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髮忍者坐在鳴人旁邊沉默地為男孩拉肌肉。在一個小時前，日向家的大小姐曾經過來探望還臉紅結巴的樣子令到卡卡西有點不舒服。幾乎所有跟鳴人差不多同年的忍者都知道白眼家族未來的當家對這名人柱力擁有不只是一般的好感，儘管小櫻向他保證過鳴人完全不懂雛田的心意，然而卡卡西替那烏髮女孩感到同情的同時亦阻止不了一些酸溜溜的感覺從心底湧出──後者所佔的份量比較多。

 

男人有點想要知道如果雛田表白了的話會是什麼一回事，當然，他並不知道雛田事實上有表白過但雛田其實也不知道鳴人基本上已經忘了那一番說話。卡卡西此刻所想的就只有他是否需要先搶過那女孩說出自己一直以來的感覺然而他亦有點擔心萬一整個情況都只是一個夢會怎樣，而且他亦不希望那女孩會太過悲傷，他甚至覺得鳴人跟雛田在一起的話說不定會比較好…哈，金童玉女配對，不是嗎？

 

然而此刻照顧鳴人的是他，此刻能待在鳴人身邊的也是他，這是綱手亦同意了的事實。卡卡西咬下了威脅要湧上來的占有慾，把男孩的頭放在床上而不是讓對方躺在自己胸前，進入他的懷抱，就像是以往他們總是互相為對方所做的一樣。然而，卡卡西阻止不了自己以指頭梳著男孩那永遠柔軟的金髮，說起來青年身體的清理有小櫻與及偶爾出現的靜音幫忙保持，而且不久前那櫻髮少女才為鳴人剪短了頭髮，令到這名深皮膚的孩子看起來永遠都是那麼帥。

 

他憐愛地擦拭男孩的頭，但突然再次想起了那臉紅的女孩令他的手不自覺地落在那鬍子臉頰上，以手背感受其中三道如鐵絲般的紋符。也許他得想法子令到這孩子對自己至少有更多好感，就算醒來的時候鳴人還是沒有他們過去相處的回憶…但鳴人就是鳴人，卡卡西決定了，他不能再因為害怕對這孩子不公平而逃避問題，因為那樣的話，反而會對以往的鳴人不公平…就像是那人已經死了一樣。

 

「有一次狐狸跟稻草人一起搶回被賊人從農夫的田裡偷去的大米。」於是他繼續道，回想起當年的細節：「因為稻草人已經變得越來越靈活、越來越自立，它想讓狐狸看到自己的成果，它想要那頭一直都扶著它向前的小動物理解到它自己一人也可以保護到珍貴的東西。」因為他不能再去依賴鳴人，那孩子總是比任何人都要衝前以為這樣就可以為同伴、為他擋下所有的攻擊，然而，旗木卡卡西可是一名忍者。卡卡西相信當年的鳴人也不希望看到自己只是一直都拖後腿，他需要變得更強，他當時需要幫助鳴人去改變未來，他認為自己有必要令到那經歷了太多的孩子、那幫了他太多的少年…得到應有的幸福。

 

「儘管是有點小失敗，不過稻草人還是因為自己可以跟狐狸一同作戰而高興。它不再只是能夠嚇鳥跑兒的普通稻草人，它已經變成了生物…令他更接近那頭狐狸──更接近那頭快樂狐狸所顯露出來的太陽。」卡卡西以溫和的聲音說完，同時發現自己的食指已經從臉頰移到男孩的唇上。有一瞬間他想要把手抽回去，但他很快就強迫自己放鬆，讓指尖留在那個感覺有點乾的位置，同時聆聽自己的心跳。

 

──畢竟，只有他才可以向鳴人這樣做。

 

他是如此相信著，並繼續等待床上的少年張開眼睛。

 

 

 

 

來說個故事吧

第十六話　魔鏡，能告訴我們真相嗎？

 

 

 

我，漩渦鳴人，身體接近十四心靈超過十六歲，並處於愛情麵包兼得狀態的青年──於八月這個嚴夏裡，人生中第二次步進了宇智波宅。說實在當小鼬邀請我們去見他剛出生的弟弟時，我跟卡卡西還有凜都真的嚇一跳。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可以再次進入那個曾經把我轟出去的大宅，卡卡西亦擔心帶土的寫輪眼會令到宇智波家族裡的人感到恥辱於是笑著回絕了好多次，儘管凜整個進入了幻想狀態而且相當期待。

 

不過，可惡，這不就是一個好機會令到那團扇家的傢伙們注意到我的男朋友到底能有多出色去運用他們家的寫輪眼嗎？我要那些人對卡卡西挖目相看！居然全都不肯教那孩子，那堆大叔們絕對是走寶了！而且還有佐助…如果我從今天開始就在佐助耳邊每天喃著「不要復仇」的話說不定他未來就不會復仇了呢！呀大前提是鼬…我也得阻止木葉上層所謂的指令，說不定時機到了後跟爸爸商量的話問題就可以解決了！哈，我果真聰明！

 

呀當然，我們今天可以步進宇智波宅亦是因為爸爸也在，作為火影過來探望珍貴血繼限界的降生好像也是責任之一，結果他「順便」就把我們（包括卡卡西）都拉過來了。無論如何，我們三人此刻都跟在爸爸的火影長袍後，直到我的腦袋稍微從應該如何改變未來這件事抽身，我從卡卡西沒有任何表情但從那僵硬的動作來看他應該很緊張，而小凜的步伐完全是跳舞…我真的搞不懂為何這兩人的差別可以那麼大。

 

在大得要命的日式庭園轉了好幾圈，女侍終於都把我們引導至其中一所房間接下來就鞠躬後退。我聽到卡卡西向我小聲喃道：「火影大人過來但主人卻沒有親身迎接…看來這個家庭並不完全歸順於火影下。」呀，難道這就是引發接下來宇智波家族滅門的其中一個原因？於是我向他點頭，我們都知道這是未來絕對要改變的部份，沒錯，我不能再讓鼬因為佐助而死，我不能令佐助跑去找那頭混帳蛇了！

 

我爸這時推開了紙門，迎接我們的卻不是我當初看見的那堆成年男子──而是一名抱住了嬰兒的少年還有站在那少年旁邊的鼬。在六月剛過五歲的迷你八字頜看到我們後立即點頭，而我發現那名抱住了嬰孩（絕對就是佐助）的男生先是恭敬地向我爸打招呼：「火影大人。」然後再把目光掃過卡卡西，不知為何我好像看到那傢伙的眼睛閃過一點稚氣的興趣，令我有點想要把卡卡西拉到我身後…那什麼鬼目光了哼！

 

「你們好，止水、鼬，還有佐助。」爸爸彎身向少年懷中的嬰兒伸出了食指，呀，這個角度真的看不見小時的佐助到底是什麼一回事！凜已經拼命想要彎身穿過我爸的袍子，卡卡西還是別過頭好像對一切事情都沒有興趣但我肯定他相當緊張因為那四分一張臉已經完全紅透了，而我真的只是想要看一下嬰兒時期的佐助看看有什麼有趣的東西能夠拿去取笑他！

 

我整個人趴在我爸身上但目光還是穿不過！在我另一邊的凜幾乎跌倒了不過還是立即爬起想要穿過我爸伸出來的手臂。卡卡西則是低頭抱住了手，臉蛋卻已經比之前更要紅了，呀，奇怪了，難道他不是因為緊張才這樣？呀哈哈難不成是…

 

「水門先生！卡卡西說他看不見！」我舉手大喊，哈哈看到我的男朋友立即抓住我的手臂臉紅結巴地小聲喊道：「鳴人！」令我不禁更加歪嘴。天，偶爾欺負一下卡卡西也不是一件特別糟的事嘛尤其那已經紅透了的臉兒真的太過可愛了！凜甚至加油添醋雙手放在身後以裝可愛的姿態向我爸眨眼：「對，水門老師，為了我們的卡卡西君請問你能讓一下嗎？」卡卡西以非常小的聲音朝我們的女隊友大喊名字，我聽到那名叫作止水的年輕人咳了一聲，而鼬還是站在旁邊沒有作聲但一路保持微笑。

 

「是，那孩子們都過來吧。」我爸還是那張淡定的表情把我們全都推向前，我可以肯定卡卡西此刻應該暗自咒罵著他的老師為何要這樣對他畢竟銀髮上忍目前唯一可以做的就只有尖叫什麼：「我、我其實…老師我對小孩…！」天呀，我真的忍不住吃笑了，因為卡卡西現在表現得就像是一名小孩子！「好可愛！！」女孩的聲音吸引了我們的注意，令我立即把目光從我男朋友的滑稽動作轉到去止水懷中的嬰兒然後…呀噗──不、不行了哇哈哈哈哈哈！那、那小豆丁的樣子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好胖！那白裡透紅的臉頰整個脹起令到這小傢伙看起來真的胖死了！還有那眼神是什麼一回事！那噘起來的嘴是什麼一回事！！這跟我記憶中的佐助完全是一個樣嘛！完完全全是一個樣嘛！他的面癱果然是從嬰兒時期開始就存在了！還有最好笑的是那堆頭髮！就像是把深藍色的奶油擠到頭頂上，我靠！我並不是第一次看見嬰兒不過這果然實在是太太太太太太好笑了！！絕對是因為這是佐助！！只有佐助才會頂住這種嘴臉不行了不行了我看不下去了卡卡西肩膀借一下我得平復我的笑意哇哈哈哈哈哈…

 

不過就是因為把頭靠向少年的肩膀，我才注意到這孩子正在發抖，並伸出了指頭。嘩！那張臉已經變得更紅了！「你沒事吧卡卡西？」我由衷地問，他會不會是發燒了之類？呀，等等…喂，這小子不會是因為看見嬰兒然後真的整個慌了吧？因為我記憶中卡卡西老師可是夠膽把我們Ｄ級任務裡得照顧的孩子拋高然後全部弄哭接下來搞得我們三人需要收拾殘局的說！

 

「我、我沒事。」他另外一隻手抓住了我的手臂好像想要找尋支撐，手指停留在空氣中好像前進兩厘米就後退一厘米，呀這樣下去的話他真的永遠都不能碰到這小鬼了雖然這是佐助但反正是嬰兒的佐助我想應該沒問題吧，總之我立即抓住了他伸出來的手，忍者反射什麼的都去見鬼！看我的！指遁．戳臉之術！！

 

天呀那張胖臉立即變得更脹還有還有還有那嘴變得更噘還有還有還有那眼睛變得更自負了！不行不行我得忍笑，無論如何佐助這臭小子也有今天了！（好吧，這孩子事實上除了哭跟吃跟睡外就沒有也沒有做。）我好像聽到我爸說了一聲：「鳴人你們太用力了。」不過有嗎我有用力嗎我覺得還好嘛呀這孩子開始嗚咽了呢，我感到卡卡西的手不再抖而且那不停眨眼的樣子就像是想著什麼有趣的東西，於是我緩緩地放開他，欣賞我的男朋友舉起了雙手，接下來──

 

用力把嬰兒的臉皮向兩邊拉扯，小嬰兒咿了一聲作回應。

 

我的天這這這這太太太好笑了呀哈哈哈哈！！我忍不住了我已經忍不住了！！「不行！哈哈哈！卡卡西你就別！！哈哈哈！！喂等等那個揉臉是傑作！真的是傑作呀哈哈哈哈哈！！」地板我知道我與你沒罪不過我真的不行了由我猛力打吧！我含糊地看到小凜好像也在拼命忍笑想要阻止卡卡西但卻使不出力，而我爸…他已經轉身發抖，靠，我的男朋友真的很厲害連木葉的黃色閃光都得因為他而忍笑！！

 

「嬰兒就是這樣子的嗎…」卡卡西最後放開了手，我好不容易才能抱住他的大腿重新爬起來。天，笑出來真的很累特別是那小嬰兒已經在哭泣而鼬把弟弟接過去安慰的樣子──就在這時我發現連比較年長的宇智波也躬起了身拚命忍笑。

 

「我沒記錯是兩週大了？」我爸把臉轉回來，笑容已經沒有之前平淡反而更加親切。鼬點頭然後把自己的臉藏在嬰兒那胖胖的頰上，閉上眼睛似是嗅了一口，接下來才緩緩地讓自己坐回地面。

 

看到五歲的哥哥抱住剛出生的弟弟，凜雙手放在臉上陶醉地喊道：「好～可～愛～我應該把照相機帶來的～」卡卡西依舊以茫然的表情看著那表情相當不爽的小鬼，然後聳肩，把目光轉向四周似是在觀察整個房間的樣子，這令我跟著他的目光四處遊…呀我真的沒怎到過類似的地方，我只知道這兒很大很整潔，不過很神奇的就是上至電燈下至地面都看到團扇印記，就連旁邊桌子上的蘋果也每顆一張貼紙。

 

這個觀察結果令我有點發抖，然後我注意到那名為止水的男生已經坐了下來顯得有點在家自然，並向火影伸手示意旁邊的空位置：「大家也坐吧，我們還得討論鼬弟弟的上學問題，還有這位…旗木君的眼睛的事，對吧？」

 

在我發現之前我已經跟卡卡西一起目瞪口呆地望向爸爸，四代火影大人單純點頭然後示意我們亦坐下，令我跟卡卡西不安地面面相覷然後跟從，就連小凜亦因為突如其來的認真氣氛而坐直。

 

＋

 

老實說，我真的不知道天才到底是什麼構造，才說兩句罷了就已經決定鼬在明年春天進入學院。我好像看見止水的臉出現了寂寞的一閃但我不知道有沒有看錯因為他很快點嘆氣然後語帶嘲諷地喃著什麼：「要保護弟弟用不用去得那麼使勁」之類，我不是很懂得這名男生說了什麼，但無論如何鼬五歲入學這點已經說定了，而五歲畢業的卡卡西單純以非常官腔的語氣說：「的確，這孩子相當出色，我肯定他不久後便可以在忍界有一番作為。」

 

可惡，這些傢伙都是聰明鬼！我真的很羨慕！無論如何，只要我也能聰明一點的話那我應該也能很早就合格，但這樣的話我就不會跟伊魯卡老師那麼熟了吧…靠，突然又回想起什麼了，我說過要改變未來的呀！漩渦鳴人！振作振作！

 

對，說起改變未來，我果然還是得救鼬還有佐助。現在五歲的男孩只是抱住了弟弟靠在門柱眼睛半掩，而佐助睡著的時候看起來還是…好吧，滿可愛的啦。（雖然他長大後就一點都不可愛，哼！）包圍住那兩兄弟的幸福氣氛令我真的希望我可以讓他們永遠都是這樣…沒錯，我得變強，這樣的話我就得更努力去訓練──絕對要改變未來給你們看！

 

「好，鼬弟弟的事就這樣說完了。」止水苦笑，接下來把臉轉向卡卡西，之前我捉到的那個感興趣的表情再度出現：「接下來就是你的眼睛…介意讓我看一下嗎？」

 

我身邊的銀髮少年先是提起了單眉，接下來才伸手拉起護額，閉上的眼睛令到永不退失的傷疤整齊地揭露。接下來卡卡西緩緩地張開了赤紅的眼眸，而止水靠前的一刻令我衝動想要把我的男朋友捉回來──爸爸你難道知道我想什麼嗎你不需要那麼用力捉住我的肩上呀真的很痛──

 

「兩顆勾玉。」烏髮少年喃道，接下來再次向後退：「我相信你的眼睛可以再進步，比方說，你看看我的。」他閉上了眼睛然後發動了寫輪眼──爸爸更是捉緊了我，好吧我知道那人不是想對卡卡西用什麼幻術你就別再擠了──同時指向自己的眼睛：「看到了？我這兒是三顆，代表了寫輪眼進入另一層次。鼬的年紀太小我不認為他應該短期內就得到達三顆勾玉的地步…」這時被指名的男孩抬頭，然後再次把目光放回熟睡的弟弟那張紅臉。「但我總覺得你應該可以很快掌握，畢竟你是傳說白牙前輩的兒子。」

 

卡卡西再次皺眉，但很快便平復。止水從地上站起來並拉了一下腰，而同時銀髮少年問：「那我應該怎麼辦才可以變強？」

 

變強，這個詞語令我有點發抖。對，我也必需要找一個方式變強，我媽的肚子已經很大，我快沒有時間了──爸爸再把我擠緊，但我這次想不出原因──少年宇智波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微笑：「我可以教你更好運用寫輪眼的查克拉還有如何能真正利用這隻眼睛做一些其他人做不到的事。」他那本來令人期待的溫柔微笑變成了壞笑，令我不自覺地有點發寒：「別看我這樣，我對於瞳術這方面還是挺有心得的。不過在這之前我需要你來參加一個儀式。」

 

＋

 

我們跟住止水走進一座聽說是宇智波管理的森林庭園裡…可惡，不愧是有錢人就連地方也比別人多！還有那些被剪成團扇狀的樹真的好可憐！無論如何，就連爸爸也擺出了少有的茫然表情亦代表了他真的不知道止水那傢伙想把我們帶到哪兒，凜的表情有點小心，而卡卡西看起來則對於那名宇智波半信半疑。

 

鼬因為打算留在宅子看照弟弟而沒有跟上，但我懷疑是不是止水刻意不讓那孩子跟過來或是什麼。我甚至不知道那個所謂「儀式」是指啥鬼而我唯一想到的就是把人丟去鍋子滾湯然後女巫在旁邊詠唱咒語召喚幽靈過來之類…胡，我對那種東西最沒輒的了！

 

直到最後我們終於都去到一個比較大的空地──說是空地但地面事實上被一張寫滿了封印術式的捲軸所掩住，而我彷彿見到我爸的眼睛閃起來了。凜難以置信地盯住了這至少可以放十張單人床的布物不敢踏步，但止水卻一於少理連鞋也沒脫就踩過去，把捲軸的盡頭再踢開一點，然後才轉身：「過來吧，站在圓中心，卡卡西。」

 

「這可並不是一般的封印術呢。」我聽到我爸以相當逗趣的聲音感嘆，但這到底是什麼術而且卡卡西走上去到底要做什麼的呀！彷彿知道我的不安，銀髮少年輕搭我的肩膀向我作出那彎目微笑，然後再向我爸點頭，緩緩地上前，止水亦站在術式其中一個圓圈前愉快地道：「呀，不愧是專門於封印術的火影大人。這可是類似是幻術的陣，加上我的寫輪眼就可以幫卡卡西君去掉一些…呃，我一般都叫成雜念的東西。」

 

「這樣可以幫到我訓練？」少年已經站在圓心，我突然覺得有些東西不對勁，但我不肯定是什麼。止水再次打開寫輪眼，提起了手準備結印：「嗯，你不是我們家族的人，我相信你那眼睛訓練的方式會跟我們有些地方不同，但也可以試試。總之，準備好了？」

 

在卡卡西點頭的一刻我看到止水開始作出連串高速結印，然後我的不對勁爆發──嘩！我的腳！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九、九尾的力量把我拖了過去？我感到我爸想要捉住我但我身體突然冒出了紅色的查克拉把他彈向後，我的腳為何自動會跑了等等九尾等等這到底是什麼什麼什麼呀卡卡西小心！！

 

在我可以阻止前我已經整個人撞上了那孩子──痛！

 

然後一道光把我跟他都包圍起來，令我自然就將被我撞倒的少年抱得更緊，我也好像感到他正回抱我。

 

然後我真的不知道等了多久，我完全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光芒好像退去了？喂，等等呀，快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九尾！靠，沒有回應，只聽到唦啦唦啦的水聲，我嘗試瞇開了眼睛，好，還不是太過光亮，於是我把眼睛完全張開，進入我眼中的可是一片綠林，天空很藍，而在旁邊還有一座瀑布。

 

「這是哪兒…？」我聽到我身下的男孩問，呀糟糕我整個重量都壓在他的身上了！我立即爬起並伸手將少年拉上來，好在卡卡西沒有介意而且我們沒有放開手，然後我們一同觀察這座廣大的平原還有我想還算可以用美麗來形容的流水瀑布。

 

突然一把聲音從我的腦海響起：「測試測試，喂喂？聽到嗎？」那應該是止水的聲音，於是這兒是哪兒？「止水先生，這是什麼意思？」卡卡西問，也代表了他亦聽到那名宇智波少年的腦內傳音。唉，就算我實在有多想罵九尾突然就把我拖過來也好，現在首先還是要肯定我跟卡卡西都不是走錯了路上了天國！

 

「我把這兒叫作心靈的修練場，雖然鳴人君也跑進來並不是我的本意不過…算了。你們看到那邊的瀑布吧。」我跟卡卡西再次把目光轉向那面水牆，銀髮少年的手緩緩地從我的手上放開，而我肯定我也得做好心理準備。「那兒可以映照出一個人的黑暗面，你們需要打倒你們各自的黑暗面，修行才算是完結。」

 

「黑暗面？」我跟少年異口同聲，然後我聽到止水傳來一笑：「你們去那邊就知道了，另外接下來我得集中控制查克拉不能跟你們說話，請你們好自為止。」然後我們便再也聽不見腦中止水的聲音與及收音機式的嗡嗡聲。靠，這啥鬼？

 

這下只餘下我跟卡卡西面面相覷，接下來他嘆了一口氣：「你怎麼也來了？」呀，他一定以為我是太過擔心他所以才跑過來的吧！才沒有！這次才不是我的錯！「我怎知道！是九尾的查克拉突然冒出來把我拖過來的！可惡，我連牠怎樣控制我的身體也不知道。」我按著肚子的封印，銀髮少年的眉頭略為提起，然後徐徐降下：「算了，看來我們不打倒那所謂的黑暗面就不算合格…出發吧，鳴人。」他再次把目光轉向瀑布，而我亦只能跟隨他，並繼續為了九尾的事而苦惱咬唇。「嗯。」

 

唉，也罷，到底那臭狐狸怎樣把我拖過來事先被我忘在一邊吧。我跟卡卡西同時站在被泉水包圍的石上，盯住了瀑布而不知道所謂要打倒的敵人何時才出現。我的黑暗面到底是指什麼？更重要的是，卡卡西的黑暗面又是什麼一回事？少年提起了護額已經是完全備戰狀態，而我想我也應該得準備好於是輕吐了一口氣──就在這時，我看到瀑布後有兩個身影，踏、踏、踏，要到了，踏、踏、踏…

 

而從瀑布裡冒出了另一個的──

 

我。

 

還有另外更叫我抽氣的──

 

卡卡西。

 

＋

 

靠，等等，喂喂喂，這就是所謂的黑暗面了嗎？也就是說我們需要打倒跟自己外表一樣的人嗎？我看見他們的眼睛由本來的閉眼緩緩張開──我發現，『我』在奸笑，而『卡卡西』垂下了目光，一眨眼的功夫他們便從瀑布下面消失，靠！殺氣在同一秒就飛到我面前！我已經準備好提起苦無反擊，但一個銀色的身影搶先擋在我前方，卡卡西利用苦無架住了『我』的攻擊，那雙兇暴的黑紅色眼睛令我有點喘氣──

 

啪答的水聲從我右邊傳來，這次輪到我反過來為卡卡西右邊的空隙擋住了『卡卡西』的攻擊，好重！這孩子可是認真的！！與剛才的『我』有點不同，那人一邊的眼晴是黑中帶紫，而另一邊還是雙勾玉的寫輪眼，不過最大的不同果然還是這眼睛裡更少兇暴更多無奈…

 

我們來來回回地交了好幾招而我發現他們由一開始互相追著相對的我們來攻擊漸漸變得有合作性，那個擁有寫輪眼的『卡卡西』轉過來主動攻擊我而『我』在另一方面拖延著卡卡西的行動。混帳，雖然我不是那種會因為眼前的敵人太像我的喜歡對象而放水的男生不過寫輪眼的速度全開可不是開玩笑！而另一邊的『我』也太過狂野令到銀髮少年光是防禦也很困難更不亂找尋反擊機會。靠，這就是我們了嗎？要我們打倒『我們』到底是什麼意思？

 

「等！等等別突然攻擊過來，有事可以先說清楚吧！」我嘗試大喊，希望這兩名對手可以至少有一名聽我說。但『我』只是咆哮了一聲便繼續攻擊而『卡卡西』用苦無刺開了我的腹部令我需要後退幾步，可惡，這個乘勝追擊算是什麼意思，我…我才不能在這邊輸掉！

 

無論如何我還未看得出你們為何要狂野、為何要逃避呀！

 

我捉住了『卡卡西』的手臂想要反過來把他壓在地面──不，泉水，不知何時開始瀑布流下的水已經湧了過來──並阻止他繼續攻擊，然而那少年卻抽出了另外的苦無打算向我的手臂刺下去但我不能放手否則就再也沒有這個機會──可惡！被苦無刺中真的很痛很痛，但我還不行！我們需要勝過這些所謂「黑暗的自己」！！

 

「來，能告訴我為何突然就得攻擊我們嗎？」雖然說是勝過然而勝過就等於要戰鬥至其中一方死去？我想要用安慰的表情令身下的男孩放鬆，但我沒有想到『卡卡西』會突然張大眼睛恐怖地看著我，而我感到後方又有另一個殺氣衝至令我需要開放手立即翻身躲開──

 

不知道是什麼攻擊令到泉水突然爆炸，我只知道我此刻靠在一個熟悉的體格上同時猛力回氣。被拋上來的水灑落在我跟卡卡西身上，而我扯開了在我手臂上的苦無，感到血液同時冒出。

 

而在對面，跟我現在的情況挺相反的是：由『我』抱住了正在不知因為什麼原因而發抖的『卡卡西』。我發現那名金髮的身影在面對那孩子時眼神比較溫柔，不過我還是阻止不了自己思考為什麼那邊的銀髮男孩會顯得那麼痛苦…

 

「到底為何我們要這樣戰鬥？」我不禁問，讓自己更為靠在支撐我的少年身上。卡卡西保持住戒心然而我知道他亦同樣地疑惑，但『我』的表情立即改變，咬緊牙關的樣子就像是一頭野獸。

 

「你怎會知道…？」那人嘶聲問，不知為何，那種聲音把一種我無法形容的寒意從我心底勾出。「你們現在可幸福了，怎會知道我們的想法！沒有我們，你們這些自以為『高尚』的人格怎可以存在下去！我們…我們什麼都懂但你們卻…把我們…可惡！！」

 

那傢伙到底在說什麼？同時『卡卡西』從『我』的懷中緩緩地推開，把陰鬱的紫眼與及旋轉的赤眸都轉過來──但並不完全是正視我們，然後面罩開始因為說話而移動：「吶…明明你是那麼害怕別人再次離開你，堅持下去有什麼用…那麼害怕再失去身邊人，那倒不如不去認識就更好。你知道的，只要跟其他人結交，那些傢伙就可能又會背叛你又會離你而去，只有你一個人對這個木葉忠誠。就像是父親那樣，就像是帶土那樣…全都走了，你害怕你的心會受傷，結果你就向自己說謊說不在意不在意…我很理解。」

 

那孩子哼笑了一聲接下來再次低頭，表現得繼續是無奈：「而且別說你沒有反抗木葉的想法，你根本就是討厭這個害你失去所有人的地方，什麼忠誠之類的，全都是放屁。」

 

老天…這孩子說的難道就是…卡卡西的想法嗎？我準備張嘴，然而『我』卻在這時打斷了我：「你收聲！你別再說任何大話了！說什麼要成為火影令大家都正視你？屁！說什麼村子的英雄要守護村子之類？垃圾！說什麼愛著那村子？我靠！你以為你真的是聖人嗎白痴，這樣為人的話，你說『我』到底怎麼辦？『我』到底怎麼辦了呀！」

 

我感到卡卡西緩緩地放開了我，而我的手臂亦已經止了血。這兩人…或至少，『我』，剛才所說的…感覺是莫名其妙地…熟悉。「我憎恨村子，我憎恨小看我的所有人，沒人愛我，根本就沒人愛我！」『我』喊道，靠…難道…不，果然是這樣呀，原來真的是這樣呀？這就是所謂的黑暗面了對嗎？為何我一直都沒有注意到呢？『我』在寂寞，而我實在…

 

「殺了這個虛偽的我，就可以忘了所謂的忠誠去面對自己了…這樣的話，我就不會再受傷了…」『卡卡西』在旁邊嘆氣，握起了苦無，指向我們，眼神依舊落寞無光。

「這樣的話，我就不用害怕被背叛了。」

 

 

沒錯，就連『卡卡西』也那麼寂寞，我真的…

 

不能放任不管。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為何你們這時要牽手？」我聽到我身邊的男孩突然道，讀不懂的灰黑眼神正直視兩人，而且真的沒錯，他們立即望向互相牽住了的手，一副之前都沒有發現到的驚訝表情。「那邊的鳴人…你剛才說你憎恨所有人，但為什麼你會那麼在乎那邊的我？」卡卡西繼續說，我注意到『我』有點吃驚，想要鬆開那隻手，但在『卡卡西』明顯著急了的時候再次牽上。「還有那邊的我…我知道的，你也很清楚。對，你相信鳴人，所以你才會願意捉緊他，願意把他看成是你的…依靠，你忠誠的所在。」接下來我身邊少年的眼睛垂了下來，我知道他打算做什麼，於是我也牽住了他的手。

 

這並不是單純用語言就能說得通的事，但我就是知道卡卡西在想什麼。可惡，我們一直以來所需要的，不只是一些很簡單的東西嗎？『卡卡西』害怕被傷害，而『我』只想要被愛。老實說，我還是很不懂這個黑暗面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一回事，然而我有一件事我想我是搞懂了。「你們，就是我們，對吧？」

 

「別、別開玩笑了！」『我』大喊並再次抽出苦無，『卡卡西』亦一樣忍住了發抖的身體而寫輪眼旋轉得更快。我跟在我身邊的銀髮少年互相對視並點頭，對呢，哈，我們都已經決定了一件事，特別是看到我所珍愛的人那從本來的不肯定開始漸漸變得柔和，最後就是堅決的眼神，我不禁笑了。

 

就在『我們』衝上前的一刻，我跟卡卡西都把苦無都丟開，讓他們把我們都撲倒在地上。

 

泉水的感覺有點冰冷，但我可以感到我與卡卡西還是在水裡牽住了手。這兩名孩子根本就沒有做過什麼壞事，他們只是想要能夠完全接受自己的人罷了…不，他們只是想要讓我們回想起『我們』而已。「為什麼？」我聽到『卡卡西』在卡卡西身上問道，而我亦看到把我推跌在地的『我』露出了恐懼的表情。

 

可惡，你們知道這樣的話，我們都會很傷心的嗎？

 

「不要害怕了哦。」我舉起了沒被牽住的手臂，傷口還是傳來暗痛，但我肯定沒有這兩名孩子的心更痛。「如果沒人愛你們的話，由我們來愛你們。」我撫向那跟我一樣的鬍臉，沒錯，來哭一把吧，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作你們的依靠。

 

「那…如果有人打算傷害你們的話，由我們來保護你們。」我聽到卡卡西輕吐，而且聲音明顯沒有經過面罩的阻礙：「我們都不會背叛你們，我保證。」呀，是哦，我曾經約定了，我不會背叛卡卡西。

 

「我們都需要你們。」

 

高興的淚水滴落在我的臉上，我還可以感到我還有卡卡西雙手之間還有另外的溫暖加入。儘管現在思考四個人怎樣可以一起手牽手真的好像很奇怪，不過我不會再放開了，因為我愛著你們，我愛著你們全部。

 

而我所希求的，就只是你們臉上的一個笑容。

 

畢竟，你們就是我們嘛。

 

＋

 

說實在我不是很懂這個與黑暗面的測試到底是什麼意思或者是如何讓我們變強，但我總覺得至少我們還是有所得著。此刻小凜為我治療在我手臂上的刺傷，雖然聽止水解釋這只是利用封印強化了寫輪眼的幻象，不過能把受了的傷帶到現實的幻術已經是相當高等的術，說宇智波家都是天才世家還真不是蓋的。

 

「──那麼！」我們聽了對這封印術的解釋（感覺上比較像是天才家族的自吹自擂）後，烏髮少年才提起了手笑道：「經歷完跟自己的黑暗面一戰，你們兩人有什麼特別感覺？」

 

「在人生的路上迷路了。」卡卡西首先說，我真的需要就他這個說法而笑出來，可惡，沒什麼比這點更貼切了吧！「哈哈，我想我也是吧。」於是我吃笑同意，把頭靠在銀髮少年那站起來的腹前，卡卡西只是抖了一下接下來便把手按在我的頭髮上，這個接觸令我有一種我必需要向他咧嘴而笑的衝動，尤其是他很快就向我回以輕鬆的臉容。

 

止水單純以疑惑的目光盯住我們接下來便聳肩，直到凜弄完之後我便跳起，好！漩渦鳴人在此復活！！宇智波少年接下來解釋了一些跟卡卡西的寫輪眼訓練之類的話然而在說完後便開始沉默地看著我，說實在那少年的眼神令我有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不過其實從我回來開始我就注意到自己早已經被另外一雙眼盯住，而那雙目光還要是來自我的爸爸。呀奇怪了為何他要這樣望著我？這樣子我總覺得我會不好意思呀！

 

「說起來，鳴人，為何你一開始會跟著卡卡西跑進幻術裡去了？在你消失前的紅色查克拉到底是什麼東西？」凜的問題令我略為吃驚，呀靠，我完全忘了九尾突然把我拖過去的事！雖然我很想現在就去問那頭臭狐狸然而不只是棕髮少女，爸爸看著我的目光也變得更要尖銳而止水就算沒有發動血繼限界也好像發動了似的！我現在應該說什麼才好？我現在應該說什麼才對？果然是要把九尾的事情告訴他們嗎？

 

但我一開口我發現我只能苦笑：「哈哈哈哈哈哈…你看？那個…就是呢，我呢…」我應該告訴他們吧？反正好色仙人跟卡卡西都知道了，而至少、至少我不告訴我爸我其實是他的兒子就行了！對，沒錯漩渦鳴人，冷靜！「事實上我其實──」

 

「我想只是查克拉的偶爾暴走。」爸爸突然插話，令我嚇一跳。他的表情沒有任何改變或是不對勁，止水疑惑的目光更是疑惑，凜歪頭而卡卡西單純看著我爸什麼也沒說。「這類事情特別容易發生於正在發動的封印術上，好在這次沒有引發任何大問題。」他微笑，然後上前按著我的頭：「所以請不要把這件意外放在心上，另外止水，接下來卡卡西他們就拜託你了。」

 

感覺宇智波只是以相當懷疑的眼神看著我爸，接下來才以略帶不情願的聲音輕吐：「是的，火影大人。」可惡，我甚至肯定卡卡西也知道我爸在說謊因為他甚至懶得去把這個謊言藏起來，我想只有凜才是在場唯一沒有發現的人，畢竟她很快便問止水能否再一次去見鼬還有那初生嬰兒。

 

無論如何，自從見到了我跟卡卡西的另一面後，不知為何有個想法一直都掛在我心中而且揮之不去──

 

離十月十日只餘下兩個月多點。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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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難得字數比較少的一回ＴＡＴ也許是因為我真的太睏了ＴＡＴ

而且我好像差不多搞出４Ｐ來了呢（炸）

嘛，有人說鳴人跟闇鳴之間就是「鳴人愛所有人，唯獨就是不愛自己」的情況…所以要扯還是很簡單（注：作者寫這一話的時候沒有對著漫畫動畫等任何參考物，所以有什麼不對勁的請別打我←）

不過卡卡西的本身就是一個相當矛盾的存在，特別是這個時代的卡卡西，畢竟帶土的事推翻了他失去父親之後的假設，而且還有鳴人作支持的話我真的不知道我應該如何設定卡卡西的黑暗面…鳴人表現得太亮了，而卡卡西從一開始就兩邊都存在。於是我便嘗試把我之前曾經在後記打出來對於這角色那「自我保護」的傾向描述出，害怕受傷卻又需要被愛，這代表了他正渴求一個不會背叛自己的人。

 

有關止水…

ＯＯＣ的話是正常的畢竟他出場的話數我幾乎都沒看（被炸飛）

事實上我連他的年紀也不能完全肯定我只知道他應該比鼬要大只是不肯定是大多少…

另外封印幻術之類的當然是我扯出來的啦（炸）

 

有關劇情…

呀靠，我總算勉強看到終點了，事實上鳴人跟卡卡西之間的關係也在飛日子的期間去得滿深的ＸＤ

雖然比想像中花了更多話數，但還是希望看倌們可以喜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