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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話
──我今天真的有著地獄的一天!如果我相信因果報應的話我一定會說我前生一定做了些什麼非常、非常糟的事才會搞成這樣…嘿!好吧,這好像搞得我這一輩子沒有做出夠糟糕事似的。腦中小小黑暗之音總是說:「說不定這是因他而起。」我掙扎想要阻止自己抓住心口。伊魯卡說得對,我不能再這樣想了。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牙,嘗試不去思考一些負面的想法並希望今天某程度上可以改變過來。希望他可以快點過來讓我分心,這樣我才不會想跑去火車站並乘上另一輛火車希望可以及時到砂之站剛好能看見卡卡西。
~那天早上~
這天打從一開始就已經不對勁。鳴人的鬧鐘決定在深夜期間與世長辭,說不定這跟它主人每天早上來的毆打也有些關係。
「鳴人~~~~!」來自其咬著牙籤的「父親」的咆哮:「立即給我滾起床!牙正在這來接你…而如果他在你下床之前就來到的話你就一定是遲到了…胡嘩!」
鳴人從那亂七八糟的床單跟枕頭中趕忙爬起,抓著任何看起來、或是嗅起來算是乾淨的衣物,聽到其另一位父親大聲地斥責著第一名父親。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像煩躁但如果你很理解伊魯卡的話你就會知道這人其實只是開玩笑。
「別在牙面前說他壞話。」伊魯卡說。
「你打我!這可是家暴。」久間畏縮道。
「哈,我其實覺得這比較像是虐待動物。」
就在鳴人跑下樓梯,抓過伊魯卡遞給他的午餐盒時,他看到兩名監護人之間開始了小小的爭執。
「於是你想說的就是我能夠在牙不在這兒時說他壞話。」久間嘴嚼他那永恆存在的牙籤。
「喂!」牙開始說,鳴人知道只要他的朋友太過深入的話兩人絕對就會錯過了火車,所以他抓住朋友的手臂並把對方推出了門,令他不能聽到「爭吵」的結果。
「痛!」
「不,你不能說鳴人朋友的壞話。」
「你又打我了!」
鳴人跟牙一邊漫步至火車站一邊聊天說地。牙住在鳴人房子的正後方,而且從鳴人九歲搬來跟伊魯卡及久間一同居住開始他們就是朋友了。犬塚家設有一所不大的動物醫院,庭園總是放滿被救助的狗,包括了一頭牙在垃圾場後面找到並決定自己養的小犬,當時有人覺得把小狗噴紅的話會很有趣,這就是年輕的牙把牠取名為赤丸的原因。犬塚家跟鳴人與其兩名父親相處得很好,伊魯卡甚至答應打開通向他們庭園的籬笆讓狗隻有多點空間玩樂。兩家人都總是說笑道他們在作拯救工作,但這樣說話也不是離事實差太遠。
「他們每天早上都是這樣吵架的嗎?」牙咬著伊魯卡給他的三明治說。
「不不,他們只是說笑…或調情…我真的不知道哪邊才是真的。有時他們會互相侮辱還有拳頭,但很快就像互相黏住對方的小狗一樣和好了。」鳴人向朋友回以笑容:「我有一次忘了早餐,回去拿的時候就發現在廚房裡翻雲覆雨。」他以望向朋友的食物來加強語氣。
「呀…哦…真不想知道。」牙悲慟地說,把餘下的三明治擠給了其金髮同行者:「你要了吧。」
「太好了!」鳴人立即狼吞下他贏得的食物。
就在他們去到火車站時鳴人就被他第一個小災難所影響到。他們如常在入口碰到了鹿丸跟丁次,並一同步下月台。因為早上太匆忙了,鳴人沒有時間去綁緊鞋帶,就在四人步下樓梯時其中一人絕對是踩了上去讓鳴人突然就往下飛了六級。當然他的朋友都只覺得這件事非常歡鬧:牙因為笑得太用力所以連自己也有掉下樓梯的危險,鹿丸喃出了他平日的「真麻煩」但當中帶有笑意,丁次則竊笑並伸手把鳴人抓起來。
「你們搞什麼,我快死了還笑。」鳴人氣道。
「呀不要再當這種悲劇女主角了,我可以為你是其中一名擁有男子氣的同志,而不是娘娘腔的。」牙的聲音介乎於正適以及笑意。
「收聲狗控。」鳴人厲聲回應。
「小金髮。」牙回嘴。
「你只是嫉妒我帥氣而已,畸形狗。」
「你…你這養子!」牙這樣說只是因為沒有比較好的東西能說。
「這又如何?想到你得到的基因,我想你的父母還是收養比較好。」就這樣鳴人便跑到剛剛停在月台的火車裡。
他之前撞倒了頭不過這不是傷很重,而且他也可以跑得很好,儘管撞倒了膝蓋但這亦不是很痛,但當他伸手調整其護目鏡時卻感到食指有著刺痛,放下手他看到血從新作的切口中冒出來。「呀別這樣!」鳴人扯下了護目鏡而肯定其中一片玻璃破掉了,只得傷心地道:「嘩呀呀真糟。」
「發生什麼事?」牙走到他身邊,鹿丸跟丁次在不遠的後面,眾人之前的爭論被完全遺忘了。
「玻璃碎了。」牙從鳴人的肩膀伸出頭來檢查其朋友悲傷的原因。本來牙跟鳴人的高度是差不多,但鳴人在十五歲時就停留在166厘米處而牙卻料想不到地還繼續成長,讓他可以以其175厘米簡單穿過朋友的肩膀。儘管牙開玩笑地說過鳴人是悲劇女主角,但牙知道只有很少東西會害他最好的朋友傷心,而現在的情況就是其中之一。
「呀真糟呢。」牙沉著道:「來讓我看看。」他把手伸過對方並拿起了護目鏡,令他能夠更細心地檢查。牙知道這東西對鳴人來說有多重要,因為這是其親生父母留給他最後的遺物。他望到其中一片玻璃碎掉了,餘下的似是沒問題。
「這似乎還好,你想的話我請雛田幫你看,她是手工藝社團的一份子,而且那兒亦有弄玻璃。說不定她可以幫你換一個新的鏡片,或是最好能把另一片也換掉。」牙把護目鏡還給了朋友。
「你認為她做得到嗎?」鳴人期待地望向朋友。
「問問沒壞。」
雛田是牙的朋友與及其班上某些人的暗戀對象。他們的學校容許高年級跟低年級專攻其中一門技術,而且亦有大型課外活動及社團的選擇。
雛田與牙的另一名朋友志乃,全都加入了生物與科學部門。牙的目標是像家人一樣成為獸醫,對於鳴人來說這並不吃驚。他不太肯定雛田跟志乃,儘管這男孩似是對於昆蟲有很大的執著。鳴人則跟鹿丸一同加入了美術部門,他喜歡畫畫與及作圖像設計而鹿丸只是說閱讀跟寫文太麻煩了,寧可懶洋洋地畫一下天空白雲之類的東西。丁次加入了家政部門而理由也相當明顯。他們彼此之間不是太多課堂交雜,但還是總會在午餐或是空課時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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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學校前方那該死的長椅上只令我更想起那名罪孽深重的男人。就算我讓音樂爆進我的耳裡我還是期望我能從旁邊聽到你的聲音,讓我的身心一同鼓動。只要閉上雙目,我便記得我們最後一次見面的每一個細節,你說出你名字時的聲音,你站在我火車前的情景就像是你想要追上我一樣,然後還有你漸漸遠去的情景。希望只要時間經過,你會跟那一刻一樣在我的回憶中漸漸退色。
在畫圖課開始之前,鳴人站在他的儲物櫃跟鹿丸聊東扯西。而第二個災難選擇於這時來到,而且是來自一名非常吵鬧而且有時很煩厭的粉髮少女。一般來說鳴人對於小櫻不會作什麼,但當某名混蛋在附近時,那平日沒什麼表情跟不難相處的少女就會脫變成一名尖叫的女妖精,把公眾安全置之不理,把一路上任何阻止她跟她目標的人全數擊倒。
鳴人是這次意外其中一名不幸的傷員。他只是打開了儲物櫃來抓一些書跟找尋一本好像不見了的繪圖本,便突然聽到一把響亮的尖叫大喊:「佐助君~~~~」然後儲物櫃就在那女妖精衝前去接近那名在學校最出名的傢伙時撞上了鳴人的頭。鳴人只能擦抵其瘀傷的鼻子,同時他還聽到其朋友在身後輕聲吃笑。
「夠了!今天果真不夠運…我今早可不應該爬出床的。」
「真的很麻煩。」其朋友同意道,懶洋洋地把手伸展到頭上:「好啦不會總是那麼糟的,接下來應該會變好。找到你的繪圖本了嗎?」
「沒有。」鳴人悶悶不樂地道,絕對是今早太急了結果把這東西忘了在家。對於鳴人來說,這課所任教的紅豆絕對應該被鎖在某些能讓她被穿著白袍的人們照顧的地方,沒有了繪圖本對他來說絕對不是好事。
那名女性感覺教人毛骨悚然,而且在課堂中除了虐待鳴人外就什麼也不愛做。他沒有忘記有一次眾人掃描一名裸體女模,因為他對這種女生沒有興趣,所以沒有像對其他男生一樣受到太多影響。當時是全身掃描而他只是站著並畫得不錯的時候,紅豆突然在他身後冒出來。她耐人尋味地望向圖畫然後望向模特兒,在把頭轉了好幾次後她似是得到了某些結論,然後,讓鳴人徹底尷尬的是,她大聲向整班宣佈其畫作到底有什麼問題。
「呀,她的胸有點不對,你畫得它們太垂了。應該是這樣的。」然後紅豆就開始畫出胸部應有的形狀。
結果在眾人開始上課的一刻鳴人的猜想就成為了現實。緊張地告訴紅豆他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用來掃描後,這名教師只是向他笑嘻嘻,告訴他這完全沒關係,因為他可以成為班上所有人的模特兒。於是鳴人接下來就發現自己坐在教室中間,屁股下面是硬得令人不舒服的椅子,而且還需要作一些可笑的姿態,在這之前還得哀求懇請將褲子跟襯衣留在身上但亦沒有解釋為何要留著。紅豆之前殘酷地作弄他並嘗試讓他最起碼上半身的衣服給脫下但他堅決反對。臉上的傷疤已經夠好讓其他人記住他的過去了,他不希望亦揭露出另一個。他可以看到部份的同學已經在瞪住了他並互相耳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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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不在焉地望向自己的手錶,牙應該不久就會來到這兒,我們只要再等半小時武術社團就會開始練習。我昨天已經告訴久間因為我想跟牙一起加入這個社團並跟這名朋友回家,我從今天開始會比平日更遲回到社區中心。告訴他火車的時間跟令他無法爭論,畢竟第一班車只等十五分鐘也好,等第二班來到就需要大約半小時,中間的等待時間實在是長得可笑。然而這也不是最麻煩的事,問題是我對於某個男人那實在越來越有興趣,但只要他知道了我是誰,我結果只會引火自焚罷了。
搭在肩上的手令鳴人回過神來,有一刻他以為自己回到火車站而這隻手是另外一個人的,但抬頭他只見其朋友那嘗試不去笑並帶有少許被冒犯的臉。在鳴人關掉隨身聽跟拿出耳筒後,牙便開始假裝抱怨。
「鳴人人人人,我以為你在忽視我,我叫了你三次你也沒反應。」
金髮少年望向其較高的朋友,二人開始步行至體育中心。
「你知嗎,你已經不小了,別再這麼幼稚。」他嘲弄道:「只是那個社團在哪兒?人會有很多嗎?」他問對方,希望當中不會有太多人。
「呀,別太過擔心。」牙向他保證:「看來沒有什麼人對這兒有興趣,這邊只有被選擇的數人。現在是五個,但你加入就有六個了,因為接下來就變成等數,單對單的時候會比較方便。」
「你被數學書打中了頭嗎…我不知道你懂什麼叫作等數。」鳴人說笑道,因為那社團沒有太多人而安心。
「呀哈哈笑話先生,我比你學過更多數學呢。」牙反駁道。
「的確。」金髮少年決定給他朋友一些應得的尊重:「那麼導師呢,他們還可以吧?」
「大部份,其中一人…好吧事實上所有人…都挺奇怪的,但你很快就會習慣了,或學懂忽視就好。」
「即是怎樣?」鳴人被激起了興趣。
「呀,邁特老師有一些…有趣的觀點,他喜歡向任何看起來可以動的東西大叫,加上他能非常…感性。另一人一般都會遲了一個小時才出現…呀,你只要等著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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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會習慣!」鳴人喘著氣道,望向比較清楚這領域的人:「學習忽視。」他重覆其朋友之前所用的字句:「這怎樣可能!你真的有看過這種人嗎。」鳴人知道他這名知己實在相當健忘但他不是很明白牙怎可能會以為其他人能夠忽視一名穿上了全綠──是非常地綠的連身服跟滿身是肌肉的成年男人,而且如果這不足夠,鳴人還看到有史以來最可笑的碗蓋頭與及那比牙家中某些狗還要多毛的眉。如果這樣還~~是不夠,這傢伙還有一名在他身後跑的迷你版本,加上這人真是完全瘋的,他一開始就把鳴人抱到幾乎窒息並同時大叫什麼青春力量之類的東西,鳴人忙著呼吸並掙出那致命的擁抱所以沒有真的聽得到那人在說什麼。接下來他們換上了運動裝並開始作出長達一小時的「熱身」,或是得等到另一名老師終於都出現來開始教導他們。
餘下的成員看起來則完全正常。鳴人認出了日向寧次因為看過他有幾次跟雛田在一起。他的女朋友天天亦是這兒的成員,而看起來二人都很想去否認那個迷你老師其實就是二人的童年好友李。而剩下的那名成員則是鳴人好幾次在美術部看到的人,他的名字叫作佐井,儘管缺乏交際才能但鳴人覺得對方似乎也沒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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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已經在火車站徘徊了大約十分鐘而現在還是沒有那名尖髮男孩的影子,認為那傢伙說不定錯過了這一班車,但之前那一天的行為讓他認為也許該名少年是故意不出現的,當時男孩顯得比平日更要安靜而且問了更多之前沒有問過的直接問題,卡卡西總覺得這像是對方料到之後不會再看到自己。他不知道一開始自己是怎樣接近那少年或是他們之間會變得多熟,但他此刻開始認為自己作了一個錯誤決定。
他決定多等一會兒看看男孩會否出現,但再等了一個小時後還是決定今天放棄了。他離開了火車站並快步走到停泊了摩托車的地方,決定明天會再去試。手錶令他發現駕去上班實在太遲所以現在還是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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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時後鳴人跟牙正與鹿丸及丁次走到學校旁邊的火車站。鹿丸是棋藝社的成員,而讓鳴人完全震驚的就是,丁次事實上是什麼蟲類鑒賞組的團員,當去問這件事的時候丁次只是羞怯地說他喜歡蝴蝶。
鳴人身上擁有一堆他不知道該如何感謝木葉高校綠色野獸的痛處,在練習開始十五分鐘後鳴人心中就開始如此稱呼該名老師。另一名教師完全沒有出現所以他們又花了一個小時去跑跟做熱身,直到老師終於都讓他們去作一些戰鬥,鳴人跟牙被組起來,而且有著同樣的武術天份,二人實力旗鼓相當。
在砂之站等待令鳴人有一點緊張,他還是期望卡卡西會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跳出來。這一個半小時比之前走得快了很多,但鳴人還是不禁對此有點失望。現在的情況跟每天與卡卡西聊天完全不同了,而且鳴人亦開始想著也許,只是也許,不再跟這人見面是錯誤的決定,也許那人不會在乎他是誰呢。只是腦袋後的黑暗之音不同意:『他當然會在意啦,所有人都是這樣的。』
回家的路上鳴人經歷了他這天最糟而且是最後的災難。沒錯他真的在火車上感受到一些令人討厭的變態視線。受夠了後鳴人決定不再去忍,他很快就轉身並給了那男人下體一個完美命中的膝上踢,最起碼這讓他的緊張發洩了一點。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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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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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
19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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