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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DetoxAngel 譯者:夢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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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tuational Hazard
Ch.17




綱手在擔心。她咬著指甲、來回踱步、雙目無神、哭泣、擔憂。那傷害幾乎是不能修復的。而且不只是鳴人,卡卡西也同樣面對一個相當危險的情況。醫院有著太多她的忍者,有些在死亡邊緣,其他勉強安全。有些,就如鳴人,還沒有表現出會醒過來的徵兆。

鳴人正在一個大概會是永遠的昏迷之中,而卡卡西總是因為可能是動脈瘤的情況而中風與及接近死亡了好幾次,再加上其他病症令到金髮火影需要特意住在等候間差不多花掉她所有時間去為他做手術,過去兩個月卡卡西做了十四次手術了。她擔心得皺紋開始真正出現,而鏡子中越來越表現出她真正的年齡。

小櫻在一週後就痊癒並跟綱手一起密切注視著卡卡西跟鳴人,擔心的程度並沒有輸給她的師父一分。從與蛇的餘黨戰鬥完結回到木葉開始,鳴人都沒有醒過來,甚至是沒有抽動過。

很長時間都沒有見到佐助,而她想也許對方再次離開了村子,但有時她聽到自己一些朋友說他正在努力成為暗部而且永遠都不再說話了。

小櫻本人亦成為一個人類的貝殼,全神貫注地處理她在醫院之中的所有工作,令她沒有給自己任何時間作社交或是去快樂,太過忙於保證自己的隊友們不會在午夜之中離世。保持鳴人不會從昏迷之中離去真的特別困難,他只做過一次手術而之後就不再。因為某些原因,他的身體拒絕一大堆綱手嘗試給他的藥,九尾也沒有令這部份變得輕鬆,她認為唯一令這男孩活下去的是皮膚下那薄紗似的紅查克拉,沒有這個她肯定鳴人在眾人回到村子前已經死了。

事物變遷,但不是變得更好。綱手很難抑制自己不去「意外地」讓佐助跟卡卡西就這樣死在病床上以報復他們令鳴人出現的痛,而小櫻幾乎過來跟她打架,只為了保持他們活下去。

然後綱手破滅而自此之後沒有東西是一樣了。

事實上,元老正在安排一名新火影,因為綱手此刻實在沒時間奉獻給木葉的職務。靜音盡了自己所能,但她從來都不是天生適合成為一些重要的人而且發現那些工作很麻煩而且多得自己一人無法處理。也許只是傳言,但小櫻認為她聽說過眾人打算把日向寧次作人選。

因為有著鳴人永遠都不會醒來的可能,她跟綱手在討論把少年的支持生命的儀器給拿走。真的很傷心,幾乎是半年了但似是沒有東西有著進步。卡卡西每週一次都要接近死亡而鳴人不能自己呼吸,沒錯腹前的洞正逐漸地康復過來,但在內裡組織的傷害是一些她跟綱手都無法找到一個術去修復的東西。

她們都從所有地方找來最好的醫忍但無論有多努力,他的情況永遠都沒有改變。也許拿走他的生命支持器會是好提議,畢竟他可能正在受著所有她們知道的傷害,他餘下的人生可能都是在昏迷之中,而她們一直所做的就是白費心機。

她知道,要綱手看著她視為弟弟的人在那似是好多年的時間裡如此了無生氣地躺在床上而且沒有動,並不知道他會否醒過來,就像是正在殺掉綱手。

但…九尾說過,如果她把卡卡西帶來,那鳴人就會沒事了。她做了但他沒有,現在兩人都跟死亡作戰而她有一種心碎的感覺說那魔物不會願意贊成這就是協議的終結。二人的所有查克拉都失去了,就鳴人的情況而言,無論那些人向他做了什麼,都把他的查克拉系統傷害得非常嚴重。

她希望她有能力去嚥下當縮頭龜的衝動並問九尾要救鳴人應該怎麼辦。她要相信那怪物嗎?還是說她只需要耐性?

綱手不想聽到任何類似的東西,當小櫻嘗試告訴那金髮女性九尾跟她說過的話,綱手說這只是她的幻聽。

也許是,但她希望不是。

伊魯卡…鳴人的情況來到時伊魯卡不再於學院之中工作,他第一個月有來探望,但有一天不再過來而小櫻知道他已經放棄了希望,就像是她自己在太多場合之中所做的一樣。

保持希望實在太難了,就算是她肯定沒有任何希望留下也好。她相信著九尾的話,相信是真的而且終有一天,鳴人跟卡卡西會醒過來。某程度上,她腦中在說二人的情況是連結著的。

「帶他過來,如果他死了,整個忍者世界都會受罪。快點小鬼,我的孩子希望看到他。在拷貝小鬼來到上這小子拒絕讓我治療他,把他帶來否則我的孩子會死掉而反過來我會毀滅一切。」

但這世界沒有出事,好吧,至少是在木葉醫院外。

鳴人想看到卡卡西。如果卡卡西不在鳴人拒絕活下來。為何?那夜之中在帳篷裡發生了什麼事?卡卡西真的有吻了他嗎?兩人之間發生什麼事了嗎?不可能,她肯定如果二人在一起她會注意到一些東西的。而且那就是…不對。卡卡西幾乎是鳴人年齡的兩倍,這單純就不正確。她知道,鳴人不是同志,但她不能肯定卡卡西一樣。這人的性取向跟他的臉一樣是個謎,鳴人單純得會陷入這種陷阱,不是嗎?卡卡西在利用他嗎?他想看卡卡西是因為他相信兩人之間有著什麼?

這些全都令她頭痛。

她只是希望兩人能醒來。



沒有他們的生活還是繼續,少了兩名忍者世界都在轉。與鳴人同期的人都已經成為了上忍或暗部,有些甚至離開了村子。於自來也死後綱手變得比之前更是苦澀。

日向雛田因為各式各樣的自殺企圖而被放進了精神病院,她對於鳴人的迷戀終於都把這羞怯的女孩推離了邊緣。佐助令她懷孕但清晰地指出自己並不愛她。

事情一路變得更糟。

伊魯卡成為了上忍,最近常常因為一些不能說是穩定的情況下被送到醫院去。

又過了一年他們還是沒有醒來。小櫻每天都在哭,綱手已經不再治理他們了,她只是一個人去做,以她所有亦能說是沒有來保持兩名朋友活下去。她就是無法讓自己為任何一人拉開插頭。卡卡西的情況似是變得更糟,事情變得太糟而好多年前太多事發生了,宇智波鼬,除了他之後無人能怪。他是死了,但人們還是因為他而受苦。

她因為鬱抑而吃藥,但也沒用,一切就是那麼糟。

有時她希望放棄,有時,她想離開醫院然後停下來。不再擔心、不再治療、不再關懷、不再希望。有時。但大部份時間,她都有足夠的時間把持住自己。就是及時阻止了自己把無苦插進她的金髮朋友那甚至無法自行跳動的心臟,就是及時阻止自己破壞卡卡西的生命支持儀器,就是及時而已。

要阻止不總是那麼簡單,有多次她要自殘來阻止自己殺了他們。她知道的,她正要變瘋,她不記得最後一次回家探望家人的時間,她不記得自己最後一次笑的時間,最後一次看到她其中一名朋友的時間,最後一次看到佐助。

人生還是繼續,但不是她,每天都是同一樣的東西。每次醒來都是為了肯定卡卡西的腦袋沒有再次衰退,肯定鳴人還是活著,或是說他可以是活著,肯定自己不在做夢。

更多的東西轉變,他們更多是保持一樣。小櫻害怕事情永遠都不會變好,只有更糟。她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做多久,而這已經不是很難的工作了。二人的回應不足讓她整天坐立不安。大部份時間,她只是檢查這兩人,再也沒有手術,再也沒有藥。只有那些保持著卡卡西左腦活著的機器、那些保持血液泵進鳴人血管的機器。她真的不能說這叫作呼吸,甚至她不認為他在生活。

卡卡西失去的不只是寫輪眼,他左邊整個腦部與及右邊整個身體糟糕得就算他可以醒過來,他永遠都不能再當忍者了,他只能以一名殘障人士的身分活下去,這是一個悲傷的命運。

至於鳴人,就算他醒來,她也已經知道他的命運是什麼。那些人向他做的都是無可修復的。

至於佐助。

綱手對於那名宇智波相當生氣,禁止了他探訪,不是說他有試很多次。她討厭佐助,她把所有事情都怪責佐助,拒絕看看更大的情況。宇智波鼬才是一切都那麼混帳的原因。有時,小櫻希望有些人活著讓她可以怪責,但她永遠都無法怪佐助。他們所活著的世界都是由失去與死亡、殺戮與復仇所組成的。

她怎能就所有忍者本身的命運去怪他呢?就如佐助,她也沒有怪卡卡西。他永遠都沒有討論這件事,但他在那場戰鬥中也不全然沒有表示出來。

她人生中第一次不覺得自己沒用。她正在做她生出來就要做的事:當所有人可以有人怪責時、當所有人作出一些痛苦來解決問題時,擔心著如佐助跟鳴人跟卡卡西的人。就如人生的一部份,她的工作就是要原諒那些像佐助曾經所做一樣,作出了錯誤選擇的人。佐助把復仇當成他最重要的東西而令到很多很多的人都受罪。

鼬把力量當成他最重要的東西而那麼多年以來他的決定都在損害著太多人的判斷,如果大蛇丸跟曉沒有向香燐洗腦說力量就是一切的話她也許不會想要鳴人。在忍者的世界裡,總是有些方式可以追上一切,無論看起來有多遠,事情都就是這樣。

鳴人想去改變這個事實,現在她不認為鳴人會有一個機會。

但也足夠了。今天她會回家。她已經很久沒有看到自己的父母,無論如何她也花了所有時間去哭跟皺眉,而她真的想去做的就只是微笑,就算只有一天…

說實,現在也沒有任何的醫忍不知道日常了,小櫻除了看著他們也再也沒有做太多事,現在是時候要回家了。雖然她對於自己所愛著而沒有其他人會愛的人們感到內疚,她可以學習去比之前讓自己所付出的有更少關心。就是這樣而已。為何她要繼續在一個注定失敗的事情之中受苦呢?她真的很想放棄…她想知道任何其他人會支持多久或是已經認為她已經放了太多時間,比其他任何人都要多。

而這是事實。沒有任何人會照顧鳴人跟卡卡西,沒有任何人跟他們回家。鳴人從來都沒有任何東西,離開他會是一件很悲傷的事,但在忍者的世界中,人們需要學習放手。

『放手…』

也許她第二天會回來…

…也許她不會。

誰會知道呢?



他不肯定自己是否存在,也許如果他不覺得自己是就不是,但他可能會是。他不知道,他可以在任何地方,而他在某些地方。不知道是哪兒,這很暗,是那種沒有任何存在的暗。

但他肯定他在這兒…或是…不那種…他在某處。他不知道,無論他在哪兒都是一片黑,如果是,那他也許是一個人。

也許,感覺起來不像。

感覺就像是被看著,就像是那種被稱為第六感的熟悉嘮叨感令人們知道某程度上他們是被看著。但這兒很黑,他不知道是誰看著他或是為何,但他知道,他感覺到,這亦不是很微妙。

但是…誰可以在這種黑暗之中看到任何東西?他會是錯的嗎?

不…不是看著他…

跟他一起。

他不是一個人。

他曾經想去觸碰自己去看自己是否真的存在,但無論有多努力,他都無法感到手腳在動。也許他存在,也許不是,他不肯定。

但有一件事他是清楚的,自己並不是在這個厚實的虛無之中唯一的人。某些人或某些東西大概亦在思考自己是否存在吧。

這黑暗並沒有時間、或是特徵,他不知道自己在這兒多久,只能思考著。感覺好像是一段長時間,但也許只是幾秒、幾分鐘,時鐘只滴答一兩聲。

黑暗總是有方式讓他思考很多,像不管是不是他正在失心瘋,因為就是存在,思想。但這種東西做的就是思考與及利用可怕的無答案來令他受挫。他想知道很多東西,他認為自己尖叫出他的問題,但永遠都聽不了任何東西,亦無法感到任何東西,就連自己的心跳也沒有。這令他發狂,一個人在思考之中可以多瘋狂?

黑暗之中是另一個無目標、無時間、無身影的似真似假存在,就如是不知多久前。而他,存在,或是類似。

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眨眼或是望向另一邊的黑暗之中,但在無地方的虛無中,亮紅的光芒出現。這不是一個鈍光,這不是一個不動的光,它正伸展、變大、強制改變了黑暗,走得更近。

更近。

他想去跑,他沒有動,或是這光太快,太包圍。他被這吞噬,而他可以爭鬥,但他有他的問題而且說不定也沒用。這光是有眼的。

還有嘴巴。

不是光,是別的。

一些…魔物似的。

他不能尖叫亦不肯定想去叫。那紅光是在總是在消耗他的黑暗中一個提神的改變。紅光正在搖擺不定,但不是討厭的。它包圍了整個黑色的平面直到完全包裹著他。

包裹著他,包裹著…

包裹著什麼?

他四周是一個慢條斯理地擺動的紅,變成了一些他看不見的東西。他邏輯地假設黑暗是他的身體,邏輯地是因為突然間他就能感覺到了。一個黑暗、幾乎是燒焦的感覺在體內,外面是寒冷的刺痛。

「雖然對我來說這只是一瞬間,但你那無價值的兩年人生消失了。」

他肯定這聲音在說話時他反胃了,就在這時他發現自己奇怪地接近那紅光的牙齒。走得更近──等等,太近了。而且他正站在一個大水池中。

「我相信我只是浪費時間但…」

誰?什麼時間…?

「孩子偏向把這個稱為租金的一種。」一個粗聲的狂笑:「可笑,但在某種荒謬的程度上又是尖刻地正確。」

又深、又吼著、又冷、又致命的聲音。這紅光可不是一道光。到底誰是孩子?那人是他感覺到的另一個存在嗎?

然後他在一些圍欄前,金色的高欄帶著破碎的封印陷進了一個他肯定沒有鎖匙會大得適合的前方。是說他到底在哪兒?

「我可真的想要咬掉你的肉,但我可以做什麼…如果你告訴任何人…」

告訴誰什麼?搞什麼?

「過來。」

他不肯定這是否一個好建設,那紅光,或無論是什麼,已經開始滲出了圍爛,帶著奇怪的嘟叫聲令他知道自己去問會是笨。

「你比你之前更少,而這說了一些東西。過來,我不會咬你,不是說你看起來不好吃。」

他望向自己。嘩!好吧,沒穿衣物不是令他吃驚的事,但他可以看到自己沒穿衣物!某程度上,左眼是黑的,但對他而言很正常。他不會用那隻眼,儘管感覺相當有趣。

難不成他是…

「你是…」

呀,記憶有點模糊,但一切開始過來了。在聲音在嘲弄他,那聲音知道他是誰,那誰…

「孩子似是以為樹木會長出查克拉,我應該要提醒他去殺你並不是那麼了不起。你沒有錯過什麼,我已經準備好了。」

「等等,你在說什麼?」

安靜。

因為好奇與及含糊的信任感,他步進了欄柵,走得更近,進入更多的黑暗並直接落在深紅的查克拉之中。那聲音以一個非常不像愉快的方式吃笑,但他繼續直到他突然感到自己被推後,掉落。

他沒有大叫。

這不是一種有著特別盡頭的掉落,而是飛下去的安靜感而且無論他去哪兒也期待有些東西等著他。閉上眼,掉落。

更深。

有一道光芒。他感到當中的溫暖並讓自己被它擁抱。

就算在左腦有著刺痛,他沒有時間去思考因為另一種澎湃的腎上腺素下他睜起了眼被光芒淹沒。

醒過來是白光與白天花與及白熱的痛楚,吵耳的嗶聲在左邊爆發但這不是他最擔心的,他只能勉強移動而當他做時,所有的痛都走到腦袋中。

聽到了腳步聲,又大又快而且直接走向自己。門被爆開,他不知道這兒原來有一道門…

「旗、旗木先生!」

到底是誰…?

「快去找綱手大人!」無論那破壞他的耳朵跟加重頭痛的女聲屬於誰,她不是一個人。

呻吟,嘗試閉上眼來丟開那女生但她那明顯的興奮有著別的計劃。

「旗木先生,別動,我是護士不知火苑素而你在木葉醫院中,你已經有兩年在…」

這個那個這個那個。他已經閉上了眼沒有在重重的腦袋中聆聽她的聲音。

「…寫輪眼消滅了…」

他瞇開了一點。寫輪眼?靠,這就是左邊臉可怕的劇痛了嗎?不是說他不記得發生什麼事,他真的希望有一個更不會改變人生的診斷。但好吧。

「休息一下,旗木先生。」

她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他才從好多年的休息之中醒過來,而且到底誰可以在這該死的頭痛下睡得著?

「鳴…人…」

從她跑進來這房間開始第一次,苑素很安靜;而從她跑進來這房間開始的第一次,卡卡西不喜歡這樣。她穿過了床的另一邊並背對著他,搞了一下腦掃瞄器一段時間然後才說話,就算想表示出專業的不關心也好,不安還是冒進她的聲音中。

「他還在昏迷,我們不肯定他會否醒來。」

卡卡西再次閉上眼並抑制住了猛攻向太陽穴與及腦中其他部份的痛與及向那女生丟一些東西來阻止她別再說謊的衝動。鳴人會醒來的,只是因為,因為沒可能自己活著,而鳴人不會。他把目光轉向搞著機器的護士並以一把鬱暗、但冷靜的聲音說:

「再去檢查。」

苑素帶著玷辱盯住了她弟弟的上忍同事,有什麼東西重要得她需要去檢查那金髮怪物的情況?對她而言那小子死了就好,他是奪走她的父母並留下她跟久間掙扎求全的殺人犯手。她就要去檢查他了嗎?這不是春野的工作嗎?說起來,那女的在哪兒?

「旗木先生,當春野小姐回來,她會──」

門再次被打開,令他相當懊惱的是有人帶著吃驚,但不高興的表情走進來。

「漩渦鳴人離開昏迷狀態了。火影大人要求直到她到達前沒人可以進入他的房間。」她是一名中等高度的烏髮女生,非常尖銳的斜眼下是不高興的臭臉而那深深的板臉可以說是已經刻進了臉。卡卡西想叫她出去,但腦中已經被鳴人的事佔據。

他就知道那擺弄自己枕頭的母狗是錯的。

「跟我重覆他的情況。」

苑素嘆氣並把一個IV抽出手臂中並用另一個代替,對脖子中做作同一件事。再次:「當春野小姐回來──」

「我說快告訴我!!」他嚴厲地說。

因為聲音的大小而令他的頭幾乎爆開:「呃…出去…」

苑素沒有理他並繼續整理他的被子與及拔出那些IV管子跟失意地,以一些不明的力量,他提起了手臂抓住了對方的腕用力擠住。

「喂!你認為你在──放開我的手!」

「我說…現在,出去。」

「我完成後就會出現,快放手!」

卡卡西呻吟了。要處理這個小妞會是一個又長又痛苦的時光。現在他明顯知道為何綱手命令她到來前都不讓其他人去找鳴人,如果他的護士都那麼賤,他可以想像這些傢伙會怎樣對鳴人。

另一名護士走進來時看起來就像是她過到一些絕對嘔心的東西,只是為了告訴他們一名十五歲──不,等等,是十七歲的少年才剛從昏迷中恢復過來,就像是一個輕蔑的消息來配合那種表情。

他想窒死這些婆娘但手臂已經拒絕供應更多的力量而變軟,放開了苑素的手腕。

「給我滾出去。」他再試一次。她向另一名護士點頭而那女的走過來,把一隻手放在口袋中。卡卡西不是笨人,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是時候休息了,旗木先生。」她說,並把針筒刺向前臂。



綱手之前從來都沒有走得那麼快,她不能記起自己有沒有做過,但當靜音帶著如此偉大的消失衝進了她的辦公室並打爛了門,她立即站起並在一個跑動之中消失,走在辦公室下的隧道直至醫院。

一些人不懂得別站著那荒謬地強的火影路上都被敲出她前方,踩踏跟撞進了各式各樣的東西。

突然,就像是,憑空似的,一名男人在她面前冒出來,就像是從老天才知道是哪兒一樣出現並阻止了她。他是一名上忍,而亦是唯一理由他沒有被她虐打。

「綱手大人,我有一道消息──」

「給我滾開!」而這可憐男人被擊穿了幾道牆,把路上的人都擊倒。看到這景象,人們開始退開並找出其他的地方,主要是她不能看到他們的任何地方。

走到鳴人的房間,她停下來冷靜免得因為興奮而把門消滅。

緩緩打開,把頭冒進去,就如她的命令沒人在裡面但她思考由他一個人自己到底在想什麼。無論如何,閉上門衝過去時她很高興自己是一個人,就在碰到床邊的一刻就跪倒下來。

「噢,鳴人!」她大喊著,把頭埋在他的腹前,把所有的淚水都哭出來並令被子濕透。沒人在這兒真好,不會看見火影,村子最強的忍者,像一名無助的閏女般跪在一名甚至不知道她在這兒的男孩前哭泣。

他在醫院的那些日子之中太多事情發生了,她只希望鳴人醒來時會看到一些熟悉的東西,一些恆常的而不是木葉經歷的所有改變。一些關心他的人。他不需要擔心,只要他醒過來,她就在這兒。他不知道知道自己有時想放棄,或是她真的放棄那一刻。最重要的是當他醒過來時她會在這兒,只有她而不是別的任何人。

特別不是那名上忍小鬼,旗木。

鳴人在醫院有部份是他的錯,但前提最重要的是佐助。靠,她哼氣:那個小鬼得到的愛還不夠嗎?從來都沒有人愛鳴人,甚至從他出生的日子開始就沒有;而佐助竟敢以為他是唯一的人知道所有東西都被奪走的感覺的人。鳴人的所有東西都被奪走了,他的母親被奪走,作為四代火影兒子的驕傲與及他的人生,全都在他只有幾分鐘大時不見了。宇智波佐助會知道什麼?殺了他的兄長得到什麼?明顯就是鳴人、卡卡西、他自己、小櫻跟兔都落到醫院去,而沒有任何別的。但至少鳴人不再昏迷了,因為從那少年報復的可笑藉口之中有些好東西走出來。蛇已經完了,實驗室被破壞了…

回想起她跟天藏在那兒找到什麼時,綱手微微板臉。當她看到鳴人,她嘔了出來。當時看到什麼東西作出了腹部的大洞,她昏死了。她希望可以用自己的拳頭破壞那嘔心的地方,但如何她再看到另一滴鳴人的血,她認為她會暴走。

她想過做很多事…像是讓佐助死在醫院,因為這不是她的錯,對嗎?她沒有治療他,所以如果他死了,她可以做的就只是聳肩或大概是睜眼,那畜生不值得更多。

她不年輕了,壓力總是出賣她的樣子。看看鳴人、呆鈍、無生氣、無力量,天,這令她害怕,這令她生氣、悲傷、痛苦、疲倦,與及脆弱。去到那從程度的壓力可能會殺了一個更沒用的女人。

然而,她向自己微笑,她可是火影,是木葉隱之村最強的忍者,而她不會那麼容易被幹掉。她為了鳴人活著,而在她心中,鳴人為她活著。不是為了卡卡西,不是為了小櫻。

因為他們都不愛他。

對他來說小櫻只是婆娘,卡卡西只是名無知與及無感情的混帳,而佐助…唔…

佐助是名畜生。

這隊伍是什麼?每次把頭敲向桌子她都會後悔的錯誤。她應該聽那些山羊元老把鳴人放在鹿丸班,而不是跟一名無用、太過強的天然呆,一名復仇心重、叛逆的迪生與及一名又懶又變態的白痴!可惡!

在她討厭看到的某一個地步上,這部份、不直接地也是她的錯。除了她就沒人愛他,是否自私也好,但也比他一直以來擁有的更多。

而帶著輕蔑,她亦注意到小櫻似是回了家之類。這又不是那麼震驚。

對於小櫻,內疚不如對其他人一樣潛到她身上。不,內疚堆在她身上,是大量大量一直湧來直到她像那些所有人都知道她在壓力下會爆開的可鄙連結一樣暴走。這就是為何她會離開。

內疚。真悲傷呢,她從來都不會在乎,但她對佐助有義務,而不是因為她勉強可以稱得上感激鳴人。因為佐助想這孩子活著,因為佐助有他自己奇怪的意圖,她想要變成她從來都不是的一名有用的人令到人們看到她,令到佐助看到她。

內疚令她失敗。綱手因此而病態地高興。

很悲傷,但這就是現實。世上沒有忍者不會帶著內疚與及像小櫻一樣主張是強人一樣活過來。

小櫻總是喜歡以為她是最天真的人,是受害者,而事實上,她根本就不是。

春野櫻是一名妒嫉心重的娘子,綱手訓練她的理由完全跟喜歡她無關。這女生也許對於作為忍者的展望並不全然忠誠,但她有著對於木葉有用的潛力,而這就是全部。綱手肯定鳴人不是她其中的隊友她會更是有用。

鳴人跟佐助的接近、他們有著的那些古怪東西,令她苦惱並令她又盲又妒嫉又笨。她不能把佐助的瑕疵看得重卻加大鳴人的。她除了佐助就什麼也看不到。她拒絕去看鳴人有多想令她快樂,就算她並沒有對他有那種想法也好。

所以,她回家了。是她會感到快樂的家,並落下她戴了兩年假面具的家。

家,不是一個鳴人或甚至是卡卡西,可以去的地方。她可以做他們所不到的,她有這個自由。她沒有昏迷而她永遠都不回家的可能性會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她比自己所值得的幸運很多。

「鳴人,我在這兒。弟弟醒來吧,我在這兒…」



『那個,九尾,現在?』

『還不行,別趕我,孩子。』





卡卡西不喜歡他醒過來開始那苑素成為照顧他的護士,更多的是,他不喜歡她沒有向他告訴一些東西,一些關於鳴人的東西。

她跟另一名護士甚至懶得不讓他們的小對話不令人注意,而他肯定這就是令他悲傷的東西。有時她們會望向他點頭,就像是表示出他們肯定知道一些什麼沒有說出來的事。

每次有機會他都會咒罵著那女的,但不幸地,失去寫輪眼的旗木卡卡西在兩年昏迷醒來後躺在床上實在是失威不少。

不是說他不能殺了她們,如果可以。

天,至少他想去巴掌苑素,但久間很大可能會殺了他,而他真的不需要在小小的住院之旅結束後看到那名瘋子。

「奈良四角說現在那孩子的身體對於機器與及治療作回應。」她突然小聲道,此刻她正在重新包紮右手而卡卡西正以這四天以來的惡意與及憎恨外的東西看著她。

咕噥回應,不想表示出他對此消息到底有多高興。她不需要知道他對於鳴人的情況有什麼感覺,天知道她是否打算作弄他之類,只是為了之後折磨他。

「只是認為你會想知道。」她喃道。

「我是,妳搞定了沒?」他粗魯地問,就如她所說的不代表任何東西。她不知道知道這有。

「你很關心他呢,不是嗎?」

「妳搞定的話,就可以出去了。」

他能提起左手足夠得去握住床邊的桌上電話並搖擺不定地伸向她那假擔憂的臉,要覺悟到這是假的還是很難。

「我知道你不想表示出來,我只是認為這也好。」

他握住電話的手在發癢。

卡卡西不是一名性格暴戾的人,但八卦護士就可以把一個人變成這樣。

而且說實,他對於鳴人的關心並不關她事。

不是說他在聽,只是因為偶爾的機會,她發現另一名護士叫作岩矢,他亦不在乎這是名是姓,而她還是在皺眉,就像是她帶著那塊臭臉出生。他曾經問過為何每次提起鳴人的名字時那傢伙為何在板臉,但每次她都只是表示出更為醜陋。

「你比一般的忍者痊癒得更快,快很多…真的令人吃驚而且印象深刻。你所受的傷不應該那麼快進行那些治療,但火影大人認為這是時候了。」

卡卡西嘆氣,他現在只想一個人而已,但很明顯,這兩名護士都不害怕他。她們在自己旁邊聊著一些跟病人完全無關的東西,單純只是想令他生氣,而這很有用,因為再來的話,他就會把自己旁邊最接近而不是軟的東西丟過去。

他真希望自己手上有書,至起碼他不需要裝作被兩人的聲音淹死。

「他還得到查克拉治療呢,但因為一些因為他似是不需要。就像你一樣,旗木先生,他痊癒的速度比他一般還要快,是否因為…」

她沒有再說更多。

他每天的感覺都變得更好,並含糊地想著,這跟夢中的紅色查克拉是否有關係。現在他醒了,而且活著,所以腦袋立即想出了那紅的東西是誰跟什麼。在他的夢中,思考不讓他飄得太遠,但就他現在開始記得東西時,他終於都認出這是九尾。

但九尾在他的夢中做什麼?為何這個夢不像是一個夢?這一定跟鳴人有關。因為自己的查克拉跟鳴人的連接,是有可能做到任何的事。如果九尾跟這件事有關,鳴人亦然。

鳴人一定是那孩子。

「我能看他嗎?」他呆板地問,盡可能冷淡。但聽起來還是有點自暴自棄。

「不行,除了火影跟奈良先生外就不能看到他。有直接命令特意要求你不能看到他。」

可惡!他默默咒罵著:綱手就是會做這種事!回想起來,這謊言某程度上是需要的,但願他不去想從長遠觀點來看會發生什麼事。如果他說出真正發生的事…

他應該死了。

他已經失去了火影的信任,也許包括了小櫻,肯定包括佐助。他只是真的希望還沒有失去鳴人的。否則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某些方式,某些日子,就算違反綱手的命令他都會去看鳴人。他沒有時間讓他們完全痊癒然後才好運地也許看到他經過。

他決定了,只要能再次步行,他就會去看鳴人。



從他只有神才會知道多長時間內的第一次張開眼時,他滿滿期待會看到卡卡西。

當他看到綱手那擔憂的巧克力眼時,他再次閉上,希望當他再次瞇開時,卡卡西那呆板的灰眼會盯住他。才沒有這種運。

「鳴人…?」綱手的聲音低語,他再次開眼,乾舌企圖收集更多的水份去問她問題但她已經吼進了耳朵,喊著什麼她有多想自己還有她有多高興,而這令他不禁試著微笑,因為他亦相當高興。

他注意到綱手靠向他相當困難,於是望下去找出為何。腹前有些什麼東西,一些發光的東西。

「綱、綱手,那、那是什麼?」聲音就像是沙紙一樣乾,但他因為真的好奇想知道腹前的東西是什麼而勉強說出來。

綱手亦低頭,決定目前還是忽視這問題。他所需要知道的就是有人在他旁邊,而當那機器消失時,也許她可以告訴他這是什麼。在一些煩人的奇怪方面,她正希望他不會記得發生了什麼事,否則,就很難保持著這個樣子。

她安慰著他並微笑地撫著他的前額,天,她從來沒想到這一天會到來。老實說,就算比伊魯卡遲很多,她也是其中一名放棄了的人。她不能再忍受失去重要的人了,而在太多個月的幾乎沒有改變下,她決定了自己不會在逗留等待這件事再次發生。

她做了所有她做到的事,就像是她對段所做的。她不想看著他死,但不停止他身上那各式各樣的管子因為希望不會有害。

當靜音帶著消息把門爆開一半時,她衝了下去並直接走過來,興奮得她不在乎路上傷害了任何人。鳴人活著!現在他醒來了,在六天看著他休息之後而她比起以往都更要快樂。就算小櫻跑到哪,也不需要謝她。事實上,綱手不知道什麼東西令他從昏迷之中回復過來,對於她跟四角而言完全是一個謎,就像是卡卡西。

這令她思考也許小櫻並沒有出現幻聽。

「鳴人,一切都沒問題,你會沒事的,你肚餓了嗎?」

鳴人吐出了小小的笑聲,又乾又啞,但他不禁注意到聲音有什麼改變。

更深、更男子氣。

「奶奶?到底…」

「呀我知道鳴人,你的轉變真神奇。我本人也幾乎認不出來。」她開玩笑地說,然而這快樂是乾枯與及諷刺,事實上他沒有成長太多。

聲音改變了一點,特別是因為太少使用,但他的發育幾乎都被那些待遇與及查克拉系統的破壞猛烈阻止,而他甚至長不過幾寸。如果他醒著的話,兩年可以為他做很多事。

「真的?」他疲累地問,這很捧因為他不覺得自己很高。

「你痊癒得很好,我想你再過幾星期或是更快就能出院了。」

綱手知道那問題會出現,她知道如果她說更多的話他就會去問,但當他問時,她還是有禮貌得不去畏縮。

「他也會沒事的。唔…為何你不去休息一下?」

他已經休息很久了,但眼簾抬不起教他無法跟對方爭論。綱手的唇彎成一個悲傷、殘破的笑容。

她到底在做什麼?如果鳴人想見卡卡西,她是誰可以把那從他身上拿走?就算鳴人受傷,她肯定對方會向卡卡西生氣而不是她自己。

幾天後她會帶他去看卡卡西,在他好得可以保持張眼的時候。

而小櫻也許在鳴人出院前最好也別出現。



鳴人因為興奮而頭暈。他今天可以去看卡卡西了!

綱手說過已經過了兩年,但他不覺得自己老了多少。綱手推著他的輪椅時,一路上他都笑嘻嘻地望向那些長時間內沒有看到的所有人,就連他不認識的人跟從來都沒有說過話的人。只要再轉多幾次多穿過幾重走廊,他就能看到卡卡西!

突然綱手停在一個荒涼的走廊中間,把她的金色頭髮上下倒轉彎在他的臉上,微笑說:「他能走,你不能。」

鳴人對此感到困惑,這代表了什麼?

她繼續推他走過幾重走廊,並讓自己再次失神。在經歷過的所有時間後、在他們之間發生了所有的事後,他可以再看到自己的老師。他臉紅了,每次想到二人最後一次見面時發生的事都會這樣,儘管偶爾回想起來真的令人鬱悶。

卡卡西真的想看到自己嗎?卡卡西會想他嗎?卡卡西跟他一樣興奮嗎?天他真的很希望是!

「孩子,你恍完神了沒?」

誰?他抬頭。

看起來像是幽靈一樣的上忍進入了房間,右眼與及面罩下應該是嘴巴位置的伸展完全清楚地表示出震驚。很明顯,對於二人來說這也是一個驚喜。

「…鳴人…」

如果可以,金髮青年會從座位處跳出來,然而他還是讓自己那張大的嘴與及睜大的蔚藍雙目表現出興奮。

卡卡西站在那兒,以一個之前他從來沒有看過的表情望向自己,就在想著這人也許因為看到自己而高興時眼睛充滿了淚水。

搖頭微笑,他緩緩眨眼並提起了手。「過來,卡卡西。」以一隻指頭,他作了一個淘氣的招手姿態,因他知道可以把這奇怪的表情踢離上忍的臉。這有用,很快卡卡西的眼睛就回到無聊的低垂而這讓他笑得更愉快。

「鳴人,他可以步行的。如果你想的話…你們可以回家。」

「一起?」鳴人大喊。

哎。他們住在一起,否則還可以去哪兒?

卡卡西步前並等等鳴人的反應,不想向火影表現他有多高興。然而,他也不完全肯定自己想向鳴人表示。就算已經過了兩年,他還是旗木卡卡西,就算沒有寫輪眼也是同一個人。

「偶爾過來看我,弟弟。」她向鳴人微笑,但當目光轉向卡卡西,這是一個皺眉:「你知道我會殺了你…」

鳴人閉上了嘴,一半阻止自己去笑,另一半是因為內疚。他不想令到卡卡西惹到麻煩。綱手說過她會做的就只是警告對方,而他感激這強大的女人沒有不守約定向他的老師發火。

「嘛,火影大人,我知道。」他們都笑了,儘管卡卡西只是微笑,對於因為活著而快樂的鳴人來說也一樣。綱手親吻了他的前額並把椅子轉向卡卡西面前。

「別讓我修理你。」最起碼這是笑著說的,鳴人拍著她的手,然後被卡卡西引領出門。昏迷了兩年三個月,而終於…終於他都能回家了,而且跟卡卡西一起。

終於。




待續

========================
譯者的話:
上次說了小櫻,這次得說說綱手…
老實說這作者還是真的很懂表示出人性的兩邊,我在想她的人生閱歷應該不少…
沒錯,在小櫻終於都透支了後,鳴人跟卡卡西都沒事了,然後綱手就把一切努力都放在自己身上。
這令我覺得她比以往的小櫻更糟。
小櫻是那種知道自己沒用但堅持到最後一刻,很容易就滿足的人;但這兒的綱手則是為了自己不受傷而老早放棄,但在確定不會失去時立即前來主張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努力的人。
我不能說她什麼,但就之後她不讓小櫻去看鳴人,因為某些原因不讓卡卡西看鳴人…可以看出她某程度還是滿自私的。

先這樣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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