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出安排
作者： CrownsofLaurels　譯者：夢兒

CP：卡卡西x女鳴
注意：這回應該沒有。

[2回]

第一話：任務


就在步進火影辦公室，大喊：「奶奶，有什麼大事嗎？」卻沒有碰到敲穿牆的拳頭，鳴門便知道有什麼不對勁，她連就一下皺眉也沒有見到。

鳴門臉青了：「天呀，誰死了？」

比較年長的金髮女性哼鼻翻白眼，揮手指向她桌面對面的無人椅子。「漩渦，坐吧。」

這熟悉的稱呼叫鳴門放鬆了一點倒在座位中，儘管最近鳴門並非很少在綱手的私人辦公室裡陪對方，不過女孩真的很少會因為獲派任務被召喚過來。理論上工作會由任務分發處分配，幾乎都是由中忍負責，偶爾會受到火影監督。火影會把一名忍者私下叫來分派任務是很罕有的，一般來說五代目只會在分發高機密與及／或者較高風險任務的時候，才會與暗部或者有經驗的上忍作私人會面。

對於鳴門來說，跑去任務分發處報告，卻被告知火影要求她前往辦公室作私下派發是很古怪的經驗。經歷了兩年前與那個斑的大混戰後，鳴門就被當成英雄與及綱手的非正式未來繼任人，不過鳴門依舊只是名中忍。她在技術上缺乏適當的腦袋去作重要單人任務…這就是為何比較年輕的金髮女性此刻有點困惑地踢腳，等待火影打破這微妙的氣氛。

「靜音，妳先離開。」綱手輕快的指令嚇倒了於村長辦公桌上整理文件的黑髮女性。好奇地看了兩人一眼，她抱起了愉快地哼鼻的頓頓離開，從後關門然後喀嚓了一聲。

早晨的陽光使火影塔最高層的房間變得溫暖，為這不正常地平和氣氛裡投以愉快的光輝。綱手雙肘靠在桌子上，指尖輕輕互相擦拭來觀察坐在桌子對面顯得當心的少女。在過去幾年，這孩子總是證明自己絕對有能力完成任何村子給她的工作。不過，如果要她位於房間裡火影的位置，她看來依舊是年輕了點，至少，對於綱手的椅子還是太年輕，也許對於她從上鎖的抽屜裡取出的小小捲軸裡所描述的工作還是太年輕。她把捲軸放在兩人之間，裡頭的工作並不簡單，儘管綱手明白內容有多重要，也不代表她會喜歡，完完全全。

咕噥了一聲，較年長的女性把頭靠進指間，深呼吸一口才把查克拉引導至掌心，發動桌子底下的保密封印。「來喝酒吧！」

突然從沉思變成工作（好吧，對於綱手來說算是工作）態度使鳴門更加繃緊，綱手愉快地從她的防靜音隱藏處裡抽出杯子與一瓶酒，然後倒了兩杯。

綱手一口喝下自己杯子裡的酒同時鳴門疑惑地望向另一杯。「相信我。」綱手輕吐，把鳴門的杯子推向前同時為自己再倒一杯。「在這場對話裡妳可不只要這杯。」

鳴門歪起臉來服從女性的命令。儘管每年增加的年紀平復了部份鳴門吵鬧的天性，她依舊不是那種有耐性等很久的人。

「嗚噁──」鳴門在嘗試一口喝下內容物後吐出：「這味道像屎，妳怎會喜歡的？」

「喝酒不是為了味道。」綱手挖苦：「而是為了效果。」

「什麼效果──呀。」鳴門說到一半停下，一種奇怪的飄浮感正開始湧向她五感。

「這種效果。」綱手為她們重新倒酒。

「還真快有效，九喇嘛總是幫我擋下這種感覺。」鳴門喃道：「挺不錯的。」

綱手略顯關心地皺額。「我本應該擔心那狐狸居然知道在這場對話裡面妳需要這種效果，不過我很高興他有先見之明讓路給這場大概是我們一直以來有過最尷尬的對話。」

鳴門不像自己般偷笑，然後急停，略為恐怖地望向雙手的杯子就像是她剛作出她平日不會做的小女生反應全都要怪這東西。「這個到底有多強？」

「夠強。」綱手以冷淡的語氣回應，一隻手的指甲無規律地敲在桌子上。深呼吸了一口，較年長的女性把杯子放下來。由於她已經對酒精建立了抗性，得花多點時間才能平復她的神經。九尾不再監督鳴門的醉意大概是一件好事，否則她們的壯膽水會在真正有需要之前就被喝光了。

坐直身體，綱手集中在手頭上的工作。「那麼，鳴門。」綱手頓了一下望向對方，保證女孩不再幻想偷偷找尋綱手的神聖隱藏點並賄賂某位拉麵店老闆向被分神的無名隊友們偷偷混酒。

綱手直接說名字叫鳴門眨眼，一般來說，這代表了綱手正打算把某些東西灌進女孩那選擇性過濾的耳朵而她只能勉強阻止自己非常合理地對此發抖。

「鳴門。」綱手繼續：「在我解釋這頂任務前，我需要妳明白妳有權力拒絕。妳不一定要接受，而如果妳選擇不去幹的話，對妳本人與妳的事業也絕對沒有任何影響。懂了嗎？」

鳴門皺眉。「我──明白了，不過，村子所有任務不都是重要的嗎？」

「如果不重要，那就不會有任務了。」綱手回應：「不過這項任務的目的不一定需要由妳完成，其他人也可以做。」

「那為何要找我？」

「因為，」綱手嘆氣承認：「某些人認為妳是完成那個目標最…適合的人，而妳的參與會…令某些無可避免的結果減至最少。」

「那就由我來幹──」鳴門被敲在臉上的捲軸打斷：「痛！」

「在妳知道內容是什麼前別先保證，小鬼！」綱手擺出苦臉斥責：「妳還未學懂嗎？我發誓我應該從墳墓裡把我那變態隊友挖出來並要他統計他到底在那個『修練旅程』裡面教了妳什麼…還有撿起那東西。」她就如事後想見般補充，向此刻滾在地上的捲軸點頭。

鳴門羞怯地撿起，看著手裡的東西，那表情很快就被好奇心取代。「那麼，這到底是啥？」

綱手小心翼翼地望向她的潛在繼任人。「妳得明白這項不是一般任務，接受它的話，帶來的後果會陪妳一生而且會以各式各樣的方式影響妳與身邊任何人的連係。」

鳴門停下雙手，藍眼嚴肅地望向棕黃。「似乎很嚴重。」

「沒錯。」綱手點頭：「是很嚴重，而且也不是我想要請求我任何一名忍者做的事，不過這類任務總是會出現，而且絕大部份情況下，在最後總會有解決方式。」

較年長的金髮女性靠回椅子上。「妳需要知道，這任務不是由普通委託人要求的，而是來自長老，當中最明顯是小春與炎，國家裡每一處都長了他們的眼睛，而且他們提出要求的原因是來自心理部門的某份評估，而這部門則是由村子本身營運的。」

「咦？」鳴門此刻徹底困惑了，綱手稍為欣賞一下少女那張百變臉。「他們到底想我幹什麼？」

「他們需要的不一定是妳。」綱手充滿耐性地解釋，利用這機會來為政治補課：「記住，長老的著眼點是整個村子，並決定做什麼才會對村子現在與長期發展作出最大得益。因此，他們非常感興趣去鑒定什麼才會讓我們村子變強與及什麼才會讓那份強大保持得更長遠。渴望能保證村子繼續強大，這就是他們的目標，於是才會有像這種由長老指派的任務，他們喜歡把這些說成是『承傳』任務。」綱手的唇抽了一下。「不過真相是，他們只是用一個好聽的名字來藏起這些任務的本質其實只是由村子批准並有資金作支持的色誘任務。」

「噢。」鳴門說，眼睛不自然地睜大，聲音不自然地細小。

「不幸地，這比一般的色誘任務更為複雜，也維持得更長。這不一定是用來加強國家安全亦不是我們會從委託人身上接受的要求，這就是為何妳可以拒絕。」

鳴門於椅子上顯得坐立不安。「為…為何會複雜？」

「因為色誘並不是主要目標，應該說，主要目的是受孕。」火影直截了當地說。

「什麼？」鳴門的尖叫得到了綱手的乾笑，把杯子交給女孩鼓勵她再喝一口。

「長老想要保證某種基因可以於木葉忍者人口繼承下去。」

鳴門的目光變得遙遠，綱手沒耐性地敲指頭：「鳴門，專心。」

女孩皺臉：「對不起，我只是被妳那些混蛋長老想要買下我那──直到現在──還未擁有的生孩子計劃搞得有點心臟病發。」

綱手縮起了唇。「問題不在於妳生孩子。就如我所說，妳可以拒絕這任務，問題是在…目標…要生孩子。」

鳴門茫然地望向她，綱手只得懊惱地把手放在額頭。「鳴門，想想…現在先想一下那個宇智波。」

立即警惕起來，鳴門整個身體都僵硬了。「妳想我幫那混蛋生孩子！」她以只有漩渦女性才可以到達的聲音叫喊，讓綱手暗自慶幸那一族亦教導了村子同樣空前無比的滅聲封印。

「不！目標不是那宇智波，不過還是…先想一下他的情況。」五代目咬緊牙關嘶道：「他擁有我們這個世界任何的有能力的人都欣賞與害怕的瞳術，是一個強大血繼限界的末裔。在過去，人們有必要用這瞳術來馴服不受控制地殺了成千上萬人的尾獸，如果那男生沒有生孩子就死掉的話會發生什麼事？」

鳴門想了一回兒：「再也沒有寫輪眼？」

「沒錯。」較年長的金髮女性說。

「這種事又不是很重要…」鳴門猶豫地指出。或者這樣也不是很糟糕，她暗地裡思考。

「乍看下去，也許不重要。」火影承認：「不過想想再長遠的，就想一下大和…我們不應該有他，他的血繼界限應該跟我的祖先一樣在很久前就逝去了，不過因為那些──我絕對不會鼓勵而我強烈建議妳堅持同一方針的──基因實驗，他就在這裡。在妳跟狐狸有交流困難時大和幫妳保持控制的存在有多重要？如果他沒生孩子就死掉於是我們再次失去那能力，那會發生什麼事？如果妳的朋友，奈良呀山中呀日向呀成為他們家族的末裔而且沒生孩子就離世會變成怎樣？」

「這種事才不會發生。」鳴門堅定的宣言獲得綱手翻白眼。

「拜託，來跟我一起想假設。一個血繼界限要花好幾個世紀發展，不過只消一個夜晚，幾乎整個宇智波就不再存在了吧？他們沒有真的滅族，單純是因為擁有別人也許會看成是搞錯了的情感這東西。」

「那才不是──」鳴門的眼睛生氣地發光。

「我知道。」綱手堅定地說：「我每天也祈求同樣的情況不會在我跟妳的眼底裡再次發生，不過事實就是這些血緣的能力，不管真的被分類成血繼限界或者單純是一個家族在長時間發展下對於某個技巧擁有基因繼承的能力也好，都是無價寶。而且他們亦是讓我們村子的忍者那麼強大的其中一個原因。」綱手疲憊地說完。

鳴門緊張地把玩指頭。「那九喇嘛的封印呢？分娩不會讓封印變弱嗎？」

「妳也知道妳的封印跟妳母親的不同，妳的父親設計那東西來蓋過九品原來封印的弱點。水門與自來也都對於妳的封印可以承受妳身體受到的任何壓力擁有自信。當然，我們也會以防萬一，不過出意外的可能性不是高得會阻止妳有孩子，前提是妳想生的話。」綱手停下來，看起來像是思考應該怎麼說才選擇繼續：「我就直接告訴妳吧，長老也偏向妳快點有孩子。他們希望村子能夠保留妳所繼承的漩渦特徵。」

鳴門哼鼻：「這太笨了…我不覺得我有我媽媽可以做到的一半帥，我甚至做不出她能搞得頭髮很可怕那樣子。」

綱手臉無感情的目光終於都在女孩的喃喃自語下終結。「妳繼承了他們的命大，而不是那些不朽的名聲，小鬼。終有一天妳不會再是人柱力，而我們希望能夠把狐狸換移…就像是水戸大人與九品的情況。如果到時妳有繼承了些漩渦特徵的直屬後裔，那麼情況就會比較簡單，而且更有可能成功。」

「哼，那種事我沒有想過。」鳴門眨眼，綱手只是仰視天空，儘管沒人知道這樣做是為了找尋多點耐性還是希望酒精快點有作用。

兩人安靜地坐著，都迷失於她們不同的思想中，直到被悶悶不樂的「妳沒有生小孩」打破。

綱手望向她用力笑了一下。「這比較像是刻意的…而且也是個人問題。」

鳴門難以置信地望向那名女性。

綱手瞪回去，有整整三十秒時間頑固地拒絕讓步直至她終於妥協。「反正這場本身就是私人對話那我就跟妳說吧，以往有一段時間我是很想要有孩子的。我想著我的孩子也幻想過他們會變成怎樣…」她漸漸停下，然後振作起來繼續：「不過在斷死後，我就不想要孩子了。我不能…也不會有孩子可以達到我的期望…我會一直都去比較…這樣子不公平，對任何人也是。所以，」她清了一下嗓子：「我非常刻意避免生孩子讓村子長老都很沮喪，而如果妳也決定走那條路，」綱手以比較輕鬆的語氣補充：「我當然會尊重妳的決定，不過妳要知道就算去到更年期也不會阻止長老們跑去找妳要求繼續妳的血緣。」

鳴門畏縮。「沒關係…我想要生孩子，終有一天，就是這樣。」她一邊說一邊尷尬地聳肩。「好色仙人有孩子嗎？」

綱手提眉。「沒有，雖然也不是缺乏嘗試。我肯定他會喜歡小孩，不過作為他的醫生，我會跟妳說是因為死亡才不在乎醫療特權而妳去問的話他大概也會告訴妳，就是他生不出來。有一個任務變得很糟，我們獲得的對手情報是假的，於是我們都以為會面對另外的策略跟技巧。自來也為我吃下了一擊然後…嘛，我能肯定那刀子塗了毒，不過我無法分辨裡頭有什麼也看不出任何即時傷害。那個時候我們根本就顧不了停下來分析他到底吃了什麼攻擊，而在我們做得到的時候，傷害已經無法挽回了。」

鳴門皺起臉來檢查她的空杯子。

綱手轉動肩膀。「我們這一行總會有類似的事發生，當中大部份是因為女忍者在戰場裡受到重傷與及比較短的估算壽命…嘛，某些人如果不在年輕時就繁殖下一代長老就會開始變緊張。不過基本上，」綱手若有所思地說：「他們不會介入，除非某個人擁有高風險而且過了三十歲也還未有退下來的打算。」

鳴門嗆倒了。「三十？到底他們想要我跟誰上床？」她以輕而高的聲音急叫。

綱手停下唇，觀察坐在她桌子對面有能力的少女。「一般情況下，我會要求妳在知道目標的身份前先回答妳是否接受，畢竟這是一項相當私人的事情。如果妳回絕的話，我們就會保留這項任務，並在盡可能不會影響妳的前提下發派給別人。」

鳴門的臉變成了有趣的紫。

「不過。」綱手繼續，靠前向鳴門的空杯伸手以便再次為她倒酒。「考慮到妳跟這個人已經有連係，我相信妳最好還是先理解清楚妳接下來得面對的事，然後才為對妳餘下整個人生都有重大影響的選擇下決定。別跟長老說。」綱手補充，儘管兩人都不肯定最後一句是否開玩笑。

「那麼，到底他們想要我有誰的孩子？」鳴門問，大口喝了一口酒為接下來的宣佈作準備。

木葉的五代目火影靠回椅子讓手指交纏，擺出了表現沉著的完美姿態。

「旗木卡卡西。」

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鳴門真的驚嚇得向人噴酒。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