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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兒的NARUTO相關同人小說創作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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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醫院那厚實的窗簾,大部份陽光都被阻擋在外但卡卡西還是不禁留下一個不算太大的裂縫令小部份陽光能透進,照亮這四面雪白的窗。畢竟陽光可是鳴人的代名詞,只有溫暖的太陽才適合這孩子,叫銀髮男人不禁轉頭輕鬆地道:「看?鳴人,今天的太陽公公真是充滿活力呢。」
 
所以你也一樣要充滿活力哦。卡卡西沒有把這句說出,以由衷的笑容來取代一切對白。
 
老實說他很希望可以打開窗子讓清新的空氣透進來,不過窗外的封印還有一些設下來以阻止任何人可以對鳴人作出不利的術令到他這個小小的願望幻滅。雖然說這樣個是為了保護鳴人,如此悶焗還是令人有點不舒服。
 
無論如何,卡卡西還是讓自己做了一些基本熱身來維持狀態,他思考自己是否應該需要為鳴人動一下身以防止這孩子醒來後發現自己的肌肉都變軟,但一來他不肯定自己不是一名醫護那是否能夠做得好,二來這樣的話他便需要大幅度觸碰鳴人,而銀髮男人對此顯得相當沒有自信。
 
──但又不是說鳴人昏了他可以做到什麼,而且他會這樣做只是因為他關心鳴人罷了。
 
難道不是嗎?
 
於是卡卡西便小步走到鳴人床邊,輕輕撐起了男孩的腰,分別為鳴人的脖頸與及雙臂做了一些簡單的運動。感受那堅實的肌肉在自己手中完全沒有力度,令卡卡西覺得這不說定就是傀儡忍者的感受,也難怪他們都會如此愛惜自己的忍具,畢竟…就像活人一樣。
 
這想法令卡卡西的心有點低沉。
 
「狐狸向稻草人說喜歡之後的日子,稻草人都覺得很快樂。」卡卡西一邊小聲說,一邊輕力按著鳴人的背把男孩那柔軟的身體推向前。「而且女孩也祝福牠們,黃鼠狼也祝福牠們,農夫夫婦也祝福牠們…說實在,稻草人完全沒有想到大家也會替牠們高興呢。因為在不久之前,它明明只是沒有心的人偶,它不知道自己也可以值得這種祝福、這種幸福。」
 
拷貝忍者一邊把鳴人的上身輕輕放下,接下來便把青年其中一邊的小腿跟大腿對摺,腳底依舊黏在床墊上,就如一些護士在他查克拉耗損時所做的事。「於是稻草人開始有一個想法:它想要狐狸永遠都在它身邊,它不想要狐狸離開,它不想要這幸福離開,就算這代表了牠們都需要跟命運女神抗爭…」
 
卡卡西緩緩地走到床的對面為另一邊的腿做同一件事,但就在把手放在鳴人的大腿下想要緩緩地讓膝關節的上下對摺起來,沒有任何叩門聲房門便突然被打開,金髮女火影向房間跨了一步同時以急聲喃著一大什麼東西就是像是:「卡卡西快給我解釋天藏他們所說有關你跟鳴人十多年前是情侶到底──」但在女性把眼睛對準床上男孩的一刻火影的說話就停了。
 
一個抽氣,然後卡卡西發現他需要躲開一支──居然會在醫院裡出現的──燒酒酒瓶。瓦器在他身後的牆上徹底粉碎,而下一秒女醫忍已經來到鳴人床上卡卡的對面並伸手穿過了青年用力抓住了上忍的衣領,致命的拳頭已經舉在空中準備好朝男人的臉揍上去。
 
「旗木卡卡西!你打算對我親愛的弟弟幹什麼!!」就是這名奶奶尖銳卻又雄壯的嚎叫。
 
而卡卡西突然有種想要翻白眼的衝動。
 
 
 
 
來說個故事吧
第十三話 其實只是肥皂劇罷了
 
 
 
 
我,漩渦鳴人,一名十六歲變成十三歲飛到過去的世界,決定絕對要改變未來給那混蛋曉看,最愛一樂跟家裡的拉麵與及跟隊伍修練,並在做著與卡卡西一起快樂地前往一樂約會的夢的青年──因為一些相當吵鬧的聲音而皺起了鼻。嗯到底是什麼東西在破壞我的美夢呀無論如何無在你吵之前這也絕對不只是一個夢…我差不多能夠令到那坐在我右邊的男孩──跟不知何時突然從我左邊冒出來的年長版卡卡西老師──大喊:我.愛.拉.麵.了!呀我好想再把臉埋在溫暖的床墊畢竟二月的空氣還是很寒冷,不過一些砰砰碰碰的聲音卻阻止我再次回到那個美好的夢裡…混帳。
 
我把手放在床頭摸索,鬧鐘拿下來只見是六時多一點。可惡,我平日應該睡到七時才會醒來然後才緩緩地梳洗吃早餐接下來去到老地方跟大家一起等待卡卡西出現不過這個鬼時間到底是什麼一回事?我讓被子蓋頭到上去不過外頭卻傳來一些我有點懷疑是人的嘔吐聲還有水龍頭的聲音…呀,糟了,爸爸好像說過媽媽最近天天早上都在嘔吐難不成就是這回事?
 
我立即從床上彈起來而突如其來的寒意勉強提醒了我抓起一件外套便衝了出房間,我只有足夠時間讓右手穿過毛衣的袖子便看到媽媽伸手以廚房的洗滌盆邊緣作支撐並不停喘氣,嘩嘩嘩這到底出了什麼事?「媽…九品姐姐妳沒事嗎?」我撲上前去按她的背希望可以平復她,老實說我也不肯定這樣做是否正確因為我小時發燒,在街上忍不住嘔吐時也是有一隻手輕背我的背然後我就覺得舒服多了(不過那到底是誰的手我完全沒有頭緒,只記得過了半天後火影爺爺便派人給了我感冒藥)。媽媽轉過來而我只見到有點虛弱的笑容,然後她扭上了水龍頭,轉身並在我的扶助下落在附近的木椅,抓了數張面紙為自己抹嘴。
 
「對不起,鳴人,吵醒了你…」她還是在喘氣,接下來用力咽了一口好像是想要平復自己。天呀這樣對不起什麼的!妳明顯是在不舒服吧!「別這樣說的說!九品姐,畢竟妳真的不對勁!水門先生呢?」我四處張望,但還是沒有看到爸爸的影子。可惡!最愛的人需要你的時候你到底跑到哪兒去!
 
「我沒關係,不是說了嗎?今天山中太太會帶我去醫院檢查…而且這也不一定會是壞事的說,要知道她也…」她打了一聲嗝接下來再次向我瞇起眼睛作出令人想起陽光的笑容,說實在我完全不知道這樣嘔來嘔去的怎可能不會是壞事。不過我還未有問,她便繼續道,語氣有點失落:「你們的火影很忙…昨晚被叫去作緊急會議後直到現在還未回來,但我已經告訴他今夜一定得回來吃飯的說。」她的笑容更是燦爛,我應該相信我媽還是什麼?她真的會沒事嗎?我真的擔心死了!
 
「可是…」「呀鳴人,今天你也得把你的男朋友君帶過來哦!」呃!等等,為何突然就轉變話題了?而且我的男朋友君…聽到媽媽這樣稱呼卡卡西令我心中湧起了一些莫名的緊張與及相當的自豪,令我心跳加速。「還有小凜跟小鼬,你告訴他們我可能、可能有重要事情需要宣佈…的說。」她把手指放在唇下思考,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很快便點頭微笑,以比之前爽朗不少的聲音宣告:「沒錯,如果那混帳居然敢比你們遲過來,那我就先告訴你們。」老實說,告訴我們什麼?而且那名所謂「混帳」…該不會就是指老爸吧?我總覺得自己有點需要為老爸默哀。
 
「妳真的沒事?」無論如何我還是需要肯定,因為媽媽的臉色看來還是很弱。「都說沒事的說~」媽媽笑著揮手,而我開始嗅到了有些類似是蜜糖的香氣傳進我的鼻子。呀,媽媽的臉更好了,而「叮」的一聲令我有點嚇一跳,轉身,立即發現家裡的烤箱裡頭發出了正在緩緩減退的紅光。
 
「看來我們的薄餅好了!」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媽媽就像完全沒有任何問題般從椅子彈起並小步跑到烤箱前方閤上雙手以虛幻的目光等待那機器稍為冷卻,沒多久便拉開了爐蓋令到裡頭的香氣全都散發出來。嗚,這個味道真的令我立即流口水,而我看著媽媽的眼睛閃閃發光,我也不禁跟她一起閃閃發光,我們今天的早餐,萬歲!!
 
 
結果吃完早餐後我七時便出門了,事實上我沒有發現我搞錯時間直到我走在街上看到一些平日應該已經開店的舖位依舊拉上閘門,我才發現我居然離約定時間早了一大堆就出門。靠,現在回去的話豈不是很沒面子了?但大部份的店也未開門反正我也對於逛店舖沒什麼興趣…無論如何,我向正在為店外澆水的婆婆說了一聲早安,她哈哈哈地問我:「孩子你不是跟你那可愛的男朋友在一起嗎?」而我才想起昨晚這兒發生過什麼事。呀,我突然覺得我早出門也是運氣啦至少這兒不會有太多人…但我發現我不討厭這種招呼語,無論如何也比鬼鬼祟祟地掩住嘴巴在我們背後說什麼話來得好。
 
「現在還早啦!他還未醒吧!」我回喊便向老婆婆揮手說再見,她還是一臉笑盈盈令我覺得有點高興。說起來現在卡卡西真的還在睡嗎?無論如何,以往幾次跟卡卡西老師做任務的經驗令我知道他是一名醒睡的忍者而且起得很早…我想這個習慣應該是從小培養的吧。而且那名孩子的黑眼圈還未完全消退,(但也比之前一個月好多了,我希望是因為我們足夠分散他對於悲傷回憶的注意。)我不能絕對肯定卡卡西真的有足夠的睡眠。
 
吼!可惡!在這兒頭痛也沒用!為何我就不直接去問他本人呢?無論如何我漩渦鳴人大爺可是想得出做得到的人!於是我提起了腳步,跑向我唯一想到如果卡卡西不在家的話絕對會在的地方──
 
而我真的在慰靈碑的前方看到他。
 
他只是一個人站在那兒,目光沒有一刻從石碑上移開,我只在帶土的喪禮來過這兒一次但我肯定銀髮上忍的眼睛正在直視那名宇智波的名字。說實在我過來之前我有點希望我找不到他…想到自己喜歡的人心中所想的永遠都卻是另外一人真的不是一件愉快的事,而且我永遠都不能勝過對方因為那人已經死了,我實在沒有那個良心把一名死人的地位從自己對象的內心踢離。
 
我站在他身後思考了一會兒,如果是為他好的話我想我不應該打擾他跟帶土「相處」的時間…不過心中酸溜溜的感覺叫我不能這樣,而且我實在不忍心讓卡卡西就這樣獨自一人站在這兒,因為他看起來實在、看起來實在…
 
太過悲傷。
 
結果,我的腳自然就走了上去,但我還未知道我應該說什麼…或是如何讓卡卡西知道我在這邊,那男孩便微微轉過頭,令我的心突然飛彈了一下,直至他向後──向我伸出了手,稍微歪頭作出彎目的苦笑,我便發現我真的很笨──唉!他一定早就察覺到我的存在了!而我只好接過男孩那溫暖的右手,輕輕握緊,並小步靠上前,站在他旁邊。
 
我就這樣跟他手牽手不知站了多少時間,從這角度我更清楚看到男孩那單一的眼睛永遠都只盯住那個名字,而這只令我的心更痛更難受,儘管我不知道是為了我還是為他,也許兩者都有。在我的意識發現前我便發現我的拇指輕擦在男孩的手背,只希望可以儘少許…最細小的力量來修補卡卡西那絕對是受了傷的心。
 
這個安靜沒有保持很久,因為我實在有點忍不住,就像是媽媽早上的不舒服能夠傳染給我令我有種想要作嘔的感覺。在我發現之前我便已經把塞在喉嚨裡的說話吐出:「卡卡西你…每天都來嗎?」儘管我知道我不需要答案,但我還是忍不住去問…
 
說不定我是自虐吧?
 
他輕輕點頭,語氣相當平和:「我想是除了連續多天的村外任務,不過在那次的任務後我們所接的都只是村內或即日完成的任務。」然後我感到他更是用力捉住我的手,而我亦只能堅實地回握,祈禱此舉可以平復他的發抖──不會是我剛才說了的東西引發出這種事吧?「否則我無法想像我會變成怎樣。」他繼續道,閉上了那唯一的黑眼,而我需要花光全身意志來阻止把他直接擁進懷中的衝動──忍。
 
我腦中不停地重覆一個字:忍。我已經不是那種不懂分清楚事情大小的小屁孩了,而且我知道卡卡西也有屬於他的尊嚴,他不像我,有些話他不會主動說出,特別是令他悲傷的那些。
 
特別是他以為說出來會讓我們也受苦那些。
 
我突然有點懂得為何一直以來,卡卡西老師都會以那種悲傷的眼神看著我。他一直在忍著什麼,而那些絕對是會令他傷心的事,也可能是他以為會令我感到苦惱的事,所以老師才不敢說。我不能肯定到底他正在忍受什麼東西,應該不是我父母的事,絕對不是我作為人柱力的事,而我唯一想到的就是他把我看成是帶土,畢竟卡卡西說過我們很像,也許是因為老師知道他把我看成是另外一人這件事會令我很傷心,所以才一直都藏起來什麼也不說吧…
 
不過這卻令我因為背叛而痛心。
 
而且不是因為帶土,而是因為卡卡西不相信我。
 
可惡,他以為得把自己的痛給我分擔的話我就會生他氣了嗎?他以為自己一人背負所有悲傷就很偉大了嗎?我不禁再次望向在我身邊的卡卡西,但他此刻已經轉過來望著我,令我有點吃驚。他很快就把眼神落回去,不過我沒有錯過,我知道這孩子正在乞求、正在希望我可以說些話…
 
把他從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的痛苦中拯救出來。
 
於是我做了,非常樂意。「你說你不知道自己會變成怎樣,是什麼意思?」我的聲音出來很低沉,這好,因為我不希望把他嚇著。他的面罩有點皺,我懷疑他是不是在咬唇,然後才帶著相當不情願地說:「我…我之前幾乎每晚都在做惡夢。」呀,是這件事…我記得鼬有跟我們說過而且讓令到凜相當生氣,我們沒有告訴卡卡西我們知道這件事,因為就算棕髮女孩有多氣,她還是指出我們不能讓已經非常脆弱了的男孩因為自己害隊友擔心了的「無能」而完全收藏起自己,只好假裝什麼事也沒發生。
 
「能告訴我是怎樣的夢嗎?」我儘可能小聲道,卡卡西沉思了一會兒後才稍為轉向我,但目光卻還是落在石碑的名字上。「帶土最後的一刻。」他簡單地道,完全沒有動搖,令我突然感到我的唇在冒血。「而且不只是他,接下來我還夢見凜、水門老師,還有你也…全都是因為我來不及。」銀髮落在我的肩上,就像是花圃的時候,但我不認為這次卡卡西還會哭,因為他不是愛哭的人。我只能以自由的手按住了他那柔軟的銀髮,直接利用觸碰的方式來告訴他我還在身邊。卡卡西還是以為帶土的死是他的錯──明明是我的錯──而前來慰靈碑說不定是他以為可以用來贖罪的方式。無論如何,這也太過…令人痛心。
 
我這什麼也幫不上忙的混帳。
 
「對不起,也讓你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了。」他在我肩膀小聲道,而我立即搖頭,向他的耳朵輕啄:「不用道歉,看到你悲傷我也會悲傷,所以我們一同來想法子令到這些痛苦的回憶消失掉吧?」
 
他有點哆嗦,然後把額頭從我肩膀移開,令我能夠直視那充滿疑惑的眼神。「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那麼在乎我?」他的聲音小得過份,而我這時真的不知道應該是笑還是悲傷,無論如何…「都這個地步了,你還需要問?」我苦笑道,忍不住靠前再向男孩的眼角啄了一下,唯一的希望是令到卡卡西沒有那麼…弱。
 
我不習慣看到我一直所憧憬的英雄擁有這種軟弱的一面,但我不討厭,至少不會因為每個人都擁有的脆弱面而討厭一個人,畢竟我也在想說不定我內心亦擁有類似的黑暗…那哭喊著希望別人可以愛我、在乎我的感情,就在我看到眼前的男孩時,回想起來。
 
「我喜歡你。」我再次向男孩保證,他的疑惑還是沒有減退。「難道關心自己喜歡的人也需要理由?」我笑道,感到相當充實自信,他稍為張大了眼睛然後我彷彿看見他開始臉紅。接下來卡卡西拉下了面罩,而我看到了…他是…他是…
 
在笑…!
 
那是一張相當、相當、相當美麗的笑臉,令我需要倒抽一口氣來平復突然湧上來的各種複雜情感。天,我第一次看到他沒戴面罩微笑,而我肯定這世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交換這張令我立即就想起天使的笑容了。
 
在我回神的一刻他便已經在我的嘴上,老實說,我真的有嚇一跳,但自然地,我立即放鬆了不知何時繃緊了的身子並開始回吻。沒錯呢,我相信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打擾到只屬於我們的時刻,就連石碑上的那個名字也一樣。
 
 
接下來我們都肩並肩坐在地上,聆聽卡卡西說一些有關我出現之前這隊伍的故事,聽到銀髮上忍完全不介意說出過去對我而言有點新奇,無論如何我本以為他只懂得把以往的一切全都藏起。也許剛才的事(那個吻?那個表白?)令他有些東西願意向我打開了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也不禁覺得我實在太過厲害,嘻,特別是聽到帶土花了一星期來學習爬樹的一幕令我真的忍不住因為想起自己過往的事而笑了起來。
 
我們的手沒有分開,反正也不需要而且我覺得這樣子就是最好的了,他的面罩已經再次戴起令我無法看到他全部的臉,然而我可以想像到在那眼神下由衷的快樂與及一切。直到早晨的鳥兒不再啼叫,一些老婦人開始散步過來也許是為了記念逝者,我才想起時間這種畢加索才會懂的東西。「卡卡西!」我在他看著一頭狗路過的瞬間大喊,令他把目光轉回我身上:「現在什麼時間了?」
 
「呃…」他緩緩地站起,上前打算望向由後面旗幟做成的日晷,我不想與他分開雙手於是便一同站起。老實說我完全看不懂那個旗子下的影子到底代表了什麼不過卡卡西向我若無其事地道出:「大約是十一時半多點。」而我覺得我全身的血液都停下。
 
「我們遲到了!!!」而且還是快四個小時!!我拖住迷你上忍以我所能想到的最高速度離開慰靈碑,天呀我漩渦鳴人從來都不會遲到(因為總有人會比我們遲)的記錄居然會在今天被打破!我完全不知道到達目的地後等著我們的會是什麼…靠、靠!!如果小櫻在的話我說不定不用看到今晚的日落了!!
 
但很快我便聽到了在我旁邊傳來很短的笑聲,卡卡西跑到我的身旁接下來伸起了手指建議:「說我們在路上碰到了迷路的小貓咪就行。」而天呀,我此刻真的不知道應該需要哭還是笑:「你以為他們會信嗎!」不過銀髮男孩單純擺手就當成是回應,令我突然想起了卡卡西老師。無論如何我還是保持著極速,直到小小的聲音從我耳邊傳來。「謝謝你,鳴人。」
 
我再次望向卡卡西,好像有些風吹進了我的嘴,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看著他把目光稍稍移向我,男孩的眼中好像閃過一些什麼明亮的東西。「雖然只有一點…但我想我正開始掙扎前進,這都是因為你。」他高興地道,然後再次將目光放在前方,接下來我看到男孩面罩那嘴巴的位置好像在動,不過…靠,我不知道是否聽錯還是什麼…
 
他剛才說的…他剛才說的是不是那個?就是那個?我一直都期待聽到的那個?在練習風屬性查克拉時卡卡西老師說出來令我突然心跳加速不知所措的…那個?
 
──我喜歡你。
 
我想問清楚卡卡西我的耳朵是否出了什麼毛病,可惡,如果我沒有毛病的話…我真的希望能聽到他再說一次!但突然他便把我的腳步拉停令我幾乎向後摔,接下來那句:「對不起,我們在路上碰見掉進了池塘的鴨子所以遲到了…」令我發現我們已經到達了目的地,而凜跟鼬正以懊惱的表情看著我們…嘛,也不是說凜特別懊惱,我看她事實上還是滿愉快的。
 
「你們連一個合理點的藉口也懶得想嗎?」棕髮女孩抱住了手有點扁嘴卻完全沒有明顯怒氣,倒是旁邊的鼬好像輕輕嘆了一聲。卡卡西先是不好意識地作出了彎目的苦笑然後聳肩,直接就把我從地面拉起──好有力!就在這個時候那四歲半有多的小子突然上前:「你們兩人親熱完了?」
 
「咦!?」就是我們餘下三人的和唱,呀…他說了什麼?我彷彿看到凜很快便搖出了震驚,想要捉住那小男孩但被迷你宇智波躲開,並歪頭奇怪地道:「是凜姐妳說他們一定在親熱所以忘了時間…」結果我接下來好像聽到了自己跟卡卡西同時:「咦!?」不過這次的目標是向凜。呀靠!那女孩…那女孩說我們在…雖然也不是完全是假的但想到我跟卡卡西的事被這樣討論令我不禁掩面因為我的臉很熱天呀真的羞死了!
 
「不是這樣的!不是!我只是…我並沒有懷疑你們只顧親熱而忘了我們哦!我絕對沒有哦!」女孩拼命搖頭令我想要因為某些原因而相信她,但卡卡西那低沉的:「凜…妳不知道什麼叫『此地無銀三百兩』嗎?」令我有點歪頭,老實說那句話又是什麼意思?女孩顯得更慌亂接下來突然轉身指著遠方:「呃!那邊!我們今天得去那邊修練!」而老實說那邊可是一大幅老爺爺的農田修練什麼她想我們被罵嗎?但之前那個什麼地什麼銀的又是啥鬼為何我會聽不懂?
 
卡卡西更用力地嘆氣,接下來放開了我的手(在我發現前我嗚咽了)並以四分一張無奈的表情抓頭:「算了,我們還是快點開始今天訓練吧,今天主要練習忍術。」
 
而我實在也不知道接下來凜突然跑過來拍我的肩膀跟我說「今天他的心情比以往要好呢絕對是因為你吧」到底是什麼鬼,無論如何我還是跟從卡卡西領頭的身影前進,並用力拍臉把今早那些結合快樂與及悲傷的回憶暫時擠到一邊,下決心要讓自己變得更強。
 
 
「我回來了。」本打算利用鎖匙開門但發現大門沒鎖,我跟從了媽媽的旨意把卡卡西(我的男朋友君~想起媽媽用這個稱呼我還是覺得很興奮!嘻!)與及凜還有鼬都帶回來。卡卡西本來有點抗拒說自己不好意思連續兩天都打擾,不過因為鼬他們也會來,我好不容易才說服他如果男孩不來的話也許會經歷跟我爸生日時男人剛步進(被翻轉丟進)大門那一刻的痛苦經驗,令他立即抽眼,然後以相當認真的表情向我點頭,而說實在我真的需要很努力忍笑畢竟這孩子真的太過有趣了!
 
儘管回家路上還是有些人對著我跟卡卡西指指點點不過更多的人只是向我們微笑,突然成為街上人們的中心似乎令到銀髮少年有點不好意思而單純一直低頭,只是我想這不會比到了未來他拿著橙色書在街上走來走去更不好意思吧…是說卡卡西看了我送他的親熱天堂了沒有?
 
回想起親熱天堂,就在我轉入客廳看到那名白髮仙人的臉真的令我突然有種想要扁他的衝動,我從來都沒有看過那種下流的奸笑呀混帳!是說為何大屁股仙人也會走過來了!呀!別用那種洋洋得意的語氣說「九品醬邀請我過來的」然後提起了那個冒出鼻毛的鼻尖!卡卡西拉住了我的手臂把我從門口拖進客廳裡去,那混蛋色老頭還伸出兩隻手舉起了拇指然後把指關節對摺並搖來搖去真的令我好想噴火──如果我會火遁我已經做了!凜跟隨我們的腳步把迷你鼬推前結果也被好色仙人弄得掩嘴吃笑,不行呀不行,冷靜下來呀漩渦鳴人,你再這樣被他挑逗的話只會令你自己更加出醜罷了。
 
不過我沒想到,在我旁邊響起來的聲音會以相當出色的說話解救了我。「自來也大人,請不要介意我失禮,但我認為你的年紀也不小了,與其在我們這些孩子面前做手勢,為何你不會為自己找一個伴來每天看你表演呢?我記得你好像說過很多女生都在排隊等你要。」卡卡西若無其事地站在牆角,放開了我的手臂而把雙手都對摺在胸前。自來也先是倒抽了一口氣,接下來於爐桌後雙手叉腰並哼的一聲把頭別向一邊用力扁嘴:「收聲,乳臭未乾的小鬼,這…不關你們的事。」這反應叫我必需要跟銀髮男孩互相交換一個勝利手勢──嘿!不愧是卡卡西!立即就令到那八卦大叔都收聲了!
 
我跟卡卡西繼續站在一角而凜則抱住了還是有點呆的鼬(老實說鼬大哥從小開始就那麼沒表情了嗎?)坐在爐桌的另一邊,大家都問我到底媽媽喊我們過來是為了什麼不過老實說我也不知道,就連我最後希望的自來也老師都哼一聲就繼續扁嘴並以嘶啞的聲音喃什麼「你們這些最~聰明的小鬼不知道我這名已經年過四十的大叔怎會知道」的小氣話。哼!那大叔戲弄人就行被戲弄就不行那算是什麼意思啦!但沒關係只要我有我的男朋友君在我身邊我也懶得跟他計較。
 
不久後再次傳來大門被打開的聲音,爸爸的:「我回來了。」立即傳進我耳朵。腳步聲緩緩傳來直到男人一邊脫下火影袍一邊進入客廳,我還未來得及打招呼那名好色仙人便整個彈起並把臉都按在我爸胸前並誇張地扭屁股:「水門~~~!我最出色的學生唷~~~!你的學生們都在欺負我!!」
 
呀!那傢伙居然想利用我爸反過來將我們!卡卡西的目光也認真起來就似是如臨大敵,我用力嚥了一口並牽住了身邊人的手。好!如果接下來的決戰需要任何幫忙的話儘管作聲!卡卡西!別忘了你身邊還有我!
 
銀髮男孩向我點頭而我提起了另外的手準備接下可能會出現的任何攻勢,我爸這時伸手──我跟卡卡西都嚥了一口──便將好色仙人的頭按了下去,然後…呃?爸爸他…單純是若無其事地走到旁邊那些掛牆勾子下,將白色的長袍整齊地掛到衣架上,並同時心不在焉地說:「自來也老師,請不要介意我這樣說但我相信你也清楚知道你已經不算小了,我認為你與其總是黏著我們,去找一個伴不是更好嗎?你說很多女性正排隊等你,我認為說不定當中有一位將會是你的終生老伴。」
 
「為何你說話跟卡卡西一樣的!!」天呀!他抓起雙手整個晴天霹靂的樣子!嘩哈哈哈哈哈!我忍不了,我忍不了呀哈哈哈哈!!好不容易我才感到卡卡西把頭按在我彎起來的背上而我感到他正以抑制的力度鎚著我的肩背,完全是處於忍笑失敗的狀態,就連凜亦不禁掩住了嘴巴努力忍笑儘管鼬還是老樣子…不不不不行了看那大叔的挫敗相!就連黑線也冒出來了呀喂!但最好笑的還是我老爸居然會歪頭眨眼問我們發生了什麼事,天呀我爸也太呆了嘛!「鳴人、鳴人你別取笑老師…哈,你有時也跟他一樣呆…噗…」卡卡西努力搖頭想要止笑不過呀是嗎是嗎我有時也跟他一樣呆嗎哈哈哈哈哈!
 
「九品呢?話說為何大家都會在?」我在笑聲中彷彿聽到我爸在問,好色仙人一聲暴躁的:「怎知道!」令我快要把牆壁拍爛了!直到有人掃我的背我才勉強可以平復自己,我有一瞬間想起了一些童年時的什麼(──在我因為感冒而嘔吐時有人掃我的背──)不過沒有放在心上因為就在這時客廳入口再次冒出了一個人,而那個人還穿了整個忍者套裝手握苦無完全是備戰狀態。
 
如果那人不是有一把漂亮的紅色長髮與及熟悉的查克拉,我也許會以為是打算襲擊火影的敵人。
 
「九品…怎麼了嗎?發生什麼事?」爸爸急道,而我亦努力把笑意忍下去畢竟媽媽的神色真是相當嚴重。「妳的臉很紅,發燒了?」爸爸想要把手放在媽媽的額上不過連碰也未碰到,母老虎就已經一拳把木葉的黃色閃光毆向牆而且還整個人都在發抖,天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媽媽要低下頭?難道今早去醫院出了什麼問題?
 
我阻止不了心跳加快,媽媽正在用力咬牙,然後才緩緩地開放,而我發現她的唇在哆。糟了,這絕對會是大事呀!「好,看、看來大家都到齊了。」我媽在結巴!?天呀我媽居然結巴?難道世界末日快來了?「我、我有一件,相當重、重要的事,要、要、要宣佈。」
 
爸爸從牆上的洞鑽出來而自來也老師亦不再顯得生氣,凜亦把鼬抱得很緊畢竟那小男孩看起來在臉青。我感到卡卡西的手緊牽住我,周邊視野令我發現他正專心一意地望向我那看起來真的徹底不對勁的忍者裝媽媽。「我、我剛才到醫院…醫生告訴我,我有、我有、我有了…」她的唇還在抖,而我被牽著的手正在發痛,但那種痛比起媽媽根本就不重要。
 
「有了什麼?」爸爸小心翼翼地問。沒錯,是什麼?癌症?心臟病?感冒?皮膚病?爛牙?尿頻?便秘?
 
「我有了小孩!!!」就是我媽尖聲的宣告,如果我夠冷靜,也許我會想到這聲音全木葉都聽得到。
 
有一瞬間世界冰結,現場只有媽媽的喘息聲與及來自我們的集體抽氣。媽媽…有了小孩?是指…嬰兒?她有了嬰兒?她跟爸爸的?這個代表了什麼?這代表了幾個月後就會有新生命降生呀白痴!
 
天呀這這這我這…我應該說什麼才對?我應該對那正嗚咽的孕婦說什麼才對?「恭喜。」的小小聲問冒出,我轉頭發現那是來自鼬的聲音,對了,他的媽媽也好像有了佐助,所以才會那麼冷靜吧畢竟他之前已經昏倒了兩次這次居然比我們更早恢復過來這可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九品小姐…!恭喜你!」凜亦回過神來,我看到媽媽的臉容放鬆了一點,也許是吧…畢竟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我的媽媽有了孩子這可以被解讀成什麼?
 
「九、九品!」爸爸一把想要撲向媽媽但又被我媽一拳毆開去大聲罵:「如果孩子出事了你怎賠!」而我唯一可以做的就只是眨眼眨眼再眨眼看著爸爸再次以飛雷神的速度回到我媽旁邊並從後抱住了她的忍者服飾令她尖叫。靠,這算什麼?這算什麼?這算什麼??
 
「自來也老師!你之前答應過我們,如果我們有了孩子的話,用你第一部故事的主角把他命名的,對吧?」我爸的說話少有地急,而我發現好色仙人向後縮了一下,然後抓臉,不知為何要轉過來以我只能解讀成是小心的眼神望向我,接下來再望向水門:「呃,是這樣啦不過你知道那角色的名字就叫作…」
 
「鳴人,不是嗎?」爸爸笑道。
 
他在喊我嗎?但我不知道要回應什麼,直到好色仙人有點結巴地道:「如果你不介意跟這孩子撞名…再說我們還不肯定那是否男孩…」呀,原來他不是喊我,但這也太…
 
「我們沒關係的,老師,畢竟已經如此約定了。」我聽到我爸笑道完全沒有就名字的事理會我的意見,而媽媽亦終於放棄掙扎,於丈夫的懷中輕輕點頭。我這時感到有人用力按著我的手背,轉頭是卡卡西,他正看著我,而且那孩子的黑眼相當…苦惱、認真,令我那飛得散亂的心有點被吸引回來,並嚥下一口氣。
 
「那是你,未出生前的你。」他以非常小的聲音向我輕道,我還未回神他便將目光再次轉向前方,語氣有點平淡:「水門老師、九品小姐,恭喜你們。」然後用力拉住我的手。我只能勉強猜到他要我說同一句話而我強迫自己以最高興的語氣吐出:「恭喜!」便再次陷入了恍神。
 
我的爸爸媽媽有了孩子,他們打算把那孩子取名為鳴人,而我沒有兄弟,我來自未來,我在這時代還未出生,所以媽媽肚裡的孩子會是…
 
「啥!!那!!是!!我──唔唔唔!!」卡卡西的超長護臂手套擠進了我的嘴令我突然有種所有空氣都塞在我氣管裡的感覺,天呀我的呼吸!我的呼吸!「他是高興得瘋了。」我聽到迷你上忍在我旁邊解釋但我用力想要把他的手臂拉開因為我快要沒氣別打算把我也殺掉呀喂卡卡西…呀呼!!終於都放手了!!我唯一做得到的就是喘氣,我那模糊死的眼睛只看到爸爸媽媽已經抱在一起而我相信就算世界此刻塌下來對他們而言也不再重要,卡卡西那略帶怪責的目光也不是太能幫得上忙因為我直到現在也不是很難理解發生什麼事。
 
「嗯,是你。」不知道在何時,我彷彿聽到卡卡西以相當平靜的聲音說,而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以他的肩膀支撐著我那發軟的膝蓋,因為我終於都理解到媽媽肚裡的孩子所代表了的一切。
 
──那是過去的我。
 
──那是還未出生的我。
 
未來的,
 
九尾人柱力。
 
 
 
 
 
待續
 
==========================
作者的話:
比起之前兩回這話終於都少一點字數了(汗死)
前面有點未進入狀態(還是進錯了狀態?)結果搞得文字風格還有情節都好像有點…呃,平淡?虐?
嘛,本來就是打算讓九品晨吐然後鳴人陪卡卡西一起坐慰靈碑的啦但我本來真的沒有想到我會打得那麼認真(雖然我不討厭這風格就是但連續看文的話感覺上可能有點突兀),結果我需要再加一段兩人衝去約定地點的情節來作緩衝以跳入下一部份的搞笑場面(死)
不過那個搞笑場面我真的不知道是否搞笑了好像感覺上也有夠誇張的說XD而且自來也已經成為了故事的炮灰畢竟鳴人對他的態度就像是對著互相吵鬧的兄弟一樣(死)好像就連凜也慘遭我毒手了呢…(無論如何她的性格真的很不突出結果我一直以來都實在不知道怎樣去寫她…)
九品大姐就算有了孩子都還是最強的XD是說她穿上了忍者裝是因為她完全不知所措第一個反應就是想要保護她的孩子…我本來還打算讓她頭戴炒菜鍋的不過想想看這也許太誇張了所以就算了XD
 
呀,有些東西要補充的…
有關自來也的書,是說那本烈傳是寫給水門他們結婚還是恭喜他們生孩子了?(喂)
如果是後者的話就已經跟原作BUG掉了因為那應該是自來也的第一本書不是嗎但這故事裡的親熱系列已經出兩本了~YEAH~
於是無論如何也當成是結婚禮物吧(死)
…反正鼬的存在早已經BUG掉了(炸)
 
另外,有關慰靈碑部份,卡卡西的想法…
感覺上卡卡西的確是那種人,對一般人保持一定程度的親切友好,但不敢太過深入讓人理解自己的事,刻意遠離別人、不想別人因為自己的情況而影響到,但其實是不希望太多控制不住的變數令到自己再次受傷。雖然說他天生處女座,但如此自我保護的性格卻是典型巨蟹座的特性,所以他不太敢去相信別人說會幫他的事寧可自己背負,但心底其實是很想有人可以理解他、幫助他…
嘛,至少在我筆下(理解下),他的確有這種個性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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