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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話
鳴人正經歷一些之前只是在偶爾的場合才會發生的事。他正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他能認出與及知道之前經歷過的理由是因為他睡著同時有意識得可以知道他正在床上躺著做夢而不是站著面對此刻看起來應該是正確的事情。
公寓大樓間的街道很正常,因為有不錯的規管,看起來不算是過份老舊,而且在地下一層還能看到一些外觀不錯的店子。這兒並不能說是富有的社區,但很明顯已經是市鎮中最好的一部份。如果此刻有太陽閃耀,而人們亦喧鬧地進行忙碌一天,感覺應該會更好,但天空只舖滿了奇怪的灰影而放眼望過去沒有任何一個人影。如果非得要鳴人描述四周,那他一定會說所有東西看起來都了無生氣,就像是一些不祥的東西經過並把所有活力都吸走一樣。
他望向他出現的地方,是人行道旁邊的巴士站,而他有一個奇怪的感知說已經到了家,就像是他才剛下了巴士並知道只要多走幾步就能回家。於是就這樣他開始前進。他不是真的很理解自己正前往哪兒但能感到自己有需要,就像是一些看不見的力量把他推前。
走到目的地途中他經歷到更多預期外的感覺,走過了一所便利店後他的嘴巴就有了些微弱的糖果甜味,走過了女裝店時他感到煩躁與不安,小小的五金店提醒了他溫暖的手、黑色的衣物與及輕微的雪茄味。當他看到兩座建築物中間的樹時微微停下,背部的一個小小傷疤有點刺痛,心不在焉地擦擦,抬到看到他剛才到達的公寓大樓。
這是一座又高又漂亮的建築,是用暗灰色的磚塊做成的。但不如附近的建築,地下沒有任何店子,只有一道實心橡木門。鳴人望了一眼門鈴才去嘗試使用把手,打開時那微弱的咯吱聲熟悉得可怕。
鳴人發現自己站在一個小小的大堂,他微笑走過寫上了「暫停服務」的昇降機去到樓梯,但他不知道為何自己覺得這有趣。但也罷,細小的地方會令他出現微弱的幽閉恐怖症所以只要有可能的話他就不會接觸昇降機。腦中沒有特定的層數,他開始登上了階級,腦中除了上樓的需要外就一片空白,沒有思考任何東西便把一隻腳放到另一隻腳上。
去到第六層他停下來。他不知道為何自己會知道,走廊跟下面的沒有多少不同,但不知怎的他知道這是他最近惡夢所出現的走廊。這不是恐懼跟可怕…或者因為別的東西。他真的不能清楚感受到任何東西。如果他真的要去描述他所有的感覺,那他只能說這是一個「呀我們到了」的感知,就像是他穿過學校的走廊並不用數從左邊第五個就知道那是他的儲物櫃一樣…或像是當你回到自家門前的感覺。你不需要去思考任何東西,你就知道就是這兒。
但這就是現在不是嗎…鳴人剛剛回到家,是他有十多年沒有看到的家,但沒錯就是他的家。就在這兒,穿過走廊,他自己的大門,六零八窒。
從最盡頭開始的第八扇門。
而對面就是他唯一的安全,救助了他的門。很接近但還是碰不了,太接近了但還是不夠接近。
單數(odd,亦能解奇怪)…就像是房間的擁有者。
鳴人走向這扇門,他沒有跑,他沒有拖腳走。他只是向前踏步,直到他站在門前,發現彎彎的九沒有了一道尾巴。
他嘗試拉開門把但什麼也沒發生。門是鎖的。他認為這真很趣,因為某些原因這兒從不會鎖,一些關於好人不需要被反鎖出去跟鎖門不能阻止壞人進入之類。有時這傢伙真的很奇怪。
「你還不能進去。」
鳴人轉身去面對說話的人,他什麼人也看不見但依舊問:「為何?」
「因為,」小小的孩子此刻出現,坐在他老家門前的影子裡。「你需要經歷地獄才可以走向救贖。」這東西說,把小小的指頭指向後面的門把。
這句話令到寒意湧進了他的全身。
鳴人看著第八與第九扇門,他不想進去那邊,但這就是他過來的原因。他需要知道,知道開始來讓所有終結。這已經是一夜跟接一夜的想法了。
但他進不去。
他把手放在門把,轉著,但什麼也沒發生。大門動也不動。
「沒關係,我讓你進去。」孩子說著,站起步進了光明之中:「我有鎖匙。」
鳴人望到他自己的十二歲樣子:金髮,藍眼,綠色的護目鏡與及橙色的風衣。而他記憶所沒有、唯一不同的就是──
在孩子的胸前有一個大洞,心臟被挖出。伸出沾滿血的小手打開門。
鳴人帶著尖叫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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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終於都能平復過來,鳴人花了感覺就像好幾小時的時間細聽屋子有沒有任何行動的徵兆,害怕會聽到其中一名父親跑到他的房間檢查他的沉重腳步聲。如果他的思路夠清晰他這時應該會知道在自己第一次大叫後二人肯定在一分鐘內進入了這房間,那他亦會記得伊魯卡現在已經可以行動於是重新開始工作,於是久間把他載走而二人現在是青年中心裡。但他此刻的腦袋跟寧靜實在是風馬牛不相及。
他緩緩走下床,從頭到腳都在發抖,他發現衣服躺在地上於是便抓起並前往浴室。就在他鎖好門後他瘋狂地四周張望看看有沒有東西能頂著門,他知道自己腦中有些部份絕對是瘋了因為他不可能馬桶跟浴缸拿過去頂門。說實,在一所只有他自己的上鎖房屋裡思考去找東西塞住已經鎖住的門,亦不算理智。
他總覺得有人望著他,令他完全失神了,在浴臺下面的櫃子抓了幾顆止痛藥,希望這可以幫他去到牙的家之前冷靜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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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正在前園再次跟那小小的吉娃娃一起,而鳴人從他房子的後面走過來。他彎身撿起了小狗才走到金髮少年旁邊,但目光沒有移離他的朋友。
鳴人看起來有點累而且緊張,但考慮到對方現在的生活,他認為這不難理解。
鳴人加入術武社不是很長時間,而這東西有時也會相當無聊;牙亦知道鳴人一般都睡得不好;加上伊魯卡斷腳,他現在每週末都要去中心教孩子,更甚者還有因為井野與小櫻為了報復所作出的騷動。
於是牙沒有太在意,決定不把心底任何一份關心拿出來跟鳴人吵嘴。他知道朋友討厭這樣,而且如果真的有東西煩到鳴人的話,那對方也會告訴自己;就算鳴人變得頑固而牙威脅要告訴伊魯卡,對方一般都會把真的很嚴重的事全都告訴牙,而他一般都成功說服鳴人接下來亦去跟其中一名父親討論。
當牙走得夠近,鳴人注意到那吉娃娃的頭纏上了繃帶。
「他發生什麼事了?」
牙把黑棕色的小狗抬高一點,檢查繃帶是否還好。「這孩子不知為何走了出去其他狗所在的柵欄,居然還厲害得惹羅特韋爾犬生氣,但好在抱抱訓練得不錯。他咬住這孩子的頭並交給剛好在外頭的姐姐。」
牙把狗伸向鳴人,鳴人理解當中的暗示並從朋友手中接過了小狗。
「因為這樣他抓傷了一點,我們在包了繃帶阻止傷口發炎,亦令他不會用爪子搞得更糟。」牙一邊說一邊走向前門,鑽進去抓起了書包。
鳴人望向抱在胸前的小狗。
「你真的要學懂好好選擇你的找碴對象。」他諷刺地說。
小狗用好奇的眼神望向他,然後把頭抵在鳴人的下巴裡並舔他的頰。
「你想養他嗎?」牙突然道,看到鳴人吃驚的表情他便繼續:「他看起來喜歡你,相信我吧你有權的。我們嘗試幫他找一名主人但他只向所有走過來看他的人咆哮,但他不會對我們做,儘管他跟我、姐跟媽似乎還是相處得很勉強。」
鳴人看著那頭忙於把頭埋在他脖子裡的小狗。他以往從來也沒想過要寵物,當他搬來與父親一起住時後園都是滿滿的狗於是已經滿足需要,但這小動物某程度上看來有點不同。
「我要先問過我爸,但他看起來也不錯。」
他再看了小狗一眼然後讓牙接手並放在前園中的小圍欄裡。他有一種微弱的感覺說這小狗幫忙平復了一點鳴人起床時感覺到的不安,希望止痛藥可以再一次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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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當天中午,沒有發生任何特別的事。鳴人跟鹿丸去上一名如作青葉的人的繪圖課而這名教師──如他們大部份的美術老師一樣──有一點的奇怪。他總是在室內戴著太陽眼鏡而鳴人有一種想法說他某程度上跟志乃有關係,只是不像他那認真直接的同學,青葉一般都像是處於發狂狀態一樣而且總是不懂得在說話前思考一下。
上課時他完全看不見卡卡西,鳴人不知道他應該是高興還是失望。而佐井給他一個尷尬的微笑與呆板的揮手作打招呼,但因為佐井一般都相當奇怪而且對於任何交際的東西都相當生硬,所以這亦很正常。
鳴人還能感受到井野與小櫻的指控所帶來的餘波。在他經過走廊時人們都會盯住他,比一般還要多;而儘管大部份是冷淡或明顯的敵對,但也有一些是向他作鼓勵的微笑,而這些很少而且不多見。好在他所有美術課都是大約四個小時或更多,所以他不需要在小息時去到別處,而直接跟鹿丸待在課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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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很生氣,這是你唯一可以描述他這兩天的心情的方式。他因為井野與小櫻背對著他以他的名字做了一些非常殘忍的事,他因為學校一些人真的相信她們說的廢話而生氣,他亦因為鳴人現在幾乎都被他的朋友或是超古怪的代課老師護送而生氣。而那傢伙還保持著他那個像是天塌下來跟他無關的笑容。但讓他最生氣的是他自己才不應該去多管這媽的閒事!
宇智波除了自己外才不會管其他任何垃圾。
所以為何他現在要在意呢,他從九歲開始就跟那吊車尾待在同一班而他從來也沒有去對那個白痴惹上的任何小小麻煩而瞥一眼。
他望向給他午餐的女性,對方私下為他選擇了最好的食物而且份量還比其他人要多。
他認為:全部人都是超級大混帳。
人們因為家族的名字而對他好像對國王一樣,對此他已經感到厭煩了,他亦受夠了那些常常向他拍馬屁的人,畢竟這些傢伙全都期望能夠從他身上拿到好處,全部人都垂涎宇智波的名聲並期望可以得到什麼東西作為回報。
也難怪他老哥那麼快就放棄了承繼權。那個宇智波神童!完美的兒子,擁有完美的成績、完美的禮貌與完美的腦袋來接管家族生意。而佐助除了是第二好與及還是被人拿去跟他那「失去的」兄長作比較外就什麼也沒,從他被人像現在般對待開始,他便認為鼬叫他父親去死然而搬出去做自己的事,真的是非常聰明的決定。
但佐助亦不在意。不像兄長,他的計劃就是在其父親退下時接管整個公司並以自己的方式改變。他不是笨蛋,就算他有多討厭因為自己的家族名字所帶來的注意,他知道這樣可以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佐助拿了盤子並走到他慣用的桌子,坐在重吾與水月中間。他並沒有碰自己的食物,而是盯住了在後方角落的桌子,看著某名金髮吊車尾一邊吃來自棕色紙袋的午餐,一邊跟朋友們一同大笑。
紙袋?現在還有誰會這樣做?佐助思考。
「你在想什麼?」是右邊重吾的聲音。
佐助勾起了唇。這肯定是一個徵兆說他正因為某些東西而高興,而且非常接近他真正作出的笑容。而這一般都代表了你需要去禱告、向你所愛的人吻別、寫好了遺囑跟完全你沒有任何未完成的工作因為如果接下來會有人惹到大麻煩那麼那個人就會是你。
「唔。」就是佐助所說的全部,而他的奸笑遇見了那一雙平日都冷冷無感的眼。
「哈,我想我需要同意你這點。」重吾說,望向水月。
白髮少年笑了,展露出他那特別尖的牙齒。「呀,我加入,才不能錯過這種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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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坐在牙跟鹿丸之間,丁次坐在桌子對面對鹿丸而志乃在盡頭安靜地讀書,雛田感冒了所以今天沒有上學。
直到現在他的日子都算相當平常。止痛藥成功平復了他一段時間,但在大約一個小時前已經失效了,現在讓他有少許頭痛。然而他還是相當冷靜…反正就是像他冷靜的時候的那種冷靜。
他完全不知道幾分鐘就全都改變。
因為丁次是唯一坐在桌子旁邊面向整個飯堂的人,所以亦是第一名看到他們的人。眾人還是忙著聆聽牙滔滔不絕地討論另一部他在網上找到的動畫片,所以沒有很注意到在他們旁邊的人,但有些東西讓丁次抬起頭來,也許他有能力品味到大戰的來臨。
「…還有武器,事實上就是那些孩子轉成武器為另一人去戰鬥,在殺了壞蛋後就吃了他們的靈魂…」
「唔…大家。」丁次嘗試插話,但只要牙開始之後就會大聲跟興奮得什麼也注意不到。
「…於是你要拿到九十九個靈魂那麼就可以變更成好的武器…」
「大家!」丁次這次大聲了一點。
「…而他們得上學的而且…什麼!」牙因為丁次在他故事的一半插話而煩厭地問,他們沒有足夠的時間來聽到答案因為就在牙問的時候一雙白晢的手就伸過鳴人與鹿丸之間並把午餐盤放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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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站起來,拿起他的盤子走向目標而沒有注意另外的人有沒有跟上。他知道自己總是可以指望重吾而儘管水月似是靠混亂吃飯亦從來沒有讓他失望,所以就算二人因為他打算所作的事而覺得他是瘋的,他們要麼就會支持他或是盡力阻止他。重吾跟上是因為友情與忠誠;水月會跟上因為無論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動機也會跟佐助的重覆,只是佐助從來也沒有說,水月亦從不承認,白髮少年的行動大概跟重吾的相似。
到達目的地,佐助把食物盤放到金髮吊車尾旁邊並轉頭以其中一個死亡視線盯住了坐在旁邊的馬尾男。好在這傢伙擁有天才的名聲,移了一個座位。佐助坐在此刻變空的位置而重吾跟水月則坐在桌子對面那胖子的兩邊。
有好幾秒你可以在飯堂聽到針支掉下,直到一把相當大的聲音爆出打破寧靜。
「你以為你在做什麼混蛋!?」
佐助從剛開始享用的盤子抬頭,望向桌子上的所有人。鹿丸看來在沉思,丁次因為食物而嗆倒而重吾為他拍背,志乃…好吧他完全沒有什麼不同,牙應該是人生第一次無語了。最後他把目光轉去旁邊的金髮少年,佐助微微從座位移動好觀察向對方,鳴人看起來好像已經好幾天睡不好,眼睛是呆滯的而且有著少少的血管而某程度上佐助有一種感覺這不是因為睡眠不足。
「畜生!我說你到底在…」鳴人再次道但被佐助那沉著但堅定的聲音插開。
「收聲吊車尾。」當鳴人看起來他準備因為這點而暴走佐助繼續:「我來這兒不是要讓你引麻煩,事實上,我來這兒是幫你的!所以給我閉嘴,放上你那假笑臉假裝什麼奇怪的事也沒發生。我肯定就算像你這樣的笨蛋也能做得到。」
「為啥…」鳴人再次叫罵但因為得到那畜生的商標瞪視而停下來,於是用比較小的聲音繼續:「為啥你會以為我需要你幫忙?」最後他發現了就算沒有他把這件事散開去,他們都得到來自飯堂夠多的注意了。
「好,不接受我的幫忙。那就等著下一個他媽的笨蛋以為他是為我好走過來然後要麼打到你屁滾尿流或是事實上用一些難以置信的東西責怪你。因為信我,儘管這兒不是太多人跟那些蟑螂一樣笨,但這兒有一大堆白痴也許會有跟她們一樣的想法並真的跑去實行。」
「而我們就要信你這樣做是因為你夠好心?吹帳。」牙從鳴人的另一邊咆哮。
「首先,」佐助說,轉身看著那名狗少年:「那些白痴居然用我的名字來搞那種事!沒人可以用宇智波的名義得到他們想要的或是逃之夭夭,除非他們是就宇智波本人,特別他們居然還搞這種白痴噱頭。但因為她們做了,我需要去肯定人們知道這不關我事與及去肯定那些有關係的人會得到她們的報應。就算我才不在乎這個白痴發生什麼事,」佐助用拇指指向鳴人:「我可不能因為我而搞出什麼事。」
這時佐助望向整個大堂,讓旁邊桌子的人立即不再聆聽他們的說話。
「但我保證,我不會向你們說謊。」他轉,再次轉向所在的桌子:「我不會空手而回。」
「你跟我們坐在一起那你又可以得到什麼?」鳴人問,但那混蛋可以回應前他被另外的騷動所干預。
「佐助君~~~」兩把聲音同時出現而粉紅與黃髮的旋風跑到他們的桌邊。
「我相信你們會是最好的殺蟲劑。」佐助單調地說,如果鳴人不是已經知道這人甚至沒有一丁丁的情感他會說佐助畏縮了。
「呀我很高興我可以幫到你但…嘩!」鳴人因為小櫻跟井野跑過來撞到他的椅背,現在鳴人被擠在椅子跟桌子中間。
「佐助君,為何你坐在這兒?」小櫻扁嘴道,轉頭看著桌子其他人,那沒有說出來「跟這些輸家一起」很明顯能夠從她的語氣裡看得見。
「對,為何你不跟我們在平日的地方坐?」井野說。
「唔。」佐助懶洋洋地從食物抬頭,朝女生們瞪了一眼然後再次刻意忽視她們:「我坐這兒就好。」
女生們猶豫了一秒後小櫻再次行動起來。「如果你真的想坐在這兒那好,我們幫你清理桌子跟你坐。」於是小櫻靠向鳴人盯住他:「滾開。」
這時鳴人相當冷靜。他不知道佐助有什麼計劃或是為啥對方以為這能幫到他,但他不想被拉下水。整個飯堂再次變成偷望或是明顯盯住他們,而這對於治好鳴人已經爭鬥了整天的多疑症完全沒有作用。
於是鳴人非常高興地打算站起但他再次被人拉回座位。「我跟鳴人有些話要說,所以他不會到別處。」佐助沉著地道:「我也相信伊比喜老師已經清楚告訴妳們除非在班上,否則別接近鳴人。」
「什麼…你想要跟這些煩人的…」井野開始說但因為佐助轉頭盯住二人而停下。
「讓我說清楚。」他嚴厲地道:「畢竟很明顯要直接說出來妳們那白痴小腦袋才會明白。妳.們.好.煩。我不喜歡妳們,我從來也不喜歡妳們亦永遠都不會喜歡妳們,兩人都是。而且妳們那輕浮跟纏人的性格才不動人…而是可憐。」
現在輪到鳴人畏縮了,這不會出現好結果。幾分鐘之內的第二次整個飯堂都是絕對安靜,而這個安靜同時被幾個人破掉。
「你…你這畜生!」小櫻大叫哭著跑了出去。
「這全都是你的錯!」井野向鳴人大叫。「這還未完的。」她咆哮然後趾高氣揚地跟著小櫻走出去。
「靠。」牙的臉完全是糊里糊塗。
「接下來一定很麻煩。」鹿丸沉思道。
佐助再次望向桌子,重吾跟水月看來相當正常,其中一人笑得像精神病人而另一人相當安靜,丁次不知何時已經不再吃東西而且看起來就像是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志乃不再讀書現在抱著手坐著但從他的臉上什麼也無法看見,鹿丸看起來深思而牙相當像丁次。
佐助奸笑了,認為他的計劃進展得相當不錯。
直到鳴人把手放在桌上,緩緩把自己推離桌子。「我不知道你到底在玩什麼混帳。」他以異常冷靜的聲音道:「但如果你叫作個作幫忙,你的腦袋一定出了什麼嚴重問題。」
「什麼?」佐助開始說但因為鳴人望著他而停下,那雙一般會表示出所有東西的眼現在什麼也沒有表示出來,看起來是死的。
「我很高興我們能幫你解決你的蟲子問題,但我會認為像你這樣的天才會知道你這樣做事實上只會令我的情況變得更糟。」鳴人嘆氣,轉身拿起了書包:「我不知道你真的想來幫手或是只是你奇怪的耍樂方式不過…」在鳴人走開前他轉過頭相當沮喪地說:「想幫我的話那就別打算做任何事來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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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從學校其中一扇側門離開的時候他被一把冷靜的聲音阻止了。「希望你還知道你在做什麼。」當他轉身他看到鹿丸坐在樓梯上寬寬的水泥扶手上,背靠著牆仰望天空。
沒有感情的宇智波曾經想過跟住那金髮少年離開飯堂,但他的自尊令他繼續坐著。宇智波不會追上任何人,這會暗示他們事實上在意…而就算佐助新發展出來的良心正告訴自己他已把一切搞糟而且需要去肯定那少年沒事,但他的宇智波教養比較老辣而且有比較強的力量。反正這也不是什麼好想法因為鳴人的朋友很快就跟著那少年出去。所有人都給他陰暗的表情…除了鹿丸,這人只是以慣常的沉思表情看著他…好吧志乃也是,他不能真的看到他是不是丟出陰沉的臉,但很明顯可以從那少年身上感到受陰沉的感覺。
好吧,也許他們還沒有覺悟到,但只要自己跟那些人坐在一起,佐助事實上真的可以令到發生在鳴人身上的事情稍為平復,而且還可以阻止更多的白痴去做一些傻事。
佐助觀察那名懶洋洋地靠在牆邊的少年,對方應該是一名真正的天才,總是比佐助更聰明…說不定比他那名神童兄長都更聰明。在鳴人那堆朋友當中這人應該是能夠注意到任何關於他的東西,但這人卻沒有做任何佐助看起來是幫他的事。到底那少年要發出多少危險警示這名理論上應該是聰明的混帳才覺悟到並發現有些東西出了問題呢?
「這是威脅嗎?」他在完成檢查這少年後終於問,他可以選擇忽視並繼續走到他的車子但奇蹟今天總是在佐助身邊發生…認真說,他現在應該可以被稱為聖人了…他居然真的停下來聽對方說什麼。
鹿丸懶洋洋地盯向佐助然後才慢慢抬頭再次望向天空,他們午餐後的下一節是哲學,是佐助跟那些女生都不在的課。因為卡卡西整天都沒出現而他們在社團之前有一節空課,眾人決定在下課之後一起去圖書館浪費時間。鹿丸跟朋友說他需要處理一些事並說之後才跟上,便自行走到入口等待。那名烏髮男孩一般都會把車子停在這個停車場,而鹿丸認為這是找出那名平日封閉跟隱匿的宇智波在搞什麼的最好時機。
「切,我不打算告訴你你可以做什麼跟不可以做什麼,威脅不威脅也一樣。」他以無聊的語氣道:「但我要警告你,如果你做任何東西傷害鳴人的話你需要問過牙…相信我,牙的牙齒比他的吠叫更糟,而我們都知道他有多吵而且可以吠多少。」(作註:牙可不是紙上談兵的人,他是武術社的,亦知道除了單純咒罵人去死以外自己還可以做什麼)
「嗯。」佐助在胸前抱手。
鹿丸再次望向對方:「我注意到最近你看著他的樣子,說實我可以坐整天來思考過百的理論說為何你突然會那麼對他有興趣,但這很花時間而且絕大部份都是錯的。我也可以警告你離開,威脅你或者嘗試讓你別管閒事但這跟在你的頭上打釘子一樣有用,這超笨,而且一定會很痛,卻完全沒有結果。」
這次鹿丸把目光鎖在烏髮少年上。「所以我就再一次告訴你好了,你最好知道你在做什麼。而從你之前的行動看來我可以說你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佐助僅能阻止自己咬牙,他不能讓這傢伙看到他那金髮朋友到底有多影響到自己。真糟佐助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有一段時間都在握拳。
「呀那我能認為你知道了所有東西對吧!」他小聲道,宇智波的話要被人聽到可不用提起聲音,他們不需要。他們那平靜、認真的聲音比任何的大叫更能作出破壞。「你最近有沒有好好看你的朋友?如果你擁有能注意到我一直都在看他的觀察力,那我真的不無相信你居然沒有注意到你自己的朋友看起來已經快要崩潰跟做些蠢事。」佐助盯住了少年,提起了右手,以拇指跟食指的距離指示鳴人到底有多接近邊緣。
「而你居然厚面皮的說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至少我嘗試做些東西來幫他。」
鹿丸嘆氣,皺起了鼻樑。「這就是你什麼也不知道的理由。」他說:「你不需要嘗試去幫鳴人,你需要等他過來找你。」
佐助哼氣:「這是什麼邏輯,這傢伙正哭著要幫忙。」
「我不指望你會明白。」鹿丸說:「鳴人總是一名相當複雜的人,而我已經好幾年沒有看到他現在的情況了。沒錯,我最近可以看到危險的徵兆,但你需要明白一些關係到鳴人的事。鳴人在親生父母去世後跟被收養之前,都一直在寄養家庭中轉來轉去,那些收留了他的寄養家庭幾乎馬上就打算去擺脫他。他的姓已經夠讓別人像是對病菌一樣對他了。好在鳴人最後找到了支持他的家庭但就算過了這些年頭他的姓還是一個夠大的理由讓人把他當成垃圾般對待。」
在一個短暫的暫停後他繼續。
「你不需要主動幫鳴人,你要等他去問,無論情況有多糟也好。在多年的忽視、侮辱與背叛後,他學會了除了自己就不相信別人,你給予他的無論是好與壞,他都一定會懷疑或是再三查看。你越問他發生什麼事而他就越嘗試說服你什麼也沒有,這只會拖長他終於都承認自己不對勁的時間。」
「所以你只是等到他終於都垮掉去找人幫忙?」佐助茫然地問:「如果他不問呢?」
「他會的…他會自己選擇時間。」鹿丸說,雙腿在水泥扶手那兒擺動:「其中一個鳴人不去問自己所能相信的人去幫忙的原因,是他不想讓眾人擔心或失望。同一理由,他遲早會找大家幫忙…因為他知道如果他不去做,他會讓別人更是擔心跟失望。」
「所以你在叫我退出嗎?」
鹿丸給佐助一個厭煩的表情。「切…我已經說過,我才沒打算告訴你你能做什麼或你不能做什麼,就算我說你也肯定不會聽。我只是向你提供多些資訊所以你下次再試的時候不會出現反效果。」
「但無論你做什麼也好,嘗試別讓牙介入太多。他偏向過份保護而且我不肯定這是鳴人此刻所需要的東西。」鹿丸說完就從牆上跳下來,回到校門中。佐助小聲的說話阻止了他。
「你是錯的。」
鹿丸轉身,望到那無感情的少年冷靜地面向停車場,沒有看過來。「我知道因為姓氏而得到不同對待的感覺,你永遠都不知道可以信任誰因為大家都有各自的動機…我知道常常被人說你不夠好、你永遠都不是自己、只是被其他人拋來拋去,與及你的理念被說成是錯誤的感覺。」
佐助把頭抬起轉過去,穿過肩膀望向鹿丸:「我的名字也許為我開了不少的門口,但也會閉上其他的。」
就在佐助步開走近他的車子時,鹿丸肯定他聽到對方喃道:「一些門你真的想要打開…其他最好還是閉上…」
鹿丸微微吃笑並搖頭,儘管表情與行動看起來完全相反,但他們事實上沒多少不同。佐助跟鳴人。「真麻煩。」他說,然後再次走進去。
根據他的計算他們現在最好還是順其自然看看事情會有何發展…唯一的問題是這要麼會安靜平息要麼就是猛然爆發。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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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者的話:
這很長但感覺好像什麼也沒發生是嗎XD
但我只能說,佐助這個偏執的性格甚至是佐助的家族對於日後發展有相當大的影響。
至於鳴人的夢…應該愈來愈清楚了吧…說實我剛才打的時候因為知道事實上發生什麼事,結果居然不禁流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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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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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兒
性別:
女性
生日:
19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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