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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冊:不過誰才是獵人?
卡卡西天生淺睡,而長年累月的訓練再加上需要一直提防被暗殺的職業把他這項特質加強。熟睡對他來說完全是一項無法理解的行為,本能阻止他獲得這份奢侈。於是,當灰色的晨光把他的腦袋從罕有的沉睡狀態搖醒,他發現自己感覺完全迷失,眼睛還未張開他那半昏睡的思考與本能就已經向他的條件反射呼喊完全相反的訊息。
一切都發生在瞬間,他只能勉強覺悟到自己正向一連串他雖然察覺到卻不明白到底是什麼的資訊作出反應。胸前有不應該存在的重量。別動。有人在他家裡。別動。有些東西釘住他的四肢。得保護他。他被壓下去。得快點移開!雙腳碰地,他嚴肅地向昏沉的光芒眨眼,手指按在木地在蹲身的姿態下剎停自己。
心臟噗通噗通地跳躍,胃部在驚恐下猛力抽搐以至得用力吞嚥才能阻止嘔吐,然而他完全不知道為何會有這種反應。再次眨眼,直到腦袋終於都跟得上那徹底擺在他眼前的事實害他跪倒下來,盯住床上一動不動的身影,用手按住胸前來嘗試平復呼吸、減慢心跳、阻止自己正在造反的胃袋上映一場徹底的逆襲。
抹一抹臉,感激鳴人從不知道是在父母哪邊的祖仙遺傳讓人睡得像石頭的的能力,卡卡西狼狽地爬起來,撿起被丟出去的褲子同時走向洗手間。他安靜地關上門並在黑暗裡靠在門上直到思想平復,傳說中的「初夜早晨」已經可怕地降臨,而他對整個情況完全陌生害皮膚在如此暴露的情況下起疙瘩。他昨天把牆全打碎了,還未有機會重建,一切都是赤裸裸,讓他不禁對此不安。
籠罩大部份邏輯的霧已經退散,於是他能透過名為罪惡感的清晰鏡片回想起昨天每刻發生過的事。開燈,他走到蓮蓬頭下面,讓不會太冷的冷水打在身上,一邊拿起肥皂一邊自我厭惡地哼了哼。在昨天做盡的蠢事當中,抱住鳴人入睡絕對是最接近列表頂端的一項,而且見鬼,這列表可長了!
額頭靠在冰冷的瓦牆上用肥皂抓頭髮,他應該很清楚自己的尿性才對,他本應該…本應該…本應該什麼!?解開鳴人的手腳走開一點讓彼此間有點距離!?睡在那塊白痴地板上!?他們之前都經歷了那麼多,到底還會有哪個黑心混蛋跑去做那種事!?抱住鳴人入睡感覺實在太棒了,為何自己就不能保留那一刻!?為何他就不能…不能…像平常那樣子醒過來!?
小說裡都是很簡單的只要一晚就能改變一切,為何對他來說就那麼困難了!?他在整個人生裡可是第一次如此抱住別人,接下來他還得放手親自摧毀一切。終於都得到長年累月都在夢寐以求的一天,而在最後關頭被人這樣子無條件地接受所帶來的恐怖依舊強得讓他在冷水下發抖。
把雞皮從手臂抹走,他繼續洗身,讓指頭刷過腹前細小的牙印並使勁平息開始從內裡散發的熱力。明明只要鳴人在中途回絕卡卡西的話那一切都會更加簡單,明明只要在他們之間畫清界線那卡卡西可以後退並處理好一切。就是知道回應會是「可以」才會把他逼到絕景,依舊半期待是「不」因為那理應是會發生的事。
拒絕會是一如既往地簡單,從有記憶開始他一直都在拒絕別人,或者驅使人拒絕他。可惡!為何鳴人就得用那雙乞求能夠留下的眼神望他!?被捉住然後被永遠抱進懷裡的渴求代表鳴人想要.需要構成卡卡西存在的每一寸,那燃燒著貪婪的表情代表卡卡西超級想要.需要鳴人去到想死的地步。
關上洗澡水,他站在原地由得水點沿結實肌肉的輪廓流落,從下巴與指尖滴下來。血液裡他花好幾個月抑壓的空虛已經不見,擁有無可比擬的滿足,卻沒有出現在以往總會感覺到的冰涼冷靜。取而代之,就算沖完冷水澡他還是感到血管裡有溫暖的糖漿在流動,當中接連不斷的咆哮聲是令人害怕地熟悉,讓他知道聲音已經在背景迴響了好一段時間。
不夠,他想要更多,不只是一口,不只是一天,不只是一副在他指下發抖的身體。他想要那張笑容以別人永遠都看不到的方式投向他,鳴人聲音裡的快樂就只有他能聽得見,他想要把鳴人藏在口袋裡,永不放手直到那新鮮的氣味滲進他的衣服永遠黏在他身上,直到他可以從金髮裡嗅到自己的味道並知道他是唯一可以碰到對方的存在。
「真是痴漢…」卡卡西鬱悶地道,用手把大多數水份從頭髮搔走。
他盡可能拍走身上的水份才穿上長褲,步出浴室時房間已經變得更明亮,不過太陽還未升起,柔和的光芒下眼前盡是一片朦朧。鳴人的鼻鼾聲更響了,還以笨拙的睡姿躺在床上。被子從背後扯出來還纏在腳與腰,一隻手臂吊在床邊而另一隻塞在枕頭下面。
卡卡西嘆氣,從地面撿起骯髒的毛巾再丟到籃子裡,突然有點慶幸自己夠早掉下床,而不用在青年的睡眠攻擊下瘀傷。他皺起臉嘗試不去思考如果鳴人在擺動手腳期間弄醒他會發生什麼事,並打開衣櫃的抽屜抽出一件長袖襯衣。他得承認自己對於鳴人整晚好像完全沒動感到非常驚訝。的確,青年快要睡醒前總是顯得比較好動,不過除非背靠別人睡覺否則他總會滾來滾去。
一如所料,鳴人喃著什麼拉麵跟游泳池之類的東西,然後就整個翻身,交換吊在床單上的手臂害枕頭掉到地面。把枕頭與另一條被丟開的長褲一同撿起,卡卡西坐在床頭把褲子蓋在膝上然後才將枕頭放在大腿,穿上外衣,反射性把衣領拉到鼻樑上時停下。望向那名睡得動來動去的青年,他苦笑了一下再將面罩拉向下。
「你到底怎樣才會睡成這樣?」他挖苦地道,小心抱起鳴人的腦袋來將枕頭塞回原位。也不需要讓鳴人太早醒來,他可以多睡一下。
鳴人突然又動了,轉身擺手結果麻木地撞到卡卡西的腿上。手指在抽,捉住上忍長褲的布料,把纏住被子的腳踢出然後翻過來,腦袋依偎在男人腿邊。卡卡西坐著一段時間,等待接下來的翻身,然而終究沒有出現,年輕人完全不再睡不好了,鼻鼾聲也靜下來成為就算是卡卡西也會睡著的背景音樂。
那份已經熟悉的渴望再次割傷他的心,而他猶豫地用指頭梳在金髮裡。這不公平呀,木葉的至寶居然縮在他旁邊那張他睡整個人生都從來沒有想過會跟任何一人分享的床上什麼的實在太不公平了;在他稍不留神的熱情裡將對方偷走,於爆發裡燃燒直到無法放手什麼的實在太不公平了;在他除了以往的陰影、空虛、與及日漸衰落的年齡作為回禮就什麼也沒有,卻依舊不想要放手什麼的實在太不公平了。真的很不公平。
「吶,老師?」卡卡西向安靜的房間低語,以指尖擦過鳴人的瀏海,唇上展現悲傷的微笑:「我能要他嗎?我保證我會每天餵他還有帶他出去散步。」
唯一的回應就是從打開的窗子吹進來的寒風為窗簾帶來的唦唦聲,卡卡西伸手把被子蓋在鳴人肩上。離那句咒語失效、離鳴人得醒來離開還有一個小時。邏輯上,他知道他得把鳴人弄醒好好討論一下他們現在陷入的麻煩,可他就是無法叫自己這麼做。他還無法放開永恆殘留下來那份安詳的碎片,而他不想阻止自己把手指梳進溫暖柔軟的頭髮因為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再有機會這樣做。
時鐘終於都背叛他,跨過本來他給自己的時間,太陽已經出來為天空塗上清澈的藍。已經再沒辦法了,他已經拖得夠久害鳴人需要飛奔至任務分發處才不會遲大到。任得金髮從指間滑下,他閉上眼睛盡可能做好心理準備前往未知的領域,毫不期待接下來需要說的話。
「鳴人,得起來了。」他說,輕搖了搖年輕人的肩膀。
「唔唔…再五分鐘…」鳴人喃道,更依向卡卡西的大腿。
「來,快醒醒。」卡卡西堅定地說:「你今天有工作,而且快遲到了。」
「你一直都遲到,為什麼得由我來看鐘?」鳴人咕噥,爬坐起來然後半睡半醒地四處張望:「為什麼ウッキー君二號會在我家裡?」
「不是的。」卡卡西有點被逗樂,望向那盆在佩恩破壞木葉後鳴人從瓦礫堆裡勉強救到一節然後重新取名再次送來的盆栽。「他在我家裡。」
「哦?」青年茫然地說,轉頭向卡卡西眨眼。呆滯的目光盯住較高男人的臉好一段時間,上忍提眉欣賞對方的腦袋如何重新運作。「哦哦哦哦哦…」鳴人吸氣,睜大變得清晰的眼睛臉蛋開始泛紅。
「早安。」卡卡西冷笑,從大腿撿起另一條長褲。「來,把這穿──」鳴人用力抱住他的腰害他幾乎發癢,他咕噥一聲,立即繃緊肌肉好讓他們都不會摔倒地。「──上…」
「我有個更好的想法。」鳴人半吊在上忍的腿間頑皮地笑道:「為何你不脫掉你的?」
「才不會脫。」卡卡西直截了當地說,任得手掌靠在青年的纖腰並鈍然拒絕自己的身體陷入那份溫暖肌膚帶來的誘惑。「你看到牆上那圓形的東西嗎?我想你望著它數到十。」
鳴人向他茫然地皺臉,然後轉頭望向時鐘。
「靠!要遲到了!」他抽氣,從被子下面撲出,匆忙地把腿塞進給他的長褲然後停下來再嘗試甩出去。「洗澡!」
「呀,你不能在這裡洗。」卡卡西說,在青年的褲子依舊纏住腳跟還打算衝向洗手間時勾住鳴人的手臂。「我已經沒有其他毛巾了,而且你也沒有能換的衣服,你得回到你家洗。」
「可惡!」鳴人抱怨,把褲子拉到腰上然後蹲下來捲好腳跟的袖口。卡卡西走向衣櫃取來青年摺好的衣物,伸出上衣。「為什麼你不早點喊醒我!?」對方要求道,把上衣從頭穿上去並搶走剩下不能再穿的衣服。
「我很忙。」
「忙什麼!?」他挫敗地哀號,衝向玄關把涼鞋扯上去。
「思考。」卡卡西回應,語調中的認真讓鳴人停下動作望向上忍從床上站起來。
「思考什麼?」鳴人的語氣帶有一點猶豫,站直的同時所有活力都從青年身上被抽走。鳴人臉上的表情叫卡卡西感到內心抽搐,於是他深呼吸一口氣。
「很多。」卡卡西說,從玄關步下來讓他不覺得自己像在向較矮的年輕人擺出至高無上的姿態。「於是你終於都專心了,在你離開前我們有些東西得說清楚。」
「我回來後再說不行嗎?」
「哦,不用擔心,我們到時候還會討論的。」卡卡西說:「問題是,你回來後我也許不會在,而我回來後你說不定又出任務了,所以我得現在就說清楚,而且我需要你好好聽我說。」他頓了一下讓青年消化剛才的說話,嘗試忽視心底裡的沉重:「這件事別告訴任何人。」
「什麼?為何!?」鳴人驚疑地怒道。
「因為你也得好好想一想。」卡卡西堅定回應。
「想什麼!?」
「全部的事,可惡!」他賣力道,抓住鳴人的肩膀瞪住那目中無人的青年直到自己冷靜不少:「剛才發生的東西絕對不會是我們兩人在一般情況下會跑去做的事。」
「我可是第一次…」鳴人喃道,低下頭臉紅。
「呀,好吧,我也是。」卡卡西嘆氣,放鬆雙手。鳴人難以置信地向他提起眉頭。「你知道我的意思。」他說,翻白眼:「無論如何,在我們自己搞清楚之前其他人沒必要知道,昨天的事不應該發生──」
「不應該發生!?」鳴人咆哮,擠開上忍的手後退一步。
「可惡,讓我說完。」他煩躁地說,感到自己的忿怒比平日更快翻騰。
「你是想說一切都是錯的嗎!?」
卡卡西聽到自己說「對」的同時盯緊鳴人的眼睛,冰冷的小黑蔓於他身體裡迂迴並在耳邊蛇語。青年睜大眼睛,大部份光芒都從中退失,讓他覺得空氣就像玻璃般破碎。憤怒再次於眼裡迅速點燃,這片陰沉的光芒害他覺得影子釘住他的手腕與腳跟,橫隔膜化成一片片刺進內心的碎片。他可以把全都抱在身上並獨自承受一切。
或者…
卡卡西利用鳴人張嘴準備向他的說話投以無法聽懂的惡毒反駁時衝前,把鳴人壓在牆上以瘋狂得甚至嚇到他自己的飢渴貪求那張半開的唇瓣,有效地制止了語言反擊。「而且這是我做過最棒的錯誤,你這性急子的笨蛋。」他說,在鳴人的回吻變得過份激烈前分開。
…他可以把他的屁話給說完。
「別再打斷我了,這可是很粗魯的習慣。」卡卡西嘆氣,額頭靠在鳴人的額上並雙掌按牆。
「收聲!」鳴人喊道,咬唇,不停眨眼同時抓住上忍黑色上衣微微發抖。
「鳴人,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事。」卡卡西輕吐,唇上掛有道歉的微笑。
「我知道夠多了。」對方以頑固的信念回應,更加用力抓住卡卡西的衣服。
「不…你沒…」
「那就現在開始說!」
「我不喜歡說自己的事,而且也沒時間開始說。」
「我會派影分身到任務分發處。」鳴人堅持,輕抽手裡的布料。
「你知道那樣行不通。」
「我說我生病了。」
「我寧可櫻不會過來踢我大門。」
「我說我死了!」
「我寧可全村不會過來踢我大門。」卡卡西乾巴巴地道:「好了,現在給我聽好。昨天的事並不應該發生在這種情況下,不用懷疑我們已經陷入了麻煩。這是一個我們能解決的麻煩,不過你需要給自己時間去想清楚不單是你在今天想要的東西。而且就算是為我們兩人的好,拜託不要告訴任何人,行嗎?」
「好吧。」鳴人不情願地說,任得上忍解開他的雙手站直,讓自己的手臂掉落在旁邊。「在我回來後我們就會說清楚?」
「是的。」卡卡西點頭,後退一步雙手插袋。
「你記得最久的事情是什麼?」
這道問題叫卡卡西吃驚地眨眼,然後擺出苦臉嘆息:「喂,已經夠遲了,你得走了。」
鳴人皺起臉發出暴躁的聲音,把骯髒的衣服塞在手臂下,伸手小心地將卡卡西的面罩拉上去。較高的男人只能站在原位,完全震驚,任由青年把他拖向大門。依舊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鳴人便像在旋轉舞台般讓他轉身,他勾起眉看著年輕人打開門穿過門檻然後捉住他的手。直到手心堅固地按在鳴人的雙目,他感到自己擺出鳴人用他面罩作為眼罩時的痛苦表情。
「你記得最久的事情是什麼,卡卡西?」鳴人重覆。
「試著記得在別人面前用『老師』的稱呼,還有在外面要小心保重。」他回應,準備關門的同時他感到兩人之間的寂靜變得沉重。「…我第一個回憶是我母親的葬禮。」他小聲道然後把手抽回去閉上了門。
鳴人閉上眼睛在原地站了幾秒,雙手握拳拼命制止親自踢開卡卡西大門的衝動,唯一想要做的就只有抱住男人的手臂聆聽對方花想要的時間說任何願意說出來的話語。太不公平了。他轉身並以極速衝向自己的寓所,跳上屋頂來節省時間。人生裡第一次他希望自己不是名忍者,因為他根本就不想離開!
他已經代替別人做過不少任務,所以知道工作日程都會盡可能為情侶跟夫婦重編,而他根本就不可能去要求獲得勉強是類似的待遇。太不公平了!他得藏起一切,就像是從第一個讓他整個人生上下顛倒的夢開始他就在做的事情一樣。可惡他討厭這樣!這讓他快瘋了,而他單純想要向整個世界的所有人咆哮他到底有多生氣因為他不能告訴任何人自己此刻到底有多幸福!
從摺好的衣物裡抽出鎖匙,他衝進家裡奔入浴室沿路留下連串衣物。快速沖好身後,他在抹乾自己期間向鏡子望了一眼,讓他停下手上的動作,舉起手指掃過脖子跟鎖骨上的線,上面沒有一點能被看到的痕跡。向世界的不公正發脾氣,他把毛巾拋到廳裡並踩在上面穿衣服。
根本就太不公平了!他知道卡卡西有用唇跟齒在他身上留下印記,畢竟就算男人已經沒再做了他的皮膚還在又跳又癢而且感覺還超棒,雖然他現在真的不應該再想這些,不過他想要看到印記留下來呀,可惡!就算他不能給其他人用他想要的目光看到那混帳東西,至少他還希望能留下來給自己,是一個能讓他回憶起人生最棒的一天的記念物。他為風衣拉好拉鍵然後以指尖掃過雙唇。
「我做過最棒的錯誤…」鳴人笑道,綁好護額同時小步走到廚房餵魚。「那遲鈍鬼,想嚇死我嗎!?」
他把細小的魚缸移向廚房於是卡卡西的暗部面具就算不能待在床邊也能夠靠上去,在醫院收到的小瓶紙花則成為新接手床頭櫃的裝飾。為魚缸灑進一些食物,他接下來便小心把面具藏回床下的盒子裡並隨即將骯髒的衣物丟進籃子以防在自己不在期間伊魯卡過來幫他餵金魚。
衝出大門,他再次利用屋頂盡快前往火影塔。他還是對於需要那樣藏起面具略感微妙,不過看到卡卡西本人的反應後鳴人就需要更加小心不被其他人看見。他完全沒有料到面具會引發上忍的混亂與…厭惡,就像那面具本身就是些危險醜惡的生物。在卡卡西離開後九喇嘛便在他的脾氣下冒出來,嘲笑他連穿衣服也顧不上便跑去追男人搞得他燒得更旺。那條毛巾完全找不著。
鳴人咬唇,輕輕落至大圓頂建築梯前的地面,嘗試把當時的畫面與及卡卡西用手臂抱住他肩膀同時斗蓬蓋住他赤裸的背而且兩人接近得可以嗅到對方的感覺給壓回去。搖頭,他真希望可以抓住他第一個見到的人並跑去炫耀一.切!!他已經遲大到的事實助他平復衝動,衝進入口並快步穿過前往任務分發處的走廊。
穿過不同大門期間他為將會出現在長桌後面的陰沉目光做好心理準備,勉強橫走一步讓一名中忍走出來,卻沒有料到在他走向辦公桌時綱手與靜音正以令人煩憂的驚愕表情向他張口結舌。他給兩人不高興的臉,好奇這到底都在搞啥,畢竟他又不是第一名會遲到的人。
她們都很快復原,儘管鳴人立即希望她們沒有,畢竟綱手開始詢問他有關假期的事。他以一半的事實支吾以對,直到最後伊魯卡還開始加入並給他一個好奇地觀察的目光。感謝天,他們都沒有問任何過火的問題,在最後綱手終於都給他接下來的任務。在掃了一眼文件後,他幾乎快要把東西丟回去。
「在岩待兩週!?」鳴人竭力抗議,在拳頭下半邊紙被皺成團。「為何妳總派我去做這些聯合任務!?」
「鳴人。」伊魯卡斥責:「他們特意指名你,你應該對於你能夠為保持我們跟土之國之間的和平出力感到光榮。」
「我知道。」鳴人回應,一臉洩氣地垂下肩膀,同時摸平那張皺起來的紙。他當然有對於自己能被派往這些聯合任務感到光榮與自豪,唯獨是這項任務來得實在不合時宜。「總覺得我最近都在為其他國家而不是自己的國家工作。」
「你想要世界和平就得付出這種代價。」綱手奸笑。
「呀,綱手大人?從木葉前往那邊會是很長的路,而且鳴人君得一個人去。」靜音若有所思地說:「岩會反對我們再派一人陪他嗎?」
「唔?不,我不認為他們介意。」綱手說,敲打桌子同時以尖銳的目光望向青年,甜笑:「鳴人,你有打算找誰來陪你嗎?」
鳴人向較年長的女性眨眼,臉上的紅暈跟他心底的寒意化成徹底的比較。這道問題問得太過隨便,就算是鳴人也沒有錯過三名成年人等待回應時所發出的灼熱壓迫感。把掛在舌尖的名字說出是伊甸園的禁果,而更嚴峻的是他有很大機會說要找卡卡西陪也不會引來懷疑。不幸地,這可是一個他不能獲取的機會,因為老天他們都知道自己有跟什麼人在一起了!
他咬緊牙關搖頭,轉身大步走出房間。他們怎樣知道的!?恐懼沿路追趕他,於是他立即檢察身上的衣服來肯定自己沒有翻轉來穿。沒有,不是這樣。可惡!他肯定自己對於那些問題的反應都相當普通,到底哪裡露出馬腳了!?他一邊從腦袋翻找線索一邊衝回家裡收拾長期任務需要的東西,卻還是什麼也想不到。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露出馬腳的話他怎樣才能阻止自己繼續露出馬腳!?
把背包吊在肩上,他將斗蓬扣在咽前並認為此刻最好的行動就是在碰到任何人之前快點滾出村子,陪伴他離開的是得知道前往岩得花三天也代表他的兩週任務更像是三星期所漸漸堆積起鼓譟。要離開卡卡西三星期!整個世界都在密謀搞垮他嗎!?的確,這樣就可以給他上忍想要他去思考的時間,不過他依舊不知道自己應該去想什麼!
鎖上門袋好鑰匙,他呼喚九喇嘛的查克拉,迅速進入尾獸模式來把自己送到村外離北閘相當遠的距離。準備盤算利用尾獸模式為旅程減少一天時他突然被拉進潛意識,集中力因為驚訝而動搖,發光的大衣亦在他撞上他本打算跳上去的樹枝時消失。站穩腳步重整步伐,他分散注意並怒視那頭明顯在當他白痴看的狐狸。
『你在搞什麼!?』鳴人問道,聳開在他肩膀上的手。
『你的花被採了!』九喇嘛說,抬高頭高興地惡笑。
『啥!?』鳴人大喊,驚愕地望向狐狸害他再次踩空,臉蛋燃燒起來。這種事不可能發生!
『靠,來望望你自己?』九喇嘛根本在尖叫:『他操得你很棒吧!』
鳴人踩錯腳並撞上樹,睜大眼睛否認在他腦袋裡呈現的惡夢。老天呀,這完全不可能發生!!
『去死,他也花了夠多時間來勾引你陪他爆房呢。』九喇嘛搖頭吃笑:『我本來還擔心他在冬季來臨前也不懂得跑來壓你。』
『他沒有勾引我陪他爆房!』鳴人斥喝,對於他跟卡卡西之間發生的事被貶低成這種用語感到非常侮辱。
『哦?』九喇嘛以惡毒的好奇心笑道,懶惰地靠前將下巴托在手心。『原來是你勾引他?這下有趣了…』
『不!不是這樣!沒有誰勾引誰去爆房,我也沒有被壓!你不能用這種說話去稱呼!這──』他皺起臉打斷自己,在說得太多之前冷靜下來。『這才跟你沒關係,我也不想討論這件事。』
『真遺憾我們共用同一副身體,技術上這不是跟我沒關係。』九喇嘛直截了當地道,拍動背後的尾巴:『而且你根本就想要討論這件事,所以你繼續說就行了。』
鳴人別過頭重新於樹間前進,對於剛聽到的建議表示猶豫。卡卡西叫他別告訴任何人,不過──讓他感到可怕的是──九喇嘛已經全都知道所以再扯下去也沒用。要求他守秘密已經快要把他撕碎,而且他可非常肯定這頭狐狸才不打算錯過這個話題。九喇嘛很少主動發起對話,更不用說對於一個可以就這樣算了的話題擁有繼續談下去的興趣。他小心朝九喇嘛投以憤忿的一眼,思考哪項折磨比較痛苦:告訴狐狸並在那些口齒伶俐的嘲諷下丟臉,還是閉口不談卻依舊要遭受同樣的命運。
『他叫我別告訴任何人。』鳴人略顯不快地道。
『哎唷,你在床上的表現就那麼糟?』九喇嘛慢條斯理地說。
『糟你屁,我可做得相當出色!』九喇嘛翻翻耳朵一臉逗樂,叫鳴人感到自己快要變成鮮紅,他抱住手別開目光。『至少我相當肯定我很棒…可惡,他明明就很享受!他說這是他做過最棒的錯誤!』
『他把這個喊成錯誤?』九喇嘛感興趣地思考。
『是呀,而且這件事變成了大麻煩,因為昨天的事不應該發生在這種情況下。』
『等一下,昨天!?』狐狸詢問,雙目睜大了好一段時間然後才轉頭用力盯住那些退色的風景,雙耳向後拉直,煩躁地揮舞尾巴,最後才轉回年輕人。『好吧,這也解釋了為何你就像新年煙火那樣子發光發亮。』他嘆氣,再次把下巴靠進掌心:『他還說了什麼?』
『說我得思考我明天想要什麼。』鳴人說,困惑地搖頭。
『這就是他說的每一個字?』九喇嘛問,懷疑地舉起單眉。
『不…』鳴人思考,睨視旁邊回憶起那場對話。『他說我得思考一下…不單是我在今天想要的東西。不過我完全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意思!到底他要我想什麼!?』
『好了好了,先假設在我眼前的人不是一名衝動的白痴。』九喇嘛冷冷地說,一邊按摩太陽穴一邊給發火的年輕人一張方正臉。『既然這句話是卡卡西說的,看來在背後也暗藏了一定程度的智慧。別擔心,小朋友,我會牽住你的手前進。』他假裝好心地甜道。
鳴人甩開狐狸並丟出一個怒視。
『如果他叫你想清楚不只是你今天想要的東西…』九喇嘛繼續,沒有理會那態度。『…而你明天也不會看到他,不就代表他希望你想得再遠一點?』
『要多遠?』
『你願意跟他去多遠?』
鳴人望向九喇嘛那張認真的表情,感到穿梭於樹間的腳步放慢,非常複雜的矛盾從心頭湧上。
『一個月?』九喇嘛小聲問。
他會在一個月內回到木葉,然後他會去找卡卡西討論,這個很簡單。
『一年?』
鳴人皺起了眉,一年也不是太遙遠,為何他就想要跟現在不同?
『五年?』
心頭的結扣得更緊,他從來沒有想到那麼遠,可是他依舊搞不清楚為何他就會希望有什麼地方跟現在不同!到時他可能已經成為火影,那就是唯一的改變。
『十年?呀,不過這要假設卡卡西還活著。』
鳴人停在一條樹幹上,指甲挖進粗糙的樹皮同時怒瞪九喇嘛。
『我只提出真實存在的可能性。』九喇嘛聳肩,表情無法被讀懂。『不久前他跟死神只差幾步遠,木葉裡的忍者也沒有多少人比他年長。於是你那顆草包腦裡如果有什麼白日夢寫著「我想要跟他過一輩子」,你最好就把它們拋棄,因為這些都是謊言。你不會跟他過一輩子,不過他會跟你過一世。』
『我才不在乎!』鳴人大喊,搖頭再從樹幹跳起發洩壓力。『我才不在乎有多久,我會接受他給我的一切!我知道忍者生活是很危險,還有我們總有可能回不了家。我知道的!所以我才想要享受我們能夠在一起的時間。』
『說得好,忍者。』九喇嘛輕聲吃笑,眼裡難以理解的光茫不久後化為頑皮的閃爍,然後用爪子敲向地面:『當然,如果我們繼續討論未來,與另外一個男人同居也會有其他不利因素。』
『比如說?』鳴人嘲笑。
『你以前對那個粉紅色頭髮的女破壞王有好感吧?』
『小櫻?』他眨眼,不知道九喇嘛為何突然提起她。
『嘛,她有些東西卡卡西不可能有的。』
『什麼?』鳴人頓了一下才問。
『子宮。』
鳴人相當壯烈地絆倒前方的樹幹,笨拙地摔向地面一屁股倒下來,向那非常逗樂的狐狸張口結舌。
『這到底有什麼關係了!?』鳴人急吐,把自己從斗蓬解放開,既困惑又羞辱地為衣服拍塵。
『我只是說…』九喇嘛咯咯笑,天真無邪地攤開雙手。『他永遠都無法給你生孩子,而且就算我有多偉大,我也非常肯定我無法做個巢給你生雞蛋。我認為我至少需要提出一個非常重要的事實向你解釋繁殖需要包含第三者。』
『我才十八。』他咆哮,再次跳上樹頂:『繁殖才不是我打算要做的事。』
『的確。』九喇嘛聳肩:『可我們不是在談論今天,甚至明天。』
『到時我會想辦法的。』
『你想要孩子?』
『我…我從來沒有認真想過。』
九喇嘛睨視牆壁,懶洋洋地抓抓下巴:『你說謊。』
『好吧,行!』鳴人斥喝,在房間裡甩動手臂來回踱步。『你說得對,這樣好了吧!?我是有希望也許有一天我能夠…不過我又沒在環繞這件事去計劃未來,這項只是個想法!只是「也許」想要罷了。』
『如果他不打算單純是個「也許」呢?』
『那到時我會想辦法。』鳴人頑固地發怒:『為什麼我們就得討論那麼遙遠未來的瑣碎事!?』
『說得好。』九喇嘛說,揮揮尾巴向青年瞇起了眼:『畢竟你倆可能一星期不到就散了。』
『不會的。』鳴人平穩堅定地說。
『你怎知道?』
『我就知道。』
狐狸若有所思地咕噥了一聲,摺起雙臂讓下巴靠上去再用尾巴包住自己。『那恭喜。』他奸笑,閉上眼睛。
鳴人盯住九喇嘛睡了一會兒,然後才離開他的潛意識房間集中於以快步穿過眼前的風景。太多想法從腦中躍出,與出現了一半的問題同時翻騰,一道又一道回憶毫無次序地穿梭。他讓這一切於腦中吵鬧了一段時間然後才在午餐時挑選出部份來鑽研,今早已經趕得沒吃早餐,於是他的肚子在鬧。
九喇嘛叫他思考遙遠未來的意圖依舊是一團謎,五星期跟五十年又有什麼關係了!?他停下來算了算,到時他會是…六十八,好吧,再算上一個月就是六十九了,天呀那樣好老!而卡卡西會是…八十三。他哆嗦了一下並咽了一口清水,讓九喇嘛的說話流進腦海裡。『你不會跟他過一輩子,不過他會跟你過一世。』
這句話裡頭包含太多真相,在當中擁有太多理解。他抬起膝蓋讓額頭靠上去,心在抽痛,九喇嘛終有一天要埋葬他…就像他得埋葬卡卡西。這個想法實在是痛得無法接受,直到胸膛壓住肺部害他咳了一聲。穿過膝蓋抱住雙臂,他斥責自己到底有多弱與多沒用。就算他有多相信自己會如剛才所說般需要接受那項無法避免的命運,一切都只是覆蓋在殘酷真相面前的好聽說話。
唯一的解決方式就是他比上忍早死,而那種事會發生的機會可說是微乎其微。他能夠忍受嗎?他能老實跟自己說這樣子也沒關係嗎?皺起臉抓頭坐起,他當然不會沒關係!絕對不會沒關係!不過他知道他會接受,而他知道他會忍下去。在嶄新的決意下他再次展開樹間的旅程,儘管他得為自己想得太多太遠搖頭。
他們只是在一起一天,而鳴人已經為自己計劃退休後的葬禮,說這樣是荒謬跟病態可不止。下一步不應該是約會嗎?樹叢變得稀疏直到進入寬大的草原,他跳到地上的同時頓了一下,罪惡感讓他畏縮,然後才開始在午後的陽光下穿過一道道山脈。約會才不是下一步…理應是第一步才對。他突然明白卡卡西說昨天的事不應該發生在這種情況下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們真的陷入大麻煩了?
唔,他們相處了快七年──減去中間的兩年半──那些不能不算數!而且才上個月他就有兩星期都一直跟卡卡西在一起,他們都過得很快樂,就算當中包含了他害上忍感到不安的時候。他當時就是情不自禁,畢竟在那後期間他正努力思索很多事,而且卡卡西總是會做或者說些什麼讓他陷入思考。
鳴人當時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卡卡西想要得到的存在,而他還總在跟自己的慾望打交道。他只有兩次見過男人向其他人表示出任何暗示,當然對黃書有多著迷並不算數。第一次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甚至還在他、櫻跟佐助參加中忍試之前,在鳴人指出那個叫花鈴的女間諜也許喜歡他的時候卡卡西曾經說過這是無意義的。而第二次是今年較早前向他的變化術作出的反應。
儘管令人沮喪,只不過兩次都是對女性有反應也不算奇怪;然而,在經歷他們有關那暗部面具的爭吵後,有些東西就變不同了,只是他想不通這項不同到底是什麼。他本想要問,不過他知道他不能;他需要找到一些暗示,只想走得更近讓他可以從牆壁後面偷望進去的同時嘗試告訴自己這樣子他就能夠滿足了。
他有發現自己突然變得非常親近,而卡卡西的舉止也會在個人領域被入侵時變得僵硬。不過鳴人總會在那自然的表情裡瞥到別的什麼,就像是成為他小小的勝利。卡卡西不會背向他,或者把他推開,或者以驚惡的表情望過來,而鳴人總是對此擁有難以置信的愉悅。就算低級任務有多無聊也好,卻成為他整個人生裡其中兩個最棒的星期。
他挖苦哼鼻。好吧,除了吃飯的事。那男的去死!他知道卡卡西這樣做只是想惹火他,不過說實在!?就得每一餐都…去…付…他停在一座小山的山頂,漸漸浮現的覺悟叫他睜大雙目。卡卡西一直都跟他玩一個遊戲,整整兩個星期他都在玩這個遊戲,請鳴人吃飯就像他們在約.會!撿起一塊石頭,他轉身並使盡全力把石頭朝木葉的方向丟過去,無法制止憤怒燃燒。
「你他媽的混帳!!你一直都在追求我!!」鳴人朝空無一物的風景怒吼:「為何你就什麼都不說!?」
『考慮到──直到此刻──你每次在發現只要有什麼細微部份牽涉到向另外一名男人那不太帕拉圖式的愛意時就只懂像個女高中生般尖叫跑掉,你還能想怎樣?』九喇嘛感興趣地問,睜開一隻眼望向發火的年輕人。
「收聲!」鳴人憤怒地喊出來,轉身再次奔向火之國國境。「他這樣做只是想要惹毛我,我又怎可能會知道他在…」
『向你求愛?』九喇嘛舉起頭淘氣地笑道。
『才不是!』鳴人說,在潛意識的房間裡跺腳:『你這樣做時你會告訴別人你在做什麼!你會說清楚!』
『他的對象是你,粗心怪,而且為何你還在爭辯他不是想要鑽進你褲子的可能性?』
『你能不能別再扯到性!』鳴人怒道。
『那我應該扯到哪?』九喇嘛好奇地問,把下巴搭在掌中。
『重點是我想跟他在一起!我只想要他在我身邊!只要能一直跟他…在一起我不介意我們不能再做!』
『說謊。』
『靠!我討厭你!好,我會介意我們不能再做,因為這種事才不可能發生!!』鳴人大喊,揮動手臂然後摔倒在地。『天,我好想要把自己綁在他的床上派分身做完我們全部任務…』他嘆氣,抹了一下臉:『不過除此之外我還想要更多。』
『真是名貪婪的小雞。』九喇嘛吃笑。
『說不定吧。』鳴人笑了,坐起。然後笑容動搖了一下,拉起一邊的膝蓋靠上去:『他說我不知道任何關於他的事。』
『大概是事實。』九喇嘛聳肩。
『不過他說我回去後會討論。』
『如果你發現一些你不喜歡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為何我會發現一些我不喜歡的事?』鳴人問,給九喇嘛一張困惑的表情。
『人們會隱藏什麼都是有理由的。』狐狸率直地道:『他有什麼理由才不想你保留那面暗部面具,他有什麼理由才不想討論自己的事,他有什麼理由才會蓋住他的臉,而我猜不是因為他醜得會嚇哭小孩嚇昏老太。』
『不,絕對不是。』鳴人勾唇笑。
『就是這樣,你也許不覺得他醜,不過也不代表他這樣做的理由是很美好。』
『我才不在乎。說不定有些東西我不會喜歡,但絕對不會有任何東西我不想要知道。』
『懶得多想就直接說你會接受可是一份假好心。』九喇嘛緩緩地說。
『我接受你了吧?』鳴人怯笑反駁。
『不錯。』九喇嘛笑道,坐起身結印來提煉查克拉。『好了,那就趕快行動吧,如果你不趕回木葉的話你的那心急如焚的屁股絕對會讓地面燒穿洞。說起來,我們到底去哪?』
『岩村的聯合任務。』鳴人站起的同時抱怨。
『搞什麼!』九喇嘛吐出,向後豎起耳朵並轉頭擺出惡毒的表情:『那老太婆又老又盲了嗎!?』
『都不是,她已經知道了,她甚至問我是否打算找人陪我。』
『那為何卡卡西沒有跟你在一起!?』九喇嘛問。
『因為我不能告訴任何人,記得嗎?』鳴人冷冷諷刺。
『你們人類總愛把事情搞得比原本更複雜。』狐狸咆哮:『好吧,至少我們可以在這見鬼的旅程裡節省一兩天。』
『你喜歡他吧。』鳴人說,唇上是驚訝的微笑。
『你想我說什麼?你這座單人動物園實在無聊到爆。』九喇嘛笑道,亮出邪惡的利牙:『好了,快回去那危險的野獸身邊去看看這頓飯到底怎麼炒。』
鳴人抬頭大笑起來,於潛意式裡閉上眼睛作出與九喇嘛一起提煉查克拉的印,任由尾獸模式的黃金大衣把他吞噬直接帶領他穿越國境。
待續
===========================
譯者的話:
灰灰曰:小九你真的是尾獸嗎?
我也需要因此笑一笑,說不定之前鳴人在那任務裡跟小九討論的東西就是應用在這兒…QAQ
我事前真的沒有想到作者會談到那麼現實的話題,是很多卡鳴作者某程度上都避談的,又或者用真愛勝過一切又或者直接悲劇收場的方式去表達。描寫鳴人那樣遲疑的文真的很少有,於是我也情不自禁地認真起來,也算是我欣賞作者的地方吧。
另外,「昨天的事不應該發生在這種情況下」這句,其實說成「昨天的事不應該在這種情況下發生」比較順耳?不過因為原文裡卡卡西第一次想要說的時候被鳴人誤會打斷,所以我沒辦法只能把原文裡被斬斷的部份也改到後面,文法上應該還算合理,但聽起來還是好像有點奇怪的樣子…
因為這句重覆了好多次所以我需要在這次說一說…直譯過來最簡單的說法是「這件事不應該如此發生」,於是這句我改了三次OTL
是說這篇文接近完結了,其實我發現的時候也吃一跳,因為就算兩人真的做了也好,他們實在遲鈍得在感情表現上有點像剛剛開始…不過在互動之中卻滿滿地流露出比單純一般同人文的愛情更深厚的愛意…
只是說我真的、實在、非常高興我能找到這篇文章,雖然說作者對這兩人的個性解讀略為偏向同人大流,但她的刻畫方式絕對是我能找到的卡鳴文裡表現得最出色的。某些伏筆也會在奇怪的地方解開,某些甚至不被看出是伏筆,而且還認真考慮了其他非視角角色的想法。
真希望這兒的讀者們能跟我一起為作者的出色鼓掌。
修改於2014年5月13日
P.S.作者事後有解釋她是刻意不讓他們說出「愛」字,利用他們一直以來的行為表露出兩人間的愛情XD
另外,最後九喇嘛那邊,鳴人說「你喜歡他吧」那句我原來發表的翻譯是「你欣賞他吧」,其實原文真的是「喜歡(like)」,不過因為文化關係我當時改成感覺比較好的「欣賞」,只是在第十四話裡鳴人曾利用這句向卡卡西與九喇嘛開玩笑,那個時候沒有注意到那個「喜歡」是來自這裡,所以我現在就改回「喜歡」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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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題
真的是好感动。。
看着这文又哭又笑的
老师你居然在吐槽自己痴汉!!
摸着小鸣祈求不要到天亮那里看得我又哭了。。老师你为何要如此悲观 也许世界都会抛弃你但是小鸣不会的
没错他是个笨蛋,他对很多事情都很迟钝, 但我一直坚信鸣人对感情是不迟钝的,他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想要的是什么。只是因为的确还小不会想得那么久远和详尽
这里我就非常感谢小九了 因为很多文章里都是小樱阿鹿丸阿他们来指导,但事实上他们自己都还是孩子 且没有任何人比九尾更了解鸣人
感谢梦梦的翻译 感谢能读到这篇文 只要这两个人可以幸福那什么都变得不再重要。
看着这文又哭又笑的
老师你居然在吐槽自己痴汉!!
摸着小鸣祈求不要到天亮那里看得我又哭了。。老师你为何要如此悲观 也许世界都会抛弃你但是小鸣不会的
没错他是个笨蛋,他对很多事情都很迟钝, 但我一直坚信鸣人对感情是不迟钝的,他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想要的是什么。只是因为的确还小不会想得那么久远和详尽
这里我就非常感谢小九了 因为很多文章里都是小樱阿鹿丸阿他们来指导,但事实上他们自己都还是孩子 且没有任何人比九尾更了解鸣人
感谢梦梦的翻译 感谢能读到这篇文 只要这两个人可以幸福那什么都变得不再重要。
RE阿毛
作者說那段他打這篇文之前就想到了QAQ
好在鳴人有小九這個媽QVQ
我是覺得很多同人都是刻意回避這個問題,因為同人只要表達出愛就足夠了。每篇都討論太遠的事只會讓所有同性戀愛創作都是虐。
所以才總會有人說結婚最好找個沒有太多家人的,這樣可以管少一個家www
最重要還是互相退讓吧。老師覺得自己不適合帶孩子因為七班都散了,但他知道鳴人喜歡孩子。鳴人則連老師怎麼想的也不知道,所以老師才說鳴人不懂他,但鳴人卻願意包容老師的一切。
這篇文真的好棒QVQ
我只是說了一句而已,不辛苦QVQ
好在鳴人有小九這個媽QVQ
我是覺得很多同人都是刻意回避這個問題,因為同人只要表達出愛就足夠了。每篇都討論太遠的事只會讓所有同性戀愛創作都是虐。
所以才總會有人說結婚最好找個沒有太多家人的,這樣可以管少一個家www
最重要還是互相退讓吧。老師覺得自己不適合帶孩子因為七班都散了,但他知道鳴人喜歡孩子。鳴人則連老師怎麼想的也不知道,所以老師才說鳴人不懂他,但鳴人卻願意包容老師的一切。
這篇文真的好棒QVQ
我只是說了一句而已,不辛苦QVQ
無題
「吶,老師?」卡卡西向安靜的房間低語,以指尖擦過鳴人的瀏海同時唇上展現悲傷的微笑:「我能要他嗎?我保證我會每天餵他還有帶他出去散步。」
這段...我笑了,然後等我全部看完又從頭看了兩遍以後,我哭了QAQ
然後小九QAQ你是鳴人的第二個媽(ry((打爆
雖然有先聽過夢兒的...上上禮拜的劇透吧??不過真的看的時候還是有點痛QAQ
BG之間都有問題要討論了,更何況是同性之間的愛戀?QAQ愛是不分的,可是也不是只有愛就行,也不是只要有了愛一切都沒問題,實在是還有其他現實面要考量QAQ這作者真的很令人感動QWQ雖然...我在思考面還不是很成熟,但是因為作者讓我在人物間一來一往的對話中開始試著思考這類問題......
愛的當下很美,可是未來呢?QAQ既使兩人間沒有太多人阻擋著,但是未來變數很多...實在也不能說老師想太多QAQ就是因為他比較大,經驗上也比較豐富,相比下鳴人又太年輕,腦袋想的又不多(喂#)QAQ雖然我覺得老少配很美,可是有時歲數差太多反而是個問題QAQ一個想得太遠另一個又想得不多...不應該說想得不多啦,應該說...年輕的那個對於未來還有太多幻想,而年長的那個自然就比較務實點....
呃...講太多廢話QAQ不好意思嗚嗚嗚嗚QAQ
首先要謝謝作者寫了這系列的文!!!一定要拍掌的啊啊啊!!!!!!!!!!!!!(起立鼓掌)QAQ第二當然要謝謝夢兒QAQ若不是你的推薦我想我大概也不會去碰....QAQ真的是很謝謝!!!!QAQ
還有,謝謝夢兒還特地告訴我文已放上QAQ
辛苦你了!!!!Q///口///Q(幫忙按摩中
這段...我笑了,然後等我全部看完又從頭看了兩遍以後,我哭了QAQ
然後小九QAQ你是鳴人的第二個媽(ry((打爆
雖然有先聽過夢兒的...上上禮拜的劇透吧??不過真的看的時候還是有點痛QAQ
BG之間都有問題要討論了,更何況是同性之間的愛戀?QAQ愛是不分的,可是也不是只有愛就行,也不是只要有了愛一切都沒問題,實在是還有其他現實面要考量QAQ這作者真的很令人感動QWQ雖然...我在思考面還不是很成熟,但是因為作者讓我在人物間一來一往的對話中開始試著思考這類問題......
愛的當下很美,可是未來呢?QAQ既使兩人間沒有太多人阻擋著,但是未來變數很多...實在也不能說老師想太多QAQ就是因為他比較大,經驗上也比較豐富,相比下鳴人又太年輕,腦袋想的又不多(喂#)QAQ雖然我覺得老少配很美,可是有時歲數差太多反而是個問題QAQ一個想得太遠另一個又想得不多...不應該說想得不多啦,應該說...年輕的那個對於未來還有太多幻想,而年長的那個自然就比較務實點....
呃...講太多廢話QAQ不好意思嗚嗚嗚嗚QAQ
首先要謝謝作者寫了這系列的文!!!一定要拍掌的啊啊啊!!!!!!!!!!!!!(起立鼓掌)QAQ第二當然要謝謝夢兒QAQ若不是你的推薦我想我大概也不會去碰....QAQ真的是很謝謝!!!!QAQ
還有,謝謝夢兒還特地告訴我文已放上QAQ
辛苦你了!!!!Q///口///Q(幫忙按摩中
個人資料
HN:
夢兒
性別:
女性
生日:
19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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