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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櫻閉上了屬於三名成年湖忍的房門後,站在門前輕嘆了一口氣,然後才緩緩轉身,帶著落魄的心情轉落旋轉型的階梯。
佐助以非常冷淡的語氣打發了幫忙清潔的丁次與及剛修理好房子背著佐井的大和離開,因為得知道丈夫某些性格永遠都無法改變,所以小櫻便急步上前用力掃了一下烏髮男子的頭,令到宇智波先生氣地瞄過來──卻發現那是小櫻,立即移開了眼,彷彿害怕著什麼。
「我說,這是我們對客人的態度嗎?」粉髮女性兩手叉腰,令到男人咬牙畏縮,並努力去想一些可以把自己帶離這個窘態的說話。「他們又不是客人…而且我已經回禮了,丁次那傢伙還把我們廚房大部份的菜都吃光。」佐助努力擺出理所當然的表情,不過沒有看著小櫻就已經足夠令女孩知道她的丈夫也清楚自己的態度有問題,單純是什麼宇智波的名譽令這男人不肯承認而已。哎,男生們都死愛面子,這個也是那個也是,於是粉髮女生便抬出了她的必殺。
「如果這件事讓鳴人或是卡卡西老師知道…你猜想他們有什麼反應?」小櫻學習看到同學做錯事想要向老師告發的語氣。「你知道,他們好不容易終於都在木葉了,而且還只是在樓上…」看著佐助的臉越變越紅小櫻就知道這計畫行得通。呀,對不起,鳴人還有卡卡西老師,利用了你們真的不好意思不過…
「小櫻,無論發生什麼事也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男人用力按住新婚太太的肩膀,小櫻因為痛而吱了一聲,但佐助明顯沒有注意到。「我們還需要努力向他們留下好印象…可惡,到底怎樣才可以讓他們繼續留下來呢?這一次,這一次我可不能放走他們了…他們會離開全是我的責任,如果我當初不是那麼弱…如果我當初更重視一下我已經擁有的東西…」
又開始了,佐助的鑽牛角尖。雖然一開始的確很氣那名曾經打算出走的隊友,但看到佐助那嚴重的悔意跟自責,小櫻作為一名少女的同情心與及母性便發動起來。這些年頭粉髮少女已經不只一次安慰對方說過去了的就是過去了,或是提議佐助想像鳴人跟卡卡西老師在其他地方說不定亦有很好的生活,他們不會怪責佐助之類的。在以往盲目地追隨佐助的時候小櫻從來都沒有想過那名平日很酷的男生內裡其實相當小孩子,但她發現她無法放下這個人。
「佐助君,如果你真的重視你所擁有的東西,那就別對我們木葉的其他同伴那麼冷漠了。就連大和老師跟佐井都很關心你,如果你不希望大家都跟鳴人他們一樣離開你身邊的話,那你應該知道怎樣做,是嗎?」粉髮少女以堅定的目光開始了她的說教模式,其丈夫輕抖了一下,然後才緩緩地放開了太太的肩膀,低下頭來再次擺出無表情。
如果是別人有擔量去罵這名宇智波末裔,那絕對會被佐助的千鳥與及紅色的殺人眼神所要脅,但小櫻知道自己不同,因為佐助害怕連她都會離開,佐助害怕連當初第七班餘下唯一的同伴會消失。沒多久,烏髮青年便再次抬頭以笑容望著女性,然後伸手輕輕地把對方包住,擁入自己的懷抱裡。「對不起,小櫻,妳說得對。我知道我總是犯錯,但我卻…不敢承認,只有妳知道,只有妳會理解我的心情。」儘管佐助會就一切事情向自己坦白是一件好事,不過小櫻卻知道當中有些東西並不對勁。
尤其是當男人以柔和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語「我愛妳」的時候,小櫻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閉上眼睛,阻止自己落淚,並安慰似地輕拍丈夫的頭。
突然卡卡西剛才所說的「新婚快樂」於少女的腦中回放,心中很溫暖,卻同時覺得很傷。
但也沒關係,她會為了自己的丈夫忍受一切。因為她愛佐助。
她真的愛佐助。
雙面鏡
第十九話 告白
清晨六時,木葉的天空還只是剛泛起魚肚白,看起來已經相當殘破的旗幟隨著偶爾飄來的和風飛揚,而方形的碑石則矗立於幟旗之下。
卡卡西雙手擠進湖忍長袍的大袋,把重心靠向其中一邊,半掩的眼睛離遠注視著石碑上的名字。他首先注意到的是,這六年間慰靈碑又多了好幾個名字跟頭銜,當中包括了卡卡西認識的忍者,也有他基本上不太熟甚至是不認識的忍者。嘆氣,曾站在這個地方的十多年間,到底銀髮忍者見證了多少個名字交替他實在不得而知──事實上石碑上的名單只會變長,因為人類不會在死後突然復生,而作為一名忍者,面對死亡基本上可以稱之為家常便飯的事。他阻止不了流逝,他阻止不了悲哀,而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在這個地方見證忍者死亡一刻的榮譽。
很快他的目光便落在石碑上的老地方,刻有宇智波帶土這名字的一行。閉上眼睛深深嘆息,然後再張眼,讓眼神徘徊於四代目火影的名字跟曾是自己女隊友的名字之上,但沒多久就移離。
他沒有臉目去見他們,特別是他身上根本就沒有一塊布是來自木葉的時候──就連頭上斜戴著的護額亦不是漩渦型的葉子,而是兩顆對稱的逗點。想要再次召喚更多勇氣來把眼神移回石碑上的名字,但他發現,這比自己想像之中更要困難。
不,他並不後悔自己跟鳴人離開木葉,成為湖忍;他並不後悔需要以帶土的眼睛為湖服務,而不是木葉。但他最向自己生氣的是,明明已經向大家保證絕對會照顧好鳴人,為何結果卻會流落到跟著鳴人從木葉逃亡,而且還讓那孩子永遠都被木葉的村民憎恨的情況?為何當初他不能做好一點?為何那個時候他唯一可以拯救鳴人的方法,居然就是帶著那孩子逃跑呢?
「對不起,大家。」就是銀髮忍者唯一可以強迫自己擠出來的說話。他抬起頭來望著還在緩緩變色的天空,思考自己到底還有什麼需要道歉。很多,很多事他都要道歉,但最重要的果然是鳴人,保護不了鳴人令他覺得自己連垃圾也不如。
「為何要道歉?」聲音從後方傳出,卡卡西不能否認自己有點嚇一跳,不過因為知道那是誰,所以男人沒有回頭,只是讓目光再一次閉上去。「太多。」
他聽到腳步聲走近,並落到自己身邊。他感到自己的手臂與那人的手臂互相輕輕挨擦,然後就以最微小的觸碰保持連接。就算沒有張開眼睛,卡卡西還是能從對方身上感受到溫暖與及活力,就像是夏天的太陽一般照耀著這片常綠的大地。
兩人安靜了好一段時間,而卡卡西單純享受著對方的存在。就算已經一同相處了六年,以往偏向讓自己遠離其他人的拷貝忍者卻發現他並沒有就鳴人這名吵吵鬧鬧、耀目、勇往直前的男生在自己身邊這件事感到厭煩,相反的是他已經相當習慣男孩的存在,沒有鳴人在旁邊就像是有什麼東西並不完全。
他喜歡鳴人的笑,他喜歡鳴人那堅定的眼神,他喜歡鳴人那就算經歷了很多東西亦不會被現實侵蝕的心。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一輩子自己都能待在這名牧羊人的身邊,就算這代表了他得以銀狼的身份跟隨著鳴人也好…
「吶,老師,我一直都在想,為何人類在最脆弱的同時也可以那麼堅強。」鳴人突然在旁邊道,而卡卡西讓自己微微張開眼,右目睨在旁邊金色的刺狀髮型上,然後落在地面。
「因為這就是人類,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麼人類這物種早已經在地球上全滅了。」就連他也覺得很爛的回答,不過他亦想不出為什麼。
「可是面對死亡的時候人人平等,我跟你都是人類,為何我們卻可以活到現在呢?」青年的問題令卡卡西不禁好奇對方今天到底開了什麼竅,還是由衷地想要知道答案。無論如何,銀髮忍者還是努力地去思考,沒有注意到自己抓頭的習慣又出現,然後再次把手擠回袋中。「因為有人願意犧牲自己保護我們,把自己的命付出來交換更多的性命。就像是你的父親,他把九尾封印在你身上,儘管犧牲了自己的生命,但也是英雄,因為他救了我們所有人。」
鳴人似是在認真地反思這個回答,畢竟卡卡西可以從眼角之中注意到。比起一開始他們離開木葉的時候,這孩子已經長大了不少,心智亦成熟了不少,而思考生死的問題可是任何人的權利,特別是他們現在站在木葉的慰靈碑前。對於為何擁有上面那些名字的人會被稱為英雄這問題,卡卡西認為現在的鳴人亦絕對能夠完全理解。
沒多久,金髮青年便伸手按著卡卡西的上臂,讓銀髮忍者轉向自己,蔚藍色的眼睛帶著肯定。「這樣的話,卡卡西老師也是我的英雄。」
突如其來的一句令銀髮忍者征住了。他難以置信地盯住鳴人,腦中反思著到底自己做了什麼東西可以被鳴人稱為英雄。彷彿知道男人的迷惑,鳴人很快就瞇住了眼睛露齒而笑,並更握緊卡卡西的手臂。
「不用那麼奇怪嘛老師。你六年前把我從死亡裡頭救出來,你一直都教了我很多不同的術式還有做人的道理,你還在我很小的時候保護我,而且你當初就在這個訓練場讓我能夠成為你的學生…你為我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所以卡卡西老師,你是我的英雄。」緩緩地,卡卡西感到青年的手變得更鬆,但他沒有對此有太大注意。鳴人的說話令他有一種莫名的高興,與及在心中隱隱作痛的罪惡,因為他本身性格傾向負面,所以罪惡感很快就跨過了快意,並令他皺起了眉。
「鳴人,那些都是任務。你知道,就連把你帶離木葉跟照顧你也是綱手大人給我的任務,我只是努力完成我的工作而已。」他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平淡,不希望鳴人向自己投以過高的欣賞,因為他害怕期望越大失望就會越大。但青年單純搖頭,本來扶著卡卡西上臂的手漸漸滑落,並捉住了男人放在口袋的左手,提起,再以溫暖的雙掌包起來。
「不,卡卡西老師,說不定那些的確是任務但…也只有你會願意接受這些任務,只有你會認真看待這些任務,甚至更多。」卡卡西注意到鳴人的臉有點泛紅,老實說,就連他自己也覺得現在的氣氛相當尷尬,他從來沒有想過鳴人會握住自己的手,說他到底是一名多偉大的教師──自從佐助出走的一刻他就已經再也沒有想過自己是一名出色教師了。
金髮青年最後歪頭而笑,那笑容之中絕對有著什麼想要把卡卡西內心的恐懼給溶化。「所以我很喜歡卡卡西老師,我喜歡你。」鳴人帶著羞紅說完,然後立即移開了目光,臉頰變成猩紅。
這句話令銀髮男人心跳有一瞬間征住,接下來某一種滿足的感覺從胃裡湧上──令他立即掩嘴想要掩住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會是什麼的表情。不,不對,不是那樣,他應該要給鳴人一個回應…不是嗎?這孩子,沒錯,這「孩子」剛說了一句「我喜歡你」,也就是說鳴人把卡卡西看成了非常非常重要的…知己,難道不是嗎?只是表現方式女生了一點而已…嘛,這樣的話,他也有著同樣的感受,不是嗎?於是他便努力平復那些亂七八糟的奇怪感覺,單純歪頭說了一聲:「謝謝,我也一樣喜歡你哦,鳴人。」
有一瞬間鳴人立即笑逐顏開,為了讓那純真的孩子更能高興,卡卡西思考有什麼東西可以用來形容他們毫無疑問地親密的關係。「嗯…就像是…你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的樣子,我們之間也沒有任何秘密,不是嗎?你是我可以信賴的…重要的人…」呀,感覺真的超像那些說要一輩子當好朋友的女孩子…令他自己亦不禁繼續掩臉苦笑。
他完全不知為何鳴人的臉立即沉了下來,然後金髮青年便放開了卡卡西的手而轉成再次握住男人的手臂,皺起的金眉之下藏有急切的懇求。「就、就是這樣?卡卡西老師,你對我的喜歡就是這樣?」
到底鳴人搞什麼了?還有什麼東西比好朋友好兄弟更要親密了呢?他還沒有機會說話,青年就立即搶先過來:「老師,我是認真的!我真的很喜歡你!所以拜託你也認真一點可以嗎?」
「我也很認真。」這的確是事實,而且他開始因為搞不懂鳴人到底想什麼而感到有些煩躁與擔憂。青年整個人表露出失落的表情,然後緩緩放開了卡卡西,轉身蹲在旁邊用力抱頭哀號似是陷入了自我厭惡。就連人稱天才的拷貝忍者亦完全不知道鳴人到底出了什麼事,他只能瞎擔心地站在鳴人後方,試著問:「鳴、鳴人君?到底怎麼了?」
金髮青年以可憐的目光轉過來,然後立即跳起用力撲向卡卡西,於男人的胸前重覆了很多次的:「卡卡西老師,我很喜歡你,我真的很喜歡你呀呀呀…」而湖上忍就只能反過來拍著對方金黃色的腦袋微笑:「是、是,我知道我知道。」並回味著這有點令他感到懷念的氣氛。整個場面由一開始的沉重變成了現在的輕鬆可笑,令到銀髮忍者不禁把眼神投向旁邊的石碑,然後,露出有點無奈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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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無神地望著三名下忍於其中一座木葉借出的訓練場裡與寧次的學生們互相比鬥。遙於坐位上大吼著:「你們三個都給我加油不要輸給木葉的忍者!森一郎!人家的速度比你還要快!你拿大炮出來是想要浪費彈藥嗎!!」寧次於另一邊沉默地觀察自己學生們的能力,而卡卡西則坐在比較遠的樹蔭下提著書。
望到卡卡西,鳴人再一次按著頭低吼了一聲。說實,剛才的表白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明明他已經選了最好的天時地利人和來作出表白了!明明他知道當時的卡卡西需要安慰而他自問也說了一些成功令到堂堂拷貝忍者都會臉紅的東西了!明明已經是最佳的氣氛了!但那個「像朋友像兄弟的喜歡」是什麼一回事?就連人稱最呆笨的鳴人也知道這不是婉轉的回絕,單純是卡卡西老師完全誤解了嘛!完完全全誤解了嘛!!
想到這兒就連鳴人亦不禁垂頭嘆氣,聽著森一郎咆哮了一聲:「我絕對不會放棄!」而這句敲響了他的腦袋令他再一次提起精神來。對,他不可以放棄!漩渦鳴人的字典裡才沒有放棄這兩個字!
但現在應該如何讓卡卡西老師知道他真正的心意呢?怎說也好,再向男人直說「我喜歡你」看來已經不可行了,難道是說捉住對方的臉然後死命吻下去?還是直接把人丟到床上去?甚至是他自己在床上擺出他從書中讀到的…呃,等等,想得太過火了,總之他應該怎麼辦才可以令老師懂得漩渦鳴人愛著旗木卡卡西這事實呀!
九尾有點逗趣的哼音從青年的腦中轉出:「雖然我偏向強吻跟把那傢伙丟上床…不過看你那麼膽小我想你也做不來的了…所以小呆子,為何你就完全不懂得去向那傢伙丟一句『我愛你』呢?那樣子就算是那頭狼比你還要呆多少,也應該知道你到底指什麼了吧?」
「去死九尾,別說卡卡西老師壞話。」鳴人於內心扁嘴回應,抱住了膝蓋,望著寧次其中一名學生結印作出了水遁,令到藤太整個人飛了起來。「我不想一開始就用『愛』這個字,說不定會嚇倒老師…你知道,他並不習慣一下子就跟人太過親密。」
「你們已經一起相處了六年,我不認為有什麼人可以比你們更加親密…戀人除外。」狐狸小聲吃笑,然後繼續於青年的腦袋咕噥:「我甚至懷疑就算你說『我愛你』那頭笨狼也會否理解,說不定他這次會說『就像是爸爸對兒子的那種愛』…噗。」然後鳴人就感到九尾於籠子之中笑滾地,令到人柱力想要掩著雙耳,但他相當清楚這根本就毫無作用。
場上美紀以隱身的血繼限界藏起了身影然後繞到敵人的身後作出了凌厲的一擊,遙立即跳起大叫萬歲但很快女孩就被其餘兩名木葉下忍給架著。如果說這個隊伍有什麼欠缺的話,鳴人可以肯定地說那絕對是團隊精神。
但也沒辦法,一開始遙就只有藤太一名學生,一年後收了美紀,而森一郎才於三個多月前畢業。特別是有著森一郎那種橫衝直撞的忍者,要那三人能完全互相理解對方的作戰方式與及合作起來還是有一定難度。這讓他不禁苦笑起來,當初卡卡西到底如何把他跟佐助與小櫻連繫起來的呢?在生存測試裡銀髮男人所說的話絕對是其中一個原因,不過更重要的應該不只有那些。
卡卡西就像是一塊磁鐵,把原來散亂的隊伍全都吸引過來。每次當他跟佐助吵架卡卡西就會出來敲他們的頭,每次他跟小櫻意見不合卡卡西都會按著兩人的肩膀說出可以解決所有問題的暗示,就連佐助選擇不理會小櫻時卡卡西亦會和氣地提點聆聽隊友的意見有多重要。如果沒有卡卡西,就沒有現在的鳴人。這又令他對於銀髮男人的愛慕再加添一點──很多,而鳴人對此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把臉更埋在自己的膝蓋下。
「我絕對要讓老師知道我真正的心意…」青年向自己保證,然後咬緊牙關,繼續沉思這一年來一直都在困擾他的問題:應該找什麼方法可以去向其導師表白。突然,場邊一個充滿了惡意的查克拉把他從亂七八糟的思考之中抽回神,鳴人立即把頭從膝蓋提起。
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變成了金色,但牧羊人的血繼限界令他清楚知道有一些非人的東西正接近訓練場。鳴人提起了苦無從他坐著的樹下站起,並在查克拉直衝向場上練習的下忍時那一刻立即把武器拋出去:「大家!危險!」
如象般巨型的大蚯蚓突然從泥地轉出並直衝向下忍,苦無直接刺入那條蟲子的其中一環但沒有對於那巨型動物作出任何傷害。鳴人努力結印同時希望自己趕得上──畢竟藤太正站在場上陷入了震驚,完全不懂得動身逃命。
「風遁.嵐刃!」於剛才被拋出的連著符紮的苦無裡發出了割切的力量,一瞬間就把大蟲切開兩邊。但鳴人沒有想到就算頭被割下那頭紅色怪物還能繼續撲向前,藤太雙腳發抖而那看似是口器的地方張開想要把男孩吞下去──
銀白的大狼一口咬住了黑髮少年的大衣並把藤太救出危險之中,鳴人因為卡卡西而放心了不少,但還是沒有落下戰鬥格,並跟寧次與遙一起奔到下忍前方盯住了由一跳變成了兩條的蟲子。「蚯蚓就算被切開還是能活著。」日向青年喃道,遙咒罵了一聲並抽出了長槍,而鳴人則已經準備好隨時結印,並在撲地的巨獸重新抬頭衝上來的時候作出了無數的分身。
已經很久沒有見識過日向的白眼跟柔拳,但在寧次一掌又一掌地把蚯蚓的頭部打壞令到鳴人心中真的充滿了敬佩,這名男生還是一如以往地強大呢!金髮青年部份分身壓制著應該是尾巴的部份,遙利用自己的冰遁血繼限界來直接讓那怪物完全結成冰。突然鳴人感到另一個同類型的查克拉──不對,是很多同類型的查克拉突然湧過來,於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下無數蚯蚓就如海葵的觸鬚從四面八方鑽出並把他們包圍。其中一條直接衝向鳴人而在金髮青年可以用武器來防禦之前銀狼已經撲前以利牙咬向巨型蚯蚓,令那怪物整條都在搖。
「卡卡西老師!」鳴人大喊,沒有注意到寧次有一瞬間難以置信地望向他然後再次回去跟三頭怪獸決戰。靠!這兒的怪物實在太多了!要一次過把這堆東西全都解決,鳴人心中想到一個方式。「可惡…大家!全都圍在我身後!」
三名湖下忍立即撲到鳴人的背後而遙則拔出了愛槍一邊結印踢水成冰一邊跑過來。白眼青年再望了一眼鳴人之後便指示自己的學生都站在遙的旁邊,銀狼扯開了牙齒翻身躍到地面並立即奔到鳴人跟前,想要為青年跟其他人擋下接下來可能會出現的攻擊。
當然,鳴人並不打算讓任何人受傷,他以結印的方式引導自己的查克拉,然後向前伸直雙手大喊:「風遁.回天!!」並讓兩臂揮到身後。同時強大的暴風從四周出現,把所有想要撲向眾人的蚯蚓吹飛、反轉,並狠狠地掉落在地上。直到風靜,再也沒有其他敵意查克拉的反應,鳴人才大吐了一口氣並緩緩讓雙手回到放鬆狀態,而他勉強聽到寧次在旁邊小聲向他說:「剛才那個術,日向家要收版權費。」令金髮青年不禁苦笑起來。
沒能放鬆多少,於樹林後方就傳來了鼓掌聲。狼卡卡西於鳴人前方低聲咆哮,三名湖下忍更縮向遙的懷裡,而寧次立即由原來的笑容變回戰鬥時那徹底的認真。鳴人雙手都提起了苦無準備迎接下一波可能出現的攻擊,而突然那些被他翻倒地的蚯蚓都發光變小,然後它們猶如蟲子大搬家般全數湧向掌聲的來源──美紀的尖叫聲實在是相當明顯。
最後那些紅色蚯蚓扭作一團變成了某種的球狀物,鳴人猜想那就是昨天佐助跟伊魯卡他們說過金忍所帶的那種東西,也就代表了金忍就在這附近!他提起了呼吸,並在卡卡西準備要向前踏步有所行動的時候,於蚯蚓團旁邊的樹下步出了一名穿有深綠色無袖衣物的男性忍者。
「是金忍…」遙咬牙切齒地道。儘管鏡跟松是長年敵人,但鳴人亦是第一次見到松之國金忍的服飾與護額。綠色的外套看起來完全沒有防禦力,袖子被剪得有著野性似的鋸齒狀,緊身長褲的左右分別繫上了不同大小的武器袋,而頭上的護額是一個圓裡面掛有正方,看起來就像是一塊銅錢。而眼前男人大約二十出頭,一頭梳直了的及肩金髮,眼睛亦是金黃色的,鼻子很長,嘴巴則有丁點勾了起來。
「這名來自湖的忍者還真是難得地出色呢,可以一次把我的寶貝們全數翻轉,力量實在是相當驚人。」男人的聲音有點油膩,令到鳴人內心都在雞皮疙瘩。遙上前並把冒著寒氣的長槍指向金忍,聲音之中那震抖的寒意完全無法被藏住:「你們這些金忍,來這兒到底做什麼?」
「當然是來作中忍試的練習嘛,讓我的下忍學生們看看我們這些上忍到底有多強大…與及他們的對手有多軟弱。」男人微微向後移,而在他身後分別站著兩男一女的忍者,看來只比鳴人小一兩年,而且那些少年少女們都是以尊敬的目光望著他們的上忍導師。
狼卡卡西不再低吼而單純提起頭向對方作出了瞧不起的眼神,鳴人想要伸手撫向那柔軟的毛皮但他的理智比以往更大聲地提醒了他現在並不是最好的時機。金忍似乎因為銀狼那低瞧的行為而有點沉下了金色的目光,但很快就再次微笑,然後變成大笑,並指著了大狼咆哮。「哈哈哈哈!想不到這兒亦有著流著妖獸之血的生物!而且看起來還很強!」接下來男人說了一句鳴人永遠都無法想像會出現的話。「正好為我牧羊人的身份再加上另外的收藏品。」
那個人…說什麼?
「你…你剛才說什麼話,卡卡西老師才不是什麼收藏品!」鳴人向踏步抽鼻,沒有注意到自己剛才結巴。寧次繼續擋在自己的學生前方沉默地觀察,遙用力咬牙看似非常生氣:「對!你這傢伙居然想向我的獵物下手!?」而三名湖下忍有點驚恐,但森一郎還是主動抓住了鳴人的湖忍大袍,想要給青年一點的勇氣。
「你說老師?」對方按住了臉,然後搖頭,想把暴笑的感覺揮走,接下來提起了手想要結印。「嘛,算了,反正這個世界沒有任何妖物可以抵抗我作為牧羊人的力量…」鳴人聽到九尾哼了一聲,但他此刻實在沒心情在意。「那麼,銀色的野獸哦!立即聽從我賴戶 拓哉的的指令,來到我身邊吧!」
這時金黃色的查克拉於男人的身體湧出,並向空氣發放。鳴人咽了一口,他的確可以感覺到那力量相當接近他自己牧羊人之血的所擁有的查克拉,卻有什麼決定性的不是。但令青年真正覺得恐怖的是,銀狼開始移動著身體,並朝著金忍的方向緩緩踏前──
面前的一切叫鳴人實在不敢去相信,他希望自己眼睛只是出了什麼毛病──他居然看到了自己所愛的人正漸漸移他而去!而鳴人有一瞬間無法呼吸,就連遙跟三名湖下忍都緊張地喊著卡卡西的名字。
望著大狼越走越遠,一些金光伴隨鳴人的淚花湧出。他不能失去卡卡西,他不可以讓所愛的人跑到那名說要把銀狼當成收藏品的金忍處,他要保護卡卡西…不,他要保留卡卡西,因為旗木卡卡西可是他漩渦鳴人的獵犬!只有他才可以撫摸對方的毛皮,只有他才可以品嚐男人為他煮的拉麵,只有他才可以佔有旗木卡卡西!
然而,鳴人還來不及於金色的查克拉下吐出突然出現在腦中的命令句,銀狼便撲前伸爪,把名為拓哉的男人揮向地。巨狼張開了血盤大口向金忍咆哮,然後查克拉煙冒出,令到之前的巨狼變成了正以右手緊緊抓住了對方脖頸的銀髮男人,左手是雷切,而寫輪眼亦在高速旋轉。
「我現在來清楚告訴你…」卡卡西一字一字地吐出,聲音充滿了從來沒於拷貝忍者身上體會過的殘暴:「我旗木卡卡西的身與心都只屬於漩渦鳴人一個人,我的忠誠永遠都只會投向漩渦鳴人!現在立即給我閉上你那發臭的嘴巴給我滾!別再有膽出現在我們面前!!」
在鳴人被團藏捉走那天開始就從來都沒有看見卡卡西那麼生氣,但剛才男人的說話完全擊向鳴人心底深處最脆弱的鐘。他沒有想過那名平日總是冷靜而且疏遠的拷貝忍者會主張自己的身心都已經託付給一個人,而那個人還要是自己,這份衝擊真的令到鳴人的心很痛,很想哭…很想笑著大哭。直到成年金忍從卡卡西那勉為其難地留情的手下鑽出並帶著下忍們跟屈辱的表情落荒而逃的時候,鳴人終於都再也忍不住立即衝前奔向他所愛的那個人,而對方轉身並伸手輕輕擁住了他。
溫暖、安全,只有卡卡西不會背叛鳴人。所以青年讓自己在男人的懷中發抖,抽鼻傻笑的同時忍著很久沒有出現的淚,老實說,他才不想把自己搞得整個小女生的樣子!耳邊傳來對方那柔和的保證:「放心,我絕對不會離開你。」使得鳴人突然忘了自己是十八歲的堂堂大男人,立即就把臉埋在對方的肩膀上哭笑起來。
就算自己心底的想法還未傳達得到,但鳴人今天還是感到相當高興。
並向他從不認為存在的神祈求明天亦將會是個好日子。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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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天然呆卡卡西的部份打得我好高興,甚至還不禁一邊打一邊傻笑,而且由卡卡西的視角來打比想像中更要簡單,因為大家都知道鳴人正在表白,就是我們的拷貝忍者完全搞不懂而已XD
有關寧次的學生…我沒有打算把他們都像湖的三名小子般加上名字跟性格。我很清楚太過多自創角的結果就是會令讀者們完全吃不消,就連金忍們我亦不會全數介紹(反正我也懶得設定)所以就請大家直接把他們當成火柴人吧(炸)
自創術:
風遁.嵐刃:風之刃,利用風壓來割切物件的攻擊。
風遁.回天:以旋轉的風守護風眼內的人並向攻過來的敵人作反擊…參考了日向的回天,基本上可以說是鳴人的半自創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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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資料
HN:
夢兒
性別:
女性
生日:
19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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