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DetoxAngel　譯者：夢兒

[1回]

Situational Hazard
Ch.19



鳴人醒過來了。張眼，腦袋正常運作，絲毫沒有一點早昏，他甚至不再打呵欠了。但他有一個問題，一個大問題。

他不能下床。

呻吟、咆哮、嘶叫跟掙扎也無法把他帶到哪裡去。卡卡西沒有任何任務，除了照顧他之外，而這不是問題所在因為鳴人可以照顧自己。

只要他可以去到浴室。

當他嘗試把腰彎起至最起碼坐著的姿態時，下腹傳來了明顯的撕裂，是一個絕不小的撕裂，讓他尖叫了。

卡卡西也許不是早晨之中最有活力的人，但他是忍者，一瞬間他就在鳴人的房間之中，苦無在手，看到男孩尖叫著厭煩，深紅的血於腹前的白布上擴展。

「鳴人！」

幾乎是最高音的尖叫，要看出理由並不困難。卡卡西不知道鳴人嘗試離床有多難，但這努力明顯比奮鬥還要多。

「你在做什麼？」聲音不可以太過發狂，但已經叫近憤怒了。

尖叫開始傷到鳴人的肺，特別是他最痛的一點。他盡所能忍住痛的同時卡卡西衝到他旁邊，緩緩卻堅定地把鳴人釘在床上去。鳴人擺出了痛苦的表情與呻吟，就在他落下時想拍開卡卡西的手。他不需要這混蛋幫忙，傷到自己又如何？他沒事的、沒痛、沒叫，是嗎？

「鳴人你太過離譜了！如果你想要幫忙，說出來就行！」

「但我不能！我不需要你卡卡西！我就是你再也沒有寫輪眼的理由，我就是村子所有東西都變糟的理由。你不懂嗎？我甚至不值得活下去，我只是一個──」

卡卡西不需要太久就發脾氣了。

一巴抽過臉，鳴人的頭撞回床上。因為吃驚而受到衝突，他緩緩地靠右，伸出了被包紮的手去到急速變紅的臉，睜大眼望向卡卡西。

「搞什──為、為何你要打我？」

卡卡西只是瞪多他一秒，然後單純轉身無言走出房間。鳴人帶著震撼的痛地盯住那消失的身影。

＋

「為何妳在這兒？」

「我希望看卡卡西或鳴人，也許我希望您能告訴我他們在──」

「離開。」

小櫻羞怯地低頭，沒有思考綱手是對的就知道了，儘管她希望沒有。從她聽說兩名隊友離開醫院已經幾乎一個月，她利用所有的勇氣走進火影辦公室去以最謙恭、卑下的聲音去問哪兒能找到她的朋友。因為靜音所帶來的擔緩，綱手的目光是黑暗的，只能勉強壓住了憤怒。小櫻幾乎希望她快點經歷這一切並自行找尋他們。

「知道了…」

「那再告訴我為何妳會在？」聽起來很無聊跟厭煩。

她嘆氣：「師傅，我知道事情會變成如何，但妳要知道我做不到。所有情況都告訴我他們要死的時候我實在無法在那兒，如果我留下來，我會──」

「妳不相信他們會活著。」

過了一段時間的安靜後。「我不相信他們活著。」小櫻重覆。

綱手不能相信這女生的膽子，跑回她的辦公室像是小母狗一樣乞求自己。她認為會發生什麼事？她可以直接走進來，為了她那親愛的隊友們丟出那天真女忍者牌，就像是她離開交換自己的快樂一樣的牌？她才沒權力讓自己有這種幻想。

「妳找到了妳想找的東西嗎？」

這次小櫻的目光轉成呆綠的裂縫，這問題偷偷包括了暗諷，但她懂。「…沒。」

「我不會告訴他們你做了什麼，我無法阻止妳看他們，我不會說更多。但春野櫻，」綱手從座位站起，以大而冷靜的腳步穿過桌子，靠前，把嘴放在小櫻的耳邊低語。

「如果妳傷害鳴人…」

小櫻嚥下對自己的怨念。

「我會殺了妳。」

她微微點頭並阻止了害怕退後的衝動。

「現在出去。」

不需要耍說兩次，她在綱手改變讓她無傷離開的心意前就已經出了門。

就像是她上次在火影辦公室中擔心著鳴人的幸福一樣。

＋

走出去後，小櫻站在半路上，了無目標地到處看。她不知道卡卡西或是鳴人住在哪兒。因為某些理由他們沒再住在之前同一個地方。她有問過卡卡西離開了上忍區，畢竟要向火影說清楚才可以做到，但沒人知道他搬到哪兒。鳴人的住所是空的，就像是他已經整理行李搬走，完全不如他離開跟自來也修練一樣。

但她沒有什麼需要擔心的，因為現在二人都活著而她會找到兩人。佐助已經選擇成為獵忍而且出任務比在家更多，所以很難追蹤他。卡卡西跟鳴人住院時實在錯過太多了，作為他們最親近的同僚，小櫻想帶他們出去吃東西並幫他們追上進度。

這跟內疚沒關係。她想做的就是請他們吃飯而且希望自己不需要解釋在他們醒來時自己在何處。好吧，她是有點內疚，但他們都是自己的朋友，作為一個朋友，她希望再次於兩人身邊，至少起他們已經醒過來並能說話。

「小櫻！」

聽到熟悉的聲音希望閃過，轉身卻面向山中井野與未婚夫秋道丁次。心陷落了一點，但她還是向好多個月來的第一個人作出第一次的微笑。

「井野。」

井野的笑容消失了。

「我看到…我看到鳴──」

「哪兒？」小櫻尖叫，瘋狂地轉來轉去，希望看到熟悉的刺狀金髮與及可愛的笑容。當她所得到的只有幾個擔憂的目光作回應，井野安慰地按著她的肩並在耳邊說些東西。就在女生們說話點頭時丁次不舒服地把重心一邊移向另一邊，他從並喜歡傷心事。從阿斯瑪離世開始，他最好的朋友已經再也沒有真正的在笑，而丁次喜歡笑與及玩。但再也沒有人這樣做了。從佐助回來開始只有悲傷的事情發生，他因為很多東西而討厭佐助。無論如何，讓井野安慰淚泣的小櫻，都是他的錯，這個悲傷的景象令到丁次反胃。他想繼續自己的事跟自己的未婚妻一起，不是站在這兒直到佐助的頭號粉絲不再表現出受害者的樣子。

她什麼時候發生什麼事了？這人又沒有失去最好的朋友跟老師。還有從什麼時候她關心鳴人了？

「井野，我餓了，我們可以出發嗎？」

井野轉頭給他一個不滿的目光，但看到丁次渴望地望向遠處時柔和下來。

「小櫻，我現在有事，但如果妳需要我去…聊聊，我會在妳身邊。但丁次…妳要知道，從阿斯瑪離世開始他就不一樣了。他是個好人，不想引起任何麻煩，是嗎？」

小櫻望向他並深深苦著臉。她懂，丁次討厭自己。她對於佐助的感覺沒有任何人願意接受。

「嗯，去吧，我不介意。我想我們之後再見就好了。」

較高的金髮女性點頭，嘗試微笑，但表情卻尷尬地搞成比較像一個板臉。

小櫻退縮了。井野只是作好心。丁次甚至沒有看過來，急步離開讓他的伴侶跟上。

這說得通，誰會希望待在她這種自私的人身邊？井野跟自己永遠都不是親密的，但井野懂得保持謙遜是一件好事，就算她不想。小櫻不肯定自己是否需要感激，或是對自己感到更加遺憾。

所以井野看過鳴人了，跟卡卡西一起。說鳴人看起來似是不自然的白，而卡卡西本人也不像是快樂的同行者。她想知道二人有沒有事，如果可以看到他們，嘗試就自己應該在他們身邊時反而不在身邊時向二人道歉的話，那她可以跟兩人從新開始。他們可以再次幾乎第七班，至起碼佐助這時是在他們這邊。除了井野，小櫻很久沒有真正的朋友了，非常非常久了。另外一個機會跟鳴人，也許她能得到她一直錯過了的東西，如果真的拿到她也不會再錯過了。不是為了佐助，她再也不會讓自己對他的感覺走在快樂的路上。沒有覺悟到，她也一樣為她那黑髮隊友犧牲太多，她希望還不會太遲。

也許鳴人跟卡卡西可以跟她一起吃些拉麵。她希望自己還不會太遲。

＋

「他已經在痊癒中，卡卡西，為何你把他帶過來？」

卡卡西的臉保持無表情：「這是他想要的。」

綱手的眼神危險地從文件上閃爍：「你肯定你沒有做任何東西令他傷心？」

問題中的青年正被一名護士重新包紮與及清潔，相當高興能得到鎮定劑。卡卡西的下巴在面罩下抽動：「我肯定。」

「我打算給他查克拉治療，這可以加強他的查克拉來正確痊癒而不需要單一依賴那狐狸。他的查克拉正試著治療傷口，就像是可以把腹部的空白再生。我正特意幫他制作一個治療過程，很快他就不會再覺得痛，但這樣傷口很難自行痊癒，就算那狐狸幫忙也好。看，卡卡西，就算你有沒有能力照顧他也好，如果有問題的話現在讓我知道。」

「火影大人，我向妳保證，我不是出問題的人。我尊重他，所以我們才在這兒。」

他真的不想打鳴人，在他阻止自己前就發生了，而他甚至沒打算阻止自己。但鳴人所說的實在太…荒謬了，那麼白痴的廢話，令他實在太生氣。鳴人竟敢相信那東垃圾？他竟敢看不見卡卡西有多關心他？他竟敢以為自己的考驗是卡卡西的負擔，還有他竟敢否認自己活著的權利？

「旗木，回家吧。我會照顧他直到另行通知。」綱手作出了不用懷疑的定局。卡卡西無助地望向對方，嘆氣轉身離開，閉上眼，但在聽到女性的聲音時停下來。

「旗木，你真的…有吻他嗎？」一個低沉，幾乎悲傷的低語，希望著否定，但準備作出憤怒。

而卡卡西現在不需要說謊。「沒有。」他挫折地說，呆板地走出了門。

＋

在一名護士壓下看起來很無害的針筒按在鳴人鮮紅的腹前時，鳴人退縮了，帶著不安地雞皮疙瘩。鎮定劑的力量令到眼皮很重，但他還是沒準備睡著。作為不需要昏睡的藉口而快樂，他想看到卡卡西。沒錯，這男人巴掌了他，但他還是只希望卡卡西步進那扇門並在身邊。他想再次，為了自己所說的而道歉。他沒想過表現得那麼虛弱跟娘子氣，但…他就是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就是有人要就所發生的事受到怪責，而誰會比這名白痴好呢？居然想著一名比自己大兩倍的男人而且很大可能不能以同一方式愛著自──

等等，誰說愛了？

鳴人停下了畏縮，因為恐怖而睜大眼喘氣。他真的…愛卡卡西？就像是那種？就是，我喜歡你多於喜歡你多於喜歡你，愛？

「天呀。」

護士警惕地望向他。「抱歉，漩渦先生，我傷到你了嗎？」這可憐的東西突然發狂站起來雙手擋在前，就像是如何她意外地傷到病人世界就會末日。

「不，我沒事。」他嘗試保證，真的不想要她的虛假道歉。

「我可以比較溫柔，我只是認為你會比較偏向──」

「請安靜。」他輕道，小小的靜默對他而言實在太長去注意到那護士皺眉並突然看起來像是吞了一些酸的東西。

「漩渦先生，我只是想作好心，不需要那麼粗魯。」

鳴人很遲才嘆氣，一件事還一件，人們什麼時候才懂得面對呢？

「抱歉。」他簡單道。他肯定自己不快點離開這兒看卡卡西他就會瘋。他不知道回家時應該說什麼，或是卡卡西是否歡迎他回來，但他需要某程度上作出開始，而如果讓卡卡西幫他人生之中最尷尬的時間可以令他的感覺更是清楚，那他認為小小犧牲也是值得的。但只是因為他關心卡卡西，而對方似是關心自己。他單純是相當混亂。愛是他之前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東西，因此會那麼簡單就用出這個字也不吃驚。他不是愛卡卡西，只是喜歡他喜歡他，非常喜歡。好吧，這不是很難，現在他想知道的就是卡卡西會否對他有同一種感覺。之後呢？鳴人可以愛上他嗎？這有什麼糟嗎？

「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卡卡西老師？」

「你完全痊癒後我就會把你放回他那邊。」來自綱手在門邊的聲音。沒有抬頭，鳴人只是堅堅閉上了嘴。這說得通，希望自己可以快點痊癒所以就能回家見卡卡西。如果他不能讓卡卡西看到自己有多喜歡他，那鳴人只要看到對方就滿足了。這真的很怪，但反正他從來都沒有正常過，所以有什麼值得介意呢？想想看，奇怪的是他沒有一名朋友來過探病，暗自懷疑著綱手似是有些東西反對卡卡西，而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某程度上，發問並不是正確找出來的方式。

「那妳認為何時？」

「那麼急回到那小白臉處？」

「什麼？」鳴人不太懂問題的後半。

「什麼也沒。」綱手微笑，因為如果卡卡西真的沒有吻過鳴人，那這青年最好還是別知道為何卡卡西說有，而這對她而言還完成是一個謎。審問卡卡西就像是冷笑話，向一面磚牆發問。不用在乎他遲到的垃圾理由，有時想知道那小鬼是否說謊真的很難。

沒人說過不需要暗示跟假設，這亦是她接下來的企圖。

「所以你喜歡跟那混──呃，我是指卡卡西，一起住？」

鳴人給她一個疑惑的表情並聳肩，把手臂拉離護手的手中來習慣性地抓頭：「呃…又不像我能選擇。」

綱手抱坐了手並步向鳴人坐著的桌旁，
在她威脅的身影下幾乎一路把小護士推開。這護士嘗試表現出她沒有受到那害怕的金髮火影影響，緩緩轉身完成她之前所做的事，但從綱手那嚴厲的瞪眼下，她因為純粹的恐懼微微露出了一點內衣並快步退開，幾乎絆倒走出了門。綱手微微勾起唇並把注意力轉回鳴人處，小心望向他。小小的刺激應該無害。

「鳴人，你對他有什麼想法？你喜歡他嗎？他就如所有人所說的一樣混帳嗎？」當然他是一名混帳，但卡卡西居然說親吻了人，是否說謊也好，絕對是有些東西跟人們所看的完全不同。

不幸地，鳴人有時就是太過坦白。他本想說的是「當然我討厭那混帳！」但出來的卻是：

「我真的想知道那面罩下是什麼。」就此，綱手的嘴捲成了一個危險的笑容，是只有靜音或是一些成功惹怒她的無辜忍者才看到的笑容。靜音喜歡那總是跟自己一起的白痴小豬，而當綱手感到想要報復時，以同一個笑容望向那現在擺出尷尬表情的鳴人，她肯定如果自己沒有得到什麼的話那胖胖的小東西就會變成一份美味的大餐。所以鳴人對卡卡西有些什麼興趣，是嗎？

「真的？為何？」

她突然就近得可怕，鳴人相信他有理由去小心：「誰不會？」

「我不會。」

「那是因為妳老了。」鳴人混亂地說，沒有注意到火影頭上危險地突出了一道抽動著的粗血管。

「我打算無視這句話，你這小子。現在，告訴我為何你想看他面罩下是什麼。你認為你會找到什麼？」

他不安地皺眉並如一名不舒服的四歲孩子一樣擺著身，想著他自己對於卡卡西面前總是戴著的面罩有什麼想法與及他何時能再看到對方。

「為何妳要問？」

綱手的眼睛睜大假作困惑，把手放在胸前，嘗試就鳴人的「指控」表示出疑惑。「我在關心你！而且小鬼，如果我不問你這些問題，誰會？」

「沒人會為我做事。」

如果她敲他的頭，會有多痛？

「那麼？」

「那麼？」

「你認為他的面罩下是什麼？」

「我知就不會思考了！」他嚴厲地說，這些問題在搞什麼？為何她那麼介意他對自己的老師有什麼想法，或是在那可笑地無品味的面罩下有什麼？

「別裝聰明，小鬼！我只是想要明白為何你那麼希望回到他那邊去。」

鳴人疲倦地呼氣。不想如果自己需要說什麼，他可以讓這值得告訴給那老婆子這樣的話她就可以離開並數著再次見到卡卡西的時間。

「一開始，當他找到我並給我地方住時，我想不到跟誰同住會比跟他更糟。卡卡西是…他就像是跟其他完全不同的人，要忍受他需要很多理解和耐性。奶奶，從我回來開始我就想出了一些結論。我不認為現在有任何人比我更清楚他。一開始我認為他只是一名變態懶蟲，現在還是，但跟他同居了幾個月，我發現他事實上還有更多東西，而且他還藏得相當好。」鳴人停了一段時間，默默地望向被子，就如小心沉思接下來所要說的事。綱手耐心地站著，抱住手，睜大耳並以棕眼望向對方，只是等他說一些東西，令她有理由把那上忍追殺掉。

「我知道，我以為我理解他是誰，我希望我能。我不知道他一直都給了我什麼，但我發現自己對此感到滿足。妳也知道，他外表就是一名變態跟懶蟲，而且有時相當殘忍，但我不認為我想知道他真的像什麼。如果妳有些理由不喜歡他，也許會是很糟的理由，但我不知道。我…我喜歡他這個樣子，他不讓我感受我被同情，他不讓我感到我是負擔。也許他騙我騙得相當出色，但這也沒關係。虛假的幸福比空虛好，是我遇上他之前整個人生所受到的空虛。直到我離開前我也沒有注意到他對我來說有多重要。」鳴人的目光閃著情感，臉上是扭曲的微笑。有一刻綱手在擔心，但他只是吐了一聲笑並繼續。

「我當時認為我要死了，我相當肯定。當妳如我一樣接近死亡時，你會開始看到人生之中最重要的東西。沒有這些，事情就不如它們看起來那麼重要，有點像是互相依賴吧，沒有小事情，大事就總會表示出理所當然並從來都不會被人認真看待。我注意到，當以往發誓自己討厭他的東西，就是我當時最想念的東西。在我躺在那針筒的時候腦中太多東西浮現起來。很奇怪，我沒一次想起佐助，或是小櫻，或甚至是妳綱手奶奶。在我人生中最後一刻，沒有東西比他更是重要。我還是不知道為何，他從不表示出他關心，他從不表示我有否令他驕傲，他從沒有教我任何值得知道的東西。但他把他的家開放給我，他放棄了他最珍貴的獨處跟空間所以我不能…我不知道他這樣做是否因為教師的義務，但他給我的東西比起以往所有人給我的還要多。我不否認我對他的感覺因此而跟其他人不同，而我也不會說我所知道的感覺是合理的，只因為一些原因，現在，他比起世上任何的東西都重要。如果他不讓我跟他住，誰會知道我現在在哪兒，我會做什麼，或是我還是否活著。這就是我想見他的原因，跟他一起讓我快樂。真的很難不去思考我們所經歷的事，與及很難不去哭泣並怪責自己。我不禁認為有些事是我的錯，我跟他說，妳知道，他並不想聽到。綱手奶奶，這是什麼意思？」

綱手的手臂從之前目中無人的姿態平靜地落到兩邊，然後伸出一隻手緊張地扯著馬尾，這是她情感上吃驚時會做的事。她不知道應該向鳴人說什麼，她不知道這代表了什麼，她不知道鳴人對於她因為鳴人不高興而鄙視的男人那感覺的有多少，卡卡西是他的老師而且一開始不應該要不高興。她不如自己所希望的在鳴人身邊待太長，但她認識水門，而鳴人應該受到比現在更好的照顧，卡卡西是知道的。

「我不肯定，弟弟。」她只會在認真跟擔憂時才會如此稱呼鳴人，很明顯現在她兩種心情都有。鳴人還沒有抬頭，但笑容不見了。

「那到底妳何時讓我見他？」

綱手因為這問題而抽氣，但忍了下來變成一個短促的嘆息。她還是不希望卡卡西在鳴人身邊的任何地方。她怎能向任何令到弟弟高興的東西說不呢？鳴人的人生因為自己所不理解的理由而整整十二年都否定著幸福，而像她這種有著家庭這種奢侈的人，就算只有很短時間也好，怎能否認鳴人快樂的權力呢？她永遠都不能。

「我會跟他討論探病的事，鳴人…」

他期待地抬頭，對於她接下來所說的表示得太過興奮。

「我希望你可以就任何令你滿足的東西快樂，但你知道我不會讓你──」

「我知道。」鳴人柔聲道，伸出一隻手阻止她說下去：「他不會對我有同一個感覺，他也許不想來探我，但唯一讓我保持活下去的就是希望。我不會不去試就放棄，我的人生就是由失望、拒絕與及不幸所建立的。如果他不就我的感覺作出回報，那我可以找個方式活下去。要記得，這對我而言並不是什麼新鮮事了。」

真的很悲傷。綱手不喜歡他人生的見解，這實在是準得令人煩擾。在忍者的世界中，忍者是不會讓他們有任何一刻活在幻想的世界中，鳴人比起木葉之中的任何人都有理由希望更好的東西。她很感激鳴人明白這個不同。

「不，我想不是。」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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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者的話：
正如我之前所說，鳴人忘了卡卡西面罩下的樣子。
我想這是作者不小心弄出來的ＢＵＧ，因為之後也有一個明顯的阿斯瑪ＢＵＧ她沒改到（但我會微微修正一下，畢竟差別不大）
只是這個面罩ＢＵＧ之後她有去解說回來。
是說綱手把小櫻趕走時我真的很想去罵她，小櫻的罪惡感也多得無法為自己辯護而一概接受，這讓我覺得很痛…
但放心，這篇最後小櫻還是得到她想要的回報（事實上她所求的真的不是很多），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