而坐牢。
其右腦擁有冷靜與邏輯以外的所有東西,因為比另一邊更亂,於是忽視了另一邊。於是鳴人終於都從他那目瞪口呆的情況回神,大叫:「你到底在說啥鬼?」伊比喜對這些話的畏縮穿過了金髮少年的頭,男人要求他別把事情搞糟的話完全被遺忘了。
「於是你否認?」猿飛冷靜地道。
「我否認!」鳴人再次大叫。
「他說謊!」井野插過來:「我看到他!」
「胡說!」鳴人吼回去:「我才不會幹這種事。」他感覺不到卡卡西現在把雙手都按在他的肩上,為了讓他冷靜跟別跳出座位作一些白痴事。
「你有什麼證據…」校長開始但被爆開的門干預。
「無論她們說什麼…」出雲喊。
「他都沒做!」子鐵說完。
猿飛提起了單眉:「你們怎會知道?」
「嗯。」出雲道:「知道鳴人的時間表,他整天都跟鹿丸一起,而那時他才沒可能對女生們做什麼。」
「所以我們想她說這件事發生在這半個小時裡,但我們在那個時間看到鳴人,而他明顯不像是做過任何東西,只是安靜坐在那兒而已。」子鐵補充。
「這不是真的!」小櫻爆出,現在看來比起痛心更是生氣:「他有!他嘗試強暴我!」
「我沒碰你!」鳴人嚷回去。
「你有,我看到他做。」井野大叫。
「鳴人絕對不會做任何類似的事。」出雲跟子鐵斷然道。
「你們怎知道?」井野向二人大喊。
「因為我是同志懂了吧!」鳴人最後大叫,讓辦公室所有人都閉嘴了:「就算我不是我也絕對不會接近妳們兩個。」
待終於都冷靜了一點,鳴人才發現到自己做了什麼。說實他沒有真的隱瞞他是同志的事實,他的家人與朋友都知道,但他不認為這跟女生有關而且他沒有想過在所有的教職員的面前出櫃,他肯定自己的尖叫大得校園的另一個盡頭也可以聽得見。
好吧,最少看來這解決了他目前的窘局,因為小櫻跟井野只是坐在原地,嘴巴如被拿出水缸的金魚一樣開開合合,二人明顯都是人生第一次無話可說。
猿飛看起來也認為這是他需要聽到的全部。他把手纏在一起並相當快樂地道:「好,我想事情解決了。伊比喜,請問你能否把這些女孩帶出去作多些討論呢,我肯定你有能力找出這個…呃…誤解如何發生。」
「是。」伊比喜說完把兩名女生帶領出房間。伊比喜處理這學校的訓導問題,除非真的發生什麼太嚴重的事才會交由校長處理。
然後猿飛轉向雙子。「謝謝你們介入這件事,但我認為你們最好回到社團,我肯定學生們會開始煩躁而且誰知道手工藝社太長時間沒有人監督會發生什麼事。」
「呀嗯。」出雲說轉向鳴人。
「我們離開了。」子鐵回應,二人都拍向鳴人的背並以不太婉轉的方式告訴他如果任何人再想去煩他的話可以直接去找兩人。
當所有人離去後猿飛望向鳴人跟卡卡西。男人的手還在少年的肩上,而且看起來不像很快要會放開。
「鳴人。」校長開始說:「你知道為何這兩人會指控你一些如此嚴重的東西嗎?」
鳴人開始搖頭但停下來:「呀,我上週撞倒了佐助,但這不是太嚴重,而我認為事情應該去解決了。」
「原來如此。」猿飛擦拭太陽穴,向桌子伸手抽出了一支煙管。最起瑪鳴人知道阿斯瑪從何處得到這種破壞校規在學校抽煙的習慣。「我不想這樣做但我希望你不會把這當成懲罰之類的東西,從現在開始我認為你在學校的自由時間最好都跟卡卡西待在一起,你可以幫他做雜務之類的事。」
而這句話引來了兩張相當不滿跟有點厭煩的臉,二人都認為鳴人無辜卻要被罰並不合理,猿飛因而繼續:「在這指控下就算你被證明是無辜的我也不能讓你太過自由,而看這件事還未完全解決所以我想最好就是別讓他們有任何機會針對你。這不全然是懲罰,更是像保護你。」
「好吧。」鳴人嘆氣:「我想這是最好的了。」他只是高興整件事完結了,他比進入房間時料到的更~~~從容地離開了這扇門。
但當卡卡西按著他的肩引領他離開辦公室時他不禁想著命運是否在取笑他的人生。他一直都努力嘗試不再跟這天殺的性感男人相見但結果就是他幾乎每天而且在學校每一個自由時間去需要跟他一起,他發誓只要他能碰到那個紡織的女人他會再三考慮自己從來也不去傷害女生的規定。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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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者的話:
最後一句的紡織的女人是指希臘神話命運三女神的其中之一。
佐助後面很重要,但放心不會出現佐鳴什麼的情節。
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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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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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
19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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