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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話
鳴人沖澡後便把毛巾圍在他那在滴水的身上,疲倦地擦擦眼然後把放手一臉大鏡子前方的櫃子上。站在這兒注視眼前的傷疤,他想起今早所發生的事。當然,卡卡西結果還是盯住了它,所有人都一樣,就算是自己也會在沒穿衣服站在鏡前時自然就被吸引住。他的腦袋喚起了中心的孩子常常說的話。
「我發誓,否則就刺穿我的心。(註)」他向鏡子的身影道,他們並不知道這句子到底有多傷。過了一段時間他把自己從鏡臺推開並抹乾身子,然後穿上了內褲跟長褲。把毛巾放在頭上然後就這樣走到房間。他快要走到衣櫃時他的床發出了一把過度興奮的聲音。
「你知道嗎!」
鳴人轉身轉得太快了,踩倒了褲子掉到地上才注意到他那坐上床上的最好朋友衝到地上去。牙震驚地盯了一會,突然就爆笑起來,鳴人好奇他的人生是否會成為朋友們的笑柄,畢竟他們最近都很經常取笑他。
「牙你這混蛋!你想嚇到我心臟病發嗎!」這聽起來天真的話沒有想過就離開了嘴,他跟牙面面相覷,氣氛是令人尷尬的沉靜。他知道朋友想要隱藏但他還是看到男孩好幾次望向自己胸前。
牙之前沒花多久就學到某些人們不為意地說出或做出的事對於鳴人來說是絕對的禁忌,鳴人剛才的話一般都不會適合那一類別但很明顯也會讓鳴人感到同樣不安。當鳴人把毛巾放下藏住那傷疤時牙知道有些東西出了問題,畢竟鳴人已經不再打算於朋友面前藏起傷疤。黑髮男孩決定自己的好消息還是等到理解金髮少年有何困擾之後再說。
「發生了什麼事嗎?」他問其朋友。
鳴人回答前望向地面,另一個徵兆顯示有些事情不對勁,他有一個習慣在為自己的感受說謊時會望向地板或是天花。
「不,什麼也沒發生。」鳴人站起,從衣櫥抽出一件襯衣。
牙不會再掉進同一個陷阱了,他比任何人都理解眼前的傢伙,而他知道鳴人有一個習慣,在少年明顯不高興的時候會假裝自己是全世界最快樂的人。技術上這很大可能跟他以往被寄養家庭與及學校推來推去有關,當時他拚命地希望能夠作出信任,卻結果焦慮相信任何人。然而就個人來說牙只覺得他的朋友單純是一名拒絕去承認自己出了問題的老頑固罷了。
「好,如果你不願意跟我說那我就去問伊魯卡。也許他知道你為何會那麼奇怪,至起碼我肯定他會想知道你表現得有點奇怪。」牙說著站起來並準備走出房間。
「好吧、好吧!」鳴人大聲道,衝到門口鎖住了朋友的逃生路線,他整個人擋在門前,帶著重重嘆息而滑下。他弓起背坐了一段時間才說話,聲音莊嚴而且只能勉強聽得見:「我真的討厭這樣。」
好吧,這算是一個開始,但牙還是不知道什麼東西讓朋友困擾:「討厭什麼?」
「這個。」鳴人以右手碰著他的左胸:「這傷疤…我知道我不應該去想,而且我也很努力不去想,但大家都注意的時候這幾乎是沒可能…很笨對吧?看起來人們已經不再注意我臉上的六道傷疤,但只要我把上衣脫下來,那就什麼也會被看見。」
「你為何這樣想?」牙體貼地問,他有一種感覺說這東西比起那天朋友驚恐症發作還要多。
「卡卡西今早在這兒,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他望住這邊時非常專心。」鳴人不再盯向自己的膝部,而只是把目光集中在那一件躺在其朋友腳旁的橙色連帽衣。
牙不可思議地凝視鳴人一段時間,困惑地抓頭:「呃…我以為你也許有點消沉但我從來也沒有想過你是那種消沉。你做了什麼?請他過來,坐在他大腿上然後超~土氣地說『你想要看我的傷疤嗎』這樣?」
鳴人憤怒地望向牙:「才不是!他原來是久間高中的老朋友,久間請他來接管伊魯卡的課罷了!」
「你耍我吧?」牙笑道:「那到底搞啥他會看到你沒穿上衣?在更衣室有一段美好小插曲嗎?」
「不是!我沒有穿衣服走下樓梯。」鳴人可不想告訴他的朋友自己連長褲也沒穿。
看到朋友那沮喪的臉令牙不再笑了,他直接坐在地上,並更是仔細望向鳴人:「看?無論發生什麼,卡卡西也沒有表現出任何徵兆說他不喜歡你,最起碼我知道他對你的名字沒有任何反應,他從來也沒有瞪你或是對你差,當然如果你不算那些玩笑的話。老實說,我認為他其實滿喜歡你的,你都看到他怎對佐助還有他的後援團吧,如果有人惹毛他的話,他才不會打算讓那些人知道自己對他們有何想法,他只會對那些人冷淡或是擺出沒興趣的嘴臉。我可以向你保證,如果他對一個人沒興趣,他可不會在飯堂為任何人買飯或是去作弄某個人。我知道你討厭這樣,但不是所有望住你傷疤的人都是出於憎惡或是同情。」
鳴人再次嘆氣:「我知道,這東西根本就是只懂吸引目光的畸怪。如果我沒有任何傷疤,我肯定人們都只會望著我的金髮跟藍眼因為這很少見。」他說著翻白眼:「我只是受夠了!我只希望他們能夠望向別的東西別再望過來罷了。」
他說完後,目光再次落在連帽衣上,這是他本人設計的太陽標誌衣物。他沒有聽到牙的回應,單純盯住這設計思考,想著如果你在白色東西的一角加點污跡的話那就是把人們的注意力吸引過去的最好方式。你可以在上面塗些什麼蓋住它,但那污跡還是會存在於底下,如果有任何人打算仔細點看的話就可能會看得出來,把人們的目光從任何東西吸引過去的最佳方法就是放在視線中放一些更大的東西。如果你在圖畫的另一角塗上一些又大又巨型的東西,那麼人們也許不會再注意那污跡了。
「我有個想法。」鳴人突然說,打斷了牙的抱怨。
「呃…什麼?」其朋友困惑地道。
「我要去紋身。」鳴人站起並抓起地面上的汗衫。
牙茫然地坐了好一分鐘才能抬頭望向他的朋友,唯一吐出的就是:「你要去紋身?」
「對,我要去紋身。走吧。」鳴人穿上了汗衣並從桌子抓起了錢包。
「你現在就去嗎?」牙問,因為情況的進展而有點震驚。
「唔,如果我們現在出發的話我們可以夠時間坐上前往城鎮的火車,趕上紋身院關門的時間。」
「哎…不是我介意你要紋身什麼的,反正這是你的決定,但你不是要監護人答應才行嗎?你還未到十八歲。」
鳴人生氣地盯住他的朋友,這朋友不只在鳴人不再長高時還能可以繼續冒升,而且還比同年的他更早出生所以已經十八了。「我有時真的想要討厭你。」
「這又不是我的錯。」牙反駁道。
「對,所以我才說想要。」鳴人望向月厝,離生日只有兩週但他已經不能再等了,看老天份上他已經決定了。他才不可能去問准伊魯卡,不是說父親不讓他紋身,只是前提對方一定會問他為什麼與及為何不能等到生日才說。鳴人亦想過去問他的變態乾爹能否過來幫忙,但那傢伙絕對又離開了城鎮跑去「出差」,所以鳴人只有一個選擇。
「你的母親能跟我們來嗎?」他問他的朋友。他也沒可能去請久間跟他來,因為所有他告訴其年長父親的說話最後一定會被年輕父親發現。久間總是說他不想向自己的戀人說謊但鳴人知道事實上單純是這傢伙完全不懂說謊,而且只要面對伊魯卡就會整個人畏縮起來,所以一定會告訴伊魯卡任何對方也許想要知道的所有事,特別是跟鳴人有關的事。就是因為知道會變成這樣,他可不能問久間。
「哈哈,我們也很久沒這樣做了吧?」牙的母親,爪,跟牙其餘的家人一樣,都是有點野性與及自由。有時如果伊魯卡禁止他去做什麼需要家長答允才能做的事,鳴人就會把牙的母親找過來將兩名男孩都帶去,說鳴人是自己的養子。「如果你肯定的話,我們可以去問她。還要讓我給你看看我今天帶來了什麼!」牙的話裡面爆發出熱情。
兩名少年都離開房間並奔下樓梯。因為前往牙的家要經過的前室,鳴人喊了伊魯卡一次,他所得的唯一回應就是電視的聲浪變大了,明顯伊魯卡被一套新的肥皂劇吸引住而不想要被任何人打擾。於是鳴人跟牙跑過了他們的庭園,金髮少年可已經等不及了。
「你到底買了什麼?」
牙只是向他奸笑。「你很快就知道。」因為再也已經按捺不住了,他給了朋友一個提示:「就只能說我們不再需要趕去火車站了。」
「不是吧。」鳴人震驚地道:「你買了車子?」
「哈哈!」牙笑著回應,二人跑到房子的角落。「登~登!」他拋開了手向指車子。
鳴人只能望住,四周張望然後再次望過去。「請你告訴我,你的車事實上是停在那後面。」
「不,就是這輛。」牙快活地道。
鳴人盯住了站在牙家前那老舊的Dodge A100,這非常舊,掉了色而且還全身是鏽,而且他還沒有說出這是一輛款式超老.舊.的小巴狀畸胎。
「你想我跟你坐那東西上學!」鳴人的反應就如牙剛邀請他穿一套粉紅色婚紗去舞會一樣。
「喂,別歧視我的車子好嗎,它很便宜而且運作良好,只需要修理一下這邊跟那邊還有再塗一下就會完全變成我的追女一號。」牙笑道同時走到車子旁,擁抱引擎蓋的結果只令鳴人顯得更尷尬。
「好吧,我想老婆婆們一定會為此著迷的。」鳴人說,不想再向朋友的好心情挑毛病,怎說這也是對方第一輛車子,所以他免為其難地愉快補充:「起碼空間比較多,現在我們可以把更多人叫來遊車河了。」
「就是這樣!」牙狂熱地道。
鳴人從車子的雨刷去到後門把手的所有東西都看過後,他們終於都能夠進屋子跟牙的母親去討論,結果她跟牙的姐姐都在廚房手忙腳亂地為一打又一打的盆子倒狗糧。男孩只是剛說完他們的請求,這名女性就立即把他們推出門而且看來比兩人更要興奮,總是大喊什麼她的孩子們終於都要成為男人了與及她會永遠都支持他們。亦正因如此鳴人發現自己有點茫然地坐在牙的車子前往紋身院,在後坐還有兩名犬塚家的成員興奮地聊天,因為牙的姐姐結果亦決定跟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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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進入了紋身院而犬塚家則緊緊跟隨在後,櫃台後面的男人非常巨大,而且皮膚每個看得見的表面都被藍色的紋身蓋住,這人肯定是愛上了藍色因為他的頭髮亦染上了這種色調。他在鈴鐺響起時抬起頭,並以令人驚訝的粗糙聲音愉快地迎接眾人:「我可以為你們做什麼?」
爪走到櫃台前並擺出她最漂亮的笑容,老實說這表情本來只希望表示友好但結果總是看起來顯得她有點精神質:「沒錯,我的兒子想要一個紋身。」
男人立即望向牙:「原來如此,你有什麼特別想要的嗎?」
「哼?」牙從牆上那些紋身展示別過頭,指向鳴人:「不是我,是他。」
高塔似的男人把目光轉向鳴人並注視,然後再次望向爪,最後落在犬塚姐弟上。「讓我猜猜看。」他說:「你還未夠十八,你想要一個紋身但你父母不準所以你就找朋友的媽媽幫手吧?」
鳴人凍結了,感謝牙的母親反應快,她靠到櫃台前並示意男人也這樣做,就在二人靠近時她輕聲道:
「呀,我那邊的金髮男孩…他是收養的,我的良心叫我別這樣跟他說,他只是以為我因為重婚的丈夫而有了他。如果你可以忽視他那有點不同的事實那我會很高興的。」
「哎呀,真的很抱歉。」男人內疚地道,站直並再次望向鳴人:「那…呃…你有什麼想法嗎?」
原本站在牙旁邊望向巨龍圖畫的鳴人走到櫃台前:「對,我希望你可以做這個。」他把衣服拿起,並向男人展示後面的設計。
「你自製的嗎?」男人盯住了那連帽衣道。
「是的。」金髮少年的說話帶有些許提防。
男人更仔細地觀察設計,以藍色的指頭掃拭。「真酷。」他最後道:「你很厲害,那你想紋在哪兒?」
「我想放在這兒。」鳴人以左手擦肚皮。
「你肯定?這會很痛。」鳴人只是向男人提起了單眉。「好吧、好吧,但當你在椅子上大喊我要媽媽的時候別說我沒事先警告你。」男人把衣物交回少年。「我想最好還是由飛段來幹。」他自言自語道,轉身並向後面的短廊大叫:「飛段!你有一名客人!」
「去死鬼鮫,找別的去搞定,我忙死了!」那是煩躁的回應。
高男翻白眼並再次自言自語:「哎,那傢伙到底一天要向那白痴東西禱告多少次。」然後他再次向男人大叫:「給我趕快出來見客呀死蠢!」
聽到門口被爆開,鳴人靠到一邊並望向走廊。一名長有及肩灰髮看起來非常暴躁的男人大步穿過走廊跑到接待處。
「好、好,那麼你們這群畜生中到底是誰要那他媽的紋身呀?」他生氣地問。
鳴人有衝動想指向牙但還是決定來了就不會去退縮了。而且,那個鬼鮫男都已經指住了他。
「是、是,過來吧。」飛段不耐煩地道:「煩你妹的。」
鳴人跟著對方於走廊前進時不禁想起了其好友鹿丸,這男人需要做的就是語氣別那麼躁火,還有去說什麼「真麻煩」的話,兩個人就會完全一樣了。
他們走過了幾扇關上的門然後進入了飛段之前所在的房間裡。男人指示鳴人坐到椅上並拿走鳴人的衣物望向上方的設計。「呀這一定會非常痛。」他的語氣帶有很大的歡欣,開始把所有東西都準備好:「那你想一次來還是之後再回來?」
「一次搞定。」鳴人堅決地道。
「完美。」男人奸笑:「痛的話就大叫吧,我愛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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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時後鳴人有點腳步不穩地走到店子前方,掙扎不去擦那發痛的腹部。他注意到的第一件東西就是牙笑嘻嘻的樣子,一塊繃帶同時包住了兩邊臉頰。
「你搞了什麼?」
「嘎?我等你等到無聊,所以我也決定去塗一下。」牙愉快地道。
「在臉上?雖然我不想說,但你無論做了什麼你也不會變帥,你的媽媽對此說了什麼?」
「我相信她說的一定就是:哎靠,我也要一個。我的姐姐也做了。」
如果鳴人不是早已知道這家人有點瘋的話他現在就會知。他走到櫃台向藍巨人付錢,鬼鮫笑起來向他露出尖得叫人吃驚的牙齒。「完全沒有尖叫?但飛段可不怎麼高興了。如果你還想做什麼的話請再過來,另外,如果你有更多類似的設計,不要猶豫,過來給我們看,如果你願意讓我們用的話我們會付錢給你。」
「嗯,我會考慮的。」鳴人有點吃驚,他之前主要都把設計用在自己的衣服上而到目前為止從來沒有人稱讚他。如果他可以從閒時的塗鴉中賺錢的話那他一定會去好好考慮一下。
眾人離開店子走向車子時,牙走到鳴人身後環住了肩。「呀呀,你應該看看幫我做的那個人,他的臉全都是刺繡,但幫我媽跟姐做的傢伙看來則很正常。對了,我肯定這兒有一名傢伙與佐助有關係,除了這個更呆更不懂交際。」牙長篇大論過後表情變得更是認真:「那,你現在怎樣?覺得好點了嗎?」
「嗯。」鳴人帶著滿足的笑容道:「我知這很瘋狂但…我不知道…你知嗎?就是一種我一定需要做的感覺。這不是真的完全解決問題,但我覺得我之前幾天的焦慮全都被取走,並全都封印掉。」
「這不是很好嘛。」牙更仔細觀察其朋友:「我還是希望你快點跟其他人討論,把東西封印不代表消失,它還存在而且等待出現的時機。」棕髮少年嘆氣:「如果你真的需要找人聊,我是指就算是凌晨三時跑來敲我門也好,我會在你身邊,而且如果你想跟我聊的話,我發誓我不會告訴伊魯卡的哦。」
牙有點兒尷尬,因為鳴人在人行道中央擁抱他。「謝謝你,但我真的沒關係。」當這句話遇上了一個嚴厲的表情──雖然亦因為牙滿臉通紅而顯得相當可笑時,鳴人點頭:「是、是,也許現在這一刻或是今天不會,但明天就OK了。最起碼我現在已經比之前好了很多。」
「這就好。」一刻尷尬的寧靜,牙繼續道:「那個…你能放手嗎,人們開始望過來啦,不像你,我可不打算這樣出櫃。」
「呀,對不起。」鳴人放開了他的朋友,笑著緊張地擦著腦後:「喂,說起來,你的媽媽跟姐姐呢?」
「呀,她們跑到那邊的店子了。」牙指向一坐破舊的建築物處,門上那老舊的霓虹燈跟蓋住窗子的隱蔽廣告清楚表示這是成人商店。
「我…我還是不管好了。」鳴人退縮:「在車裡等他們吧。」
「哈哈,笨蛋,我只是開玩笑。她們在對面街的超市買蘇打。你應該要看一下你的臉呆子,完全是一名正經的女班長。」
「呀呀,我想去看看你怎樣去面對伊魯卡的性教育課,在他發現我是同志時他強是要跟我去聊聊…而我相當肯定他說的都是個人經驗。」
「好啦好啦,你嬴你嬴,別再說話就行了。」
鳴人只是笑著登上車子,他的朋友就是老是學不懂鳴人總會勝出類似的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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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鳴人準備上床的時間他站在鏡子面前,以飛段教他的方式緩緩解開了身體上的繃帶,如果要正確痊癒的話紋身可不能被包太久。解完後他只是站在原地,一手提著繃帶的末端而另一手則小心翼翼地掃向腹前的花紋。他不知道什麼強迫他去紋身,但他不會後悔。
九尾狐的影像於其腦中閃過,這全都是由一個紋身開始,他希望可以以另一個紋身作結。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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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
此處原文為Cross my heart and hope to die.
解釋為「我發誓,否則不得好死」,只是一種用來強調現實的俗語。
譯者的話:
我也好想要牙這樣的朋友(哭)
是說我不太熟曉那邊,飛段的性格希望不會捉得太差…是說我喜歡牙對鼬的評語(被打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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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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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兒
性別:
女性
生日:
19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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