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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不知道這麼多天裡已經第幾次看到凱老師嘆氣,因為他從來都沒有見過最尊敬的凱老師會嘆氣,那個男人永遠都是做好準備然後勇往直前的英雄,所以沒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去嘆氣,去後悔。
「凱老師,到底為何你要嘆氣呢?」李終於都忍不住,在一個跑圈的訓練之中詢問他的導師。男人望了一眼李,然後一邊跑動一邊伸出姆指擺出了金光閃閃的表情:「叫你擔心了真不好意思,李君,但不需要太過介意,我只是對於連日來的安靜感覺不習慣而已。」
安靜?是代表了他還喊得不夠大聲嗎?是代表青春的汗水還未完全揮灑嗎?李亦是在最近才獲得離開醫院的批准,畢竟還未完全根治就去對上了君麻呂,然後還受了傷走回來,如果不是我愛羅的話還真的不肯定李能否那麼早就出院,儘管他從來也沒有思考過死亡的問題。
說起來,他們努力帶回來的宇智波佐助這十多天都把自己鎖在醫院之中,除了小櫻之外其他人都不見,綱手好一段時間甚至不想聽見有人提到這名宇智波末裔的名字。鳴人的叛離令李感到相當心痛,雖然不清楚發生什麼事,但他沒有想過那名男孩居然會選擇背叛木葉,還要連帶他的指導老師!…呃,還是說反過來?
「凱老師,到底你跟卡卡西老師是什麼關係?」李問,這時二人如疾風一樣轉過了木葉最多人的大街上,害穿裙子的女生尖叫,儘管他們都沒有注意。
凱又作出了另一個誇張的姿態,因為整個身子都面向李而他現在兩隻腳都是螃蟹式的繼續向旁邊跳:「問得好!李!青春的他可是我的永恆對手!」
就在男孩想要繼續問什麼之前,其老師放下了被舉過肩膀的兩隻手,微微皺眉,但不到一秒就再次露出了雪白牙齒的笑臉:「以及我的永恆朋友!」
李因為這句話而睜大了本來已經夠圓的眼,然後把手放在下巴沉思。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去懷疑鳴人君,但在上層把處決金髮男孩的真正原因掩藏的前提下,李那有限度的想像只能一天又一天地把自己推向絕望之中。他沒有注意到凱正以認真的臉來觀察自己,然後上忍笑了:「那麼李君,對於你來說,鳴人君是什麼?」
李再次瞪眼,混亂的腦中突然只冒出了一個答案,良久之後,他笑了:「永恆朋友。」
這叫凱再一次伸姆指,然後加快了速度,讓李嚇一跳並立即追上。「好!為了記念我們的永恆朋友!李君,跑圈追加五十次!」
「是!凱老師!」
然後兩人就向代表了青春的太陽繼續前進。
雙面鏡
第六話 鏡影
「那麼,請問一下兩名來自木葉的叛忍,為何你們會在我們鏡之國這兒?」
面對著厲眼而視的烏髮男孩,卡卡西顯得不慌不忙,單純繼續舉高雙手表示無害並作出他特有的善意微笑。「嘛嘛,我們只是希望來求見鏡影,以得到那位大人讓我們加入湖之村的允許而已,並沒有打算做任何壞事。」
然而那名烏髮少年的眼神更尖,身上所發出的冷氣教人覺得自己被丟進了屬於冰的世界裡。卡卡西感到鳴人微微退縮,但他肯定這孩子單純等待對方說出什麼東西然後自己就可以反駁…銀髮男人相當希望對方不會說錯任何話讓鳴人開始吵。
「加入?你們?別說笑了,背叛了木葉的忍者居然想要加入我們這種小國的隱村…」少年的低沉的聲音說,卡卡西注意到對方的查克拉正在調整,是殺氣,隨時準備好攻擊的表現。於是他放下了手,不讓對方誤會的同時,把手移進了武器袋──
突然,銀髮忍者一把拉住了鳴人然後利用脇差擋下了烏髮少年的長槍,但讓他吃驚的是對方突然單手結印然後冰就從他拿著槍的手中冒出,並一路向銀髮忍者的脇差上結冰。前木葉上忍立即把對方的武器給架開,拉住了在大喊「突然攻擊搞什麼」的鳴人繼續後退,丟開了已經整個變成了冰的武士短刀,接下來再一次從武器袋之中抽出了什麼東西──
槍尖來到雙面鏡的面前就突然停下來,卡卡西得感謝綱手讓他帶著這面鏡子。烏髮少年微微睜開了眼,然後咬緊牙關以帶著憤怒及羞恥的聲音問:「為何你們會有這面鏡子…?」
泉這時才從腋下扣住了比他要短小兩個頭的少年,嗚咽地喊:「呀,遙,請別這樣,他們是我的朋友哦,不是危險的人哦!」
那名為遙的湖忍微微向身後的藍髮男人投了一眼:「泉,別被他們騙了!他們還帶著我們湖才擁有的雙面鏡,一定是偷去了誰的鏡子想要騙取我們的信任,然後藉機去刺殺奶奶!我才不會讓這兩個人奸計得逞!」
卡卡西打趣聽著鳴人大吼著什麼:「這才不是奸計我們好好的想跟你說話而且什麼也沒做是你突然就攻擊過來而已,看我漩渦鳴人大人怎樣治理好你!」不過男人同時把警戒的目光投在少年遙的身上。烏髮湖忍還未回收伸出來的長槍,白銀色的梅花形刀片在冰的覆蓋之下顯得閃閃發光。
「可是他們之前沒有在我面前拿出那面鏡子。」泉想要把少年架走,可惜看起來好像沒有力氣,因為遙賭氣似地讓自己站在原地。「他們擁有金色的查克拉與及銀色的查克拉,是難得的人材!呀,他們都不是壞蛋的說,他們還幫我解決了在國境外面那個盜賊團!遙,他們是好人啦~」
儘管泉是大人,但就氣勢來說卻比遙更像是小孩子。至於那名烏髮忍者…卡卡西可以把對方跟一名之前第七班見過的人連繫起來,可是這只是他的猜想,更甚者,鳴人好像還未發現到,於是他決定保持沉默,更是不自覺地包緊鳴人,卻因為太過謹慎而沒有注意到男孩略帶吃驚地望過來的表情。
這時遙的氣焰微消,以某種感覺相非常像宇智波佐助看不起人時的表情估算著兩名前葉忍。鳴人很明顯被對方這個樣子氣壞了,可是在男孩可以說任何東西之前卡卡西就把手放在他的嘴巴上阻止了鳴人那連串明顯只有咒罵的話語。直到最後,少年沉聲問:「為何那麼多村子不加入,就要來到我們這兒?」聲音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嚴厲,然而戒心依舊。
可是卡卡西已經出名並不是那種有問必答的男人,他單純歪頭,再一次微笑:「這一點我們需要見到鏡影才可以說,但我們可以保證,我們絕對不會加害鏡影。」
「用什麼來保證?」遙的戒心加深,卡卡西那按著男孩的手可以怎到鳴人再次倒抽了一口氣,而泉則差不多要哭了。
「如果你覺得有需要,你可以在整個過程之中都把你的槍刃指在我的咽喉上。」銀髮男人微笑,他亦感到懷中鳴人那小小的身驅崩緊了,泉鳴咽了一聲,而遙這時終於都笑了出來──是危險的笑容:「那好,不過只要你做出任何有趣的事…我可會毫不猶豫地割開你的動脈,你要好自為知。」
「忍者本來就是相當好自為知。」卡卡西回應,微微放開了鳴人。有一瞬間,他可以感到遙向自己湧出無限的殺意,至於是為什麼…銀髮男人實在是無從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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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努力讓自己沉住氣,他對於那名叫作遙的少年把長槍指在卡卡西的脖頸後顯得相當不滿,明明他們帶著好意過來,為何就得受到這種待遇?而且那可是卡卡西,偉大的寫輪眼卡卡西!居然要被人當成殺人犯般架著,而他漩渦鳴人反而不需要,令到金髮男孩某程度上覺得這樣子實在是相當的…不公平。
卡卡西一路上都只是把目光放在橙書中,而因為不夠高而直接用長槍刺向男人脖頸的遙則在後方繼續用估算跟瞧不起的眼神看著兩人。鳴人雖然很想去跟泉說些話,但他不敢太過接近那名藍髮湖忍,因為很明顯遙對他們兩個人都不信任,而卡卡西那希望事情能和平解決的態度亦相當明顯。
就這樣他們什麼也沒說地步進了鏡之國的唯一忍者隱村,湖。儘管心中不停地叫自己不能說話不能說話,可是鳴人並阻止不了自己吐出:「這兒好美!!」的感嘆。
因為眼前的景色真的很美。翠綠的群山中央是無盡的丘陵,房子與房子之間不是分得太遠但亦不算太近,每戶人家前都有自己的耕地與及畜類,小河的流水是閃閃發光的,再走多一回兒還能看到一座由樹木包圍的小森林,路牌表明「鏡之湖」就在這片森林裡面。
鳴人的感嘆令到泉忍不住笑了:「這兒是村子外圍比較鄉郊的地方,再走得裡面就會比較…呃,都市化?呀,遙,是否這樣說?」
烏髮少年聳肩,本來非常冷的眼神緩緩變暖,儘管他還是沒有放下武器。「還好,比起大國的隱村我們這兒可能有點簡陋,但至少我們都以自己的村子為榮。」
金髮男孩可以明白遙的說話,就算對於鳴人而言木葉的村子有多少令他感到不舒服的目光,有多令他感到冷漠,但他還是可以從某些人身上感受到人情味。這叫他想起了綱手跟自來也,伊魯卡老師還有一樂的老闆,以及一些跟自己成為了朋友的下忍。那就是木葉隱之村,鳴人對於自己能出生於那村子而感到自豪,可惜他已經不能夠再為他所愛的村子效力了…
似是知道鳴人想什麼,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卡卡西這時以懶洋洋的語氣道:「這村子日後就成了我們的家了呢…感覺滿舒適呢,不知道有沒有自來也大人的作品…?」而他身後的湖忍因為知道男人手上拿著的書是什麼而立即臉紅,大吼了一聲:「你真的是變態!」然後別過頭哼鼻:「別以自為是,要知道可不是你們決定留在這兒,而是奶奶決定你們能否留在這兒!給我乖乖地繼續前進,別搞什麼小動作!」
儘管語氣嚴厲,但鳴人可以看得出遙的臉有點紅…是因為村子被讚美而高興嗎?「是、是。」卡卡西微笑道,就算生命只差一線還是顯得若無其事。這叫鳴人對於卡卡西的敬重有增無減,而且他相信萬一遙誤解了什麼,銀髮男人亦絕對不會讓自己受到任何傷害。
再多走了十五分鐘鳴人開始看到一些幾層高的房子、看似是工廠跟學校的建築,直到最後,令他感到相當吃驚的是,他們來到了一座跟火影樓相差無幾的高塔,鳴人相信只要站在最上方的就可以飽覽整條隱村湖的漂亮景色。
路途中有一些忍者與及市民對於卡卡西(或鳴人,但主要是脖子被遙指著的卡卡西)投以好奇的目光,而有些甚至在苦笑討論遙的過度驚恐症又一次發作,儘管被提到的烏髮湖忍向他們投以嚴厲的眼神,可是沒有一個人特別在意。而且這少年臉紅的樣子總是讓鳴人覺得很面熟,就像是他之前在哪兒見過的人,可是金髮男孩並沒有細想,因為比起來那感覺像是螺旋型的樓梯吸引了他的注意。每過幾十級就有一個環狀的平面,通向各有著各式各樣房間的門,像是任務室與及會議室、上忍休息室之類的地方跟木葉沒有分別,可是鳴人更好奇「玻璃製作工場」裡到底做什麼,為何忍者的地方會有「育嬰室」,以及食堂之中到底有沒有拉麵。
直到最後樓梯已經沒有,再餘下一個放有幾個鐵門的圓形走廊,那只有洗手間、秘書室以及影辦公室,沒有任何看守的暗部。很快眾人就站在影辦公室的門前,然後泉咳了兩聲,轉身向兩人微笑:「奈久留大人就在裡面哦,請兩位先在這兒等等。」接下來藍髮男人就像烏龜一樣緩緩地走上前叩門。鳴人好奇那名鏡影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之前卡卡西有提過鏡影的名字叫作伊賀 奈久留,是隱村湖的第八代領袖,亦代表這村子有著比起五大國的隱村都還要長久的歷史。剛才聽到遙叫她作奶奶,也代表了那人應該是奶奶級的角色。也許是滿身皺紋的婆婆,也許感覺像是元老之中那名叫作小春的老太婆一樣嚴肅?嘛,也有機會像綱手一樣愛裝年輕也說不定,不過那好像是只有綱手才懂的青春技巧吧…但無論外表是不是年輕,鳴人覺得綱手是他見過最美的女子,因為那名火影有一顆真的為了村子而燃燒的灼熱的心。
門後傳來了一聲「進來吧」把鳴人揮出了他的從沉思,男孩把自己對於綱手的思念先放到一邊去,直到泉把大門打開的時候,有點強的陽光令到鳴人不禁瞇起了眼睛,然後…
「喂喂,我很忙,有屁快放否則就滾。」先不論這名鏡影所用的語氣…烏麗的深藍色頭髮束成了高髻並散落在肩上,有點豐滿的鼻子在哼,塗了唇膏的嘴看起來有點小,棕色的目光於桌上跟著右手的筆一起動,在她旁邊的是像山一樣多的文件,湖藍色的羽織看起來可以被風吹拂,而一般沒有什麼忍者會穿的高跟鞋則不停地叩打著地。眼前的人叫鳴人不禁著迷了。
「喂!她完全不像是奶奶吧!」在金髮男孩可以思考到之前他說把話給吐出來了,因為這名鏡影怎看也只有二十來歲!伊賀奈久留立即把目光轉文件之中提起,卡卡西倒頭扶額,泉把手放在腦後哈哈苦笑,而遙則立即大叫:「喂!你這小鬼,我的奶奶是隨意讓你大叫的嗎?」
「你的奶奶?她真的是妳的奶奶?」鳴人吃驚:「難不成妳也用了綱手奶奶的化妝術之類的東西?嗚,明明年紀都那麼大了為何還要裝年輕…」他作出了一張臭臉,而沒有注意到鏡影頭上冒出了一塊很大的青筋。卡卡西微微移向鳴人說:「呃…你就別再說話了…」可惜金髮男孩單純轉頭望向他的導師,眼神完全誠懇:「但我說真的嘛,卡卡西老師,我真的覺得奶奶就是奶奶,搞得那麼漂亮始終還是奶奶。」
鳴人不知為何卡卡西的臉會完全青掉,然後銀髮男人立即拉住男孩躲開了來自遙的長槍攻擊。看烏髮少年的樣子相當憤怒,這叫鳴人更是疑惑:「你在發什麼脾氣哦!我只是說事實而已!」接下來卡卡西又帶他躲開了另外的橫掃,遙的目光好像變成了漩渦,鳴人相當現在沒有任何東西比起眼前的少年更要紅。「我才不容許你這樣說我的奶奶!我伊賀遙今天就要把你們全部結成冰!」
「停!!!」的一聲拍桌令到遙的長槍止於空氣之中,鳴人準備好的反駁說話亦停留於舌尖,而他亦注意到卡卡西已經扯開眼罩揭示出寫輪眼並擋在自己面前,亦在這個時候男孩才發現到他無心的一句居然能把情況變得相當糟。第八代鏡影伊賀奈久留讓雙掌從桌子提開──沒有裂縫,至少,這點不像綱手──然後把棕色的目光迅速指向遙:「給我放下武器!這兒是影辦公室!不是你來打架的地方!現在!給.我.放.下.來!」
烏髮長槍使切了一聲立即照辦,讓武器放回地上,結印,然後長槍就變成了捲軸。撿起了捲軸之後,遙兇巴巴地盯住了鳴人跟卡卡西,叫鳴人不禁嚥下一口氣──
「還有!你們!」鳴人跟卡卡西一起縮後了,他們都有一種相當熟悉的感覺…眼前的人就是綱手,叫鳴人思鄉病更嚴重。「單純剛到村子的傢伙一進來就只會大吵大鬧成何禮純了!那個銀色的小鬼!在我的辦公室禁止任何瞳術!快把你那該死的寫輪眼給關上去!」說著卡卡西立即乖乖閉上了左目,然後為自己重新戴好眼罩,整個過程只需要一秒,令鳴人想要知道到底其導師是怎樣做得到而眼罩不掉下來。「還有金色的小鬼!我的年齡對於你來說的確是奶奶級,不過我可不是你的奶奶!我可是姓伊賀!你又姓什名誰了!」
儘管鳴人很想拍胸露齒大叫:「我叫漩渦鳴人!」然而他發現自己一直以來的勇氣都不知道逃到哪兒去。就在他感到卡卡西輕拍自己肩膀的同時,某種安心感突然湧出,然後男孩立正:「我、我叫漩渦鳴人!將來要成為火…呀,不對,成為全世界最出色忍者的人!」
接下來就是一片安靜,鳴人可以感到自己臉很紅,心已經快要跳出來了。卡卡西這時歪頭向他作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令鳴人知道自己剛才應該沒有說錯話。接下來,鏡影笑了,是一把高昂而且清脆的聲音。泉雙手合十目光有點虛幻:「全世界最厲害的忍者呀…」遙則跟過頭閉上了眼睛,臉紅地哼聲。
「這孩子…還挺有志向嘛。看來綱手大人真的把一名相當有前途的孩子送過來了呢,真搞不懂火之國的元老到底都想什麼,沒有任何人比這孩子更適合當一名最出色的人柱力了。」奈久留緩緩地從辦公桌後方走出,向卡卡西微微點頭,銀髮男人於是放開了男孩讓路。突然沒有了接觸令鳴人感到有點不安,可是當奈久留彎身,雙手捧住了男孩的臉,作出如祖母一樣溫柔的笑容時…鳴人只能看著那張臉,某種微熱的感覺從心底冒出,直到最後,他情不自禁地掉下淚來。
為什麼哭他真的不知道,但他可以從女性的笑容之中感受到柔和的溫暖。也許是因為這名鏡影真的令到他太想念木葉的火影,也許是出走了那麼久之後第一次有人在聽到自己的名字後還如此接受自己的存在。儘管在哭,鳴人還是向烏髮女性作出了特有的笑臉,叫鏡影輕輕為他抹去了淚水,然後站直,再一次向卡卡西點頭。「旗木卡卡西先生、漩渦鳴人先生,歡迎你們加入我們的村子,重新自我介紹。我就是鏡之國隱村湖的第八代鏡影,伊賀奈久留。為了守護我們的家,希望今後你們能夠為我們的村子獻出忠誠與勞力。」
這叫鳴人跟遙都同時睜大了眼睛。卡卡西彎身半跪在鏡影面前以平靜的聲音說:「是。」而鳴人立即有樣學樣跟著一起跪,儘管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在反思剛才鏡影的話…也就是說,他們已經加入了湖村,不再是落單的忍者,不會再被追殺了?這…這…
鳴人不自覺地勾起了唇,淚水流落於地面上,他現在真的很感激鏡影,他真的很感激這爽快地讓這名被所有人討厭的人柱力加入的村子!金髮人柱力暗自決定了,他絕對要為了這兒鞠躬盡瘁,畢竟這地方給了他一個家,一個鳴人失去後然後再一次重新得回來的歸宿…
遙步上前向其影急道:「可是奶奶,他們之前是葉忍!他們可能只是──」
「不,這兩名孩子真的是被他們的故鄉給趕出來。」奈久留說,「被趕出來」這句話叫鳴人相當痛心,現在有心情去思考,他真的無法原諒元老那群人,儘管這不代表他需要向木葉做些什麼。遙看起來有點難以置信,不過還是抱著手哼聲,扁嘴的表情令鳴人覺得對方一點也不可愛。卡卡西吃笑了一點然後重新站起,緩緩地回到鳴人旁邊,伸手想要把男孩扶起來,只是鳴人還是決定不接受男人的好意,哪知道被遙看到後那傢伙還會說什麼屁事,緩緩地站起來。卡卡西先是有點吃驚,然後望住鳴人那向著遙的皺眉頭,便心知肚名地微笑。怎說也好,這可是以往每天鳴人跟佐助之間都會上演的戲碼。
「儘管如此,一開始我們還是需要對你們作一點的觀察…這是比較好聽的說法,但也請不要太過在乎。對了,如果你們不介意,先隨意把行李放在下面兩層的更衣室之中,我們會儘快為你們安排住所…」看到卡卡西那無神的單目閃過謹慎的光,還有鳴人那憂心的表情,奈久留立即微笑:「不必擔心,你們不會住得太遠,也許就在旁邊。畢竟這村子對於你們來說還是很陌生,有熟悉的人在身邊應該會比較容易習慣。」卡卡西的目光回到無神,鳴人則按著心大聲嘆了一口氣,然後他因為某種說不懂的衝動而伸手主動牽住了銀髮男人,得到對方一個柔和的微笑。
鏡影此時才轉向她的孫子:「遙,拜托你帶這兩人走走,教他們兩人這村子的規矩。」她沒有理會烏髮少年的臭臉與及金髮男孩的縮身,然後轉向泉:「泉,請你留下來,我有些事情需要跟你討論。」
「呀,奈久留大人。」天藍髮忍者猶如在陽光下睡懶覺般歪頭,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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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賀奈久留站在窗旁望住她的孫兒帶著正指住少年大罵著什麼的鳴人與及提住了書的卡卡西離開了大樓,讓她覺得有趣的是儘管銀髮男人拿著書,但目光都是望著那名長有金髮的孩子,而且她有一種感覺說該名拷貝忍者知道自己正看著他們,儘管沒有表現出來。
漩渦鳴人,九尾人柱力,黃色閃電波風水門的孩子;旗木卡卡西,拷貝忍者,白牙旗木佐久茂的兒子。當初收到來自木葉的密函,見到火影千手綱手請求她收留這兩名忍者的時候,奈久留真的不敢相信火之國會送這麼一份大禮給這個國家;事實上直到現在她還是不敢去相信自己能收到如此兩名出色的忍者,然而鳴人因為重新得到家的快樂並不是假的,想要為那男孩建立在這兒的歸屬感,鏡影猜想並不會是太過困難的事──
問題是卡卡西。
她不能肯定該名拷貝忍者是否真的樂意去服侍湖,或是他是否將保護鳴人前來鏡看成是一個無法拒絕的任務。這小村子亦不可能令拷貝忍者的名氣更壯,如果太過看重那名男人,到最後他會離開的話湖可不像木葉,某程度上負擔不起突然的失去。於是她轉向泉,擺動羽織小聲地問:「你覺得那兩名孩子怎樣,值得我們栽培嗎?」
泉緩緩地點頭:「我覺得他們沒問題呀…他們被鎖在血緣之中的查克拉都是最純正的金與銀,至少我肯定他們都不是壞人哦。」
儘管這不是女生想得到的回答,但考慮到藍髮男人的性格鏡影還是決定不讓自己期待太多。相反她對於泉所說的中間部份感到相當大的興趣:「金與銀色的查克拉?」
「呀,鳴人君身上的查克拉是金色的,在鏡之祭中已經肯定了他擁有魔物牧羊人的血緣,但因為祭典出了些問題而還未完全覺醒。」湖中忍苦笑,奈久留只能不停地搖頭…木葉到底把多出色的孩子送過來了?只需要將血繼限界打開,鳴人就可以使喚所有的妖獸,也包括了神秘組織曉所追尋的尾獸,更何況鳴人身上本身就有著九尾,他可是一名相當大的戰力,也許亦是通向和平的鎖匙──
只要村子元老跟大名不打算把鏡與松之間的情況變壞。
然後泉繼續:「卡卡西先生的查克拉是銀色的…但我不肯定是什麼,因為他不是當天被鏡脈選中的人,而他只是因為太過擔心鳴人君所以…」然後男人苦惱,還是決定不再說下去。
「銀色的查克拉…呀。」這時奈久留笑了,看來她真的不需要擔心旗木卡卡西這個人,因為只要鳴人留著的話那名男人也一樣會留著,怎說也好,銀色的查克拉可是代表了…
點頭,鏡影這時還是決定集中於為鳴人建立屬於這兒的歸屬感,另外也要讓卡卡西擁有成為湖忍的心。畢竟無論男人對於那名未來牧羊人有多忠誠,很明顯卡卡西現在還是男孩的指導者,是鳴人所尊敬、唯一願意打從心底去信任的導師。
對於男孩,從他進門開始奈久留已經用了一些讓鳴人不會感到太有隔膜的方式跟他交流。但很明顯卡卡西知道鏡影的用意,對於任何接近鳴人的人,那名男生也會徹底估算一番,而且因為銀髮忍者的童年都是處於忍界最混亂的時代,卡卡西的成熟可不能光是靠一兩句說話就看得出來,那麼應該如何完全打破男人的戒心,讓他願意為這村子盡最大的一份力呢?
「對了,旗木先生好像很喜歡書?」奈久留問,由他被遙架入村子開始,銀髮男人手上就是一本本的書。泉的臉這時有點紅,抓抓鼻頭害羞地道:「嗯…呀,而且品味還相當…呃,成熟。」
儘管不知為何她那最純真的忍者需要就這件事而臉紅,湖的領袖還是把目光放在自己的辦公桌上,上面躺著的可不是文件,全都是她還未完成的愛情小說。
伊賀奈久留奸笑起來,也許接下來的情況將會變得有趣。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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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傲嬌真的很好寫…?於是遙的性格就這樣被我定下來了(炸)
是說直到現在第六話卡鳴部份還是什麼進展也沒有這…真的很抱歉但…比起戀愛我個人比較喜歡把長文的重點都集中於情節交代的細節上…
特別是十三歲鳴人對於其老師的感覺還真的只有絕對尊敬與信賴,就算的確是有喜歡的部份我也不打算去寫得太過深入。我很努力為他們加上一些比較細小的交流,但我不想把整個故事及感情發展都寫得太急,這會違背我本身的原則。
儘管我原本十話內寫完十三跟十五歲鳴人的目標已經…呃…升天了(死)
雖然不肯定,但這篇按現在的進度也許會變成比罰與賞更長的長篇也說不定(儘管我個人不希望囧),而感情發展也許比起罰與賞更慢…所以…
希望至少在情節這點可以拿回點票數吧…OT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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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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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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