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份鳥兒啁啾，卡卡西因為這些悅耳的聲音而從無夢的世界醒過來，按頭撐起了身體，因為發現腰部有點酸痛而不自覺地向後伸手，蓋於身上輕薄的被子這時滑掉在地上。

 

看著本來不存在的東西出現在地面，銀髮上忍眨眼，然後為居然沒有提起警戒而暗自斥罵自己。他立即轉過頭望向床上的少年，注意到鳴人依舊平和地昏睡於床上，監視機器沒有任何特別的提示。卡卡西讓自己稍為冷靜一點，然後彎身從地上撿起了被子，並乾脆將其擠到胸前，繼續沉默地直視男孩。

 

此刻的安靜實在令男人感到滿足，他不自覺地彎起了眼睛微笑，感覺自己就像是守護在孩子身邊的母親。嘛，這樣說其實還是有點奇怪，但卡卡西亦不介意，因為看著鳴人的臉永遠都不會令他厭倦。很快，男人便讓自己的背完全貼在椅背上來平復腰酸背痛，接下來輕嘆了一口氣，繼續微笑。「早安，鳴人。」

 

雖然明白男孩不會有回應，但卡卡西還是不禁幻想鳴人精神地大喊早安的情景，這想法令銀髮男人的心變得溫暖。儘管平日他這個時候應該會在慰靈碑，但現在男人正執行保護鳴人的任務，而且他知道帶土會原諒他的，因為帶土跟鳴人也是朋友。

 

至少，過去的鳴人。

 

銀髮男人再次向前彎身。「那麼…我昨天說到哪兒了呢？」他稍為整理一下思緒，然後便開始笑道：「對了，稻草人對狐狸的感覺…嘛，因為稻草人想要搞清楚那種感覺到底是什麼一回事，它便開始細心注意狐狸。不過當時狐狸的心情好像不太好，就像是有什麼心事的樣子，稻草人情不自禁地想著自己就是其中一個原因，令到平日快樂的小動物會顯得不高興與緊張。」

 

不知為何，回想起當時令他忍不住笑得更多，畢竟卡卡西真的沒有料到那名吵鬧自信的男孩也會有慌張起來的一刻，儘管男人此刻只感到當時的回憶真的很可愛，可愛得還有點令人害羞。「不過這事實上亦令稻草人也有點慌，因為在它心目中，狐狸此刻已經擁有相當重要的地位…於是它想著有什麼方式可以令到緊張的小狐狸放鬆下來，結果，稻草人便試著向牠作出了人類所謂的微笑。」

 

畢竟很久沒有笑過，第一次應該會有點不自然，但卡卡西還可以回想到當年對方的反應，那充滿了期待與歡欣的眼神對他而言是相當珍貴的禮物。「狐狸似乎因為稻草人的笑容而變得活躍，接下來狐狸還送了稻草人一本相當有趣的故事書，令到它真的笑出來了。」本來以為已經建得很高的感情牆壁，就在當刻，於男孩面前崩塌。「…結果稻草人為了狐狸，學懂了笑。」

 

接下來卡卡西變得安靜，再三回味當年的記憶。然而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唐突的叩門聲打斷了男人，卡卡西轉身看見粉髮的女醫忍打開了門，領著醫院清淡的食物步進。「早安，卡卡西老師，早餐來了。」

 

「謝謝妳，小櫻。」男人輕吐，但很快便好奇小櫻走過來看到他四分一張臉時那耐人尋味的笑容是什麼意思。女醫忍只是把食物放在床邊沒有任何東西的櫃子，稍為望了一眼鳴人與及監視器的數字，接下來便轉身，向卡卡西作出了非常燦爛的笑臉。「昨晚還睡得好嗎？卡卡西老師。」

 

呀，原來剛才的被子就是這女孩的傑作。

 

 

 

 

來說個故事吧

第九話　小矮人們的派對

 

 

 

 

我，漩渦鳴人，一名十六歲但不知為何變成了十三歲飛到過去的世界，下決心要改變未來，最愛媽媽跟一樂的拉麵與及跟爸爸修練，並絕讚單戀中的大好青年──能夠感到心臟正以極速跳動。

 

老實說，在兩個小時前跑到房間外看到好色仙人坐在沙發上然後指住我的鼻頭接下來用力抱住我大喊「我的小知音」時也沒有那麼緊張，在好色仙人問我為何我會住在這兒時我還能夠相當興奮地向他解釋火影爺爺幫我編出來的藉口（儘管他在聽到我的名字後好像有點嚇一跳？），在凜甚至是小小鼬都來到我們家時我自問也沒有任何不妥，就算卡卡西在一個半小時後出現時我也沒有任何問題（…吧？反正他來了後整個房間不知為何突然就變得閃閃發光，我也想不起來）──

 

直到我們這些孩子為房子佈置，偷懶的白髮大叔單純坐在沙發不停嘴地大喊自己的新作有多出色期間，那名迷你上忍突然說了一句：「自來也大人，請你不要再於大街上強行推薦你的作品了，你害鳴人感到相當困擾。」接下來情況就變得相當…呃，尷尬。

 

我努力想要忽視那名大叔看著我，再看著卡卡西，再看著我時那目瞪口呆的表情，但我就是無法阻止自己的臉變得越來越暖呀混帳！直到最後好色仙人看著我歪起了唇露出了相當怪異的笑容，我亦只能努力地（可憐地）阻止自己撲向那名色鬼並掩住那人的嘴以防那該死的大嘴巴突然說出任何不應該說的話。但可惡旁邊卡卡西那明顯疑惑的眨眼叫我的心抽了一下！害我只能用咬唇來抑制臉頰變得更要通紅，立即把臉從好色仙人移開，決心不再看那名老頭的任何表情。

 

「鳴人，你流血了呢。」卡卡西突然喃道，而我只能「咦」了一聲望向那名正在皺眉的男孩，不知為何對方相當接近害我心跳突然就錯過了一拍，而男孩居然還把手放在我的臉上──天呀，我能感到我的頭頂就在這時「嗚」的一聲如火車頭般噴煙了。靠，這算是什麼一回事！

 

就在此刻白頭三忍的爆笑聲把我的心嚇得更快，另外坐在那混帳大叔旁邊，因為太年幼而被媽媽禁止幫忙的鼬正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名按著肚子歇斯底里的男人，就連凜跑到我前方說要檢查流血時她那驚訝的目光卻無時無刻都對準了越笑越狂的好色仙人，媽媽亦在這時端出了食物（主要是一些不太甜的小食），以有點像是看到怪物時的樣子誇張地道：「自來也大人，你突然在笑什麼的說？你知道你那些變態笑聲會嚇壞這群孩子嗎？」

 

「不過…噗！」老實說，我突然真的好想海扁那名還在掩嘴偷笑的男人。「九品呀九品，你這名親愛的房客實在是太過有趣了，哈，明明他喜歡──」於是我把想法實現，用力踢了一下那感覺相當堅硬的腹部，靠，我的腳趾好痛！不過好色仙人只是再向我奸笑了一下，然後便應該是打算迎合我並按住了被踢的地方大聲喊痛…我漩渦大人的飛踢是這樣被你小看的嗎！而且這傢伙看著我卻臉朝卡卡西吐出的那句「那麼粗魯的話人家可不會喜歡你哦！」到底是什麼一回事！我這次向那名大小孩的腳趾踩下去，但靠，這傢伙居然有種在我的腳板可以碰到之前便抽起了腳還吃笑？「是、是，玩笑到此為此，不過小子你還是別再咬唇了你已經是整頭吸血鬼的樣子。」

 

而這時我才發現我的下唇正湧血，同時我亦感到誰人用力拉住我的耳朵，女性的聲音朝被擴大了的耳朵尖聲喊道：「快點過來讓我幫你止血！」呀呀呀媽媽！我要聾了我要聾了！感覺快要冒淚的眼睛這時卻描到以擔憂的目光直視我的凜，還有以冷靜的黑目望住我被老媽扯到一邊的卡卡西──就在我被老媽粗魯地按在椅子上時，我便看到那名銀髮男孩朝我這邊作出了彎目的苦笑。

 

而我心跳再次莫名其妙地翻動。

 

接下來就是來自嘴唇無限的痛。

 

＋

 

「好，大家，我們今天的主角快要回來了哦！」混帳仙人一邊吃笑一邊使用仙人模式確認門外的查克拉，並以細小卻充滿了興奮的聲音通知我們，而我不禁向這剛才居然拿我來開玩笑的混蛋腦袋伸舌。

 

此刻是風光明媚的中午，我們所有人正堆在玄關，我跟卡卡西都站在這名大屁股身後，凜跟小小鼬則蹲在我們對面媽媽的後方，成為了傳說中的左右門神。儘管我們手裡都握住了派對用的彩紙炮，但卡卡西與鼬都似乎對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事有點缺乏自信。

 

呀，那名黑髮小鬼的理由其實還滿扯的，什麼叫作「我未見過水門先生真的可以出現在這場派對嗎」…的說！派對這種東西不是越多人越好嗎？而且我可以拍胸保證我爸才不會介意！媽媽也說過大歡迎了！至於這迷你卡卡西緊張的原因更扯，什麼又叫作「我從來未做過這樣的事…真的可以做得好嗎」…的說！我不禁按住了男孩的肩膀小聲喊道：「你是沒問題的！」無論如何，我所認識的卡卡西（老師）是一名非常厲害的天才，沒有什麼東西是他做不到的！

 

結果男孩阻止了緊張的笑聲，放下之前羞怯地抓頭的手，只向我擠出了一個虛弱（但還是很好看）的笑容，然後就朝彩紙炮擺出了相當認真的臉，就像他正準備面對一個Ｓ級任務。這叫我不禁吃笑，雖然不情願但還是輕輕放開按住男孩肩膀的手，同時朝最前方的大屁股用力一踢。哼！別再讓我看到你偷笑呀好色仙人否則我保證你接下來的日子都會不好過…

 

但回想起來，如果眼前的是我一開始見到的那名自傲的卡卡西，說不定這孩子只會吐一聲「無聊」而他今天根本就不會出現吧…知道這名小小的上忍從來沒有參加過類似的派對，不知為何令我感到內心有點抽痛，但也沒關係了，從今天開始我會為你準備很多很多快樂的回憶，所以你不需要再擔心了哦卡卡西！我肯定這樣的話你接下來都只會做好夢，而不再出現任何惡夢的！

 

「正門警報！」好色仙人突然以應該是他以為相當幽默的方式低聲喊，而事實上強大的查克拉已經接近得不需要再用仙人模式來確認。我們都舉起手上的武器──彩紙炮，並在看到門把自動滑下的時候倒抽一口氣，一同捉住了派對用品後方的開關準備──

 

大門被完全打開，於是我們立即向迎臉而來的男人發炮，「拍」的一聲伴隨著「生日快樂！！」的祝賀於玄關迴響。呀？我沒有解釋過嗎？今天是一月二十五日，是我的（未來）爸爸波風水門的生日，亦是他終於都能夠從戰場凱旋回家的日子哦！想到我有生之年居然可以為爸爸慶祝生日真的令我感到相當興奮，我本以為這單純只是我個人的痴心妄想根本就沒可能實現…而且還能跟媽媽、好色仙人、卡卡西還有凜與鼬一起慶祝令我需要拜謝不知道是否真是存在的神恩了。不過我還來不及去感動，因為在飄浮的紙帶完全降落後，我們都只看到金色的頭髮框住了一張──沒有任何五官的臉孔。

 

我彷彿感到我的笑容好像死了，還好像聽到我跟媽媽同時大喊：

 

「幽靈出現了！！！！！！」

 

而且還要是大朝早出現了！！！在我發現之前我已經伸手把前方發出溫暖的東西拉到我懷中，張大嘴巴驚慌地直視著那張空白的臉。而不知為何感覺離我相當接近的銀髮男孩亦睜大了單一的黑眼，雖然應該沒有我那麼誇張不過雙腿好像都在略為發抖，用伸出了手指住幽靈似是想說話卻說不出。媽媽甚至掩住耳朵大哭出來，然後便用力抱住感覺好像快要窒息的凜不停地哇哇叫，但相反鼬跟好色仙人好像沒有任何影響…也不是說我現在很注意他們因為我最怕就是幽靈鬼怪了！！

 

「喂，水門，快點把那頭套脫下來吧。」在哇哇聲裡我勉強聽到好色仙人那充滿了逗趣的聲音，然後就是來自我懷中男高音的：「咦？」不知過了多久，我彷彿看到那無臉男用拳頭掩住應該是嘴巴的位置吃笑一聲，而我亦在恐懼與茫然裡看著那幽靈把沒有臉孔的皮膚（連頭髮）都扯出來露出另一張熟悉的容貌，就在此刻，我終於都發現我身體正開始緩緩地放鬆，而聽到卡卡西向我以相當冷靜的聲音輕吐：「你真的很害怕幽靈呢。」令我望向他…等、等等！奇、奇怪了我何時抱住了這男孩的？糟糕！我立即嚇得放開並向後退，「對不起」的聲音連續不斷地從我嘴中吐出但前提時我真的不知道我原來一直都抱住了他！天呀那個人的體溫，天呀他的味道好像還留在我的鼻孔裡…喵的全都是因為你，老爸！喂！！別給我擺出那張「我是無辜」的笑容呀喂！

 

「抱歉，大家，因為感覺到你們全都蹲在大門，於是便打算給你們一個驚喜。」那個居然能夠令到牙齒閃亮的解釋是什麼一回事！你向粗眉毛老師拜師了嗎？女生們的哇哇聲終於都停下，而媽媽這時終於都放開了臉色已經完全變青了的凜，一步一步走到老爸面前，伸出了手若無其事揮走男人肩膀上的彩帶跟碎紙…而我因為可以預見到緊接下來的情景而畏縮。

 

靠，正如我所想，媽媽突然就抱住了男人那穿上了上忍外套的身體然後拱身向後使出了木葉紅色母老虎最強大的嫁必殺。凜倒抽了一口氣，卡卡西亦整個人顯得僵硬起來，好色仙人不知道從何處抽出照相機開始為這場面拍照並喃什麼親熱暴力之類的東西，而鼬則…似乎還是沒有什麼特別反應。

 

問我？我因為一直都住在這個家中，某程度上已經習慣了，所以只能歪嘴而笑，看著我的最強媽媽放開了那名腦袋已經整個栽進地面的黃色閃光並站在旁邊用力「嘎呼嘎呼」地喘氣。但很快女性便再次擺出了陽光似的笑容，興高采烈地按住凜跟卡卡西的肩膀說：「來來，我們開始派對吧，不需要理會這件垃圾。」然後便向爸爸的肚皮用力踩了一下便若無其事地回到客廳裡。

 

唉，就算習慣了也好，媽媽消失的背影好像有著什麼東西令我忍不住需要用力吞嚥，然後才能再次回頭，注意到到卡卡西正用力把自己搖出茫然而凜則已經蹲在老爸旁邊一臉憂心。鼬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單純以小小的身體抱住已經再也不能使用的彩紙炮呆望著依舊大開的正門，這令我不禁跨過我爸那扭動的身體向男孩的臉前揮手，卻沒有得到任何反應。

 

「喂，鼬弟弟，你沒事嗎？」我小聲道，卡卡西亦轉過了我爸那正在按住地板的雙手直接步至鼬的身邊。大屁屁仙人終於都拍照拍飽了而感興趣地抬頭，就在迷你上忍嘗試輕推小男孩肩膀，我們都恐怖地看著宇智波家目前最年輕的少爺整個人像石像一樣向後倒下。

 

「呀，他似乎從一開始就嚇昏了。」銀髮男孩以最冷靜的語氣宣佈，伸出的手依舊停留於空氣中。

 

接下來我們全數冒汗。

 

結果，波風宅陷入了一片混亂。

 

＋

 

於是第二天木葉頭條就出現了在未來火影的家發現兩具屍體的報導……當然是騙人的。好不容易我們才把爸爸的腦袋從地底拔出，而在好色仙人說要主動向鼬作人工呼吸時那孩子終於都回過神來然後不知為何就陷入了對於四歲小孩來說相當奇怪的「我不應該出現」自我厭惡，直到我們向爸爸介紹了他而木葉的黃色閃光亦微笑說歡迎的時候，男孩才能稍為回神。

 

擾攘了好一段時間，直到下午三時左右我們好不容易才終於都把生日蛋糕從冰箱取出，放上了蠟燭，點火，然後開始高唱生日歌。呀，卡卡西似乎對於唱歌這件事也沒有任何自信呢！他暗地利用桌子作為掩飾來抓住我襯衣的一角，我轉過去看到那四分一張臉有點泛紅，然後男孩便小聲地問我：「生日歌什麼…不唱可以嗎？」

 

天呀這孩子實在是太過可──停！漩渦鳴人，現在不是你想這種事的時候！媽媽已經準備好倒數，而我的本能亦叫我立即握住了男孩的手腕並稍微擠壓了一下，向卡卡西作出我想是代表了「沒事的，來放心唱吧」的點頭。呀，不知道這小小的動作能否有用呢？因為卡卡西老師每次向我這樣做的時候我都會覺得自己的幹勁立即湧出來…

 

他先是倒抽一口氣，接下來亦以堅定的眼神看著我，輕輕點頭，而在媽媽倒數完結並唱出第一個字開始，我旁邊的男孩亦嚥下了類似是尊嚴之類的東西，並以非常大的聲音高唱：「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嘩呀！真的嚇了我一跳！但也不是唱得滿好嗎？於是我亦扯開了喉嚨，高歌：「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而最後卡卡西就像是剛剛跟人比賽潛水一般用力喘氣，我亦忍不住向他高興地喊叫：「真的唱得很捧唷！卡卡西！」

 

男孩先是睜大眼睛臉紅，然後立即別過頭：「沒什麼。」而在我可以從那銀灰色的腦袋觀察到任何東西前，我便感到一雙手臂從後圍住了我跟卡卡西的脖子並把我們一把推向後，而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攻勢，我的手反射性地跟卡卡西的分開，但我實在來不及失望。「你們都唱得很好！來！大家一起為鳴人君跟卡卡西君鼓掌！！」那是媽媽！她那充滿活力的嗓音快要害我變聾了！而且我說生日的可是我爸才對吧為何要向我們鼓掌了！？我注意到老爸正以耐人尋味的表情看著我們，而我亦發現他旁邊那名混帳好色仙人在用相當嘔心的歪嘴笑容向我們用力鼓掌。

 

我真的很想徹底毆飛那名八卦色老頭。

 

接下來就是切蛋糕環節，老實說那些蠟燭何時滅掉的我也不知道了。不過看著爸爸臉帶笑容以苦無切開蛋糕（雖然我不知道為何凜這時要歪起臉），我不禁從心底湧上了感動。對了，接下來我們家還會有更多更多的生日會對吧，爸爸你成為了火影，而我們便會有更大更漂亮的派對吧？因為三代爺爺的派對真的很漂亮，我很小的時候去過一次，雖然爺爺最後在台上說話時，我就立即被人罵是狐狸趕了出去…但只要我可以阻止九尾入侵的話，我們一家絕對還會有更多更多類似的機會！

 

而且也有卡卡西，還有凜與好色仙人，可以的話甚至會有鼬跟將來的佐助…

 

大家一起。

 

我從爸爸手上接過了蛋糕，先交給卡卡西然後才要等待自己的一碟，接下來再抓了幾片薯片跟魚蛋便跳到正緩緩地靠在一角的銀髮男孩旁邊。他只是握住了蛋糕還未有吃，因為看到我走過去便向我作出了彎目的笑容，令我亦不禁向他回笑。

 

於是我移身背靠住牆邊（另一邊就是櫃子），看著我媽把餘下的蛋糕全都切好等待想再要一塊的人認領，爸爸跟自來也坐在沙發上互相交換一些我聽不懂的戰爭話題，鼬沉默地坐在桌子旁邊小口小口地吃蛋糕然後才小聲地吐出了一句我相當懷疑是「不夠甜」之類的說話，凜則快樂地落在鼬身邊開始跟那小男孩聊天…呀，看來年輕的女性都喜歡小孩子的傳言是真的…

 

而在我打算再次望向卡卡西的時候──這孩子的手還在面罩似是剛剛拉起，而嘴嚼的臉頰還有放下來的空盤子亦令我發現我剛又錯過一次目睹卡卡西那傳說中外表的機會…哎！我真的超失敗！！

 

於是我只好向我眼前的食物發洩，可惡、可惡、可惡！但同時我可以從週邊視野感到一隻帶著興趣的黑眼歪過來望著我，令我不禁減慢了吞嚥的步伐…呀，卡卡西你就別這樣看著我嘛，天我還可以感到我的臉頰要變熱了，令我有點想要移開頭不過…又總覺得我很享受被男孩看著的時刻，無論如何，以往的卡卡西老師總是想要逃避看著我…現在我終於都得償所願，為啥我就要覺得不好意思了？

 

於是我把最後幾口蛋糕都扒進嘴裡，然後便將魚蛋跟薯片都擠進胃裡去，而在我邏輯細胞能決定接下來做什麼之前我的潛意識便已經讓我轉過頭，對卡卡西擺出我（自問）最～帥氣的笑容。我能看見迷你上忍立即對著我眨眼，然後噗的一聲笑了起來──天呀很久沒有聽到卡卡西笑了，果然還是那麼…應該怎樣說？呀！扣人心弦！不過呀哈哈哈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鳴人，你嘴巴全都是蛋糕。」銀髮男孩以略為無奈的語氣說，而我唯一可以做的就只有吐出一聲還有有夠笨的：「咦？」這似乎令到卡卡西皺起了眉但我不知為何總覺得他面罩下的唇還是一個Ｕ字，我們就這樣互盯了五秒後，他似是閉上眼睛嘆氣，然後便主動跑到桌子上拿了幾塊面紙，把面紙伸給我而結果我用了它們來噴鼻涕──咦？為何你又要嘆氣了？難道不是這樣嗎？

 

我茫然地看著銀髮男孩再次抽出了面紙，接下來他左手按住了我的肩膀而右手則用力抹擦我的嘴。呀靠等等好色仙人你突然到底突然在笑什麼！！為何我好像聽到了什麼類似「恩愛」的詞語了！？呀喂！那老傢伙有沒有向我爸我媽說了什麼奇怪的事！！雖然我真的不知道自來也那糟老頭說了啥，但從卡卡西那睜大眼然後皺眉的表情來說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自來也大人，請不要把我們拿來開玩笑。」男孩的語氣明顯有著不滿與緊張，但當中好像亦帶有少許疑惑，儘管我不肯定我有沒有聽錯。

 

「嘛嘛，別生氣嘛卡卡西，反正看那金色的小鬼呆呆的樣子就知道在他可以表白──」在我的邏輯細胞發現前，叉子便已經飛了出去，掃過好色仙人的耳朵，把他的一撮頭髮釘在牆上。「呀，對不起，手滑。」我喃道，哎呀呀的確呢我只是手滑而已，否則作為出色忍者兼未來火影的我怎可能會那麼不小心處理武器呢？嗯！嗯！絕對是這樣。哼哼哼。

 

卡卡西先是驚訝地看著我，接下來便把手伸到背後偷偷向我豎起拇指。此舉真的令我不禁歪起了唇，特別是男孩轉頭以單一的目光朝著我閃亮，我亦不禁回以同一個豎拇指的姿態。

 

而這時兩把女聲同時爆發，媽媽的笑聲相當響亮無遮掩，而凜則是掩著嘴巴吃笑把目光轉向正努力想要把叉子從牆壁抽出來的白髮仙人。女孩旁邊的迷你鼬歪起了頭好像有點不明所以，而爸爸亦在看到好色老頭終於都把叉子拔出卻發現銀器纏在頭髮裡時向我跟卡卡西投以一個無奈的苦笑。

 

於是我便朝金髮男人丟出一個假認真的哼氣表情，此舉亦令今天的壽星咳了一聲，雙手分別掩住腹部跟嘴巴，咯笑起來。

 

＋

 

老實說，我沒有想到入夜後卡卡西居然會突然睡著，而且還睡得相當沉無論如何也叫不醒，也許真的是因為他真的太久沒睡得好了嗎…而且男孩昏睡的時候我還是坐在他旁邊，當時那些人在玩什麼說鬼故事的所以當卡卡西的頭掉到我肩膀時我真的嚇了一大跳！但看到男孩以最無防備的身姿靠在我身上令我內心有種興奮同時放心的感覺…而我之前完全不知道這兩種感情真的可以同時存在。

 

無論如何，我還是讓自己繼續去當卡卡西的枕頭，感受迷你上忍身上發出的溫暖與及聆聽那些令人放鬆的呼吸聲，於是後面的鬼故事我幾乎沒有聽到了，畢竟就連小孩子的鼬最後也忍不住把凜的大腿當成了枕頭嘛，（我突然超那些羨慕小鬼們！儘管不是說我對凜的大腿有興趣而且真的要說的話…喂！漩渦快給我停下你那些變態幻想！）而好色仙人亦開始無聊地打呵欠。更不用說媽媽每分每秒都好像更要黏住爸爸而她的眼神好像還帶著一些我總是在紅老師望向阿斯瑪老師時看到的奇怪閃光，亦代表了大家已經不再集中於那些無聊（沒錯！是真是相當無聊！）的故事上。

 

而結果引發由好色仙人背著卡卡西、凜背著鼬離開的畫面。

 

「嘿，我會先送小凜跟小鼬前往宇智波宅，然後再把這小子帶回家。」好色仙人快活地道，並轉頭望向完全睡死了的卡卡西，但不知為何我總是覺得無法安心。不是我不相信自來也老師，只是看著卡卡西居然會累成那樣，不能親眼看著他回家，我真的感到相當不舒服。

 

也不是說我沒有提過由我來送他回去的事…但首先我不知道卡卡西住哪，其次媽媽不知為何要扁嘴大嚷著什麼「今天晚上很早就鎖門就算鳴人君你帶著鎖匙出去我也不會讓你進家的說」然後就一把圍住了爸爸的手臂而背景冒出了心心，令到男人的笑臉有點逞強。

 

只是看著蟾蜍仙人再次抬起頭張大嘴巴懶洋洋地打了個大呵欠的樣子…哇呀我真的超級不能放心！「那個，還是由我來送卡卡西回去吧？」我提議道，但老媽這時卻把我一把揪起，哇哇哇哇我還未來得反抗，她便脹起了臉，眼睛幾乎瞇成一道線，以我聽過最嚴厲最可怕最冷酷無情的聲音警告：「那你今晚、明晚、後晚、接下來的所有夜晚就不用回來了。」然後她便放鬆了手指，令我立即一屁股掉到地上去。

 

痛！！到底她在搞什麼！

 

我能聽到八卦仙人突然就大笑起來完全不在乎他背著一名熟睡了的男孩（而這令我感到相當不高興無論如何他把卡卡西當什麼了！），然後這名大叔便步上前緩緩地蹲了下來向我點頭，明顯是想要我把耳朵湊過去。儘管那人臉上有著相當奇怪的笑容，但基於這是（未來）照顧了我三年的親切老人，我沒有多想便把耳朵移向他的嘴邊，聆聽男人的低語：

 

「他們呢，其實是打算做兩夫婦一起才會做的事，也就是我的書所寫的事，也就是你希望能跟卡卡──」

 

如果這老變態不是背著我重視的人，我絕對會一拳就直接把他毆成星。但沒有，我只是向他的鼻孔作出了千年殺，這傢伙難道是想要把我當成傻子嗎！！好吧，我至少知道他不反對我去追求卡卡西（儘管事實上我直到現在也好像還未能踏出第一步，混帳，漩渦鳴人你的人生到底有多失敗了！），甚至可以說是相當支持（但絕對是因為他單純把我們當成是娛樂對象罷了！這變態星星人！卡卡西還把他看成是乾爹呢！），某程度上，我還是因為至少有人願意鼓勵我而高興（好吧，無論出於什麼理由）。

 

直到我跟父母目送那名鼻子擠滿了染血面紙的大叔帶著三名事實上都比我小的孩子們離去，媽媽便雀躍地把我們拖進了房子，鎖門，高興地大喊什麼要先去準備好然後就跳舞似地飛到樓上她跟爸爸的睡房所在，甚至沒有理會我的存在向我爸眨眼送秋波，唉，當然啦，我小心翼翼地躲開了飛過來的愛心讓它命中身後的目標。直到媽媽的聲音伴隨著房門關上而消失，我才聽到我爸吐出了相當疲憊的嘆息，而且他整個肩膀都沈了下來。「趕回來後我便立即往火影塔匯報，整夜也沒有休息，但看來今晚也要通宵呢…」

 

我需要同情我爸，因為我也知道為了解決報告而連續幾天幾乎沒有睡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說起來，為何寫「這次任務大成功！」就不行呢大和隊長！反正結果ＯＫ不就行了嗎！無論如何，我還是輕輕拍向男人的手臂，就算我不夠高（我要牛奶！）碰不到他的臂膀，但我果然還是得向親愛的父親大人作出深切的慰問。此舉令爸爸向我歪頭微笑，於是我便對他回以我那個被小櫻他們稱為漩渦鳴人式的笑容，並伸直了另外的手，豎起拇指。

 

「鳴人，雖然你平日的表現跟普通的同年下忍沒有太大分別…但你內在的成熟卻令你充滿謎團。」爸爸突然苦笑道，令我有點困惑。什麼謎團了？是在稱讚我嗎？這令我感到很不好意思呢！嘿嘿。「看來告訴你有關卡卡西的過去是正確的決定…」他繼續道，而我終於都從困惑變成迷茫，因為我爸這時的語氣相當認真。「水門先生？」我情不自禁地問，而那雙深不見底的藍此刻完全直視著我。

 

「那孩子…是我一直以來最放心不下的男孩。也許是因為白牙前輩對我有恩，也許是因為我實在無法忍受看著那孩子孤獨地站在一角…但看到你真的很用心去照顧他，這樣的話我最後的包袱也終於都能放下。」我那突然加快的心跳催促我要立即反駁說我只是做我對一般朋友會做的事（儘管我也不知為何畢竟我不是習慣了有話直說嗎？），但爸爸最後的一句吸引了我的注意，令我幾顆邏輯細胞少有地率先運作起來。「最後的包袱？」

 

「嗯，我有種感覺，只要把那孩子交給你我就能放心。你跟卡卡西與及凜，一定可以成為木葉一支相當出色的隊伍。而且我相信帶土的事都令你們成長了…雖然失去了相當重要的人，但我肯定你們最後都可以互相扶持，繼續向前望。」爸爸把手放在我的頭上輕按，語氣相當柔和跟平淡。不知為何我總覺得我眼前的男人甚至比卡卡西還要藏起更多東西，令我不自覺地道：「水門先生你也嘗試過失去重要的朋友嗎？」

 

「很多。」爸爸喃道，眼睛似乎因為殘酷的回憶而變得更小。「太多了，無論如何，這就是戰爭所帶來的副作用，亦是我下決心想要變強的原因…」一瞬間的停止，然後爸爸再次微笑：「鳴人，你知道嗎？我們人類只要遇見想要保護的東西，就會變得更是強大。」

 

我在他的掌下輕輕點頭，這句說話我好像之前曾經在哪兒聽過，但無論如何，我眼中的卡卡西老師就是這樣的英雄，他為了保護重要的東西，真的可以很強、很酷，而且很…溫柔。

 

「而現在看到你們都成長了，我想我也差不多是時候讓你們離巢自由飛翔。」爸爸把手從我的頭上移開，落在肩膀上，而我能感到他擠我的肩表示堅決。「我打算接受三代目的建議，成為火影。」

 

有一瞬間我的腦袋一片空白，但很快信任、肯定、愉快，與及莫名的感動都湧上我內心，令我不禁再向爸爸作出肯定的眼神，並以令我暗自吃驚的平靜的語氣道：「你絕對會是一名好火影，水門先生。」

 

「對於我打算成為火影的事不覺得驚訝嗎？」爸爸的聲音有點逗樂，而且帶著一絲暖意，令我不禁瞇起眼睛微笑：「嗯，因為是遲早的事。」因為這就是我的過去發生了的事，而這次我一定會改變未來，這是我對你們的承諾，而我漩渦鳴人可是說到做到的忍者。

 

我能感到爸爸張嘴打算說些什麼，但樓上的房間突然就傳來了非常吵耳的拍門聲，幾乎把我的心嚇到飛彈出來。唉，看著老爸突然抽起放在我肩膀的手咬牙畏縮的表情真的超級有趣！接下來我爸那句尖而慌的：「謝謝，呃，總之今夜別跑來我們房間。」亦令我差不多忍不住偷笑。但在爸爸大步跑在走廊上時我亦不禁向他開玩笑：「就算失火？」而男人的回應卻是我的預料之外：「沒錯，就算失火…沒有任何火比起你九品姐姐的怒火更可怕。」於是我真的大笑了，並忍住肚痛向爸爸揮手，看著那名可憐的男人急速步向樓上的地獄。

 

唉，於是我現在應該做什麼？

 

算了，直接去做拉麵跟卡卡西的夢吧。

 

 

 

 

 

 

待續

 

＝＝＝＝＝＝＝＝＝＝＝＝＝＝＝＝＝＝＝＝＝＝＝＝＝＝＝＝＝

作者的話：

感覺作者的花痴屬性好像稍為傳染給鳴人了（死）

有關這兒卡卡西的性格…老實說，我有好幾次都會想到卡老師那種懶洋洋或是若無其事甚至是刻意去誇張的反應，比方說是唱歌時他不想唱的話會直接不作聲…但事實上我覺得卡老師的話還是會厚著臉皮唱的，畢竟那些都是他熟悉的人。但這性質套用在小卡卡西身上感覺會很奇怪，而且這孩子才剛從平日目中無人的態度裡跳出來，於是我假定他會有一些類似是「吸收期」的東西，去重新習慣周遭之前一直都被他逃避的環境，而目前來說他就算沒有發現也已經相當信任鳴人了。

無論如何，卡卡西直到成年人也是那種有點逃避交際的男人，小小的朋友圈對他而言已經相當滿足，而考慮到小卡卡西甚至一度以為自己什麼也沒有，於是才會作出這種感覺好像有點空白的性格設定…如果你看過Ｐ４的話，男主角一開始的性格也是類似。

不過我說過的吧，某程度上的別扭保留ＸＤ而且他也開始被鳴人帶壞了不是嗎（喂）那個豎拇指的畫面，指如果你看過荒川牛的漫畫，你就應該知道是什麼樣的感覺ＸＤＤ

是說原作設定鼬喜愛甜食ＸＤ

另外最後一幕的爸爸媽媽畫面是因為我真的要讓他們當爸爸媽媽了（喂）無論如何上回也已經提到七月出生的佐助已經在宇智波媽媽肚子，於是我們的波風媽媽也差不多要有了（炸）

是說，水門爸爸生日快樂！！我特意今天發的Ｗ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