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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有點不清楚他正在哪兒,他感到自己赤裸的雙腳正踩著一些軟綿綿的東西,腳踝以下都是被清澈的河水掩蓋但他並沒有感到一點寒意,白色帶橘的鯉魚在他分開的雙腳之間迂迴而過,但很快便於水底的光芒下消失而鳴人只發現身後是一座有點歪起來的鳥居。
他甚至不知道這兒有一座神社,回想起來,鳴人只是追著突然就向戰場深處跑去的卡卡西一直前進、前進、前進…他甚至打算發動仙人模式去找尋那名男人,但在他能夠集中精神前他就發現自己站在一處空白的地方,就連他何時脫下了涼鞋他也不知道,回想起來,也許是在路上不小心掉了。
緩緩穿過鳥居,鳴人可以看到一棵泡在水下只有粗大的樹根露出來的樹,他甚至不知道那是什麼反轉的樹。在怪樹旁邊是一座感覺上好像是地藏小廟的迷你木製小居,上方有著微微脫色的紅色木板作為三角型的屋頂設計,但頂端的部份只去到鳴人腰前。
儘管對這奇怪的風景皺眉,鳴人還是回想起他本來的目的。青年向前踏了一步遠離鳥居並接近小廟,同時讓目光轉向怪樹喊了一聲:「卡卡西老師?你在嗎?」
就在此刻,他聽到了水滴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立即轉頭,又一水滴聲音相當響亮,漣漪甚至穿過了鳴人雙腳。注意到絕對是有些東西從歪斜的鳥居上方落下,鳴人緩緩地把目光抬起──心底總是有些東西叫他不能把眼神升得太快──直至他望著那至少四層樓高的紅色木條頂端,一片銀色的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滴答,又一次的水點滑落,但這次還有赤紅的彼岸花於水中浮動,掃過了鳴人的腳踝並飄至樹木的方向最後消失。這叫青年再次把目光移向鳥居那銀色的身影──卻發現於那歪斜橫條上的人影便是他一直都在追尋的人。「卡、卡卡西老師?」
不過…有些什麼東西不同了。男人伏在沒有名牌的鳥居上,頭靠比較低下的一邊而沒戴護額,面罩還在不過臉上其他部份鳴人看得不太清楚,鳴人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對方正以右手手背枕在臉上以獲得舒適。
就連男人身上的打扮亦顯得不同,不是那一身看慣了的綠色外套與及深色上衣,鳴人只見白銀色帶花的斗篷如被子般蓋住了那人的身體,卻沒有藏起任何一分男人身驅的細緻輪廓;左手手臂從斗篷下伸展,三年前第七班一起泡溫泉時鳴人才見過一次的暗部標誌於那結實的上臂揭露;掩住了下臂的是黑色手套與尖而長的指甲,青年亦注意到男人再次反手杯住一朵彼岸花。
但還未完,最令鳴人腦袋變空的是男人的大腿亦於貼身的斗篷下伸出,不知為何沒有任何長褲掩蓋令白晢的皮膚在不知從何而來的光芒下泛著透紅的光彩;腳跟勾在橫樑較高的位置,令到整個下肢彎出了完美的線條與角度。
鳴人完全忘了說話──他甚至完全忘了如何呼吸,只能盯住鳥居上的男人緩緩地把赤紅的花兒帶到臉前,彷彿隔著面罩向紅花作出了輕輕一吻,便再次伸直手臂,讓它落下──滴答。
鳴人終於都被那水滴似的聲音稍為嚇醒,他望著花兒再次沿著漣漪的方向隨水而流,同時那本來已經不算太好使的腦袋努力思考發生什麼事。就在此刻,青年突然感到有什麼東西以不存在的力度圍住了他的脖頸,並隨即消失,但他可以在轉頭的瞬間瞥見一些銀色的什麼。
這叫他再次望向鳥居──但男人已經不復在。吃驚,鳴人為了找尋那人的身影四處張望,卻發現他前方的水面突然抖動,抬頭,他所尋求的人已經坐在小廟屋頂。一條白晢的腿摺起同時那看起來豐滿而完美的赤腳壓住了尖頂,另一邊的大腿則隨意地吊在小廟門前,而兩人之間只相差五、六米。
於是對方真的沒穿長褲…這個想法才剛進入腦中,鳴人便被另一幅景象再次嚇呆。這名應該是卡卡西的男人雙目都染上了褐紫色的眼影,寫輪眼閉上而另外半掩的眼睛卻不是平日的深黑,而是灰中帶金紅的眼瞳。如此妖豔的畫面叫鳴人的腦袋再次死機,他只能張口結舌,心中有千萬個問題冒了出來,不過沒有一個可以經由他的嘴裡吐出,他甚至為了自己的無能而有點想要嘔吐。
不過鳴人不需要問,因為眼前的男人便已經以懶洋洋的語氣為他一一解答。「我是否真是你所認識的卡卡西老師?沒錯,我是。」男人的聲音有點傲氣,就像是回答一些相當白痴的問題。「為何我會是這個模樣?嘛,鳴人,請不要以為只有你才懂得使用仙人模式哦。」
「什──」仙人?可是仙人模式不是需要在妙木山跟深造他們修練才懂的嗎?鳴人還沒有把問題發問,一隻腳就已經落在他的鼻尖前。天,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一直在前進,現在他跟卡卡西之間的距離只差…男人腿部的長度。沒錯,就外表來說應該就是有名的銀髮拷貝忍者的男人正用赤裸的腳阻止了鳴人前進,不是用手,不是用口,而是腳──卡卡西長有修長好看的腳趾與及修剪得相當整齊的趾甲,而且不知是對方特意還是什麼,那本來捲起並指向青年鼻頭的腳趾突然放鬆,叫鳴人蔚藍的眼睛可以在趾縫間窺見那灰紅帶金的眼睛然後才再次捲曲起來。青年舔著突然發乾的唇,他有種衝動想要捉住那看起來相當美味的鮮肉並將其放進嘴裡好好品嚐…天呀,他才不是孌足狂呀!但他就是搞不懂自己為何突然會想要這樣做。
手指因為願望而抽動,但鳴人的手臂沒有提起一半,男人便把腳升上半空,而迎接金髮青年的卻是另一道誘人的窘局。天,男人不只沒穿長褲,對方還只穿上了深藍色的丁字褲,當中的勃大於擠緊的腿間明顯浮現,甚至,抽動。鳴人感到自己的手指再用力抽了一下,令他不自覺地需要大口吞嚥。「老、老師…」他好不容易才能找到詞語組成句:「為、為何你沒有穿長褲?」
「嘛,為何呢?」男人單純以若無其事的語氣反問,鳴人的心用力一抖,他有種感覺說自己知道答案,他有種感覺說他不想去承認那就是答案。「這可是你的願望哦。」伸出的腿再次摺回去,鳴人好不容易才能把目光從男人的下半撕開,卻發現對方歪起了頭,灰紅的眼睛向他作出了某程度上嘲諷的表情。「難道不是嗎?鳴~人。」滴答,又一朵彼岸花從鳴人身後落下,這次彎過了由青年發抖的雙腳創造出來的漣漪,再次向那謎一般的反轉樹游去。
鳴人還來不及回應,他便發現對方改變了姿態,從之前那不可一世的坐姿變成了整個身體靠向前,雙腿夾住了紅色三角的屋頂令到藍色的突起物更是腫脹,那從一開始就沒有穿好的斗篷滑落至腰間的位置,男人其中一隻手按在屋頂尖端作支撐,另一隻則伸向鳴人,暗部的尖長指甲輕擦青年的臉。
「呀哈,你想要得到老師讚美。」銀髮男人開始道,面罩下的唇擠成了一個笑容。「想要更接近你的卡卡西老師。」拇指的長甲擦過了青年的眼皮。「想要擁抱那個人、想要親吻那個人。」然後其餘四爪開始從臉頰拖向青年的唇瓣。「想要得到卡卡西老師,讓那人成為你的…你漩渦鳴人獨有的男人。」最後指頭滑落至青年的左胸,輕輕一按,鳴人可以感到自己的心快要跳出來。
「你說謊…」就是鳴人唯一可以作出的反駁,但聲音實在是虛弱得連他自己也想要自打嘴巴。突然男人就在自己面前,灰紅色帶紫影的眼睛有一刻鑽進了青年那蔚藍的目光裡。鳴人肯定,那是一個笑容,一個寫上了「我什麼都知道哦」的笑容。但他還沒有時間呼吸眼前的人便消失了,甚至可以眨眼前,身後就傳來了一股溫熱包住他整個背部,之前把玩其臉頰的指尖這時卻以最輕的力度按在他的腹下,就在那個已經變成臃腫的位置,令他稍微嚇了一跳。
「我說謊?」耳邊傳來了最微小的呢喃:「你的身體卻相當清楚那是你的真心話呢。」那聲音、那觸碰,實在是弱得青年不禁哆嗦。「從你十二歲開始已經這樣想了。」鳴人強迫自己緩緩轉身,展現在青年面前的,是那就算被面罩蓋住一半依舊美麗的臉龐。「想要把我的一切,全~都收藏起來。」
滴答跟滴答,兩朵紅花同時飄過。此時卡卡西給了鳴人一個上忍獨有的溫柔眼笑,便突然整個人向後傾下。很奇怪,男人落在水裡時鳴人沒有聽見任何聲音。上忍展開了雙臂向上躺著,雙目閉上好不享受。半個身體泡在開始搖曳的水中,部份銀髮跟隨泉水一起上下擺動。裸露的肩膀於純白的光芒下閃閃發光,斗篷完全翻開,深藍的內褲沒有被泡水的部份似是顯得相當寂寞。
青年再次咽了一口,努力叫自己別再思考如果丁字褲前方被某些不只是水的東西沾濕了會如何。他本來打算問卡卡西到底在這兒躺著笑什麼與及有沒有摔壞腦,但他的膝後突然就被男人勾起來的小腿狠狠一踢,令他突然失去平衡整個人倒向前。雙手落在水中作支撐,而他發現自己正壓在骨架比他還要寬大的男人身上,兩人的臉只差一紙之隔──不,在這個情況下是一面罩之隔,因為鳴人可以感到唇碰到了對方面罩該是嘴唇的地方。
「明明連我的臉也從未看過。」男人繼續笑道,而青年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盯住深不見底的眼瞳,完全迷失。他完全沒有想過自己會看到銀髮上忍使用仙人模式的一天,他從來沒有想到他會目睹旗木卡卡西在這個模式下會那麼…美艷。沒錯,就算他未看過卡卡西整張臉也沒關係,眼前一切已是絕景。「吶,鳴人。」金髮人柱力可以感到下方的唇抖動。「都已經變成這樣了,接下來應該怎麼辦,不需要老師教了吧?」卡卡西的聲音永遠都充滿了磁性,但他從來沒有聽過銀髮男人這樣說話…這只令他的生理需求顯得更是響亮。「畢竟,想到什麼就做什麼…你是漩渦鳴人不是嗎?嗯?」身下男人那挑釁的聲音終於都拉斷了青年最後的一根理智。
於是他投降了,閉上了眼睛,集中了一段時間才再次張目。他可以看見男人那灰紅的眼神有點吃驚,不過鳴人只是燦爛地笑著:「我也是仙人模式的話,這樣會比較公平。」
此句成功令到對方再次微笑,而青年已經可以感到虛幻的大掌遊走在自己的背上同時另一隻手為他解開纏在頭頂的護額。再有一朵紅花隨水而流,但青年沒有再聽到任何來自泉水的聲音而單純將唇用力壓在對方那隔住面罩的唇上,很快他就覺得有什麼不夠,有什麼東西真的不足夠,於是他便狠狠咬下了對方的面罩並再次用力吻上,並不在乎這速度下他根本沒有機會瞥見男人的臉頰。
沒關係,只要他能擁有卡卡西,只要他能擁抱他一直所愛著的那個人,在這個世界的世界裡…在這個如夢一樣的世界裡──跟那個人雙視而笑。
「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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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喂,沒事嗎?鳴人?」
憂心的聲音傳來,令金髮青年緩緩地睜開眼睛。首先進入眼簾的是卡卡西那模糊的面罩臉,再多眨一眼,他發現其銀髮導師滿身都是血與灰塵,而且銀眉皺起──但在發現鳴人醒來的時候便放鬆下來。但不,對方並不是仙人模式。沒錯護額是被抬起,但卻只代表拷貝忍者之前用過寫輪眼,除此以外男人就跟鳴人記憶中的旗木卡卡西沒有任何不同:因為安心而顯得無神的臉,灰黑的眼睛,還有那把亂七八糟並逆天而行的銀髮。
他再次眨眼,然後把藍寶石似的目光轉向身旁景色。在他們附近躺著數名明顯已經離世的敵忍,由被刀割開氣管直至因為雷切而亡都有。鳴人按著有點發痛的腦袋並思考到底發生什麼事,同時卡卡西托住了青年的背似乎想要幫他坐好,亦在這個時間年輕人注意到上忍的手臂正在流血。
「卡卡西老師,你…」鳴人向對方的上臀伸手,銀髮男人單純望向自己受了傷的部位,然後才道:「呀,那很小事,很快就會止血。」不過老實說,鳴人只是輕輕一碰,對方的血就沾上了指尖,這樣下去絕不是一件好事。但在他可以說任何關心的話語前,卡卡西便刻意搶先,明顯不希望青年繼續擔心:「話說回來,鳴人,你現在的仙人模式到底是什麼一回事?你追上來時用的話我可以理解但…這是你昏迷之後才出現的,我以為你在裝昏想找機會攻擊但現在的情況明顯不是。」
鳴人再次眨眼,好不容易才發現自己真的發動了仙人模式,無論如何不集中的話感覺真的與平時沒有分別。剛才的夢居然還會如此強大真的令他立馬有種羞怯的感覺,直到他再望到卡卡西那似是無表情但事實上還是帶有好奇與些微擔憂的臉,青年用力咬唇,便把一心橫,沾了血的手輕擦在銀髮男人的眼皮上。
卡卡西顯然嚇了一跳但沒有特別反抗,直到兩邊的眼睛都得到了青年的「化妝」,鳴人放下了手欣賞他的傑作。好吧,不是紫色的,也沒有夢中般整齊,那黑色的眼瞳甚至沒有變成灰帶金紅──不過塗上了眼影的卡卡西還是那麼誘人,這叫鳴人吃笑了一聲:「這樣才比較公平。」
「嘎?」銀髮上忍疑惑地提起單眉,這可愛的表情於眼影的幫忙下顯得誘人叫鳴人立即抽氣。過了五秒後男人嘆息,緩緩站立後便伸手拉起青年。卡卡西沒有理會那由自己的血組成的化妝單純把護額拉回原處,接下來彷彿注意到鳴人那感興趣的目光才淡然地問:「有事嗎?」
「沒,只是覺得這樣子的卡卡西老師真的很漂亮。」鳴人沒有錯過對方四分一張臉正要變紅,這令他的心跳再略錯過一拍子。但男人只是緩緩提手,擦著青年的頭喃道:「快回去吧,得找小櫻止血。」然後便以比平日更寬的腳步走向前。鳴人很快便跟上並站在其導師右邊想要繼續看到那張臉,咬唇回味剛才的夢境,直到男人再次把目光移過來。
「鳴人你這模樣也很好看。」就是幾乎聽不見的話,這叫青年完全停頓只能望著卡卡西的腳步再次加快,接下來,他感到自己露出了相當寬大的笑容。「吶吶!卡卡西老師!」鳴人衝向前,輕輕握住男人受了傷的手臂,並興奮地開始演說:「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夢見老師你也會仙人模式了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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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寫這篇之前的那天(也就是發表這篇的很久之前)跟小灰聊起仙人卡卡西的事…因為提到I樣以往在日方的手書BLOG裡畫過仙人卡,然後我就開始幻想仙人X仙人的情節WWW
老實說,本來我是打算讓兩人乾脆百合去就算了(喂)但這樣的話真的很難砌上情節(特別是要配合「樂園」這題目…其實我也已經再次離題了- -)再加上有些東西果然只能YY而很難去真的寫成文…結果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嘛,仙人X仙人什麼的…其實也只有最後的一少部份嘛(炸)
本來我還有滿多東西想要寫的(像是口○…天呀我真的在想著卡卡西用那雙眼睛跪下來為鳴人口○時到底是什麼樣子!),但從一開始就不打算讓這篇的工口情節太過多,而且如果再深入的話那根本就已經不算是夢了於是就…(聳肩)
呀呀呀但我到底又把I樣的本子搞成什麼了呀!!(掩臉)
有關鳴人夢中的風景…彼岸花落下其實代表卡卡西在現實中殺了一名敵忍,而倒轉的樹事實上為世界樹,其他就請自行意會了~
那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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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資料
HN:
夢兒
性別:
女性
生日:
19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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