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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都把兩名煩人的老頭從火影辦公室送走後,綱手嘆了一口大氣,乏力地坐在自己的坐椅上,以右手托頭,左手則無神地轉動放在桌上被遺忘了大半個小時的簽文件用鋼筆。
六年,整整六年了,由收到鳴人的來信開始她就再也沒有從那孩子身上得來任何消息。三年前那拯救風影的任務後她看到佐助跟小櫻帶著悔恨與及失意回來,然後她從大和口中聽到當時的鳴人跟卡卡西已經完全成為了出色的湖忍並生活得好,結果綱手真的情不自禁地於第七班的兩名舊成員前方仰頭大笑。
對於五代火影來說,沒什麼比起得知自己的孫子能幸福更來得重要。沒錯,她也相當希望自己所鍾愛的那名孩子能重回木葉,她相當理解小櫻跟佐助希望把另外兩人都帶回來村子的心情,但綱手同時亦很明白鳴人跟卡卡西在湖的生活應該比木葉快活不少。鏡之國並不像任何出名的大國,那兒地方很小而且於國與國之間並沒有太多連繫,但綱手知道那兒基本上亦是一個與世無爭的地方。說不定一直待在那邊會令到鳴人那些想要向世人證明自己的雄心壯志永遠都無法實現,不過,畢竟被那孩子稱為奶奶,綱手唯一所希望的就只有那小子能夠過著平而穩──最重要是不會被人討厭──的生活而已。
但無論如何,今天能看到鳴人再次出現,再次喊她作奶奶,再次向她微笑…儘管那綱手相當希望可以就這樣停住的光陰很快就被她那些冥頑不靈的顧問們給破壞掉,不過金髮火影已經覺得相當滿足。
特別是鳴人正以應試下忍們的隨行忍者身份逗留在木葉中…綱手知道只要中忍試一天未完結,自己未來絕對還有機會能夠見到對方。
「當初那名稚氣的男孩,已經變成如此出色的忍者了…」金髮火影放下筆,然後緩緩為自己倒了燒酒。靜音不在令她可以有多少就喝多少,儘管她因為剛好把那名女醫忍送去作長期任務而令對方看不見成長的鳴人而覺得有點對不住自己的弟子。說起來,她還必須要感謝卡卡西,如果不是那個人,說不定木葉今天就再也無法看見鳴人的笑臉。
回想起剛才卡卡西向元老們說的話就令綱手不禁再一次歪嘴而笑,那小子還真的成功把炎跟小春給氣炸了!綱手從來都沒有想過那名以往都是相當冷靜而且偏向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銀髮忍者真的會站出來為鳴人說那麼多,就算兩人不再是木葉的忍者,並不代表旗木卡卡西這名男人會隨意就利用兩個村子的名譽作為賭注。說不定不只是卡卡西照顧鳴人成長,連鳴人本身亦改變了卡卡西不少。
畢竟有些東西就只有那兩個人才懂。綱手思考著:因為只有他們一起從木葉逃命,那段期間他們兩人能信任的就只有對方──這樣想下去令到女火影不禁皺眉。老實說,她實在有點嫉妒卡卡西跟鳴人之間建立出任何綱手實在不是太能說得準的連繫…是一些只有那兩個人之間才有的連繫,就連自問全木葉最關心鳴人的綱手都沒有的的東西。不過說實,當初拜託拷貝忍者去照顧自己孫子的人就是她,當請求卡卡西把忠誠全都獻給鳴人的人也是她,無法離開村子陪伴鳴人的綱手實在沒有資格去妒嫉任何那名金髮男孩會徹底信任的人,而且就是因為卡卡西,漩渦鳴人才會擁有他現在的人生,至少綱手不覺後悔。
於是金髮忍者再向小碟子倒出了燒酒,抬起,望向歷代火影們於辦公室裡的肖像,一個接一個,最後把目光定在四代目火影的照片上。
「來,為了漩渦鳴人跟旗木卡卡西,我們乾杯!」
接下來她把碟子裡的酒連心裡無法流出來的淚水一同飲下去。
雙面鏡
第十八話 歡迎會
於木葉的忍者們所舉行的歡迎大會上,鳴人發現自己很快就被一群人包圍住並完全無法脫身。於自己左邊牙正向他興高采烈地擺動看不見的尾巴,而棕髮青年身後則站著志乃,鳴人還能感到那名墨鏡男正微微生他氣,原因不明──嘛,反正金髮青年肯定自己永遠都搞不懂那名蟲男。
而在右邊的則是小櫻跟佐助,那兩名聽說才結了婚兩個月的新婚夫婦目無轉睛地以期待的目光盯住了他們的舊隊友,令到鳴人認為這兩人都把眼神擺錯了方向──他甚至沒有想過宇智波佐助那黑藍色的眼睛裡能夠發出閃光!老實說,因為三年前風影奪還的事,害鳴人到現在還是不太懂得如何面對當時被他留在後頭的兩名舊隊友。他本以為佐助跟小櫻都會生氣,但現在看起來並不是…還是說這單純是暴風雨的前夕?
坐在他身後的則是井野跟天天,兩名女生不知為何還主動跑過來幫他按摩肩膀──其實鳴人並不需要這種服務,而且金髮女性的熱情還令青年尷尬死了!什麼叫作「哪裡痛就由我來好~好~安~慰~哦~」的說!為何那麼像好色仙人寫的書裡會出現的對白?雛田坐在他面前掩嘴吃笑了一聲,而天天見狀甚至開玩笑地把手伸過青年胸前以誘惑的聲音道:「我看來你下面比上面還要痛呢?」這兩個女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雛田笑得更大聲,鳴人突然想念以往那名只會臉紅昏倒的女孩子了,直到最後小櫻才揮著手喊:「妳們就別作弄鳴人了啦。」那兩名女生才扁著嘴把手退回背上,繼續慢條斯理地為青年按摩。
這種怎看都是不太對勁的畫面令到鳴人不自覺地把目光飄向被長輩們包圍的卡卡西,只見銀髮男人雖然努力想要表示出冷漠但臉上的紅暈出賣了對方。呀,看來卡卡西剛才並沒有望過來,畢竟鳴人完全不希望自己暗戀的人出什麼誤會──不過這樣下去的話就算沒有誤會也變得有誤會,他想要揮開兩名女生的手,同時海野夫婦,還有大和跟佐井都提著蛋糕跟拉麵從房間外面走進來。
「嘩呀,難不成今天是誰的生日嗎?」卡卡西以某程度上相當僵硬的笑容道,阿斯瑪一把圍住了男人的脖頸耐人尋味地奸笑:「你就別再裝傻了!」而凱亦把手上的威士忌給灌進咽喉裡並大喊青春萬歲。李緩緩地把一些含酒精跟不含酒精的飲品給放到分隔著鳴人與及雛田之間的桌上,並隨意拿起了一瓶,令金髮青年相當希望李不會拿錯包含了酒精的果汁。
「這可是為鳴人跟卡卡西老師你們所準備的歡迎會。」小櫻微笑道,其丈夫亦在旁邊緩緩點頭並作出由衷的笑容。雖然鳴人真的很想知道佐助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搞得性格好像重頭到腳都改變了不少,但比起來他還是更在乎小櫻剛說的那句話。「等等,歡迎什麼的…我們只是外來忍者…」
「就是因為外來忍者所以就要歡迎嘛,讓你們得知木葉到底是多好的地方。」井野突然就站起來跑到一直坐在角落的遙與三名下忍前方,然後迅速轉過身為烏髮湖忍按摩肩膀。遙立即大喊並彈開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令森一郎拍向美紀的肩,哼出一口大氣。
藤太以求助的目光轉向鳴人,但說實,就連金髮湖忍還未完全理解現在到底是在搞啥,黑髮男孩那個眼神可完全無法令到鳴人能夠為對方解答任何事。
「先說清楚,就算想要巴結我們也不會有任何好處的呀…」於是青年選擇繼續回應井野剛才的說話,希望這群人別再搞什麼會令湖忍的立場都相當尷尬的東西。沒兩秒伊魯卡便揮開了牙跟志乃坐在鳴人旁邊,並輕輕握住了青年的手,語氣相當溫柔:「為何我們就需要巴結你們才能舉行這次的歡迎會呢?鳴人…你跟卡卡西先生是我們木葉的忍者…」
「曾經是。」卡卡西的粗聲傳來,不過直接就被黑髮中忍無視:「你們都是我們的朋友跟同僚,好不容易終於都回來了,難道我們就不能為你們舉行一場歡迎會嗎?」
鳴人因為伊魯卡的說話而在瘋狂地心跳。這些葉忍們是否搞錯什麼東西了?他跟卡卡西會回來──前來木葉單純是為了出差,並不是真的想再次成為木葉的忍者。菖蒲於伊魯卡後方按著男人的肩並投以熱切的目光,鳴人懷疑她是否忘記了才沒有三個小時前自己跟這名一樂姐姐說過的東西。怎說也好,他已經有好多年完全沒有認真想過需要再次成為木葉的忍者!特別是剛才看到還有那麼多村民討厭他…討厭卡卡西…
而且他已經是湖忍了,鳴人六年前被鏡影收留的一刻就決定會盡自己所能為隱村湖效力,如果現在突然說想回木葉,那就實在是太過不負責任,亦會辜負包括了鏡影在內的所有湖忍前輩對他的栽培。
「嘛…說起來…」卡卡西似是改變了語氣,平復了之前的尷尬與及緊張,回到男人平日慢條斯理的說話方式:「這所旅館是你們包場了嗎?還是說你們其中一人是這兒的老闆?」
「呀,事實上這兒是我們經營的,卡卡西老師。」小櫻舉手微笑,佐助則略為擠出了自信的笑臉,好,至少鳴人還記得他當年所認識的烏髮男孩有著這樣的表情,亦代表在粉髮女性旁邊的,的確就是貨真價實的宇智波佐助。
「經營?呀…原來木葉的忍者現在都那麼閒嗎?」銀髮男人繼續以若無其事的語氣道,跟葉忍劃清界線的意圖卻相當明顯。小櫻的笑容微微一沉,不過很快就再次亮起:「在我跟佐助君都有任務的時候我的父母會代我們看守這兒…而且綱手師傅已經批准我們在中忍試期間都留守在旅店裡,你知道,呃,方便有什麼事的時候可以隨時照應。」
「監視就監視,用得著說得那麼好聽嗎…」遙小小的咕噥聲從角落傳來,這令井野按得更用力害烏髮湖忍立即大喊:「喂!謀殺呀!!」黑髮赤目的女上忍朝遙跟三名下忍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後才再將目光轉向卡卡西。「老實說,在你們離開的六年,木葉的確改變了不少。如果有興趣想知道的話我可以跟你們細說的哦,就算這又要花我另外的六年,我也不介意哦~」
鳴人內心暗自畏縮,六年!他們真的想他跟卡卡西在木葉待六年嗎?說起來,明知道這兒是佐助跟小櫻開設的旅館,為何鹿丸跟丁次就會把他們介紹過來這邊?呀!這樣的話…鹿丸絕對是有意的!想要讓他們去見這些以往的朋友,並說服他們重回木葉…
還有,老實說,這些葉忍是否把事情都想得太過單純了?元老依舊想要將鳴人置之死地,而且他跟卡卡西作為叛忍的身份還未被消滅!要他們離開安全的湖並回到木葉裡也代表讓他跟老師去送死…還得考慮佐井曾經說自己是人柱力後補的事。儘管鳴人知道眼前的人們都應該沒有惡意,不過這想法還是令他不禁感到悲傷。
但比起三年前第一次重遇小櫻跟佐助時,現在的鳴人比較能冷靜地分析眼前的情況,而不會如在砂裡面突然就痛哭暴走。他輕嘆了一口氣,同時聽到卡卡西亦跟他一起嘆息。「紅,無論你們想要做什麼,我跟鳴人也不會…」銀髮上忍道,但沒說完就被凱狠狠地打斷:「哎!反正已經很久不見了,我的永恆對手!我們就來比賽看看誰可以把這些威士忌灌得更多吧!!」然後就一把提起頭將整瓶的酒精都灌進嘴裡去。
而這亦令鳴人跟卡卡西同時垂肩並大口地呼氣。
「凱,我今天沒心情喝酒…怎說也好我們來這兒都是為了任務,我們得保護那三名孩子以免他們受到任何不必要的傷害。」銀髮湖忍扯開了阿斯瑪的手臂,努力想要把鼻子移離那名又開始抽煙的男人。藤太、森一郎跟美紀都因為被提及而緊繃起來──好吧,其實已經開始看書的女下忍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咦~中忍試嗎?說起來寧次那堆小鬼今年也似乎打算參加呢。」牙撫著那正伏在地上打呵欠的赤丸,而志乃沉默地為棕髮青年拿了一塊剛切好的蛋糕,自己則站在旁邊。說起寧次,雖然之前已經注意到,不過鳴人還是因為那名日向分家成為了上忍導師的事而感到逗趣,於是主動問:「對了,寧次他也當了老師嗎?我真的想像不到他也是當教師的材料呢!」
「他的確也是第一次帶下忍,不過寧次也做得很努力了,好像說在第一天跟下忍們見面時,那孩子還緊張得整個人僵硬起來並幾乎昏倒呢。」阿斯瑪笑道,令鳴人歪頭的是日向家的宗家少女這時有點不高興地望著那名猿飛,嘛,也許是為了家族聲譽吧。然後鬍鬚男似是想起了什麼東西,提起手指道:「對了,木葉丸他們今年也會參加中忍試呢!我想他們現在正很努力地訓練吧。」
「咦!木葉丸嗎!」鳴人誇張地把身子向後靠,想起那名總是愛跟他惡作劇跟喊他作老大的小鬼,金髮青年覺得自己內心開始變暖。他立即轉頭向三名下忍壞笑道:「你們有很厲害的對手呢,說不定會輸哦。」令森太郎立即震了一下,藤太眨眼而美紀亦從書中提起目光。
「我、我們才不會輸給那個人!鳴人大哥!!你就等著瞧吧!」赤髮男孩開始臉紅,餘下兩名下忍亦難得地露出認真的臉一同用力點頭。遙向青年丟了一個「你還真是壞心眼」的目光,但鳴人單純吃笑,畢竟他完全理解到競爭心可以引發進步的能力。
「不過說是來參加中忍試…但為何湖需要三個人來這邊?其他地方只會派一名上忍導師或最多一名同行者過來…而且說保護這些孩子,難道湖發生什麼事了嗎?」天天歪頭道,已經放棄了為鳴人按摩而開始向蛋糕伸手。伊魯卡在旁邊急道:「呀,這不是說我們不希望你來。」令鳴人心中暗自苦笑,不過這次回應的人卻是卡卡西。
「詳細的情況我們都不能說,不過我們的確需要提防鏡之國的長年對手國松打算利用這次活動向年輕一輩做什麼。」銀髮上忍再次回絕了大和提供的酒,而佐井這時坐在鳴人旁邊,並於金髮青年沒有注意到的時候提起了手中的拉麵說了一聲:「來,啊~~」而接下來人柱力唯一所知的就是他的臉真的燙死了到底佐井搞什麼把那麼熱的麵都條按在他的帥哥臉上他還要靠這張臉來表白的呀畜生!大和臉青起來並立即跑前阻止佐井繼續那殺人的餵食,鳴人亦痛得沒有注意到銀髮上忍這時的目光突然變暗,而遙剛在旁邊哼鼻,並接過海野太太好心給他的拉麵。
「松嗎…」凱放下了他第五瓶的威士忌,然後把濃眉轉向阿斯瑪跟紅:「這很熟,你們有聽過嗎?」
赤目女性單純搖頭,而煙熊則試著朝卡卡西吐了一口尼古丁,卻被橙書給擋下,令到黑髮男人切了一聲,然後抓頭回想:「松…離木葉很遠的國家,當中有一道叫作金的忍者村…不過因為在忍界大戰之中並沒有加入我們的混戰,所以一直都不是太受木葉重視。」
「不,之前我們班做了一個任務,表示那邊的野心正在膨脹。」天天歪頭回想,李亦熱烈地點頭:「是的!凱老師!雖然你跟我們說過那兒暫時應該不會對火之國有所影響,不過最好還是在報告之中表明提防一下會比較好,所以我就這樣寫了!」
凱先是點頭然後用力作出了誇張的芭蕾舞轉身動作,腳趾尖幾乎踢到阿斯瑪的煙。「沒錯就是這樣了!那個國家剛換了新的大名,好像對於其他國家都擁有毫不青春的野心!呀,對了,永恆對手跟鳴人君你們都放心吧!這段期間就由青春的我跟青春的李去幫你們注意金忍的動靜!」最後凱把左腳向側提到頭頂上作出了非常誇張的結束姿勢,天天小聲地於鳴人耳邊道:「他跟李最近都迷上了瑜伽。」令到湖中忍只能苦笑。
「如果說是金忍的話,他們這年至少派了三隊下忍前來認試。」佐助突然抱著手道,令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向這名烏髮男子。遙一邊啃麵一邊問:「你們還知道更多情報嗎?」而三名開始吃蛋糕的下忍亦目不轉睛地盯住了宇智波。然而佐助卻沒有理會他們單純閉上嘴巴不發一言,這令鳴人感到相當苦惱:「佐助…」
一個小小的呼喚把佐助的笑容再次提起,而卡卡西亦在旁邊輕道:「佐助,如果你知道什麼能分享出來的話,我們都會很感激你的。」這句話令烏髮青年跟旁邊的粉髮少女立即顯露出相當燦爛的笑容,就像是小孩子做了正確的事被誇讚一樣。老實說,鳴人完全搞不懂佐助跟小櫻到底發了什麼瘋,不過可以得到想要的情報而且他的兩名朋友都能高興的話…
「卡卡西,還有吊車尾,」這個稱呼算是什麼!不過鳴人還是讓自己保持冷靜。「我已經是暗部了,」瞧這傢伙那張自大的嘴臉!難道那混蛋一直都等著向他們吹噓的時機?「所以只要你們需要的話,我身上所有的任何情報都可以讓給你們。」這下就連遙都幾乎嗆倒了麵。
鳴人只能難以置信地張口結舌…他有沒有聽錯了什麼?剛才作為木葉大家族的宇智波說會把所有從暗部得來的情報都交給兩名外人忍者?大和苦惱地扶額而佐井則歪頭微笑,小櫻輕拍其丈夫的頭一下讓佐助想起自己剛說了一些有夠誇張的話,只好臉紅地咳了一聲並繼續:「那是一行十四人的隊伍,九人是下忍而五人則是隨行上忍,看起來是每隊下忍都分有一名女生,而上忍之中則是三男二女。他們之中還有人拖著一頭…滿嘔心的東西進入村子…好像說是通靈獸但…我從來都沒有看過類似的東西,紅色的…就像是什麼蟲子在到處爬。」
「呀,那樣的話我也好像看過!」伊魯卡突然大叫,更牽緊了鳴人的手。「好像…一大堆巨型蚯蚓做成球型生物,我甚至不知道那種東西如何自己行走。」男人帶著想要吐的表情說完,令金髮青年不禁微微擠壓對方的掌,而黑髮中忍立即向他擠出微笑。
志乃這時選擇作聲:「他們曾經問過火影大人村子哪兒最懂得照顧蟲子,於是來到我們的家,但就我看來,那東西與其說是蟲,倒不如說是…怪物,由無數紅色觸鬚組成的巨型地獄生物。」最後青年以中指調整墨鏡,似乎不習慣說出不合邏輯的東西。
現場三名下忍的臉都青了,當中森一郎的蛋糕都幾乎要掉到地上去。遙再咽了一口拉麵便把碗放到旁邊輕道:「謝謝款待。」然後把手放在下巴,盯住鳴人沉思。
「…喂喂,別突然間搞得我們突然失去所有食慾嘛。」阿斯瑪吸乾了煙之後有點羞怯地道,大和亦點頭按著胸膛表示反胃,紅則聳肩然後又把一瓶加酒果汁打開並灌進嘴裡。
「說起來,那種動物不是住在這個旅館吧?」牙毛骨悚然地道,輕輕抱住了白色的大狗,而赤丸則再打了一聲呵欠。
小櫻緩緩搖頭:「不,沒有,看來他們住進其他旅館了…呀!對了!」這叫鳴人跟卡卡西都立即眨眼,佐助見狀亦急忙地問妻子是否有任何可以幫得上忙的東西,粉髮女性則單手按在下巴皺眉,明顯在回想:「爸爸說過…在我們之前出任務的時候,有數名奇怪的客人拖著一頭醜得離譜的怪物過來想要投宿。一般我們都是不能回絕的,不過那東西真的嚇倒了不少人所以父親只好拒絕…他們還說了什麼?自己是遠古的牧羊人之類的東西…」
這令鳴人立即掉下他不知何時從伊魯卡手上提起來的筷子,卡卡西把尖銳的目光投向小櫻令粉髮少女立即畏縮,遙靠前時幾乎把旁邊的拉麵碗給推跌。
「…遠古的牧羊人?」雛田小聲道,然後開始發抖:「可以控制所有魔獸的家族,甚至連最強的尾獸也可以操縱…吶,小櫻…他、他們真的說自己是牧羊人?」
「我也只是聽爸爸說的…」粉髮忍者輕輕抱手,而佐助則在旁邊哼鼻,若有所思地注視著其金髮前隊友。鳴人還是難以置信地望向他昔日的女隊友,說金忍其中至少有一名是牧羊人?這不是代表了除了他之外還有別人可以控制自己身上的尾獸…甚至是別的尾獸?又或是…他這時把目光轉向緩緩地垂下眼簾的卡卡西,鳴人非常害怕地想著如果真的有其他牧羊人,那說不定有著銀色查克拉的卡卡西老師可能會被那些人搶去…不,不行,他不能讓自己的老師離開,他不可以讓旗木卡卡西成為其他人的…
「冷靜點,牧羊人小鬼。」九尾的聲音於青年的腦中呼喊:「我不認為你那些塵埃朋友說的傢伙是真正的牧羊人,因為如果是,我們都會知道。」這句說話令鳴人立即眨眼,儘管其他人都開始把話題轉成一些比較輕鬆像是其他參加者的素質之類的話題,但金髮青年還是無法完全反應過來。「小九?這是什麼意思?」他試著於腦中問。
「也就是你的獵犬情人不會離你而去。」一瞬間的放心,於緊張的空氣從肺裡完全吐出來後,緊接著的就是瘋狂的臉紅。九尾竊笑了一聲然後繼續:「沒見過那些傢伙,就連是我也不能肯定葫蘆賣的是什麼藥…但大多是冒牌吧,假借牧羊人之名不知想要做什麼。哼,小子,雖然的確很麻煩,但不如去找他們然後讓他們見識真正的牧羊人到底有多強吧!來見識我九尾大人到底有多強吧!」
「收聲,小九,你今天說話太多了。」鳴人吐了一句之後就再次提泡在拉麵的木筷子,沒有注意到雛田事實上從青年臉紅開始就望了他很久。他心不在焉地吃著自己今天已經不知吃了多少碗的麵,突然井野飛撲過來大叫:「鳴人君!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想你!!」而從女生臉上的紅熱與及吐出的口氣來說,她醉了。
「對!鳴人君我真的超想你呀!」讓金髮青年覺得恐怖的是,綠衣碗蓋頭突然從前方飛身過來並把他推到幾乎要從椅子上摔倒。井野勾住了鳴人的脖子扯著李的耳朵想要把男人踢開而沒有發現她的俘虜快要窒息致死,而那名青春學生則把臉按在青年的胸前上下磨擦並大喊一大堆「沒有了你我的青春汗水就無法揮發」之類哭哭啼啼的說話。
接下來歡迎會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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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時左右,像是拆屋似的吵鬧終於都再次變得寂靜。紅完全喝醉了由牙跟志乃給抬走,阿斯瑪則跟遲來的鹿丸一同抬著井野離開,跟鹿丸一起來的丁次說留下來幫忙清理,天天因為任務很早就離去,凱背著喝得昏天暗地的李向宿屋的主人道歉,天藏可憐地修補房子,佐井睡在旁邊而且皮膚因為酒醉而發紅,雛田則跟最後才出現頭髮跟衣物都變得亂七八糟的寧次一同離去,而兩名日向在走之前都回望了一下鳴人的睡相。
伊魯卡為鳴人蓋上被子,向銀髮男人低喃了一聲:「接下來鳴人就交給你了。」然後跟太太一起帶著不捨離開。卡卡西因為那名中忍的說話而抓頭,老實說他並不完全能夠理解伊魯卡說話之中的苦澀到底有著什麼意思,但不管如何他都會好好照顧鳴人,這並不是他跟任何人的約定,而是他自己的責任。
「卡卡西老師,你們的房間在二樓,我帶你們過去吧?」小櫻放下了抹桌布輕道,佐助把眼角轉過來然後繼續自己拖地的工作。卡卡西思考說不定現在還是接受其前學生們的好意比較好,於是便以過往給第七班的月牙笑容點頭,彎身利用雙臂來托起熟睡的鳴人,讓青年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後才開始出發。
遙將兩名因為跟牙與赤丸玩得太瘋而熟睡的男生們給背進兩人的房間裡,美紀拭著眼睛說晚安便進入了自己的房間同時為門口上鎖。小櫻為卡卡西打開了屬於三名成年湖忍的房門並進去開燈,裡面有著三張整齊排列的床,而最遠窗口的那張放有遙的行李表示佔據。
「這兒向東?」卡卡西問,小櫻笑著回答:「不,是向南的。」於是銀髮男人就小心翼翼地把鳴人放在最接近窗子的床上。老實說,鳴人真的已經變得很重,已經不再像六年前般自己一隻手都可以把這孩子抬高了…還是說自己也開始變老了?嘛,說不定。
憐愛地拭擦青年的臉頰,那張嘴咕噥的可愛臉容令卡卡西不禁為之微笑。然後他重新站好,轉頭望向站在門邊垂下了目光似是想要說什麼的小櫻,因為肯定這次歡迎會主要目的是為了改變他跟鳴人的心意令兩師徒再次回來木葉,所以銀髮男人只得閉上眼睛嘆氣,然後再次微微提起單目。
「小櫻,無論你們做什麼,只要元老一天不改變他們的想法,只要木葉沒有停止憎恨鳴人…我們也無法回來。」他以沉而疲累的聲音道,真的,他很累。這句說話他已經於剛才的會場上忍了很久,不過見到氣氛那麼熱烈,鳴人亦漸漸變得更常去笑,他就是無法把這灑冷水似的說話給吐出。
粉髮少女微微沉下微笑,不過沒有太過失望,就像是早就料到這會是答案。「我知道,老師…我知道但…就是不禁想要去試。」然後擠出了充滿悲傷的笑容。
卡卡西輕輕靠在牆邊,再一次審視眼前的女性。因為工作而束起了小小的馬尾,右耳戴著細小耳環而卡卡西猜想當中應該藏有暗器,碧綠色的大眼不如六年前般清澈卻不失閃耀,身材在女性當中不算特別突出但比起來十八歲就已經成為人婦的她比起任何同年的女生更表現出相對的…成熟。
「…想不到往昔的學生們一眨眼就已經結婚了呢。當初佐助那麼努力想要疏離妳,真想知道妳到底是用什麼方式把那名男孩的心給勾回來的。」卡卡西半認真半開玩笑地道,害粉髮少女立即苦笑,並揮動雙手:「不不不,我其實沒有用什麼特別的方式…單純…因為我們都有相同的連繫,所以佐助君才會…你知道。」最後小櫻再次低下頭來。
就算女孩不說,卡卡西也知道小櫻所說的「連繫」是指什麼。想到自己跟鳴人出走居然會成為這兩名孩子的紅線,老實說,曾經作為兩人指導老師的他亦不禁覺得哀傷。
「希望不會太遲但…新婚快樂。」說這句時他無法望著小櫻,因為他知道這女孩還有另一人在所謂「連繫」的束縛下,除非他跟鳴人真的回到木葉,否則那兩名孩子都無法得到真正能讓他們解脫的幸福。旗木卡卡西知道一個人的決定事實上會影響很多人的未來,就像帶土,就像凜,這亦是他不敢過份接近其他人的原因。但當初種下的因已經結成了果,他知道自己已經再也無法回頭重製,而如果他可以快點抽身的話,說不定小櫻跟佐助就不會因為他們而傷得更多。
說不定鳴人…還有自己,亦不會傷得更多。
「謝謝,卡卡西老師。」就是女孩唯一所說的。果然,她已經成熟了,不會因為卡卡西那明顯的逃避而去責怪他、打罵他。
卻選擇把自己的痛楚全都給忍下。
更甚者,卡卡西有一種感覺,說小櫻會連佐助的傷痛亦一同接受過來──從大蛇丸為那男孩加上那足以改變整個第七班命運的咒印開始,他就知道宇智波佐助其實相當容易就會受傷。
再安靜了好一段時間,直到遙帶著疑惑與及戒備的目光步進這房間時,小櫻才緩緩地彎身鞠躬。「那先不阻你們三位休息了。」然後便步出,主動,卻帶著遲疑地,關上了門。
遙丟下了自己的忍者大衣,沒有理會卡卡西便開始整理武器。銀髮男人再次轉頭望了一眼熟睡的鳴人,青年那平和的臉容令他感到既幸福亦悲傷。
也許明天要到那兒一趟。卡卡西無助地思考,然後便踢開了鞋子讓自己倒在舒服的床上,進入了回首跟過去第七班相處時刻的夢鄉。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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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同一場景擠了太多的人搞得我超難去取得平衡,希望不會把情況搞得太過亂吧…OTL(我本來還打算把久間呀紅豆呀之類的丟進來呢囧)
其實在上面出場的葉忍之中,真心想要鳴人他們留下來的並不是太多,大多數是為了開派對與及跟很久不見的朋友聊天才來到這兒,而那些請兩人留下的「嘗試」單純是要迎合這旅館的主人而已…但至少他們都不是討厭鳴人的一群啦XD
話說回來…明明是第十八話了為啥感覺那兩個人好像一點進展也沒有呀(掩臉)
所以下回會有一些比較大的進步W
那就這樣W
P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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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資料
HN:
夢兒
性別:
女性
生日:
19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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