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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話
──我並不高興。
他再次站在黑暗中,無盡的黑暗似是繼續伸展千萬里,令人窒息的暗似是壓在他身上教他無法呼吸。
他閉上眼集中去感覺,在感知開始運作時發抖。他能再次嗅到金屬的氣味,這次更強,給他的嘴巴可怕的味道令他想吐。他可以感到腳下的水濕,他現在知道他站在哪兒…那黏稠的液體是什麼。
他再次反胃然後緩緩打開眼。他需要,但恐懼,去看四周。前方他僅僅認得出現在非常熟悉的走廊,世界的顏色依舊黑暗。
他前進一步。咯吱。另一步。咯吱。在他的腳落到地面時那嘔心的聲音是他走向門前時唯一可以聽到的聲音。到達的時候他停下來。他聆聽。他等待。
謹慎地從一扇門看到另一扇,這一次會是哪一扇。他準備作出最後一步走向門但他提起腳時一把刺耳的嗶嗶聲融化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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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高興。
鳴人如最近任何一個早晨一樣般醒來,用力呼吸而且滿身是冷汗。今次的惡夢跟之前那天差不多但這次的夢更生動與真實。沒有東西真是發生了,哪一扇門也沒有打開,沒有東西抓住他但這還是需要他花比平日多一點的時間來平復自己才能下床前往浴室。當他在進入企缸前瞄向鏡子一刻他幾乎無法認出自己,皮膚很蒼白,雙目充血而且看起來像是要陷入腦袋中,而且第一次發現自己從頭到腳都在抖。他沖澡後再次望向鏡子,對於充血的眼他做不了多少但最起碼他不像僵屍了,只是看來很累而已。
準備好一切後鳴人走向牙的家,他的朋友正站在園子前看著一頭小小的吉娃娃在圍住他在轉。就在鳴人來到這名狗控面前時他幾乎可以聽到對方傳來了惱怒而他半真心地笑了,就算牙有多喜歡狗也好,這人真的很討厭面對大部份細小品種,鳴人懷疑對方所鄙視的並不是因為狗兒本身,因為當去問的時候其朋友只是抱怨著什麼牠們看來多像小老鼠而且只是被一些名人帶著四處轉,他應該是討厭狗隻給人的印象而不是本身,而當其朋友小心翼翼地撿起小狗並逗著牠抱回房子時鳴人證明了他是對的。
「打算找赤丸的代替嗎?」鳴人開玩笑地道,當牙第一次找到那小狗時這非常微小,而其朋友每次帶著他走來走去的時候也會把他放在自己的外套裡。鳴人還是覺得那大大的白狗以前會那麼小真的很難以置信。
「找什麼代替?」其朋友可以說是駭人地問:「已經有一頭同志小動物總是跟住我走來走去,我不需要另一頭。」
「真不人道!」鳴人戲劇性地說,把手背放在額前裝暈:「這是你對你的朋友的稱呼呀。」
「真的?我總是把你叫成『那煩人的小傢伙』但看來…」
「是、是。」鳴人打斷了他們那假的侮辱戰:「那頭狗發生了什麼?」
牙聳肩:「我姊昨天找到他,我們試著把他放到籬笆中跟其他狗一起,但他們相處得不太好,所以我們便把他放在裡頭。在我們找到人養他前這小傢伙會有特別待遇。」
很快青年們就在車子上,接了鹿丸及丁次就一同前往學校。他們早上第一節課是英語然後就分開來。因為昨天的事鳴人害怕上學,但他因為知道朋友會跟自己在一起而感覺比較好,當然感謝猿飛他在所有自由時間都需要跟卡卡西待在一起,儘管他不肯定這讓他感覺好一點還是更是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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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快樂的相反。
鳴人於此刻覺得人生完全沒有快樂的原因不是因為當他出現在學校時他得到比平日更多的眼神,明顯小櫻跟井野昨天的謊話已經傳開去,像以前一樣,人們都會默默地支持某一方。這不盡然是人們不相信他被證明是無辜的事實,總是會有不喜歡他的人在腦中小聲地說「如果他有機會已經幹了。」
這亦不是因為人們以不同的目光眼著他的事實,沒錯如果人們聽說過小櫻跟井野做過什麼的話,那他們都一定聽到事情怎樣解決,於是鳴人現在「正式地」在學校中公開了秘密。令人吃驚的是這沒有作出特別改變,沒人對他的方式與平日有所不同。不喜歡他的人繼續不喜歡,而不在乎的繼續「同志不同志或是狒狒也一樣」,而牙則雄辯滔滔的變成「因為他還是他,而大家全都還是愛他」。
幾乎要在大聲嘆氣與及大叫「為何,喂,為何,我?」的邊緣。
鳴人也不全然是在懷心情。無論如何,他正跟自己瘋狂迷戀的男人一起待更多的時間。但當猿飛說他繼續在學校所有的自由時間都跟那傢伙待在一起時,那銀髮男人絕對是在某程度上誤解了什麼。鳴人那名煩得想死的理由,好吧,正懶洋洋地坐在他桌子旁邊,橙書在手而且到處還充滿了「我很性感而你也知道」的熱烈氣氛。
這就是鳴人早上去到英文課節的情況,而亦是在半個小時後的現在的情況。鳴人決定用成熟的方式來處理這個問題,也就是說完全忽視了這人,希望當阿斯瑪來到課室時會請他的同事離開。但當那名教師到達時他只是向銀髮男人笑了一下並開始上課,鳴人響亮地把鉛筆折成半並咕噥著一些──讓卡卡西感到逗趣的是──聽起來嚴重像是「大叛徒」的話。
當然卡卡西在身邊也不全然是糟糕的,當小櫻及井野到達的時候就覺得有這人真好,二人都向他怒目相向,就像是她們那白痴計畫被摧毀全都是他的錯。他不是真的因為兩名女生現在被人批評、與及讓人利用她們所作的事反被捉弄而高興,但這是她們自挖墳墓,除了自己外就怪不了任何人。卡卡西在亦能阻止佐助向他說任何對方想說的話,他停在鳴人的桌子前停了一分鐘,望著鳴人的方式像是他想要說什麼,然後盯住了銀髮男人,決定還是別幹了並坐在他在二人前面的座位。因為理解自己跟這名烏髮少年之間的關係,無論這傢伙想說什麼,一定比善意更要糟,金髮少年對這結果不禁安心。
「你寫字真的是這樣嗎?」這就是鳴人煩躁的理由。
「是!」鳴人咬牙切齒地道。
「你串錯字了。」
他們今天的課是去閱讀《馬克白》的其中一章然後回答一些阿斯瑪在一開始派發的問題。於鳴人閱讀的時候卡卡西保持安靜,讓他忙於自己書中的世界,但當去到回答問題時這人就開始作任何他早已經打算去做的東西。阿斯瑪叫大家二人一組去做,在鳴人可以說什麼或做什麼之前卡卡西就聲明自己跟他一組,因為這一課的學生人數為奇數,所以沒人反對,否則其中一名學生就會自己一人一組了。然而結果那人比幫忙更糟,只是向鳴人丟一些白痴問題並向他的答案雞蛋裡挑骨頭。
「這裡頭沒O。」
「哦。」鳴人寫下然後開始下一道問題。
「是誰教你抓鉛筆的方式?」卡卡西在一個短暫的靜寂後問,他現在坐著的位置面向鳴人桌子旁邊,手肘放在邊緣來靠前。
「沒人,從我小時開始就習慣這樣了。」鳴人說。從人們會問開始,他已經習慣丟出這個答案。說實鳴人不知道既然結果一樣為何會有分正確跟錯誤的拿筆方式,他幾乎要肯定左撇子不會像他那麼常常被煩。
「什麼,沒人幫你糾正嗎?」卡卡西問。
鳴人嘆氣擦鼻然後才望向那男人,他認為這真的單純是卡卡西那亂七八糟的方式來認識自己,所以他亦能聽其牙籤老爸的話給這人一個機會。如果他最後還是受傷害的話那他也可以從中學習跟繼續前進…而且如果這傢伙做了任何故意傷害他的東西,他能以其父親們絕對會作十倍報復來鼓勵自己。於是鳴人決定減輕一點戒心並由衷回應。
「說實,在伊魯卡九歲告訴我之前,我不知道自己拿筆的方式是錯的。在這之前,只要我沒有干擾課節或是搞麻煩的話,老師完全不在乎我做什麼。這也是我不能串字的理由,因為在我爸收養我之前,我很少閱讀或寫字。」
卡卡西什麼也沒說,鳴人再次望向對方。當然,因為有著大手帕跟面罩,從對方臉上什麼也看不見,但鳴人有種感覺說那人正在溫柔地微笑。他剛剛回到作業時卡卡西再次說話。
「所以這就是你那麼喜歡美術的原因嗎?」那男中音是輕柔的,而且奇怪地安心,鳴人發現自己相當喜歡男人的這一面。
「嗯…這是我唯一擅長的科目,跟體育一樣,因為這相當自我。我不需要任何人幫我。」
就在這之後鳴人跟卡卡西就花了課堂上餘下的時間聊著東西南北,原來卡卡西除了他那珍貴的黃書外還真的有閱讀其他東西,亦幫鳴人回答了餘下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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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卡卡西不是笨人,他也許是社交以外的天才但也不代表他對那個範疇徹底無望。儘管一開始完全不知如何接近那孩子,卡卡西緩緩地但亦肯定地想出了一個一定有用的計劃,而如果二人剛才的對話是任何的提示,那麼他可以說這計畫絕對是有用的。
作為鳴人,他對於不認識的人會非常謹慎與充滿戒心,卡卡西知道突然帶著一種「喲~我沒什麼特別理由想成為你的朋友」的態度接近那男孩可完全沒用,任何人這樣做的話一定會被認為有著不可告人的動機而且很快就被忽視。於是卡卡西想出一個方式,只是在搞他,在男孩的面前作弄他,直到對方習慣自己在他身邊。這事實上亦非常適合卡卡西,反正他本來也是這一種人。
卡卡西從來也沒有夢想過自己能跟有那麼長時間跟那男孩待在一起,鳴人從來也沒有參加過他所知的任何學校的社團,所以當他加入卡卡西的社團時實在是有點吃驚。當久間請他為了其男朋友去看管嬰兒武術課時他幾乎拒絕,但他已經很久不見這名老友,反正自己也討厭週末只能被束縛在單房公寓中。當然昨天的意外跟卡卡西完全沒關係,他當時跟校長討論一些自己的課節,伊比喜就帶著問題走了進來,當聽說發生什麼事,他就逗留在那兒。
當然少年以他唯一可以做的方式處理了這情況,他以幾乎可以說是以大叫大踢的方式把秘密爆了出來,之後才覺悟到需要三思而後行。不是說卡卡西有絲毫的介意,因為現在他肯定知道男孩的性趣在哪兒。當然對方在儲藏室的反應是一個大暗示,而卡卡西在這之前亦相當肯定那孩子是同志或至少是雙性向的,但亦有可能男孩本人不知道或是想去否認,無論如何,他一般都不是第一名去理解事情的人…卡卡西再想想,這孩子甚至基本上不會是第二、第三、第四或以至是第十名注意到狀況如何的人。
卡卡西不是真的肯定為何他會發現自己坐在金髮少年的英文課之上,而當天除了術武社之外他自己就沒有課要教。他努力阻止自己去吃笑,他可是…一名有著無論什麼也會遲到名聲的男人…而且他不只早到,還是極端地早…早了大約七個小時。
他當然可以把校長的說話歪過去來配合自己的需要,某程度是看透事情真相,因為沒錯當那人告訴鳴人要在自由時間都跟卡卡西在一起時對方也同時要求自己去照顧那男孩,當然他亦因此而需要出現在學校裡。而說實他又沒有課去教也沒有別的事要幹,所以他同樣只要肯定沒人在課堂上打擾那孩子,待在鳴人旁邊不需要代表著什麼,這本來已經是完美地合理。
當然卡卡西比自己所相信的更是聰明,他真的已經不能再說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不能在明顯在乎的同時再假裝他不在乎了。他知道他想要、需要照顧這孩子,他只是不肯定這個需求是來自過去還是現在,是長久的義務還是新找到的需求,其實也不是太重要畢竟結果也一樣,他的生命中需要鳴人。
這並不簡單,某程度上他需要坦白承認而且那還會帶著一大堆的問題。他不是真的向少年說了謊,但他肯定沒有告訴對方一切事,而他所隱藏的可不是小事或是無關痛癢的。當鳴人發現卡卡西是故意接近他的話,他一定會出現很糟的反應,就算卡卡西沒有真的做出傷害他的事也沒關係,畢竟他真的騙了那男孩。這本來單純是一個完美的想法,因為當時他只計劃跟男孩見幾次面,那麼就不需要帶出過去或者擔心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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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午餐時間鳴人承認被打敗了,直到現在卡卡西都會跟著他去到任何的課,而且從出現在面前的午餐盤與銀髮男人太過接近地坐在他旁邊來說,看來他也不像很快會離開。他已經不太介意男人的存在了,他肯定對方已經不能再做什麼比他已經做了的更能讓他尷尬的事。
英語課後他們相處得很不錯,儘管一路上有一道長長的走廊但亦不是太介意,他相當習慣了人們會盯過來,如果卡卡西不在的話那些人會盯,或是瞪得更明顯。感謝天,這天餘下的時間他都只需要跟鹿丸一同上課,因為鳴人可以感到牙在課堂在向旁邊的桌子笑,而這樣的話他就不用擔心這名朋友會作弄他或是向那男人揭露出自己事實上對他相當迷戀。他還是不知道儲藏室的事有著什麼暗示,如果這對於那人是有任何意義,而他不打算去承認任何感覺,讓人們可以用這來對付他,反正之前又不是未發生過。他最接近是交往的一次是在兩年前,一名在附近學校的男生向他表白。鳴人當時不肯定為何那名叫白的男生會選擇他並說自己有多喜歡他而且想跟他出去,但當鳴人終於都解除戒心並承認也喜歡他是對方只是在他面前大笑。事實上他已經有了男朋友,而且二人都認為作弄他是很有趣的事,在這之後鳴人就沒有想過接近任何人。從那時開始他收到少量來自女生的告白信,至少有兩至三封,但就算他不知道自己是同志也一樣會拒絕,已經不想再次經歷那種事。
有時他懷疑卡卡西只是想作個笑,但這亦不代表自己正期望任何類型的關係。
他們才剛剛從紅豆的繪畫課中離開…好吧就鳴人的情況來說他只能僅僅在紅豆的課中活下去。這女人把裸體男模帶來的一天居然就是卡卡西像影子般黏住他的一天。他需要集中在裸模上以一比一大小地畫出來,同時卡卡西還在後方緊緊盯住,這讓鳴人認為他要死了。好吧,那人坐在離鳴人一尺遠的椅子上去,但他還是可以成功地把鳴人盯死。他本人不會因為這名模特兒而有性反應,只是與一名你狂戀的男人與及一名裸男待在同一個房間之中實在相當奇怪。加上紅豆把他的性取向當成作弄他的新方式並用課堂上大部份時間告他更仔細地觀察那模特兒,在她糾正其錯誤時還以幾乎官能的細節來描繪那名模特兒,儘管這是她給他第一個的稱讚,但就算不需要她在課堂最後大聲地讚揚他的圖畫有多細膩與生動跟他對於男孩身體的觀測有多好,鳴人也可以活下去。
於飯堂裡,食物盤被放在面前,非常熟悉的存在落在他旁邊的座位,鳴人才能開始鬆口氣。在男人消失時,他本以為那人終於都決定不再管他,但明顯這人只是為了拿些吃的才暫時離開。他花了一段短時間望著自己乾巴巴的三明治跟令人流口水的飯堂食物,然後把自家午餐放回去吐了一句謝才開始吃盤子中的東西。收禮讓他感到不舒服,但他不是每天都有好午餐所以他不打算放棄這機會,而且因為人家已經為他買了,不接受的話就會相當粗魯。
「那麼…」鹿丸從桌子對面懶洋洋地道。
鳴人抬頭但其朋友沒有沒再說其他,所以他只能丟出了小小的「唔?」來請對方繼續。
「發生什麼事?」於牙及丁次加入後,他的朋友問。
「你是指什麼?」鳴人才不呆,他完全知道為何其朋友會問,他已經在昨天離校回家的時候告訴眾人發現什麼事,但他一直都希望不告訴朋友們他得在自由時間中與卡卡西待在一起。他可以接受眾人對於小櫻跟井野做過什麼所帶出的憤怒與保護性,然而對於他跟卡卡西的情況,他不希望聽到任何的作弄與及對於那人有著什麼好心的建議。
牙帶著淘氣的笑容說:「不是有些東西你沒有告訴我們,」他以嚴肅的表情完成:「就是有些東西你沒有告訴我們。」鳴人很高興其朋友的腦袋決定只有今天變得比較細膩。他知道其朋友的意思為要麼他跟卡卡西之間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要麼就是發生了其他事要求二人如此黏在一起。
鳴人不安地望向卡卡西,這人只是坐在那邊就像這是世界上最平凡的事,像他從小學開始已經跟眾人是朋友。
「這個…你們看。」鳴人開始說,不太想告訴朋友他因為一些沒有做的東西而得到懲罰,在告訴他們發生什麼事後眾人全都在大吵大鬧了,如果他告訴眾人他亦因此被懲罰的話無論校長說了什麼這些人也一定會鐵青。感謝卡卡西把他從麻煩中救出來。
「我估計你們知道昨天發生什麼事。」他用他那誘人的男中音輕道。
「嗯。」牙不情願地說。
「因為校長與伊比喜不真的認為事情就此告一段過,所以認為如果有人可以在事情變淡之前照顧鳴人的話那就是最好的了。因為我當時在那兒,沒有太多的課而且作為社團的導師我也對他有部份責任,所以就決定了鳴人會在自由時間跟我在一起。他跟你們一起的話應該會很安全,但我們只希望肯定今天沒有事情發生,而這一週我或許會觀察你們跟那些女生們一同上的幾節課。」卡卡西議事論是地道。
朋友們似是對此有點不滿,但同時眾人就這情況是為了肯定他們的朋友安全而感到安心並高興。鳴人亦安心下來,亦真的很高興知道有人在肯定他不會被拖進爭鬥之中。他很高興是卡卡西說出來,因為他自己肯定會抱怨著這是一個懲罰或是向別人保證他不會有機會去做什麼,那如果發生什麼事就有人去目擊他的無罪之類。但聽著對方這樣說亦同時奇怪地傷害了他,他沒有真的想過卡卡西跟他整天待在一起是真正因為憂慮還是因為對他的關心,但兩人比起第一次於火車站相遇時更要接近,鳴人亦開始相信如果沒有其他的話最起碼也可以互相叫作朋友;只是聽到那人說自己整天跟著鳴人只是因為校長命令或是因為他以社團導師身份對他負責還是相當失望。不是說鳴人聽到校長命令那人跟他走來走去,但他當時太過傷心了,也許他錯過了或誤解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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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可以看到少年在午餐後有些許的不同,鳴人變得安靜而且似是去了作白日夢。卡卡西不太肯定原因,也許是因為午餐時其朋友的問題,他看到鳴人有多不情願想回答,於是他需要把這弄得像是校長命令他今天去照顧這名少年一樣。他知道鳴人知道別的,因為校長只是說在自由時間才到他那兒,但他並不希望那些男孩的朋友們會好奇為何他會像痴情小狗一樣跟著這些人的朋友四周走,而且他有一種感覺說鳴人亦不希望他們去思考。
那原因亦也許是因為鳴人對於自己所得到的盯視與注意而覺得疲累,卡卡西在的話沒人會嘗試做什麼,但無論是出於興趣、同情或惡意而被盯住、被當成話題真的很煩厭。卡卡西自己亦很清楚這感覺,因為其面罩與大手帕所以他無論去到哪兒都會被盯住,但他也不介意,因為他現在的樣子比他沒有布物的樣子絕對好無數倍。
但也有可能這對於少年是完全平凡的事,除了火車站外卡卡西不是花相當多的時間跟他一起,而且在那川流不息的人群與吶喊聲中可沒有能夠作白日夢的時間。
鳴人在午餐後沒有任何課節,但鹿丸需要為些較年輕的學生作補習。這是他跟阿斯瑪之間的協議,只要他同意至起碼一週兩次作補習老師的話,那麼他上課時不需要太過認真就能逃脫。
於是卡卡西把鳴人帶到道場中的辦公室坐到現在,銀髮男人正為他的文學課批改文章,亦請鳴人影印一些小冊子跟作業以在接下來的課中派發,然後為幾個準備寄出去的信封貼郵票。這一刻他正嘗試不去思考那利用舔著郵票的來緩緩折磨他的誘人粉嫩。
坐在那邊大約一個小時心不在焉地聊著天文地理時,卡卡西因為少年所說的話而從白日夢中回過神來。
「你怎會認識綱手的?」
『靠。』他忘了這些信混在他給男孩那大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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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為男人影印完所有東西,於是就坐在桌子的另一邊懶洋洋地為某些信封貼郵票。他知道校長說過他可以在自由課節中幫這人作些雜務之類的東西但這真的是徹底地無聊,他更偏向可以自己畫稿或做之類的事。不是說他正投訴,因為這可不是什麼很困難的工作,但郵票的味道實在很那啥而且他的舌頭要變得發麻了。
為了在工作中浪費時間他閱讀信封上面的名字及地址,有些並不特別,有一封是寄去其乾爹的公司,很大可能是從其中一本書剪下印花來獲取免費商品之類的東西。有些信封帶有學校的標誌,應該是給學生或家長的。其他看來只是像個人或是學校的帳單等等。
讓鳴人吃驚的是送到各式各樣慈善團體與社會機構的信封數目,當中三個他已經知道。有一封是給他在父母離世後他被送去的孤兒院,另外兩封是給他住了一段時間的寄養家庭。他認為這是奇怪的巧合但沒有說出,他不是真的想去討論他那部份的人生。另一個奇怪的東西是這些信都沒有任何回郵地址,但想想這也不全然是奇怪,很多人也會向社福機構送匿名捐贈,青年中心現在不時也會收到一些。
他繼續勤勞地工作直到他看見一個讓他徹底震驚的名字。這是一個他很清楚…太清楚的名字了,而且沒錯他並不是太過理解卡卡西但他完全沒有理由需要認識這名女士,更不用說向她寫信。
這是在他父母離世後處理他所有事情的律師的名字,從父母的財產去到繼承權,直到寄養家庭的搬家去到最後的領養。這女生比起律師更像是他的私人社工。
卡卡西為啥會向一名專門負責家庭法律的律師寫信?轉過信封他注意到這亦是其中一封沒有回郵訊息的信件。
「你怎會認識綱手的?」他向桌子對面的男人問。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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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者的話:
總算看到綱手的名字了…(累)
雖然的確已經很明顯但她之後會是相當重要的角色…
是這文章之中少有的重要女角色…(笑)
哎,只有這篇我不想劇透太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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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資料
HN:
夢兒
性別:
女性
生日:
19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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