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bunai Himitsu　譯者：夢兒

[2回]

這笑容似是幫卡卡西過去一年重新充電。看到鳴人彎起了唇比什麼都好…是充滿幻想的，鳴人已經跳出了一大步，這令卡卡西安心並知道希望還是存在。他抱住了孩子…盡量不讓自己將孩子抱到膝上。跟鳴人住在一起…真的很困難。卡卡西愛著這孩子，但他害怕他所展現的愛慕會讓孩子受傷，六代目能滿足於簡單的擁抱…現在是一個微笑。

「卡卡西？」聽到鳴人喊他的名字，六代目回過神來。
「是？」卡卡西凝視著青年。
「我…我很高興你回來了。」鳴人輕聲道…輕得難以聽見。
「我也是…」卡卡西微笑。

鳴人能聽得出卡卡西聲音內的笑意，這讓他出現平日難以感受的幸福感。只要能讓卡卡西微笑或高興…這亦會令鳴人高興，他希望大家都快樂，從回到木葉開始卡卡西一直就為他付出那麼多，不禁希望讓他的老師笑。他知道卡卡西想抱得他更緊…他可以從銀髮男人的肌肉中感受到，它們正彎曲及收縮…努力地克制自己。

這青年能從卡卡西的肌肉中理解卡卡西，他知道卡卡西何時生氣、傷心、高興…還有在性方面的失意。只要六代目的肌肉動一動鳴人就可以感受到。這次…鳴人想為他的老師多做一點，他希望給卡卡西知道他並不是浪費時間。所以…緩緩地及有意地…青年把手環住了男人，他的手以拳頭方式抓住卡卡西的火影羽織，這感覺令卡卡西的眼睛張大。

鳴人之前從不回以卡卡西任何擁抱，他一般都是坐著等待完結。一個微笑…一個擁抱…卡卡西覺得他的心似是爆發一樣，心很痛，但也很舒服。感覺鳴人的身子靠向他並回以擁抱…卡卡西再也無法希求更多，只能潛意識地握緊了青年並抱得更近。鳴人能感到卡卡西有多快樂，他感到環住他的手臂繃緊。不如之前的驚惶，鳴人強迫自己放鬆。

「鳴人…」卡卡西在金黃色的頭髮內呼吸著。

年輕人感覺到他的皮膚戳住而且記得這種感覺。雞皮疙瘩…卡卡西正讓他感到雞皮疙瘩，尷尬從體內閃燃，這不是鳴人想展露的反應。他害怕卡卡西會誤會，上次當卡卡西擁抱他的時候鳴人哆嗦了…結果卡卡西不想再碰他。這青年需要說服他的老師繼續抱他，對於二人來說都需要很大的勇氣。

「你變得比較好了…是嗎？」卡卡西耳語。
「嗯…」
「我很高興。」卡卡西大膽地把鳴人抱得更接近他。

鳴人閉上雙目，希望自己能讓卡卡西抱住他，希望自己不去驚慌…不推開…不逃跑。他跑的話會讓他的老師很傷心，他逃開並藏起來的話會讓所有人都很傷心。他要阻止自己，他要變得更好；就算他無法再成為忍者，他亦需要變得更好；就算他丟苦無的手還是那麼抖，他亦需要變得更好…為了所有人…為了自己…為了自己他需要變得更好。被其他人或是太大的聲音嚇怕讓他非常疲憊；他希望回到以往，他希望看到大家的笑容，他希望跟大家一起笑。這只是…太困難了。

儘管他不知道原因，卡卡西是唯一可以讓他放鬆的人。他總是小心地看著佐助，但在六代目身邊卻可以感到如此安心。為何對卡卡西的感覺會跟其他人有那麼大的差別？他甚至相信卡卡西多於綱手，到底這男人做了什麼讓他那麼舒適？鳴人的思想停了下來，他感到一雙唇隔著面罩印上他的左額，卡卡西在吻他嗎？鳴人抬起頭來而這雙唇離開了他的額，卡卡西面罩下的笑容是多麼的平靜。那一直存在的面罩…鳴人討厭那面罩。

「卡卡西…？」
「嗯？」
「我…不喜歡那面罩。」鳴人猶豫地說。
「我的面罩？」卡卡西坐起，離開了擁抱。
「我…想…」鳴人皺眉。

他不知道怎樣表詳他想要的東西，他還害怕是不是超越了男人的界限，卡卡西一定會立即拒絕他，跟他說他要跟面罩活下去因為這是他其中一部份。鳴人低著頭…他問不出口，無論鳴人認為自己有多進步，無論他有多討厭那面罩，他不能問，他只是無法讓自己去請卡卡西拿開那面罩，他只是不能。

六代目看著鳴人沉靜了下來，之前的快樂消失並交替成擔憂。鳴人的眼睛掃視卡卡西所戴的面罩然後不高興地移開了眼，這讓男人發現了一線曙光。銀髮男人知道鳴人想拿開他的面罩，這孩子明顯不喜歡他總是戴著的面罩，卡卡西暗自嘆氣。除了父親之外，他就沒有在其他人面前脫下面罩，即使是那時…他也很少這樣做。不單純是卡卡西不喜歡，這面罩已經是他的一部份了。

沒有面罩他覺得自己赤裸裸…只有洗澡及睡覺才不會戴上它。然而，看著鳴人表現得那麼不舒服…他認真地思考著。抓著脖子望向天花，他應該在鳴人面前不戴面罩嗎？正當他沉思的時候，鳴人站起並走向廚房，卡卡西看著他並皺眉。這是他不想做的事…但也…他想做。他知道當他真正要吻他所愛的人時需要這樣…所以為了鳴人他需要這樣做。

卡卡西從長椅處站起並步向廚房，鳴人正在望著冰箱看看有什麼可以用來作晚餐。六代目笑了，鳴人事實上很會煮東西而且令人高興的是不全然是拉麵，這孩子知道要進步一開始就得先讓自己做點東西，即使是卡卡西也知道怎樣好好地煮一道菜。六代目走到青年身後並關上了冰箱…讓青年臉向他，鳴人困惑地眨眼…好奇地仰視他的老師。

「如果你想我不戴面罩…」卡卡西笑著道：「那幫我脫下。」

鳴人的口完全張大，卡卡西再次給了他一個機會，他經常這樣做來誘導鳴人，哄著他讓他提升自信。這很少發生，當真的發生時…鳴人總是拒絕，他只是做不了，而總是讓卡卡西失望──儘管他沒有表現出來。這一次，鳴人不想讓他失望，特別是他本人真的很希望脫下那面罩；於是，鳴人伸出了手…他的手在抖。抓住了面罩逐漸地拉下，卡卡西沒有做任何事阻止他。

對卡卡西來說這很困難，鳴人可以感覺到卡卡西的頜繃緊，就如努力阻止自己不讓面罩滑下，亦讓鳴人發現這件事對於兩人來說有多困難…不只是他而已，卡卡西正跟阻止鳴人的思想鬥爭…鳴人正跟停下來的思想鬥爭。最後，卡卡西感覺到面罩完全被拉下，鳴人盯住那張面…看到老師沒有那面罩實在是令人驚訝；然而，他看起來還是卡卡西；沒有其他人可以跟他相像，他不是什麼特別帥氣…亦不普通…他是卡卡西。

「你…我喜歡你的樣子。」鳴人羞怯地道，把手移離面罩。
「我想這應該是好事，那我不再於你面前戴著面罩了。」卡卡西微笑。

這笑容比戴上了面罩還強力十倍，鳴人把目光移開並轉回冰箱…再次將其打開。卡卡西坐在廚房中心的桌旁看住鳴人，沒精打彩地抓著他的臉。這還是需要一點時間來習慣，他從來沒有想過要解開面罩之下的秘密。鳴人站在調理桌旁，切著燉肉所需要的牛肉，腦袋飄往坐在他身後的男人處，飄得太遠令他注意不到刀子刺傷了他的手指。

直到望向那些切好了的肉鳴人才發現，眨眼然後把手移離那些肉…快速轉向洗手盆。卡卡西看著那突如其來的動作而皺起了眉，發生了什麼事？鳴人洗著那小傷口，他希望卡卡西還是坐著…他不想讓那人擔心。鳴人用肥皂來清潔傷口，卡卡西從座位上站起走向到青年身後，這名六代目注意到血並抓住他的手，鳴人帶歉地輕聲嗚咽並垂下他的頭。

「太好了，這只是一個小切口。」卡卡西安心地嘆氣，幫忙處理傷口：「受了傷的話可以跟我說，鳴人。」
「嗯…」鳴人緊張地道。

卡卡西以小紗布圍住鳴人的手指，輕撫青年的背。鳴人看到了肉然後作了一個苦惱的表情，他弄翻了那些肉，只能走向砧板卻被阻止。卡卡西溫柔地向青年微笑，抓起了砧板。

「晚餐由我準備吧。」
「嗯。」鳴人點頭，走到桌旁然後大門傳來了叩門音。

鳴人因為這聲音而停下來，卡卡西注意著青年的反應，年輕人看起來並不是特別害怕…卡卡西覺得他應該要請鳴人去應門。鳴人以充滿勇氣及光芒的笑容看著卡卡西，六代目眨眼…他不需要遨請，鳴人自己就想去應門。向青年點頭而鳴人離開了廚房，萬一鳴人打算請那人進房子…卡卡西把面罩戴回原位。聽到大門被打開，一把聲音向鳴人說話，這似乎是佐助…卡卡西轉向鳴人之前弄燉肉的鍋子，他現在只需要加肉進去而已，咧嘴而笑…鳴人做事的速度總是非常快。一聲重擊讓卡卡西征住了，他走到廚房門並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耳朵…那是什麼？

「卡卡西！」鳴人的聲音…卡卡西立即走到青年的旁邊。
「發生什麼事了？」卡卡西跪在捲著身子的鳴人旁。
「伊魯卡…老師…」鳴人的淚水湧下他的臉頰。
「伊魯卡？」

鳴人痛苦地望向卡卡西，這青年還沒有看過伊魯卡。伊魯卡總是忙著教書與任務，他最近成為了上忍…上忍數目實在太少了所以卡卡西給他的任務一個接一個，事實上…這四年來他把所有上忍及中忍都指揮得筋疲力竭，就連下忍都比以往有更多任務。所以，鳴人一直都很渴望去看伊魯卡…但從來都沒有說出來，卡卡西的心猛力一沉，鳴人的痛苦從那震抖的身子滲出，六代目只能試著把手放在青年的肩上。

鳴人窒嚥並掉在他的懷裡，卡卡西感覺到這孩子正黏緊他，這解開了所有問題，六代目仰視著那還站在大門處的人。佐助悲傷地往下望，他非常清楚鳴人就如兄弟般愛著伊魯卡，他亦知道鳴人自從回來後都沒有機會去看伊魯卡。他所帶來的消息非常痛苦…但他不希望由別人告訴這青年。卡卡西眉頭更皺，鳴人的哭泣聲變響…他知道卡卡西領悟到發生了什麼事，這只是讓他更痛苦。

「佐助…？」卡卡西無耐性地說：「伊魯卡他是不是…」
「是的…伊魯卡老師在任務中離世了。」佐助閉上他的眼。


待續