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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佐井,你能告訴我,你在這兒是為了什麼吹奏嗎?」棕髮男人抬頭問,於是,被稱為佐井的黑髮男孩便停下了笛聲,放下吹奏的樂器,並歪頭望向樹下的人類。
下方的樵夫只是用手臂抹去頭頂的汗水,朝那孩子擺出了由衷的笑容。
不知從何時開始大和便跟那名為佐井的妖精一起待在這片林子裡,他只記得第一次懂到這男孩時,他正準備斬下一棵樹。結果在揮斧的瞬間,那棵樹的葉枝上方傳來了笛聲。抬頭發現黑髮少年就坐在樹頂上,完全沒有理會樵夫那句:「孩子,小心我把樹割下來你也會倒下去。」單純繼續演奏,沒辦法下男人只好放棄那棵樹並打算轉身而去找尋其他,然而,他沒想到上面的少年便立即向他笑道:「呀,請不要介意我,你繼續斬吧。」然後才再把笛子的吹孔放在嘴邊,緩緩地重新演奏。
當然啦亦只有在樹木倒下來時,看到那名男孩像是奧運選手邊翻身跳到另一棵樹上大和才能肯定這孩子不是人類,他亦聽說過這片森林有妖精的存在但棕髮男性沒想到妖精會那麼…像人間的少年。於是從對方向他罷出奇怪的微笑然後就消失掉那天開始,接下來大和只要在森林工作就會碰到那孩子。
而且更奇特的是這名妖精其實也不像是想要阻止他破壞大自然還是什麼,直到現在,男孩每次出現時都只是坐在他要斬下的那棵或者是旁邊的樹上吹奏笛子,然後於大和成功把樹栽倒之後便不發一言地消失在樹間。偶爾棕髮樵夫亦會主動向少年搭話,但當中某次問對方叫什麼名字,卻為他留下相當深刻的印象。
大和還很記得那孩子歪頭眨眼的樣子,利用那明顯是完全疑惑的語氣問道:「名字是什麼?我看明白的字嗎?」然後期待地俯視男人,就像是一名什麼也不懂得的小孩子般問父母親花花草草都是什麼。結果到最後大和需要尷尬地為從來都沒有跟任何其他人類聊過的男孩取一個名字──而這名字就是佐井。
當然,看到那孩子不停地低聲重覆說出自己的新名好像很喜歡自身能夠擁有這種稱呼,樵夫才不會說這個名字只是他臨時呀呀唦唦地扯出來的。儘管在棕髮男人準備主動自我介紹:「你可以叫我作大和!」時,對方反而指住男人笑道:「原來名字就是佐井的意思…但佐井又是什麼意思呢?」
對此樵夫唯一能做的就是立即苦惱而且害羞地按頭,清楚知道自己需要就「名字是什麼」的講解,為這孩子作一節慢長的課。
好吧,也不是說他會覺得這樣很麻煩。
所以直到現在,一人一妖精的交流已經快接近一年。大和很喜歡年輕的妖精所奏出的曲子,儘管他始終不認為男孩每次在他工作時候吹奏只是為了陪在他旁邊浪費時間。男孩奏出的笛音聽起來就像是人類們的安眠曲,柔和得似是在為某些存在作出由衷的獻唱。
於是大和才會忍不住問:為何男孩總是會在這兒吹奏笛子。對此佐井先是把某種好奇的目光投向男人,接下來便把笛尖敲在下巴作思考狀,這某程度讓男人覺得可愛的動作保持了數秒,然後,妖精便用笛尖指向對方被砍了一半的大樹。
「我看到它的靈魂要離開這世界了,所以我就想,能不能用歌曲送它最後一程。」黑髮少年的說話對於大和來說也許是能預到但同時亦算是出其不意,只是叫棕髮樵夫真正感到吃驚的是這孩子接下來充滿不安的那一句:「我…難道做錯了嗎?」叫他真的呆了好幾秒。
然後男人不禁大笑出來。
老天他真的不懂得與妖精相處而且那名妖精還要是永遠都坐在他上方不會下來跟他面對面的男生,老實說,大和亦不知道這孩子到底活了多久,或是將會繼續活多久不過…
男人從口袋裡抽出了木製的小人偶,然後便用力把這小玩意拋到天空去:「佐井!接好!」
他看著少年幾乎伸出整個身體就是為了把那小東西捉住,以食指跟拇指插住了手工製品觀察了一段時間,並在最後困惑地俯視下來。而大和只是擔起斧頭,擦鼻吃笑道:「我認為你沒有做錯,樹木們也許…不,它們一定會高興的…所以才能夠變成你手上的東西。」
然而,佐井看起來還是很困惑,於是不知道應該怎樣處理這東西才對,於是大和輕輕嘆氣。
「這是我做的守身符,雖然做得不是很好,但請把那小傢伙帶在身上吧,它會保護你的!」就是棕髮男人向天吶喊的說話,少年的臉還是顯得有點困惑,張開嘴巴想要說什麼,但很快便閉上並繼續默默地望向大和的勞作。的確男人做這件東西就是為了送給佐井而一直也沒有找到機會,此刻再望向少年的樣子,棕髮樵夫突然擁有不能言明的信心:這孩子的話應該能夠好好珍惜它。
於是他便轉身再次繼續工作,才敲了兩下,柔和的笛音便再次於森林裡迴響。這次棕髮男人沒有轉頭單純繼續斬樹,直到樹木倒下,笛音最後的節拍終於都落下。
然後,那孩子便如往常般消失。
大和沒有對此感到失望,儘管心底還是很想要跟那孩子再聊一段時間,男人其實亦早已經習慣了對方的不辭而別。只是在樵夫伸好腰準備把木材束成能夠好好擔在身上的形狀時,大和感到有誰拍向他的背。
而轉身,就發現自己的唇被吻上。
一直都只能仰視的他第一次在那麼近的距離看到佐井,但那男孩並沒有讓這個親吻保持很久,便主動推開,向男人擺出往常的笑容。「是你告訴我,人類收到禮物就要道謝,而來自喜歡的人的禮物就要用這種方式來說謝。」說實在大和什麼時候說過這種東西他也不記得但男人現在只能臉紅地掩住嘴,什麼話語也卡在喉嚨沒辦法說,目擊那孩子便一個後空翻,落在別的樹上正式消失掉。
呀,下次要教那聰明的孩子說再見。大和暗自心中作記錄,然後,便帶住笑容跟戰利品緩緩地步回家去。
而在這路上他能發誓他能夠在遙遠的彼方聽到優美的笛音。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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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一直都在打什麼^A^
這短小的東西我打了半個下午結果還是無法進入狀況,當中包括刪了好一大段個人覺得沒必要的東西只是說現在出來的效果也好像不是很對勁的樣子^A^
老天我難道就需要睏才可以砌到一大堆情節嗎?不睏反而沒有想到好情節,我這腦袋到底是什麼構造…
而且這篇的內容也是比較偏向需要意會的那種…囧
算了(丟鍵盤(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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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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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
生日:
19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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